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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娘娘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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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宫并非清纯脸,只是眼神看上去单纯罢了,若画上浓妆,她这张脸却是十足的艳丽且妖娆的。
柳玉宫没什么反应,一直跟着柳玉宫的芹花却听到了,皱眉说了句:“说谁红颜祸水呢?”
三人见议论的人听见了,便要离开,芹花气不过,柳玉宫笑了笑说:“算了,你来看,这镜子可好看?”
她拿的是一面只有掌心大的镜子,旁边镶嵌着廉价的彩石,若说值钱肯定不值钱,却当真是好看。
芹花点头:“好看的,小姐。”
柳玉宫收回手中摸着镜子下面挂着的穗子笑道:“那我买了。”
芹花掏钱,柳玉宫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只出现了一会儿,随后便成了楚澶那张挂着邪气笑容的脸,那人剑眉上扬,双眼微微眯着,柳玉宫立刻将镜子放下,抿嘴不说话。
“怎么了?我不帅吗?”楚澶啧了啧。
柳玉宫抿嘴道:“你不要脸。”
楚澶听她这么说笑了笑。
柳玉宫拿着镜子转身,眼睛还在周围看,想再买些东西回去,视线一扫而过红衣女子,却没想到楚澶开口:“等等,是铁芙蓉。”
柳玉宫一愣:“谁是铁芙蓉?”
“穿红衣的,快,将你的身体借给我,我有话要问她。”楚澶道。
柳玉宫朝身后的芹花看了一眼,有些为难,于是对着芹花说:“我突然想起来,在我的书里夹着一张先前画好的图样,看这儿布店多,你去帮我把图样取来,我想买点儿合适的布回去。”
芹花愣了愣:“小姐您一个人没事儿吗?”
“没事儿,我多转转,你来了若没见着我,就到前面那个桥头等我。”柳玉宫指着桥头,芹花想着他们家小姐好歹也会功夫,比起赵漾还厉害些,应当不会出事儿,于是就点头回去取图样了。
柳玉宫见芹花走了,问楚澶:“你找铁芙蓉为什么事儿?我不能任由你胡来。”
“不是胡来,我死后记忆停留在前往武林大会的路上,并未参加武林大会,可世人都说我参加了武林大会,可见我丧失了一部分记忆。”楚澶压低了声音说:“在我前往武林大会的路上,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天晚间,见过铁芙蓉,我有话问她。”
☆、与铁芙蓉聊天
五燕山中的五姐妹在江湖中无人不知,尤其是二姐铁芙蓉,除了有女子的媚态之外,还有男子的豪爽不羁,热辣的性格犹如她手中的蛇皮鞭,光是在空中打一个响鼻就足够销魂。
一袭红衣走在人群中非常晃眼,她嘴角带着笑,手中提着方才买的两壶酒,才刚走上拱桥,肩膀便被人轻轻拍了拍。
铁芙蓉回头,瞧见了身穿有着雪青色衣摆长裙的女子,光是长相就让铁芙蓉略微一怔,更别说不动声色站在她身后还能拍上她的肩膀这等功夫了。
铁芙蓉问:“我见过你?”
那一眼尤其勾人,楚澶清了清嗓子,现下他用的是柳玉宫的身体,柳玉宫从来没出过门,自然没见过,于是开口:“你我虽没见过,可我却认得你,铁姑娘。”
“人家见我都叫一声女侠,你却叫我姑娘。”铁芙蓉觉得好笑,转身后单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找我有事?”
“是有一些事想要与姑娘请教,咱们借一步说话。”楚澶道。
铁芙蓉砸了砸嘴指着桥的另一边说:“我就住那间客栈,跟在我后头。”
楚澶跟上了铁芙蓉,让出身体的柳玉宫也瞧见了铁芙蓉的面貌,不得不说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偏偏这江湖中的美人儿都与楚澶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这让柳玉宫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也是你以前的红颜知己?”柳玉宫问。
楚澶抬头看了一眼铁芙蓉一步跨两个台阶的潇洒姿势,抿嘴吐出一口气回:“应当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各取所需?”柳玉宫不懂:“你需要她帮忙?她与你没有过情?”
楚澶眨了眨眼睛,这种事儿让他怎么回呢?鱼水之欢也可以是各取所需,这种男女之事柳玉宫还太小,被保护得太好了,说出来怕吓着她,还是就由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客栈过桥就是,迎着水面开门,入了客栈之后,楚澶倒是在客栈大堂里看见了好几个曾经见过的人。
一说鉴宝大赏,大半个江湖的人都过来了,而江湖中人也会分帮分派,即便是门派之间也有要好和疏远,故而柳家住的客栈里,同样住着的是江湖中的名门望族。
五燕山这种并不完全正统的帮派所住的客栈里,自然也是一些江湖散人,与楚澶过去一样,没个靠山,全凭自己混出名声的那种。
铁芙蓉将倒在桌子一旁的凳子踩着凳子腿儿让它立起来,然后大咧咧一坐,两坛酒放在了桌面上,抬头朝柳玉宫看了一眼,问:“说吧,找我何事?”
楚澶还没开口,旁边倒有两个人穿得不太得体,笑嘻嘻地凑过来,眼神不住地往柳玉宫身上打量,瞧见柳玉宫那淡妆又娇俏的模样,问铁芙蓉:“芙蓉姐,这位小妹妹是谁家的啊?长得还真是细皮嫩肉嘿。”
“她是……”铁芙蓉微微皱眉,抬头问柳玉宫:“你是谁家的姑娘?”
楚澶清了清嗓子,回答:“在下……”
柳玉宫立刻开口:“什么在下?!”
楚澶点头:“小女子观云城柳家柳玉宫,见过几位大侠。”
说完,非常随意地抱拳算是与各位认识了。
“观云城柳家?”一男子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眯着眼睛看向柳玉宫:“观云城柳家还在啊?”
这话不好听,柳玉宫不开口楚澶都一记眼神瞪了过去,男子嘶了一声,笑得更欢了:“还挺辣!”
“行了,黑狗,你们几个先离远些,我与这柳小姐还有话要说。”铁芙蓉一脚架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名叫黑狗的男子给铁芙蓉这个面子,带着另外一个人转身离开。
楚澶端了个凳子坐在了铁芙蓉的对面,铁芙蓉打开酒坛,倒了一些在碗里问:“说吧。”
楚澶开口:“我听人说,你与楚澶认识。”
酒从碗中洒了出来,铁芙蓉面色不动,将碗端起,楚澶又开口:“我还听说,在福源客栈内,你与他喝过一夜的酒。”
一口酒都没喝下,铁芙蓉将碗放了下来,抬眸认真地朝柳玉宫看了一眼:“你听谁说的?”
当时院内只有她与楚澶两个人,当夜她与楚澶喝酒的事儿就连自家姐妹都没有透露,眼前这女子又是从何得知的?
楚澶顿了顿,开口笑道:“铁姑娘放心,我并非是要刻意打探你与楚澶之间的事,只是想问你,喝酒之后,你可有再见过楚澶?”
“没有!”铁芙蓉回答,眉眼之中带着几分愤怒。
“假话。”楚澶直接戳穿对方:“你若撒谎,眼睛定会往右下瞥去,铁姑娘,我是诚心问,也请你如实答。”
铁芙蓉心中一怔,她与柳玉宫今日绝对是第一次见面,从前她连听都没听过这号人物,就连观云城都没踏足过,这人如何得知自己撒谎时惯有的小动作?
“我与楚澶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铁芙蓉哼笑一声:“他那种人,我还不稀罕见呢!”
楚澶一愣,柳玉宫本来一直都好奇这两人的关系,现下一听,觉得更是奇怪了:“我原以为你俩是那种关系,现在看来,怎么她和你是仇人吗?”
楚澶心头跳了跳:“没有啊……”
于是抬头问铁芙蓉:“你与楚澶发生过矛盾?何时?何地?所为何事?”
铁芙蓉瞪了她一眼:“这与你何干?!”
“不瞒铁姑娘,你与楚澶发生过的事于我而言非常重要,若姑娘能如实相告,我……”楚澶的话还没说完,铁芙蓉便立刻从腰间抽出鞭子,用力朝她的面门挥过去,嘴里还吐出一句:“好一个狐媚子!”
楚澶立刻侧身躲过,旋身靠在了桌子旁,看了一眼刚才鞭子挥过去的地方,空中还有些许灰尘在飞。
他皱眉不解:“你打我做什么?!”
铁芙蓉直接站了起来,脚架在凳子上低着下巴抬起眼睛看她,眼神中带着厌意:“你说我做什么打你?!你可是他后来的新欢?”
“新欢?”柳玉宫不解,于是问楚澶:“我怎么是你的新欢?”
楚澶仔细想了想刚才说的话,心里叹了口气,女人心当真海底针啊,这都能想歪了。
“不是不是,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楚澶开口,几步走到了铁芙蓉的身边,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摸了摸,啧了一声说:“铁姑娘,你说这楚澶都已经死了那么长时间了,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问一些事儿,问完我就走。”
铁芙蓉垂眸看了一眼对方牵着自己的手,总觉得那手指头在她手背上摸来摸去有些怪异,于是抽回了手。
楚澶问:“你与他何时有的争执?”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其实我是来调查他的死因。”楚澶老实交代:“他曾对我有恩,我听闻他的死讯觉得其中古怪,便想要查一查,他生前与你是最要好的了,所以这才来麻烦你嘛。”
“最要好?”铁芙蓉听见这话总算将戾气收敛了点儿,坐下来喝了口酒道:“他哪儿会和我最要好,他和那孟千秋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怎么会?他分明觉得你性格爽朗放得开,与他气味相投,把酒言欢时最舒坦自在。”楚澶凑近闻出来了,这是陈年女儿红,于是给自己拿了个碗也倒满,喝了一口。
“真的?”铁芙蓉抿了抿嘴,片刻后又有些气不过:“可即便我百般好,也比不过孟千秋的绕指柔,武林大会开始的第一天晚上,他便迫不及待写书信一封与我划清界限,说我粗鲁如同山野村姑,我找他对峙他却没有胆子承认,这人……唉,可最后还是死了。”
楚澶听得稀里糊涂,他虽然对铁芙蓉并非爱情,但也的确是很喜欢她了,她从不粘人,豪爽有趣不娇柔做作,相处起来非常自在,即便他们之间没有那层男女关系,他见到铁芙蓉这类女人,也会觉得是个洒脱侠女,如何成了山野村姑?
“不对,你确定这是他亲口对你说的?”楚澶皱眉。
“他的字我怎会不认识?”铁芙蓉的眼中闪过一些落寞,楚澶习惯性地伸手贴上了她的脸,就在碰到的那一瞬被铁芙蓉打开,对方瞧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楚澶见自己还穿着裙子呢,顿时想起来这是柳玉宫的身体,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那你可听说过他的死因?”
“那就要问孟千秋了,当时是孟千秋拿着他随身佩带染血的麒麟玉,这才断定了他的死亡。”
当年楚澶的确放过一句话,分雪刀与麒麟玉绝不离身,若有人见到分雪刀不在他身上,或麒麟玉又被谁拿去了,必然是他死了。
“你所知道的只有这些?”楚澶问她。
铁芙蓉道:“我还知道,孟千秋宣布他死的前一天晚上,他去过雾影山赴约,至于是赴谁的约我便不知道了。”
楚澶垂眸喃喃:“雾影山……”
既然问到了一些线索,楚澶便不在这儿逗留了,免得芹花找不到柳玉宫,到时候柳家师兄弟一起出来满城找她便不好了。
于是楚澶站起来对着铁芙蓉拱手:“多谢铁姑娘告知这些,我虽不知楚澶为何会写那封信给你,但我知道,在他心里你绝不是一般粗俗女子,还望你不要记恨他才是。”
楚澶说完,转身便走,铁芙蓉觉得奇怪,这人刚才说那话,朝自己瞧过来的眼神总令人有些熟悉,并且她的言谈举止颇为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出了客栈门,柳玉宫便开口:“把身体还给我。”
口气非常不好,甚至……有些生气。
楚澶站在原地不动,闭上眼睛了之后被柳玉宫重新掌握了身体,他刚才喝了两口酒,柳玉宫占据身体之后,头脑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心里的气却没消。
楚澶轻声问她:“怎么了?才借你身体一会儿就生气了?”
“登徒子,不要脸!”柳玉宫说。
楚澶愣了愣:“我又怎么了?”
“你摸她手就算了,还摸她脸,还说什么把酒言欢,相处最舒适自在了,你……你就是个臭流氓!”柳玉宫说完,挥袖脚下晃悠悠地往桥的方向走过去,越想越气,脸都鼓起来了。
☆、黑狗
柳玉宫出了客栈,那名叫做黑狗的就跟了出来,见她刚才倒是豪爽地陪铁芙蓉喝酒,出门的时候也是腰背笔挺丝毫没有醉意,这才一会儿功夫,她遍扶着桥头的扶手,晕晕乎乎了。
楚澶叹了口气:“玉宫姑娘气我用你身体碰了别人?”
柳玉宫没说话,只觉得胃里有些翻腾,眼前人影绰绰,来往的人脸都很模糊,她看不太清,勉强往上走了几个阶梯,脑子更晕了。
楚澶见柳玉宫不说话,也听不到对方的心声,微微皱着眉头,心里有些无奈,最好她只是醉了,而别是有了别的心思才好。
“柳姑娘。”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柳玉宫慢慢转头看过去,看见了黑狗,那人脸上还有胡子,瞧上去大约快四十岁了,笑起来的时候有些贼眉鼠眼的,头发乱糟糟,腰间配着根棍子。
黑狗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跟着柳玉宫走上桥说:“柳姑娘住哪儿啊?我瞧你这样子像是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柳玉宫总觉得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好人,加上他方才言语中对柳家的鄙夷和自己现下心里难受气愤,直接开口说:“滚开!”
“哟!”黑狗双手环胸,倾身到柳玉宫的身侧闻了闻,闻到了美人身上的香味儿还闻到了浅淡的女儿红的味道,顿时笑得更欢了:“柳姑娘的本领不大,脾气还当真不小。”
柳玉宫缩着肩膀,往上走了两步脚下一软,立刻扶着桥边,路过的人朝这边看过来,柳玉宫顿时开口:“光天化日之下,你可不要胡来,我柳家是武林之家,我四位师兄就在附近,若被他们看见你……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狗伸手撑在了柳玉宫身边,吓得柳玉宫立刻往上又走了点儿,黑狗砸了砸嘴说:“柳姑娘放心,我黑狗虽说坑蒙拐骗都干过,但好歹不是个采花淫贼,只是想和柳姑娘交个朋友而已。”
“我不需要朋友。”柳玉宫说完,扶着桥边准备走过去,站在桥上最高处,黑狗又跟了上来道:“怎么会有人不需要朋友?柳姑娘第一次出家门吧?不知道这江湖中最需要的就是人脉?”
柳玉宫心里慌张,想着这人怎么总跟着自己,而且周围路过的就跟来看戏的一般,根本不管她,往桥另一头瞧也瞧不见芹花的影子,难道是她回去之后还没回来?
对了!她想起来了,书是前几天才买的,书中根本就没有图样,她打发芹花不过是随便想了个理由,那傻丫头该不会找不到图样就不出来了吧?
“放心。”楚澶开口:“黑狗不会胡来。”
柳玉宫哼了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楚澶心中一怔:“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不是个好人?”
柳玉宫正准备说‘是’,可是这个字绕在嘴边迟迟没吐出,她心里难受,头脑发昏,却也知道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的。这句话若是凭着现在的气愤直接脱口而出,以后也不知道该花多少时间再建立双方的信任了。
她和楚澶从两看两相厌到现在相处融洽,过程也不知道花了她多少眼泪和楚澶的耍赖,一句话打散这种关系,那这句话柳玉宫说不出口。
她挪开视线,眼神落在了桥下的水上,水里还倒映着小河流旁种着的垂柳,黑狗见柳玉宫一直都不说话,于是道:“我送柳姑娘回去吧。”
柳玉宫抿了抿嘴,开口:“我认得路。”
“你走你的,我在后头跟着呗。”黑狗伸手抓了抓头发,那一头乱发就更加惨不忍睹:“姑娘家喝了酒踉跄,这街上人多且杂,不安全的。”
柳玉宫朝黑狗看了一眼,年近四十的男人对她挑了挑眉毛,柳玉宫顿时从心里起了一层无奈与厌恶感,吹了会儿河上的风觉得自己清醒一些了,便顺着桥下去,慢吞吞地朝自己住的客栈方向走去。
黑狗一路都在找她说话,问她是否没出过观云城,又问她此番是不是为了昭阳剑来的,还问她和铁芙蓉刚才聊了些什么,为什么惹得铁芙蓉后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玉宫觉得烦,回了一句:“你就不能安静些?”
黑狗哈哈一笑:“以往的朋友除了叫我黑狗,还叫我话痨。”
柳玉宫:“……”
果然楚澶认识的都不是什么善类,奇奇怪怪的。
到了客栈门前,黑狗笑了笑:“哟,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这地方很贵啊。”
柳玉宫哦了一声,往客栈里走,黑狗对着柳玉宫挥了挥手说:“那柳姑娘,咱们有缘再见吧,下次再见,可是朋友啊?”
柳玉宫朝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回到了客栈里,一路上了阶梯入了房间,芹花还趴在桌子上翻书,见柳玉宫回来了,芹花一惊:“哎呀,小姐,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怎么也找不到图样。”
柳玉宫叹了口气,说:“不找了。”
芹花哦了一声,这才把书本收拾好,柳玉宫挥了挥手说:“我休息一会儿,晚饭再叫我。”
“是。”
客栈二楼靠窗户的雅间内,坐在桌边的萧夜羽微微挑眉:“柳兄方才可瞧见送柳姑娘回来的人是谁?”
柳泉的脸色并不好看,眉心微皱:“黑狗。”
萧夜羽点头:“是了,黑狗是恶人崖的人,并非善类,柳姑娘出门才转了好一会儿,怎么就会认识他?居然还让他送到客栈来了。”
柳岸起身:“我去问问师妹。”
萧夜羽按住了柳岸的肩膀:“柳二兄弟等等,方才我见柳姑娘回来的时候脚下虚浮,走路缓慢,身体微晃,应当是喝了酒了,你现在过去,恐怕得吵起来呢。”
“什么?!”柳泉瞪了柳岸一眼:“这才让你看着师妹几天,你这一路上来都教了她什么?!”
“大师兄,我冤枉啊!”柳岸觉得委屈,柳白立刻点头:“对!师妹一路上来不曾饮酒,乖巧得很,难道是方才出门被人带坏了?”
萧夜羽没再说话,他们柳家的事儿,让他们柳家自己解决,柳玉宫是否喝酒他们都不知道,还当自己的小师妹是个什么乖巧的大家闺秀呢,要他看,柳玉宫恐怕不是早就会喝酒,或许已是海量了。
恶人崖、五燕山、豹子山、食人谷等地方出来的江湖人,都是正邪难分的,那些人不讲江湖规矩,做事完全凭着自己的喜好来,楚澶在世的时候,倒是经常与他们来往。
柳玉宫与楚澶必然有关系,而这层关系,也不知是整个柳家的人在他面前装傻,还是他们都被柳玉宫蒙在鼓里。
晚间吃饭,柳玉宫明显感觉到饭桌上的气氛不对,四位师兄的脸色都不好,而萧夜羽则是嘴角挂着笑,看上去别有深意。
“大师兄……”柳玉宫开口问:“下午出事了?”
柳泉朝她看了一眼,问她:“你可是喝酒了?”
柳玉宫一惊:“现在还能闻得到?我就喝了两口。”
“你与谁去喝酒了?!”柳岸放下筷子看她。
柳玉宫如实交代:“铁芙蓉铁姑娘。”
“你与铁芙蓉又是如何认识的?”柳辛觉得头疼。
柳玉宫道:“她为人豪爽,我们买胭脂的时候碰见的,她说请我吃好吃的,我就跟她去了啊,喝了几口酒,她还怕我危险,让一位朋友送我回来。”
柳白叹了口气:“师妹啊,你可知道那几个是什么人?”
“不都是……侠士吗?”柳玉宫眨了眨眼睛,她虽然不知道铁芙蓉和黑狗究竟在江湖中的传闻如何,但这几人也的确没将她怎么着,酒醒之后想着以后别去接触就是了,对于几位师兄的质问,她撒谎已经撒得信手拈来。
都是楚澶教的!
柳泉等人见柳玉宫一脸单纯,甚至有些无辜,于是一起叹了口气,倒是萧夜羽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柳泉道:“以后不要再与他们为伍了,他们并非是什么好人,你心思单纯,恐会吃亏。”
“知道了。”柳玉宫咬着筷子,这事儿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又在洛城住了几日,鉴宝大赏才正式开始,凡是收到请柬的都可入苏仙雅居参加鉴宝大赏,没有请柬慕名而来的,也可以在苏仙雅居外听一听消息。
当日柳玉宫没穿广袖裙,而是换上了按照楚澶要求定制的束袖服出来,霜色的束袖服竹青的腰带与束袖带子,柳玉宫摘去了耳坠,将所有的头发都扎了起来,两根碧绿的玉钗簪在头上,腰上除了挂着一个圆形金属的香囊之外,还有一块和田玉佩,玉佩上刻着个柳字,玉佩为一半,她和姐姐各有一个,象征着身份。
柳家的四位师兄弟带着柳玉宫出了洛城,坐马车一路往山间走,马车停在了山半腰上,他们步行前往苏仙雅居。
因为柳玉宫坐马车而非骑马,他们到的时候算是最后一批了,苏仙雅居位于竹林之中,而此刻林中雅居旁已经围满了人。
苏仙雅居占地面积虽说不广,却也不小,里里外外十间屋子一个主堂,主堂可坐下两百多号人,那便是今日要展出兵器的地方。
柳玉宫正准备跟过去,柳泉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白色的面纱说:“师妹,戴上这个。”
柳玉宫愣了愣:“为什么?”
柳岸道:“让你戴上总归是为你好,你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毕竟不是江湖人,总抛头露面不好。”
柳玉宫虽说不想戴,还想着以后也能和铁芙蓉那样大口喝酒不晕,行走江湖不怕呢,不过她第一次出门不懂事,听师兄的话总没错。
于是接过面纱,戴在脸上之后,便跟在了柳家四兄弟的身后。
柳泉走到了门前,将请柬递出,守在苏仙雅居门前的传话人稍微扬起了点儿声音朝里头喊:“观云城柳家前来赴会。”
里面便出来了一个人,领着柳泉等人,从人群中被分开的一条小路,一路往苏仙雅居的主堂里带。
☆、鉴宝大赏
苏仙雅居的房屋做得非常别致,每个飞檐下面都挂着竹子做成的风铃,一旦风起,竹子便会发出哒哒的响声。
柳玉宫一路往里走,一路左右打量,雅居为方形,十个房间围着中间的一个主堂,像是一个‘回’字,而院子中没有其他景致,只有每个角落里放着一口大缸,缸里养了鱼儿,还有睡莲。
顺着白石路走到了主堂,柳玉宫看见了里面坐着的密密麻麻的人,小桌摆得很整齐,因为主堂内能坐的人口有限,所以门派跟来的人都得站在主堂外的院子里等候,柳白与柳辛就没能进去,只有柳泉和柳岸带着柳玉宫一同进入。
柳玉宫的出现倒是引了不少人朝这边看过来,柳泉柳岸他们都见过,可柳玉宫毕竟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前,脸上蒙着面纱,虽然将她的瑰丽面容遮挡,却也让她多了几分神秘感。
柳家虽说这些年在江湖默默无闻,不过世家身份在那儿,并且说是会让家中做主之人到场,故而位置安排在了中间段,也没排到最后面或者角落里去。
柳玉宫入座之后,又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鉴宝大赏才正式开始。
虽说是鉴宝大赏,苏仙雅居的苏沐却没将自己所藏的所有宝物都拿出来供人观看,而是有时间限定,每柱香的时间只展出十样兵器,大家可以在这个时候观赏或者鉴定真伪,又或者觉得这是自家东西想要带走,便来使出自己的本事。
超过了时间,就换一批兵器,而已经展示过的兵器,将藏入兵器库不再拿出。
大堂内的上百人全都盯着堂内空出来的长长的高台,苏沐就坐在右上方角落里的一把太师椅上,手中端着热茶,身边跟着金、银二童。
苏沐年纪大了,胡子一大把,头发全白了,身体也很消瘦,可他给人的感觉像是他还能再活个十来年不成问题,即便脸上长满了斑纹,眼睛却是非常明亮。
第一批展示的兵器中并没有昭阳剑,也没有分雪刀,昭阳剑丢失十年,分雪刀又是楚澶之物,按理来说都会放到最后,前面大多是一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
萧夜羽是武林盟主的次子,即便不太喜欢自己的大哥萧云,却也必须得与他坐在一起,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上,两个长得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谁都看谁不顺眼,安静且尴尬。
正好在第四次展出的展品中,出现了萧夜羽此次过来要拿回去的飞月刀,于是放下茶杯开口道:“苏老爷子说话可算数?”
苏沐打了个哈欠:“看来是萧公子看中了某样东西了吧?”
萧夜羽道:“飞月刀乃是我萧家之物,你于一年前从我师妹手中骗来,借你玩儿了一年,也应当归还了。”
苏沐啧了啧:“怎么能叫骗?那是愿赌服输。”
“这回,苏老爷子可也要愿赌服输。”萧夜羽问。
苏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也得萧公子能胜得过我身边这两个小娃娃才行。”
萧夜羽站了起来,萧云开口:“别给萧家丢人。”
萧夜羽朝萧云看了一眼,压低了嗓音说:“大哥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今日那东西你怕是拿不走。”
说完,萧夜羽便将袖子抖了抖,主堂内的位置很小,这也是苏沐定的规矩之一,打归打,不可以破坏堂内的任何一物,也不可出这主堂,若在一炷香展出的时间内赢过金银二童,那东西便可以拿走。
他不限定前来挑战的人的数量,反而地方只有巴掌大,人越多越难办。
柳玉宫见终于还是有人准备来打架了,刚打了个哈欠顿时清醒了一些,瞧见上台的还是自己认识的,立刻问了柳泉这比试的规矩,听完规矩之后,柳玉宫顿时皱眉:“这让他怎么赢?”
——不难赢。
柳玉宫顿了顿:“你醒啦?”
——早醒了,看到现在,差点儿又无聊地睡过去。
柳玉宫撇嘴问他:“如果萧夜羽赢了,那我帮你拿回分雪刀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请他来帮忙?”
——你忘了?得用武器本家的功夫。
柳玉宫叹了口气:“我就算把身体让给你,你有自信能打赢那两个人?我听师兄说金银二童特别厉害,他们联手也未必能打得过。”
——那是你师兄无能。
“……”这让柳玉宫不知如何接话了。
结果如楚澶所说,萧夜羽的确赢了,不过赢得并不轻松,算是掐着一炷香最后的时间,他才将金、银二童给制服的,金童将飞月刀交到他手上的时候,香正好灭了,也就表示金银二童若能再撑一会儿,这飞月刀他就拿不走。
不过在这个比试中,柳玉宫看出了一些门道,皱着眉头问:“我怎么觉得他出招怪怪的?”
——他太大意,中毒了。
柳玉宫顿时朝脸上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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