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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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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武说他别的本事也没有,只能为我做一个纸人。
“我会为你换魂,你的身体存放在这儿,平日里就以这个纸人出入。”顾玄武沉声。
我吓了一跳,如果是以前,我断然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法子,可是经历了那么多,我心底清楚顾玄武说到做到。
他一早就在那里画眉,原来早就料定了我会应下做他的徒弟。
是呢,除了这条路,我别无选择,尽管我知道顾玄武肯定有所图,但是比起就这样憋屈地被杨家人带走,被他们折磨死,我宁愿选择这条路。
我写下我的生辰八字,视线落在那个纸人身上,顾玄武接过去,又在上面写下三个字,他的字迹娟秀,特别的工整。
“以后就叫你小楼。”
我看到那三个字,顾小楼,心底莫名生了一股暖意,他为我点了一炷香,递给我,我的眼眶湿透了。
顾玄武对着祖师爷的像,跟我说,尚且师父在一日,便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
第18章换身
顾玄武站在我跟前,沉声道:“纸人不能入水,不能碰火。”
他嘱咐我,往后每天都得为我原来的身体守夜,续长明灯,他问我是否愿意。
我点头,应了下来。
顾玄武便掀开后面的帘子,红布之后却是一口黑色的棺材,他指着棺材要我躺下去。
顾玄武再问了我一次,我点头,心底却是隐隐有些担忧,我问他还能不能换回来,顾玄武笑笑,点头,眼底却有些疏离。
我躺在棺材里,猛地闭上眼睛,顾玄武笑笑,说没必要一副赴死的模样。
耳畔叮叮响,顾玄武在棺材上方点上莲花灯,嘴里念着咒,他说尘归尘,土归土,身子不过是个寄宿……
在之后的话我就没听到了,棺材盖子慢慢盖上,我好像进了另外一个维度,听不到也看不到顾玄武在做什么,底下好像有巨大的吸力。
恍惚之间,耳边好像有什么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在那个逼仄的棺材里。
我皱眉,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裙子,身前一只蝴蝶特别显然,有人对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顾小楼了。
我一怔,刺眼的阳光照射过来,我隐隐有些不适应,逆光站着的顾玄武,眼底却全然都是惊艳,我在他的眼中,看得出他的眷恋。
好似出自他手底的玩偶一般,他冲着招手。
顾玄武递给我一面镜子,我皱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是顾小楼。
皮肤白皙,双眸似水,五官都比早前更深刻,若是画上浓妆,铁定倾国倾城。
男人果然都是视觉上的动物,弄这么招眼,我略微有些不适应,但顾玄武似乎很满足。
他指着我身后的火盆,说是跳过火盆,权当重生,若是火盆倒了,火星子溅起,那么我的身子便会被烧掉。
“烧掉了,便不能重生,祖师爷不让你活过来……”
顾玄武话音刚落,我便跳了过去,火盆子好端端地在那儿,我松了口气。
我瞥了顾玄武一眼,他明显松了口气,说什么既然祖师爷都应下我的重生,以后便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对着这张陌生的脸,心底莫名起了一丝恐惧。
我走到前院,依旧有些瑟瑟,我还不习惯这具身体,顾玄武说要我放心,就算现在出现在杨家村那些人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
“他们多少对我有些忌惮。”顾玄武没有说明什么,我诧异,我来路不明,他们不会疑惑吗?
顾玄武摇头,说我尽管去,只要说是顾先生的小童就好了。
我皱眉,刚走到门口,迎面便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张苍老皱起的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是杨家奶!
她只是诧异的打量了我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我吓得手都在抖,这是自然反应。
可一想我现在是顾小楼,没什么好怕的。
“新来的,怎么有些怯。”杨家奶走进去,跟顾玄武说话,她提着个篮子,上面盖着一块布,说是拿了好东西过来。
第19章血馒头
杨家奶脸上堆着笑意,又打量了我一眼,她一句都没有问顾玄武我是从哪里来的,只夸我长得俊俏。
我心底疑惑的很,这不像是杨家人的作风。
杨家奶也没多理我,她掀开那块布,里头赫然出现几个红色的馒头,说是刚从野庙拿出来,大家分掉吃。
“这些年,你帮着我们杨家村做了不少事。”杨家奶开始夸奖顾玄武,顾玄武却没有太多的神情,接过杨家奶递过来的六个馒头。
杨家奶说她有些事情,要麻烦顾玄武。
“你先说说什么事情?”顾玄武皱眉,越过杨家奶,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我像跟木头一样,站在那儿,她倒是语调上扬,说什么雪绒的好事将近,她想着来顾先生这里求两个童子。
“金童玉女,我想着雪绒沾沾福气,都说你的纸人是最厉害的,早前杨五聋也在你这里求过。”杨家奶拉着顾玄武说话。
杨家奶搓搓手,眼底全然都是贪婪。
求人办事的时候,倒是客气了,顾玄武应了下来,杨家奶脸上堆着满足的笑意,得意地扭着腰肢离开。
我心底压着难受,想起陆晋深,眼底便湿润了一片,顾玄武狠厉地扫了我一眼,他说纸人不能哭,会坏了脸的。
我忙收了眼泪,瞪大眼睛看着他。
顾玄武递给我馒头,要我放到厨房里,我拿到手里还是热乎的,早饭没吃,想着先吃一口。
“你不会想吃这个馒头的。”顾玄武沉声,闻着很香甜,也不知道拿什么来做,我以为是什么果蔬汁液。
可是顾玄武要我仔细盯着看,他说馒头从野庙出来,是用圣女的血做成的血馒头。
我的手抖了一下,馒头落地,那红色刺眼,刺痛我的眼睛。
“血馒头?”我皱眉,他点头说就是我脑子里想的那样。
“他们是变态么?”我想到傅洛被挂在野庙里,被那所谓的阴帅糟蹋,最后却还要用她的血做成馒头,“这是……洛洛……的血……”
顾玄武沉着一张脸,说我能改变什么,不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你恨吗?”顾玄武问我,岂止恨,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顾玄武蹲下身子,一个个把血馒头捡了起来,他说恨有什么用,还不是乖乖收下这些东西。
他忽而抬头看我,我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洛洛死了?被他们所谓的祭祀害成这样。
“圣女入了野庙,未必只有死路一条。”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她亲手推我入陈三的棺材,我心里都怨恨不起来。”
我淡淡地开口,本来想做一场毕业旅行的,可居然走到这一步,这一切的缘由,都怪杨雪绒那个歹毒的女人,我不会要她好过的。
我攥紧手,顾玄武说人不可能没有生死,他说我朋友如果命该断于此处,那也是天注定。
“收拾东西,跟我走一趟野庙。”顾玄武沉声,我愣了一下,他说是生是死,去看看便知道了。
都做成了血馒头,洛洛还能活下来?我忙跟着顾玄武一起出门,心攥着难受。
第20章小楼,过来
顾玄武让我跟着去野庙,他给我披了一件白色的薄斗篷,帽子遮住我的半张脸。
野庙聚集了很多人,每人手里拿三支香,顾玄武递给我,说是要进去将香插上,杨家村供奉阴帅,这是祖上就传下来的。
我走得小心,可没想到还是撞上了身后那人,我闪躲旁边人的香,却没想到会碰上陆晋深。
我脚下一滑,陆晋深伸手一把将我捞起,我猛地扯开他的手,他微微怔住。
“阿深,怎么了?”身后是杨雪绒的声音,我的手抖了。
我缩着身子往前,可没想到杨雪绒忽而厉声呵斥:“你站住!”
我愣住,心跳慢慢变快,背对着杨雪绒。
“怎么看你那么面生,你是什么人?”杨雪绒步步紧逼,我略微有些惧意。
顾玄武走过来,对我招手:“小楼,过来。”
我才惊觉,我现在是顾小楼,不是祁小川的皮囊,我猛地转身,嘴角噙着一个笑意,杨雪绒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可依旧讶异地看向我。
我与陆晋深四目相对,他却只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对我歉意地点头,说刚才不小心,香差点落在我的身上。
我抿唇,摇头:“没事。”
顾玄武却已经拉着我的手过去,他提醒我,眼泪不能落下来,要不然才是真的露馅。
可是我非铁石心肠,再见陆晋深,心依旧酸涩难耐,就好像被人攥在手心里似的。
“顾先生今儿来得早呢,原来是带着新人来的,阿深过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村里的扎纸匠。”杨旭而挽着陆晋深的手臂,笑得甜蜜。
可是陆晋深却一直盯着我看,那探寻的眼睛,看得我毛骨悚然,好似能看穿我这副皮囊下的灵魂一样。
陆晋深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杨雪绒却黑了一张脸,半开玩笑说阿深这是见着漂亮姑娘就搭讪呢。
杨雪绒那嫉妒的眼神特别明显,我的心忽而就松了。
“她是顾先生的人,可不是你能动得了的。”杨雪绒眯着眸子。
“呵。”我冷笑出声,这声音越发刺激了杨雪绒,她死死地攥着阿深,说什么阴帅等久了,再这样耗下去可不好。
我听到杨雪绒数落陆晋深的声音,他却只是站在一旁,像是傀儡一般,也不生气,满脸宠溺地看着杨雪绒。
我的视线一路随着他们远去,顾玄武走到我的面前:“小楼,再不过去,你手里的香都要烧完了。”
“师父,你也想嘲笑我吧?”我抬头看顾玄武,他眼底清冷,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我忘不掉陆晋深,甚至再看到他的时候,心还会疼。
顾玄武拍拍我的肩膀,他说人如果可以控制自如,那就不叫人了。
顾玄武说我眼底写满愁绪,再这么看下去,杨雪绒不起疑才怪,顾玄武没有同情我,他叫我去找杨家奶拿生辰八字,说是制纸人要用。
“小楼,首先你要学会控制自己,才能控地住别人。”
可是顾玄武没有看到的是,我转过身去,依旧有一滴不争气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花了我半张脸。
第21章送灯
顾玄武从野庙回来,就把我一个人晾在院子里,一直等到天黑他才回来。
不是本族人不能接受阴帅的福泽,顾玄武便也没有继续待下去。
他说原本有一个仪式,要将圣女从野庙里请出来,架在火上把圣体烧了,可是这一次没有,顾玄武说傅洛可能活下来了。
“她还活着?”
顾玄武说就算活着,我们也不找到在哪里。
活着起码还有希望,顾玄武看了看外面,俯身点亮一盏灯,他把那盏灯递给我。
“沿着出村子的那条路一直走,看到水塘,在那里等着,有人会来接你去对岸,把这盏灯挂在那座宅子的门前。”顾玄武沉声对我说。
外面黑漆漆的,今晚风特别大,吹得树沙沙作响,他说路上不管谁跟我说话,都不要应允。
“你入我顾家门,要修习顾家秘术,就必须把这盏灯送到。”
灯不能熄灭,人还要活着回来,路上碰到的未必都是人,这是顾玄武交代我的。
他什么都没说,就自顾自地把门关上了,我的身子抖了一下,裹紧衣服,提着那盏灯往前面去。
村子里很冷静,大多数都在野庙,隔着看到那里亮起的灯火,我忙加快脚步朝村子外头去。
四周一片漆黑,树影窜动,张牙舞爪,我提着一颗心出了杨家村,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通到上面的水塘。
靠山那一带都是坟山,整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四下扫了一圈,顾玄武说会有人来接我的,可是除了阵阵冷风,和无尽的恐惧,我没有看到水塘边有人影。
我壮着胆子走下来,可就在我走到水边的时候,身后忽而想起一道沙哑的嗓音:“你是在等我么?”
阴风灌进我的脖颈,我冷得瑟瑟发抖,那人佝偻着背从我身后过来,刚才看分明没有人,她是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我捂住嘴巴,婆子皱起的脸上满是肉疙瘩,没有一块好皮,其中一只眼睛全白,聚焦不到人,她见我站在那里不动,说什么再不上来,她就走了。
一条破了的小船,能看到一个巨大的窟窿,我怕还没到对面,就已经沉入水底。
婆子显然不耐烦了,我忙跳上船,她恼怒地说着,顾玄武怎么收了你这样一个人。
我始终不敢说话,船很诡异,不是漂浮在水面,而是整个飘起来,在水上疾驰。
水面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很快四周烟雾缭绕,我便看不清楚身后的景象,只有那张诡异的脸在我面前。
突然那船停了下来,带动我的身子抖了一下,我眼底诧异,婆子阴笑着看我:“顾玄武怎么好心收留你,他不像是那样的好人。”
我没有搭理她,始终牢记顾玄武说得不要搭理任何人。
“不理我,你就不怕我把你丢进水里?”那婆子冷笑道,“一个纸人,脾气倒是大得很。”
她说她不解,顾玄武是哪根筋搭错了,收徒弟也好,却要收一个纸人。
我皱眉,婆子恹恹,眼底全是不满,船继续开了,等到靠岸之后,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我跳上岸,那婆子立马摇动船,她匆忙离开,见我眼底写满惊诧。
她笑了:“都是一样的,下了这船,你还是没有命回来。我也没必要耗时间在这里等你。”
第22章沉砚
婆子的身影慢慢变远,消失在视野里。
我提着灯笼,愣了一下,就沿着那条小路往上面去,宅子很幽深,藏在茂密的树林间。
门檐下两盏红灯笼像是鬼眼一样,在漆黑的夜色下显得格外渗人。
顾玄武要我把灯笼送到,自会有人来接,可那紧闭的大门,却没有一点儿要打开的痕迹。
我走到门前,四周一片寂静,黑暗中忽而发出三声,咚咚咚地敲门声,紧接着那扇门猛地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起来。
我怔了一下,忽而被一道黑影拉了进去,门骤然关上。
我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便被堵住了嘴,撕裂的吻铺天盖地,男人冰冷的气息一点点将我吞噬。
“迫不及待地想逃,却又送上门来,娘子这欲擒故纵的招式玩得未免太顺了。”男人勾唇,眼底全然都危险的气息。
我愣了一下,低声道:“你是谁?”
那只手反而把我扣得更紧,他咬牙说别以为我换了一副模样,他就认不出我了。
“为了躲我,连原来的身子都不要了?”他的声音之中隐隐含了一丝怒意,却咬着我的耳朵,貌似暧昧地开口,“送上门来的小点心,我怎么可能拒绝。”
“是你……”
我心底一颤,他却反而贴得更近,他说该不会几天没见,娘子便忘了我是谁。
我冷笑出声,想起他是杨家村供奉的阴帅,浑身麻木:“是个女人都是你娘子?”
我抬眸,淡淡的光落在男人脸上,他妖孽般的眸子微转,他伸手,攥着我的下巴:“娘子冤枉我,带了我的玉镯,便是我的娘子。”
玉镯世上就这么一只,娘子便也只能是一个。
如此花言巧语,不过是哄姑娘家的,我挣扎着扬起我的手:“看到了么,没有你的玉镯。”
“嘶”他轻出声,咬牙,威胁我,非得毁了我这碍眼的纸人身子,他猩红着眸子,像是怒气一般,“就那么想要逃离我?”
四目相对,我却不再害怕,他不过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我又有什么害怕的。
“你好好地做你的阴帅,继续你风流的日子,又何必招惹我,在我面前深情。”
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我想起他那般折磨傅洛,却还要在我面前披上脸皮。
男人笑了,攥紧我的两颊,笑说忽而发现娘子这般可爱。
他俯身下来,眼底全然是精光,摩挲着我的唇瓣,冰凉蚀骨。
他一把提起我的身子,与他亲密无间。
“你也说了,不过一具纸人的身子,玩起来有什么感觉?”我冷冷地看着他,势要将他吞噬。
“你非得挑衅我?”男人俯身,落在我的耳边,温柔而狠厉,他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记着你男人的名字,我是沉砚。
沉砚?
“可不是你嘴里的阴帅。”沉砚垂眸,我惊了一下,他的手探了进来,说什么换了一具身子,却还是这般敏感,不愧是他的小娘子。
“娘子该好好重温你男人的味道,长长记性。”他不由分说,那只手便开始不老实了!
第23章一宿难眠
“娘子知道这是哪里么?”沉砚附在我的耳边,撩地我心神不宁,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皱眉,阴风阵阵,堂前还有白色的帷幔,里面黑漆漆地一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杨家义庄。”沉砚说是死人才会睡的地儿,说什么棺材也试过了,娘子要不要试试更刺激的。
“你放手!”
我厉吼道,男人眼里全然都是玩味,这次倒是听话地松开手。
他指着堂前那一排死人,要我把灯笼放到第三个死人的旁边,那人溺水身亡,身子肿胀发黑,我只是扫了一眼,没来由一阵恶心。
我捂着嘴巴,一股子恶臭味袭来。
“知道顾玄武为什么要你送灯么?”沉砚看着我,挑眉。
我皱眉,摇头,顾玄武只说修习顾家秘术,必须要将这盏灯送到这儿,可我也没想到这里会是义庄,专门停置死人尸体的地方。
沉砚要我将灯笼放在尸体的头顶,我闭着眼睛,手刚伸过去。
“位子放的不对,当心他半夜爬上你的床。”沉砚戏谑地开口,我斜睨着他,瞪了他一眼,这人倒是落得轻松。
他说顾家秘术,专门用来续命的,叫我送灯过来,不过是为了续这个人的魂,我的视线落在那灯上,里面的火燃烧地很旺盛。
送灯之人的阳气若是重了,就会侵扰了死人,到时候义庄的厉鬼出手,我没有活路,但若是阴气过重的话,厉鬼很容易上身。
“所以说,行走阴阳之间的人才能送灯,按照顾玄武的意思,才能继承顾家的秘术。”沉砚勾唇,视线赤果,落在我的身上。
他说娘子任务完成了,是不是该考虑下,长夜漫漫,该做些让人兴奋的事儿。
他搂我在怀里,死死地控住我,全然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沉砚扣住我的双手,撕拉下我的斗篷,铺在地上。
“娘子……”他眼神似水,声音沙哑,“你好甜~”
他撕咬我的脖颈,我被撩地发出阵阵酥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羞耻,嗯
沉砚咬牙,说他想听我喊他的名字,我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这该死的声音。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掰开我的唇瓣:“乖~别咬了,再咬就要破了。”
“你……滚……嗯……”
我冷声,身子却是腾起无数的火苗,将我吞噬。
情至浓时,我喊着沉砚的名字,男人却像是被刺激了似的,他像个青涩的少年伏在我的耳边,低声喊我的名字。
小川,我的乖小川……
我的身子一抖,眼底晕染上雾气,将他的脸眸一点点印刻在我的心底。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他执念很深,一直在念叨着这话,他说我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算是换了身子,那也能循着找到我。
沉砚从袖子里拿出玉镯,戴在我的手上,我皱眉,他却像个孩子一样,说如果下次再见我把玉镯丢弃,他会身体力行,告诉我什么才是惩罚。
“一个玉镯,一个媳妇,谁知道你有多少玉镯。”
“小川,它跟你一样,都是绝无仅有的。”他看着我,眼底的宠溺能将我整个人化掉,他忽而勾起一抹邪笑,再度将我搂在怀里。
一宿折腾,我的视线落在那盏命灯上,夜色如水,只有那盏命灯,散发着鬼魅的光芒,我缩在沉砚的怀里,昏睡过去。
第24章朱砂血
被公鸡打鸣的声音惊醒,身子一阵颤栗,比起死人更害怕公鸡,我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纸人身子不好的地方。
身上依旧有沉砚的气息,耳畔想着他临走前说的话,他说顾玄武是危险之人,可恰恰这会儿跟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他说小川,等我……
我抬头扫了一眼,命灯依旧亮着,凌晨的义庄死一般地沉寂,我忙从山上下来,可是昨夜出现的水塘,凌晨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扣紧了身上的风衣,回了顾家宅子。
顾玄武一直坐在堂前等我,他见我回来,眼底起了一丝波澜,略微有些担心,很快却又恢复了平静。
他很认真地描摹人脸,我站在他的跟前,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呼吸都错乱了。
顾玄武说他以为我回不来了,说是既然送了命灯,那便是得到了祖师爷的认同。
“会画画吗?”顾玄武问我。
他没有多问我昨夜的事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我点头,他又问我,会不会画人脸,描绘地特别细致那样,就跟他这种,能将人的神似完全勾勒出来。
我忙摇头,顾玄武清冷地笑了一下:“那你来写字吧,将杨雪绒的生辰八字,写在这张上面。”
顾玄武递给我毛笔和朱砂,我伸手去接的时候,他却没有松手,视线死死地盯着我手上的玉镯,眼底起了一丝挣扎。
我松手,想遮掩,可是欲盖弥彰,顾玄武已经看到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顾玄武没有多说什么,反而递给我,要我好好地用朱砂写下杨雪绒的生辰八字。
他又问了我一遍,恨不恨杨雪绒。
我愣了一下,他指着那张薄如蝉翼,摸上去却是冰凉如丝的纸跟我说:“生辰八字如果用得好,杀人完全是在眨眼之间,而且下场极其惨烈。”
顾玄武说杨雪绒用了我朋友的生辰八字,下降头将他控制地死死的,如今杨雪绒的生辰八字却在我的手里。
我猛地抬头,这男人腹黑地很,言语之中都在提醒着我。
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才觉得顾玄武眼眸深邃,像是能将人彻底吸进去一样。
“朱砂最为纯净,可如果掺了人血或者牲畜血,都是大忌。”顾玄武像是在教导我,可是他言语之间,又像是在指点我。
他说他的纸人是会活过来的,说完这句话,他盯着我看,那眼神特别渗人。
顾玄武留了我一个人在家里,让我慢慢地把杨雪绒的八字弄好,贴在那纸人身上,他说这是要送去给杨雪绒结婚用的。
我看着那纸人,眼底起了一丝恨意,他说的没错,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我在手上划了一刀,看着血渗入朱砂,两种红色交融在一起,我用毛笔拌了好几下,才开始写下杨雪绒的生辰八字。
我坐在堂前,总感觉对面的纸人,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可我猛地一抬头,它却只是一个纸人。
那种感觉越来越深,我站起身子,拿过那对金童玉女,勾起一抹笑意,杨雪绒,既然上天给了这个机会,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第25章受伤
我攥着毛笔的手都疼了,朱砂混了血太容易凝结,我正痛苦的时候,却见着顾玄武手里拿着糖葫芦进来了。
顾玄武的脸色有些诡异,印堂有些乌青,透着黑气,常年面色苍白,可这会儿见着越发有气无力。
他说买了我最爱吃的糖葫芦,我皱眉,却没想起我什么时候说过爱吃糖葫芦。
顾玄武见我眼底狐疑,又说女姑娘家都喜欢吃,祭祀阴帅的庙会热闹得很,他路过的时候,碰巧见着糖葫芦摊,也正巧给我捏了个糖人。
鼓起来的小狐狸模样甚至可爱,我接过顾玄武给我的糖人儿,他扫了那朱砂一眼,心底了然却没有说破。
顾玄武没多说什么,匆匆回房,把房门关的死死的,说到晚上,任何人不能进去。
那样子很古怪,可他不说,我也不好逼问,我躲在角落里吃着糖葫芦,酸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眼底却又噙着泪水,没写一笔都怀着无比的怨恨。
都怪杨雪绒害得我这样,我正有节奏地在那儿鬼画符,忽而一个妇人匆忙地跑进来。
她问我顾先生人呢,焦灼地一个没站稳,在门槛那里一个踉跄,面朝地,摔得很惨。
“他现在不方便见你。”
“我家那死鬼,又……又回来了……”那妇人急得很,脖子上一道红色的印痕特别深,像是被人掐了一样。
妇人说她现在就要见顾先生,不然得被她家那死鬼掐死不成,她脸上画着浓妆,靠近了就是一股脂粉味,见我拦她,那脸色差得很。
跟她执拗不下,怎么都要进去找顾玄武,我说那我先帮着问一句。
她才善罢甘休,说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叫我不要怠慢。
我刚走到顾玄武的门前,左右不敢推门,顾玄武此人看着面善,眼眸温和,可是总有一股威慑力,我左思右想,还是轻推开门。
只一眼,就给我吓傻了,腾起的白色雾气包裹着男人精瘦的身子。
顾玄武没有穿衣服,白净的背对着我,我僵直在原地,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你进来做什么?”冷冰冰地呵斥,顾玄武很凶,我忙后退知道自己不该进来。
可自始至终,男人都背对着我,我说有个妇人,说什么她家死鬼回来索命,愣是要闯,我拦不住。
顾玄武就跟憋着气似的,呵斥叫我出去,可我刚退了一步,便发觉有些不对劲,他身子前面腾起一股黑气。
我站在那里,侧着身子才看到,顾玄武胸前,那一块发黑的肉,破开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我吓得肉颤:“你……受伤了?”
“嘶……”顾玄武闷哼一声,刚才拿起的劲,这会儿全泄了。
见我不走,他冲我招手,说既然都看到了,那就过来吧,我的一颗心完全忐忑,七上八下,跳的不行。
他受伤了,我的目光落在那一块,烂掉的腐肉上,不知道是被什么所伤,顾玄武指着桌子上的镊子还有刀,他额头满是冷汗,咬牙:“替我拿过来。”
我手都在抖,顾玄武一把抓着我拿着镊子的手,他浑身冰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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