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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莫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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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鳐在后面接话说道:“她双手都被砍了。”
木澜一屁股坐到地上,到底是谁下的毒手!竟然这样狠厉!
“不,师姐,你还可以用脚写,这石子路两旁都是沙子,你能碰到实物吗?”
七鳐走过来,刚走两步见她那师姐吓得几乎要往石子路的缝隙中钻去,于是停下脚步,说:“你冷静点,她现在已经是荒魂,连鬼魂都算不上,什么都做不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先去找人吧。”
木澜盛怒,一跃而起,指着小黑骂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血啊!这是我的师姐!她现在惨遭毒手,我调查凶手是谁不都可以吗!找人找人,我看你最可疑才是!你无缘无故为何这么帮我?难道你以为我想不明白吗!”
木澜吼完这一番,也不抬头看他是个什么表情,又回身蹲下,继续安抚加询问女温师姐。
七鳐被她这一番话吼得怔住,搞什么?难不成她知道了?不可能的,她……
正想到这儿,忽听他身后,也就是环儿消失的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清脆又有节奏地响起,他立刻飞身追了过去。
独留下木澜和这一整条街的荒魂呆在一起。
☆、第28章 内鬼
28
整条街的荒魂都在向着木澜疯狂靠拢。
木澜抬起头,两行清泪顺势落下,因为这全部都是首阳山的师兄师姐们。
他们无一例外,皆被砍下了舌头,双手。脸被划花,甚至有的连鼻子,耳朵都没有了,脸上空洞洞的。
木澜哭得几乎疯癫,她瘫在地上,正好穿透了女良师姐的荒魂,看到女良师姐身中数剑,浑身上下尽染血迹。
木澜拼命地摇头,在荒魂群中搜索着初一初二师兄的影子。
并未找到,他们还活着吗?
“咯咯……”
倏尔听得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木澜向着那声音方向看去,但见环儿环手抱着那截枯树枝正缓步走来。
她脸上的挂着和善的笑,可相衬在一张脏兮兮的脸,沾满血渍的衣裙上,尽显可怖。
木澜一跃而起,拔剑指向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啧啧啧……真可怜。”环儿奶声奶气地说着,故技重施地一甩枯树枝。
地面上又涌出那些树枝藤蔓,将木澜死死捆住。
无数的荒魂扑到木澜的身上欲意救她,可却都无一例外地从她身上穿过,仙门弟子就是如此,从小受到道法熏染,就连死后都无法化成厉鬼……
环儿脚下不停,继续走来,笑着摆手道:“他们死得都真够惨的,我可不敢看。”
荒魂们见状停下扑向木澜的动作,皆转头向着环儿扑去。
可环儿随手一挥,一树枝抽下,听得一阵嘶哑的惨叫声响起。
那是荒魂们魂飞魄散之时,最后叫出的一声,毕竟没了舌头,也只能发出这样刺耳的声音。
“不!不要!不要杀他们!”木澜疯狂地喊着,可身上的藤蔓越挣扎捆得越紧。
环儿手中动作不停,伴着他们魂飞魄散的声音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就凭你曾伤在青叶剑下么?”
木澜不知她身份和用意,情急之下大喊道:“你别杀他们,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哦?”环儿一声轻笑,将武器收回抱在怀中,反问道:“什么都答应?我若是要你的命呢?”
木澜点头如捣蒜:“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
环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要你的命有何用?我问你,青叶剑现在谁的手中?”
木澜迅速回答:“魔界魔王手中。”
“什么!”环儿一声惊呼。
“她年纪貌美,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碧衣,对了!她脸上还有一道疤,细了看很是可怕。”
环儿怔住,竟连手中的枯树枝都掉到地上。
寂静了半晌,环儿忽然冲上前来,一跃而起掐住木澜的脖颈,厉声喝问道:“她的手上有没有这个银环?”
荒魂们疯狂地嘶鸣起来。
“咳咳……有……一模一样……”木澜被她掐得几乎喘不上来气。
环儿松手,双脚再次站到地上,捡起枯树枝,面带微笑,奶声奶气地说:“姐姐,竟然真是姐姐,看来他说的是真的,我是该说他愚蠢呢?还是说他卑鄙呢?倒是你,你以为姐姐是谁?”
木澜听得一头雾水,反问道:“难道你是大魔王的妹妹?那你定也参与了杀我全家?”
环儿一挥手,那截枯树枝无限延长一直戳到木澜的脸上,任凭木澜怎么躲闪都逃不了。
此刻,环儿眼中的神情也和当时阿叶手持青叶匕首欲划她脸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要杀要剐随你!你……”木澜的话还未说完,却见环儿收回了手,地上的藤蔓消失,将她放了下来。
木澜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连连向后闪去。
而后面聚集的荒魂上前将木澜包围住,虽然他们并无任何战斗力……
环儿却原地坐下,将枯树枝横在腿上,闭眼调息。
木澜虽不解其意,但她见并无杀意也不再看她,而是转头看向女温师姐。
“师姐,到底怎么样你才能说话?”
见着女温用她根本没有手指的手臂指了指木澜的身体,倏尔又疯狂摇头。木澜抬头看向周围,见他们都在摇头。
木澜明白了,这是首阳山的法术,能让荒魂暂时回魂,但此法消耗自身极大,以她现在的修为,无异于自杀。
但……没有机会了。
几百师兄弟的灭门之仇放在眼下,孰重孰轻无需再想。
木澜爬过去捡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双刃剑,翻手背剑,另一只手在胸膛上捏了捏找准了位置,回手一剑划下。
她胸前白色衣衫顿时染上鲜红,一条三寸长的口子横布于上。
而这还没完,木澜扔下剑,一只手顺着伤口的边缘伸进胸膛中。
随着这个动作的深入,她的身体一颤,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淋淋,五官几近扭曲。
这时,环儿睁开双眼,身体不动,笑吟吟道:“哦?仙门的回魂术?哎呀呀,这不是禁术吗?你……也真舍得自己?”
木澜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搭在肋骨上,随着伤口的扩大,她身下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整条街上都萦绕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哎呀,你怎么不说话?很疼吧,但是值得么?不就是灭门么?你换个主子投奔不就得了?对了,你身边那位魔……那条小黑龙,他就不错啊,你投奔他,说不准也会收留你做个侍女什么呢~”
木澜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说:“住……口……”
环儿站起,却在原地转起了圈圈,“我偏不,我就要说。你无非是想从他们口中知道何人杀了他们而已,你想知道,问我啊~”
木澜没有闲功夫理她,她要抽出自己的一根肋骨给女温师姐作为她的身体,这样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环儿见她不答话,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说:“你真是个疯子!我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木澜抬头,不解她的立场到底是要杀了自己还是救自己,四目相对,见她眼中色彩黯淡,冷笑一声说:“原来你也是个□□,可初遇的你明明是实体,你的真身到底是谁?”
环儿二指点上她的胸口几处大穴,定住后,收回手笑道:“被你发现了,真没意思,真身自然是要调虎离山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敢来?”
“他这么厉害?”木澜此刻动弹不得,可胸腔的血还在不住地流。
“果然你傻,他才是真正的……啊!”
不待环儿说完,环儿脑袋一歪,倒在地上,双目慢慢收缩,最后消失。
抬头望去,七鳐周身杀气四溢,徐徐而来。
七鳐闪身飞过来,周围荒魂四下逃散,他抬手解了穴后,木澜却凌空一口血喷出来。
七鳐迅速扶住她,也看到了她身上这样长的一条伤口。
“她伤的你?”
木澜摇头,脸色惨白,“不是,是我要让师姐开口说话,这才出此下策,动用禁术。”
“果然傻的可以……”七鳐无奈地说。
木澜将衣裙往上裹了裹,擦了擦身上的血,说:“你快离开,他们好像都怕你。”
七鳐不想和她在此地过多纠缠,但看她的样子好像是非要留下问个明白不可,正巧,他也好奇当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个能力并以这样残酷的方式杀了首阳山这么多弟子。
七鳐将周身的杀气尽数收敛,环顾一圈后,说:“不杀你们。”
荒魂们面面相觑,倒还是女温只身上前。
七鳐扶着木澜,将她的脑袋靠在怀中,双手抚着她的额头,一边安抚着她一边问向女温:“是你们认识的人么?”
女温点头。
木澜大惊,继续接过来问道:“是首阳山的人么?”
女温点头。
这下范围缩小,首阳山不过一千弟子,今日坐在这里,上到掌门,下到厨房做饭山门洒扫,只要挨个问个遍,定会知道是何人叛离师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木澜正梳理着人,忽然兀自说:“可是有这样本事的人,首阳山寥寥无几,又怎么会……”
“说你傻还真是傻,内鬼会自己平白暴露实力么?”
七鳐嘲笑完她,忽然怔住,是啊……内鬼会自己暴露实力吗?
那么说,阿叶这些年来……都在……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身中的诅咒在整个魔界只有阿叶知晓,如果她真的别有心机,几次好机会摆在眼前她又为何不下手?
而木澜这厢从低级的弟子开始报名字,一连说了十几个,女温一直在摇头,其他荒魂也渐渐围了过来。
木澜有得是性子,还在不停地说着名字。
就在这时,七鳐忽然抱起木澜旋身飞出三丈远外。
木澜欲意挣脱却不小心扯开了胸膛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手心停下,说:“你做什么,我还没……”
不待她说完,却听原地一声巨响,就在方才他们二人所处之地,凌空炸开一个大坑。
那大坑周围尘土飞扬,方才围过来的几百荒魂以女温为首,尽数灰飞烟灭。
木澜惨呼一声,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大坑上,赫然布着一个首阳八卦图,自内而外画得浑然天成,此人绝对深谙首阳道法。
难不成这就是杀害师兄弟的内鬼?!
☆、第29章 四更合一么么哒
“真是有意思……”七鳐勾着嘴角说。
木澜几乎要发疯,她在七鳐怀中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到底是谁!是谁杀了师姐!”
七鳐二指覆上她的唇,柔声说道:“冷静。”
木澜唇被封住,霎时愣住,久久失神,不能言语。
“好了,这里有危险,说不准他已经进来了。我们先去找人。”
木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还被七鳐抱着腰,身体僵着也不动。
七鳐御风而行,他搅着眉头,心中慌乱,方才那一击的气息竟有些像在石门处的气息,难不成他无端触发诅咒也和首阳山被灭门有关?
二人在空中飞着,头顶的红日好像在缓慢下移,因为周围大地的色彩在渐渐变暗,难不成这里也有日升日落?
七鳐倏尔停下,但怀中的姿势不动,仍然不让她落地。
木澜挣扎着想要下来,小声说着:“我还能走。”
七鳐冷冷地说:“别想太多,只是怕你伤痛发作拖累我。”
木澜“哦”了一声,不再挣扎。
七鳐见她这般,心中轻笑一声,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这是哪?在这儿?”
七鳐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七鳐低头反问道:“不是你说我有秘密吗?你也说会相信我,怎么?现在又不信了?”
木澜无奈,双手一摊,气鼓鼓地说:“信信信,我信你还不行吗?”
就在这时,头顶的红日落下,眨眼之间,本暗红的光亮霎时黑成一片。
木澜惊呼一声,刚从乾坤袋中摸出火折子,就见七鳐在手心点燃了一团蓝火。
这蓝火是由真气点燃,比火折子强不知百倍,于是木澜抿了抿嘴,悻悻然地收起了火折子。
蓝火照亮了四周,七鳐就这样一手抱着木澜,一手照明向前走着。
大概就是这里了,这里魔气甚盛,老魔王就应在此才是。
忽然,七鳐手中的蓝火摇曳几下,险些熄灭,他回手在面前立起一道风墙,抵抗这来路不明的法术。
“哈哈哈哈哈哈……”
面前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笑声,那声音浑厚又沙哑,也听不出是何人的声音。
“老魔王?”七鳐暗自嘀咕一声。
木澜追问:“谁?老爷爷吗?”
与此同时,那人已经走进了他们的视线,见得他一身白衣如雪,面色苍白,一头白发随风飞扬,神情孤傲冷清。
他脚下每一步都轻轻踏在黄沙之上,脚步轻柔,像是怕惊到什么人一般。
“来者何人?胆敢打扰于我?”
木澜以为这便是那位老爷爷,当下从七鳐的怀中蹦下来,深深地施了一礼后,恭敬地说:“晚辈木澜,特来拜会,此乃信物,还请一观。”说完,将三珠金针从袖口拔下,奉于手上递与上去。
七鳐摇摇头,这不是老魔王,绝对不是。
那人挥袖一扬,木澜受到撞击向后趔趄一步,她满心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撕裂了伤口,要不是七鳐扶住,她此刻已经倒地不起了。
“你们为何来这儿?”那人不待他们回答,又兀自说:“也是找不到心爱之人的伤心人吗?”
木澜一摸胸膛,满手是血,疼得呲牙咧嘴。
那人又说:“你受伤了?不行!小花断不能闻这个味道,这有杯仙酿,喝下后即刻痊愈。”
说着,那人又是一挥长袖,一个小白瓷杯凌空打着旋地飞到木澜面前。木澜接过,不顾七鳐阻拦仰头喝下,喝完顺手将小瓷杯扔进腰间的乾坤袋中。
果然,刚到腹中,顿觉胸膛火热,撕开衣衫一看,竟是伤口在以眼睛能看到的速度在愈合!
七鳐皱紧眉头,道:“仙酿?你是司酿宫的神仙?”
“哦?”那人浅笑了一声,“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记得司酿宫,呵,好笑啊好笑。司酿宫又如何?神仙又如何?我只要她……只要她……”
木澜将小瓷杯握在手中,回头轻声对七鳐问:“这到底是谁?”
七鳐未理她,语气也平和:“想必你便是一千年前反叛了神界的白苍仙君?”
白苍仙君一摆手,惊讶道:“一千年了?一千年了!竟然过去了一千年,我怎么还没找到她?她到底在哪?小花,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木澜一头雾水,连连追问:“仙君?您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么?您说说是什么,也许晚辈见过呢。”
没想到白苍仙君勃然大怒,一掌挥来,眼看就要打上木澜。
木澜来不及躲闪,而七鳐怎会坐视不理,他抱起木澜的腰身旋身一转,飞到一箭之地外。
他隔空喊道:“你丢失了心爱的人,怎可以伤他人心爱之人?”
木澜霎时怔住,她一寸一寸地扭过头,看着七鳐,方才……方才他说什么!
而七鳐却没注意到她的目光,还望着远处的白苍仙君,隔空继续说着:“你找你的,我们找我们的,我们误入此地绝非有意,愿仙君成全,勿要伤她。”
白苍仙君仰头长笑,“好好好,这无妄之天每天都会飘来许多荒魂,可没有一个是她……没有……也许她已经魂飞魄散了……”说完,他抬起手臂,撩起袖子露出手腕。
那右手手腕上横布着一个小的小牙印。
“仙君,待来生,小花凭着这个印记来寻你。等小花回来,好吗?”
电光火石间,他的脑中又响起了这句话,白苍仙君猛地摇头,倏尔抱住脑袋蹲在地上疯狂大叫。
木澜被他吓了一跳,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七鳐摸着她的脑袋说:“别怕,白苍仙君和花妖的故事在话本上有,你若是有兴趣,待出去找给你看。”
木澜一听话本,顿将方才“心爱之人”那一茬给往在脑后,连连叫道:“好好好……”
二人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当下找人要紧,于是绕开他正欲离开……
“站住!”
二人刚走出五步,听得这声果然站住,看着他缓缓站起。
“既然在这里遇见你们,我问你们,现在天界还是天帝老儿当政吗?”
木澜大呼一声,“您可是仙人,怎可如此对天帝不敬?”
白苍仙君像是没听到一般,侧头看向七鳐,说:“你来答。”
七鳐了然,这位仙君定是看透了真身,这才如此问的,于是他深吸口气,拿出往日的神态,严肃道:“天帝如何,与我无关,我只知各界互不相干。无论是哪界,都喜和平。”
白苍仙君面上神情果然为之一动,惊道:“小看你了,你身中恶诅,来到此间也是为了除去恶诅吧?”
七鳐一拱手,说:“正是。”
木澜在后面追问:“小黑,你中了什么恶诅啊?”
无人理她……
“那好,看在你这番豁达的份上,便告诉你,你要找的人会在每日红日初升的一刻,出现在红日正下。”
七鳐半信半疑道:“你知道我所找何人?”
“那是自然。”
七鳐心中想着也只能暂且信他一信,毕竟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根本毫无头绪,魔气到处飘荡,且木澜身上也在散发着魔气,根本不好下手。
“年轻人,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莫要到我这般境地才觉后悔。”
木澜在旁边踮着脚问:“什么?后悔什么?”
七鳐冷哼一声,向着白苍仙君一拱手道:“那便多谢。”
继而,白苍仙君又看向满脸都是疑惑的木澜,笑吟吟道:“丫头,你喝了我的酒,我便告诉你……罢了,天意如此……不!”他又忽然发起疯来,嘶吼道:“什么狗屁天意!天意弄人!凭什么!凭什么!”
他在原地嘶吼,时而跪在地上仰天长啸,时而披头散发满地打滚……
七鳐与木澜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所思,一齐向远方走去,身后还徒留着白苍仙君的嘶吼声……
·
“哎呦……”木澜脚下一不留神,猛然摔在地上,还好她方才喝下了仙酿,胸膛上的伤口已然痊愈。
七鳐回过头扶起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一手捏着蓝火,一手握住木澜的手,二人在黄沙地上前行。
木澜脸上有些微红,可这里的红日落下,周围一片死寂,只有蓝火照亮前行路。
七鳐在前面领着她走,他也一言不发,听得后面没有声音,倏尔回头看了一眼,见她面色奇特,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你怎么了?又受伤了?”
木澜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七鳐轻轻捏了捏手心的手,看着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竟一时错觉到手心的手像是化成一汪水,顺着他的指缝淌下。
七鳐吃惊地看了一眼手心,那只手还被攥在里面,他眼角上扬,眼看就要笑出来……
“唔……”
木澜另一只手覆上他的嘴,强忍着笑说:“别笑,你一笑又要我来照顾你了。”
七鳐双目紧紧地盯着她,不自知地咽了口口水,轻声说:“你……”
木澜打断道:“好了好了,别说废话了,我们快去找个地方等红日升起来吧。”
“废话?你可知我要说什么?”七鳐倏尔语调高了几分。
木澜一怔,不知哪句话说错了惹他不高兴,连忙赔笑道:“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找人吧,血海深仇加上灭门之仇,事不宜迟,快走吧。”
七鳐不再言语,握紧了手心的那只手,拉着她继续在黄沙地中前行。
前路未知,后有不知何人的神秘人。
二人各怀心思继续走着。
眼见这不知从哪个方向升起了一阵红光,二人举目四望,发现那方向离这里不远,于是向着那里走去。
木澜忽然在后面说:“你说,小小黑还活着吗?”
七鳐冷哼一声:“你也对他太没有自信了,你那条小黑蛇连我都骗了,他说不准正在什么地方蛰伏着准备杀我们呢。”
木澜一跺脚,愤愤地说:“快别这么说,小小黑应该不会杀我。”
七鳐眼中划过一丝紧张,但转瞬即逝。
她哪里来的自信?她说不杀便不杀么?有意思……
蓝火火苗倏尔发出“噼啪”一声爆响,竟是跳了个火花。
七鳐心中一惊,蓝火是以他真气为燃料燃烧的,难道有什么人来了?
木澜手心出汗,在他手中轻轻动了动。
“嘶嘶”两声响过……
木澜一挑眉,兀自说道:“小小黑?是你吗?”
而这时,只在眨眼的瞬间,天亮了。
那缕红光从不远处瞬间升起,直冲头顶,此刻正当当正正地挂在空中,以它诡异的红光照亮这里。
“别说话,就是这儿了。”
七鳐的话音未落,忽觉脚下一松,竟是地面开始塌陷,无数的黄沙哗啦啦地从脚底流过。
一直疏于防备的七鳐险些中计,松开手掌抱住她的腰身腾跃而起,他看着脚下方才所站之地出现一个大坑,足足塌陷到有魔界大殿那么大。
木澜在侧惊呼:“这里吗?”
七鳐不待多说,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怨气和煞气从坑底扑面而来,直冲九天。
“不可能,这里没有魔气。”
木澜追问道:“你怎就知老爷爷是魔?”
七鳐不想答话,他知道此刻危险万分,刚要转身跳开这里,却不成想,那大坑中忽然飘出来一道黑雾,黑雾萦绕在侧,倏尔发狂,竟是裹着他们二人就要往下吸去。
七鳐反手一挥打出一道真气,那黑雾四下消散,不待他松一口气,竟见那黑雾再次聚拢,且越聚越多,再次打着旋地飞向他们。
木澜不知是何,翻手拔出双刃剑一剑挥下……
可不成想,这一剑将地上大坑劈碎,二人从空中堪堪坠落。
木澜心知做错了事,坠落之间只觉得风声从耳畔呼呼吹过,狂风卷来的黄沙刮得脸颊生疼,直到……
她身下一震,竟是有一双手臂从上方圈住了她。
她心中咯噔一声,吓得屏住呼吸。
也不知坠落了多久,木澜落到地上。
“嘶——”
木澜禁不住疼痛,倒吸几口凉气,竟然是左手手腕被摔断了!
她上下检查着自己身上的伤势,除了被摔断的左手之外,别无其他的伤痛。
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身下软绵绵的,于是另一只手向探了探。
她摸到那熟悉的衣袍面料,于是在黑暗中疑惑问道:“小黑?你也掉下来了吗?”
话音未落,她眼前蓝光一闪,照亮了四周。
七鳐的神情严肃,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脸看,说:“坐够了吗?”
木澜一惊,动了动身体后,说:“坐,坐够了。”
七鳐一脸生无可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那还不下去?”七鳐开口呵斥一声,但声音轻柔,并无责怪之意,倒是这个傻丫头,她什么都不明白。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木澜从他身上一滚,滚到一侧地上,脸上涨红,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方才……他……啊啊啊啊……
首阳山戒条有云:不可与他人肌肤相亲,凡违令者……
违令者怎么样来着?木澜皱着眉头,却是想不起来了。
她哪里知道,此肌肤相亲非她理解的彼肌肤相亲。
当然,木澜可是一位以为被摸一下手就会怀孕的傻孩子呢。
七鳐此刻也站了起来,看着她又在发疯,那模样倒好像是真的怎么样她了一般……
真是无奈至极……
“好了,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木澜倏尔抬头,两行清泪从眼角落下。
七鳐倒是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揽过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哭什么!我怎么你了吗!”
木澜拼命摇头,哭唧唧道:“不是,我忘了戒条后半句是什么了……”
七鳐又伸手揽过她的脑袋,将她的脸贴在自己胸膛,继续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就像以前一样,我们装作没发生就好了。”
木澜倒是一怔,方才……她有说前半句是什么吗?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嘘……别出声。”七鳐神秘道。
木澜瞪大了眼睛,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去,头顶圆形的天被周围的砂石圈住,由于离得太远,且木澜还未修炼到御物的境界,更别提御剑飞行了。
七鳐打量了一番,这样的高度飞出去易如反掌,他回头说道:“抱紧我。”
木澜听声立刻双手抱紧他的腰身,双手手掌互相握住手腕,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得他胸膛中急速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诶?小黑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木澜抬起头,迎面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的眼神不住躲闪迷离,她更加感觉到奇怪。
七鳐沉默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
七鳐语气没有温度地说:“你抱得太紧了,不容易蓄力。”
木澜松了松自己的手腕,确实,抱得太紧了,连自己的手腕都给捏疼了。
可尽管如此,木澜还未松松手。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腰?”七鳐无奈地叹气。
木澜点点头,说:“是啊,很细,我喜欢抱着,出去也给我抱着好不好?”
七鳐捏灭了蓝火,手抚额头,真是拿她没办法,只得就这样带着她提气飞起,脚刚离地的一刻,他明显感觉到怀中人的轻微颤抖,他如不自知一般抬起一只手也抱住她。
狂风猎猎,卷着无数黄沙,就在他们马上要飞离坑底的时候,凌空像是撞上一道屏障,又重重地弹了回来!
七鳐立刻双手抱紧木澜,原地一转稳稳地停下,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坑顶的空间上闪着一道光屏。
“怎么了?”木澜手上不松开,抬头看去,双眉一皱。
“这是怨气集结而成的。”七鳐冷静地说。
这下他再次燃起蓝火,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周围,见这里四面都是石壁,唯有前路有一条甬道。
甬道漆黑一片,望不到尽头,也不知前路通往哪里。
“我来试试。”说着,木澜松开了手,从背上拔出双刃剑,拼接好三珠金针后,腾起一跃,纵横劈下。
可……豪无效果。
木澜惊呼一声,奇怪道:“不可能啊,这金针可劈开天,怎么会劈不开一道怨气凝成的屏障呢?”
七鳐已经在周围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看她正在冥思苦想,答道:“这上面有多道结界,你又跳得太低,这样,我抱着你上去再劈一次试试。”
木澜点点头,她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握紧双刃剑。
七鳐驾着真气腾于空中,直奔洞顶,果然一击之下,那怨气集结而成的屏障粉碎。
二人重新落到黄沙地上,可这时,二人一齐愣住,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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