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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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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一道极亮的光芒如流星一般划向灵堂的天花板,光亮闪耀,又迅速化为一张白光巨网,铺天盖地扑向“真正的女王”,将她牢牢笼罩。
那一刻,“真正的女王”的全身突然发出了强烈的白色光芒,越来越明亮,越来越耀眼,几近将灵堂照亮得如同阳光普照的白昼。
心美闭上了双眼。
无尽的酸涩痛楚涌上了心头。
告诉自己不要哭,魂魄是没有眼泪的。
可却仍有痛哭流涕之感。
他还是选择了真正的女王。
或许,也应该这样选择,那个……本来就是她的身体。
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她没那么卑鄙,要将别人的东西长久占据。
可是不知为什么,
她仍然很难过。
发自心底的难过。
假装骗自己,
让自己不在乎,
可是心中却仿佛仍被千万吨巨石碾过。
痛彻心扉。
痛楚噬骨。
十来秒后。
轰的一声巨响!
正是太阳完全露出的刹那。
一阵令人惊悚的爆炸声轰然响起,竟是那个“会讲故事的女孩”的魂飞魄散的声音。
砰——
又是一声巨响。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那个朦胧的女孩影子再一次爆炸,原本破碎的灵魂这次化为了千万个细碎的星星点点,缓缓升起,环绕整座灵堂。
每颗星星点点散发出奇异的白色光芒,一闪一闪,就像萤火虫的光芒一样,微弱而美丽,缓缓上升,转着圈,渐渐弥漫整个灵堂的天花板,最后竟与金色的阳光光线融为一体,消失于无形中。
那个魂魄爆裂了,消失了。
或许是死于巫术。
或许是死于心碎。
偶有几颗星点落在温伽顿、薇妮、范德生,或者……英诺森身上时,他们竟都能感觉女孩心碎的感觉。
那是彻底绝望的感觉。
心若死灰的感觉。
永不复重来的感觉。
是的,再也不复重来……
*******
潮湿黑暗的地牢里,透不出一丝光,仿佛永远黑暗,永远阴冷。
一团黑影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连向来冷心肠的狱卒们都充满同情地看着他。
原本是天生的王者,天神的宠儿,拥有无与伦比的外形与智慧的头脑,却因时运不济,出身寒微,而彻底沦落地狱。
在狱卒眼里,他不可能有重来的机会。
他被各种刑具折磨得不成样子。原本光洁美丽的躯体布满丑陋的伤痕,一条条,一道道,弯弯曲曲,就像最可怕的蜈蚣一样,带着恶臭,不堪入目。
精致美丽的脸庞也彻底被毁,被烙上各种交错的可怕伤痕。
给他亲自施刑的烈西坦大人曾扬声大笑,“裴诺尔,我现在就要毁掉你这张让无数女人迷恋的脸。”
这位很早就被传有施虐爱好的烈西坦大人将烧红的烙铁用力压在他美丽无双的脸上,丝丝热气冒出之时,却听不见任何哀嚎。
他将嘴唇的皮都狠狠咬破,鲜血直流,却硬是不肯叫出一声。
烈西坦大人大怒,用烧得更红、烧得更热的烙铁狠狠烙向他漂亮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到本文是倒V,所以暂时没有使用防盗设置,或许以后会设吧。看看吧。
中午与傍晚还各有一更,
第76章 希望的光芒
他仍然不肯哀嚎。
滚烫得就要燃烧的烙铁再次烙上脖子……
他还是没有嚎叫。
要有怎样的坚强的心脏与肉体; 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非人折磨。
一次又一次,直到烈西坦大人累了,才勉强放弃。
他的脸,已不忍直看。
更可怕的是,几天后,烈西坦大人又想到了新的花招,更加残忍更加恐怖。
在他身上涂满蜂蜜,放出长着毒针的蜜蜂与尖锐牙齿的老鼠同时袭击他。
无人知道他当时承受怎样的痛苦。
地牢里的铁链发出闻之惊悚的拼命挣扎与死命晃动声。
他却仍然不肯哀嚎一声。
也许,他根本不懂何为哭; 怎样哭。
直到有一天,狱卒们私下里在传着八卦。
半个月前,整个森暗之国突然沉入海底; 或许森暗之国原本就是属于海底,但为何在矗立海上多年之再次沉没?
据说是英诺森王的手笔。
他为给森暗之国女王复仇; 用尽全力唤醒了护城河内的无数幽灵。传闻这些幽灵才是森暗之国的真正主人。它们恢复力量之后,动用全力重新将森暗之国搬回海底。那里; 才是它们的立身之所。
在这过程中还有一段小插曲。
森暗之国女王原本奄奄一息,英诺森王为了使她复活,居然召唤灵魂,没想到一下子召来了两个。
一个说是自己是会讲故事的女王,另一个说是自己是真正的女王。
“最后; 英诺森王选择了那个说自己是真正女王的魂魄。”一个狱卒道。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听说当场魂飞魄散了。”
一阵死寂。
五六秒过后,让狱卒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
旁边地牢里忽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吼叫、哭嚎声; 还有疯狂地摇晃铁链的声音。
还有嘶哑哭喊着“姐姐”的声音。
仿佛整个牢顶都要被他摇晃着塌掉。
那个被认为不会哭,甚至不懂得如何哭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仿佛从喉咙里撕扯着喊出,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凄厉。
紧接着,是痛不欲生的哭声。
先是痛苦的哀泣。
紧接着又是怒吼……
两个狱卒吓得脸色惨白,竟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后来,这可怕的惊天动地的哭吼声竟是持续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停止。
牢顶不住地落下石灰和灰尘。
所有闻之者,无不色变。
******
一个半月后,那地牢中原本天使般美丽的美少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完全看不出曾经惊为天人之色。
或者说,完全不像一个人。
就像一个被折磨得可怕无比的野兽。
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全身散发着一种死气。
狱卒们全都避他避得远远的。
烈西坦大人刚刚来过了,手拿一个金光闪闪的印玺,“裴诺尔,我当我为什么能成功策反安德鲁,喏,你看到我手中拿的是什么了吗?”
将金玺往他眼前一晃,“这是你的父王亲自给他的。他恨透了你和泰温柏大人联手做的事,宁肯把印玺给我也不肯给你。就算你是他的亲生子又怎么样,哈哈!”
在狱卒们眼里,虐待狂烈西坦大人有时就像个小孩,一个恶小孩,有着古怪的恶趣味。
他喜欢得意洋洋地昭示自己有多能干,用这些来弥补他曾经对他的卑躬屈膝。
他的苦难,是他逆袭成功的成果,给他空虚的心灵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
但黑暗角落里的那个人一动不动。
任凭烈西坦大人如何激怒,如何炫耀,如何挖苦,他都一动不动。
烈西坦大人再次怒了,令人将盐水全泼到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然后再烧红烙铁,往他的身上、脸上狠狠烙去……
然而,期待的痛苦哀求声一直没来。
他强忍着巨大痛苦,痛得拼命挣扎,却硬是一声都不吭。
烈西坦大人只能狂折磨一番后又悻悻地离开。
时间一天天过去。
连续的雨天,潮湿的空气,昭示着春天的到来。
蜷缩在角落的那个黑影,一动不动。
一夜又要过去了。
他已不想再活下去,已不想再与这具破烂的身体苦苦挣扎。
皎洁的月光缓缓移动,透过牢顶的极小天窗,洒下淡淡的银光。
照亮了黑暗角落草堆上的几块细碎瓷片。
前几日一个狱卒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碗,不想竟有碎片溅到了草堆。
他挣扎着破败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挪到了碎片旁。
将碎片紧抓手心,割出深深的血痕。
鲜血一点一点滴落……
钻心的刺痛一抹抹袭来。
但比起他所承受的一切,这点痛简直可以忽略不记。
现在,那块碎片对准了手腕上的那条青色动脉。
重重划下去,或许一切就能结束。
他闭上了那双美丽金色眼瞳。
可当准备划下去时,头部竟传来一阵浓浓眩晕感。
碎片脱手而出。
他竟因连日来的饥饿与痛楚而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连日来的阴雨骤然停止。
金色的灿烂阳光透过小小的天窗漫了进来,涌入他的眼底。
刹那,他竟被刺得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时,一阵古怪的咕咕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抬脸看去,牢顶的小小天窗,竟停着一只娇小的白色小鸽子。
它逆着金色阳光,正朝他咕噜咕噜地叫着。
那一瞬间,他忽然感到,它带来了让他无法想象的希望。
这是一种奇怪的直觉,突然发生,却又真实地存在着。
不知出于何故,他居然向它扬起了手。
小白鸽咕噜叫着,扑扇着翅膀从天窗夹缝里钻了进来。
烈西坦为了折磨他,特地让狱卒在雨季打开一点天窗,让牢狱潮湿漏雨,让他尝尝阴湿霉雨的滋味。
没想到竟给它飞入的机会。
小白鸽飞到他的手边,小腿上竟绑着一条小小丝帕。
他惊异万分,艰难地取下手帕,展开一看,先是久久震惊,不敢相信,即而狂喜。
最后,眼泪竟全数涌出。
“姐姐……”
他喃喃而痛苦地叫着,手指颤抖,却紧抓丝帕,掌心蓦地腾起一团火焰,将手帕烧成了灰烬。
阳光照在了他历尽千帆的脸上。
触目惊心的丑陋伤痕,竟在光芒的映衬下,璀璨无比。
不过半晌,他迅速扯下衣襟,咬破手指,在衣襟上写下几行字。
绑在小白鸽的腿上。
取下了一枚极小的耳钉,母亲曾赠予他,留有母亲的气息。因着极小,一直未被他人发现。
耳钉让小白鸽嗅过之后,连同衣襟一起绑在它的小腿。
“去吧!”他哑声命令。
小白鸽扑腾了两下,便逆光朝漫出阳光的小天窗冲去。
他深深地凝视着它,凝视着它纯然雪白的羽毛。
更深沉地凝视着它那双洒满阳光的金色翅膀。
……
********
静谧。
沉睡。
仿佛可以持续到永远。
她这是——死了吗?
为什么一直是漆黑?
直到——
艰涩而缓慢地睁开眼,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嗓子干涸得厉害,根本开不了口。
四周仍是一片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是——地狱?
可她为何会下地狱?明明杀了许多人的人却没下。
一股没由来的恼恨升起,这股怨气一直支撑着她虚弱的身体和微弱的呼吸。
然后,她又沉入了长长的睡眠。
无数画面从她的脑海里飞跃而去。
梦里,洒满阳光的走廊。
光滑地砖辉映着星星点点。
她的白色长裙泛上了金色的光点,一点一点爬上她的脸庞与长发,发出熠熠光芒,眼睛里也闪动着异常美丽的光彩,有那么一瞬,璀璨阳光下的她犹如梦幻中的影像。
“姐姐,有很多话我想跟你说,却又无法告诉你。”
“是什么?告诉我好吗?”
“不,我不能。姐姐,只有你一无所知,你才是安全的。”
她抬脸看向他的眼睛,金色的琉璃般半透明色彩,唯美梦幻神秘,就要夺走她的呼吸。
“姐姐,在我六岁那年,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我这一生是与你联系在一起了。我从未见过你那样的女孩,蹲在我面前,笑嘻嘻地哄着我这个小乞丐,还费力地把我抱起来。那个时候,姐姐 ,你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在别人都对我避之如蛇蝎时,只有你全心全意对我,将我放在手心里。
“我怎可能不爱你呢?我一直都在爱着你,从来没有改变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三点还有一更。
第77章 第三世
“当我发现你也爱着我时; 简直欣喜若狂,却不敢在你面前显露一丝一毫。因为我的处境是那么危险,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将你拉入万劫不复之地。很多年来,你对我的爱,一直是支撑着我不被那些视我为禁脔的男人女人击溃的支柱。
“姐姐,我曾经对你的粗暴,对你的无礼,甚至对你漠不关心,全是为了保护你。只要我稍微流露对你多一点的情谊; 你就会陷入极端的危险,而我,也难以保护你……”
她看着他的金色半透明眼瞳; 无边酸楚渐渐溢出,想要流眼泪; 却发觉梦里是没有眼泪的。
轻轻浅浅抽泣里,细碎的阳光剪影中; 他的动人眼神渐渐模糊、朦胧,仿佛蒙上一层浅白色的白纱。
画面渐渐变了,站立在她面前的他,变成为了另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温柔地道:“我的女王; 你为什么哭呢?我会一直保护你。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觉得你是我命中的那个人。你的性情很像我的母亲,纯真; 自然,美好。”
“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了你。”
她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抽出了她的手。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梦着梦着,就醒了。
让我们的梦,就此醒吧。
这只是个梦,
而梦里的一切全都是不真实的。
呼吸渐渐紊乱,身体微微动了两下。
竟真的从梦里醒了过来。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发亮,灰白的天空透过没有玻璃的圆形石窗若隐若现,漫长一夜已经过去。
这两个梦,竟像是真的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灿烂的辉芒洒入室内。
原本想起身看看,却因虚弱至极而无法动弹一下。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铺着破烂棉絮的床上,陈旧泛白的紫红色旧纱幔摇摇欲坠地垂落在地上,大理石铺成的地砖裂痕斑斑,圆形石窗斑驳老旧,石灰不断往下落。
她没有力气去思考现在在哪儿的问题,只是半梦半醒地躺着,有时睁着眼,有时闭着眼,混沌沉睡,不知不觉地,竟已日落夕山。
这时的她积攒了点力气,勉强能支撑半个身,坐在床上,透过圆形石窗,看到了更多的风景。
破败的花园,干涸的喷泉,垂死的老树,还有即将入夜天空那如火烧般的红云。
一个钟头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她打了个哈欠,困倦袭来,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直至再也睁不开……
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竟又是一天。
初晨的日光照在破败的地砖上,形成一个个明亮的金色光圈。
她开始思索,这是什么地方?
她现在又成为了谁?
她的力气稍稍恢复了一点,已能勉强下床,踉跄着走了几步,摔倒在地。
连着试了好几次,才能走到门口。
走廊一片死寂,金色的阳光照在陈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破烂地砖上。
她扶着斑驳破败的土灰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再次倒下。
阳光照在她苍白如雪的脸庞,有种触目惊心的疲惫感。
艰难地往前走着。
或许走廊至花园的距离不算长,但她却足足走了大半天。
连滚带爬到花园时,太阳已逐渐西沉。
看到草丛里的长长叶子上的晶莹露珠时,她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抓起就往嘴里送。
那一滴滴普通露珠,对她来说却像是无比珍贵的东西。
干涸的嗓子顿时得到了缓解。
她吃下了不少带露珠的叶子,直到喉咙不再冒烟,才停了下来。
力气比之前又恢复了一点。
荒废花园的另一处草丛里还有不少从老树上落下的果子。她不认识这种果子,也顾不上有没有毒,力气一恢复便往那边冲去,抓起果子就往嘴里塞。
果肉竟意外地清甜可口,有点像苹果又有点像梨。
她如同饿死鬼投胎,连吃了五六个,速度也快,差点被噎住。
直到有微微饱腹感,她才停下。
这时的天色完全黑了,她摸黑回到最初的那间房里,摸回床上,再度睡着了。
醒来时又是一个阳光普照的日子,太阳已升得老高。
这是她在这里的第三天。
第一次开始慢慢地走动。
从宽阔的宫室、穹顶天花板、旋转楼梯、斑驳剥落的壁画、破败花园等来看,这里应是一座被废弃的城堡。
整座城堡阴冷、森寒,散发出一股如同死亡般的腐烂气息。
空旷、安静,看不到一个人,也没有一件家具,空荡荡。
阳光从没有玻璃窗的石彻窗户里射进来,无数浮尘在金光中跳舞,仿佛魔法诅咒过后的被静止在时空的废弃城堡。
三日来的鲜美果汁滋润下,她终于可以开始发声。
站在一个灰尘较少,结满蜘蛛网的角落,她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可声音在空旷的城堡回荡,响着回音,却无人回应。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现在又在遭逢什么样的际遇?
站在大殿中央,仅只她一人。
巨大的恐慌袭击了她,她又开始一声接一声地喊着。
可回音一阵接一阵,来回飘荡,却依旧无人回应。
直到喊累了之后,才走到破败花园里找果子。
吃喝饱足之后,她直接躺在枯黄草丛里睡午觉。
闭上眼睛。
午后阳光懒洋洋地照在她身上。
忽然觉得,就这样过一生也挺好。
没有烦恼,没有痛苦,只是简单地过着。
上两世的事再也与她无关。
无论心伤也好,痛苦也罢,再也不用去理会。
第四天,她已从悲伤情绪中解脱出来,好奇地打开城堡里的每一间房间,挨个看着。
在一间宽大空荡的房间里,她发现了一面镜子,抹去上面的厚厚浮尘,清楚地看到了里面的自己。
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着揉了几下,激动得无法自已。
一头如云的黑色秀发垂至肩头,漆黑幽深的眼眸,微卷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略嫌苍白的嘴唇。
这是她自己,现代世界的自己。
她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也许是那个方向盘上的红宝石粉末帮了自己吧。虽然没能回家,却顺利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再也不用假装别人,再也不用被谁痛骂强占别人的身体,再也不用与另一个女孩争论不休。
“天啊!”她站立镜前,呜咽出声,喜极而泣。
再也不会有人指着她的鼻子痛斥,“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谁谁看上你……”
更不会有人尖声对她叫着:“把我的身体还给我,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的……”
现在的她,或许不算漂亮,不算出众,却是真真实实的自己。
再也不用背负太多艰难前行,从现在开始,只用做好自己即可。
想到这里,她竟高兴地尖叫起来,在空荡房间里不断转着圈,欢呼雀跃。
转了好几圈后,她突然想起了那个黑女巫的梦,想起那一座被废弃的王城的半塌城堡,房间里躺着一位从未见过的古怪穿着的沉睡女孩。
原来那个女孩,真的就是自己。
她低垂眼眸,这才注意到身穿的原来是一袭紫色碎花长裙,只是这袭长裙因过于陈旧而失去了原来的颜色,所以她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
这是她妈妈送给她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二十二岁……
现在的她多大了?
她蹙眉想了半天,没能想清楚。
第五天,她开始打扫每晚睡觉的房间,并将走廊也扫得干干净净。
既然可能长住,就得把这地方整理得舒服点。
慢慢地,第六天、第七天……第十天过去了,在住得舒服自在的同时,也有点开始厌倦每日吃果子,只是一个人待着的日子了。
她打算出去走走。
没有玻璃的大石窗里透出的明亮日光,漫天浮尘在光线中跳舞。她坐在一块废旧的地毯上修改着紫色碎花长裙。
她还记得那个黑女巫说过的话,“裙子长度只到膝盖,在我们这里连娼妓都不敢这样穿……”
她想出门,但不敢穿上这条裙子直接出门。
将一块陈旧的紫色窗帘碎布缝在长裙边缘,修修补补之后,看起来奇奇怪怪,但好歹长度快到脚踝,而且这条紫色碎花长裙也很旧了,与那块陈旧的紫色窗帘布相比,颜色对比还不至于太突兀。
修改完毕后,她穿在身上,对着镜子上下打量,感觉还不算太糟。
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推开经年失修的漆皮剥落的破损大门,她第一次跨出了城堡。
被强烈的夏日阳光差点刺得睁不开眼。
高低不平的山坡,干躁的黄土,几棵光秃秃的老树,一群黑色乌鸦嚣张地沙哑叫着飞过,不远处还有两条潺潺流动的小河。
四周围一个人也没看见。
走了莫约一个时辰,才能隐约看见街道与市集,隐约听见并不喧嚣的人声。
炙热的阳光火辣辣地照着,她的额头已泌出了汗,全身上下也弥漫着躁热感。
半个时辰后,她在路上遇见的一行商队,借故搭讪后,与他们同行,顺着起伏不平的山路,顺利来到了市集。
许久没见到这么多人,她一下子竟有些不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 累啊,今日三更~~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78章 黑女巫城
“卖烙饼啊; 两枚铜币一个,很便宜。”
“卖最好的布匹啊,从南边刚刚运过来的。”
“卖新鲜的苹果了,三枚铜币一个。”
……
这里与一般的市集没什么两样,人来人往,商队穿梭往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络绎不绝。
只是没见到表情严肃的巡逻卫兵走来走去。
与商队友好挥手再见后,她便独自一人在市集逛了起来。
本想掏钱买两个烙饼,因为连日来吃的只是果子; 她早就腻了,可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看着烙饼; 她咽了下口水,颇感无奈; 真是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啊!
“难道我需要找一份工作?”她暗暗想着。
于是她开始厚着脸皮一家一家地问过去,看哪家差人手。结果; 哪家都不差。
她不甘心,一直问到傍晚,才失望地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半塌掉的废弃城堡。
或许这一天都在忙碌,回到收拾干净的睡房后,她吃了点事先收集好的果子后便很快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 她又去了市集,发现不少人摊主都认识她了,还主动与她打招呼。
可能是因为这里常住人口不多的缘故吧; 一旦出现了陌生面孔,就很容易被注意到。何况她昨天还一家一家地询问是否有工作,应该是混了个脸熟吧。
她和卖烙饼的大婶颇谈得来,聊了一会儿后,她还帮着大婶烙大饼。由于手脚勤快,干活麻利,烙出的饼软硬适中,香甜可口,大婶竟然赞不绝口。
“你这姑娘真不错,手脚麻利,做的饼也好吃。”
“哪里,大婶您过奖了。”
她抹抹额头的汗,开心地笑起。
她读大学时可是个勤工俭学的好孩子,不但在美发店打过工,还是咖啡店、西餐厅、麦当劳、中餐馆的长期小时工,对中式面点、西点烘焙等算是比较熟吧。
从前在希达尔斯皇宫时,她原本想去厨房帮帮忙,让裴诺尔尝尝她的手艺。可刚一表露这种想法,裴诺尔便寒着一张脸说道:“姐姐,若你敢去厨房,我会剁了你的手。”
看他那气呼呼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她便怵了怵,不敢再提。
后来才知,原来希达尔斯等级森严,除了一品厨师外,在厨房做工被认为是低等侍女才做的事。她那时已是他的近身女官,自是不会让她去做那些事。
裴诺尔……不知现在怎样了?
想了一下,她便旁敲侧击地向大婶问起希达尔斯以及裴诺尔王的近况。幸得这座被废弃的王城时常有商队路过,所以来往消息也不少,大婶颇知晓一二。
“希达尔斯从前可是最强盛的帝国之一,可现在,”大婶嗤笑了一下,“今非昔比了哦。自几年前裴诺尔王在西面创建西希达尔斯之后,原来的希达尔斯的实力几乎减了一半。”
“哦,怎么说?”她忙问道。
“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婶笑着,似乎为自己消息灵通而得意,把自己所知的竟一五一十地告知她。
三年前,原本是阶下囚的裴诺尔王突然被一伙实力强悍的精英死士救走,让手握实权的烈西坦与安德鲁极为震惊,立即派出大部队追杀,但却仍敌不过精心准备而来的众多死士,反而损失惨重。
被救走三个月后,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从各王国流传出。原来,原本被认为是落魄贵族之后的裴诺尔王竟是希达尔斯一百多年前几近被灭绝的最古老最强大的家族--狄德纳家族的后代,并且是唯一存活下来的直属嫡裔。
分散于各王国的狄德纳家族分支后裔不知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后,便迅速密谋救出裴诺尔王,并在一年后支持他创立了西达尔斯。
就这样子,原来的希达尔斯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东希达尔斯,也就是原来的希达尔斯,现在被烈西坦与安德鲁暗中控制,另一个便是由裴诺尔王、狄德纳家族以及由这个家族搜罗的权势家族所组成的西达尔斯。
说起来,在名声上,裴诺尔王的西达尔斯可能还更好听些。裴诺尔所属的狄德纳家族原本就是希达尔斯最正统的大家族,本就有继承王位的权利,在血统上可谓根正苗红,只是后来败于王权斗争,才使家族四分五裂。
但这个家族哪里甘心从此落魄,老想着哪天东山再起,只是多年来一直人心涣散,也没有让人信服的血统后裔成为他们的头领,实力才一直起不来。
话说,一百多年前那位希达尔斯君王极为阴毒,将所有嫡系全都屠戮,一个不留。这事一直是许多家族长辈的心头痛。
所以,当通过特殊的家族验证方法,证实裴诺尔王真是他们家族的嫡系血统后裔时,几位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当场激动得晕倒,醒来后老泪纵横,拉着裴诺尔的手死活不肯放,生怕一松手他就飞了似的。那场面让人想象着都是唏嘘感叹。
随后,分散各王国的狄德纳家族实力迅速聚拢,全力支持裴诺尔王上位。
东希达尔斯斥责建立西希达尔斯之举是混乱血统的卑劣之举。西达尔斯却反唇相讥,若论起血统,西达尔斯才应是血统纯正,还列出了三个理由:
第一,裴诺尔王是上任东希达尔斯国君的婚生子,正统皇室血脉。上任国君虽被指为私生子,但裴诺尔王是在他戴王冠期间出生的,而不是为家族之子时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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