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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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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沉砚的肩膀上。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低声道。
我往上面蹭了蹭,他继续说。
“当初俞七言嫁给太子殿下,十里红妆,漫天飘舞着雪花,大冬天的,帝都满是奢华,谁都知道俞家嫁女儿的事情。”
沉砚抿着嘴巴,勾起一抹笑意。
可惜太子殿下心有所属,不愿意要这名声早就坏了的俞七言,可无奈,碍于斗争,平衡他的权势,他选择忍辱负重。
“婚礼当天。跟太子殿下拜堂的却不是俞七言,俞家是阴阳师世家,不可能由真身拜堂,就算是皇族,这口气也得忍下去。”沉砚低声道。
同床共枕,太子殿下恨极了这个女人。
按理来说,情况该是相反的才是,可是在俞七言这儿,甚至可以让太子殿下一个人完成婚礼。
“只是婚礼当夜,被灌了合欢,太子殿下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从那之后,不曾踏足半分,而俞七言同样高傲。他不来。她不找,适才东宫最多的就是美女。”
俞家对这些事情看得淡,却对权势看得重。
“太子殿下沉迷歌舞,东宫夜夜笙歌四起。”沉砚说这就引得俞家不满,他们本就想要吞噬皇权,辅佐这位太子殿下,可偏偏太子像是扶不起的阿斗一般。
“可谁知道太子这一把刀,从娶了俞七言开始就已经磨好了。”
沉砚继而说道,在那一夜,帝都巨变,有军队破城而入,悄无声息地攻占了整个城楼,帝都被屠杀了,满城鲜血。
“俞七言一身血衣,被人下了药,生生将她的双手斩断,流下的血,染透了她的衣裳,她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谁断了她的手,害得她连式神都无法召唤。”
俞七言眼睁睁地看着俞家满门被斩杀,眼睁睁地感受着死亡。
“俞九龄出现了,站在那位满身盔甲的男人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俞七言。”
一夜政变,悄无声息,俞家仅仅剩下一脉,也被俞九龄拿捏在手里。
“他抱着那个婴儿,站在雪地里。问过我一句话。”沉砚低声道,俞九龄问他,他是不是太过心狠手辣,可惜这一句不是问句,他自问自答,谁都不曾感受过,他所经历的绝望。
从母亲死在俞七言的手里,从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掉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变成了冰冷的石头。
沉砚摇头,他说从未觉得俞九龄心狠,放在他的身上,只怕会越发心狠手辣。
“晚上给我讲这样戾气重的故事,不怕我睡不着吗?”
“你总要接触的。川儿,事情不会朝着我们理想的方向去发展,一旦破开一道口子,所有的一切,都会像是洪水般决堤。”
“可我有你啊。”
我猛地抱住他,将身子贴了过去,死死地抵在他的身前。
沉砚亦伸手,圈着我的身子,他轻声道:“是呢,有我在。”
……
我本不想见彭家的人,可是彭轻轻的父亲忽然出现在学校门口,一辆宾利停在那儿,格外惹眼,他是中年男人,却长得年轻,完全看不出时间的痕迹。
“小川你先别着急走。”
“彭叔叔,你该知道,我们没什么可说的。”我咬牙,沉砚刚离开我没多会儿,他就像橡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男人伸手,想要拉我,在学校门口,人本来就多。
“我知道,你外婆的事情,跟我爸在一起,影响是不太好,可那毕竟是你亲外婆。”
“彭叔叔是想来做好人的?”我挑眉,他们的小心思我都一清二楚。在我面前打亲情牌,想得太天真了。
这样拉拉扯扯,倒霉地永远是我。
“想做好人,我劝彭叔叔还是算了吧,彭家也是一大笔糊涂账,算不清的,何必掺和我们的事情。就算外婆跟彭老爷在一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脸上的神色极度不耐烦。
他来的目的我很清楚,只是不想当面撕破脸,毕竟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变得丧心病狂。
“小川,彭叔叔也是关心你。”
“少打着关心我的旗号来伤害我。”
“那你母亲的葬礼,你也不想参加了吗?”男人盯着我看,那眼神太过赤果。之前彭轻轻说了,他们想把我跟这位男人撮合在一起。
且不说他都能做我爸了,这性子,是个女人都要上的架势,谁特么见了都恶心。
“我最后再说一句,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彭叔叔,我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叔叔,可是你们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最好收地干干净净。”
“咦,这不是祁小川吗?”陈蝶魄的声音,她往这边过来,瞬间吸引了彭叔叔的眼神。
陈蝶魄生得好看。眉眼之间流转着柔情,只是两秒钟,就将火势给引走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觉得陈蝶魄也是有点儿作用的。
“陈老师,早上好呢。”我拧眉,陈蝶魄打量了彭叔叔一眼,对他点头礼貌性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可是勾了男人的魂。
陈蝶魄天生就有这种本事,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足以让人荡漾。
我趁着这个当口,立马就跑了,留下陈蝶魄跟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我稍稍松了口气。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下面被支配了,再难有理智,怕也想不起来,他这会儿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在他眼底,肯定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哪里比得上陈蝶魄半分。
我心底偷笑,沉砚忽而出现,吓了我一跳,尖叫出声。
他猛地搂着我的脑袋,带了过去:“一个人,笑什么呢,我有那么恐怖,至于怕成这样?”
“不是。彭轻轻她老爸来找我,还威胁我,问我是不是不想参加我妈的葬礼了,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无事献殷勤。”
我翻了个白眼,沉砚问我他在哪里。
“陈蝶魄那儿,他怕是被勾了魂。”
“呵。”沉砚冷哼一声,说这就是报应。
彭叔叔肯定会被陈蝶魄玩得死死的,估摸着最后连跟骨头都剩不下来了。
我挽着沉砚的胳膊,一路上,那些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眸之中生了嫉妒的神色,学校的生活。半点都待不下去,可是沉砚说了,一定要留在学校里。
我们又去了音乐楼,他说隐隐觉得那儿古怪,可是连他也没有发现里头有什么古怪。
俞桑站在天台上,坐在那些爬山虎上面,呆若木鸡,见我们忽然出现,她吓得差点跳下去了。
“你们……怎么来了?”
俞桑面色苍白,完全没有血色。
“你怎么坐在这里?”我皱眉,有些不明白,俞桑眼底含了一丝泪水,忽而就那么哭了,哭得崩溃。我被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而且哭得那么委屈。
“小川,你是我来这里,唯一一个朋友。”俞桑说我是除了俞九龄之外,她说过话最多的人,这话说出口,我愣了一下。
看来,她是被俞九龄囚禁式圈养起来的。
“俞九龄养着你,却不让你跟别人接触,是这个意思吗?”我皱眉。
俞桑说他们都一样,都是俞家的人,可是彼此都没有说得上话,甚至只是匆匆见过一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被这栋楼牵引一样,我在这儿,好像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事情。”俞桑凝声,指着下面,她说在四楼楼梯口那里,有一面镜子。
她只是站在那镜子面前半分钟,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
“俞九龄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师父,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怀疑他,对不对,可是刚才那些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地我快要窒息。”
俞桑说她这一世,之于俞九龄的情愫,从前是崇拜,现在是顺从,她不敢忤逆俞九龄。
她说她那道玉清莲的式神,也是因为俞九龄,不然以她的道行,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在悬崖下面,奄奄一息的时候,俞九龄他抱起我,用他的血喂养我,甚至亲自拿我的血去契约玉清莲,那一瞬间,我一度觉得,他是个好人。”
俞桑哭得很剧烈:“可是刚才,我看到,看到我的母亲,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可是我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她死在了俞九龄的面前。”
俞桑说她在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得意,她甚至觉得是俞九龄杀死了她的母亲。
“那面镜子,在什么地方?”沉砚拧眉,低声道,倒是吓了俞桑一跳。
第127章血魄镜
“九宫啄食我的腐肉,是他替我挡下,如今他的背上依旧残留着九宫留下的痕迹。”
俞桑抱膝,瑟瑟发抖,她说她现在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对俞九龄到底是什么感情。
“或许是恨吗?他对我很严苛,从小到大,和他们不一样,但凡我做错了,他都会责罚我,可是他并不坏。”
沉砚靠在那儿,盯着俞桑:“想听实话吗?”
俞桑愣住,迫切的眼神,看向沉砚。
我不是很懂。俞桑内心挣扎着的情愫,或许跟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系,她是个孤儿,出生都不知道父母是谁,就跟着那样严厉的俞九龄。
“俞九龄将你养大成人,为的是什么,你想过了吗?”沉砚问道,俞桑摇头,“在俞家,天分比你好的人比比皆是,犯不着为了你做这一切,如果俞九龄真的是你杀母仇人的话……”
“那么他也该杀死我,而不是留我在人世间苟且。”俞桑颤巍巍地开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跟着俞九龄活了那么多年,还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他这一生,难能碰到对手,养着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会找他报仇。”
俞桑是俞九龄生活的乐趣,像是调剂品一样,这样的逻辑我有些不解,可是俞九龄这样的男人,做这种事儿也很正常。
俞桑苍白了一张脸:“所以我在镜子里看到的,都是真的?”
“你想要它是真,它便是真,想要它是假的,便不会成真。”沉砚说这一切都取决于俞桑。
“你何必说得那么复杂,是真是假,你就告诉她吧。”我轻声道。俞桑已经相当纠结了,他还这么说话,岂不是要逼着这姑娘走入死胡同。
俞桑本就是个不开窍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事情上,更是拿捏不好分寸。
沉砚笑了,他说事实就是这样,完全看俞桑的选择。
“我懂了。”俞桑点头,看着倒是让人生怜,我们跟着一同下楼,去找她说得那面镜子。
那是一块很普通的镜子,树立在厕所旁边,染上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清楚自己的模样,可是走近了却发现,这面满是尘埃的镜子,却可以清晰地照映出我的脸。
沉砚急忙伸手,将我的身子扳了过去,他说不能盯着这面镜子看。
我皱眉:“会看到从前的事情吗?”
“不,会窥探你内心的恐惧,慢慢将它放大,这面镜子叫血魄,它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沉砚低声道,可现在血魄就藏在这栋老旧的音乐楼里。
沉砚说这样看来,越发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也很明显。
我偷偷地看了那面镜子一眼,却发现沉砚面对着那面镜子,入定了。
“怎么回事?”我有些急迫,俞桑说沉砚那一眼,怕是已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俞桑说她之前站在镜子面前,没有察觉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就是跟镜子里的自己对上了一眼,就那么一眼,事情有了转变。
她才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母亲,才看到那样的俞九龄,隐忍多年终于扬眉吐气的俞九龄。
我伸手。攥着沉砚的手,却发现他在颤抖,那是内心无比恐惧的表现,沉砚一直在说:“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他忽而蹲下身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怕得不行。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我慌了。俞桑幽幽地开口,说这会儿说话,沉砚是听不到的。
她经历过,那是将自己囚禁在一个狭隘的空间里面,讶异的很,那种痛苦的情绪一点点将自己逼迫地快要窒息,俞桑说她原本只是觉得自己孤苦。可是没有想到,那样的仇恨,不经意之间扑面而来。
“我看到俞九龄站在我母亲的面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太过明显,我知道俞九龄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母亲。浑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
俞桑说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痛苦,那是血脉相连的痛苦。
可是她无比的纠结,俞九龄在她的心目中,像是一个禁区一样,谁都不能窥探。
噗通,沉砚忽而跪了下来,他就那样对着那面镜子,说了好多的话。
“是我害了你……来世,定当不负。”
最后那一句,像是刺儿一样,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底,来世定当不负,与谁立下的约定,总归不是我,他的梦境里面,被梦魇住的人又是谁。
我才惊觉自己的情绪变化太快,我盯着那面镜子,眼神狠厉。
就在我浑身上下难受的时候,哐当一声,那面镜子忽而碎了。
成了一片片碎裂开来,我看到血从镜子上流下来,那些碎片砸在我的手里,倒映着我此刻早就阴沉的一张脸。
我的心堵着,难受的很。
俞桑上前:“怎么回事,这镜子好端端的,怎么就破了。”
我摇头,忽而松开沉砚的手。攥着那一把碎片离开了。
我看到了什么,一抹倩影抱着沉砚,他们头抵着头,他深情许下来世的诺言,而那抹背影,身子颤抖,我看不到她的容颜。却能感受得到她的情愫。
漫天飞舞的花瓣,终究在那一刻,分崩离析。
与镜子的碎片一起,纠缠在一块儿。
我感觉到了窒息,从音乐楼往下跑,跑得很焦灼,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些画面,不经意之间,我居然透过那面镜子窥探到了沉砚的内心,她不愿意跟我提来的过往,他与那个女人许下来世之约,却为什么要来撩拨我。
我才明白,沉砚所说,婉倾不是他所爱之人,原来他说得是真的,他的心底是另有其人。
音乐楼里忽而响起的乐声,砸在我的心口,我站在走廊上,看那幽暗的走廊尽头,一道人影缓缓冲我走过来。她的脚步很轻,朝我招手:“过来,川儿,姐姐带你去玩。”
我猛地怔住,愣在那儿,素素冲我走过来,一身红色的衣服。与当年一模一样,只是脚悬在半空,不能落地,素素脸上带着笑容,她跟我说:“川儿,就差你了,涵玥早就来陪我了。”
忽而素素的身边,多了一个黄裙子的姑娘,她很怪异,没有双手,浑身都被烧焦的痕迹,两人朝我走过来,素素的手里拿了橡皮筋。
她说要跟我跳皮筋儿。
“还跟以前一样,我跟涵玥拉绳子。川儿你跳。”素素笑着看我,我头皮发麻,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陷入了这栋楼的魔咒,涵玥没有手,用嘴巴咬着那皮筋儿,我额头爆出冷汗,就这样跟着跳。不敢停下来,一直跳一直跳,跳得精疲力尽。
素素说她很想我,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我。
“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凝声,眼含泪水,想起小时候在院子里,跟他们玩闹的画面。
素素走了。她一直是压在我心口的那块石头,可我没想到那个胖丫头涵玥也走了,搬走之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联系。
“川儿,你知道吗?我跟涵玥总盼着你来陪我们,我不恨你,一点儿都不恨。”素素轻声道。“我知道我妈怕丢人,威胁你,那是她的错。”
素素说她妈现在就住在第七院,神经衰弱,变得神神叨叨的,素素抿唇,说她以前想回去见见她母亲。可是她母亲太抗拒。
“我死了之后,她都不想我,我是她的女儿,她居然那么怕我。”
素素说她妈是活该,成了今天这样。
“川儿,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素素,你为什么不去投胎。是有怨念未了吗?”我看着素素,她嘴角一直勾着一个诡异的笑,她摇头,说哪里来的怨念,只是魂魄被困在这栋音乐楼里,出不去了。
错过了投胎的时机,便继续留在尘世里面浮沉。
“学校里面的孤魂。最近是不是被人操控了,你……”
“川儿,你别问那么多,知道地越少越好,我跟涵玥只是想找你玩,我不会害你的。”素素轻声道,她就那样盯着我看。说什么该恨也不是恨我,而是恨那个为人师表的衣冠禽兽。
我跟她们跳了很长时间的皮筋儿,脚都快抽搐了,为的就是套素素的话,她很警惕,但凡我触及道那个人的话,她统统都回避。
“那学校里,这几天的命案呢,总不能是意外吧?”我皱眉。
素素嗤嗤地笑了:“川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变了,我跟你说实话吧,川儿,如果为了这几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问,我不想害了你。”
“可是素素,这样下去会害了更多的人,难道……”
“我深陷囫囵的时候,没有人关心我,现在却要我以他们的生死为己任,不可能的。涵玥,今天就玩到这里吧,跟川儿说再见。”
素素转身,跟涵玥一起,消失在我面前。
恍若梦境一样,耳畔还有她们唱起的童谣,我忽而怔住,才惊觉脚下空了,发现自己这会儿就坐在窗台上,再往下就得粉身碎骨,刚才那一切,到底是什么。
我猛地回过头去,见那儿站着一个人。
“我有话对你说,就我们俩人。”陈蝶魄勾唇,轻声道。
第128章他许来生
陈蝶魄居高临下看着我,我跟她走到那间破旧的教室前。
今天的陈蝶魄略微有些不同,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我知道,你们在调查我,可是没有用的。”陈蝶魄眉眼含着笑意,全然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
“你找我,有什么话说?”
我保持警惕,陈蝶魄也同样保持警惕,我不知道她的恐惧来自于哪里,她很明白,我是斗不过她的。
“离开沉砚,不然的话,你们都会死的。”陈蝶魄用那种姿态,跟我说这样的话,实在听得不舒服,“如果你不信的话,接下来几天,你就会明白的。”
陈蝶魄忽而松了口气,说她不会对我怎么样,要我不要那么紧张。
“凭什么?”我咬牙,看着她,心里有些紧张。
陈蝶魄朝我走过来,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到那面镜子了吧?看到沉砚刚才的神色了吗?”
“是你放在那里的?”我皱眉,陈蝶魄摇头,说她才没那么无聊做这种事情,只是告诉我,那面镜子会传递沉砚最真实的内心,而他的内心。恐惧的源泉很明确。
“他的内心深处,没有你的位子,你如果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陈蝶魄凝声。
“是呢,你知道地这么清楚,为什么要我离开沉砚?既然他心底没我,又怎么会构成威胁?”
我不明白,陈蝶魄说的话自相矛盾,她从桌子上跳下来,笑着说道:“我的话,只说最后一次,沉砚愧于一个女人,他这一辈子都愧于那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婉倾。”
我的身子绷了一下,陈蝶魄继续道:“婉倾为了沉砚,家国破灭,连带着人也死了,她才是沉砚心底的朱砂痣,她才该是陪伴在沉砚身边的女人。”
“所以,你来了?”我看着陈蝶魄,看着她那张跟婉倾一模一样的脸,看着她说这样的话。
陈蝶魄忽而笑了,笑得像个疯子一样,她指着自己:“你……难道以为我是婉倾?”
她说多可笑的想法,陈蝶魄盯着我:“我不是婉倾,也不屑于沉砚,我只是不想婉倾白白地死了,白白地为了一个负心人死掉。”
“那么你是谁?”我咬牙。
陈蝶魄说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她只是来警告我,快些离开沉砚。
“沉砚只能跟婉倾在一起,只能……”
陈蝶魄的眼神颇深,甚至起了一丝恨意,她说要不是为了婉倾,不愿意给婉倾留下那么多的罪孽,她早就杀了我,杀光在沉砚身边的所有女人。
陈蝶魄盯着我,那凶狠的眼神,像是能嵌入骨髓一样:“离开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
被陈蝶魄弄得我浑身难受,她威胁我,要我离开沉砚,我鼻尖酸涩,走在路上脑袋都昏沉沉地,脚下悬浮,一个踉跄差点甩出去。
汽车的制动声,那辆陆虎稳稳地停在我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眉目之间带着浓浓的怒气:“不要命了!”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男人显然惊讶了一下:“怎么是你?”
“尉迟莲?”我颤抖着身子,忽而脚下一软,吓得不行,就那么在他车子前面蹲了下来。
尉迟莲急忙伸手,将我从地上捞了起来,像是看一个傻子似的看着我。
尉迟莲一身西装,内衬是黑色的。平添了一副禁欲的感觉,跟之前见到的不一样,尉迟莲将我放进车里,我却浑身瑟瑟,那颗心更是恐怖,像是被人攥着一样。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尉迟莲低声道,我却抱着身子,在他的车子里,絮絮叨叨地哭了起来,忽而哇地一声,彻底崩溃。
陈蝶魄说得没错,我算什么,我不是沉砚心底的朱砂痣。甚至在沉砚的心中,连什么都不算。
车子在路上疾驰,尉迟莲开车的速度很快,快得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没有家。”
“那个男人呐?”尉迟莲问我,猛然在我心口扎了一刀。
“我哪里都不想去。”
我吸吸鼻子,尉迟莲没有继续说话,他一直在开车,车子里面的气氛略微有些怪异,他猛地踩了刹车,我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是跟他有关系的吧?”尉迟莲猛然一句话,我没有多说什么。
他说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因为沉砚的事情。
“怎么,新婚燕尔,不会就这样厌倦了吧?”尉迟莲嗤笑一声,语气温柔,不似当初见面时候的那样,他说还以为我们情深几许,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腻了。
我摇头:“不是腻了,比腻了更可怕。”
尉迟莲从车上下来,我才惊觉,他带我入了一片花圃,盛开的郁金香,格外的美,蔓延开来一大片,空气很清新,扑面而来,他刚才开得很急,我也没注意他去了哪里。
我看着那火红的郁金香,眼泪再度涌上心头。
尉迟莲说虽然不知道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憋着总归对自己不好。
“情人之间最忌惮的就是猜忌,别生了什么误会。有什么就当面问问清楚。”尉迟莲是个硬汉,对情爱之事不甚理解,但他说他所经历的事情,大多于这两个字。
凉风吹过,猛然感觉有些冷。
尉迟莲脱下他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他好像跟以前见着的不一样了。
尉迟莲站在木栏杆前,眺望远方:“哭吧,要是难受的话,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这话,以前沉砚常常对我说,可此刻,却像是一把钻子,在我的心口钻出不少的洞。
我憋着眼泪:“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是该说清楚了。沉砚跟你一样,都是鬼,他有他的前世,而我只是今生,我时常在想,如果他曾经所爱之人回来,那么我算什么?”
尉迟莲怔了一下,他皱眉:“所以你都知道了,沉砚的前世所爱?”
我摇头,尉迟莲忽而笑了起来。那笑容好像在说我好傻,连事情的真相都没有弄清楚,就急匆匆地跑出来。
“你想过没有,如果今天开车的人不是我,兴许你也成了沉砚的前世。”尉迟莲打趣道,他这会儿说话,言语倒是轻松了不少。
可我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我转头,看向他:“你知道血魄镜吧?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沉砚的前世,我自诩比不上那个女人,我也不想活在她的阴影之下,这种感觉,不好。”
就跟当初顾玄武给我做了一具身体,拿的是顾小楼的脸。看我的时候,不是我,而是他心底的人,那么沉砚与我做哪些亲密的事情,会不会想起他曾经的爱人。
“谁都不能保证没有过往,你这样,未免有些狭隘。”
“可是沉砚,许她来世之约,他们之间,没有断开,这才是我忌惮的。”
我情绪略微有些激动,尉迟莲怔住:“你说他们……没断?”
起码从那片段上面看得出来,女人被他搂在怀里,他许她来世之约。他说过来世定当率先找到她,那么我呢,我算什么,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吗?
尉迟莲低声道:“沉家公子的情事,兴许有个人很清楚,你跟我来。”
尉迟莲眯着眸子,带我往那山丘上面去,这一代修葺地很好,山上有个小房子,跟个小别墅似的,是那种复古的风格。
“尉迟镜,你给我出来。”
尉迟莲到了门外,冲着里头吼了一声,却见着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从里面出来,她微微皱眉,落在尉迟莲的身上,再看了看我。
尉迟镜很萌,感觉起码比我小十来岁,她嘴里含着棒棒糖,眼眸忽而亮了起来:“哟,九叔叔,你可真行,带外人来了尉迟家,还带了个女人,一会儿要是被人见着了,不得祸害了人姑娘。”
尉迟镜立马过来,牵着我的手,要我千万别被骗了,她九叔叔就是一个死人。
“九叔叔他肯定想跟你冥婚,但凡见着个阴命女,他都是有目的的,来跟我下山吧。”尉迟镜牵着我的手。
我尴尬地站在那儿,尉迟莲咳嗽两声:“差不多得了,你先坐好。”
“九叔叔你以为我怕你,诱拐良家妇女,可是有罪的。”尉迟镜咬牙。
“她已经结婚了。”尉迟莲轻声道,我感觉自己的听觉似乎出了一点儿问题,竟然生生听出了一丝不甘。
尉迟镜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眯着眸子打量着我:“九叔叔的朋友呀,这边请。”
“帮她找,沉砚,沉家公子的情史,越清楚越好。”
尉迟莲貌似吩咐式的口吻,对尉迟镜道,小姑娘推推眼镜,猛地愣在原地,之前还在默念着沉砚的名字,忽而一拍脑袋。
“别逗了,沉家公子有什么情史,你又不是不清楚,何必来问我。”尉迟镜抱着一个玩偶,盯着我看,“难不成,早前我算到的,与沉砚结婚的人。是你?”
我点头,尉迟镜惊诧地合不拢嘴,她这会儿完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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