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妖夫,别缠我-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实话,顾玄武生得也好看,可是身上总有一股儒生的气息,而且行事风格不够果断,有时候甚至有些自私。
“你们认识?”彭轻轻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顾玄武一眼,羞涩地低下了头。
顾玄武生性凉薄,他跟我对视一眼说他等会儿还有要紧事情。沉声道:“晚点我再去找你。”
顾玄武说完,转身离去,可是半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彭轻轻站在原地,满脸花痴,盯着顾玄武的背影。
“小川,他是什么人啊?”彭轻轻说这怕是心动的感觉。
“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他是个狠心人。”我轻声道,沉砚噗嗤一声,说哪有这样形容自己师父的,不过说起来,顾玄武是真的配得上狠心人三个字。
彭轻轻不死心,偏偏拉着我问,这会儿顾玄武往后面走去,跟他会合的那个男人,就是当红小鲜肉解世昕。
那男人好似能感觉道这边的目光一样,解世昕越过顾玄武,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带了一丝探究。
顾玄武说得事主,居然是这位风靡万千少女的解世昕。
“哪里帅气,娘里娘气的。”沉砚轻声道,“倒是连顾玄武都比不上。”
我心底偷笑。他就是故意这般。
我跟彭轻轻不是很熟,可她为了打听顾玄武的事儿,主动挽着我的手,跟我套近乎。
我被解世昕那道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转身往楼上去。
“好川儿,你就告诉我,他是谁?”彭轻轻是富家小姐,她能这样拉下脸,死皮巴拉地缠着我也是难得。
“估摸着跟你父亲是一辈的。”我轻声道。
“没事,大叔我的最爱。”
“拜托,大小姐,人家是修道之人,清心寡欲的。”我凝声,却没想到更加激发了彭轻轻内心对于禁欲系大叔的喜爱。
彭轻轻见我不跟她说,变了脸色:“那你好歹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该不会你也看上他了,暗戳戳地不想我接近他?”
这女人是真的有些烦了,我略微皱眉,有些无奈。
“喏,被我说中了吧。”
“顾玄武,听清楚了吧?”我讪讪,去找外婆,这什么鬼酒会,我快受不了了。
我眯着眸子落在彭轻轻的身上,她说什么顾玄武果然是个帅气的名字。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沉砚却说出来玩玩倒也不错,总比闷在家里的好,我随手拿了一杯酒,进去找外婆。
彭明清的儿子哭个不听,外婆伸手提了提他的耳朵,一旁彭明清那媳妇紧张的不行,我见那小孩儿眉心一点朱砂,是我外婆的手笔。
“小孩子怕是夜里带出门,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给吓着了。”
彭明清摇头,说不可能,半夜谁会出门,他说小孩子的房间里都点着安灯,留着光,不可能会吓到。
一旁的新媳妇脸色发白,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之前带小孩子回老家,一天晚上有带出去。
“镇上有人逮了一条大蛇,我爸妈要去看。我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可能那会儿给吓着了。”彭明清的媳妇轻声道,换来彭明清一阵冷眼。
那新媳妇也是怕得不行,后退几步。
外婆沉声,说单单是吓到也就罢了,就怕那成了精的蛇,那就麻烦了。
“先这样吧,晚些替他去求个平安符,戴在身上也好。”外婆起身,那小孩子才止住哭声。
彭明清再三感谢。我跟外婆出来,没走多远就听到彭明清呵斥他那新媳妇,声音还有些大,各种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外婆说这就是挤破头嫁进的豪门,骂的话也只有挨着听的份,不然随时都给你踢出门。
“亏得是个孙子,要不然跟彭叔叔前妻一样。”
“嘘,这话不能说。”外婆沉声,彭老头朝这边过来,苍老的声音,问外婆有没有事。
外婆摇头。说兴许是吓着了,彭老头说小孩子嘛,多少会这样,几番交流之后,有人来找彭老头,我就跟外婆坐在那儿。
顾玄武来找我的时候,身后跟着个戴面罩的男人,不用说是谁,低调行事的解世昕,换上一身质朴的衣服,可依旧难掩他身上的星光。
解世昕很不耐烦,但见顾玄武一定要来见我。
“这是我外婆。”
“顾玄武?”外婆凝声,我忙站了起来,生怕会出什么事儿,我不太清楚顾玄武知不知道祁家跟顾长彦的事情,但看顾玄武客套的态度,怕是不清楚其中的猫腻。
外婆盯着顾玄武看,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果然青年才俊,你师父要还在的话,会很欣慰的。”
顾玄武点头,说不知道外婆的名号,外婆抿唇笑了一下:“秦叙姑。跟你师父见过,只是这些年鲜少有联系了。”
外婆叹了口气,说也没想过顾长彦好端端地就去了,就像是那几天的事情,外婆一副跟顾长彦很熟的样子。
“按道理说,顾家的道法,他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师父那些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见着他的时候,也是哆哆嗦嗦,怕生人。后来就去了。”顾玄武凝声。
外婆起身,说不愿意说这悲伤的事情,他盯着顾玄武道:“你们聊,小川,等晚些你直接回家就好。”
我点头,外婆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倒是演技派,一点儿都没有波动的情绪,好像就是一位故人的徒弟。
解世昕有些不耐烦了,轻声道:“顾先生,再待下去,我怕他们有所察觉。”
“你的事情不能急。”顾玄武站起身来,要我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解世昕是顾玄武的事主,但却不是解世昕联系的顾玄武,而是他的爷爷,知道自己孙子出事了之后,忙不迭就给顾玄武写了信,解世昕的爷爷也是有来头的人,不然怎么可能请得动顾玄武。
我跟着一起去,不知道顾玄武喊我一起去做什么,我又没什么本事。
“顾先生怎么偏偏收了个女弟子?”解世昕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满脸狐疑,看得我很不舒服。
顾玄武说这是看慧根的,无关男女,而我阴命之人,才是最合适顾家道法的人。
解世昕皱眉:“阴命之人?”
“说说你的事情吧。”顾玄武凝声,不愿意跟解世昕讨论我,这也让我放松不少,我跟着他们上车。
解世昕说他这几天,总是能看到一张鬼脸,在客厅里看电视,就会从电视里爬出来;在洗手间,就会从镜子里映出;在厕所里。则会在头顶盯着他。
“总之无孔不入,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解世昕解下他脸上的面罩,露出那张帅气俊朗的脸蛋,皮肤白皙,五官立体,近看才是真的帅气。
只可惜这男人好似有些桀骜,性子也是急得那种。
解世昕说他接下来的行程非常忙,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觉,闭上眼睛就是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顾先生,你说我是不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她有说什么话吗?”顾玄武问解世昕。男人沉默了片刻,笃定地摇头。
可就在他否认那女鬼的时候,沉砚的声音响起,他说解世昕是在撒谎。
我皱眉,落在解世昕忽而变得不自然的动作上,不用沉砚提醒,我也看得出来,解世昕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车子平稳地在路上行驶。
顾玄武凝眸,说是去了解世昕的屋子就知道了。
他手里捏着符咒,递给我:“照着我最早教你的符文,画一张,有妙用。”
我凝眸,手有些颤抖,解世昕在一旁说不能这样儿戏,他好像挺看不起我的。
要不是顾玄武非得要我帮忙,我这会儿指不定就把那张黄纸甩在他的脸上,这次的符文,看着有些怪异,好像一只朱雀的纹路,我没多问,照着画了下来。
手指微微有些疼,顾玄武收了那张符咒。沉声道:“你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我怔了一下,才想起他问的是陆晋深的事儿,回来之后铁定是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我点头,与阿深的事情算是做了一个了断,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早些斩断的好,拖泥带水,可得惹了你那位。”顾玄武难得说起调侃的话,我却不是滋味。
沉砚在耳畔轻声呵斥,说他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车子停下来。顾玄武让我下车,倒是无情地很。
“就为了取她一张符?”解世昕皱眉,眉头微微扬起,顾玄武点头,说这小事儿犯不着请我过去。
顾玄武就像是刻意找我过来聊几句一样,我刚下车,车门猛地关上,搞得顾玄武多不想见我似的。
我也很无奈,忽而车窗摇了下来,顾玄武沉声,说他替解世昕办完事儿就会离开。
“回去之后便不再见吧。”顾玄武轻声道,我猛地怔住,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底略微有些难受。
我就站在那儿,车窗慢慢摇了上去,车子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沉砚笑说就算顾玄武留着我,也不可能成为他顾家大弟子,祁家与顾家的血海深仇在,我也不可能会继续替他做事儿,这都是事实。
可不知为何我心底便不是滋味。
我转身往回走,沉砚与我轻声交谈。
“你且放心,解世昕身上那么浓的怨气。顾玄武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解决,而且我看,这次怕是大凶。”沉砚轻声道,他说解世昕的事情太过棘手。
从怨气看,甚至有多重怨气。
“他撒了谎,而且看这人,怕也不是一个规矩人。”
“看着也是,屏幕上塑造的形象太好,都是男神。”我轻笑出声,沉砚忽而出现在眼前,在市区的公园旁边。亏得现在人还不多。
我吓了一跳,他一把扣着我,步步紧逼:“那我呢,娘子,算不算男神?”
“你还要不要脸?”我嗤笑出声,伸手去捏沉砚的脸,冰凉凉的,捏在手里莫名有些好玩儿。
沉砚笑了:“不要脸,只要你。”
“越发油嘴滑舌,说吧,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儿?”我盯着沉砚。他摇头,说天地良心,他可是常年待在玉镯子里,哪里敢生事儿。
我攥着他的耳朵,霸道得很:“不敢最好,要是被我发现了,呵呵~”
“饶命,老婆大人。”
沉砚求饶的口吻,我们慢慢往回家的路上走,沉砚重新回到玉镯子里,我深呼吸一口气。又一次往家里去。
我刚到家,就听到我爸妈甜蜜交谈的话,我妈见我回来,指着墙角跟那儿一个快递跟我说:“你又瞎买了什么?是不是在村里呆的久了,给憋坏了?”
“妈,你没事吧?”我低声道,我妈怔了一下,眼神略微变了,她笑得尴尬,说什么能有什么事情。
“你外婆不就那样的性子,就骂我出出气而已。”我妈嘟囔道。再去看我爸的神色,也没什么破绽。
他们两人甜蜜地合作,在那儿烧菜,我爸掌勺,我妈在旁边洗菜。
我嘟囔着,不甚理解。
弯腰拿起地上的快递,我确定自己没有买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快递,不会是有人记错了吧。
那快递拿着还挺沉的。
上面的信息倒是没错,我嘀咕着伸手去拆快递,可就在我将纸盒子拿出来的时候。一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我心底升起一丝不安的预感。
手顿住了,沉砚轻声安慰,要我别害怕,他一直都在。
我颤抖着手,在碰到那盒盖儿的时候,立马弹跳起来。
盒子里笔直躺着好几条蛇,我吓得尖叫出声,我妈跟着出来,在客厅里看到那盒子里死了的蛇尸体时,也吓得不行。
我爸跟着出来:“谁啊,恶作剧呢?”
我爸急忙伸手,一把盖上那个盒子,只有我知道,那盒子里的蛇是从哪里来的,那晚上,冥婚的那晚,我上错花轿之后,在尉迟莲那儿看到的蛇一模一样。
忽然闯入院子里的蛇,紧接着便咬伤我了。
这一切都是有联系的。
我吓得脸色苍白,我爸却蹲在那儿,开始找线索。可是半天却没有找到那上面的地址还有联系方式,我爸抬头看我:“川儿最近是惹上谁了吗?”
我摇头:“没有啊,可能是谁无聊吧。”
我轻声道,也怕我爸妈担心,这件事情还得自己来查查清楚,在这蛇的背后,有个人犹如蛇蝎一般,那双眸子一直盯在我的身上,也是那个在公园里出现过的鬼影。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了。
沉砚叫我不要慌张,他在。
我不是心慌,而是觉得看不见的未来。忽然有个巨大的漩涡在等我,一件件事情,都在慢慢地被揭开他们的衣纱。
“哪能是恶作剧,这太过分了,我下去找保安看看监控吧。”我爸轻声道,说总归是快递送过来的,循着去查也能查得到。
我摇头,急忙拦着我爸:“不……不用去了,可能是班里的同学吧。”
“哪有同学这样,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爸执意要问我,我还想问问他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呢。
我摇头,可是脸色却是无比的苍白。
第97章死人堆里找老公
我适才对上我爸的脸,却觉得哪里不太一样,大半年没见了,却发现我爸比记忆之中还要年轻些。
我愣住了。
我妈过来说什么我都没听到。
“绾绾,我先去问问看。”
我爸轻声道,我妈却拦住他,说肯定是借着快递公司给送上门来,要真做这种事儿,指不定难找。
“都是死蛇,这就是个警告,小川,你最近是不是做什么威胁到别人的事儿了,难道是杨家村?”我妈皱眉,她倒是难得冷静。
我摇头,不至于是这样,也不敢将跟沉砚有关系的事情告诉她。
我妈说还得让外婆过来,今儿叫我陪着外婆一起睡觉。
我忙摆手。
“就这么说定了,也难得过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我妈正说着,门铃响了,外婆恰好走过来。跟我妈他们提起彭老头孙子的事情,说得也是很激烈。
“这是什么?”我外婆惊了一声,忙打开那箱子的盖儿,死蛇就摊在里头,之前还是花艳的蛇,可这会儿全变成了黑色的蛇,蛇腹下面有一排白色的。像是卵一样的东西。
旁边还有一小段蛇皮,外婆见了着急的不行,急忙搓手:“谁把这东西带回来,是多不长眼了!”
“妈,有人寄给川儿的。”我妈轻声道,外婆的手顿了一下,让我妈去准备点米醋来。顺便把沙发挪一下,弄盒火柴过来。
我妈家存着好些早年代的火柴,外婆习惯用火柴做事儿,也就存了满满当当一墙壁,平时就当成装饰品,得用的时候再拿些出来。
外婆伸手,去拨弄那几条死了的蛇,黑蛇的蛇头很尖,呈三角形,中间有一道红,嘴巴那儿裂开一道大口子,蛇皮还在慢慢卷曲。
“要放一晚上,这不得满地小蛇爬都有鬼。”外婆说这看着是死蛇,但是褪去一层皮之后。就是新生的蛇,而那些白色的像是卵一样的玩意儿,过一夜就得成了蛇蛋。
到时候,怕是满屋子都是蛇,一想到深更半夜,有蛇爬上床,爬到脖子上的感觉,我都有些害怕,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帮着外婆端了一碗米醋过来,她就着那些白色的卵状物,猛地泼了下去。
吱吱吱
一阵响声,冒着白色气泡,还有些许烟雾,瞬间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变成灰色。
外婆沉声叹了口气,一股子诡异的味道袭来,我急忙捂着嘴巴。
“这东西得烧干净了,不然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外婆拧眉,她问我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或者有没有见过这蛇。
蛇这种东西,都是会来寻仇的,尤其是盒子里这种花缎蛇,长得跟锦缎似的,色彩艳丽,一般都用在降头或者蛊上头。
我没多说什么,外婆倒是利落地很,烧完之后还给我们弄了符水,清清身上的晦气。
我爸说这家里乌烟瘴气的也不能待着。索性晚饭就出去吃得了,做了一半的菜也没办法继续弄下去,我没什么意见,跟着一块儿去了饭馆。
一路上我妈挽着我爸的胳膊,有说有笑的,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久别胜新婚,两人甜得都能溢出蜜来。
外婆转头看了我一眼:“川儿。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是因为那些蛇的事情?”
“不是。”我轻声道,我想问问白天发生的事情,可我不敢,我清楚的知道,外婆是不会告诉我真相的,顶多打个太极。把我给忽悠过去。
我爸问起我去杨家村旅游的事儿,听我说起杨雪绒下降头,他脸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
我爸拧眉,看向我妈:“绾绾,川儿说得都是真的吗?你怎么之前不跟我说呢。”
“跟你说,有什么用呢。”我妈叹了口气,她的脸色忽而变得很难看,眼眸之中染了一丝悲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说,是不是当初就不该要孩子。”
我妈眼眶里蓄满泪水,随时可能来个大爆发,这个感情来的太快,我都有些措手不及。
“别瞎说。川儿还在呢。”
“就是,秦绾我告诉你,当时是你一意孤行要这个孩子。”
外婆看向我,说也不怕我听着:“你妈怀了你的时候,的确出了些意外,就一周时间暴瘦,瘦的皮包骨。你奶奶主张拿掉这个孩子,甚至还跟你妈吵了一架。”
我怔住了,我妈去拉外婆的手,一直在那儿摇头。
“甚至在临产前一个月,查出胎停的事情,可是绾绾一心保着你。”外婆叹了口气,说我妈吃了不少苦头,她也没说从嫁给我爸开始,只是在那儿叹气。
包厢里的氛围变得很奇怪,我爸沉着一张脸,不再说话,我揣摩不了他们的心思,就坐在那儿,乖乖地吃鱼,也是心疼我母亲,原以为她是个小性子的人,也发现她其实付出很多。
“我原本以为把你当男儿来养,就能破掉这所谓的阴命,可现在看来,没用。”我妈叹了口气,“当初那阴婆子。替你看了阴命之后,人就找不着了。”
我妈像是心口压着一块石头,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外婆伸手,舀了一碗汤,低头在那儿喝汤。
“川儿。”我妈突然喊我,悲情的气氛慢慢开始改变,我似乎才察觉道。从一开始的铺垫,从外婆说起我妈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我愣了一下,急忙抬头:“嗯?”
我爸一直在逃避我的视线,外婆则盯着我看:“祁家子女,我跟你说过,唯独只有冥婚才能解决。”
“可是……”话到嘴边,我便咽了下去,我跟沉砚便是冥婚,虽说最后没有礼成,但是阴司簿上可是写着我跟他的名字。
我没敢说,外婆说她跟我妈寻思着要给我找个下家,她这几天已经开始物色家族,找找历朝历代。可有适合我的人。
“出身不好的,品行不好,有妻妾的都不行。”我妈执拗着,她心疼得很,说谁家姑娘找丈夫还得从死人堆里去找,说着,她便开始掉眼泪。
我爸伸手。满是歉意的眼神:“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执意这样做,才害了川儿。”
我妈哽咽着,外婆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
敢情我妈他们喊我过来,起初铺垫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替我找对象,也难为他们了,外婆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在抗拒,立刻开展了工作。
“阴命难破,可冥婚是唯一的出路,川儿,我知道这很为难,可是外婆也没有办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外婆凝声,她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照片,摆在我的面前。
一张是画像,上头男人一身月白色的袍子,站在雪地里,墨发垂落,她说这是宿家的公子。在那会儿可是当朝的相爷,多少人趋之若鹜。
我怔了一下,又看了另外一张照片,一身戎装,骑在马上,民国时候的照片,多了几分戾气。看着倒是一代名将,外婆说那是靳家的孩子,出了名的靳少帅。
前者一生未娶,临死的时候也是孑然一身,只因为心尖人早就踏鹤西去。
后者早死,说是纨绔少帅,死在情人的床上。
“外婆。你觉得合适吗?”我盯着那两张照片,别说从死人堆里找男人,就是这样两个人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考虑。
外婆摇头,她说目前来说,这两人是唯一附和条件的,我摇头。
我妈趁机开口:“还有那一位呢?”
“那位就算了吧。虽说出身清白,可最后落草为寇,落得那样的下场。”外婆沉声,可我妈却想着要我看看。
沉砚嗤笑一声,在耳边说道:“倒是都不如我,容貌不及我半分,还薄情寡义。”
我原本心还揪着。可这会儿听到这位厚脸皮的话语,却是瞬间治愈,沉砚或许就是我心头良药,或许也只有他能够将我治愈。
沉砚说我外婆倒是着急了,就这么匆忙地想要替我张罗。
外婆跟我妈有了争执。
我爸开口:“要说落草为寇,也是逼不得已,我们祁家跟他们的关系倒是不错,如果真的……”
“他不合适。”外婆凝声,“就前些天,跟杜家那小姐冥婚,平生出了差错,这是大忌啊。”
我妈却固执地要外婆将他画像的照片递给我,等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这不就是当时上错花轿的那位……尉迟莲?
我忙摆手,见我抵触,外婆急忙收了照片:“我也觉得不合适,他这人……不知根不知底,山大王怎么就能孤独终老,要么就是有问题。”
“妈,就因为浑身戾气重。常年杀伐,我才觉得他能镇得住川儿身上的阴命。”我妈凝声。
“你们别吵了,我是不会跟这位尉迟公子有交集的,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淡淡地开口。
我妈却盯着我看,她愣了一下,抓着我的手:“你怎么知道是尉迟公子?”
特么的,我真是聊爆了,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我面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那照片……照片上……不都有么?”
“哪里。”外婆亮出照片。
“要么就是你们说到了。”我想掩盖过去,可我爸偏生说他们没有提起,一来二去,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外婆狠狠地盯着我:“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第98章趣味儿
“没,外婆,我能有什么事情。”
我想糊弄过去都难,我爸见我为难,主动揽了下来,说他可能之前提起尉迟莲了。
“既然川儿认识,也不妨说说他吧。”外婆凝声,我吓得不行,尉迟莲此人怎么说呢,倒不像是个奸佞霸道之人,反而觉着是个正直的人。
外婆叹了口气:“要我说呢,尉迟莲跟杜家那小姐的冥婚,最后闹成那样,也是罪过。”
我皱眉,现场死了七只公鸡,脑袋都被咬下来的,像是被尖利的牙齿给撕咬掉,而杜雨微从那天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没能醒过来。
“也不知道是杜小姐命薄,还是八字不合。”外婆说现场满是鲜血,她虽然没去看。但也听不少人说起,那叫一个心颤。
尉迟莲的尸体是从山里挖出来的,一口黑色的棺材,特别肃穆,外婆说婚房里的灯被吹灭了,说明尉迟莲是来过的。
“照理来说,冥婚是成了。可偏偏杜家小姐成了现在这样,那条阴缘线也断了。”外婆沉声,她思虑再三还是摇头,说纵使尉迟莲可以压着我的阴命,也不敢冒险。
我妈叹了口气,外婆收起那几张照片:“就不考虑一下?”
“外婆,我还在念书呢。这些事情不着急。”
“可不是这样说,我这几天时常做噩梦,就是害怕你离开我。”我妈说她半夜醒来,都是手脚冰凉,浑身冒冷汗,真的怕有一天醒来,我会睡过去。
我的心惊了一把,我妈看着我,特别真实的眼神。
我爸伸手,去抓我妈的手:“绾绾,别瞎说。”
“唉,怎么听着倒像是我明儿就要去了似的。”
“呸呸呸,少瞎说,等明天彭老头那儿还有一批人。我也去瞧瞧。”外婆凝声,吃得差不多了,她站起身子,说好今天陪我睡的,也是怕今晚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找我。
回去的路上,外婆说起这位杜家小姐,说那也是新世纪一个奇葩人。
“杜家,祖传下来的走阴世家,这位杜小姐的父母,那都是一代走阴人,可独独到了她身上事情变了。”外婆给我倒了茶,我坐在沙发上听她讲故事。
也没什么好做,爸妈也回房间,小别胜新婚,我不敢去打搅他们。
杜雨微的年纪跟我相仿,说起来甚至还比我小一些,外婆说她出生的时候,镇上的鱼塘里的鱼都死光了,那一天,天有异象,漫天通红。
“她父亲觉得那是不详的预兆,所以小时候就把杜雨微送去乡下外祖母家养着,一养都是十几年呐。”
外婆眯着眸子,说她之前见过这位杜雨微,可是有灵气地很,可是身上总让人感觉带了戾气。
再加上她那位外祖母也是个怪人,按理来说儿女条件好了,就该从深山里搬出来。可偏偏喜欢留在深山里,说是修身养性谁知道在捣鼓什么。
“哦,对了,她外祖母好像养了不少的蛇。”外婆皱眉,说一把年纪还那么能折腾。
“养蛇?”
我讶异的很,外婆说她也不确定,都是听别人说起来的。
我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外婆说什么杜雨微外祖母家那才是真的深山老林,买个东西都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里头的人基本自给自足。
“要不是这次说什么配冥婚,怕是杜雨微她父母都乐意接她回来。”外婆叹了口气,说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我不解:“她父母就真的忍心?”
外婆说是后来又生了一儿一女,连带着杜雨微的户口都给迁走了,照理说杜雨微父母名下就只有那一儿一女。完全没有这大女儿。
“说起来,要不是这次尉迟家找上他们,怕是也不会想起他们的大女儿。”
这么说起来,杜雨微就是炮灰咯,我的心底甚至有些疼惜这个姑娘,忽而想到如果我生在这样的家庭,是不是也跟杜雨微一样,被人抛弃。
这么想来,我妈之前一直坚定地留下我,要好好地养着我,心里生了一丝感动。
“时间不早了。”外婆起身,回房间里去打坐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