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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魔王养成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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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的第一件事,是将怀中的礼物全部摊到了沙发上。
这段时间真是穷怕了,宁宁甚至来不及询问岳皓宇今日为何异常,就坐到沙发上开始专心致志的拆礼物。
早知道生日能收到这么多东西,她昨天就该去学校的,现在虽然生活费稍微宽松一点了,可生活上还是十分艰辛的,送礼物的都是些贫民的孩子,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这些孩子更懂得物尽其用,尤其是钱,绝对不会用在没用的东西上,这些礼盒中的东西应该都是一些生活中能用到的必需品,这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很大改善。
宁宁拆开一个又一个礼物,全然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边,一张脸已经黑成包公的岳皓宇。
“宁宁?”
“嗯?什么事?”
宁宁听见有人叫她,又不愿放下手中的东西,忙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岳皓宇在尝试几次想要吸引她注意力失败后,神色终于阴沉起来。
为什么,她的视线从来不会停留在他身上呢?
这种情况似乎是从今天她去了学校开始的,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她分给他的就越来越少了。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只看着那个男人,现在回到家了还只看着这堆东西,为什么她就不能永远只看着他一个人呢?
既然她曾经只看着他一个人,而他也习惯了这种状态,那她为什么还要再去看其他人呢?
她的眼里,心里为什么不能只有他一个人。
岳皓宇没有继续尝试吸引宁宁的注意力,他抬步悄悄朝着厨房走去,从砧板上拿起了菜刀。
菜刀锋利的刀刃在秋日清冷的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
姐姐,既然你已经把我宠坏了,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宠着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岳皓宇(缓缓拿起菜刀):鸡婆男真是让人忍无可忍啊!
咳咳。。。。。。我猜你们一定脑补的很重口,嘿嘿,以后在凌晨更新。
第42章 孤独的少年(9)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菜刀; 转身关好厨房门; 在关门的刹那,他下意识的看了宁宁的方向一眼; 却发现她正乐此不疲的拆着手中的礼盒; 面上露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全然没有注意到他。
真是令人不快的笑容。
岳皓宇褪下衣物,将锋利的刀锋缓缓靠近了自己的胸膛,紧致却白皙的肌肉看起来充满力量,他毫不犹豫的用刀在自己身上划出一又一道的伤口; 冷漠的看着鲜红的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奔涌而出。
在浑身上下都制造了一道道伤口后; 他总算停手; 从柜子中拿出急救箱,用白色的绷带简单的将几个伤的比较严重的伤口紧紧缠住。
本就鲜血直流的伤口在他这粗暴的动作下; 淌血淌的更厉害了; 鲜红的色泽很快就将纯白的绷带染了个通红。
岳皓宇离开厨房走出了房间,发现宁宁还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心中那股莫明升起的暴戾感全然掩盖过了身体的疼痛。
半个小时后; 他从打开房门回到了房子里; 装作不经意的将门拍到了房间的墙壁上,门和墙壁发出一身沉闷的撞击声。
他一手虚弱的扶着墙,不着痕迹的抬眼看向宁宁; 却发现对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堆碍眼的东西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依旧在一脸兴奋的研究着那些东西; 没有将注意力分给他一丝一毫。
这个认知让岳皓宇的神色越发阴沉几分,他脸色苍白的扶着墙往前走了几步,最终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这巨大的响声总算将宁宁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看见她焦急惊诧的神色,眸中总算略过一丝满意,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岳皓宇出去了一趟,宁宁是知道的,不过她没有阻拦他。
现在的他到底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了喜欢的小姑娘,晚上相思难耐出去见上一面什么的,宁宁表示她绝对是个开明的家长。
然而他回来的时候却险些把宁宁吓出心脏病来。
看见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宁宁脑海中猛地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自己任务是不是失败了,第二反应是这个可怜的孩子不会死了吧?
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甚至苍白到唇瓣都失去了血色,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宁宁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方,还好还好,还有气。
如果因为自己一个没注意,让岳皓宇丢了性命的话,她就可以考虑是不是要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岳皓宇,将人往自己的房间带,将他放到床上的时候,宁宁觉得自己搀在他肩头的手有些湿濡,她抬手一看,被吓得魂飞魄散。
她的手心里竟然涂满了温热的鲜血!
宁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把手伸到面前嗅了嗅,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猛然醒悟过来,惊恐的脱掉了岳皓宇的上衣,然后就看见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痕。
WTF!!
她不过几分钟没看住人,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手忙脚乱的挽起岳皓宇的裤脚,发现他的腿上也全是这样的刀痕,血很快渗透了洁白的床单,宁宁却顾不上这些,火急火燎的从厨房拿出急救箱,又到卫生间打了一盆水,拧了条毛巾开始仔细的处理岳皓宇身上的伤口。
他身上有些严重的伤口已经被简单的包扎过,可这些包扎显然十分简单粗暴,宁宁看着那些系的歪歪扭扭的绷带表示她看着都疼,也不知道岳皓宇在包扎伤口的时候,是怎么对自己下的了这般狠手。
因为贫民窟经常发生斗殴之类的事件,几乎每天都有人留血受伤,绷带成了路边摊上都会贩卖的东西。
因为绷带的必须性,政府将绷带的价格定在了一个十分低廉的位置,花上一两块钱就能买到一大卷,于是对于岳皓宇身上竟然有绷带这件事,宁宁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倒是因此好好的感动了一把。
岳皓宇一定是不想她担心,身上又没有多余的钱,这才草草的买了卷绷带自己缠上,就这样回来了,以他的性格,想必是会像昨天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等伤口自己慢慢长好。
可这样严重的伤口又要怎么藏呢?被她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宁宁无奈的叹息着,从急救箱中取出药物一点点洒在岳皓宇的伤口上。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现实中是不会出现这种看电影般的景象的。
很多凌乱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快到他几乎没有看清就已经过去了,他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看清了其中的几幅画面而已。
那几幅画面中,出现最多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她长着一头金色的大波浪卷发,却成日里穿着一件灰色的女巫袍,总是用大大的帽子将这头美丽的长发藏住。
可从少女在画面中的那几个简单的动作,细微的神态中,岳皓宇都能无比肯定,这个少女就是宁宁。
这个结论只消一眼便能无比肯定。
画面中还出现了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从男孩一点点变成了男人,他看她的眼神也让他越来越不舒服,甚至变成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厌恶。
从他的眼神中,他能看出那个男人对她的感情,这种感情和他对她的一模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感觉是什么,可他下意识的无比肯定,他无法容忍别的男人也对她有这种感情。
更何况这个男人眼中的黑暗,他能看出他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黑暗肮脏,一样的向往光明,只是他比那个男人更加严重一些而已。
一条长长的带子上镶满了照片,飞快的从他眼前划过,岳皓宇拼命的想要看清那些画面,却发现自己最终能看到的,不过几个断断续续的画面。
他的眼皮沉重的厉害,甚至沉重到了无法睁开的地步,他越想看清那些画面,就仿佛有什么在加倍的阻挠着他似的,头疼的越厉害。
隐约间,岳皓宇只能感觉到心中一阵莫名的空虚,随着那些画面流逝而产生的空虚,仿佛他越想不顾一切的抓住的东西,到最后就越会离他远去,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想要发疯。
迷迷糊糊间,他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
“以后我就叫你阳曦吧?在另一个遥远的国度,这是太阳的意思,希望你永远。。。。。。”
更多的内容他已经听不清了,只有阳曦两个字如同魔咒般缠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猛然觉得这两个字无比熟悉,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镌刻进他的心口,再也无法抹去。
岳皓宇拼命的睁开眼,就看见一阵橙黄色的灯光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圈圈越来越浅的光晕呈发散状散落在天花板上,身上的疼痛然他从迷离的梦境中回归了现实。
他微微侧头,就看见宁宁正一脸紧张的蹲在床边,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轻轻擦拭着他伤口旁的血迹,她这种将全部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他身上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享受,仿佛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存在。
没想到这具流淌着肮脏血液的身体有一天还能为他带来这般愉悦,从前倒是从没发现过呢。
如果自己身上再多加几道伤口,她是不是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呢?
岳皓宇突然无比后悔刚才没有在自己身上再多划几道口子,因为他发现她已经快要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了。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躺在她面前,毕竟他们现在是相依为命,所以他们都是属于彼此的不是吗?如果她喜欢,他不介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她的,只要她想要,看一眼又有什么。
宁宁又处理好一道伤口,将毛巾放到脸盆中拧干的时候,发现岳皓宇已经醒了,那双眼睛里迸射出的光让她莫名有些害怕,在害怕之余又夹杂着几分紧张,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心情关注这种情绪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几乎将人家扒了个精光,于是宁宁老脸一红,将岳皓宇扶起,让他靠坐在床上。
他的身上虽然到处都是伤,背上的伤却相对少些,也更轻一些,靠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顶着他那种她看不懂的视线,宁宁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这怎么跟“趁着人家昏迷不醒,对人家上下其手,被人家当场捉包”似的,明明她是很正经的帮他处理伤口来着。
不过说起来,岳皓宇的身材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好,若不是他身上伤口太多,她都要忍不住摸上几把了。
“呐。。。。。。还有一些伤口。。。。。。额。。。。。。伤的位置不太方便,你自己处理吧。”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宁宁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要被烧没了,那个不方便的地方,就是他如今全身上下唯一一个还有布料的地方。。。。。。
“为什么不方便?”
岳皓宇还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询问她。
你说为什么不方便!?
宁宁几乎想把手中的毛巾一把扔到他头上,不过鉴于对方病人的身份还是忍住了,只是将毛巾往他怀里一塞,丢下一句等你处理好了再来问你为什么受伤,就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将房间留给岳皓宇了。
岳皓宇拿着毛巾有些愣神,她这是。。。。。。在害羞?
这反应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可爱呢!
第43章 孤独的少年(10)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 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她仔仔细细的处理了一遍的伤口,眼中划过一抹浓重的笑意; 不甚在意的将几个伤的稍微隐私一点的伤口随便处理了一下。
故意划出这几个伤口; 虽然没有收到想要的结果,却发现了她在他意料之外的一面呢。
心知如果他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恼羞成怒,他向来是个聪明的人,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 早就将宁宁的性格摸了个透; 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逗一逗她; 什么时候就该收手。
他可不想真的惹恼了她,否则他接下来的计划又该怎么进行呢?
于是岳皓宇伸手拿起早就叠放在床边的睡衣; 小心翼翼的穿上了; 他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口,可他在乎她忙碌了一夜的成果,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在乎而让她担忧。
只要一想到她看见自己伤口裂开时可能会出现的表情; 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被她塞的满满当当; 满到恨不得将这样的她全部独占。
在这种念头即将盖过理智之前,岳皓宇适时的克制住了这种想法,他是真的想要这么做; 可他也同样知道这样做会带来的后果。
他一定会把她吓跑的。
可如果失去了她,他一定会疯的。
于是他只是维持着面上淡淡的表情,对着门外轻声道。
“我处理完伤口了。”
“那你。。。。。。你把衣服穿上没。”
岳皓宇嘴角微弯; 为自己能完美的猜到她的心思而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
“穿上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门才被缓缓推开。
宁宁面上还有些羞红,情绪却已经基本稳定下来,虽然心中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可和这点小情绪比起来,她更在乎的是他为什么会受伤。
于是宁宁毫不犹豫的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将一脸盆的血水倒了,这才坐到床边认真的看着岳皓宇,表情十分严肃。
“你为什么出去一趟就受伤了?别说谎,告诉我实话。”
岳皓宇早就想好了说辞,淡定的回答道:“我在放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作业本里夹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人约我到居民区前面的小树林见面,还说如果我不去的话,就把我母亲给我的项链毁了,我在包里翻找一阵发现项链真的不见了,所以放学之后马上就来找你,可没想到你身边还跟着个人,我不想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所以一路上都没有提起,本来以为到家了,就能跟你说了,没想到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想要听我说话的意思,所以我就自己去了。”
听到这里,宁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一阵懊恼,如果她当时能放下手里那堆东西,听他好好将这件事讲一遍,一起琢磨琢磨想个办法,他是不是就不会受了这么多伤?
“所以你去了之后就被人。。。。。。打了一顿?然后就回来了?”
“。。。。。。是,我去了之后,发现我母亲给我的项链被人挂在树上,走过去的时候突然被麻袋套住了头,再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浑身是伤了,我以为几道伤口不碍事,在路边买了卷绷带随便扎了一下就回来了,没想到伤的比我想象中的眼中许多。”
宁宁抬眸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神色,发现他也正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淡漠的没有任何情绪,仿佛那双眼中无法放进任何东西般,和平日里的神色别无二致,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至于为什么他身上受了这么多伤衣服却还完好无损这点,宁宁已经在潜意识中选择了相信岳皓宇,所以将这个整个故事中最大的漏洞自我脑补了。
说不定那个把他抓起来的人是个。。。。。。变/态?
把他衣服脱了,在他身上划出无数道伤口,然后又替他把衣服穿上,就离开了?
所以。。。。。。
卧槽!
宁宁顿时一脸紧张的看向岳皓宇,“你。。。。。。你没事吧?”
“什么没事?”
岳皓宇略显迷惑的看着宁宁。
“没事没事。。。。。。没事就好。”
见他是这般反应,应该是她想多了。
三分钟后才反应过来的岳皓宇顿时黑了脸,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衣服,之前为了出门的时候看起来不那么奇怪,特意没有将衣裳划破,是他太粗心大意了,竟然忘了这个巨大的破绽。
只是宁宁显然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并且在为之前一直不理他的事愧疚,这就够了不是吗?
不过。。。。。。
他已经大约能猜到她的想法了,不会是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变/态,然后被人侵犯了吧?
一想到这,岳皓宇的脸就黑的更厉害了,可眼下只有这个理由可以圆住这个破绽,他也不能多做解释。
岳皓宇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心中憋闷的厉害,这让他心情无端烦躁。
如果她真的这么以为了,会不会觉得他脏转而抛弃他呢?这种担忧越来越眼中,就像一根刺般梗在他心里,于是岳皓宇只是沉默的垂头,看着被单上被洗到发白的花纹。
宁宁见岳皓宇这反应,活脱脱的一个遭到了蹂/躏的小媳妇啊!不会。。。。。。不会真的像她想的那样,遇上了个喜欢小鲜肉的gay吧!?
所以他这是。。。。。。被糟蹋了?
接下来他会不会就开始觉得人生都黑暗了,进而觉得这个世界都是黑暗的,然后厌恶这个世界,想要报复社会?
想到这里,宁宁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那这和原剧情有什么区别?所以她不过是将他黑化的时间延迟了一点?
“没关系的,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你都要坚强,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宁宁显然在“安慰一个惨遭□□的少年”这点上没什么研究,又不敢说出什么敏感的字词刺激他,于是只能这般委婉的劝说道。
她就是把口水都说干了也不能看着他一步步走回那个报复社会的深渊啊!
“坚强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没人会在乎我,死了和活着又有什么区别?”
他飞快的用余光瞥了宁宁一眼,她果然这么猜测了,可令他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从那双眼中找出一丝一毫的厌恶,有的只是慢慢的无措与担忧。
听着她笨拙的安慰,岳皓宇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却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哪怕只是处于担心也好,他想要一句承诺,或者哪怕只是一句她在意他的话也好,这会让他觉得无比安全。
“你别这么想,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算什么?怎么会没有人在乎你?我在乎你啊!不想看见你受伤,不像你觉得难过,你始终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人爱着你的。”
宁宁还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肉麻的话,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在她离开之后,他必须学着自己生活,她不可能永远陪在他身边,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总会经历一段一个人的生活,她希望他能记住这句话,以后哪怕一个人生活了,也不要过的这么。。。。。。消极颓废。
这样的他让她很不放心。
“是吗?所以宁宁是爱我的吗?”
岳皓宇猛然抬起头,那双总是仿佛混沌初开般,什么都没有的眼竟如小鹿般纯洁,无比期待,甚至是有些渴望的看着宁宁。
爱这个字眼对宁宁来说太过沉重,若是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爱谁,那大约就只有她的爸妈了。
她不想骗他。
可就在她准备否定这个问题的时候,猛然对上了那双干净到极点的双眼,仿佛那双眼中只有她的存在,这一瞬间,本想好的回答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罢了罢了,他。。。。。。大概只是太孤独,才会这么重视她的吧,等他有能力接触更广阔的天空了,自然也不会再来在乎她是不是爱他了。
于是宁宁神色有些僵硬的看向房里唯一的窗户,不自然的点了点头。于是她没有看见,在她点头的刹那,岳皓宇眼中猛然亮起的光芒。
宁宁的思绪很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岳皓宇找出去,就为了揍他一顿?
她询问岳皓宇,却无法从他那里得知任何蛛丝马迹,显然他也是一头雾水。
岳皓宇当然是一头雾水的,因为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群人,他只是根据今天的经历随手编了个故事而已,在让她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身上的同时,又能让她觉得愧疚心疼,这实在是件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细节什么的,他只要统统都说不知道,不记得就可以了。
宁宁的想法显然比他想的要复杂的多了。
她想起了岳皓宇原本的人生轨迹,被送到花柳街和这次遭到猥/亵显然是一个性质的事,都是身体受到了伤害,显然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人生大走向并没有得到变化,唯一变化的只是发生的时间地点罢了。
那么照这个逻辑说来,他也会遇到后来将手中势力交到他手中的那个男人,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
会不会这次的事就是后来那个男人做的?其实他和岳皓宇早就认识了?或者有什么隐秘的关系?
关于这点系统并没有给出详细的内容,可只要稍微揣摩一下就能猜到,又有哪个正常人,会在临死前毫无顾忌的将手中的全部势力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中?
所以其实那个男人早就选中了岳皓宇作为继承人,现在开始出手变相的训练他了?原轨迹中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岳皓宇救了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因为命不久矣,不得不在来不及训练岳皓宇的情况下将手中的势力交给了他。
所以这一切命运轨迹都是不可改变的?
她唯一能改变的只有岳皓宇本身?
一想到这里,宁宁就觉得头大如斗。
第44章 孤独的少年(11)
作者有话要说: 有改动
岳皓宇自然不会想到; 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谎话能被宁宁脑补到这种地步。
显然装可怜这招在宁宁这里十分试用; 岳皓宇表示,自己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摆出这种表情; 他从未对任何人这般示弱过; 但显然示弱的效果已经远远出乎意料之外了。
这招在她这里显然十分适用,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温柔的神色,仿佛此时此刻,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依着他,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会替他达成——就仿佛她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享受; 他很喜欢这种状态; 这让他觉得她是无比重视他的; 那么哪怕一直示弱又怎么样呢?
他静静的看着她,发现她又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了; 她总是这样; 似乎自她接近他起,就一直有心事,可她却一直不告诉他;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恐慌。
他突然恨不得世界上的人都是透明的; 这样他就能毫无阻碍的知道她的想法。
他有秘密却不愿意告诉!
这个认知让岳皓宇愉悦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恶劣起来,于是他开始得寸进尺。
不过显然他的得寸进尺是很有方法的。
“我。。。。。。”
岳皓宇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最终犹豫的想了想; 只是轻声吐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就低下头去。
现在的宁宁虽说在思考着一堆问题,但她的注意力始终是在岳皓宇身上的; 见他有话想说,秉着伤者为大的念头——更何况这伤者身上的伤有她疏忽大意的一部分功劳。
于是宁宁忙紧张的看向岳皓宇。
“怎么了怎么了?身上的伤口疼吗?”
“没什么。。。。。。我说了你肯定不会答应的。”
岳皓宇依旧低着头,语气黯然,一双隐藏在阴影中的眼里却明亮无比。
“你得先说是什么才能知道我会不会答应呀!你都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
“我。。。。。。我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所以。。。。。。”
“嗯?所以什么?”
宁宁认真又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说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
“所以我晚上如果要喝水上厕所的话可能会很不方便我想问你这段时间能不能跟我一起睡。”
岳皓宇一句话不带标点的一口气说完,就将头埋的更低了,仿佛早就料到她一定会拒绝似的。
“。。。。。。”
宁宁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怎么知道她准备把床让给他自己去睡客厅的?
他们年纪都不小了,从生理年龄上来说,都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了,而且岁数差的也不大,要说一起睡确实有些不合适,可他说的话也确是实话,伤成这样确实会行动不便的。。。。。。
宁宁本还有些犹豫,却在看见岳皓宇羞涩到几乎要将头埋到被子里去,和那一双通红通红的耳尖时,不知怎的,一颗还在酝酿着该怎么拒绝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罢了罢了,反正她一直都把他当成弟弟,一起睡两天又怎么了?看岳皓宇这模样,显然心思单纯的很。
于是她笑着点点头。
“傻瓜,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拒绝了?那这段时间晚上我们就一起睡吧。”
宁宁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起身到外间收拾被子去了。
岳皓宇神色有些阴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顶,所以说她一直都还只是把他当孩子看待吗?
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甚至已经开始厌恶这种姐弟的相处模式了呢。
宁宁整理好了外间的被单,又回屋看了一眼,将岳皓宇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沙发上,将床上染了不少血迹的床单用外间的床单换了下来。
她看着那床床单直叹息,也不知道上面的血迹还能不能洗掉,原主家就只有两套被单用来换洗,再多就没有了,想来如果之前岳皓宇不提出他们两人一起睡的话,她就要睡沙发了。
等再次将岳皓宇扶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宁宁替他盖好了被子,自在床边空出一点位置,自己抱了枕头被子上去,挤在床边将就着睡了。
这张床比单人床大,却又比双人床小,睡两个人虽然没有显得十分拥挤,但两人靠的很近,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宁宁伸手关了等,就着月光看向岳皓宇。
“你身上的伤这段时间不能乱动,明天就乖乖待在家里看书,不要去学校了,好吗?”
“那你呢?”
岳皓宇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询问道,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的他虽然看起来只是随意的询问了一句,一颗心却在黑暗中跳的飞快。
如果她还是决定去学校呢?
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只要一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会有一群讨厌的人围着她转,和他抢夺她的注意力,他就觉得心口仿佛空了一大块,只有无尽的怒火和暴躁能填补那个空缺。
“我在家陪你,不然你这样行动不便的,我还能去哪?”
她在心中淡淡的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这段时间能清闲一点,结果没想到岳皓宇又受了伤,看来这段时间有得忙了。
岳皓宇闻言,双眸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他背对着窗子,知道宁宁看不见他神色,于是他笑着缓缓底下了头,语气歉疚道。
“都怪我,总是拖累你。”
宁宁心想,只要您老以后不成天想着毁灭世界,就算是报答我这段时间对你的养育之恩了。
“没关系,谁让你。。。。。。是我弟弟呢。”
宁宁安慰着,发现自己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身份安在岳皓宇身上,于是只说弟弟。
他并没有回答,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仿佛已经陷入沉睡之中,整个房间中,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外再无其它,宁宁很快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岳皓宇抬头看着她。
床贴着墙壁,在床的上方有一个不大的窗子,正对着街边,他正好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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