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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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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宝伦夫人是带她去吃晚饭的。
她与众侍女、女官坐在同一间餐室,却分坐不同的餐桌。
餐室不大,却五脏俱全,餐桌、餐椅,茶水桌、休息靠椅、毛毯柜全都有。
她一个人占了一张餐桌,其他人则是四五人为一组坐在一张餐桌旁。
这是宝伦夫人为她安排的座位。
因她的到来,小小餐室的气氛变得很是凝重。
所有女孩端坐在座位上,仿佛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尽管每份餐盘已摆放到每个女孩面前,可无人开动。
等了一会儿,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实在忍不住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拿起银叉,吃起了面包。
她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吃饭吗?以前在希达尔斯皇宫吃饭时也没这么多规矩。
希达尔斯皇宫的规矩还是出名的严。
可能是有人开了头,她开动之后,其他女孩也开始拿起刀叉,纷纷吃起晚餐来。
吃完晚餐后,她又在庭院里游荡起来,因为心神不宁,便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却浑然不觉。
城堡位于悬崖顶峰,高耸天空,被层层薄云环绕,入夜便特别寒凉,她仅着一条棉麻长裙,起先还能承受,可隔了一会儿便打起了喷嚏,鼻涕眼泪一块流。
连忙回了房间。
她进入洗漱间拿了条没用过的毛巾,洗了下脸,然后将毛巾带了出来。
既是君王,想来没那么小气,一条毛巾也与她计较吧。
坐在房间门口,她一边用毛巾捂着口鼻,一边打着喷嚏,狼狈不堪。
摸了摸额头,居然有些发热,暗叫不妙。
回到自己身体这么久,几乎从未生病过,这次居然因为在高山顶待了半个时辰就有点发烧。
这让裴诺尔知道了,一定以为她恃宠而骄,准备借着生病获得他的爱怜或关注什么的。
她叹口气,又走进洗漱间,将毛巾浸得凉湿,放在额头,希望能快点退烧。
这样反复多次,热度却丝毫不见减少。
她的头反而开始有点晕了。
心中再次暗叫不妙,决定去寻找冰块。
可是上哪儿去找呢?
也许是厨房。
她立刻奔出走廊,飞快地去了地下厨房。
白色厨房此时有点冷清,只有两三个厨娘在忙碌。她厚着脸皮问了其中一个冰块放在哪儿后,便很快在一个冰桶里找到了冰块。
她又寻到了几块棉布袋,将冰块包起来,迅速地奔出了厨房。
她边快步走边将冰块装入棉布袋里,放到额头上,瞬间的冰凉感似乎让她的头昏脑热之感缓解了不少。
寒凉的夜风不时拂到她的脸庞,她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便加快了步子。
回到走廊上,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将冰袋放到额头,便在裴诺尔房间附近的墙角里坐了下来,靠着墙壁,原本只想眯一会儿,可谁知没多久便沉沉入睡。
两个钟头后,当一袭华贵白袍的裴诺尔缓缓来到长长的走廊,看到靠着墙角熟睡的那个白色身影时,眸光里的冷意更甚。
尽管早就收到了她没睡在他的房间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曾经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他就这样让她避之不及吗?
他原本不想理她,直接进房,可却突然注意到了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和有些紊乱的呼吸,以及她额上搁着的棉麻布袋。
他忍不住伸手拿起,一股凉意蔓延掌心,打开一看,竟装满了冰块……再看看她烧得通红的脸色,不由得轻轻抚了上去,滚烫的触感瞬息而来,他的全身一颤。
一股没由来的阴狠戾气冲上了胸口,嗞啦一声响,掌心里的冰块化为了碎片。
他小心地抱起睡在地上的她,眸子却阴沉沉的,仿佛就要刮起狂风骤雨。
“传御医,再把宝伦叫来!”
“是。”一个鬼魅般的黑影出现在廊顶,转瞬又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我们不能指望一个男人既有车,又有钱,还有家世,还德行一流,一辈子真心真爱只有一人,这种男人哪里找,给我来一打。
无可否认,偶的小说是半写实型的,男主已经是美化了的高富帅了。现实生活中的高富帅恐怕渣得让心存幻想的女孩无法想象。
不想小说太害人…………
第97章 恐怖的意外
心美醒来时已是半夜; 四周昏黄一片。
静谧的浅淡烛光透过薄薄的深蓝床幔缝隙,洒下淡淡黄色光点。
仍然有些昏昏沉沉,额头已没有之前那么热,她勉强睁开眼,只觉全身乏力。
静静躺了几分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当即大惊失色,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半个身,一把扯开深蓝床幔。
“王妃; 您醒了。”一个绾髻侍女惊喜万分地奔来,半跪在床前,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哎呀,没刚才那么热了……”
“我这是在裴诺尔的房间?”她打断了她的话。
绾髻侍女听到她直呼君王名字; 惊异万分,但旋即一笑; 老练地道:“哎,您这是在说啥啊,您是陛下新娶的王妃,在陛下的寝间不是理所应当吗?”
“放你妈的屁!”她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用尽全力撑起身体,下了床; 披头散发地站在绾髻侍女面前,“谁他妈是他的王妃。”
她不顾绾髻侍女涨得通红的尴尬神情,只顾自地朝房门走去。
因仍有不适; 可说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口,绾髻侍女几次出手搀扶,都被她打拍掉。
眼看她就要踏出去,绾髻侍女急了,竟整个身子横着拦住,哭道:“整个厨房的厨娘都要因您而死,宝伦夫人也被打入了死牢,不日问斩,您只当是可怜可怜我,饶我一命吧。”
“你说什么?”她差点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绾髻侍女双目哭得红肿像兔子,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再说不出一个字。
她一时呆立在门前,不知作何反应。
而绾髻侍女在哭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应,连忙给守在门前的两个侍女使眼色。
一刻钟后,当一袭简约浅色长袍的裴诺尔进入房中时,心美正靠在床头发呆。
他半跪在她的床前,先是用手掌碰了碰她的额头,然后又拥抱了一下她,确认她的身体没有发热后,才舒了一口气。
“你看起来好多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温和地问道,淡金眸子在烛光下异常温柔。
室内已空无一人,原本静立床前的两个侍女已无影无踪。
她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放我走吧。”
“别胡思乱想了,”他的眼眸发出柔和的光芒,“姐姐,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冷言冷语对你,更不会用……”
“你不用再说了,”她打断他的话,淡淡道,“如果你仍念我们的旧情的话,就请放我走吧。”
“姐姐,”他的白皙手指抚上她的温热脸庞,“我是那么爱你,我怎可能放弃你。”
“可是我并不……”“爱你”两个字还未说出来,却被他猛地堵住嘴唇,热烈地吻着,直到她呼吸不过来,喘不上气,他才缓缓松开。
“姐姐,我原本很生气,气你对我无动于衷,还气你始终不肯接受我,便将你封为我身边的女官。可不到三个时辰,我便后悔了,我怕你真的把你自己当成我的女官……”
“闭嘴!”她再次打断他的话,盯着他的漆黑眼眸泛着细碎冷光。
似乎今天晚上他们在轮流打断对方的话。
“我这么对你说吧,裴诺尔,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她冷冰冰地说道,“一是我曾经或许对你有爱,但早就被消磨得无影无踪;二是你如今已有一位王后,三位王妃和五位夫人,我可不想再从中再搀和一脚。”
他不顾她反对,强行握住她的手,依旧半跪在地毯上,“我曾经自以为背负太多,又处处艰难,不敢对你表露过多感情,虽保护了你,却将你一点点推远,如今看来,这种保护已经失去了意义,是我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
“我现在虽有好几位妻妾,可无不是利益联姻。或许君王的婚姻便是各方利益的连结钮带,但是我是多希望能娶上我真正的心上人,与她永远在一起。”
烛光轻轻地摇曳,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散发着淡淡清香。
她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你想得倒美。既然选择了做君王,就得承受做君王的各种利弊。你既享了君王的利,就不要拒绝承受做君王的弊。”
“姐姐,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接受我?”他叹息着问她。
她淡然一笑,“如果我说,怎么样都不可能接受呢。”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凝视了很久很久,直到彼此的眼睛都有些酸涩。
气氛有些凝滞,有种紧绷的什么一触即断。
忽然间,他从地毯上站起,解开胸前扣子,将衣袍甩落在地,不着寸缕地站在她面前。
她吃了一惊,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睡觉。”
烛光下他的布满蜘蛛网般伤痕的修长身体莹润光泽,胸肌线条凸凹有力,腰腹弧线比例充满惊人的诱惑力,后背肌肉张力弹性极具男性魅力,在昏黄光芒里流淌着一种独有的迷人色彩。
出于一个普通女人的反应,她有过短暂的失神,但很快恢复正常。
“无耻!”她骂道,立即从床上起身,可他的动作竟更快,她的半个身子都未下床,他整个光裸身体就覆了上来,把她压在身下。
声音暗哑而华丽磁性,“你也看到了,我的脸与身体虽然被恶意划上千百刀,但依然配得上你。”
“你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她咬牙切齿地道,努力地双手抵住他的赤。裸身体。
他却反将她的双手按在她的脑袋两旁,那力道之大,竟令她动弹不得。
她又急又气,正要破口大骂时,蓦然之间,一股钻心的绞痛自小腹升起,痛得她呼出了声,“快……放开我!”
表情因疼痛而扭曲。
“姐姐,你怎么了?”他脸色一变,见势不妙,立刻放开。
她猛地推开他,狼狈地冲下床,却不断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海蓝色地毯上。
幸而床矮,也幸而地毯够软,她既没摔疼,也没受一点伤,便迅速爬起,像冲锋一样冲向洗漱间。
这辈子都跑得没这么快过!
关上门的瞬间,一件更恐怖的事发生了,在疼痛难耐之下,又一股翻江倒海般的绞痛升起,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居然放了一个震天响的臭屁。
噗——
一股自己都从未闻过的腐败恶臭迅速蔓延开。
她差点就要晕死。
门关上的那刻,她痛得瘫软在地砖上,阵阵钻心绞痛再次传来,强忍痛楚,她冲到了白瓷马桶之上,几乎是无法控制地一泄而下……
五分钟之后,洗漱间的门被敲响。
“姐姐,我进来了。”裴诺尔貌似平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要是敢进来,我杀了你!”
她慌得连忙按下冲水键。这里与现代世界少数类似的地方便是卫生间的设置差不多,马桶的用法差不多一样。
“我已经传了御医过来,你服下药汤即可没事。”
“滚!”
“我真进来了……”
“我会自杀!”
疼痛再次袭来,她居然又控制不住地连放几个震天响的惊天臭屁,也不知道洗漱间的门是否隔音。
天,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痛得死死地按住小腹,又是一阵疯狂地腹泻……
又隔了几分钟,裴诺尔的该死的声音居然又响起,“我让女官进来给你送药汤行不行?”
“不行!”她尖叫起来,大声嚷道,“你们要是敢进来,我就是拼死也会离开这里……”
再次按下冲水键……
可水都没冲完,洗漱间的门就开了,做梦也没想到,一道白影子竟如旋风般的袭来,几乎是直扑而来……
她连害羞都还来不及,下巴就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用力扣住,嘴里被立刻灌下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是几近倒灌下去,脖子、睡袍里全都溅满了汤渍。
药效不可能立即就显现,她的肚子依旧绞痛不已,面容扭曲,又控制不住地连放几个臭屁,自己都差点被熏死。
却听得裴诺尔的声音响起,“这并非真正的解药,真正的汤药还没有煎好,但这副药可以先缓解一下疼痛。”
“你……变态!”她捂着小腹,痛得喘不过气来,却还知道羞耻。
这洗漱间里此刻弥漫着熏天的臭味,站在门口的送药女官惊恐地捂着嘴,都不敢进来。
裴诺尔却抱着坐在马桶上的她,半跪在地砖,轻声地安慰:“一会儿就好,姐姐,你先忍耐一下……”
“你先滚出去!”她痛呼着骂道。
“不滚!”他在她耳边低语,“你的屁比奥美黛的香多了!”
“你个变态!”她忍无可忍,疼痛似乎确实缓解了一些,便使出全力要推开他,他却仍纹丝不动。
两只修长手臂牢牢地圈住她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
在发现她的双手紧紧捂住小腹后,也匀出一只手覆在她的手掌上,与她一起按压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98章 摊牌
“陛下; 药煎好了。”一个女官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禀报道。
他很快起身,迅速走向女官,刚把药碗拿到手上,她就冲了过来,一把夺过汤药,然后将他推了出去,猛关上房门,按下反栓锁,将自己关在里面。
刚没有反锁; 才让他有机会冲进来。
顾不上仍有些烫,端起药汤碗,一口就喝了下去。
唇舌烫得发红发肿; 但她仍觉得舒心了很多,因为不到一会儿; 小腹的疼痛消得差不多了,屁似乎也比刚才少了……
她瘫软地跌在地砖上; 长长地舒口气。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腹泻虽已止住,疼痛也有了极大的缓解,但她仍然把自己关在里面。
任裴诺尔在外面如何百般安慰、极力安抚,她都不予理会。
他温柔地说他一点不在意适才发生的事; 更不在乎她的屁,诸如此类的等等,说了一大堆; 却除了令她感到更加羞窘、难堪外,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靠着门,缓缓闭上了双眼。
额头似乎又有些发烫起来,她似乎又有些昏沉沉,仿佛坠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梦里……
半个时辰后,迷糊朦胧中,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被人抱起,片刻便被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张柔软大床上。
身上的衣袍尽数褪尽,冰凉夜风从微小窗缝里透入,她微微瑟缩了下。
光线徒然变暗,似是床幔被垂放下来,将寒凉挡外。
一条温热的柔软毛巾在她全身温柔擦拭,暖暖的感觉沁入肌肤,缓缓地上下游走,每一处肌肤都不放过,很快使身体温暖起来。
她知道自己一丝i不挂,原想反抗,可竟提不起一丝力,只得迷迷糊糊地躺着,偶尔翻个身,那条热热的毛巾便也随着她一起翻身,在另一侧擦拭起来。
她最烦恼的是,那条毛巾在她腰间那一圈游泳圈那里停留得最久,似乎还有些好奇地多擦拭了好几个来回,多次磨蹭那圈多余的肉肉。
虽睡得模糊朦胧,但她仍有些微的意识,不禁有些恼怒,又翻了个身。
那条热热的毛巾立刻被收回,不敢再多停留。
半晌后,她在迷糊中被人抱起半个身,靠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嘴里被灌了一碗又苦又涩的酸酸药汤,连着呛了好几下,根本喝不下,可却又推不开药碗,硬是强灌下一整碗。
喝完药,总算能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她连打几个哈欠,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室内的光线很暗,坐起半个身,拉开垂落至地的深蓝床幔,看到了落地玻璃窗外的漫天飞雪。
不知不觉中,冬天竟已到了。
身体的不适全然消失,原本滚烫的额头一片清凉,昏沉沉的感觉也荡然无存。
她迅速起身,惊觉自己竟不着寸缕,连忙奔入与主卧相连的衣帽室。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衣帽室,约莫五六十平米,各类精美衣饰、鞋子、配饰让她眼花瞭乱,简直无从下手。
她抚摸着一条面料极柔软极舒服的华美长裙,看向满室琳琅满目的衣物,惊觉绝大部分都是女子衣物,不禁紧捏着柔软长裙,难道这间房间根本就不是裴诺尔的房间,而是为她专门准备的?
发呆半晌后,忽觉身上凉凉的,连忙挑了一条浅紫底色,衬着白色碎花的长裙套在身上。
这条裙子在众裙中既不算最出众,也不算最低调,中规中矩吧。
刚穿戴完毕,就听到衣帽室外传来侍女的声音:“殿下,是否需要我进来帮忙?”
她没有回答,直接走到门口,只见一个面生的白衣侍女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低头垂手,身体微微发抖,似乎有些害怕。
“你帮我梳头吧。”她温和地道。
侍女似乎如释重负,连忙走入衣帽室的梳妆台前,拿起了精致的象牙白梳子。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侍女熟练地为她编起发辫,似是对她平日偏好什么发型都一清二楚。
“昨天那个侍女呢?”她随意地问道。
侍女犹豫了一下,才道:“她服伺不周,陛下对她严加惩罚后已被调去别处。”
“调去哪儿了?”她有些好奇。
侍女的面色微变,但仍然恭敬回答:“军营。”
军营?她颇感意外,去那儿做侍女?应该比城堡要辛苦吧。
就在这时,一阵凉凉的晚风飘拂而入,华丽房门从两边打开,一道华贵白色长影迅疾而入。
侍女已远远地伏跪在地,“向陛下问安。”
他微一扬手,侍女便低着头立刻退了出去。
“姐姐,你今天好点了吗?”他径直走入衣帽室,走到梳妆镜旁。
两条长长发辫已经梳好,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现代世界的自己,与这里的人的长相有微妙的不同,漆黑眼眸里的细碎冷光,绽放着淡淡的现代人的理性光芒。
“你觉得,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她平静地道,“我现在的这具身体,是原本真正的我。”
“我觉得很好。”他的唇角勾起迷人笑容,“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觉得好看。”
“我一直都未告诉过你,我并不属于你们这片大陆,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那里与你们大陆有很大的不同,我本名叫米心美。
“在那里我有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大学毕业那年,我与一位朋友外出旅游,无意中遭逢意外,醒来后便在希达儿的身体里,然后与你相识……”
说到这里,她颇有些惊讶地看着镜中的他的神色一直未变,那专注的眼神只是像在听一个故事而已。
“你不觉得惊讶吗?”她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会惊讶?”他的眼眸里光芒熠熠,含笑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我再未在卡伊泽尔大陆遇到过,只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了。”
更何况,她还有着奇特的两世遭遇……他早已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一直未曾肯定。
“姐姐,我很高兴你能回到自己的身体,这样你以后就不用变来变去了。”他长长舒了口气,“我也就不用费尽心思猜测你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不可能与你在一起。”她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平静,“一来我们的感情早在你把我送上火刑台上时就已消失殆尽;二来我的最终目标是回家。”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嘲弄,“姐姐,你难道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为什么把你送上火刑台?”
不待她回答,他便缓慢而郑重地道:“当年你极力隐瞒你被希达儿不断羞辱、威胁的事,导致精力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而我怎么问你都不肯开口,你还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他曾经苦苦追问过她:“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是秘密?”而她,则是永远地摇摇头。
他的眼眸闪动着变幻莫测的深邃光芒,语气却柔软,“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有一天,我深夜才回寝宫,正准备亲吻在我门口熟睡的你时,你的眼睛忽然睁开了,眼神异样奇特,并不像平时的你,那时我便怀疑了。
“第二天,我在你进入了洗漱间后站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听到了两道语气不同的女人声音,才发现了你的秘密。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你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与纠结痛苦中。我当时特别生气,因为她所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
“自那天起,我就在寻找能帮助你的方法,想把那个女人赶出你的身体。我不仅用重金收买祭司,希望探得关于魂魄转移的秘密,还派出多位心腹游走四方,搜寻各种稀奇古怪的巫术魔法……
他的眸光里的寒意四射,还藏有隐隐的戾气血腥,竟让她一时有些惧怕。
“皇天不负有心人。不久后我得到一个有关火刑的方法,只要将一种特殊的木柴点燃,放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就能赶走你身体的另一个灵魂,还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我当时欣喜若狂,以为真能帮得到你,可是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最后被赶走的那个人会是你。”
他眸子里的冷光更甚,“没有了你的你,根本不算是你。失去你以后,我几乎要发狂,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缘,于是就把怒气发在了希达儿身上,正要置她于死地时,凯洛特的大王子来找我,千恳万求地想把她带走。看在条件极为优厚的份上,我勉强放过了她。”
听到这里,她的神色微微不稳,“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后来在凯洛特时听说过,只是。。。。。。”
她的心脏突然就像被谁揪住,死死的、紧紧的,可还是努力勉强道:“只是就算是一场误会,你与我之间仍然只是属于过去,不可能再重来了。”
他愣怔了半晌,猛地大笑,笑得仿佛就要掉出眼泪,“我就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可能在意。”
“是的,不爱就是不爱,有没有误会都一样。”她竭力平静地道。
他狂笑起来,笑得前翻后仰,似乎喘不过气来,“米心美,你就打算这样玩弄我的感情吗?”
“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什么啊。”她说道。
“哦?”
他一把揪住她的身体,狂笑道:“那我们订婚算什么?你每天早晨看我时的痴迷眼神又算什么?还有,当我和其他女人过夜时,你那幽怨的眼神又算什么?当我连着两个月没有回寝宫时,你那恨不能杀了我的表情又算什么?”
“我说过了,”她的嗓子有些微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全都已经过去了。”
“并没有过去,”他愤怒地盯着她,“从来就没有过去。”
她别过脸,不再看他,也不再言语。
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他们之间已发生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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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在这里稍微解释一下剧情,因为有的朋友们不大爱看作者有话要说。
并非为裴诺尔洗白。而是裴诺尔性情乖张、特立独行,长期以自己感受为中心,所以在未与心美商量过后便作出火刑救赎的决定,忽略了心美的感受。他也没有向人解释的习惯,所以在与心美重逢后也没有立刻解释他为什么会火烧她。火刑实际上也不是真正的火烧,而是呛晕,否则希达儿的身体就不是完好无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国庆暨中秋快乐~~
第99章 禁欲女神来了
她别过脸; 不再看他,也不再言语。
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他们之间已发生了太多太多。
他历经波折,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取得了今日地位与权势。
她再历一世,从低微的女官到高高在上的女王,借着别人的外壳终于明白,只有先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才可能再谈爱情。
一个在行事、情感、判断上处处依赖他人的人,不可能获得别人感情上的尊重。
从前的她在感情上几乎百分百地依恋裴诺尔; 把他视为生活的全部,只要三天没见着他,就会寝食难安。
他当时连着两个月没回寝宫; 她几乎把他的寝宫都给掀翻了,与他吵了个天翻地覆; 还把他睡房里的所有能砸的东西都全砸了,最后这出闹剧以她被关进小黑屋为告终。
她一关就是半个月; 整日以泪洗面,出来时眼睛红肿得可怕,面容更是憔悴不堪。
事隔多年,直至今日,她仿佛仍能看到那个孤苦零仃的姐姐躲在黑暗角落里; 哭得天昏地暗的情景。
她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孤单。
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边哭边骂。
她的爱情就像一团火,能将自己燃烧殆尽,也能将他人灼伤。
她将他假想成与她一样处于爱恋状态,将他当成伴侣那样大发雷霆。
可实际上,他是她的主子,她是他的女仆。
地位本就不相等,感情又如何能对等?
从小黑屋出来后,她与他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假借生病一直躲在房间,一躲便是十来天。
直到他把她揪了出来。
他对她说,如果她一直病下去,他就会把她送到专为生病侍女准备的后院里,让她一直在那里待下去。
她听说那个地方,长年暗无天日,疾病与绝望蔓延,所有体弱或常年生病的侍女送进去后,不到半年便香消玉殒。
看到她畏惧的神情,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再次回到他身边做美发女官。
只是,与他再也没有往日的亲密。
或许是隐约中,作为一个原本没有什么阶级观念的现代女孩开始对阶级有了畏惧,第一次明白了高高在上的王太子原对她拥有生杀大权。
他不再是多年前那个惹人怜爱的小弟弟,而是一个被人前簇后拥的尊贵无比的皇族后裔。
自此,她罕见地沉默起来。
或许是出于畏惧,或许是出于胆怯,或许,是出于无法言喻的悲伤。
原本她喜欢纠缠他,每日早晨给他送花,每隔几天为他写诗,只要有他在的晚上她就缠着他要给他讲故事……
可是小黑屋事件后,她再也没有这样做过。
没有送花,没有写诗,更没有讲故事。
至于装病缠着他让他在寝宫多留几日之事更不再有。
他似是有所察觉,对她的态度忽然变得温和与讨好。
或许是觉得她识相,或许……也有那么点懊悔。
他再也没有连着两个月不回寝宫,至多在外只待半个月就回来。
回来后看着她的神情居然还有些小心翼翼,偶尔还会带点礼物送给她。
但她却没有半点欣喜,这让她自己都感到有点意外。
因为很久以前,大概距离他上次送礼有大半年之久,她收到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时是那么惊喜若狂,甚至还兴奋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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