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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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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尉迟莲还没有走到这一步,需要威胁女人的地步,他说他从来不强迫女人。
或许是我哭得梨花带雨,他变了神色,我哽咽着开口:“我真的不是杜家小姐,今晚,我的确是要嫁给心爱的人,却不想阴差阳错上错了花轿。”
我慢慢说着,尉迟莲疑惑的很:“当真?”
他说在之前就听说杜家小姐有心上人,尉迟莲怀疑我是在骗他。
我现在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谁让自己阴差阳错,上错了花轿,尉迟莲拧眉问我,如果真的有心爱纸人,为什么又要答应这场冥婚。
我就纳闷了,他之前不是说杜小姐的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才想着应下尉迟家的冥婚。
“我说过,如果杜小姐不愿意,便不需要履行这场冥婚,我在之前就听说过。”
尉迟莲始终都不信我的说辞,也是换做是我,也不会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冥婚本就稀奇,迎亲队伍走得路也是一样的。恰好还是那个时辰。
门外忽而响起诡异的声音,公鸡三次打鸣已经结束,那迎亲的队伍早就消失不见,簌簌簌……
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像是树叶拍打的响声。
尉迟莲脸色忽而变了,门外一串敲门声,我的心悬了起来。
“糟糕了。”尉迟莲慌了一下,他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我以为他要硬来,却听得尉迟莲轻声道,“鬼差来了,别出声。我说过不会逼迫你的。”
我猛地闭上嘴巴,一点儿气都不敢喘,门外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我与尉迟莲靠的很近,看得很清楚他脸上的伤疤,是老旧的疤痕,阵阵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等到那阵敲门声消失,我才松了口气,可就是这个时候,门被打开。
两个穿着白衣,看不清楚五官的人走进来,那是鬼差。身上戴着腰牌,我急忙捂着嘴巴,生怕自己被发现,他们朝我这边过来。
之前喜婆说了,如果公鸡三次打鸣之后我们没有礼成,就会赶上鬼差巡逻,入夜之后的鬼怪只要不干坏事儿,鬼差便不会插手,可就怕遇上了人。
我怕被直接带去阴曹地府,便不敢出声,可是鬼差早就发现了我,就在我松了口气的时候。
“她是什么人?”那危险的声音在我耳边爆炸开来。
尉迟莲攥着我的手,我一阵惊慌,他说我是他的妻子。
那鬼差一脸不信,询问我的名字。
“杜雨微。”尉迟莲抢先回答,我摇头,眼底写满了惊恐,那鬼差扬起手,手底便多了一本黑色的小本子,他在上面翻阅了许久,才与另外一只鬼差商量了片刻。
他们走出房门,顿住脚步,我却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查房的感觉。
就在鬼差离开之后,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尉迟莲已经不耐烦了,可是门打开之后,看到一条青蛇躺在外面,奄奄一息的感觉,我后退一步,本能的惧意。
门外没有人,就这么一条青蛇,它的七寸那儿有个很明显的伤口,尉迟莲伸手,一把攥着它的头下端,蛇警觉地很,卷在尉迟莲的手臂上。
碧青的蛇,连带着眼睛都是青色的,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尉迟莲皱眉,没想到这么个糙汉子也有这样细心的时候,他替小青蛇包扎了伤口,十分贴心地将它放在桌子上。
我秉承着“农夫与蛇”的教训,不敢上前,几次扫了门外,都想着沉砚快些出现。
那条蛇好像有灵性似的,缓缓睁开眼睛,它看着尉迟莲的时候,眼神无限柔和,可是看着我的时候,莫名变得凶悍起来。
我都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它。
可我知道这条小青蛇,不过与我初次见面,我心底忐忑,那小青蛇再度虚弱地睡了过去。
等到了天边吐出鱼肚白的时候,门外一阵悉索声,我怔了一下,尉迟莲去开门。
我吓了一跳,门外密密麻麻一堆蛇,扭动着腰肢,朝屋子里过来,尉迟莲眼疾手快,急忙关上那扇门,可依旧有几条蛇趁机跑了上来,甚至一把盘在了我的脚腕上。
我尖叫出声,冰凉而又滑腻的感觉,我恨不得连带着椅子一起跳起来。
尉迟莲蹲了下去,可就在他要抓走那条蛇的时候,我的脚腕那儿传来一阵刺痛,我心底想着,完了,这婚没结成,我这次是要交代在这里。
在我心里,蛇一直是比鬼怪还要恐怖的存在。
我急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尉迟莲讶异地看着我,他几下便将手里的蛇打死了。
“完了,尉迟莲,如果我死在这里,烦请你把我的尸体送到市区祁家,我是祁家人,不是你说的什么杜雨微。”我脸色煞白,感觉自己的脚都在变得肿胀起来,那是中毒的迹象。
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以高百倍的速度在跳动,都说再过一会儿,毒素就要游走我的全身。
眼泪哗啦啦地落下来,尉迟莲站在那儿。冷声:“你真的不是杜雨微?”
“都要死了,我再骗你有意思么,我就是祁小川,生是祁家人,死是祁家鬼。”我颤抖着身子,尉迟莲叫我不要着急,濒临死亡的恐惧感。
他将那条死了的蛇放在灯光下研究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这是一条毒蛇。
就在我想着门外还有黑压压一片这样的毒蛇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门外扑面而来,外面悉悉索索的,我以为是蛇爬动的声音。可就在听到那喘息声的时候。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我皱眉,再仔细地听了一下。
那熟悉的喘息声。
“开门,尉迟莲,你快开门!”我急得满是哭腔,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那男人怕是在门外开了杀戒。
果不其然,沉砚一脚揣在门上,他一身红色衣裳,墨发垂下,那精致的容颜映入我的眼中,沉砚二话不说,一把过来,手里的刀子落在尉迟莲的脖子上。
沉砚呵斥一声:“哪里来的厉鬼,居然敢打我娘子的主意?”
尉迟莲彻底变了脸色,两人纠缠在一块儿,我忙喊了一声:“沉砚,别动手,这是个误会!”
“娘子帮着别的男人说话,为夫的心,彻底伤了。”
沉砚说新婚之夜,新娘子不见了,可还行,他可是找了整整一夜。不惜动用阴司殿的鬼差,一家家上门去找,也不怕坏了人家的秩序,更不怕阴司殿被责罚。
沉砚说为了找我,我的视线与他那猩红的眸子对视。
一瞬间便将我击溃。
沉砚轻叹一声:“娘子,为夫的心……”
“我被蛇咬了。”我嘟囔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男人,沉砚忽而慌了,急迫地过来,问我哪里被蛇咬了,我指着脚腕那儿。
沉砚一声呵斥,惊得尉迟莲变了脸色。尉迟莲在打量沉砚,他这会儿也认识到了自己真的接错了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捂着快要跳出来的那颗心,沉砚蹲下身子,刀子在我的伤口上划了一下,我疼得不行,直咬牙,我想冲着他撒娇。
所有的委屈,一瞬间便给激发出来了。
可是男人却蹲了下去,我刚想说话,不料脚腕上一阵冰凉,才惊觉男人在帮我把毒液给吸出来。
他一下一下,节奏掌握地很好,毒血给他吸出来之后,他抬眸看我,眼底慌乱的很:“疼吗?”
看着我肿胀的半只脚,我嗤笑一声:“不疼。”
我傻傻地摇头,疼得不行,可唯独只有咬紧牙关。
“撒谎,该罚。”沉砚轻轻摸摸我的脑袋,伸手替我解开那捆绑在我身上的红绸子,他一把扣我在怀里,抵着我的肩膀。
他是真的着急疯了,要是再晚一些,他怕我成了别人的媳妇。
沉砚说他好不容易拐来一个傻媳妇,怎么可能转手让给他人。
我心底动容,可听着这样的话,故作扭捏,一拳捶在他的心口,翻了个白眼:“在新婚夜把新娘弄丢的,也就只有您,沉大人了吧。”
“我错了,宝儿。”沉砚抵在我的脖颈间,撩拨着我,轻声道,那酥麻的声音。简直让人难以抵抗。
我挂在沉砚的身上,转身对上尉迟莲那双眼眸,他显得有些尴尬,脸上神情淡然,他对我说对不起,是他弄错了。
我摇头,亏得没有酿成大祸。
“你还是去找找杜家小姐吧,毕竟冥婚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恐怖了些。”
我是怕杜雨微会遭遇不测,尉迟莲说抱歉,给我带来了麻烦,他盯着我看。看了好一会儿。
沉砚抱着我,往屋子外面去,他小气得很,说什么他的娘子只有他能盯着看。
尉迟莲倒是不怕死,他说如果他当机立断,我这会儿就是他的媳妇儿。
“娶这样的一个媳妇,倒也有趣儿。”尉迟莲是存心将我往火坑里丢,我被带出来的时候,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眼眸深邃的眼睛,我知道我完了。
再去看沉砚的脸,黑的不成样子。
我哭笑不得,尉迟莲你至于这样坑我吗?
某人一路上都憋着气,抱着我,将我带回去,他说他像个青涩的少年,在婚房里等着新娘的出现,却不知道过了时辰,新娘却没有出现。
我憋着笑意,早前的惊恐慢慢地消散,这会儿剩下的也只有劫后余生。
我的脚,疼得不行,连带着走路都很困难,沉砚说没事儿。以后他便是我的脚。
我搂着沉砚的脖子,跟他一起走在夜路上,前面遥遥地能看到一盏红色的灯笼,特别的显眼,一座巨大的宅子坐落在那儿,白墙青瓦,透着阴森的气息。
沉砚说那就是婚房,我皱眉:“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座宅子?”
“跟阴司大人借的,他府邸众多,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沉砚抱着我,推开那扇禁闭的大门,我被他慢慢放在床上。红烛之下,能看清楚彼此的容颜,还是满身的风尘仆仆,经历了这样一场惊心动魄,才知彼此的珍贵。
“你知道吗?”沉砚轻声道,“知道你被接走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沉砚说那一瞬间,他一度以为是阴帅从中作梗,他甚至捣了野庙,我何尝不是这样,在知道自己上错花轿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尉迟莲不是那样的人,我怕是已经咬舌自尽。
这样想着,莫名觉得自己有些悲凉,人生才过了那么一段,就已经几次生死离别了。
沉砚死死地将我搂在怀里,他说甚至他连阴司大人手里的阴兵都调动起来,只为了将我找到。
我身子颤抖,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早就干涸的泪痕再一次湿润。
沉砚伸手,替我擦拭了眼泪:“新娘子是不能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花了。乖,不准哭了。都是我的错。”
“你来的太晚了。”我细声说了一句,他一把扣住我的脑袋,这是所有的焦灼之后,唯独剩下的感觉。
我是真的怕了。
在看到尉迟莲那一刻的时候,心如死灰。
沉砚低头,柔软的吻落了下来,贴着唇瓣,很轻很柔的吻,像是对待世上的珍宝一般。
“我的错,都怪我,你打我骂我都好。”沉砚攥着我的手。去打他的胸膛,我的身子却绷着,被他吻得心猿意马,早就已经软了下来。
身子软成一潭水,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沦陷。
他伸手扣住我的腰肢,两人身子抵着,这样便不会倒下去。
他如火的红衣,落入我的眼底,成了世上最美的景致。
嫁衣缓缓褪下,白皙的皮肤在灯下跳跃,红红的烛火映照彼此的容颜,我恨不得多看他几眼。如痴如醉一般与他四目相交,将他的眉眼印刻在眼底。
我伸手,在他的眉心点了一下,顺着他的眉毛,摸了两下。
沉砚盯着我看,说我是个傻姑娘。
“不知道谁才是真的傻,新婚夜差点儿把媳妇弄丢了。”
“我傻我傻。”
沉砚忙应允下来,为了安抚我的情绪,他甚至开始扮蠢,我噗嗤一声笑了,男人转而翻身,一把将我压了过去。
当我知道自己中计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将我死死地拥在怀里。
这个男人,还真是扮猪吃老虎!
他炽热的吻,落满身。
引得我阵阵战栗,完全不受控制般细哼出声,我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川儿,我爱听。”沉砚轻声道,我立刻羞红了脸,身子崩了起来,他微微皱眉,要我稍稍放松一些。被他这样说着,我的脸皮是着实厚的。
害怕地很,他搂着我的身子,慢慢朝前面托了一下,我闷哼一声,忽而眼泪落下来,吓得男人急忙停了下来。
他问我:“怎么了?”
那疼惜的眼神,慌乱无比,就好像踩着我的尾巴,生怕我会受伤似的,毕竟经历了那样一场乌龙,我的内心早就已经脆弱不堪。
我摇头。喜极而泣,那一刻的温度包裹着我内心的柔情,我闷哼一声:“没事。”
“你若是疼得话,就早点休息。”
“不疼。”我忙说了一句,男人像是受了鼓舞一般,像个孩子似的,他咬着我的耳朵,轻哼一声。
“你说什么?”他追问我,我摇头,说我不疼,我扭扭捏捏地哼了一句,要他快些儿。
男人却满脸恶趣味,他说要细细看我的容颜,便怔在那儿,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见我满脸不甘心,他噗嗤一声笑了。
沉砚爱逗弄我,尤其在这件事儿上,他明明知道我脸皮薄,却依旧乐此不彼,此番下来,我甚至想要揍他一顿,可是被折磨的彻底没了力气,也没了脾气。
屋子里满是爱的气息。沉砚低声喊道:“娘子娘子娘子……”
他像是哦疯了一般,化为一把烈火,将我彻底燃烧。
我笑着应了一句:“沉砚……沉二傻子。”
我嗤嗤地笑着,眼眸精亮,他咬牙说娘子越发胆儿大了。
他伸手,重重地打了我一下,我瞪着他:“这是娶到手了,别肆无忌惮,不怕我跟着别人跑了?”
“你敢?”他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
“尉迟莲倒是不错,想来嫁给他也不吃亏。”我故意这样说,却惹得男人越发火大。
沉砚冷笑出声:“祁小川?胆儿肥了不少。我倒是看看,谁敢娶你,我便灭了他满门。”
“哟,杀人不眨眼,得不到就想着硬来?”我皱眉,沉砚步步紧逼,他摩挲着我的唇瓣,眼神凌冽。
“对,就是硬着来。”
他攥着我的手,等我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鬼的时候,彻底羞红了脸,这个男人没羞没躁,简直要了我的命!
暗香盈袖,整整一夜,彻底将我融化掉了。
第87章逃出杨家村
我躲在他的怀里,嗤嗤地笑着,心底却像是快融化开了一样。
沉砚轻轻拍着我的背,一晌贪欢。
等我迷糊睡着之后,才听到门外好像有阵阵敲门声,又像是雨滴落下的声音,搞不明白,我转了个身子,猛地一个凌空,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沉砚了,我心底揪了一下,急忙起身,看着碎了一地的嫁衣,不由得红了脸,他昨夜实在太疯狂了,失而复得的刺激,再加上嫁衣的诱惑,彻底解放了。
我忙扯了件外套披上,阴风阵阵,才睡了一小会儿。天色阴沉,我打开门的时候,差点吓得坐到了地上。
阴暗的院子里,对面树木丛中好似有个白影,长发垂落在腰间的白影子,我忙往那边过去,这院子看着有几分寂寥。我站住脚跟,那白影猛地回头。
血红色的一张脸对着我,那双眼眸特别渗人,她好像在说话似的。
我吓得忙抓紧了我的衣服,一下子睁开眼睛,背后一阵凉意,才惊觉这是一场梦。可是与梦境一样的是,身边没有人。
我心底忐忑不安,阴风细雨,吹打在门上,发出奇怪的声响。
我心底害怕,生怕开了门,会遇见那个白色身影。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沉砚从外面回来,淋了一头的雨,他轻声道:“娘子醒了?先给我看看,你的脚。”
我才想起昨儿被蛇咬了,肿的恐怖的脚腕,依旧高高地肿起。沉砚替我解开绷带,他手里拿着捣药用的石臼,里头绿油油的碎叶子,将它敷在我的伤口处,沉砚说这可以帮着我愈合。
脚上阵阵疼痛,我露出幽怨的目光,盯着沉砚,他仔细地替我擦拭了旁边的青汁,一把将我扣在怀里,他说顾玄武替我准备了早饭,吃完就送我离开杨家村。
我怔了一下,这么好的事情,沉砚背着我往前面走去。
等到了顾家宅院的时候,顾玄武一身青色的长衫,旁边放着一张人皮面具,他嘱托我先将面具戴上。
“我与村长说过,是出去帮一位故人驱邪,他才应允下来,你是我的纸人跟班,他不会起疑惑的。”顾玄武沉声,桌子上摆着好些吃的,白色的?a class=〃__cf_email__〃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data…cfemail=〃d3046f931a71〃》'email ;protected'/* */发着阵阵香味,勾着我的食欲。
见我滴溜溜地盯着那米粿,顾玄武轻声道:“吃吧,吃完便来后院,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顾玄武转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跟沉砚说:“你不用跟来。交代一些顾家的事情。”
沉砚噗嗤一声笑了,攥着我的手,说我都是他的娘子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我坐在石凳旁边,把玩着手里的人皮面具,沉砚轻轻替我戴上,我看不到长什么样子。但从沉砚的语气之中已经听出来了。
“他倒是一辈子都逃不出顾小楼的阴影了。”
这话一出,我便知道,自己脸上这张人皮面具,也是照着顾小楼的样子做出来的。
我扒拉着吃米粿,连着吃了三个,嘴角全是油,沉砚一脸宠溺。说我再吃就得成了一个小胖妹。
“你嫌弃我?新婚第一天你就嫌弃我了。”
“别闹,好好吃饭。”沉砚招架不住,我像是牛皮糖似的黏在他的身上。
等我吃完了,沉砚伸手,也不嫌脏,就替我擦了嘴角的油渍,他轻声道:“去吧,去见你的顾师父。”
“哟,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我笑笑,一瘸一拐地朝前面跳去,等到了后院,看着顾玄武点起香,递给我三支,在转身的时候。他明显怔了一下。
是被我脸上的面具吓坏的。
“挺好。”顾玄武轻声道,他要我跪下。
我跌跌撞撞,跟着跪在之前拜他为师的地儿,顾玄武说了,我学艺不精,可是出去以后也是背负着顾家的名声。
他拿着香,在我的头顶转了三圈。大抵的意思是要祖师爷不要怪罪我,我跟着跪拜,轻声道:“我不会丢你的脸。”
“这都不是重要的事情,如果可以逃脱这些事儿,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地活下去。”顾玄武轻声道,他说可是……后面的话也没有。
几番仪式之后,顾玄武背着他的麻布袋子,跟着我们一同离开,是光明正大地从杨家村那条路走出去。
没有一个人拦着我们,其实如果在之前,顾玄武这样做,大可以免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或许到了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他始终有自己的考量。
一路上我与顾玄武相顾无言,沉砚背着我,三人沉默地走着,山路十八弯,走得很累,我想起来村子时候的样子,傅洛嫌弃山太高,半路上嚷嚷着要回去。可还是咬牙坚持来了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我心口酸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多愁善感的女人。
阳光照射过来,我们走到山脚的时候,那辆出村的车子已经不在了,我疑惑的很,顾玄武说我们不坐那班车。
杨家村出去的车子屈指可数,如果不敢最早这班车。起码也得等到日暮西山,可是就在我讶异的时候,一辆破旧的车子缓缓驶来。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辆车子,沉砚率先将我抱起,从背着变成抱着。
我去看驾驶室,那儿却什么踪迹都没有,车子停下不到半分钟,司机也没见下车,怎么偏生……
我们站在下面等了好一会儿,沉砚说生者有生者的路走,死人也有死人的路走。
我们坐的便是阴车。
我心尖一颤,顾玄武还说不要纠缠这些,可他连车子都选的跟人不一样。
顾玄武说他只能坐阴车离开,若是坐上普通的车子。就一定会出意外。
车子在原地等了一刻钟,便见着一个俊朗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特别古板,车子发动了,周围本来还是空荡荡的,忽然坐满了人。
沉砚坐在外头,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这一车子的鬼怪。
是真的揪心,为什么连回去的路都走的这样的忐忑不安。
我想着就要再见到我的母亲,心底不由得激动地很,多久没有回去了,他们怕是要急坏了,我之前说过去杨家村玩儿,那里信号可能不好,在头一天给她发了短信,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的心酸酸涩涩,我吸吸鼻子。
“怎么了?”沉砚轻声问我,他说我跟个小花猫似的。
我摇头,可是眼眶里的泪水却骗不了人。
“可能很快就要见到我母亲了,心里激动。”沉砚轻轻摸了我的鼻子一下。他揽我在怀里,说是很快便到了,要我不哭。
车子颠簸地很,过了三个隧道,我心底依旧有些忐忑,抱着沉砚的身子,他看得出来我心底的不安。
沉砚微微坐直了身子。亏得没有出别的事儿,车子缓缓停在加油站里,可就在这时候,车门打开了,司机缓缓回过头来,他铁青的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到站了。都下车吧。”
我怔了一下,沉砚牵着我的手,将我带下车。
可这儿就是个加油站,在这里下车,不得走很远的路。
我看着那车子缓缓往前面开区,轮子就跟画的似的。
沉砚说这就是阴车,活人烧给死人的车子。只能在阴间路上走,到了这个加油站,再过去就不能走了。
我们得自己步行朝外面去。
我点头,看着那辆车子缓缓离开,顾玄武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走吧。”
又是一段路程,等看到那熟悉站牌时。我差点激动地叫出声来,我脚受伤,沉砚怎么都要背着我到小区门口,我心里又害怕我妈发现了他,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沉砚送我回来,往后也得面对我父母的事儿。
我能迅速接受一只鬼夫君,可是我母亲肯定是要炸毛的。
到了楼下。沉砚便附身在玉镯子里,我深呼吸一口气,顾玄武送我上楼,我刚想敲门,却想起脸上还沾着人皮面具,急忙给撕了下来,顾玄武的视线一直盯在我的脸上。
我撕下来之后,他的眼眸变了,满是失落的神色。
我去按门铃,响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慢慢有了动静,等到那扇门打开的时候,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没有预料之中的怀抱。甚至没有关切。
我对上我母亲慢慢变得冷漠的眼神,她冷着一张脸,咬牙:“你还知道回家?”
那样冰冷的嗓音,母亲转身,没有招呼我,我只以为她是生气了,急忙迎了上去。可就在我触碰到母亲的身子,她下意识地躲开了,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母亲的视线,越过我,落下顾玄武的身上。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往家里领,祁小川,你是真的长本事了呢?”母亲变得阴阳怪气,甚至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
我心底酸涩,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我看了顾玄武一眼,有些抱歉。
“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解。
我母亲瞪着我,坐在客厅里,她嗤笑出声:“不然你想我怎么样,是想好好跟你说一下阿深的事情吗?”
我猛地愣住了!
第88章杀了他
母亲瞪着眼睛,脸色冰冷,甚至眼底起了一丝憎恶。
她知道我跟陆晋深谈恋爱,也总说要我毕业之后就结婚得了,这会儿看到她的反应,我大概也清楚了。
“阿深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你倒是好了,不跟着回来,还带着别的男人上门,祁小川,我承认从小把你当男孩养,可也没想着你这样没心没肺。”
我妈说我狠心,说我不顾陆晋深死活,只想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妈,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指责我?”我哽咽着开口,一场灾难之后,重获新生。再见到我最爱的亲人,我不想她是来责骂我的。
可是现在看情况,我妈已经深深陷入这样的僵局之中。
她说陆晋深回来的时候,双脚没了,身上肿胀没有一块好皮,红地就跟被烫了似的。我妈说她见了都心疼,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就成了这样。
我妈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下来了,她是笃定我会跟陆晋深走到最后的,也常常邀请阿深来家里作客。
我妈擦着眼泪,脸色稍稍柔和了些。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将与沉砚的事情说给她听,我怕她接受不了。
她是很传统的那种女人,接受不了我做的这些事情,更别说把自己嫁给一只鬼。
“阿深怎么待你的,需要我来提醒你吗?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不跟着阿深一起回来?”我妈哽咽出声。
我沉声:“看到阿深那个样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吗?”
我愣在那儿,按照情理不该是担心我,为什么一回来就追究这些,不好好问问我们在杨家村发生了什么。
我妈惊了一下,她盯着我看:“是你给我留的语音,说要在杨家村多待几天。你自己都忘了?”
“我没有啊。”我讶异,我妈调出留言,果然那声音跟我一模一样,还有那号码,都是从我手机里发出去的,我的手机本该在杨雪绒的手里,她把我的卡都碾碎了,我看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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