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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牢为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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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我骗你干什么?兆旭一出生就是我亲自奶的,根本就没奶娘什么事。”看柳淑兰又瞬间双眼闪亮,柳真雅笑着绝了她的后路,“兆旭八个月的时候我就给她断奶了,所以我也没奶喂长生。”

一时间,整个泰安宫只有长生“哇哇”的哭声不绝于耳。

柳淑兰抱着大哭的长生,带着快崩溃的微笑不甘心的怏怏离去。

泰安宫内,柳真雅抱着兆旭呵呵笑个不停,还一边“吧唧”几口亲在他的脸上,啧啧,想要陷害她?门都没有!

69登基

这天晚上;柳真雅硬撑着没睡觉;午夜之后凌晨的时候终会等回了披星戴月的颜沃秋。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颜沃秋倾身在柳真雅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等你呢;有事和你说。”柳真雅把上午柳淑兰到访的事说了一编;最后提出自己的想法;“那骠骑将军想要调回京城怕是为了要掌握京城的兵权;京畿营里大概有很多他的老熟人和忠实手下。依我看;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就把他调回来,正好把营里属于勇王的爪牙抓出来。”

颜沃秋哈哈一笑;双手一伸像抱小孩子一样把柳真雅抱在怀里,然后自己坐在床上道:“老婆,虽然你想的很好;可是人家勇王也不笨啊;你想到的他都能想到。骠骑将军想要回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就是伤重了,单纯的怕死。当然,在勇王面前他肯定不是这样的说法,这一层一层的理解下来,到了宁侧妃那里就成了是骠骑将军想要回来帮勇王。”

柳真雅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反复几次之后仍扯不出一句话来。亏她把勇王那个团体想的那么团结,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颜沃秋低头在柳真雅微张的唇上啜了一口,神情惬意道:“我在北边的时候费了大力整顿那边的军队,北齐的间谍、朝里有些官员的爪牙都被我清了出来,骠骑将军在那边相当于已经被我架空了,因此他也是不得已为之才选择回来。”

“那勇王都不知道?”

“那是自然,北方相当于勇王的老巢,如果他知道了,怕是要狗急跳墙了。现在负责和北齐、勇王联系的人都是我的亲信。”颜沃秋神情淡淡,没有丝毫为自己所做感到得意。

“骠骑将军也不上报?”

“都说了他怕死,怕死的人哪会暴露自己的短处?他不夸大自己的功劳就已经很好了。那秦芷秀有了身孕,骠骑将军因为有自己的孩子将更加怕死,所以说骠骑将军这颗棋子已经完全废了。”

柳真雅不由感叹道:“勇王忙活了大半天,结果全是徒劳。”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那场雪灾勇王的计谋说不定就成了,那时的结果恐怕将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对于勇王,颜沃秋还是挺佩服的,至少他做不到为了事业抛弃自己真正的爱人和孩子。“因为我们出现在这儿,只能说老天要亡他。”

柳真雅叹气接下一句:“更准确的说法是大周气数未尽。”

“还有两个月就是父皇的万寿了,你准备的怎样?”正事谈完,接下来就是私人之间了。这几个月两人都是聚少离多,这会儿吻着柳真雅身上淡淡的香气,颜沃秋就觉得自己快醉了,双唇不由又轻又柔的落在她的颈间。

柳真雅扬起脖子,呼吸微微急促道:“刚开始准备,不过各地的寿礼已经陆续在往京城送了。不过因为去年的地震和雪灾,父皇说今年的万寿就简办,不做那些劳命伤财的事。”

“就按父皇的意思办吧。”把柳真雅放在床上,颜沃秋颀长的身子随即覆了下去,不一会儿,卧室里就响起了粗喘和细弱的□声……

在文贞帝万寿之日临近前夕,文贞帝向朝堂丢了一颗炸弹——万寿之日,他将禅位给太子。

这消息一出,部分人欢欣鼓舞,部分人惶恐难安,还有部分人则是面色铁青了。

随着万寿之日越来越临近,几乎每隔一天柳真雅都要接到柳淑兰求见的消息。在这危险的时候,柳真雅那里敢见柳淑兰那个危险分子,次次都以正在忙陛下的万寿为借口把她打发。至于柳淑兰暗地里对她的咒骂,不好意思,反正她又没亲耳听见。

转眼,文贞帝的万寿就到了,柳真雅能从皇宫内空前的寂静下闻到火药爆发的味道,于是整日里把兆旭抱着不离身。

知道勇王野心的包括文贞帝和柳真雅都以为他会在万寿当日奋起,结果出乎意料,他什么动作都没有,而是像程序一样随着百官对文贞帝贺寿。

然后,颜沃秋没有任何疑义的从文贞帝手里接过了皇位的棒子。接着,颜沃秋授金册金印封柳真雅为中宫皇后,小兆旭为东宫太子。

整个过程正常有序的令人不可思议。

禅位后自动上升为太上皇的老皇帝和柳真雅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颜沃秋穿着明黄的帝服抱着穿着一身嫩黄兆旭走了进来给两个疑惑的人解惑,“北齐的大王突然病逝,北齐群龙无首,几个王子正全力争夺王位,没人顾得上搅乱大周。”

老皇帝和柳真雅恍然大悟,然后两人齐齐看向颜沃秋,“北齐大王病逝与你有关吧?”

颜沃秋完全没有否认的颔首,“皇位更替之时大造杀孽不太好,所以就选了釜底抽薪的一招——北齐乱了自然再没精力觊觎大周。”

听了此话,老皇帝笑得欣慰不已,“我儿处事更加有魄力也更加严密了,将来必定会在史册上留下厚重的一笔。好,比朕这个当父皇的强多了,禅位给你可能是朕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老皇帝如此大力的夸奖令颜沃秋低头笑了一下,这般羞涩的表现让老皇帝和柳真雅大开眼界,任何时候都大方、大气的人居然还会害羞!

“皇儿准备怎么处置勇王?”本想打趣几句,但为了不破坏儿子在妻儿面前的形象,老皇帝在心里暗笑了几声就转移话题。

颜沃秋眯了眯眼眸遮住里面的寒光,淡声道:“他如果知趣的话,自然会来找我要求荣养,如果不知趣……想必北齐会很欢迎他回去。”

“哎,勇王这人不论文武都当得起朝廷栋梁,只可惜他是北齐的暗桩。”说到勇王这个人老皇帝就叹息不已,因为这个人真是个人才,可惜他的忠心没对着大周,“从被朕封为勇王,明里暗里替朕办了不少实事、大事,如果他改变主意不再危害我大周,皇儿你就留他一命吧,再怎么样他救过朕一命,也是你皇姑姑的丈夫。这辈子,朕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皇姑姑。”

颜沃秋点了点头,“父皇放心,我有分寸的。”

老皇帝的笑里更多了一丝满意,伸手抱过颜沃秋怀里的兆旭道:“好啦,你们夫妻俩一个初登位,一个刚被封为皇后,要忙的事很多,太子就暂时交给我带吧。太子,跟着皇爷爷去御花园玩,好不好啊?”

兆旭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使劲点头,小身子还一扭扭的想要下地,“好,皇爷爷,一起。皇爷爷,放,旭儿自己走。”

老皇帝呵呵笑着抱着兆旭往外走,“皇爷爷抱着走不好吗?”

兆旭柔嫩的声音缓缓向外飘去,“旭儿重。”

“旭儿不重,皇爷爷抱得起……”

一老一小两个身影慢慢消失在柳真雅夫妻俩眼前。

刚刚弄好搬宫事宜,柳淑兰又来觐见了,这次只有她一个人。

短短时间不见,柳淑兰就不复往昔的漂亮和娇媚,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失意和暗沉。

看着坐在皇后位上一身华府的柳真雅,柳淑兰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她真的很不甘心,论才、论貌、论智,她样样不输给柳真雅,凭什么柳真雅现在高高在上,而她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凭什么她的儿子是太子,而她的儿子同样是长子却顶着庶子的名头?最可恶的是她现在不但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把她从高处拉下来,还要为了自己的小命向她卑躬屈膝。

想到要向柳真雅示弱,柳淑兰又在心里恨起了勇王的无能,说什么北齐内乱,他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取当今皇上而代之。闹半天,她和她娘之前费那么多的心力居然全是为别人做嫁衣,而勇王自己根本没有做皇帝的心思,真是个窝囊废!

“臣妾向皇后娘娘请安。”柳淑兰恨恨的弯腰屈膝,行礼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偷工减料了。

“平身。”柳真雅笑眯眯的抬手示意免礼。

“娘娘,妾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是又有事来求您了。”几次交锋,柳淑兰对柳真雅的性格也算是了解了,这女人就不喜欢说虚话,要找她办事最好是直言。

柳真雅继续笑眯眯地点头,“都是一家人,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柳淑兰坐在椅子上侧了侧身子,颇有些坐立难安的姿势,因为接下来的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踌躇了大半晌,才垂头细声道:“王爷让臣妾问问,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

柳真雅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这话从何说起?勇王爷是世人皆知的功臣,虽然一朝换了天子,但当今陛下英明睿智,岂会做出寒功臣心的事?妹妹大可回去转告勇王爷,陛下会一如既往的重用他。”

柳淑兰一时只觉得臀下的椅子满是针刺,别人不知,难道她会不知勇王做过什么事?那可是杀头、灭门、灭族的谋逆大罪。本来这事很隐秘,依柳淑兰看除了他们自家人,外人包括皇上根本不可能知道,可勇王爷偏说当今皇上可能早就知道了,所以要趁事情全面爆发之前先在皇上面前认罪以求为王府留条后路。

想到勇王爷说这话时的满脸沧桑,以及公主、世子、世子妃知道王爷做了什么事后一脸天塌下来的神色,柳淑兰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时不予她。“王爷那么说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虽然臣妾不太清楚,但看王爷后悔的神色便知他做了对不起陛下的事。王爷说,他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讳,只希望陛下看在公主的份上放王府其他人一码。”

柳真雅眼里闪过一丝讽色,推诿之事,再没人能比柳淑兰做得更好了。“这么大的关于朝廷、社稷的事,我没法做主,你让勇王爷自己去和陛下谈吧。不过,你可以让他安心,他为大周做出的贡献谁也不能否认,且他既是王爷又是驸马,即便做了错事,只要没造成大的危害,陛下断不会做出惩处。”

柳真雅话里流露出的意思柳淑兰没认真听,或者说认真听了也没听出话里暗含的意思,看柳真雅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只得惴惴不安的告退。

柳淑兰刚走,颜沃秋就抱着小脸通红的兆旭回来了。

柳真雅没好气地看向一大一小两人,“你们两个没良心的,自己玩得愉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做东做西,忙的一塌糊涂。”

“哎呀,不得了,母后生气了,旭儿,该怎么办呢?”颜沃秋挤眉弄眼,故作惶恐的逗着像团子般可爱的兆旭。

兆旭把一双小胖手伸向柳真雅,脸上扬着可爱的笑娇声道:“母后辛苦,旭儿亲亲。”

抱过兆旭,孩童柔嫩的嘴唇“啪啪”几声印在柳真雅脸上,柳真雅的心顿时酥了,“宝贝,母后也亲亲。”

看着母子俩你亲过来我亲过去玩得无比开心,眼热的颜沃秋抛却皇帝形象大叫着欢快的加了进去,“也亲亲我啊,你们两母子都把我忘了!”

三口之家的欢乐笑声直达云霄。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70落定

没过几天;颜沃秋回来说勇王死了;而且是七孔流血猝死的。

柳真雅好半天才叹服说勇王是个狠人;对自己之前的妻子、孩子下得了狠手;对自己也是毫不手软。

不过对于他这一做法;柳真雅完全能理解。即便他有再大的功劳;但一朝天子一朝臣;且从颜沃秋的办事风格来看;绝对是个强硬到底的皇帝;勇王可能对颜沃秋会否放过他没有信心。即使现在放过,谁能保证皇帝将来不会追究到底呢?

另外他这一死,颜沃秋多半不会再追究他的谋逆之罪;死后他仍旧能挂着功臣的名号,这样一来;他现在的妻儿就绝对是性命无忧了,说不定因着功臣之嗣、宗室的名头,颜沃秋还会特别优待勇王府的人。

“他这人活的真累,连死都要算计这么多。”虽然佩服,但柳真雅绝对不赞成这样的生活态度,实在是太累了。

“不算计就活不下去,因为一开始他就选择了一条没有回头的路。”颜沃秋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成者王败者寇,如果是他处于勇王的位置,他同样会考虑算计很多。

“秦芷秀和柳淑兰怎么办?”虽是两个女流,但柳真雅觉得这两人的胆子和野心比大部分男人都要大,不把她们处理好,她们以后肯定还会给她找麻烦,就是没有大麻烦多半也是小麻烦不断。

“柳淑兰……你觉得勇王世子那家伙会放过她?作为一个侧室,她瞒着丈夫、主母犯下滔天大罪,皇姑姑、世子、世子妃,没一个人会放过她。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颜沃秋对柳淑兰一点都不同情,从小到大欺负了柳真雅无数次不说,单凭他登基那段时间好几次先要陷害柳真雅和兆旭,他就不会任她活着再膨胀野心。

“至于骠骑将军和秦芷秀……皇姑姑当年虽是奉父皇的命嫁给勇王,但这么多年的相处,又共同育有一个儿子,姑姑又岂会对他没有感情?勇王为了家人死了,骠骑将军和秦芷秀是他的同谋却活的好好的,姑姑和世子都会不甘心的。”颜沃秋仔细分析着公主和世子的心理,最后下结论道:“以姑姑和世子的手段,那两人非死即残,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话说出口没两天即传出柳淑兰病逝的消息。据说世子妃怀孕了,而柳淑兰因嫉恨世子妃于是下毒害她,没想到因为一个小丫鬟的疏忽,她自己喝了那被下了毒的药,当场毒发身亡。知道这事的人都嘲笑柳淑兰,说她是害人终害己,活该。

而且事情到这儿还没完,公主和勇王世子查到居然是骠骑将军夫人秦芷秀为柳淑兰提供了毒药,两人于是进宫请求皇上为世子妃和她肚里的孩子主持公道。

本来知晓勇王病逝的消息骠骑将军就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现在又听说他老婆和老婆以前的孩子毒害皇室血脉,本已病重的骠骑将军病上加病,心头一口血喷出去之后骤然昏逝。

一时之间失了丈夫和女儿,皇上、公主和世子可能还会继续治她的罪,饶是性格再如何坚强,秦芷秀也没法再淡然若定,得到宫里内侍宣她去见皇上的时候,只觉脑子里轰然一声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啥,将军夫人疯了?!”柳真雅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秦芷秀那是一个多么有手段、有心计的人啊,居然疯了……“真不敢相信。”

“连失两个亲人,头上还顶着谋逆的罪,秦芷秀一个女人不疯我才觉得奇怪。”下了朝暂且可以休息一会儿的颜沃秋溜达到柳真雅的中宫来了,一边和柳真雅闲聊着,一边嘴不停歇的吃着柳真雅用暖园食材做的点心。

“那皇姑姑他们不追究秦芷秀了?”

颜沃秋摇头,“都疯了,还能追究什么?再说了,人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呢,为了给后辈积点福,皇姑姑决定不再追究秦芷秀了。”

柳真雅撇嘴,柳淑兰被他们弄死,骠骑将军被气死,秦芷秀被逼疯,这还叫不追究,那什么才叫追究?

好似看懂了柳真雅的不屑,颜沃秋小声道:“皇姑姑他们根本没打算让秦芷秀肚里的孩子生下来。秦芷秀现在虽然疯了,可她被秦尚书接了回去养着,肚里的孩子也能因此平安生下来。”

天生的皇家人啊,做事从来都是斩草除根,不会给人留余地。

朝堂里都在议论勇王府和骠骑将军的不幸,大肆讽刺秦芷秀以及柳淑兰的教养和品格,柳淑兰的关系人柳叔睿对此不置一词,他现在是国丈,大女儿的皇后位置坐的稳稳的,三女儿出嫁后是夫家里里外外称赞的贤妇,四女儿也订了一清正的官宦之家,谁敢因为一个柳淑兰当着他的面质疑他?

再说了,几年前,秦芷秀偷正室主母的亲女并虐待她以及之后虐死一丫鬟,丫鬟变成鬼找她报仇的事闹得全城皆知,她早就把自己闹得没有教养和人品了,外面的人怎么也不会再把她和柳家扯上关系。

柳叔睿现在怕的不是和秦芷秀、柳淑兰扯上关系,畏惧的是当今那位看着一派云淡风轻的皇帝陛下。

——不费一兵一卒就全解了勇王一伙,这位年轻皇帝的手段之狠、之厉根本不是平常人所能想象的。

为了不步几位皇子和勇王、骠骑将军的后尘,柳叔睿决定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尚书兼国丈,有空闲时间就多去教育教育子孙后代,免得柳家再出一个柳淑兰那样的不肖子孙。

勇王和骠骑将军相继去世,勇王的同伙、那些平时和两人走得近的以及那些政治触觉敏锐的人都夹着尾巴做人,低调的不得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颜沃秋无论是罢免年老无用的官员,平调、提拔新官员,还是革除老措施提出新措施都平顺的如走平坦大道,没一个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鉴于此,颜沃秋和柳真雅都觉得他们要停一下自己的动作,不能把大伙吓坏了。

——朝廷这个地方,如果变成了皇帝的一言堂那就太危险了。

于是,无论是上朝还是下朝,颜沃秋何时何地都和颜悦色的与人说话,令朝廷上下看着他的脸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有空时还找些臣子来单独谈话,问问他们工作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难题,让那些被找去谈话的感动的一塌糊涂,决心以后为了陛下即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柳真雅是夫唱妇随,隔几天就召一些诰命夫人进宫聊聊,聊的内容不外是家庭、生活、孩子、美容,再不就是趁着阳光正好召集京里的诰命夫人及大家闺秀开展一些文艺活动,务必让京城上下感觉现在的皇室一家都很温和,亲民、爱民。

柳真雅和颜沃秋的动作也没白做,这不,大概两个月之后,宗室王爷协同礼部官员向颜沃秋谏言该充实后宫了,换言之就是皇帝陛下该为大周江山开枝散叶了。

一下朝,颜沃秋就再也绷不住和颜悦色的脸,改成一脸黑漆漆的大踏步进了帝后合住的宁福宫。

旌阳殿内,柳真雅正在和小太子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

“父皇!”一看见颜沃秋,小太子迈着小短腿欢快地扑了过去,待颜沃秋一抱起他就迫不及待的糊了他一脸口水。

“么啊!”颜沃秋搞笑的回了他一个响亮的亲吻。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柳真雅一边到卧室里拿颜沃秋的常服,一边问道。

“别提了,今天满朝文武让我从三品官以上家庭和民间征选女子充实后宫,我当时真想当着他们的面掀桌。”和儿子互换了一下口水,颜沃秋的心情好了很多,轻松的和儿子玩起了抛高高的游戏,乐得兆旭咯咯笑个不止。“等会儿去找父皇商量一下,他知道我们的情况,会给我一个可行的办法。”

“这种事情慢慢说就好,强来不得。”柳真雅抱过兆旭,让颜沃秋换衣服,“实在和他们说不通的话,不妨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保证进宫的女子一直都很善良,绝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你可以纳她们进宫。”

颜沃秋一边扣着腰带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我还可以告诉他们我们能与鬼魂精怪沟通,而那些想要做坏事的绝对都逃不过鬼魂精怪的眼睛,会被鬼怪一生跟随。我没有说谎,之前柳尚书家闹鬼、唐太傅家因为一个鬼魂差点家族灭亡、地震时山里的精怪现身帮忙可都是众目睽睽的事。”

柳真雅笑眯眯点头,“想要进宫的女子大多是冲着皇室荣耀而来,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一朝为妃哪还能保持天真和善良,被这么一吓,估计没几个敢进宫侍君了。仍旧想要进宫的,要么给他们指婚,要么……嘿嘿,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去找两只厉鬼。”

颜沃秋同样一脸笑眯眯,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好主意!”

71温馨

老皇帝得知柳真雅夫妻俩的想法;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全都变成了无可奈何;他这儿子和儿媳平时看着循规蹈矩,其实他深知这两个骨子里都藏着很与众不同、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想法。

“你们俩是想给自己招祸呢;还是怎么的?”老皇帝气鼓鼓地看着夫妻俩;“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能看见……那什么的,还能与他们沟通;你们是想把自己弄到全天下人的对立面?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老皇帝觉得要是依自己年轻时的脾气;这会儿早就一杯子掷过去了。

柳真雅和颜沃秋垂着头;一副认真听训的模样。

老皇帝喝口水;继续训斥:“啊,之前你们弄的那什么亲民行动;朕没开口,是因为觉得那样对你们没坏处,相反还会让朝廷对你们更加忠心。可是,如果连选些个民女充实后宫都要看下面人的脸色,你们觉得你们能当好一个皇帝、皇后么?到时不被人骑到头上作威作福才怪。

你们现在打算把自己的私密公布出去以抵制充实后宫,朕都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才好。你们一个皇帝,一个正宫皇后,用得着在朝臣在天下面前把自己放那么低?何为皇帝?金口玉言为皇帝!何为皇后?母仪天下为皇后!只要不是对子民有害的,帝后的决定何时需要征求天下人的意见?征选民女充实后宫这算起来是皇帝的家事、私事,除了你们自己就更不需要向其他人交待。”

柳真雅和颜沃秋互视一眼,发觉事情还真像老皇帝说的这样,这是后宫之事,完全是他们俩一句话的事情。

呃,他们俩自个把事情搞复杂了。

这都是因为礼部和宗室那几个老头,他们一起进谏,不自觉的就按他们的思路走了。

老皇帝看儿子、儿媳都懂了,便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以后做事多想想,别有事没事就来烦我这个老人家。”

颜沃秋和柳真雅相互无语,他们根本没来烦过他老人家好不?这还是退位以来的第一次呢。

颜沃秋的动作很快,隔天一上朝就向众臣公布有生之年他不会征选官家千金、民间女子进后宫。他说他吸取了老皇帝在位时年长皇子为了争夺皇位造成各种流血事件的教训,觉得子嗣贵在精而不在多,特别是异母的皇子越多,争夺越激烈,那么以后大周的江山将越不稳。

其次,他不是一个贪花好色的皇帝,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语就做劳命伤财的事。皇后是他的嫡妻,是皇太子的母亲,更陪他度过了当皇太子期间那段困难的日子,他一生有这一贤妻,足矣。

最后,他的皇后还很年轻,如果充实后宫是为了皇室开枝散叶,他的皇后完全能胜任这一要求。他希望他的后宫是他的家,困了、累了、烦了有家可依,而不是历朝历代那样,后宫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各家女子争名夺利的战场。

此话一出,有人喜有人优。喜的是柳叔睿及他的团队,只见柳叔睿乐得只见牙不见眼——只要不做谋朝篡位的事,柳氏一族至少可以保三代富贵;愁的是那些想靠女子撑起家族的人,女儿进不了宫,后宫就没有流有他们血脉的皇子,没有皇子,家族荣誉、个人富贵从何谈起?

可是颜沃秋金口玉言,纵然有心人还想再辩驳辩驳,一看皇位上皇帝陛下黑黑的脸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之后,颜沃秋把他的决定写成谕旨颁布天下,天下人闻之为之震动,古往今来,只有一个女人的皇帝这可是第一个啊。

然后柳真雅就开始烦恼了,因为没法撬开皇帝的口,那些家有妙龄女儿的家族就开始找各种关系一波一波进宫走皇后的路了。贤者、惠者为妻,为丈夫纳妾是妻子的责任,皇后娘娘要为陛下选妃,皇帝陛下总没话说了吧?就不信,皇后娘娘愿意担下那个“妒妇”的名声。

各家族的夫人雄心勃勃的面见皇后,最后是灰头土脸的出宫,原因无它,自然是希望落空——皇后娘娘似和皇帝陛下统一了口径,对于选妃什么的一概拒绝,至于各家夫人明里暗里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该为天下女子做表率,咱伟大的皇后娘娘全都以笑容装傻,全当没听见。

出了宫的各家夫人笑里藏刀说一定要把皇后娘娘妒妇的名声传出去,还拿定了很多种可行的方式。但实际上一回家,就唉声叹气的为自家女儿选女婿。

——没了皇帝陛下,女儿仍旧要出嫁啊,可是优秀的男子就那么几个,所以要先下手为强,毕竟现在是僧多肉少。

至于破坏皇后娘娘的名声,哼,傻子才会去干那种蠢事。那可是一国之母,又不是家里的仆妇、丫鬟,以为想怎样就怎样啊,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老实待着吧!

看着京城几家有女儿的为了一个国公府的嫡次子差点大打出手,柳真雅忍不住咋舌,这些家族把“女子高嫁”这一理论执行的真彻底。

“奴婢听说这段时间那些个王府、公府、侯府的男子过得可风光了,纳个小妾都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貌美如花那是最基本的条件。以前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现在完全是反着来了。”茉竹坐在榻上一边绣着花,一边讲些外面好玩好笑的事情。

柳真雅正在喂兆旭吃蛋羹,听闻此话,手里的动作一顿,心里隐隐叹息一声,接着就继续喂兆旭了。虽然同情那些可怜的差不多被当做商品一样挑选的女孩,可是再同情,她也没有大方到把自己倾心相爱的丈夫让出去共享的地步。

时间悠悠过去,转眼就来到庆历五年,这也是颜沃秋当政的第五年。五年过去,在颜沃秋不遗余力发展经济和农业的情况下,大周虽算不上强的万国来朝,但北边、东边的外族至少再也不敢随便踏入大周的土地乱抢、乱杀。

五年过去,兆旭从小小太子长成了小太子,不论是长相还是头脑都完全继承了柳真雅和颜沃秋的优点,小小人儿如雪团子一般可爱,软软糯糯的让人见了恨不得咬上几口。

不过,不要以为小太子长的可爱就好亲近或者好欺负,恰恰相反,小太子虽小却有自己的原则,是个说一不二的,而且在帝后的教导下绝对是精灵的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

正说着他呢,着一身浅黄常服的小太子一路飞奔向桃树下挺着肚子晒太阳的美妇。

“母后,母后,我回来了。”小太子缓缓放慢了脚步,待走进时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在那高耸的肚子上摸了摸,“弟弟,哥哥回来了,你睡得好吗?”

感受着那双小手在腹部上摩挲,柳真雅忍不住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抽出腰间的手绢在小太子额上轻轻拭了下,“回来了,今天太傅讲的东西都听懂了吗?”

小太子立刻站直身躯,小手背在后面,肃着一张小脸答道:“大部分都听懂了,有些小问题等晚上父皇回来了再和他讨论。”

儿子实在太可爱了,因为再次怀孕没法把他抱在怀里揉搓,柳真雅手痒痒的捏了捏他嫩嫩的小脸蛋,“两个小舅舅都回家啦?”

兆旭四岁时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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