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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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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亲亲?”她表示怀疑。
“只是亲亲。”他斩钉截铁地道。
她显得有几分迟疑,神情有些软化,他便更加用力地压住她,吻住了她的脸庞……
然而,事实证明,男人若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所谓“只是亲亲”; 便是将她全身亲了个遍,还将她的屁股咬了好几下。
她痛呼出声,他则喘息着道:“谁叫你不听话; 让我爱你爱惨了,吃尽苦头。本想打你屁股; 又舍不得,只能咬几口了。”
说着又吻住她的嘴唇; 与她唇舌交缠,缱绻缠绵,密不可分。
“姐姐,你湿了,让我进去可好?”
她狠瞪他一眼; 咬住下唇,克制住汹湧而来的身体情动,使力挣扎; 却被他极其痛苦呻。吟着反力抱住,与她在床上暧昧地翻来滚去。
这一翻滚,居然一直持续到了天明……
两人全身大汗淋漓,床单、被单湿透,仿佛连垂地的深蓝色床幔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情爱色彩。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前的长长窗帘,撒落在精美的海蓝色地毯。
她一夜未睡,全身骨头仿佛散了架,身体每一处都酸疼得要命,嘴唇也肿了,乌黑长发凌乱散开,现在只能无力地躺在宽大软床上,动弹不得。
“姐姐,你真的很棒。”
他拥住她的光裸身体,温柔似水地道,“只是让你的丈夫太难受了。”
“你可恶!”她怒目圆瞪。
他则像只可爱的猫咪般蹭着她的脸,戏谑地问道:“好吃吗?”
一提起这个,她的脸涨得通红,滚热发烫,几近发烧。
翻滚至午夜,他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仿佛难受得要死掉一样,“我实在受不了了,姐姐,你就从了我吧。”
她死活不肯。
他便又软声细语哄着她,“很简单的,姐姐,你就当是吃棒棒糖一样,吸一下,舔一下,一下就吃完了。”
他们这里也有棒棒糖,不过与现代世界的有些许不同,个头更大,糖块更滑,甜味更浓,吃起来就像冰淇淋一样,不到一会儿就融化在唇舌之间。
就这样子,他成了老师,她当了学生。
亲身教导。
没有穿校服的学生被老师狠狠折腾了一刻钟。
直到俊美老师的吼叫声回荡在天花板。
天色大亮后,欲求不满的老师还硬要抱着像只受害小鹿般的女学生一同沐浴。
在宽大的白玉石彻成的美丽浴池里,缭绕的水蒸白雾来回飘荡,他抱着她像美人鱼一样跃入水池,强迫她又来了一场唯美的水下拥抱热吻……
当她被再次抱出水面时,长发散乱,狼狈不堪,身上红痕、青肿一大片。
一旦恢复意识,便破口大骂。
将这个男人骂得几近一钱不值。
他却神态悠然,脸上满是餍足,一副吃饱喝足被喂饱的模样。
一个钟头后,冰雪气息的冬季的风从微开的落地窗飘拂而入,带着淡淡的清甜花香味道,还夹杂有山顶新鲜空气特有的清新气味,缓缓地弥漫整间房,吹起垂落至地的深蓝床幔一角。
她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更疼了。
她刚坐起半个身,还未完全清醒,正发着呆。
看起来熟睡的他也立刻坐起,用修长有力手臂抱住她,把脸埋入她凌乱不堪的漆黑长发,撒娇般地道:“姐姐,我还想要。”
她满面不快,“你违反了你所说的话,哪里只是亲亲……”
“真的只是亲亲,”他一副含冤莫白的表情,将她强行转过看向他,“姐姐,我并没有进入啊。”
她的耳根子又开始发烧,“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说话……”
“那要怎样子说话,你教教我,我不懂。”他依然对她撒着娇。
“你真讨厌!”她低骂了一句,就要起身,却蓦地发现衣服全不知到哪儿去了,一时怔住,难道要光着身子起床?
虽然全身已被他看遍,可她仍不想赤身裸。体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宝贝,需要我帮你拿衣服吗?”他在她耳边暧昧沙哑地问道,声音甚至还带着微微的挑逗。
她怒而推开他,胸前裹着床单,赤着双脚下了床。
他却微微一笑,光着身子跟着一同起身,跟在她身后走进了衣帽间。
当她的手伸向一件白色及地镶金丝边长裙时,却被他阻止,“姐姐,为何老穿白色,害得我只能跟你一样穿白色。”
“没人要求你必须跟我穿一样颜色的衣服。”
“我要嘛,我喜欢跟你穿一样颜色衣服。”他的双手扣紧她的柔软腰际,蹭着她的娇弱脖子,牙齿咬住了她微凉的肌肤。
他是从海伊瑟尔那里得来的启示。那夜在图尔城看到她与海伊瑟尔穿着同色晚礼服出现在晚宴上时,他嫉妒得就快疯掉了。
那时起他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尽可能地与她穿同色衣服,以免看到她或许只是偶然与某某穿同色衣服时会妒火中烧。
她被他啮咬得痛出了声,转身重重拍打了一下他,“你能不能安份一点?”
他居然摇了摇头,“不可能,姐姐,这是我给你的小小惩罚,谁让你那晚与海伊瑟尔穿情侣服。下回你要是再这样,我还会再严惩你。”
“什么情侣服?”她怒道,“他给什么样的衣服,我就穿什么样的而已。”
他再次抱住她的身体,闷闷地道:“好吧,是我错了,你是被迫的。这样吧,你咬回来吧。”
“好。”她立刻道,正准备也咬向他的脖子,却听得他嚣张地道:“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限定条件,你只能咬我的下面,而且还得一直吃进喉咙里。”
她除了面红耳赤外,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气了一会儿,她反唇相讥道:“看你这么老道,有多少女人给你深喉过?”
他脸上的嚣张一下子无影无踪,顿变乖巧,语气也怯生生的,“没多少,只是偶尔。”
她冷冷一笑,不再多话,直接取下那件纯白及地长裙,走出衣帽间,转向洗漱间。
他连忙也取下一件华贵雪色长袍,随便一披就跟了上去,迎接他的却是砰的一声重重关门声。
她在洗漱间待了莫约半个钟头,出来时便看见穿戴整齐的他正含笑着站在门口。
“来吧,我的宝贝,一起去吃早餐吧,不,是午餐。”
他的淡金长睫微微扇动,半遮掩住了盈盈笑意的动人眼神。
“我不饿。”
“如果你不吃午餐就准备吃我,我的蛋白你也吃过吧,既有营养又能管饱。”
她简直要被他打败,想起昨晚的疯狂,脸庞更是滚烫,干脆背过身,不再理他。
“姐姐,和你开玩笑的。”他举白旗投降。
“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她背对着他冷冷道。
他耸了耸肩,“我的禁欲女神,我错了。”然后又转到她面前,满脸讨喜笑容,“还是一起吃午餐好不好?”
接着又说了一堆讨好的话,她被他纠缠得不耐烦,不堪其扰,只得答应。
******
用过午餐,在雪花满天飞舞的庭院散了一会儿步,他还饶有兴致地带着她参观了一下整座寝宫。
所临之处,侍女随从们无不面露惶恐,战战兢兢地跪下。
明明俊美如天人的他看起来善良无害,亲和力十足,唇角还时常勾起戏谑笑容,却丝毫无法减弱这些人眼底的畏惧与恭敬。
她突然想起曾在图尔城城外的森林看到的那一具具被开膛剖腹的干尸,以及整群盘旋天空久久不散的食尸鹰,胃里猛地一阵翻滚,仿佛还在灼烧。
又想起方友恒,那日他似乎受了酷刑,整个人歪歪倒倒的,若不是靠以往力气撑着,恐怕早倒下。
“你会放过方友恒吗?”声音里有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惧意。
他察觉到了,便安抚似的柔声道:“你放心,他不会死。”眼底深处的血腥与戾气却是更浓。
“我想见他。”
“不可能。”
她面色一变,他立刻道:“我是指暂时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能确定你与他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他一字一句地道。
“如果有什么呢。”她冷笑道。
“那也没什么,”他面容平静地道,“只是,我会杀了他。”
而且会让他死得很痛苦,比堕入地狱还要痛苦。
她满脸怒意,“你简直不可理喻。”
“姐姐,”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一点波澜也未激起,“我不可能再失去你。”
两人紧紧对视,竟然一点都不退让。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做了个全身按摩,痛得全身瘫软……
早早睡了,杯具……
第103章 英诺森
“陛下; ”一道怯怯的侍女声音打断了他们风雪中的对恃,一个站在远远台阶上的侍女恭敬弯身道:“英诺森王到访,现正在访客殿。”
声音诚惶诚恐,似是迫不得已才打扰他们。
“哦?”他倏地眯起深不可测的眼瞳,阴着脸沉沉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侍女吓得跌跪在台阶薄雪上,脸色煞白,“回陛下,不清楚。”
他挥了下手,侍女立刻如蒙大赦般退下。
“你先回房睡午觉。”
他看向她; 眸色变得温柔,握住她的手,“我们晚上一起用餐。”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是为我而来的吗?”
“姐姐,”他深深地看着她; “我们已经结婚,你不要多想了。”
“好。”她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便朝寝房的方向走去。
英诺森来不来对她来说其实无所谓,他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记得很早以前,她曾经问过英诺森,“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 不再拥有现在的容貌与身份,也没有现在的剑术,你还会注意到我吗?”
英诺森的回答:“应该不会。”
而她如今已失去女王那层貌若天仙的美人皮; 也失去了女王的身份地位,剑术也平平,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英诺森不会对她有太多的兴趣。
就算有那么一点兴趣,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有过一段共同对抗亡灵与恶鬼军团的经历罢了。
而这点经历,比起真正的女王在英诺森身边陪伴三五年,并诞下一女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
倏地记起当初爱琳城重遇英诺森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怀念,也只不过是怀念罢了。
更何况,她从未想过要与女王抢丈夫。
她更不想女王指着她鼻子说:“是你不要我才要的,你忘了吗?”
她的嘴角挂着淡淡嘲弄,在几个侍女紧紧环绕下离开了雪花满天飞的庭院。
温暖如春的访客殿,数盏水晶烛灯全都点燃,天鹅绒般的红地毯铺满全殿,壁炉里的火烧得旺旺的,仿佛连雕刻着精美壁画的墙壁都能烧得热热的。
英诺森一袭全黑军装制服,纯黑长靴,全身散发犀利残酷的气息。
他随意靠在华丽安乐椅上,柔美银灰长用银丝带发束在脑后,五官仿佛雕刻般深刻,冰蓝色眼睛璀璨透明,仿佛最蓝海水般纯粹,透出诡谲的朦胧蓝光,深沉莫名。
他的左手腕戴着纯水晶透明手链,颗颗晶莹流转,美丽非凡。
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色盔甲骷髅卫兵,端正地站立安乐椅背后。
因着城堡规矩,他们全都没有携带武器。
当众仆簇拥的裴诺尔走进访客殿时,英诺森连礼节性的站立都没有,仍慵懒地靠坐在安乐椅。
裴诺尔勾了勾唇角,倒未多在意,直接走向正前方的王座,优雅地端坐后,才淡淡开了口:“英诺森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客气了。”
英诺森的长长睫毛微动,真实情绪深藏眼瞳深处,“莽撞来访,还得先向裴诺尔王赔个礼。”
裴诺尔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何止莽撞,用强行闯入来形容还差不多。
英诺森之前递过一次拜帖,被他回绝了。
原以为英诺森会再递一次,谁料在他们没有打开王国结界的情况下,英诺森竟带着骷髅军团直接闯入。
若不是军团只有二十个人,他们大概会以为英诺森准备挑起两国战争。
卡伊泽尔大陆有不成文的规定,若一国之主带二十人以上的军团未经许可进入他国城堡,可被视为挑衅该国荣誉,他国可直接派兵歼灭。
可若是二十人以下强行进入,最多只被认为是无视礼节的一种行为,有损君主个人名誉,如果他国进行对他们一行进行围攻的话,则他国会被扣上蓄意谋杀的帽子,受到其他王国的公开抵制。
裴诺尔浅浅笑着,脸上嘲弄之意明显,却未说话。
英诺森缓缓地再次开了口,“听说裴诺尔王最近强行带走了我国附属王城爱琳城城主塔木达。”
“没错。”裴诺尔淡笑着道,“那是因为贵国塔木达无故杀害了西希达尔斯的十名精英卫兵,而且还出言不逊,极大地侮辱我们王国的名誉。”
“可那也不至于被您酷刑对待。”英诺森冰凉凉地道,语气里甚至透出隐隐的冷酷之气。
裴诺尔冰冷地打量着他。
这个传说中仅用十来年时间便征服了大小数十个王国、王城以及数百部落的骷髅王的眼神残酷冷漠,摆出的姿态更是显出了绝不妥协。
只是一个塔木达嘛,也不是不能释放,他不想英诺森以这个人再借题发挥,反正他的目的已达到。
“我可以释放他,但他犯下了杀戮之罪,您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裴诺尔的表情阴冷森寒。
“黄金一百箱,足够你们再买下十来个精英死士。”
“钱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裴诺尔冰冷笑着,“除了一百箱黄金,塔木达还需要在我们主城中心广场公开道歉,并呈递亲笔致歉书。”
公开道歉会增强西希达尔斯对外的王国荣誉,影响凯洛特的君主声誉,因为塔木达不仅是爱琳城的城主,也是英诺森王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
“没有问题。”
英诺森爽快地应道,唇角却勾起别有意味的笑容,“只是,塔木达刚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我们要求将她一起带走。”
“妹妹?”
“就是与您刚刚订婚的心美王妃。”英诺森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们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她便是塔木达失散多年的妹妹。”
“哦?”裴诺尔嗤地笑了一声。
“按卡伊泽尔大陆的规矩,在父母皆亡的情况下,兄长如父,未经兄长许可,其妹的婚约被认定为无效,其兄可立刻将她带走。”
裴诺尔扬声大笑,“看来英诺森王这次是醉翁不在酒,只可惜,您注定要失望了。”
说到这里,裴诺尔含笑着看向英诺森,“我与心美虽未举行正式婚礼,但已签下婚书,等同正式夫妇,说不定她肚子里已经怀有我的儿子了。”
英诺森的表情却丝毫未变,不见任何喜怒。
“就算签下婚书,”英诺森缓缓道,“也不打紧,只要您签下离婚书就行了。”
“好大的口气!”裴诺尔依然笑着,那笑容甚至可亲。
“我可以提醒您一下,未经兄长许可,就算签下了婚书,也会被视为耻辱婚书。”英诺森平静无波地道,“对君主本身是一种名誉损伤,也会影响到王国名誉。就算您愿意,您的权臣们也未必愿意。”
裴诺尔慢慢收敛了笑容,字字有力地道:“为她,就算名誉受损又如何?”
英诺森未再接话,眸子里的冷光却出奇阴寒。
半个钟头后,裴诺尔向心美的寝宫走去,却行到一半时被王太后的人截住。
“裴诺尔,你这次娶的可是她?”
华丽装潢的起居室内,王太后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美貌脸庞表情变幻不定。
“她?”裴诺尔慵懒地靠在软椅上。
“当你在阅兵仪式上称她为姐姐时我就怀疑了。”
“是又如何?她可是救了你儿子的命,并透露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能坐上王太后的位置。”
“你不是不能娶她,只是,不可以专宠。”
只要儿子喜欢,只要不是娶为正妻,娶谁都可以。
这片大陆又不是没有过君王娶娼妓为妃的先例。
多年前,卡特兰国的君王便娶了本国名妓为王妃。
但那位名妓原是卡特兰的罪臣之后,其姓氏也是卡特兰的高贵姓氏之一,所以娶为王妃还真是问题不大。
虽然现在她儿子娶的王妃出身不明,但是对他们母子有救命之恩,可以说,没有她便没有现在的西希达尔斯,倒可以一娶,说出去也是他们知恩图报,本国皇族的人更是没有话说。
能找回本族嫡系后裔,可是极大的功劳。
只是,需要顾及其他家族的颜面。
王太后的脸上带着慈爱笑容,“你没看到王后及其家族的人脸上的表情吗?当你当众向她下跪求婚时。”
“我以前为保护她而疏远她,现在吃尽了苦头。”裴诺尔直勾勾地盯着王太后,“所以,您就不要再说疏远便是保护她了,女人都小气,我可不想她与我离了心。”
“听说,英诺森王今日未经允许便直接入了我们王国。”王太后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裴诺尔的唇角勾起不羁的笑,没有说话。
“英诺森王可是为了你这新娶的王妃而来?”
王太后向来精明,自然也听说过从前的薇安女王与英诺森王的风流韵事。
“母后,”裴诺尔伸了个懒腰,直接从软椅上站了起来,“这些事就不需要您操心了,您保养身体最重要。”
“裴诺尔,”王太后对这个儿子居然有些讨好与小心翼翼,“你真得听进我说的话。你如今成为君王不过五六年,王座还没坐稳呢。”
“我说过了,母后,您就不要操心了,否则,”裴诺尔的淡金眸瞳尽是寒凉,“您王太后的王座需要换一张了,换一张更大的能容得下两个女人的王座了。”
早有本族长老对他提过要认一位出身本国最大家族的主母为义母的建议,只为巩固皇权。
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君王是庶出的情况下,需认一位嫡系主母为另一位母亲,借以扶正君王庶出的位置。
当然,如果君王是私生子的话,那么认谁做母亲都是没有用的。
裴诺尔的情况有些特殊。其母虽是嫡出,却因家族四分五裂而自小流落在外,从未受过正统的皇族教育,又没有什么强硬的背景,一些权臣便觉得这种没受过多少教育的母亲为君王母亲有些不体面,就曾提出让君王再认一位义母的建议。
王太后得知后惊慌不已,谁都不希望另一个女人来与自己分享儿子与权力,好在裴诺尔因为不想受太多控制而拒绝了。
“但是母亲,”裴诺尔微笑道,“若您不懂事的话,我可能会考虑这件事。”
他竟借用这事同时控制自己的母亲。
王太后虽然恼怒,却也拿儿子无法,毕竟自己底子薄,再加上几个家族的主母对自己位置虎视眈眈,手上没有太多资源可用,居然只能暂时受制于他。
她流落在外多年,与母家的联系早已断掉,更不可能从母家找几个年轻女人做她的心腹儿媳妇。
那些嫡出贵族小姐不可能与她合作,因为她们的资源不在一个等级上,还可能随时算计她,让自己的亲身母亲分王太后宝座一杯羹。
至于庶出贵族小姐,连她都看不上,何况裴诺尔,如果强行耍手段让裴诺尔宠爱她们,只会使得母子离心,所以利用价值不高。
她目前只能依靠儿子,以及未来的孙子孙女,那才是与她有真正直系血缘的亲人。
“话说,你的那些女人们怎么至今没有一个怀孕的?”王太后小心地问道。
她曾听说过儿子当初被关东希达尔斯的地牢时被灌下绝子药的传言。因为这个传言,家族长辈已秘密考虑过继本族嫡子给裴诺尔。
据说几个家族背地里为此事斗得不可开交,嫡子都已斗死了两个。
裴诺尔的眼神深深的,隐隐浮现嗜血与戾气,“母后,你真想知道吗?”
王太后一怵,不知为何有点惧怕儿子的这种眼神,可还是点了点头。
裴诺尔的眼神仿佛飘向了远方,“当初我不认奥美黛的儿子是有原因的。我再怎么绝情绝义也不会不认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使与奥美黛绝交,也会把自己儿子抢回来。
“但我那死鬼父王被关押地牢时曾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早已秘密在我身上撒下绝育诅咒粉,诅咒我不能与这片大陆上任何一个女人生下子嗣。
“他当初是以一种极秘密的方式进行的。他说我极精明,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被惊动,便从我的两个近身随从身上下手。
“两个随从每日都会沐浴,在皂角上抹上绝育粉,以极强的黏性粘上他们身体,遇风便会干,会像花粉一样扑向我的鼻子。
“待我吸上两三年后,再找个时机,强灌给我一碗特殊汤药后便能达到绝子目的。
“当我被烈西坦关在地牢时,便被强灌下了这样一碗汤药。与奥美黛在一起时,虽然还没有喝下这碗汤药,但当时已经很难让她受孕。更何况,”裴诺尔缓慢地道,“我曾接到过秘密消息,奥美黛的表哥曾假扮成侍女偷偷进入过奥美黛的寝宫好几次。那时安德鲁便已秘密行动了。所谓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到底抵不过家族的利益。”
王太后听到下了绝育药后,脸色已难看至极,此刻带着哭腔沙哑道:“你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裴诺尔的表情冷酷得可怕,眼眸迸出冰寒的冷光,“为了让他的秘密宠妃的儿子能上位。
“当初,他与那淫。荡王后离心,就是因为他想让宠妃的儿子当上王太子,但没想到王后与他死磕到底,硬是说服家族将我接回皇宫当作养子,捧我上位。
“他向来不喜我,便对我暗暗下了毒手。待时机成熟,他只要说出我不能生育一事,那宠妃的儿子便极有可能取而代之。”
王太后简直怒不可竭,边怒边哭,“他实在太可恶了!”
“母后,皇家向来没有亲情。”
裴诺尔淡淡道:“至于你我母子的关系尚算不错,完全是因为一直在艰难中相守罢了。若你心大,心存其他想法,只会使我们母子日益疏远。”
在皇室里,儿子与父亲、母亲面上和睦,暗里仇敌是家常便饭之事。
王太后缩了缩脖子。
她虽狡诈如狐,可只限于对危险即将来临的敏锐嗅觉,以及迅速应对的逃脱之术。
但对于阴谋诡计,从小流落市井的她并非最佳选手,甚于只能排上末尾几名。
这也是她相当依赖儿子,不敢与儿子作对的原因之一,智商上没能势均力敌。
当裴诺尔准备离开起居室时,王太后突然说道:“我把宝伦从地牢里放出来了。宝伦也是跟着我们这么多年的老人了,从前在东希达尔斯便对我们忠心耿耿,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寒了对你忠心的人的心。”
“小事吗?”裴诺尔的淡金睫羽微闪,表情阴晴不定,“你告诉她,若再有下次,任谁求情都没用。”
王太后的语气一下软了下来,“她哪里知道心美是你的姐姐啊,现在阅兵仪式一过估摸猜到几分了,再不敢了。”
裴诺尔勾了勾唇角,信步离开。
宽阔的宫室里,壁炉里的火噼啪地响着,心美正捂着肚子躺在床上,阵阵抽痛从小腹传来。
说也奇怪,两年来一直没来的亲戚突然驾临了,疼得她呲牙咧嘴。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5000字了~~
应该从明日起就能恢复日更了,嘿嘿~~昨日刚坐火车归来~~
大家有空的话也可关注下偶的WEIBO,上面有时会发布更新信息了。
第104章 暗夜美男
她怀疑与她出了爱琳城有关。
从前她就发现; 爱琳城的土壤不是很好,许多参天大树的枝叶稀疏,草丛干黄,也极少见到野花,一片荒芜之景。
可一旦出了爱琳城,花草树木就长得越来越茂盛。
现在看来,除了水土较差外,在这里吃住生活的女子也极少来月事,更何谈受孕了。
但由于黑女巫群体是不婚不育的独身女子群体; 所以当初便特地选了这一块贫瘠之地来修建王城,一来有了栖身之所,二来避过了多国争抢的风险。
如今她两年多没来月事; 一来便是来势汹汹、凶猛异常,弄脏了两条睡裙和一张床单不说; 还疼得在床上直打滚。
御医和医女都来看过,进行了针炙; 又给她开了两剂汤药,服下半个钟头后才略微好转。
她躺在床上一睡便是一下午,裴诺尔到来时已近傍晚。
他全身雪花,脱下白色大氅时,那层薄薄的白纷纷飘落; 瞬融地毯。
“姐姐,肚子还疼吗?”
他坐在她的床头,她整个人焉焉的; 眼睛半睁半闭,连话都懒得搭一句。
他见状便命人将晚餐送到房间,与她略微吃了一点后,为不影响她休息,柔声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腹疼痛略有缓解,她沉沉睡去,就这样一直睡到了午夜……
蓦然若有所觉,从梦中惊醒,睁眼瞬间,一道高大修长的黑影竖立在她的床前。
起先以为是裴诺尔,随后惊觉不是。
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气息刺鼻难闻,不可能出自裴诺尔。
黯淡的星光透过敞开的落地窗落了进来,与室内昏黄烛光相辉映,将这道高大的黑影笼上一层朦胧光影。
他冰蓝的深邃眼睛仿若深沉的海洋,蓝得不带一丝杂色,却又深不可测。
两人的眼神碰到了一起。
他的眼睛犹如最深的旋涡将她深深卷入。
悚然一惊。
她原本想大呼小叫,装模作样质问他是谁,却在这种眼神下闭了嘴。
两人对视良久。
他才缓缓开了口,“当初在爱琳城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很早以前,我就对你说过,如果我没认出你是谁,你就不能提醒一下我吗?”
她慢吞吞地坐起半个身,懒懒靠在床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我有答应过你的这个要求吗?”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嘲弄道:“这么说来,是我误会你了。”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误会。我早告诉过你我有心上人,你看上的也是真正的女王,最后选择的也是她。”她微笑着,“我们之间没有误会。”
他蓦然大笑,笑声透入骨髓般的冰凉。
“你是不是很恨我?”他笑着问她,“恨我当初选了薇安没选你。”
“我来不及恨便失去了知觉,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你现在呢,”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柔和,“现在还恨我吗?”
她微笑着摇摇头,竭力吸住鼻尖酸痛,“怎么会?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向她伸出一只手,淡淡光芒下,根根手指通透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不带一丝杂垢。
“牵住我的手,”他的冰蓝眼眸流转着无比温柔的光,“让我带你走,我会给你幸福的。”
她一动不动,含笑道:“你并非我的心上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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