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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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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武嗤嗤地笑着,说解世昕如果还是这样的态度,他可不会帮着他。
“除了一只女鬼,还有一只小鬼,趴在余欢身上的,可不是寻常小鬼。而是鬼婴。”顾玄武凝声,他盯着解世昕,说只有血脉相承的人,鬼婴才会那样对待。
鬼婴绝对是余欢的孩子,不排除也是解世昕的孩子。
“你到底不想跟我说实话,那也好。等着余欢和她的孩子来找你,你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圆吧。”这次顾玄武是真的被气到了。
解世昕忙拦着他:“顾先生,你答应我家老爷子,可不能见死不救。”
这人脸皮是真的厚,完全一副腆着脸,要顾玄武帮忙,可自己却不说出事情,偏生要隐瞒下去的节奏,当真以为顾玄武是神仙,能未卜先知啊。
我靠在那儿,特别轻松地坐在那儿。
解世昕的事情可跟我半点儿关系都没,在这里完全出于对顾玄武的尊重。手上拉开的那道口子,还疼得不行呢。
为了这样的人,放了一点血,说起来我还真有些不舍得。
“是有孩子……可是我让余欢流掉了,我们都不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个孩子?”解世昕匆忙地解释。他说没了爱情,生下来的孩子不会幸福的。
再说了,他未来的星路,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一个孩子而止步,男人说得冠冕堂皇,我不由得为那余欢捏了一把汗,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一心寄托在他身上。
完全不负责任的男人,出于衡量,居然要她把孩子拿掉。
“我承认,是因为那个孩子的缘故,余欢才患上抑郁症的。可是我们都分开了,她为什么还要对我纠缠不清?”
“我明白了。”顾玄武沉声,斜睨着解世昕,“你要是早点说,今晨我就可以把女鬼给你除掉。”
“是真的吗?顾先生果然厉害。”解世昕两眼放光,可我听着却不舒服,顾玄武点头,说这种情变的事主还不少呢。都是情债呐。
我皱眉,照着顾玄武的话,他是必然会对余欢动手。
我心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一丝难受的感觉,我甚至觉得解世昕隐瞒了什么细节。
“师父?”
顾玄武抬头看我,问我出什么事情,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口:“你打算怎么对付余欢?”
顾玄武怔了一下,视线与我相交,他轻声道:“川儿,没见过那只女鬼,你倒是先同情起来,不管怎么说,她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该留恋人世,怨气太深会被歹人利用的。”
顾玄武说他自然要除掉她,余欢死的时候身穿红裙,又是怀着极大的怨念从楼上跳下,再加上那只鬼婴。怨气冲天。
他如果不动手,余欢可能会害了其他的人。
“同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川儿,厉鬼和小鬼,他们都没有心呐,他们跟人可不一样。”顾玄武冷冽的声音。解世昕在旁边附和,说余欢就是想要他去死。
我听得心底拔凉,且不说这些,有些人,有了一颗心,却做着残忍的事情。
我没多说什么,顾玄武说之于余欢最好的,可是冲掉身上的怨气,重新入轮回。
“不……顾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解世昕凝声,“你可不可以彻底除掉她。”
我吓了一跳,这个男人说这样的话。脸色都没有变化,语调很平常,就像是除掉家里的垃圾一样,这样的男人,还是荧幕上塑造出来那个鲜肉男神吗?
“余欢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连她的轮回都不给?”
“你懂什么?”解世昕冷声道。“顾先生,我是你的事主,我希望你能办到。”
“师父,万万不能,这未免太狠毒了。”我忙拦着道,可是顾玄武摇头。说是他该忠于事主所托,再说了余欢在人世间作恶不少,入了地狱也该入厉鬼渊,未必能轮回。
我说不出话来,顾玄武说我太年轻,居然对吃人心的厉鬼起了同情心。
顾玄武轻声道:“等你见了那厉鬼是怎么存活在世的。你便不会觉得狠心了,解世昕说的没错,她不该留在世上。”
“可是轮回而已……”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师父就行。”顾玄武对我下了逐客令,我就算是想替余欢做点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道法之术,我是半点不通,顾玄武也不肯让我留下来,解世昕更是咄咄逼人,说我妇人之仁,他倒是半点罪孽都没有。流掉自己的孩子,那是多大的罪孽啊。
我从蔷薇园里出来,整个人也是失魂落魄,走在路上心事重重,路过公交车站牌,看到那广告牌上超级大的解世昕的照片,一群姑娘站在那儿花痴,说什么此生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
眼前的画面实在可笑至极,我撇开眼往另外一条路上回去,出来也蛮久了,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
可就在我走到自家小区门前的时候,一道黑影闪了过来。我刚好要过那个花园,人烟少,我转身,盯着那个把自己裹得很好,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袍女人。
她盯着我看的眼神,甚至有些熟悉。
我后退了一步。不敢继续往前,在保安室附近,那女人就站在对面看着我。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要她下来接我,可她却说她不在家里。
我左右为难,怕一个人上楼,她会跟着我上去。
我也不知道她裹得那么严实站在对面做什么,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不善。
我往保安室走去,转身又对上那个女人,她的眼眸之中忽而含了一丝笑意。
我伸手去敲保安室的玻璃窗,可就在我打开的瞬间,却发现保安倒在里头,只是一瞬,后背一阵冰凉,冷气呵出,黑裙角出现在余光里。
她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鱼骨一样的刀子抵在我的腰上,那女人阴沉的笑了一声。
“别动,谁都救不了你。”
“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嗤嗤地笑了:“拜你所赐,是个可怜人。”
我浑身僵直,不敢乱动,保安室里突然爬出来一条花斑蛇,是从那保安的衣袖里面出来的,随即便看到保安的皮肤变黑,是中毒的痕迹。
花斑蛇冲我过来,那女人就站在我的身后,我暗想着完蛋了,这蛇怕是要咬我了。
可是下一秒,那蛇朝着黑裙女人的身上去,绕在她的手腕上,特别听话。
她笑了:“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为什么要给我放蛇,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第102章伯仁却因我而死
女人笑意低沉。
我浑身冰冷,就像是被她控制住一般。
脖子上变得冰冰凉,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需要我替你回忆一下,那夜冥婚。”女人歪着脑袋看我,叫我最好不要乱动,“小七在生人的面前,可是很残暴的,它只有一个牙,在你脖子上留道痕,你就得死。”
她就是那个在尉迟莲那儿放蛇的人,也是那个把死蛇寄到我家里来的人。
女人说我警惕性倒是高,不然那些蛇蛋孵出小蛇,我现在也已经死在这儿。
我谨慎地很,那条名为“小七”的蛇慢慢地从脖子后面往前面爬过来,等与我四目相对,那银色的身躯,碧色的眼睛盯着我看,是一条银色的小蛇。
特别虎视眈眈。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不敢乱送,生怕它会突然冲过来给我一口,我肯定会死。
那女人勾唇,眼眸之中满是恨意。
“记起来了吗?”她这样问我,我想起尉迟莲的事情来。那不过是个误会,上错花轿而已。
可从这女人的嘴里听出来,似乎是我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抢走她的尉迟莲,我这会儿才明白,这个女人或许跟尉迟莲有关。难道是杜雨微?
但之前不是说杜家女儿心有所属,喜欢的人可不是尉迟莲。
那女人的手,慢慢将黑色的面纱解开,我看到她的脸时,吓了一跳,两道血红色的大口子横埂在她的脸上,她嗤笑一声:“看到了吗?这都是拜你所赐。”
“你是杜雨微吗?”我吸吸鼻子,她冷声道,说什么是谁有那么重要么。
她将手指放在唇瓣,轻轻吹了一下,那小银蛇像是接收到了讯息一般,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立起身子,一副虎视眈眈就要扑上来的模样。
我浑身颤抖。
“害怕吗?让小七咬一口,你就能了结此生。”她狰狞着一张脸,忽而大笑出声,“可你以为,我会这样如你所愿,你不是喜欢尉迟莲吗?我就把你送到他的身边。”
“你弄错了,我跟尉迟莲压根不认识,那只是一个误会。”我忙解释。
“误会?”她冷声道,“天底下有这样的误会,当夜冥婚之事,只有尉迟莲知道,还有我杜家的人。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难道不是你跟尉迟莲串通了,要上演这出上错花轿嫁对郎的戏码?”
杜雨微笃定是我与尉迟莲商量好的,甚至笃定我是尉迟莲相好。
她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一开始尉迟莲还要去杜家找姑娘,与我情投意合,为什么不直接与我冥婚。
“我查过你,祁小川,你的命才能镇得住尉迟莲啊,之于他,你才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你们要亲手毁掉我?”杜雨微浑身颤栗。越说越激动。
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她私心里觉得我就是跟尉迟莲商量好的,做了这样的事情。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被杜家抛弃,只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鱼塘里死了一池子的鱼。乌鸦来家中栖息,满满一院子的乌鸦尸体。”杜雨微沉声,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
她说我该死,说我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该死。
“等等。”我尖叫一声,小七吐着信子,与我的脖子贴得很近。我僵着身子,生怕它会忽然冲我过来。
杜雨微说她不是残忍的人,如果我有什么遗愿要交代,她倒是会看心情,替我做到。
“等一个晚上,我夫君回来,你就知道了,我要冥婚的人不是尉迟莲,而是我的夫君,鬼夫君。”我颤抖着嗓音,是真的焦灼了。
杜雨微说可以给我一晚上,但是如果过了这个晚上。她会将我制成药人,她会要我承受她的痛苦。
“你替我上了花轿,我便成了孤魂野鬼,有身体也回不去。”杜雨微嗤嗤地笑着,她说她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我心尖颤抖。她又就着拇指吹了一声,我看到那条小银蛇慢慢地随着我的脖子下去,杜雨微轻笑一声:“你跟我走,最好不要耍诈。”
杜雨微说这些的时候,我在摸我的脖子,痒痒的,跟被毛毛虫辣到似的,特别难受,又红又肿,稍稍碰一下都难受的不行。
杜雨微带我往老城区那条路上走,害怕我会逃跑似的,她那把刀子还抵在我的身后。
我心底发憷,沉砚说他有些事情要处理,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眼见着太阳都要落西山了,却不见沉砚的踪迹,我是心底慌,怕他会出什么事情。
虽说杜雨微要挟我。到了小巷子口,她指着旁边那座破旧的小屋子,要我先进去,老城区这儿快要改造了,平常也没什么人。
我跟杜雨微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那间院落,甫一进门我就吓了一跳。满屋子的蛇,爬满了,倒挂着的,在地上爬着的,有些缠绕在摆件上不明显。
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杜雨微见我恐惧地站在那儿:“我说过给你一晚上,就不会食言,你别怕,这些蛇不会咬你的。”
我头皮发麻,话是这么说,可是真要见着这样的场面,那也是吓得不行。我慢慢朝前面走去,走得很谨慎,杜雨微说蛇就喜欢我这样畏首畏尾的,咬起来带劲。
这话说得,感觉立刻就要成为群蛇的口中餐了。
“要是你那位鬼夫君不来的话,我的蛇宝贝们就有新的食物了。”
“杜雨微。你不是不爱尉迟莲吗?”我有些不解,她嗤嗤地笑了,眼眸之中满是恨意,她在给脸上两道伤口涂药膏。
她说她不爱尉迟莲,可是杜家给她牵了冥婚,不去的话,她会死。
“冥婚而已,虽说尉迟莲狠厉,可他终究是鬼,我是人。”杜雨微眯着眸子,说什么不料我却坏了她的事儿,她原本想要借助尉迟莲这事情彻底脱离杜家。
我坐在旁边。杜雨微很爱说话,就跟平常没人跟她交流似的,一肚子委屈,用冰冷的话语说出来。
我僵直地靠在那儿,就听着她慢慢说话。
她说她是杜家的弃子,本想着借助尉迟莲跳脱出来。可没有想到,时至今日一切都被我破坏了。
杜雨微的恨意写在脸上,她是很直接的女人。
“杜家宗祠里都有我的名字,想要彻底离开杜家,嫁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杜雨微说神鬼之事从来都说不清楚,“我祖祖辈辈都是走阴人。到了我这一辈,是我的妹妹继承了家族走阴人。”
杜雨微叹了口气,要论天赋异禀,她才是最适合做走阴人的人,可是她的父母不愿意,倒是白白成全了她的妹妹。
杜雨微是她的妹妹是那种从小宠到大。甚至因为家里做黑白生意被人嘲笑会回来责骂父母的人,杜雨微说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埋怨她的父母。
“兴许是我活得太卑微了吧。”她嗤嗤地笑着,眼眸之中多了一丝精光,“你也别恨我,我杜雨微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你算计你的。我算计我的。”
杜雨微说我坐了花轿离开,她成了孤魂野鬼,被午夜出没的厉鬼带走。
“他很凶,我试图反抗,可惜不是他的对手,我看着远去的花轿。心底慢慢升了绝望。”
杜雨微被厉鬼带走,囚禁在一个黑色的牢笼里,她说她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那厉鬼夜夜笙歌,与她有肌肤之亲,从来都是用强硬的手段对她。
我心尖一颤,没有想到会这样。
“可是新婚夜那些蛇……”
“他们不过是想来寻我罢了。”杜雨微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她说她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是珍贵的,她已经孑然一身。
“你不是还有一个奶奶。”
“连我奶奶也去世了。”杜雨微凝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杜雨微眼眸含了悲伤的神色,我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老旧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心底却在祈祷沉砚快要来。
我与杜雨微聊得倒是投机,她完全打开了话匣子,也不管我是不是仇人,叽里咕噜说了好些。
她低声道:“如果累了,就坐这里休息会。我不会让你糊涂死了的。”
“你这是何必呢,你明明清楚,我不是有意害你。”
“这是我的原则。”杜雨微执拗得很,她说她是秉承原则在世上,一切按部就班,我被反驳地说不出话来。
无话可说,我便抱着双腿,坐在凳子上,生怕脚放下去,会有蛇缠绕上来。
入夜之后,凉风阵阵,总是听到杜雨微的哭声,我睡地迷迷糊糊,她哭得倒是带劲儿,那是真的悲伤才会有的眼泪。
众蛇都围在她的身侧,我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她,没有白天看到那么狰狞,那么恐怖,杜雨微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照着外婆的话说,杜雨微是比我还要小的姑娘。
可她看着却比我懂事地多。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院子里有一道火光,刺鼻的味道袭来,浓烟弥散开来,我惊觉猛地站起来,脚不甚踩到了一条蛇,它忙逃跑。
“杜雨微,醒醒,好像着火了?”我声音颤抖,那味道越来越浓。
杜雨微吓了一跳,她盯着我看:“是不是……你?”
第103章杜雨微的诚意
有蛇被烤焦的味道。
蛇肉的香味弥散开来,是真的很香。
杜雨微吓得不行,慌忙站了起来,她瞪着我看:“是不是你?”
近乎嘶吼的声音,杜雨微怒目瞪着我,她的眼眸慢慢起了变化,我忙去抓她。
“快走吧,再不走,火势蔓延你我都得死在这里!”我冲着杜雨微喊道,她好像有点傻,如果是我放火,我可没必要跟她说。
杜雨微说她不能丢下那些蛇不管,她手底多了两张小符,人形小符,夹在指尖微微弹了一下,杜雨微念了一句咒语,我听不懂,像是方言一样。
便见着两道水柱从院子里腾起。照着蔓延开来的火而去,看得我是目瞪口呆,这未免太厉害了。
火慢慢被扑灭,我往外面走去,看到地上死了不少的蛇,完全烤焦。空气里那股子香味越来越浓。
我转身去看杜雨微,却发现她浑身泛红,跟煮透的虾子似的,她靠在那儿大口大口的喘气,本就飘忽的身子越发透明。
“你怎么了?”我与杜雨微保持着距离,她很吃力的样子。感觉随时都可能消散似的。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杜雨微还不忘威胁我:“你的鬼夫君人呢,再不来,谁都救不了你了。”
我伸手,帮她把笼子里那些蛇给放了出来,被铁笼子束缚着,快要烤熟的蛇,放出来才给了一线生机。
杜雨微惊恐万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她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些蛇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可是这会儿一场大火烧得也差不多了。有些遁地逃跑,总之杜雨微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手里那把骨刺一般的匕首,狠狠地抵在我的脖子上。
“那就用你的血,来祭奠那些死去的蛇。”杜雨微特别激动,就在那把骨头的匕首往前面一点点,破开一道口子,血跟着渗入,把那洁白的骨头染成了红色。
我疼得不行,背上红了一片,痒得很。
我心底焦灼,在呼唤沉砚的名字,急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他会来的,你再等等。”
“你倒是谋虑深,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杜雨微颤抖着身子,她损失惨重,也需要一个泄愤的渠道。
就在她的匕首,给我脖子上割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沉砚的身影才出现,他的身子靠近,一把将我从杜雨微的手里给夺了过来。
“川儿,你没事吧?”
沉砚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刺地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我摇头:“没事。我没事。”
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眼底全是杀气,沉砚冷声道:“杜家姑娘,早前我已经警告过你,为什么几次三番,还想着对我娘子动手?”
“是你?”杜雨微面色惨白。她说她不知道沉砚是我的夫君,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动手,“可是尉迟莲,那天……”
杜雨微的意思是那天我上的花轿,的确是尉迟莲的。害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因为我的差错。
沉砚替我止血,他俯身,满是冰凉的气息,一点点将我脖子上的血迹清除,我猛地怔住,四肢僵硬。
“那你该好好查查,为什么你的花轿,走那条阴兵道?杜家可不该出现在那里。”沉砚冷眸微转,说什么知道杜雨微冥婚的人,只有杜家的人。
要么就是尉迟家,可是尉迟家没有那样的必要。
“要杀你的人。终究是你杜家人。”沉砚的话,犹如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向杜雨微的心口。
杜雨微跌跌撞撞,倒在那儿:“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杜雨微虽说与杜家人联系不深,但她好歹还是她父母亲生的女儿。犯不着动这样的手吧,在说了若是杜雨微出事,也不好跟尉迟家交代。
“真相是什么,你自己去好好查清楚就是,而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娘子一个交代?”沉砚冷眸微转,我伸手,攥着他的臂膀。
我浑身难受,尤其是背上那一块,稍稍被沉砚触碰,都是火辣辣地疼。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杜雨微说她不会滥杀无辜,但事实如此。
“什么事实,你真想死?”沉砚冷声道,杜雨微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说我身上中了蛇毒,背上那一排白色的是蛇蛋,会生出小蛇,但前提是要汲取我身上的养分。
蛇蛋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刺激皮肤。分泌一些液体左右人的神经。
难怪我难受的不行。
“放火里烤一下吧。”杜雨微吓得不行,在沉砚的淫威之下倒也屈服了,她说放火上烤,那些蛇蛋就会掉下来,我背上疼得不行。
沉砚抱着我,不敢伸手触碰。眼底满是疼惜,火慢慢燃烧,能听到柴噼里啪啦地响声,杜雨微一直跟在后面,等看到那些蛇蛋从背上掉下来,我才松了口气。
很小的蛇蛋,一排能在小拇指上都排开。
杜雨微还说了一句:“能褪下去之后,皮肤就会变光滑,现在看着是有点粗糙。”
对于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不懂是因为沉砚,还是她想明白了。
等沉砚替我把背烤的热烘烘,额间有汗水落下来。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支支吾吾,藏在沉砚的怀里,眼泪落满他的衣裳。
沉砚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不哭了,我在呢。”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焦灼地有些手忙脚乱,想要搂着我,轻拂我的背,却又害怕我疼。
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这是我第一次见沉砚这般。
我咬牙,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杜雨微说可能会有点疼,但是疼过之后就好了。
沉砚猛地抬头,视线落在杜雨微的身上,那女人微微后退,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不如就留在这里。
我的手搂住沉砚的脖子。撒娇般埋在他的脖颈里。
“疼……”哭得眼泪都快要干掉了,沉砚紧紧地攥着我,汗水慢慢干涸,都快凝出盐渍来了。
我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睁开湿透的眼睛,与沉砚对视。他清冷的嗓音,带了磁性,低声道:“怎么样,还疼吗?”
那揉进骨血的疼惜,从他的眼底流露出来,我摇头。疼过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才缓过神来。
沉砚却是要仔细地替我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异样,他才抱着我站起身来。
“倒是恩爱地很。”杜雨微明显松了口气,在看到我没事的时候。
我看向杜雨微,她的眼底似乎在算计什么。
“你娘子也没事了。那么我们是不是来算算,那天花轿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所为,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搅了你的婚礼?”杜雨微盯着沉砚,轻声道。
沉砚冷声。说这事儿还用不着杜雨微来操心,他自然是有分寸的。
“我可以跟你合作。”
“凭什么?”沉砚冷眸微转,他说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也没必要跟别人合作,平白惹了一身骚。
杜雨微盯着我看,她嗤嗤地笑了一声。说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留在这儿的。
我皱眉。
“我知道,凭借阁下的手段,很容易就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差点害得你媳妇上了别人的床。”杜雨微眯着眸子,“如果是杜家人,我们可以合作。”
杜雨微说她有诚意,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指着我手腕上的痕迹,轻声道:“死人扣,我可以替你除去,杜家唯一一门法子。都是解死人扣。”
杜雨微说死人扣不除掉虽然没事,但是我会连着做七天噩梦,七天的噩梦梦境完全不一样,一点点击溃我的内心。
“这样的招数,一般很少有人会用,算是皮毛。可你也不想看着自己媳妇痛苦吧?”
杜雨微是笃定沉砚解不了死人扣,她知道我们跟她合作也无妨,不会有太大的牺牲。
我看向沉砚,他轻声道:“倒是好算盘。”
“我知道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是讨不得好处,不如就摊牌吧。”杜雨微凝声,她说她跟着我好久,一直伺机下手,可偏偏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早前还被沉砚警告,杜雨微说她跟着我这几天,倒是得了不少讯息,不知道我想不想听听看。
我怔住了,她说昨夜她恰好躲在我家窗外,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昨晚出什么事了?”沉砚拧眉,看着我,“这死人扣,是昨晚的事情?”
“没事,没什么。”我轻声道,死人扣的事情,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我外婆的手段,金水秦家的手段,外婆也只是为了从我的身子里取走一些血,我不想事态闹大。
杜雨微却是自顾自地说了出来。
“三个人,用死人扣将你扣住,再用七星针从你的掌心刺下去。”杜雨微轻声道,她问我那是不是我的亲人,杜雨微说我倒是跟她有些像呢。
我立马否认,我跟她才不一样。
“一样还是不一样,以后就知道了,你也没比我好多少,阴命之人。”杜雨微说昨夜里,要不是我外婆做得那事儿,她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今天被沉砚发现。
我愣在原地,杜雨微说她看到外婆给我上死人扣的时候,她居然心底生了一丝同情。
“要不是那该死的同情心,我也不会被你们抓着。”杜雨微沉声,我再去看沉砚那张脸,他眼底若有所思。
第104章血人
杜雨微嗤嗤的笑着,她笃定我们会答应她。
沉砚轻声道:“杜家有人想取你的性命,无外乎你的弟弟或者妹妹,你父母还想借着你嫁给尉迟莲翻盘呢。”
“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与尉迟莲的冥婚未成,怕此刻恼羞成怒。”
我实在有些不懂,这样的家人留在身边做什么,杜雨微说我以后会明白的,有些事情是所谓的家族大义,她从小就深受这所谓的大义荼毒。
杜雨微手里多了两个火罐,烧了根棍儿在里头,微微有烟香飘起,杜雨微要我躺下去,我怔了一下,沉砚攥着我的手,怕我害怕似的,一直紧紧地攥着。
我躺了下去,杜雨微要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想。
她将我的手伸开,她的拇指跟着一节节存量我的手笔和脊背,最后那火罐狠狠地树立在我的背上。
吓得我抖了一下,烫的不行,可就是那么一瞬间,痛觉被凝固。我猛地咬牙松了口气,杜雨微手指捏诀,落在我的肩上,轻轻往上面提了一下。
像是在解扣的手势,她沉声道:“你梦里,有人喊过你吗?”
杜雨微问我。我尤记得有人喊我,可我没有应。
“这就好办,要是应了,我怕那恶鬼还想着入你梦中,耗损你的精气。”杜雨微沉声,手底再度多了一张小人符,是做成人的模样,她略一翻转过来。
一团黑气萦绕在那张符咒上,紧接着达拉一声,有珠子落地。
等我看清楚,才发现那只一颗眼珠子,瞪着圆圆地看我。
“这眼睛还记得吗?”杜雨微凝声。说是第一夜入我梦里的野鬼,一个老太婆,我仍然记得那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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