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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煞化往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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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老太太挡着了下楼的路,我转身就朝另一头上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老太太一见我要上楼,骂骂咧咧的就掂着笤帚追了上来。
燕妮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我怀疑是不是把她打坏了的时候,她突然一扭脸,看到老太婆追着落荒而逃的我哈哈大笑起来。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突然自己也觉得非常可笑,但是也无计可施,只能先往楼上逃去。
那老太太有两下子,体力还不错,竟然在上楼梯的过程中还真的打了我两笤帚,疼的我龇牙咧嘴。
我便跑边喊道:“李佳昱!快开门救我啊!”
可是李佳昱始终不应声,我只能向上跑去。
我三下五除二的就跑到了楼上一层,发现斜对着向上的楼梯的那家竟然开着门,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旗的家,在李佳昱家的正上方。
我狠了狠心,打算先到他家避避风头,可是我刚来到他家门口,我就看到这一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李佳昱喘着粗气,满身是血的站在屋子的中央,手上还拿着一把不住滴血的刀,而旗浑身血污的趴在血泊里,面朝我这边,我看见他满是血渍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求救似的看着我,身体也在不断的抽搐。
整个屋子像是被血染了一般,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一下子就懵了,好像同时挨了几百个耳光一样。
李佳昱缓缓地扭过头,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血,向我伸出了手。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呕吐起来。
不一会儿,我突然感觉到老太婆在我背上的重重一击,我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然后我看到李佳昱就想一只恶魔一样的举着刀冲了过来。
老太婆似乎是看到了屋内的场景,大声喊道:“杀人了!”
李佳昱路过我身旁的时候我想拦住她,可是她一把把我推在墙角,我的头挨了重重地一下,眼前的情景也模糊了起来。
可是我不能倒下,我惊恐的转过身,想要把那个老太婆给推走,可是晚了。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血液的温度,见识到死亡的场景,前一秒还生龙活虎追着我打骂的老太婆,突然就捂着脖子一脸不可置信的倒在了我的身旁,从她脖子里溅出的血像灭火器一样喷溅了我一身,甚至还有我来不及闭上的嘴。
我像个傻瓜一样愣愣的看着李佳昱,不敢相信她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杀人恶魔。
我想质问她,想打她,可是我一张嘴,呕吐物再次喷涌而出。
突然之间,我听到燕妮飞奔上楼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死死的抱住了李佳昱,死命的喊着:“燕妮快跑。”
燕妮站在楼梯口,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甚至都忘记了逃跑。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李佳昱一脚踹开了我,向楼梯上跑去,燕妮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回荡在楼道里,我听见刀起刀落,就像当年我看过的杀猪一般,声音一模一样。
我挣扎着从地上的血泊中爬起来,踉跄地走到楼梯口,看着躺在地上抱成一团的燕妮,眼泪一下子就喷涌而出,我哭喊着喊道:“李佳昱!你住手!”
李佳昱停顿了下来,从下边往上看来,这个时候,旗的邻居突然打开了门,看到了浑身血渍的我,看到了旗家门口倒着的老太婆,看到了楼梯上正拿着刀一脸疯狂的李佳昱。
李佳昱一把把燕妮推在一旁,就冲我跑了过来。
我甚至都忘记了呼救,就看着这一把沾了众多人血液的刀捅进了我的肚子里。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佳昱,一句疼也没有喊。
这时我听到了关门的巨响,我绝望了。
李佳昱满眼泪水的看着我,把我抱到了楼下,进到了她家。
她把我放在地上,又去锁好门,回来跪在我的身旁,我捂着肚子上的刀,看着血不住的从伤口中流出,我感觉到很冷。
我看着痛苦不堪的李佳昱,问道:“为,为什么。”
李佳昱沾满鲜血的手捂着脸痛哭,看上去格外恐怖,我当时害怕极了,不断地质问她,到底为什么。
许久,李佳昱才把手放了下来,跟我说:“对不起,我已经活不了几天了,你,你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走。”
我闭上了双眼,心中对她最后的一丝感情也消磨殆尽,我笑了一声:“就算是下了地狱,我也不会跟你一起走的,你这个恶魔。”
其实当时刀在肚子里,我并没有感觉到太过疼痛,只是感觉很凉,我每多说一个子儿,就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上了凉意多加一份,眼前就更加模糊一份。
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电视里的主角死的时候另一个主角会不让他说话,因为你每说一个字,就会消耗掉大量的能量,血也会流失的更快。
李佳昱听完我的话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个疯子一样,突然,我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了我的眼睛上,强行扒开了我的眼睛。
我看到她那张可怖的面孔,她恶狠狠地问我:“你喜不喜欢我?”
我倔强的摇了摇头。
突然我感觉到腹部再次一凉,一股锥心的疼痛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疼得都缩了起来,原来李佳昱把刀从我的肚子里拔了出来。
她再次恶狠狠地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我看着她,心底传来一丝凉意,和一丝恐惧,终于,我哭着点了点头。
她看见我点头很高兴,一下子就扑过来抱住了我,她一动我,疼痛更加剧烈起来。
我哭着对她说:“李佳昱,你放过我吧。”
李佳昱看着我皱了皱眉:“放过你?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我们难道不应该永远在一起吗?”
说着她低下头强行的吻了上来,我只感到一股血腥又无比恶心的气息传来,我下意识的使劲儿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李佳昱吃痛,一下子站起身把我扔在了一旁。
我蜷缩在地上,看着愤怒的骂骂咧咧的她踱来踱去,手中拿着那把明晃晃的刀。
我感觉到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肚子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她再次把我抱了起来,放进了浴缸,浴缸里很温暖,我感觉到很舒服,像回到了妈妈的怀抱一样。
不一会儿她也跳进了浴缸,把我抱在怀里。
恍惚之间我觉得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因为我觉得太过离奇了,哪有无缘无故的杀人,李佳昱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开始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梦,是一场很快就会醒来的梦。
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床边哭泣的妈妈,我看到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一旁坐着昏昏欲睡,我就明白了一切。
警察对我说,让我别害怕,李佳昱已经畏罪自杀,让我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他们就急了,一遍一遍不耐烦我的问我。
他们越是问,我的心越慌,那些血腥的场景就不断地回荡在我的脑子里,我开始干呕,头痛,一次又一次的昏厥。
我妈把那两个警察轰走了,医生给我喂安眠药,让我好好休息,说没有大碍,只是有点儿脑震荡。
我肚子上的伤好的很快,没一个月我妈就带着我出了院,回到了县城。
我妈急匆匆地把租来的房子给退掉了,还给我转了学。
那一个月内我妈神经质了一般,除了医生和家人谁也不让谁接近我,坚决不让别人跟我住同一个病房,不然她就大喊大叫,她没日没夜的守在我床前,以泪洗面。
我知道我妈是担心我,可我也知道她的痛苦也有对李佳昱的愧疚。
那一个月内我一直想安慰妈妈,可是每当我想说话的时候,都会想起血液溅在我嘴里的感觉,就会觉得很恶心,想吐。
所以我就不再说话,一个月内一句话也不说。
妈妈也不说话,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也许比我还要痛苦万分,她也是个诗人,浪漫主义者,她也知道感情的事情向来强求不得,可是她偏偏说出了一些她最不想说的话。
那天妈妈突然对我说:“我对不起那孩子。”
那是我那件事情以来第一次哭泣,哭的很伤心。
我妈也抱着我哭,她说这辈子都不让我再去市里了,我在那里三番两次的出事住院,我妈彻底害怕了,她再也不想带我去那个地方了。
我答应我妈我也再也不去了,可是我当时怎么也想不通,李佳昱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杀人如麻,像个恶魔一样。
可是她就那么死了,我甚至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所以一切恐怕我再也不得而知。
☆、第二十六章 覆水难收(下)
虽然当初出院的时候腹部的伤口看上去已经没那么恐怖,但是一坐车颠簸,竟然再次内出血了。
因为伤口太深,我妈只看着表面好了就急急忙忙的带我出院,却忽略了里面伤口的恢复情况。
这下我可遭罪了,又进了医院,又把肚子给剌开。
短短两个月我就经历了几次开膛破肚的体验。
我变得阴沉而少话,终日躺在病床上,做着一如既往的噩梦。
梦见我在刀山火海,梦见我杀人如麻,梦见我饮人血,吃人肉。
唯独梦不见李佳昱,估计她是恨我的吧,恨我拒绝了她,不跟她走,所以才从来不入我梦来。
这次回来住院,三爷爷也来看望我了,在我昏睡的时候。
后来我清醒了,因为许久不怎么说话,我妈却变成了话痨,跟我说好多好多事情,包括那天三爷爷来看到我时那脸上掩藏不住的惊讶,和惊讶过后的狂喜,再到狂喜过后的悲伤。
总之最后三爷爷带着是一脸复杂的表情走出去的。
因为长久说话少,我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我问我妈:“为什么。”
我妈疑惑的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然后我就不说话了,虽然很好奇,但是感觉胸中总憋着一股气,让我烦闷不堪。
李佳昱的案子上了央视新闻,新闻标题是:年仅十五岁花季少女持刀致一死三伤。
虽然觉得自己很不地道,但我还是有点儿小小的庆幸。
我知道,旗和燕妮都没事儿,那就好了。
这件事在我们整个省都闹得很是轰动,在我的印象中,那应该算是在当时人民群众为数不多的公开的讨论“同性恋”这个话题。
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们几乎一边倒儿的都在谴责“同性恋”,说“同性恋”是病,是精神病,正是因为李佳昱有“精神病”才会狂性大发的杀人。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事情发展超出了我的想象,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听说的,事情的经过竟然变成了这样:说李佳昱和旗争抢一个女孩子,导致二人一直都有心结,而该女孩儿,也就是我,三心二意摇摆不定,在受到班主任的责罚之后准备跟李佳昱一刀两断转身投入了旗的怀抱,这才导致李佳昱精神崩溃命案发生。
我成了千夫所指的“双性人”。
虽然警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我的个人信息还是被泄露了出去,当然也包括旗和燕妮,外加我的班主任。
我们所有的信息和联系方式都被一些“正义之士”以“人肉”社会祸害的名义散播在网上,公之于众。
因为当时也正值国庆节,所有人都在放假,这件事更是被广而告之,不光是各路记者不厌其烦地在医院门口蹲点,还有化妆成医生企图混进我病房的,甚至还有人在网上组成了“反陆离小队”准备来我这个小县城捉拿我。
我三爷爷一个人的力量越来越微弱,没有办法我妈报了警。
也有很多亲戚朋友打电话来“关心”我。呵呵,不如说是八卦我。
我妈把我的手机给没收了,她和我爸也不胜其烦的换了手机号,接我出了院,把家门一锁,像躲避空难一般的躲了起来。
我爸爸请了年假,整天就坐在门口看猫眼,观察外边。
现在想起来我非常感谢我爸我妈对我不离不弃的照顾和深沉的爱,和这么多年来他们这么全心全意的保护,太感激上天,我何德何能让他们这么来爱护我。
我爸在那段时间熬白了半个头,当时他才三十多岁,在短短几天之内就从满头黑发变成了一头灰发。
我妈有类风湿性关节炎,经常疼的她没办法起床,可是那段时间为了照顾我,她生生的疼到手指都变了形。
我三爷爷也在那段日子为了保护我家不受打扰,也是起早贪黑的在楼道口为我守着。
我妈不让我看电视,怕再有什么新闻刺激到我,我整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如果说唯一的安慰,那就是亲人的庇护。
那段时间看着爸妈,三爷爷姥姥疲惫的身影,我一度想要自杀。
可是晨曦明媚的笑脸让我挺过来了,那段时间为了方便照顾我,晨曦住到了我家,在我妈实在起不来床的时候她照顾我,给我做饭,给我洗头擦身子,给我讲笑话。
晚上晨曦经常来不及躺下就会累的趴在我的床边睡着,每当她睡着,我的眼泪就会决堤。
我的亲人为了保护我做了这么大的努力,如果我就这么走了,那该多对不起他们,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好起来。
新闻总有变成旧闻的一天,世界之大,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很快我的事情就被一个又一个别的“惊天”新闻给代替了,那些扬言只报道“事实”的记者也终于没了耐心而逐渐的离开了我们这个小县城。
我们家的紧张气氛也逐渐的缓和了下来,我妈也能上街买菜了,我爸也开始准备去上班。
可是曾经的那些不认识的人留下的舆论,就像一块块滚烫的烙铁印记,始终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痛苦不堪。
尽管爸妈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可是那些不负责任的言论,就像一把“无影剑”,刺得我们身心斑驳,伤痕难愈,终究是伤害了我们全家。
那是我真身实切的体会到的网络暴力。
网络暴力就是这样,互联网时代,没人能逃脱别人的八卦,那些传言半真半假,在口口相传之中让谎言生根发芽,随后一系列的网络暴力语言接踵而至,参与的网民好像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一般,对当事人口诛笔伐甚至人身侮辱,从而给当事人造成极大的心理创伤,而这些网络暴民,在骂到无趣之后,一拍屁股,就远走高飞。
有人曾说,网络暴力就如同看不见的拳头,给众多受害者带去伤害的同时,攻击者却逍遥法外。
在很多年后的现在我也经常在网上看到大规模的网络暴力,每当我想去发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当年的自己,我也算是早期的网络暴力的受害者了,所以在现在我大多都是对网络上的传言不屑一顾,对那些“细思极恐”嗤之以鼻。
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你真身实切的感受到了吗?你就凭着你自己的幻想去抨击别人吗?你能为你自己的“细思极恐”的言论负责吗?
但总有一种人,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给别人带来痛苦,看到别人痛苦的事情,就想宣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之,并以此为乐。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唯有自守初心罢了。
好在我挺过来了,可是当初这件事情里的别人就没我这么幸运了。
在家休养了半年,爸爸正常工作了,妈妈的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还跟我商量了一下她和爸爸打算过了年要二胎。
我当然没有意见,觉得多个弟弟或者妹妹挺好的,而且万一我将来有什么不测,原来,我早在那年就已经预见到了我的未来。
反正我很支持我妈生二胎。
说来很奇怪,我肚子上的伤又一次好的很快,又是一个多月就见好了,可是我妈怕再出岔子,就死活不让我下床,又躺了一个月才开始让我出门走动。
好在我们住的是职工家属院,我搬来的也早,好多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的性子绝对不是网上说的那样,依旧对我嘘寒问暖,绝口不提当初的事情。
我三爷爷开始教我一些防身的实用技巧,在三爷爷的悉心教导下,我很快就能偷袭我爸了,我爸也当过兵,学过散打,可是他学的大多都是花架士,只能强身健体,实用没多大功能。
估计是跟我三爷爷待得时间长了的关系,我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像我三爷爷,火急火燎的,一言不合就想动手。
在那个期间,三爷爷还开始教我打坐,以及一些以前从故事里听过的跟那些东西周旋的小技巧,比如如何开阴眼,怎样“投筷问仙”,怎么辨别人是不是真的冲了煞,怎么辨别出马仙的真伪,还有一些简单的堪舆知识,什么是“三元九运”,什么是“飞星伏法”,后天先天图都分别是干嘛的,我三爷爷一遍又一遍的讲给我听,教我自己动手去实践。
虽然我一直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但以前问我三爷爷他却从来不肯教我,现在怎么突然教起我来了,我问过他。
而每当这时我三爷爷都是一脸的惆怅,他回答:“三爷爷年纪大了,可陆家的堂口不能没人继承。”
我问他:“爷爷不是说再也要关掉堂口的吗?”
我三爷爷看着我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可是你。。。。。。”三爷爷心疼的看着我,说不出话。
我追问:“我怎么了?”
三爷爷摇摇头对我说:“很快你就知道了,但是三爷爷希望,这个堂口从你这代以后,就不要再传承了。”
我点点头,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看到三爷爷含着泪水的眼眶,也就不再忍心问下去。
我似乎天生就对这方面有天赋,三爷爷教我的东西我几乎都是一学就会,只有背堪舆知识的时候费劲了一些,其实我以前脑袋瓜很好使,自从出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变得好忘事起来,但还是逐渐的背会了那些知识储存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快到年底的时候所有人都欢愉了起来,我的事情就仿佛不存在过一般的被人抛掷脑后。
可是我却始终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心思也变得愈加的敏感多疑,又非常暴躁,极其的不信任别人,连买菜我都总是会怀疑是不是缺斤短两了。
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但拜年的时候还是有人指着我窃窃私语,对了,我的听力在出事儿之后也变得异常的好,其实不光是听力,除了脑子之外,我的各项体能素质,包括各种感官,我觉得都比以前好了一倍。
我听见他们在讨论我是不是就是网上那个“双性人”女主角,我二话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走到了他们面前,我就会鼻孔冲着他们恶狠狠地问:“你们说啥?”
后来我就越来越喜欢上了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
君子动手不动口。
☆、第二十七章 回首
那大半年我跟着三爷爷在堂口住,正式开始学习家学,没有去上学,晨曦总是拿着课本儿两头跑,下学来给我补课,吃完饭又回家睡觉。
因为我家堂口在城西,她家在城南,骑着车子都要半个小时,我一直让她别来了,可是她就是不听,说都初三了,还有一学期就要中考了,她还想跟我一起考到市一中去呢。
市一中。
我的心一震。
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这不正是我跟旗约好的学校吗?当初我们约定在市一中见面,一起远离李佳昱。
讽刺的是,我们的确远离了李佳昱,可惜却也早已物是人非。
想起他,我突然很想知道他的近况,当初他倒在地上浑身是伤,能活下来已经万幸,不知道他最终的恢复怎样了。
过完年二月份多的时候,我妈怀孕了,正因为怀孕而高兴,我跟我妈一说,她就把锁了半年的手机还给了我,一开机,我就看到了这半年以来燕妮的无数个来电未接,还有几条短信。
我没有看短信,直接先给燕妮打回了电话。
一连打了许多通都没人接,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燕妮突然回过来了电话。
如果不是她说她是燕妮,我绝对没有听出来那个老太婆一般的声音就是她。
我问她:“你还好?”
燕妮确实一如既往的骄傲:“一般问别人过得好不好的人,通常自己都过得不好。”
我冷冷一笑:“是。”
“那我告诉你,我过的很好,双性人。”她特意咬重了最后三个字,可是这三个字就像一把尖刀,扎的我生疼。
我没有功夫跟她扯皮,我压下怒火,问道:“看来你真的过得不错,我只是想问一下。。。。。”
“他疯了,被送进疗养院了。”燕妮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的说着,仿佛只是一件传闻一般,跟她毫无关系。
我的心一紧,脱口而出道:“怎么会?”
“你自己问他吧,哦,对了,他好象疯了,你问不了了!”说完,电话那头的燕妮竟然狂笑了起来。
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一股脑的喷发了出来,我冲她嚷道:“你他妈笑!你他妈还有脸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你不知道吗?你想跟他好,你跟我说啊!我让给你!你真******恶心!最恶心的是谁,你比谁都清楚!不要脸的三儿!”
我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终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突然之间,我的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的吐了起来。
“恶心我恶心到这种程度了吗?”燕妮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我突然觉得很后悔,我明明知道语言暴力的冷酷和伤人程度,为什么就这么口不择言呢?
我想道歉,可是一张嘴,就再次吐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燕妮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没错,一切都怪我,我就是始作俑者,我明明知道那房间里有东西,还把李佳昱锁在里边,我明明知道会刺激到她,还去当三儿,可是我就是不服气,我就是想赢她啊,可是结果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啊。”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她知道房间里有东西?什么东西?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详细的问一下,燕妮就挂断了电话。
我迫不及待的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被燕妮挂断了,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我的心痒难耐,她到底是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才真不该刺激她,现在只能等过两天她冷静下来再说了。
刚想合上手机,突然想起好像还有几条短信没来得及看,于是翻开了短信的页面。
是旗!
我激动地都要颤抖了起来,可是不是说他疯了吗?也许是他进疗养院之前的发的吧。
2005年10月7日23:16
我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你们的情况,知道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
2005年10月8日12:13
我从昨天到现在,我总觉得一直有人在看着我,可是房间里,除了爸妈会进来,没有人在啊,这是怎么回事?
2005年11月2日22:05
我要疯了,这一个月来,不管我藏到哪里!她都要把我拖进去!我不想进去!我不想进去!
2006年1月1日13:55
我藏了这么久,她还是招来了!我完了,我一定会被她塞进去的,我不求你救我,我只是想说,小心,也许她还会去找你。
2006年1月1日13:58
我知道她是谁了!她跟李
正要我往下拉的时候,手机上突然提示:内存空间不足,短信无法显示!
所有短信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看着那条提示简直急坏了,我不顾三爷爷的阻拦,骑上车子跑了出去,可是转遍了县城里的手机维修店,竟然都是无法修复。
他们说这是没接收完整,信息早已石沉大海,根本找不回来了。
我试探着拨回了旗的手机号,但是提示已经成为了空号。
我颓然的躺在床上,好像一切都刚刚有了起色,就这么突然之间再次堕入深渊。
我恨自己为什么早点儿没有要回手机,看到短信,如果再早一个月,就一个月,该有多好。
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旗口中说的那个带着危险气息的“她”究竟是谁呢?
说“她”要把他带走,塞进什么地方,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他说“她”也许会来找我,会吗?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却突然很想见到“她”,想要问问“她”知不知道这一切都使怎么回事儿。
隐约之中,我总觉得似乎一切都有什么关联,但是又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比如燕妮说的,她明知道里面有东西,还把李佳昱锁了进去,印象当中,她把李佳昱锁进去,似乎就是那次在医院的时候。
而李佳昱性格的转变,似乎也就是那回从医院回来的时候。
难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想到了那个可怖的晚上。
李佳昱突然变成了旗,还要掐死我的疯狂,像极了那天拿刀杀人时的疯狂。
突然,我的头痛欲裂,像要炸开来了一般。
我咬着牙蜷缩在了床上,这是上次事故的后遗症。
尽管上次事故之后,我好像身体各方面能力都提高了不少,但是脑袋却似乎落下了后遗症,不能多想,头会痛的让人难以忍受。
我突然想起了三爷爷的往事,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现在我俩真真是同病相怜了,都有解不开又不敢去解的谜题,埋在心里,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口子,什么时候触碰到,什么时候就会鲜血淋漓。
☆、第二十八章 害人精
最终那之后的短信都没能被恢复。
旗的电话也成了空号。
那段血淋林的往事也终究成了一个秘密,埋在了我的内心深处。
在快中考的头两个月我才回到了学校。
那段时间我疯狂的学习,想要通过学习来使自己遗忘一切,可是由于努力的太晚,导致我学习的很吃力,最终中考也只是分数刚刚够直升我们这里的县高中。
晨曦倒是一直都有很努力,但就是学渣的命,竟然连直升我们县高中的分数线都不够,又找人花了点儿钱,才勉强进了学校。
张丹丹考的成绩跟我差不多,也直升了县里的高中。
在我在外边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以后,最终我们三个人还是聚集到了一起。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那些场景也逐渐的模糊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那个暑假晨曦和张丹丹结伴去打工,我由于身体原因不能跟他们一起去,说白了其实我就是懒,身体也没多大的事儿了,就是不想那么热的夏天整天往外跑罢了。
但是我也始终没逃过整天往外跑的命运,不知道为什么,干爹也开始教我学东西了,他给了我一把桃木剑,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像个老太太一样的开始练习太极剑,白天就要跟他一起学习书法,静坐,背八大咒,甚至有时候他出白事儿都要我跟着他去,俨然成了一个小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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