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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娘娘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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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宫撇了撇嘴;“我看孟千秋恐怕比你想的要更加心机些,她都快把我的背给看穿了。”
  楚澶道:“以前我活在世上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只图快乐自在,没把心思放在窥探人心上,总觉得不论好的还是坏的,只要不如我,我皆不用在意,死了之后借你的眼睛,才看透了许多过去没看透的人与事。”
  柳玉宫低声笑了笑:“其实,我们俩算是互相学习呢。”
  “柳姑娘。”孟千秋终于还是没忍住主动找柳玉宫说话了,柳玉宫叹了口气,就近找了张无人的桌子旁坐下,看向孟千秋指着对面:“孟女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对我有什么疑惑,干脆一次问清楚。”
  孟千秋见柳玉宫如此爽快,也不婉转了,坐在了柳玉宫对面,她才开口问:“柳姑娘与楚澶究竟是何关系?如何会他的功夫?”
  “奇了。”柳玉宫顿了顿,眉眼弯弯笑着说:“我以为孟女侠找我为的是分雪刀,可却没想到,为的却是个死人啊。”
  孟千秋的脸色稍微有些难看,柳玉宫撇了撇嘴装作惋惜:“也不知道萧大侠听见你这话,得作何感想。”
  孟千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道:“我没有柳姑娘这般伶牙俐齿,既然要直话直说,便不会拐弯抹角,我找你自然是为刀,但我也知道刀你是不会轻易给我的,所以才先问柳姑娘我心中所疑。”
  “在我回答孟女侠的问题之前,孟女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行。”柳玉宫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朝孟千秋那边凑过去,双眼眯起,她低声问:“楚澶是不是你杀的?”
  孟千秋猛然一惊,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柳玉宫的手在桌下收紧,被这眼神看得背后像是刮了一阵冷风般。
  “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孟千秋哑着嗓音说。
  柳玉宫的手握紧成拳,道:“为了他的武功,毕竟他已达举世无双的地步,你一开始设下采花大盗之局,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孟千秋目光顿了顿,随后低声笑了一下:“柳姑娘在哪儿听的这些流言蜚语?我与楚澶是知己,我曾心中有他,又如何会伤他性命?”
  “那麒麟玉你是从何而来的?”柳玉宫问她。
  孟千秋道:“你已经问了三个问题了,还不打算解我之惑吗?”
  柳玉宫回神,挪开视线随口道:“我是他心中之人,他追求过我。”
  “怎么可能?”孟千秋上下打量了柳玉宫两眼,柳玉宫眨了眨眼睛:“他死缠烂打地追求我,说要教我功夫,还要娶我过门,我嫌弃他流氓性格没同意,于是他把他的秘籍送给我作礼。”
  萧夜羽刚好从后厨过来,手中端着的盘子上放了一些清粥小菜,他瞧见孟千秋本是要过去,却没想到听见柳玉宫这话,脚下顿了顿,侧身躲在了楼梯的另一边。
  “你不会是他喜欢的那种人。”孟千秋深吸一口气:“我伴他身边三载,从未见过他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不通世事的丫头。”
  “那是你不了解他啊。”柳玉宫一本正经道:“若非如此,我哪儿会他的功夫?就连你陪在他身边三年也不见他教你飞燕摘星,可见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否则如何会遇见你或铁芙蓉这般一等一的女子,还不动心呢?”
  柳玉宫说到这儿,藏在她身体里的楚澶已经快要笑抽过去了,他的声音不断在柳玉宫的耳边缠绕,柳玉宫都快听烦了,抿嘴在心里呵斥:“笑够了没有?!”
  楚澶摇头:“没够没够,玉宫姑娘多说点儿,快赶上天桥上说书的有趣了。”
  “不是你说我是你心上人吗?那我说的也算是没错了吧?”柳玉宫微微抬起下巴:“而且你的本事的确全都教我了,飞燕摘星虽说我不能活用,但至少也能套用,不算撒谎的。”
  孟千秋道:“除非你将秘籍拿出,否则我不会信你的话。”
  “这么重要的秘籍我怎么会轻易拿出,信不信由你。”柳玉宫说完又道:“现在该我问孟女侠问题了吧?”
  孟千秋朝柳玉宫看过去,听柳玉宫道:“你的麒麟玉,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为何在你手中时,上面还沾着血?”
  孟千秋目光与柳玉宫对视了许久,两人的眸中皆有杀气,不过柳玉宫始终不是在江湖上身经百战之人,对着孟千秋那么威严的眼,心里有些发虚。
  她道:“我捡的。”
  “难道你仅凭一个捡来的麒麟玉,就能断定楚澶的生死吗?”柳玉宫步步紧逼,萧夜羽端着盘子过来打断了她们的话:“千秋,柳姑娘,还没用早饭吧,我刚去厨房弄了点儿过来。”
  柳玉宫朝萧夜羽瞧去,自从知道萧夜羽给楚澶下毒,柳玉宫也不敢再接近他了,对两人拱手后,她转身出客栈,还不如到外面找家小店吃。
  雪地从中间被马车压出了两个车轮印,好些人正各扫门前雪,柳玉宫看到了一家馄饨摊,老太太刚烧开了水,柳玉宫笑着便坐在了摊位旁边的桌子上要了一碗馄饨。
  天空还在飘雪,摊位上头支起了篷布,阻挡了些许风雪,馄饨上来之后对面又做下了个男人,柳玉宫抬眸朝对方看过去,就见那人抿嘴对她笑了笑,道:“你先吃。”
  柳玉宫:“……”
  楚澶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道:“是黑狗。”
  “黑狗大叔?”柳玉宫有些不可置信,坐在对面的男人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问:“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柳玉宫也觉得有些懵,楚澶道:“他除了轻功不错,还会易容术,不过每次易容都不愿意剃掉胡子,瞧胡子就能认出来了。”
  柳玉宫伸手指了指黑狗的胡子,黑狗这才叹了口气:“看来我还当真要听楚澶的话,早些把胡子剃掉才好。”
  柳玉宫抿嘴笑了笑,一边吃馄饨一边问对方:“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黑狗说:“之前不是答应了你盯着孟千秋吗?手下人跟我不放心怕被发现了之后逃不掉,就自己跟了,跟踪不能总用同一张脸,所以换着来。”
  柳玉宫问:“你吃了吗?要我给你点一碗吗?”
  黑狗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正盯着孟千秋,恰好昨日瞧见了你,见你出来才得空找你说说话,这两个月我可时刻没有松懈过,当真发现孟千秋有些古怪的地方。”
  “我也觉得她古怪,你先说说你发现了什么?”柳玉宫问。
  黑狗道:“我原以为她去年在武林大会上得了风采,应当会在无尚坊打好根基,方便来日升迁的,却没想到这一年来她甚至都没回去过,一直都在外漂,并且每个月都要去一趟雾影山。”
  “她每个月都去雾影山?”柳玉宫微微皱眉:“去那儿做什么?”
  “我功夫没她好,所以不能近身跟踪,雾影山中雾大,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做什么,每次走到半路就跟丢了。”黑狗有些窘迫地朝柳玉宫瞧过去:“而且我听闻萧家在给无尚坊施压,如若今年萧云守住了这个天下第一剑的名号,他们就要成亲了。”
  柳玉宫愣了愣:“楚澶死在雾影山,她每个月都去……是同一天去吗?”
  “这倒不是,但时日相隔不远。”黑狗道。
  “这么说也不像是祭拜,她究竟是去做什么?”柳玉宫心里嘀咕着,面上对黑狗笑了笑道:“多谢黑狗大叔了。”
  “不客气不客气,明日芙蓉姐就到,你们可要叙叙旧?”黑狗问。
  柳玉宫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上次我与铁姑娘因为几位师兄闹得也挺难看,还是不见面的好。”
  黑狗目光往旁边一扫,道:“那人出来了,我先走了。”
  柳玉宫点头,见黑狗转身一闪,入了人群中,眨眼般的功夫就与路人无异,就连她都认不出来哪个是他了。
  再回头,果然客栈里的两个人出来了,萧夜羽和孟千秋,萧夜羽还为孟千秋撑伞,柳玉宫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萧云看见这番场景作何感想。
  这一想,楚澶便道:“瞧左边,萧云也在看热闹呢。”
  柳玉宫转头朝左边看过去,果然,刚到客栈门口,手中提着点心的萧云瞧见自己的弟弟和未婚妻两人并肩而行,那张脸都被气绿了。
  

  ☆、楚澶的武功秘籍

  淮禹城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雪,柳玉宫本来还挺开心的,毕竟可以玩儿雪,一整片白色看过去也很好看,坐在窗边朝外瞧也算是番风景,但是大雪总下个不停便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是想着提前到淮禹城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雾影山中帮着楚澶找回点儿记忆的,却没想到雪太大,城中的雪都到了脚踝厚,更别说山中足足三天无人清理的白雪有多深了。
  这几天柳玉宫一直都留在客栈里,就是为了避免与她住在同一家客栈里的萧云或孟千秋为了得到分雪刀会有什么举动,她现在身边无人,入江湖谁都不认识,还是谨慎些好。
  又过了几日,逐渐开始化雪,淮禹城冷得即便屋子里有暖炉柳玉宫还是瑟瑟发抖,她裹了两床棉被盘腿坐在软塌上,手上还捧着暖手炉,脚下也垫着一个,她吸了吸鼻子说:“我脚冻疮了。”
  “自己不穿袜子出门的,知道难受了吧?”楚澶叹了口气,道:“要不身体让给我?”
  柳玉宫想了想,答应了,毕竟躲在身体里不用操控身体,许多感知也都小了很多,反正她这身体现在与楚澶可谓是灵活运用,转换自如,谁用身体都不露出破绽,没差。
  楚澶占了身体,第一时间将披在身上的两层被子给扔开,伸手将头发甩到后面,开口问:“你几位师兄应该要到了吧?”
  “嗯。我见城中已经好些武林人士过来了,看到了许多之前在苏仙雅居碰到的人,还有好些没见过的,昨天客栈里的小二说,好多门派的掌门都来了。”柳玉宫回答。
  楚澶穿上了外衣朝外走:“萧家已经把消息散出去了,萧云再夺首名,他与孟千秋就会在三月完婚,故而很多门派都来看这场热闹。”
  “无尚坊与萧家联姻有什么好处?”柳玉宫不懂:“虽说萧云喜欢孟千秋,但孟千秋明显对萧家两个兄弟都没感情,这么被迫在一起不难受吗?”
  “你可知道萧家那老头儿快不行了?”楚澶问,柳玉宫摇了摇头,虽说自己的身体没跟着摇,但楚澶似乎也跟看见了似的,继而回答道:“萧老头儿凭着自家的剑法当年也算是独步武林,三十年前领着众多武林侠士一起剿灭了邪教,当时被众人捧为武林盟主,而后这三十年英雄辈出,萧家也急。他将自己的功夫藏了这么多年也没教过萧云与萧夜羽全套,去年教了萧云,立刻摆明了萧云与萧夜羽未来在家中的地位,今年又催着萧云成婚,可见他时日无多,想拉无尚坊依靠。”
  柳玉宫明白了过来:“所以才不论是萧夜羽还是萧云娶了孟千秋他都不在意,他要的只是与无尚坊拉姻亲关系,这么说,无尚坊其实也是想靠着萧家,他们俩都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
  楚澶点头:“是这样了。”
  下了楼,楚澶向小二要了杯热茶,茶喝到了一半,柳家的人就来了,率先过来的是柳白,楚澶听见了一声师妹抬头看过去,瞧见柳白之后脸上挂着笑:“四师兄。”
  “可算是与你汇合了,三天前咱们收到了你的书信,你说你住在这客栈,于是我就快马加鞭先过来,不过这边下了好大的雪,我路上还是耽搁了,故而与大师兄他们没差多少,我早上到,大师兄他们晚上差不多也该入城了。”柳白说完坐在了对面,楚澶给柳白倒了杯热茶。
  柳白捧着茶杯道:“我见外头好多江湖人士,师妹一个人怕不怕?”
  楚澶摇了摇头:“不怕,没人敢明目张胆对付我们柳家。”
  柳白骄傲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武林大会就在几日后,很快咱们就可以一同前往蓬莱庄了,师妹还不知道蓬莱庄长什么模样吧?我告诉你,可壮观了……”
  楚澶撑着下巴听柳白在那儿说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去过多少次的蓬莱庄,眨了眨眼睛,神思已经漂游在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好似听得认真,实则听的全都是客栈外城中其他声音了。
  “这当真是楚澶的武功秘籍?”
  一句人群中的杂音吸引了楚澶的注意,他的眼眸顿了顿,将视线从柳白的身上挪开,推开窗户朝外头看过去,眼神准确地锁定在说这话的几人方向。
  其中一个男人长着络腮胡子,手中攥着一本书,有些自豪道:“自然是他的武功秘籍,这其中特别记录了飞燕摘星。”
  “徐兄哪儿来的这好东西?”另一个人问。
  “这我哪儿能告诉你?总之是一位高人给我的。”那位姓徐的大汉高高抬起了下巴,又压低了声音道:“这其中还有楚澶的其他功夫,比方说这招。”
  那大汉说完,旋身砍出一刀,刀在空中横劈,将其余的三个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纷纷鼓掌叫好:“徐兄好厉害,难怪前些天与你切磋,我居然过不了五十招,这等好事,为何不早说与我们听啊?”
  “我可就指望着这秘籍在今年底武林大会中大放异彩,如何能提早告诉你们?后日咱们就要一起上蓬莱庄了,这才拿出来说说。”姓徐的笑了笑。
  其中一人道:“徐兄好生小气,借我们看看吧!”
  “就是就是,反正也没几日,就让我们看看!”
  那几个人围着姓徐的闹,姓徐的拗不过,转身就跑,很快就在客栈附近消失了。
  “师妹瞧什么呢?”柳白问。
  楚澶回神,眨了眨眼睛说:“哦,瞧见外面好似有卖胭脂水粉的,我先过去看看。”
  柳白一把拉住了楚澶:“师妹,胭脂水粉什么时候去买都可以,先给师兄弄点儿吃的吧,我骑马急,盘缠都掉了。”
  楚澶再朝外瞧去,想必追也未必能追上了,这才叹了口气让小二给弄点儿东西过来。
  柳白坐着吃饭,楚澶不看他,得了这个空,柳玉宫问楚澶:“那可是你惯用的招式?”
  “是。”楚澶皱眉:“若是被会功夫的人瞧见了,学去也没什么,但这一招用得如此自然,必然是私下反复练过,奇怪,怎么才一年,全天下都会我的功夫了?”
  柳玉宫哎呀一声:“可千万别是你死前失去记忆的时候真的写过什么秘籍吧?”
  “我疯了写秘籍?写给谁看啊?”楚澶伸手抓了抓头,有些烦躁。
  坐在对面的柳白看得愣了愣:“师……师妹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楚澶回话。
  到了晚间,柳泉与柳岸还有柳辛果然到了,几人都挤在这一家小客栈内,好在柳玉宫之前给他们留了两间房,四个人住也完全足够,师兄妹几人许久没见,楚澶将身体还给了柳玉宫,让他们吃饭叙旧。
  期间柳泉拿柳岸不久之后的婚事说笑,然后就谈到了孟千秋与萧云的婚事上,刚好在说到这话题时,孟千秋和萧云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一前一后,几人立刻止话,柳玉宫朝他们瞥了一眼,没管。
  饱饭过后,他们几人围着桌子开始喝茶聊天儿,柳玉宫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偶尔插一两句话,偶尔将视线放在窗户外面,神思却在和楚澶聊天。
  柳玉宫问楚澶:“你说,萧云和孟千秋这婚事能成吗?”
  “不能成。”楚澶道。
  柳玉宫吐出瓜子壳,心里问:“你怎么知道?”
  “他们今日还打了一架,你说能不能成?”楚澶笑了笑:“方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孟千秋的袖摆上有些许未融化的雪籽,萧云的剑鞘上也有,非但如此,萧云的头发有一截断了,虽说不明显,但几根断发贴在了背上的衣服上他自己没察觉,这两人肯定动手了。”
  “未婚夫妻找个没人的角落里打架,孟千秋真出剑,萧云剑未出鞘,看来萧云还是喜欢孟千秋的。”柳玉宫抿了抿嘴。
  楚澶道:“喜欢孟千秋的何止萧云一个呢。”
  柳玉宫顿了顿,眼睛顿时看向一处,随后将手上的瓜子全都扔掉,吓了柳泉一跳,柳岸啧了一声:“师妹,做什么呢?都扔到我茶杯里来了。”
  柳玉宫立刻离开了凳子道:“师兄,我看见卖胭脂水粉的了,我去买点儿,很快就回来。”
  兄弟四个愣了愣,柳白叹了口气,看来白天他没让师妹买成胭脂水粉,师妹心里还是挺不开心的。
  冲出客栈,柳玉宫起身跳了一下,在人群中立刻瞧见了个身穿灰衣的男人,她道:“徐徐徐……”
  “知道,亏你还念着这事儿呢,跟上去!”楚澶开口,其实白天没跟过去,他心里始终不太舒服,不过现在更是好时候,姓徐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本所谓的秘籍,定然要抢过来瞧瞧。
  柳玉宫身形瘦,在人群中穿梭很方便,那姓徐的在街边上买了点儿东西,手中还提着一壶酒就往没人的地方走,嘴里哼着歌儿。
  柳玉宫心想周围没人更好,省的人多到时候必要打一架却误伤了旁人。
  巷子这处没有灯,姓徐的男人转身就走进去,柳玉宫刚要跟上,楚澶立刻道:“别跟了,是圈套。”
  然而这话说出来已经迟了,在巷子里面直接冲出来一个黑影,对方手中握着长剑,笔直地朝柳玉宫刺过来,柳玉宫一惊,往后退了几步,领口被对方割开了一块,狐毛大氅掉在地上。
  她出来匆忙没记得带昭阳剑,剑留在了柳家四兄弟那里,柳玉宫啧了一声,赤手空拳与对方搏斗,那男人出剑之狠见所未见,每一招都朝她的死穴下手,若非柳玉宫学了些许楚澶的飞燕摘星,脚下步伐变化诡谲躲过了死招,否则此刻定然浑身是伤。
  那黑衣男人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脸,不过身形总有些眼熟,柳玉宫见他又是一剑过来,手掌化刀打在了对方的手腕上,将那人往后逼退了两步,对方似乎有些惊讶。
  柳玉宫立刻蹲下身,趁着这个时间两手迅速将右腿上的绑带解开,就在对方再次一剑过来的时候,刀光闪过,分雪刀出鞘,刀鞘掉落在一边,弯弯的短刀挡住了利剑,对方瞧见分雪刀则是眼眸一亮。
  柳玉宫右手用力,分雪刀与剑身划过,火花绽开,她侧身再出手,将对方的袖子割开了一寸,没碰到皮肤,却被刀气伤了皮肤。
  黑衣人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楚澶开此时口:“使刀你不是他的对手,换我来。”
  

  ☆、齐入蓬莱庄

  柳玉宫将身体让给了楚澶,对面的黑衣人便已经迎风而来了。
  剑光在夜色下闪过,楚澶反握分雪刀,侧身躲过,刀背贴着手臂,广袖在风中翩翩,被剑割断,两人擦身而过,一角袖摆落地之前,是剑身断成了两半。
  剑尖落在了雪地里,黑衣人握剑的手微微发抖,背对着柳玉宫的方向,他自然知道分雪刀是天下奇兵利器之最,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得到,却没想到只需要一招,这锐利的剑,就生生断了。
  黑衣人顿时察觉到了身后的寒光,他微微侧身,却没想到分雪刀落至左侧只是幌子,实则对方右侧手掌发力,直接打在了他的腰上,黑衣人捂着腰朝前扑过去,脚下踉跄,知道此番不能强斗,于是使了轻功立刻飞走。
  楚澶见对方已经跑了,于是转身将分雪刀的剑鞘捡回来,然后重新将分雪刀绑在腿上,柳玉宫心里疑惑:“你为什么不追?他受伤了,肯定跑不过你。”
  楚澶嗤了一声:“都已经知道是谁了,再追下去还有什么必要吗?”
  “你知道是谁?”柳玉宫顿了顿,说:“难怪我看着也觉得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萧夜羽。”楚澶道:“他以为自己对付的是你,所以没使本家功夫,就怕被你认出来,不过刚才我出手的时候刻意试探了他一下,他知道再比下去必然不敌我,所以跑了。”
  柳玉宫皱眉,楚澶将地上的狐毛大氅捡起来披在身上,想了想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说来也好笑,我居然会着了他的道,这么明显的招式,唉……”
  柳玉宫眨了眨眼睛,问:“一开始那个姓徐的就是他安排好了的?”
  “必然是听见你之前骗孟千秋说你有秘籍了,所以才拿这个引你呢,他们兄弟俩还真是有意思,一个为了秘籍,一个为了刀。”楚澶摇了摇头,问:“要把身体还给你吗?”
  柳玉宫也跟着摇头:“不,这样挺好的,不冷。说来他们还都是为了女人,身为江湖中有名的人物,这心也太小了,不望未来,只知情爱。”
  “哟,柳玉宫的心有多大?”楚澶问。
  柳玉宫抿嘴想了想,说:“我的心可大了,能装得下一个天下第一!”
  “那就祝你早日得到天下第一。”楚澶慢慢往回走,却不知柳玉宫这话中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见未被解读,柳玉宫只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也好,这个流氓呆子。
  剩下的几天,柳玉宫没在客栈里再见到萧夜羽,孟千秋与萧云似乎也都离开了,安静了几日之后,众多要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侠士也终于要上雾影山中的蓬莱庄,柳玉宫到了这地方时间久了,天冷也就习惯了。
  淮禹城中的雪差不多化干净了,只是雾影山中的雪还是厚厚一层,若要上山,本门派的必然要成群结队才行,否则很容易在雾中走散,若是初入雾影山中的人,就更要注意,一不留神就可能迷路,然后死在这深山寒风之中。
  入雾影山要走两个时辰才能到蓬莱庄,毕竟蓬莱庄在半山腰,有经验的人都在正午才出发,那时山间雾最少,能来蓬莱庄的武功都不算弱,若有人愿意耗内力,使轻功赶路,也能在一个时辰左右到达。
  柳玉宫上山的时候还不忘观看周围的风景,别说,雾影山虽说危险,实则很美,周围雾气氤氲的模样当真像极了书中说的仙境,蓬莱庄这个名字起得也是巧妙。
  走了许长时间,柳玉宫才看见蓬莱庄,如柳白所说那般,蓬莱庄的门面的确非常大气,一个巨大的匾额左右石柱高耸入云,匾额之后是长长的白石地板,再往后则是威严的山庄,山庄里三层外三层绕了好些圈,正中间的院子则是众人即将要比试的地方,那里砌了一个台子,周围还有好些位置可供人观看。
  而里外三圈绕着的却不是墙面,而是一间间屋子,入了蓬莱庄,还得按照上一次武林大会门派名次来安排住所,上次柳家并不出彩,故而他们被分到了最外一层,与铁芙蓉等人为一列。
  柳家总共分了三间房,柳玉宫一人一间,剩下的两间在她所住的那个院子旁边,是柳家师兄弟四个的房间。
  柳玉宫入了自己房间,将昭阳剑和包裹都放在了桌子上,晃了晃水壶发现里头没有水,这才叹了口气:“水都没有。”
  楚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以往我住的地方,不单有水有果,还有暖炉香薰。”
  “你以前住哪儿?”柳玉宫问。
  楚澶道:“自然是天下第一该住的地方。”
  “而今,想来是萧云住下了。”柳玉宫想了想,突然道:“咱们去你以前住的地方瞧瞧,定然能勾起什么记忆。”
  楚澶道:“你倒是聪明,萧云住的地方,你想去就能去的?”
  柳玉宫抿嘴:“他若能离开房间一段时间,咱们也好办事儿。”
  柳玉宫这么说,楚澶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儿,于是开口道:“玉宫啊,这回倒真是你聪明了一把。”
  “什么?”柳玉宫愣了愣。
  “孟千秋之前给铁芙蓉写过书信你还记得吗?”楚澶问,柳玉宫点头,楚澶笑了笑:“她既然用这办法对付过我与铁芙蓉,不妨我们也还回去,我可记得你写字非常拿手。”
  “你是想让我模仿孟千秋的笔迹给萧云写一封信,把萧云支走了之后再去他的住所找记忆,好办法啊!可问题是……我没有孟千秋写的字,怎么模仿?”柳玉宫刚亮起来的眼睛顿时转成了疑惑与为难。
  “这便有趣了,亭子里有她提的诗,走,咱们去瞧瞧。”楚澶说完,便让柳玉宫出门,柳玉宫手中握着剑任由楚澶控制着双腿走。
  三年前楚澶与孟千秋还没有过矛盾,孟千秋也一心一意放在楚澶身上时,曾与楚澶一起在蓬莱庄靠山崖边的凉亭里看过风景,她本就是个文武兼得的人物,有感而发在亭子里提了一首诗,楚澶没听懂,不过为了讨美人欢心,就将自己的分雪刀借给对方,让孟千秋把诗刻在了亭柱上。
  柳玉宫被楚澶拉到了亭子边,大风乱刮,将她戴在头上的帽子都给吹下了,凡是从这边走过的人都没打算在这寒冬腊月之际赏风景,多半想赶快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柳玉宫找到了刻字的柱子,分雪刀利,而孟千秋当时定然是有意显摆,故而那字到现在还非常清晰,柳玉宫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痕迹,开口道:“这不是她作的诗,分明是前人写的,怎么就被她拿来借花献佛了。”
  楚澶愣了愣:“是吗?我都不知道。”
  “就是看你没读过书不知道,所以才好骗啊,装什么才女呢。”柳玉宫撇了撇嘴,随后又笑了起来:“不过这事儿被我看穿也挺好玩儿的,她写字的习惯我已经知道了,回去写给你看,她替你写过几年的书信,你对她的字应当熟悉,你若看不出来,萧云定然也不会识破。”
  柳玉宫回到房内,关上门拿着纸笔就开始练,起先楚澶还能看出来,三张纸过后,楚澶当真就看不出任何问题了,他顿了顿说:“玉宫姑娘的字写得真是……”
  “厉害?”柳玉宫对着铜镜挑眉,镜子里的男人与她对视,笑弯了眼睛点头:“对,厉害,十分厉害,即便是孟千秋自己看见,恐怕都不信这不是她自己写的了。”
  柳玉宫点头:“这就好,外头天也黑了,咱们去送信。”
  柳玉宫说完,正准备出门,想起了什么之后便到包裹里找衣服,她记得今日瞥了一眼孟千秋,对方穿着丁香色的裙子,正好柳玉宫也有一件,故而将外衣脱下,换上了那裙子之后再披上斗篷,这便要出门。
  “要装就装得像一点儿。”
  楚澶见她这么较真,心里觉得好笑,又见她鬼鬼祟祟地出门,更觉得有趣。
  柳玉宫一路到了楚澶以前住的院子,那是个独院,整个院中就只有一个人住,柳玉宫趴在墙头上的时候还看见里面亮着灯,萧云的身影在门前一闪而过,柳玉宫立刻低下头,顿了顿说:“我扔了!”
  楚澶点头:“你扔吧!”
  柳玉宫在墙头随便摸到了个石子儿装在了信封里,然后朝门里一丢,萧云即刻发现,几步出门之后只看见自己院子墙头外有个丁香色的身影闪过,立刻皱眉:“千秋?”
  他回头朝桌上看了一眼,信封上什么也没写,打开一看,里面的信纸写了几排字,上面让他半个时辰后在蓬莱庄后的云潭相会,要与他谈谈他们的婚事。
  萧云微微皱眉,勾起嘴角嗤笑了一声,只觉得心中酸楚,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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