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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娘娘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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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澶帮柳玉宫将被角掖了掖。
柳白眨了眨眼睛心直口快地问:“你不是死了吗?”
柳岸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楚澶道:“这事先不提,玉儿中了萧家的疾风掌,据我所知前几日柳泉也中掌了,你们随身带着的疗伤药可还有剩?”
柳白哦了一声:“我这就拿过来!”
说完他便冲了出去,到了隔壁顺便把今日的奇闻告诉柳泉和柳辛,柳泉虽然重伤不能动武,但下床走动没有问题,立刻披着外衣就与柳白一同进来了,柳家四子坐在桌子旁时,楚澶正在给柳玉宫喂药。
他将药丸放在了刚烧热的水里,药丸化了之后才喂到柳玉宫口中,柳玉宫比较乖巧,睡着了让吃什么吃什么,让喝什么喝什么,喂了药之后楚澶才道:“芙蓉也进来吧。”
一直蹲在房顶上的铁芙蓉朝黑狗看了一眼,说:“肯定是你动作大被他发现了。”
黑狗比较委屈:“我不呼吸他也能发现。”
两人从房顶跳了下来,然后走进屋,对柳家四子随意拱手之后,铁芙蓉才皱眉开口:“你真的是楚澶?”
楚澶见柳玉宫睡熟了才把她的手放在被子里,拉下床上的纱帐从里面走出来,站在众人面前之时铁芙蓉倒吸了一口凉气。
柳家四子并没怎么见过他,黑狗和铁芙蓉却见得多,尤其是铁芙蓉,这人脱光衣服的样子她都见过,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铁芙蓉觉得背后发凉。
“你假死?”铁芙蓉几步上前直接伸手拽住了楚澶的领子:“你骗老娘?!”
楚澶拍了拍铁芙蓉的手说:“小点儿声,还有人睡着呢。”
铁芙蓉朝床的方向瞥了一眼,松开了手微微眯起眼睛问他:“你让一个丫头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你想做什么呢?还有,如若没死,为何要孟千秋谎称你死了?该不会是为了摆脱我吧?我告诉你,我铁芙蓉可不是什么喜欢缠着男人的……”
“铁姑娘,铁女侠。”楚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楚澶没必要为了你而假死,我以前提了裤子走人两不相干的事儿太多了,不差你一个。”
“你!”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了,黑狗马上过来劝:“芙蓉姐!想想慕容笛,想想慕容笛是不是好点儿了?”
铁芙蓉一想,深吸一口气嘴角都带着笑了,她挑眉:“也对,老娘的下一个目标是慕容笛。”
楚澶摇了摇头,瞥了柳白一眼,柳白被他这种气场莫名弄得有些局促,于是站起来让凳子给他坐。
楚澶坐下了之后道:“武林大会结束,我们没必要在这个地方逗留,山中雪还未化天气寒冷不适合养伤,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雾影山直接回观云城,玉儿虽然伤势不算很重,但她早年身体不好,伤若不好好养容易落下病根。”
柳泉愣了愣,柳岸眨了眨眼睛,柳辛动也不动,柳白开口问了句:“楚大侠,你和我们师妹很熟吗?”
楚澶点头:“嗯,熟。”熟到不能更熟了。
铁芙蓉瞪了柳辛一眼,柳辛无奈地将位子让给了她,铁芙蓉坐下才问:“你这一年该不会就躲在暗处偷摸儿地教这个小丫头功夫吧?怎么?她拜你为师了?”
楚澶嘶了一声瞥向铁芙蓉:“你还在呢?”
铁芙蓉抓起鞭子就打算打一架了,楚澶突然弯着眼睛笑了一下:“我听说慕容笛喜欢温柔娇俏的女人。”
铁芙蓉忍着放下了鞭子,只说:“作为朋友,关心你也不行?”
楚澶知道铁芙蓉关心自己,他还附身在柳玉宫身上的时候,铁芙蓉为他也做过不少事儿,只是楚澶不打算再和她有瓜葛,免得柳玉宫醋坛子翻了,故而说话难听些,想把她的心思往别处引。
他叹了口气:“铁姑娘的关心楚某心领了,这一年发生太多事,我也当真生死擦肩过,不过好在现在都结束了。”
“什么意思?你还没说你与那小丫头的关系呢,你打算退隐江湖?从此收徒创教?”铁芙蓉伸手抓了抓头发:“你若真有这个想法,我五燕山可与你一道,帮你教教女弟子什么的。”
楚澶摇头:“还是免了,我是有退隐江湖的打算,不过不打算收徒创教。”
“那你是要……”铁芙蓉话还没说完,楚澶开口:“娶妻生子。”
黑狗刚拿起一杯茶准备喝,听见这话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楚澶闪得快,剩下的围桌而坐的三人,一个也没能幸免。
☆、做个了结
原本一早跟上绝顶看热闹的人也都下山来了,太阳落山之际众人才回到了蓬莱庄,绝顶比试结束,天下第一也分了个胜负,这一年的比试虽然不如往年精彩,却也有不少传闻。
至少去年传说死了的楚澶,今年又活过来了。
下山的人到了蓬莱庄还一直都在谈关于楚澶活过来的话题,又或者是关于萧夜羽的死。
孟千秋手筋被挑断,今后恐再难习武,又是重伤时期还得在蓬莱庄养伤,无尚坊今年无人能入前三十,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只留了一个门派小师妹照顾孟千秋,毕竟他们还指望着孟千秋与萧家搭上关系。
不论是萧云还是萧夜羽,只要萧家有人现在还肯娶她,无尚坊就得让孟千秋好好地活着。
早上萧夜羽从孟千秋的房间出去时,便说会带着柳玉宫的命来娶她,孟千秋早就已经不在乎自己究竟嫁给谁,只要能换得利益,那么谁都一样。故而从早上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去床上躺着,双手被包裹起来,稍一动弹就疼得很,她坐在房内,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看到太阳落了山也没人过来传话。
甚至连无尚坊留给她的小师妹也没回来。
孟千秋房内无烛火,等到天暗了也没人过来时她便待不住了,从房中出来身上穿得也比较单薄。她双手藏在袖中,长发披在腰间也没梳,走到院子里还能看见角落里未完全融化的雪,她朝院子外头看了一眼,空空无人。
孟千秋朝外走,想拉住一人问问情况,实则心里已经有些猜到,萧夜羽怕是输了,否则不会这么晚了也不来找自己。
铁芙蓉与黑狗刚从柳玉宫住所那边出来,两人正聊着楚澶说的要娶妻生子这种话,忽而见到孟千秋,铁芙蓉脚下一顿。
有些话她与楚澶说开了,去年那封贬低她的诀别信实则是孟千秋写的,对孟千秋的看法便多了一层,觉得这女人小肚鸡肠,还喜欢背地里阴人,故而停下了与黑狗的交谈,眉眼带笑朝孟千秋走过去。
“孟女侠。”铁芙蓉率先打招呼。
孟千秋朝铁芙蓉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自己的视线往另一边走,铁芙蓉哎了一声拦住了她的去路:“孟女侠双手都废了还不好好养伤,这是打算去哪儿呢?难不成是去找萧夜羽?”
孟千秋微微抬起下巴:“我去做什么与你何干?”
“是与我没关系,不过你今天没去绝顶我去了,就站在比试石下看得清清楚楚呢,柳玉宫将萧夜羽打得落花流水,萧夜羽也不知是愧对了谁,直接跳崖自尽了。”铁芙蓉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黑狗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女人还真是可怕,好在他这辈子不打算娶妻,如此一想,楚澶是想不开啊!
孟千秋听了她的话心中一怔,猛然狂跳了起来,她睁大眼睛朝铁芙蓉上前一步:“你说什么?!萧夜羽死了?!”
“死了。”铁芙蓉见孟千秋吃惊的表情就觉得爽快,她双手环胸嘴角带着笑:“不过他死了,却换了一条人命呢,你猜是谁啊?”
孟千秋抿了抿嘴,而今她什么指望也没有了,萧夜羽死了,柳玉宫还活着,今年的天下第一居然会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毛丫头,最可恶的这个毛丫头是柳玉宫,是柳玉宫!
“楚澶还活着。”铁芙蓉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
孟千秋浑身一僵,慢慢朝铁芙蓉瞧去,张了张嘴说:“你骗我。”
“这话我如何能骗人?今日看见他的又不止我一个,我方才还与他说过话,莫非我碰到的是鬼?大家看到的也是鬼?想来要不了三日,楚澶尚在人世的消息就传遍江湖了吧。”铁芙蓉点了点头:“对了,孟女侠与他熟啊,据我所知他以前给人写信多为你代笔,瞧你这双手,以后恐怕也不能再写信了吧?”
“你骗我!”孟千秋睁大了双眼嘴唇颤抖,她的眼泪一滴滴滚下,眼中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恐惧,她深知自己给楚澶下的毒无药可解,也亲眼看见楚澶毒发被萧云刺了两剑跌落山崖,她甚至守着那个人的尸体整整一年,如果他还活着,那么死了的那个又是谁?
“不对!是柳玉宫,一定是柳玉宫在装神弄鬼!她从我这儿偷走了楚澶的尸体,找人割了他的脸皮假扮他,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孟千秋拼命摇头。
“哎哟,说到易容,我身边这位可是高手,没谁的易容能逃过他的双眼,不如你问问?黑狗方才还与楚澶勾肩搭背呢吧?”铁芙蓉朝黑狗瞥了一眼,黑狗点了点头:“是活人,也是其本人没错。”
“骗子!我不会相信你们,你们与柳玉宫是一伙儿的!你们是帮着她一起来骗我!我不会被你们欺骗,我不相信!”孟千秋说完转身跑开。
铁芙蓉也不打算追,瞧着那女人满脸眼泪与惊惧的模样就觉得心里痛快,于是嘴角带笑伸手将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对黑狗说:“走,咱们喝酒去。”
孟千秋脚下的鞋子都被雪水打湿了,她毫不在乎,跑离刚才那处似乎是漫无目的,却在慢下脚步的时候发现自己究竟往什么地方走。
蓬莱庄中,每年天下第一才会住进的独院,这里楚澶住过三年,那个时候她都会过来陪着,今年是萧云住进来了,她一次都没来过,一是不想看见萧云,二是害怕自己看到这院落,想到楚澶。
人当真是奇怪,孟千秋害怕楚澶会来梦中找自己,在他临死前得知下毒的是她时,孟千秋浑身冰冷,甚至后来每每对着他的尸体,都不敢看那双闭着的眼睛。可有时候,孟千秋又恨,恨他不来梦中找自己,哪怕是寻仇也好,至少让她再看一眼,看一眼鲜活的,会说话的他,而不是冰块中的那个人。
孟千秋站在院子外面,看着院子已经关上的门,迎着冷风有些胆怯,还有些踌躇。
柳玉宫的房内,楚澶看向桌上放着的东西,眼眸沉了沉,突然听见身后床铺上的咳嗽声,于是转身走过去,掀开珠帘一路走到床边,看见柳玉宫的双眼。
“醒了?”楚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柳玉宫点头:“有些饿。”
楚澶微笑,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说:“肯定是闻到肉味儿馋醒的。”
柳玉宫侧过脸朝桌子的方向看去,瞧见了一坛酒,还有酒旁边放着的油纸包裹,于是问:“什么东西?我能吃吗?”
“你不能吃,我让柳白去厨房给你弄点儿热汤来。”楚澶说完,柳玉宫才将视线从桌子的方向收回来:“你要出去吗?”
楚澶顿了顿,随后眼眸温和了几分:“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柳玉宫道:“我一直都很聪明。”
楚澶失声笑了笑:“我很快就回来。”
柳玉宫的眼睛没看向他,只问:“你会心软吗?”
楚澶的笑容逐渐消失,轻声道:“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心硬得多。”
说完,楚澶俯下身凑在柳玉宫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柳玉宫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楚澶顿了顿,又轻吻了一下。
柳玉宫这才放手,然后艰难地转身背对着楚澶,挥了挥手说:“走吧走吧,快去快回。”
楚澶看着柳玉宫,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玉儿,我新学了一首诗词,只记得里面一句。”
柳玉宫闷着声音问:“什么?”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这种话楚澶一生从未对谁说过,他也不曾对男女之情起过念头,以往有过的一些女人,大多是鱼水之欢,过眼云烟,对于铁芙蓉,他是欣赏,对于灵玉,他是怜惜,对于孟千秋,他是愧疚,可偏偏他最没有心,最没有情。
他是个浪荡人,也从不背什么责任,但人生在世二十八载,能碰到一个心爱的女子,多么难得。
说完这话,楚澶便将手收了回来,转身掀开珠帘拿起桌上的酒肉,柳玉宫突然转身开口:“楚澶,我喜欢你。”
这话不说,他也知,她亦知他知。
楚澶抿嘴笑了笑,开门时留了一句:“我也喜欢你。”
孟千秋也不知站在门前多久,愣愣地盯着墙头树梢上未完全融化的白雪,这里与一年前很像,似乎什么也没有变。
“进去坐坐吧。”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孟千秋猛地回头瞧过去,在看见楚澶的那一瞬她没有惊恐,只是眼里的泪水不住往下掉,就像对自己的情人,久别重逢。
楚澶一只手提着一壶酒和肉包,另一只手提着个小火炉,他一脚踹开了院子的大门,直接往院中走,把酒放在火炉上热,又从怀里拿了一个酒杯出来。
孟千秋还站在院子外面,就见他从容地将肉干包裹打开,怔了怔,跟着走进去。
“是你活了,还是我死了?”孟千秋走到了桌旁,双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楚澶朝她看了一眼,指着对面的石凳让她坐,自己坐在这头,两人的位置与一年前一般没变。孟千秋的眼泪落个不停,她肩膀颤抖,摇了摇头:“你为何不愤怒?你明知是我杀了你,为何不恨我?”
“恨,是要记住一个人的,我不想记住你,所以也就不打算很你。”楚澶说完,朝四周看了一眼道:“不过我要谢谢你,这一年将我的尸身保护好。”
孟千秋哭着哭着又笑了,她已经不在乎楚澶为何会死而复生,她清楚地知道他此时出现,带着酒肉是何用意。
孟千秋点了点头道:“也好,能死在你手上我也无憾。”
楚澶将酒拿下来给孟千秋倒上,开口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将同门小师妹护在身后,虽说有意策划这出想要接近我,但我能从你眼中看出善意,我那时只当你聪明,但江湖与痴念,会改变一个人的,孟姑娘,愿你来世甘于平凡,不争不求。”
孟千秋顿了顿,见楚澶起身立刻开口:“你要去哪儿?!”
楚澶道:“酒倒了,肉干就在你面前,即便双手不能动,我想你还是有办法服下的,若不吃不喝,你辞世的方式就不会这么体面了。”
孟千秋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院外刮进了冷风,楚澶的背影消失在这处,她对着空荡荡的地方看了许久,视线才落在面前的杯中。
世上果真有……报应一说。
☆、择婿标准
武林大会结束,江湖中传言颇多,在蓬莱庄发生的事儿,江湖里的人说了三个月也没停。
萧夜羽在武林大会中不敌对手而死,萧家丢了脸还丧子,也没法儿找柳家讨公道。除了萧夜羽之死,江湖中传的还有孟千秋之死,难免将这两人扯到一块去说。
说有人见了孟千秋死在蓬莱庄萧云住的地方了,当时萧云已经离开蓬莱庄,孟千秋半夜一人饮毒酒,似乎是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第二天她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冻得僵硬,无尚坊甚至无人收尸,还是云仙派的女弟子看不过去将她安葬在了雾影山中。
江湖人传孟千秋行为不检,与萧夜羽有了关系,萧夜羽在人前人后也不避讳,故而惹恼了萧云,所以萧云才要退掉孟千秋的婚事,萧夜羽是不敌柳玉宫而死,但孟千秋却是因为愧对萧云,所以在萧云的住所服毒自杀。
还有说法是孟千秋爱的是萧夜羽,本来也是要许给萧夜羽的,是萧云仗着自己天下第一的身份横刀夺爱,后来萧云放手,却不料萧夜羽绝顶比试死了,孟千秋才服毒随他而去。
这些江湖传言出来的时候,有人问:“你们难道不记得孟千秋跟过楚澶一段时间?”
有人回:“那不是人家楚澶从来没看上过她吗?”
“说到楚澶,他怎么死了一年又活过来了呢?”
“唉,谁知道呢,当时见到他的人就那么几个,好些人都只是看见了背影,不过他当年死的消息也是孟千秋传出来的,无人看见过他的尸身,说是死,搞不好也是蓄意的。”
于是这话题的风向转了,转到了楚澶的身上,说楚澶假死是为了躲避风流债,还有人说楚澶是当真差点儿死了,是藏起来养伤不想被仇家找到,所以谎称自己死了,不过被传的最多的,是楚澶打算退隐江湖,故而弄了个假死的消息出来。
但若说楚澶为何要退隐江湖,而今的武林中还有一道传闻,那便与观云城中的柳家有关了。话说那柳家十年来一直没什么水花,柳家五子也只是泛泛,没有一个能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地步,都靠着早年柳成镜的威名才撑到了现在。
偏偏就在一年前,柳家从小体弱多病的二小姐居然入江湖中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不但会楚澶的功夫,甚至还得到了楚澶的刀。哎哟,说起这二小姐,那便是一桩奇闻,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成了天下第一,将都快从江湖中除名的柳家顿时拉为武林世家之首位。
“你们猜,楚澶与那柳家二小姐是何关系?”
“我师兄告诉我说他们是师徒。”
“可我师叔却告诉我说,楚澶要娶妻啊!”
众说纷纭,越传就越离谱,处于南方温暖地带的观云城到了五月便满城花开,凌霄花爬了满墙头,这一场武林大会让柳家名声大噪,观云城中一连三个月来,往柳家光是说要提亲的就有不少,还有人专门过来拜师学艺,也想会那楚澶的功夫。
相比城中的另外两家——赵家、齐家,柳家可谓是门庭若市,尤其是赵家,据说赵家公子赵漾之前还是柳玉宫的手下败将,这也是城中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不,一大清早又有人到柳家来提亲了,杨素妍又是欣喜又是心忧,欣喜的是她再也不用担心柳玉宫的亲事了,而今想娶她的人能从柳家门口排到城门口去。
心忧却是柳玉宫谁也看不上,一个也不要,在家中养了三个月的伤,身体刚好些就要出去玩儿,好在还在观云城中走动,若再入江湖,她真担心柳玉宫会与多年前的柳成镜一样,武功高强也防不住小人。
又推了一门亲事,杨素妍扶着额头皱眉叹了口气。
柳泉问:“师娘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杨素妍道:“还不是玉儿这孩子,都已经十七了,也越来越不听话了。”
柳岸笑了笑说:“师娘还在担心师妹的婚事啊?眼看城中适龄女子,唯有师妹最不愁嫁吧?”
柳泉瞥了柳岸一样,杨素妍摇头:“我都不知这丫头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在想楚澶呢。”柳白开口。
几人顿时朝他瞧过去,柳白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下,随后道:“难道不是吗?在蓬莱庄的时候楚澶与师妹相处显然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今早出去也是赴楚澶的约呢。”
“你如何知道?怎么也不告诉我们?”柳辛推了柳白一把。
柳白有些委屈:“我就刚好撞见,随口一问师妹随口一说……她也没打算隐瞒啊。”
杨素妍嘶了一声:“难道玉儿之前与我说的……有心上人了,就是这个楚澶?”
柳泉顿了顿:“这怕不是什么好事。”
柳岸伸手抓了抓头发:“我觉得挺好的,楚澶武功当世无人能及,我们柳家不吃亏。”
柳辛哎哟了一声:“可师妹吃亏!楚澶那人之前在江湖中有过多少红颜知己你我也不是不知,他要是娶了师妹,若还惦记着别的姑娘,这让师妹怎么办?”
柳白吸了吸鼻子道:“我觉得你们不用为这事儿愁了,不同意之后无非是师妹闹、楚澶抢,闹我们闹不过师妹,抢也抢不过楚澶……”
柳辛又推了柳白一把,柳白挪开视线决定闭上嘴巴不说话。
此刻观云城的茶馆里,台上说书的正在讲关于楚澶与某个女侠之间的爱恨情仇,说得那叫个传神,仿佛他之前就在旁边看过似的。
柳玉宫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距离说书的有些远,桌上放着一碟花生一碟酱鸭头还有一壶酒,她不喝,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喝,她就负责吃酱鸭头。
听到说书的说到楚澶之前和某个女子半夜在山顶上看星星,认定对方是自己此生挚爱时,柳玉宫朝对面的男人瞥了一眼,楚澶手中端着酒,咧嘴笑了笑:“这会是我干出来的事儿吗?”
柳玉宫抿嘴:“的确不是你能做出来的。”
台下的人听得津津有味儿,还有不少女子坐在边上,听到楚澶此生挚爱死在了恶霸手上时还忍不住用手绢擦了擦眼角流下来的眼泪,柳玉宫听见其中一名女子道:“这么痴情的女子,可惜了。”
说书的又说楚澶为了给女子报仇,剿了那恶霸的窝,后来便锁住自己的心再也不去爱人了,在江湖中找到的红颜知己,也都是因为与那女子有几分相似。
方才说痴情女子可惜的姑娘又哭了,双手掩面道:“多么痴情的大侠,我若能遇见这么专一的人该有多好。”
柳玉宫深吸一口气,将骨头吐出来,啧了啧嘴摇头道:“多么多愁善感的女子,果然是水做的。”
楚澶在对面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戳了一下柳玉宫的额头道:“现在你知道我其实并非江湖中所传那般花心吧?都是假的,什么今生挚爱死了,我今生挚爱就坐在对面呢。”
柳玉宫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瞪了楚澶一眼道:“你不要脸。”
楚澶问她:“你今日出来,柳夫人知道吗?”
“应当知道吧。”柳玉宫说。
楚澶又问:“我听说今早又有人去你家提亲了?”
柳玉宫点头:“我现在可是江湖侠士心目中想娶的第一人啊。”
楚澶抿了抿嘴,一只脚架在凳子上,凑近了点儿小声问:“你娘择婿的标准是什么?”
柳玉宫愣了愣,朝他看去,楚澶那双眼睛很亮,眉毛微抬,瞳孔中倒映着她略微有些惊讶的脸,于是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地说:“我……我不知道。”
楚澶放下杯子,单手撑着下巴瞧柳玉宫红了脸,嘴角挂着笑又问:“年纪比你稍长一些的可以吗?”
柳玉宫眨了眨眼睛,低头道:“可……可以吧。”
楚澶点头又问:“那以前经常在江湖上飘,所以结了不少仇家的可以吗?”
柳玉宫咬着酱鸭头口齿不清地道:“应该……可以。”
楚澶嗯了一声:“这个人吧,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好,不过他是天下第一,这个算是抵消了吧?”
柳玉宫轻轻地点头,一个声音也不发出来了。
楚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除了这三点不怎么样,他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的,比方说武功高强、高、帅、还有钱!嫁给他啊,这辈子不愁吃不愁喝而且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柳玉宫抬头朝楚澶瞥了一眼:“你说武功高强我承认,高也高,帅也可以,但是有钱……江湖人都说你来去两袖空空,吃喝靠得都是你这个身份,要么就是蹭朋友,要么就是店家不敢收你的银子,你哪儿来的钱?”
楚澶挺直了腰背:“我如何没有钱?我的住处两个暗室里堆的都是金银珠宝,拿出来买下整个观云城都不是问题。”
柳玉宫顿了顿:“你还有住处呢?!”
楚澶:“……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乞丐吗?”
柳玉宫放下酱鸭头眨了眨眼睛:“不是,我是听江湖中人说你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那些都是骗人的。”楚澶叹了口气:“我未入江湖之前,都在山中习武,山中住所原是我师父的,我虽烧了他所有秘籍,可没把他屋子也烧了。那屋子底下有暗室几间,藏了很多天下有名的兵器,后来就被我囤金银珠宝用了。”
柳玉宫摆了摆手摇头:“不对不对,你哪儿来的金银珠宝?”
楚澶伸手抓了抓眉尾干咳了一声挪开视线道:“那什么,我不是……天下第一侠盗嘛。”
“你偷来的啊?!”柳玉宫立刻压低嗓音瞪大眼睛问。
楚澶撑着下巴:“我也分了一半给穷人送过去,我给穷人送钱,还得去富人那里偷,总得担些风险,保留一点儿劳苦费,理所应当。”
柳玉宫:“……”
是,这才是楚流氓的作风。
☆、提亲
这是杨素妍第一次见到楚澶,之前偶尔从柳家五子的口中听到过,也知江湖中事,听说过楚澶的本事,当然,也包括楚澶的花名在外。
杨素妍坐在主母的座位上,朝那浑身黑衣穿得整齐头发勉强算是梳理干净的人,他是跟着柳泉柳岸一同进门的,进门时身后还跟着四个挑夫,挑夫挑着两箱东西进来,也不知是什么,忒沉,把东西放在柳府会客堂中间的时候就跟楚澶要钱。
因为重,挑夫多要了点儿,杨素妍瞧见楚澶从怀里左掏掏,右掏掏,也没个装钱的荷包,最后掏出了二两银子丢给了四个人,四个人立刻眉开眼笑,说了好几句谢谢爷,这便高高兴兴地走了。
杨素妍微微皱眉,让丫鬟给楚澶看茶,楚澶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右脚还往左脚的膝盖上架,一副大爷模样拿起茶杯正准备喝,听见柳泉咳嗽也没抬头,只抬着眼睛看向在场几人。
楚澶撇了撇嘴,伸手将落在眉前的头发拨到一边儿去,把茶杯放下对杨素妍拱了拱手到:“柳夫人。”
“楚大侠。”杨素妍颔首,开口:“不知楚大侠这是何意啊?”
杨素妍的手指向放在会客堂正中间的两个箱子,箱子平平无奇,就是普通的木箱,上面还落了一层灰,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给挖出来的,放下来的时候干净的地面上都染了不少脏。
楚澶没有拜帖,早上让人提着东西就要进门,还是柳泉柳岸知道他,所以才领进来的。他从小就是个野孩子,对这些繁文缛节都不懂,顺着杨素妍指过去的两个箱子说:“哦,这个啊,是我的聘礼。”
杨素妍:“……聘、聘礼?”
楚澶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几日前我与玉儿……柳二小姐聊了会儿,说到了这个事儿,我见进你府中的人都带了礼来,也打听过了,娶妻是需要聘礼的,聘礼越重越好,所以我把我的家底都给搬过来了。”
“楚大侠的意思是要娶我家玉儿?”杨素妍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那两个灰蒙蒙的箱子,有些为难。
这人从跨入大门开始那浑身的江湖气就挡不住,行为举止随性,也不是多懂礼节,柳玉宫从小被她娇生惯养在家中,也不知道跟这种人怎么能说到一块去的。
楚澶站起来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是了,我这个人近三十年来也没有多少积蓄,拿着家当去了当铺和钱庄,零零散散换了两箱整的方便搬过来,柳夫人您看要是不嫌弃,咱们商量着择日让我娶玉儿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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