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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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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一个刚好闹肚子,另一个近日冲撞了雪儿侧妃,刚被罚了二十鞭子,现在还下不了床。您说,我该找谁去拿披肩?”
  她听得微微一怔,没想到那雪儿侧妃如此嚣张,当然也不排除是希达儿为做此事而故意激怒雪儿侧妃。
  英诺森的眼眸闪动着冰蓝冷光,朦朦胧胧,幽深不见底。
  “你先回去,此事我自会让范德生处理。”
  希达儿低垂眼眸,恭敬地行了礼,转身离去。
  眼见希达儿就要走到殿口了,她的眼角余光一瞥,突然瞥到王座上方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烟,心脏猛然一跳,惊得大骇,尖叫一声“小心”,便用尽全力朝英诺森扑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抱紧他向后倾重重跌倒在了地上,迅速朝殿口翻滚过去。
  英诺森措不及防,竟被她扑倒在地,惊异过后,竟顺从地被她搂抱着,并顺着她的力道在光洁地砖滚来翻去。
  两人就这样狼狈地互抱,一直滚呀滚,翻滚到了殿门,却没有她想象中的爆炸发生。
  她错愕抬起头,看向王座的方向,王座上方仍然只冒着一缕缕白烟,却再未有任何动静。
  心下徒然一慌。
  低下头,窘迫地发现自己居然还亲密搂着英诺森的脖子,慌忙收回了手。
  英诺森的心神仍停留在她扑倒他、搂抱他的那一刻。
  她的怀抱香香的、软软的、暖暖的,一种奇异的天然美妙体息令他心醉神迷,并带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这便是他刚才心甘情愿甚至有些意乱情迷地跟着她在地砖上滚来滚去的原因。
  在她松开他的那一刹那,他蹙着眉,明显有几分不悦,心中落空空的,居然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了,我的女王殿下?”他戏谑地问道,唇畔缓缓升起一丝调侃的笑。
  她支吾着道:“我、我弄错了……”
  话音刚落,却猛然听到殿外花园某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瞬间震耳欲聋,无数泥土、花朵碎片全被惊起四散飞射,其中不少竟溅到了他们身上。
  她有过短暂的失聪,耳边什么都听不到。
  随即心脏重重一跳,内心卷起惊涛骇浪,满脸骇然,张大嘴巴,再说不出话来。
  漆黑夜空被升腾而起的火光染成鲜血一般的红色,浓郁刺鼻的火/药味弥漫飘散,惊慌声与哭声震天响起。
  英诺森的眼眸瞬间幽暗,将呆滞的她拦腰迅速抱起,沿着殿外的台阶竟朝自己寝宫方向奔去。
  二三十名黑衣护卫如鬼魅般出现,环绕簇拥着他们,飞快离开这爆炸之地。
  燃着火炬的长长走廊上,英诺森温柔磁性的声音轻柔地飘入她的耳内,“薇安,谢谢你刚救了我。”
  “我、我没有救你啊……”她惊魂未定,明明是爆炸的地点弄错了好不好。
  “刚刚你以为王座那里会爆炸对不对?”
  即使抱着她飞快奔走,英诺森的声音依然平稳柔和,仿佛对什么事都波澜不惊,“我就奇怪了,一向高冷的女王怎么会突然抱住我。谢谢你把我放在心上。”
  镶着宝石的大门从两边分开,一间宽阔奢华的金色起居室映入眼帘。
  英诺森将她放到宽大的安乐椅上,柔声道:“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这里似曾相识,似乎是英诺森的起居室。
  回想起上次她在这里用剑刺穿他的肩头,顿时不安起来,“我想回自己的房间。”
  “你那里的防御并不是很好,”英诺森耐心温柔地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完他命令门外一直紧随他们的二三十名黑衣护卫在外守护,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而且也决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她动了动嘴唇,起身欲说些什么,他却视若无睹,利落而干脆地离开。
  镶着宝石的金色大门在他身后关上了,她坐回了安乐椅,满脸无奈。
  她是女王,不是囚犯,即便要保护,也不是这样的保护法,感觉像被软禁。
  *********
  不知过了多久,淡淡的金色光线透过轻薄的紫色窗帘照在她的脸上时,她缓缓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这才惊觉已过了一整晚。
  她躺在一张舒适宽大的软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紫金色薄被。坐起半个身,薄被落了下来。
  昨晚明明靠在安乐椅上睡着了,是谁把她抱到了床上?英诺森?
  她似乎还不大习惯被裴诺尔以外的男人抱到床上,蹙了蹙眉。
  想起昨晚爆炸之事,她连忙起身,随便梳下短发,洗了把脸,便匆匆出了房门。
  令人讶异的是,那二三十个黑衣护卫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
  她径直穿过洒满阳光碎芒的石彻长廊,朝议事殿的方向走去。
  二三十个黑衣护卫紧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她微感诧异。
  来到议事殿,侍从通报过后,黑衣护卫们守在殿门外的台阶上。
  她刚踏入殿中,就见一身银灰华服的英诺森迎面而来,初晨的浅淡光芒里,他的五官深刻而精致,微笑明亮而温暖。
  她的心中蓦地一动,一种异样的心动感觉居然涌遍全身。
  她微闭双眼,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立时离开。
  这个男人不属于她,永远都不会属于她,她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异族男人。
  “我是来想告诉您,昨晚的爆炸可能与我有关,希达儿从我这里曾拿走一个火/药包。”微微稳定心神后,她开口道。
  他却温柔地牵起她的手,似是未听到一般,柔声问:“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没有吃早餐吧?”
  宽厚温暖掌心的暖意瞬间蔓延至她冰凉的右手,一股没由来的心动顺着她的手心升涌至心口,翻腾着、跳动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的眼睛笼上一层薄薄水雾,湿湿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也不能了……
  猛地甩开他的手,她近乎尖锐地说道:“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在说什么?我说那包火/药是我交给希达儿的。”
  “我听到了,”英诺森依然面不改色地微笑着,“是又如何?你当时被我关进地牢里,当然想不顾一切地逃出来。若有人以此与你交换条件,你会心动也正常。”
  “你都知道了?”她脸上表情瞬息变幻。
  英诺森简单嗯了一声,又强行牵起她的手,温柔一笑,“陪我一起吃早餐好吗?”
  他把她的手抓得那么紧,她再无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会有加更,嘿嘿~~


第45章 赌局
  铺着华丽白色桌布的餐桌前; 或许是觉得她心神不宁,英诺森竟主动说起了昨晚之事,“希达儿已经承认是她将火/药包放到最大一株靳达儿花的下面。”
  他停了一会儿,道:“那里才是真正置放火焰之剑的地方,之前图尔城的党羽是不是告诉你火焰之剑放在我的王座下面?”
  不待她回答,英诺森的嘴唇缓缓勾起,牵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图尔城的人相当狡猾,故意对你说火焰之剑在王座下面; 待殿内爆炸后,他们便可趁乱从花园夺走火焰之剑。但希达儿从你那里抢走火/药包后,便对他们说法产生了怀疑。她暗暗抓住了一个图尔城余党; 用最残酷的方法逼他说出火焰之剑的真正藏匿地点。得知在靳达儿花下面后,她便决定亲自动手; 但不是用爆炸的方式,她作为王子正妃; 多的是借口来花园挖土。”
  听到这里,她感到好奇,“希达儿为什么一定要拿到火焰之剑?”
  英诺森的唇边笑意愈发灿烂,“你们那么要好,居然不知道?她一直希望能光复她的家族; 火焰之剑能加强她的家族军团力量,灭掉其他弱小的家族,将那些家族的财富与军力据为己有。”
  希达儿一直野心勃勃; 她知道,可她以为希达儿嫁人后已放弃了光复家族姓氏的梦想,没想到从未放弃。
  “图尔城的党羽已猜到希达儿王妃想独吞火焰之剑的想法,决定先下手为强。他们故意派人将希达儿王妃引到王座前,准备干掉她的时候,没料到你居然出现了,而我则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他们便立刻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立即去夺取火焰之剑。
  “昨晚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因为他们不知从何处知道,我将会在昨晚把火焰之剑转移到另一个地点,而他们要打探到新的藏匿地点必又要花费相当的人力物力,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沉默许久,她才开口说道:“这么说来,昨晚他们并没有成功盗走火焰之剑吧?”
  “当然。”英诺森眼中的笑容浓郁,“而且托你的福,我重新布置了地牢防御,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有人偷偷从天窗里翻进去的事。也许以后仍然有人能突破地牢防御,但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更大。”
  英诺森一直笑容满面,亲切可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温柔似水。
  可是,她的心底却泛起一阵阵冰凉的寒意。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从来温柔随和的男人的城府极深。
  他心思慎密、心机深沉,走一步,看十步,且逻辑推理能力极强,能从身边微不足道的小事串连成有效线索,推理出与事实真相极为接近的结果。
  她的心跳徒然漏掉一拍。她从来都怕这种笑面虎似的人物,适才对他的心动,居然因此刻对他更深一层的了解而慢慢消释。
  不知为何,她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因而未察觉到他唇角的笑容开始慢慢收敛,冰蓝眼眸深处似是渐渐笼上了一层冷意。
  两日后,她向英诺森再次提出辞行,英诺森眼眸里的璀璨蓝光幽深难懂。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强硬似的把它放在自己灼热滚烫的胸口,“告诉我,我的女王,我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你留下来。”
  “我不属于这里,”她坦诚道,“我有我自己的使命与任务。”
  “若你肯嫁给我,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
  “谢了,但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搭上我的婚姻。”只要还未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她不会轻易奉上自己的婚姻。
  更何况,她将来还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不大想与这里的男人牵扯过多。
  英诺森猛地把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声音渐低渐哑,带着浓浓的不舍,“再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好吗,哪怕不是很长,哪怕只有十天,让我多看看你。”
  她的身体蓦地僵住。她深知英诺森对她的这副皮相着迷,可没想到会着迷到这个地步。
  “就答应他吧,”一个柔和的唯美的叹息声缓缓从心底升起,这是许久没有出现的原主女王的声音,“我也想再多看看他。”
  她在心底回答:“你这样让我好愧疚,觉得自己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你正在拆散。”原主女王悠悠地道。
  不知为何,她居然觉得这话有种一语双关的意思,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
  “好吧,”她靠在英诺森的胸口,勉为其难地说道,“就十天,多一天也不可以。”
  “好。”他浅浅抿唇,笑意盎然,眼眸里的流光溢彩,竟让抬脸看到的她有种无法直视的感觉。
  *************
  希达尔斯几乎一夜入冬,瑟寒的风将树上的叶子尽数吹落,纷纷扬扬居然下起了小雪。
  走进希达尔斯的古老巨大黑色城门,数十条拥挤的街道如迷宫般四处散开,每一块青石砖铺成的地面都仿佛蕴含着古老沧桑的痕迹。
  数辆不同颜色马车从宽阔的青砖铺成的马路缓慢而过,两旁的行人则避让走在窄窄的步行白色碎石铺成的行人道上。
  沿着黑色城门往西走,一路直行,在市集广场向左转,绕过一个转角后再往东,便可看到一幢深红色的尖顶房子。
  房子里灯火通明,所有烛台都被点燃,铺着红地毯的地面上摆放着数十张长方形木桌,大厅两侧则放置着十几张铺着软垫的床塌。
  长桌旁已被一群衣着华丽的贵族挤得满满的,他们或坐或站,正玩着卡牌、掷骰子、轮/盘赌等赌博游戏。
  两侧的床塌上则躺着一些衣着暴露的男女,或抚/摸嘻笑调/情,或饮酒作乐,不时迸出放荡不羁的大笑声。
  这里便是希达尔斯有名的二三流贵族聚会场所,原本只是一家普通妓院,后来老鸨为了赚钱,在某权贵的支持下,将赌也引入其中,几乎赚了个满盘钵。
  其他妓院见状,纷纷效仿,但哪家都没有这家经营得好,不但装潢极佳,妞儿极具风情,而且在赌上也极讲规矩,使得生意一直十分红火。
  已近午夜,房子里依旧灯火通明。
  每逢赌桌上开大开小之时,皆会引起一些惊叹,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喜笑颜开,有人痛悔不迭,有人猛灌烈酒,还有人搂着美女乐呵个不停。
  “达智烈,我说你这把应该压小吧,偏不听我的,亏大了吧。”一个拖着臃肿肥胖身子,偏又一身华丽锦服的络腮胡子男人嘻嘻笑着,并在怀里美女的脸上亲了一把。
  美女娇媚地笑着将酒杯递到了络腮胡子的嘴边,并爱抚着他下巴那一圈蓝胡子,笑着看向那名叫做达智烈的年轻男子。
  络腮胡子与达智烈的年龄或许差不多,但由于络腮胡子留了一脸大胡子,看起来尤为显老。
  达智烈嘲讽地道:“只是这局而已,下局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哟,这脾气还蛮大的,”络腮胡子大笑起来,灌下一口美酒,又亲了一口美女,笑道,“看看,不过一个私生子,说话还挺狂妄。”
  达智烈的脸色变了变,却不敢发作,而是道:“史伯夫大人,你下局可再还敢压小?”
  “怎么不敢?”络腮胡子重重地将一把筹码放在压大标记这边,“压小。”
  达智烈则同时将筹码推到压大的标记范围。
  一阵摇骰子的咕噜声很快响起,在众人的紧追目光中,很开揭开盖子,“本局,开大!”
  达智烈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得意地看着那络腮胡子,“史伯夫大人,这一局您该听我的吧。”
  络腮胡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猛吐了一口痰,骂道:“你小子这是狗屎运,再来一局。”
  可是之后一连几局,都是那达智烈胜了。
  络腮胡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猛将身边美女一推,叫嚣着:“你小子是不是在使坏,怎么每局都胜?”
  “哎,史伯夫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哪只眼看到我使坏了?”达智烈不甘示弱地反驳。
  络腮胡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从角落忽然溜来一个鬼头鬼脑的红发男孩,凑在络腮胡子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络腮胡子的面色一沉,当即猛拍桌子,“操,搜他的身!”
  几个随从顿时扑向达智烈,三下两下就把他的衣服给剥了个精光,可身上的衣服全落在地上后也没见到什么东西。
  达智烈捞起椅子上的一块垫子,慌忙遮住下/身,怒道:“史伯夫,我虽不如你有权势,可你也不能这样仗势欺人吧,我怎么说也是有父亲的人。”
  就算是私生子,也要看是出自哪个家族,不能随便得罪的。
  达智烈的父亲是耶加家族的庶长子,而耶加家族是希达尔斯最古老最大的家族之一,家族内的嫡次女奥美黛还是希达尔斯新任国君最宠爱的王妃之一。
  史伯夫哈哈大笑起来,“你不就是来自那个臭屁王妃的家族吗?”
  围观的众贵族无不掩嘴笑,有几个性格狂放不羁的甚至大笑出了声。
  奥美黛王妃在侍寝时的熏天臭屁把国君熏走一事已传遍全城,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之一。
  达智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史伯夫,你不要欺人太盛。”
  “我欺你又怎么了,别说你是个私生子,就算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我照欺不误。”史伯夫大剌剌地说道,同时斜睨着眼看刚刚那个红发男孩,“喂,兔崽子,你说的那个东西呢?”
  红发男孩笑嘻嘻地道:“您还有个地方没检查呢。”说着朝达智烈的头发上看了一眼。
  说得迟,那时快,在达智烈迅速将手伸向头发的同时,随从们的手脚更快,飞快扯向他的头发,竟扯下一个假发套子,甩弄几下,一块黑色磁铁石掉落下来。
  原来,就是这玩意儿影响了开大开小。
  史伯夫怒不可竭,“操,达智烈,连我也敢骗,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再次大手一挥,又一伙随从一窝蜂涌了上来,对着几近光身的达智烈狠狠拳打脚踢起来。
  混乱之中,没人注意到那个红发小男孩偷偷溜走了。
  所有人都以为红发男孩是会所里的小随从,但他只不过是刚偷了身随从衣服混进来的。
  他从会所小门溜了出去,在漫天飞雪中迅速转了个弯,又绕过两个破烂的小街,进入一条一人也无的寂静死巷。
  “大人,您交代的任务完成了。”红发男孩跪在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男人身前。
  “做得好,赏你的。”
  “谢大人!”红发男孩喜笑颜开地拿起一袋银币,刚转身之际,忽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柄锋利无比的泛着寒光的长剑已赫然穿透胸口,“你……”那袋银币落在地上,红发男孩指着黑衣蒙面男人,再说不出一个字,痛苦地重重倒在地上。
  “把他拖到史伯夫的家门口去。”黑衣蒙面男人沙哑地命令。
  几个黑衣蒙面人如鬼魅般出现,迅速拖起了红发男孩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两点至三点之间还有一更~~:)


第46章 复仇
  当天晚上; 奥尔曼家族的嫡次子史伯夫被人刺杀,死在从会所回家的路上的一条小巷里,五腑六脏都被挖了出来,死状极惨。
  与此同时,会所里告密的那个红发男孩则被人一剑穿心,死在史伯夫的家门口。
  所有的怀疑与证据都指向了耶加家族的达智烈。
  那日达智烈在会所出千,先是被史伯夫羞辱一番,后又被其手下的人痛打了一顿,达智烈为了报复; 必找人干掉了这两人。
  但是明眼的贵族又清楚,即使要报复,达智烈必不会采取这样的一眼即明的傻办法; 这无异于自掘坟墓,恐怕其中有什么猫腻了。
  但希达尔斯的城主为了平息奥尔曼家族家主的怒火; 仍然发令逮捕了达智烈,把他投入地牢。真相一天不明; 达智烈就不能放出。
  这下,奥尔曼家族与耶加家族的矛盾浮出了水面。
  史伯夫所在的奥尔曼家族是希达尔斯数一数二的家族,重要姻亲便是王后及首相所属的巴奈特家族。
  而达智烈所在的古老高贵的耶加家族则历代与王室通婚,家族嫡子女的身份都极为高贵,上一代嫡长女还做过王后; 也就是刚因政变而关进地牢的现任国君的继母,这一代的嫡次女奥美黛则是国君的宠妃,其父安德鲁刚晋升为财务大臣; 实力不容小觑。
  三大家族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即使达智烈只是耶加家族的庶子的私生子,可这明面上的陷害仍然使家族之间的关系变得敏感。
  此事还未平息,半个月后,又有一件事震惊整个希达尔斯。
  巴奈特家族的嫡三子在民间暗中放高利贷,以利滚利的法子榨取了不少民脂民膏,这种十拿九稳却阴损的赚钱法子,终于惹出了大/麻烦。
  某日,一位穿着还算体面的男人来借贷十金,孰料还款时却变成了一百金,他自然还不起,便哀求着宽限几日。
  十日后,一百金变成了一百五十金,他更加还不起,干脆来个脚底抹油,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放高利贷的乃是巴奈特家族的嫡三子,哪会容得有人占他的便宜,来了个大追杀,虽然没追到借高利贷的那人,但把他家的老母、正妻、小妾以及三个子女统统抓了来。
  一番恶意侮辱拷打之后,他家的老母受不住死了,手下人接着羞辱正妻及小妾,剥光她们的衣服,一番鞭打后,往她们的嘴里塞“新鲜出炉”的大粪,骑在她们的头顶上尿尿;对那三个子女,女儿则被几个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轮了,另外两子则被鞭打得遍体鳞伤,还往脸上及身上纹上“欠债不还”“全家畜生”的丑陋刺青,简直惨不忍睹。
  就这样被折磨了五天五夜后,其中最强壮的一子终于忍不住反抗了,在其母也就是正妻将要被轮的情况,他愤而冲出,拿着一柄小刀就刺死了屋内的三个男人。
  当时天快亮了,屋内只有三个男人。杀死三个男人后,他冲出了小屋,直奔到城内,找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天光大亮后,他听到国君外出打猎归来入城的消息后,就像疯了一样地冲了出来,不顾众卫将刀剑架在他脖子上,跪在地上,痛哭不止地诉说了冤屈。
  围观者顿时哗然。
  国君坐在高高的大象上,没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但由身边宦官转达后,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便命令主城的城主来处理此事。
  谁料此人听说后,便大哭着说如果由城主来处理,必然会畏惧巴奈特家族的权势,自己定会性命不保,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一死了之。
  说着他竟然夺过一个卫兵的长剑,直直穿刺而入自己的咽喉,顿时血溅三尺,横尸当场。
  围观者无不惊声尖叫,恐惧万分,更有甚者扶着墙呕吐连连。
  此事发生后,巴奈特家族的声誉在希达尔斯子民中一落千丈,其嫡三子放高利贷的名声原本就不好,现在更是臭名远扬。
  *************
  漫天飞扬的白色雪花里,希达尔斯皇宫屋顶上的雪层越发厚了。
  青石板铺成的光洁走廊因着墙壁上熊熊燃烧的火把,显得温暖如春。
  两队薄纱侍女各簇拥着一位衣着光鲜的美女,在长长的走廊迎面而来,顿时全都停了脚步。
  其中一位率先开了口,“王后殿下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啊,看来您最会捞钱的三弟给您送来了不少昂贵滋补品。”
  年轻的小王后用鼻子嗅了嗅,“嗯,好香啊,奥美黛王妃,你的身体真的是越来越香了,用的是什么香水啊,能否告知一下。”
  奥美黛的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哪里比得上王后身上的香。”
  小王后掩嘴一笑,“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别见怪。”
  说着小王后打了个哈欠,“我得去好好睡一觉了,晚上国君会来我的寝宫。”她甜美地笑着,“你知道的,国君的精力一向旺盛,我还真怕应付不来。”
  说罢小王后便优雅地撩起长长裙角,再次朝奥美黛温柔一笑,隐隐带着几分嘲讽之意,要知道国君几乎已经不再去奥美黛的寝宫。
  奥美黛的红艳樱唇动了动,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午夜,华美温暖的起居室里,年轻俊美的国君与娇俏的小王后正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滚着,正滚得火热,小王后顿觉后背一痒,不禁伸手去挠。
  孰料越抓越痒,小王后又用上了另一只手,再顾不上回应国君的热吻,两只手一起抓挠起来。
  国君停了下来,看到小王后前后挠痒的情急模样,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呀,国君,我的后背怎么突然这么痒?”小王后一边抓挠一边哭丧着脸。
  她从后背一直挠到了前胸,可仍然越挠越痒,竟连皮都抓破了,一层一层的皮翻起,长长的指甲上染上血红点点。
  国君拾起地毯上的黑色衣袍,往身上随意一披,厉声命令:“来人,传御医!”
  “国君,救我!”小王后发出尖锐的哭声,她的脸开始痒了起来,控制不住地又开始抓脸。
  “好痒啊,真的好痒啊……”
  小王后不停地抓自己的脸,鬼哭狼号般,痛哭不止。
  “好痒,好痒,太痒了……”
  “国君救命!”
  待御医和医女以及一帮侍女们匆匆而入时,惊恐发现小王后的脸已被抓得血淋淋,后背与前胸更是惨不忍睹。
  小王后的指甲原本就修剪得又尖又长,现在便成了最可怕的凶器,如一柄锐利的刀子般,将柔嫩的皮肤刮得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众人的惊呼声在房内响起……
  两日后,奥美黛王妃跪在庄严肃穆的大殿里,满脸冷笑。
  小王后已经毁容,即使用最好的药物,也在脸庞和身体留下了不可隐去的红色疤痕,不光是刮痕,还有药物发挥效用后留下的印痕。
  这种奇痒无比的药是她委托娘家兄弟用极昂贵的代价向一个行游四方的巫师买来的,然后被她用威胁利诱的办法威逼小王后的一个侍女洒入小王后常穿的一件长裙里。
  “是我做的。”奥美黛突然放声痛哭,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边哭边道:“当初王后殿下为夺我的宠,使我出尽洋相,沦为希达尔斯的笑柄。我为什么不能为我的尊严、我的家族荣誉复仇反击。首相大人送我黄金和珠宝又如何,也换不回我们的声誉。”
  更何况他们家族也不差这点钱。
  奥美黛的父亲安德鲁痛心疾首,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了水晶地砖上,“陛下,全是老臣教女无方,请陛下放过小女,只管惩罚老臣吧。”
  自臭屁事件后,国君再也未与奥美黛亲密过,奥美黛家族的损失极大,虽又送来一个嫡女想夺回君王宠爱,可毕竟差在时间上,奥美黛与君王是自小青梅竹马长大,感情非同一般,这个新来的嫡女王妃想占据君王的心绝非易事,不过一月去她的寝宫几次而已,耶加家族只能眼看着小王后在后宫独大。
  “不关我父亲的事,”奥美黛泪流不止,泣不成声道“我一想到国君再也不可能如以前那般爱我,就痛不欲生,再也不想在这世上活下去,请国君赐我死罪。”
  安德鲁的声音则越来哀伤,“请国君明鉴,小女也实乃受害者。”
  华美幽深的大殿一片死寂,十来分钟后,年轻俊美的国君缓缓看向坐在下首的紫袍首相,“泰温柏大人怎么看?”
  泰温柏长叹一声,从软座上站起,向国君行礼道:“说起来,其实是王后殿下有错在先,我虽为她的父亲,可也不能纵容包庇她的错误。”
  这是首相第一次承认上次奥美黛事件是由王后亲手造成,安德鲁低着头,神色变幻莫测,眼底一闪而过一抹精光。
  “在这里,我想向国君陛下、安德鲁大人及奥美黛王妃请罪,同时请陛下一同降罪王后殿下。”泰温柏满脸愧色,眼神极为诚挚,“此次真正教女无方的是臣下。”
  史伯夫事件使奥尔曼家族与耶加家族的关系本就极为紧张,现下如果再闹翻,将会使两大家族损伤极大,那么从中得利的会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王权将会进一步巩固,这个年轻国君将会收回更多的实权。
  国君静静注视他们良久,忽然一笑,“看到你们两大家族能有冰释前嫌的机会,我很欣慰。王后既然有错在先,那么也不能怪奥美黛下手在后,奥美黛此次便无须承担任何罪责,但奥美黛既造成王后容颜受损,于情于理需给王后所在的巴奈特家族一些补偿。
  “这样吧,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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