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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溺宠之锁龙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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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人呢?”
  “不知道。”花蝶自然也不会告诉她真相。
  “你找死!”寻钏眼底划过一道冷光。
  她素来不喜欢这个叫做花蝶的法杖,区区一件法器,如此高傲,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花蝶眼里也冷下眼神,“不自量力的人是你,东海七公主。”
  话落,寻钏就祭出长鞭,朝花蝶甩了过去。
  花蝶闪身避过,眼底寒芒毕露。
  两人红着双眼在场地中间过起了招。
  她们先前在妖界交过手,但是那时候寻钏有妖兵在手,这一次,她单枪匹马,花蝶可不认为她会是自己的对手。
  院子里蓝光和白光相互交错着,闪闪发光。
  雪空闻声出来,见到这副场景吃了一惊,大喊:“有妖魔!”
  寻钏登时瞪去一眼,大骂:“臭狐狸,谁是妖魔!”
  雪空一愣,记起这就是东海龙女,立马吐了吐舌头,飘在空中问:“七公主是来找主人的吗?”
  寻钏一边防备花蝶,一边抽空回道:“陌玉在哪里?”
  “主人被关在面壁崖思过了,要一个月才能放出来。”
  “雪空,你闭嘴!”花蝶恨铁不成钢,咬牙,一边手上用力,朝寻钏拍过一掌。
  寻钏狠狠甩过鞭子,蓝光一阵激射。
  花蝶身上爆发出白光,两人在空中打了个平手,急急后退开去。
  站住脚步,寻钏眼神阴霾,盯住花蝶,“陌玉做了什么错事要被面壁思过?你作为一只法器为什么好端端在这里吃吃喝喝玩玩?你不懂得保护你的主人吗?”
  “你懂什么?!”花蝶冷冷道。
  两个女人在院子里目光发凉,恨不得要把对方吃进肚子里。
  雪空连忙飞过来夹在她们中间当和事佬,“别吵架别吵架,都是一家人。主人在面壁崖好好地,别担心。”
  “带我过去。”寻钏道。
  “主人不得见外人。”雪空为难。
  “我再说一遍,带我过去!”
  “雪空,你敢!”花蝶大喝一声,“这是禁忌,不能私自带外人上面壁崖。”
  雪空一瑟缩,更加为难,半晌摇摇尾巴,退下了。
  寻钏想要拦住雪空,但是一动身便被花蝶挡住了去路。
  “要想见陌玉,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花蝶念诀,朝她扑了上去。
  两人又赤红了双眼在院子里动起手来。
  走了百来招,承海出现。
  “我天啊,这是什么?”承海愣了片刻,连忙挥手让她们停手,“快住手快住手!”
  白光蓝光交错着,让他很是眼花。
  好不容易两人停下了,承海又被她们的面色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东海七公主突然造访沂山,是为何事?何必大动干戈。”
  寻钏闻言一把揪住承海的衣领,道:“带我去见陌玉。”
  承海愣了一下,花蝶捂脸。
  承海总算是了解了寻钏的来意。“不可以,师姐算是有罪在身,这个时候她要是走了她会受到责难的。”
  “她何罪之有?”
  “她……”
  承海语塞,他总不能说陌玉勾结妖魔出卖沂山吧,就算这个是假的,可是陌玉确确实实是和天赤在一起的。
  但是看着寻钏血红的双眼,他又于心不忍。
  他也不愿意看着陌玉一个人在面壁崖上受苦。
  他忍不住看了花蝶一眼,花蝶别过脸去。
  半晌,花蝶才低低道了一声:“该来的总归会来。”
  她早就知道陌玉不会在面壁崖上待很久。
  “我们是为了陌玉的名声才百般阻止你带她出去。但是你执意孤行,我们也没有办法。”她低叹一声,“关她一个月,白瑟他们也是故意的,明知道不久就要和妖魔有一场大战,为了阻止陌玉再和天赤在一起,他们想出了这个办法试图让陌玉死心。等到一个月后陌玉出去,恐怕再也见不到天赤了。”
  谁说仙神仁慈,他们的诡计只是没有人看穿过而已。
  承海怔住,寻钏亦是皱起了眉头。
  “也许这个办法是很好的。”她突地一笑,放开了承海,“好了,现在带我去见陌玉吧,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承海和花蝶对视一眼,花蝶朝承海点点头,承海叹息一声,最终带着寻钏上了面壁崖。
  雪空突然从屋子里冲出来,大喊:“我也要去见主人!带上我一起!”
  花蝶拉住了她的尾巴,“你去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好事情,好好呆着,你的主人会回来的。”
  雪空呜呜呜几声,哀怨地盯着花蝶。
  花蝶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直接把她拍晕了。
  面壁崖上,承海往前一指,“就是那里,你自己过去吧,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还有,带着师姐去找天赤把,真怕他们在夜间见不到了,我那三个师兄还是很厉害的。”
  寻钏冷笑一声,未说什么,朝背对他们而坐的陌玉走去。
  陌玉穿着沂山弟子的白袍子,瘦了很多,青丝披了半身。
  寻钏走过去,轻轻开口:“玉儿。”
  陌玉一怔,突地回首。
  眼里映出一个蓝衣蓝发的女子来。
  陌玉愣住,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揉揉自己的眼睛,问:“姐姐?”
  “是我。”寻钏走近她,看着她道,“站起来,玉儿,跟姐姐走。”
  陌玉不解,但还是依言起身,困惑地看着她,“姐姐怎么会来了?”
  “我是来带你走的,看看你自己,被沂山关在这个鬼地方。”寻钏一脸的嫌弃,皱起了眉头。
  陌玉再愣,随即摇摇头,“不,姐姐,我不能走,我答应师傅会在这里呆上一个月的。我不走。”
  “你傻啊,你还真信那几个老头的话。”寻钏瞪她一眼,伸手就去拉她,“跟我走,我们去昆仑山找松岩。”
  ------题外话------
  还有几章就完结啦~

  ☆、第四十四章 给予灵十力

  “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带我走?我不走,我不能走,我还是待罪之身,我要是现在走了整个沂山弟子会怎么想我?姐姐,我不能跟你走!”
  陌玉的脑子现在很清楚,她十分明白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旦离开面壁崖,她私通妖魔的罪名就会坐实。师傅们好不容易才罚她在面壁崖思过一月,她又怎么能跟寻钏离开呢?
  寻钏却觉得可笑,轻笑出声,眼底讥诮。“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管什么罪名不罪名,跟我走!”
  “不!”
  陌玉往后退开几步,她不明白寻钏为什么执意要带她走。
  “你难道不想见松岩了吗?”寻钏还不想和她动手,于是她换了一个说辞。
  “这是两回事。”陌玉叹口气,“我会回去看望松岩的。”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姐姐的话呢!”寻钏觉得烦躁。
  “因为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陌玉认真回答她。
  寻钏闻言一愣,随即冷下眼神。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别怪姐姐无情了!”
  她扬起手掌,掌中一团蓝光浮现。
  陌玉一怔,往后退了几步。
  寻钏一把拉住她的手,她死命挣扎,寻钏将蓝光浮在她后脑勺上,她整个人安静下来,片刻便软软委下了身子。
  寻钏得意一笑,抱起她就走。
  她带着陌玉无声无息去了松岩的昆仑山。
  等到沂山弟子发现不对的时候早已在面壁崖不见了陌玉的踪影,连忙禀告给白瑟。
  白瑟微微沉寂了脸色,并不说话。
  “简直岂有此理!这是公然逃脱,可恶,这说明她就是出卖我们沂山了!”太平作势发挥,连忙喝了两声。
  白瑟摇摇头,“陌玉不会在这个时候不顾后果跑出去。”
  “事实摆在这里,师兄你还要为她狡辩吗?”
  “让弟子去查一下。”白瑟唤来承海。
  承海微微有些心虚,“师傅,面壁崖不好下来,而且又有弟子守着,一定是有人带着陌玉师姐逃走了。”
  白瑟点点头,“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承海,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查出陌玉被谁带走了,又去往何处了。”
  “是,师傅。”
  承海行礼退下。
  他一摸额头,尽是冷汗。
  而陌玉被寻钏带到了昆仑山。
  松岩听到动静就飞身前来,看见寻钏一愣。“东海七公主?你怎么来了?”
  “把陌玉带进去吧。”寻钏将手里昏迷过去的陌玉交给松岩。
  松岩看到陌玉,着实吃了一惊,半晌,眼里闪过点点泪光。“小玉儿……她怎么……”
  “说来话长,你先把她带回去好好安置。我回东海拿点东西就回来。”
  “什么东西?你要做什么?”
  “血如意。”寻钏道,“我必须要让陌玉做真正的东海龙女。”
  话音一落,她便离开了。
  松岩叹息一声,抱着陌玉进了她平常常住的屋子。
  陌玉是在第二天醒来的,此时已经太阳下山了。
  晚霞的余晖照耀着整座昆仑山,淡淡金色光芒洒落在她窗子前面,一地昏黄光晕。
  她愣了很久,好像身在梦中一样不可置信。
  直到松岩进来,唤她:“小玉儿,你醒了。”
  陌玉愣愣抬头看着白衣白发苍老了很多的松岩,突地鼻子一酸,扑到他怀里,“松岩!”
  “我在,我在,小玉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松岩心疼的轻拍她后背,满眼的怜惜之意。“小玉儿,怎么从沂山回来了?我还盼着你回来,这不一直没有盼到,今日怎么跟着七公主一起回来了?”
  “姐姐。”陌玉闻言一愣,想起之前被她打晕带了出来,“松岩,我姐姐呢?”
  “她走了,马上回来,像是有事情。”
  陌玉皱起眉头,怕是现在松岩还不知道她被沂山惩罚的事。
  “松岩,我,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她斟酌着句子,看向松岩。
  松岩却弯眉一笑,摸摸她的头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和天赤的事情?”
  “松岩?”陌玉愣住,瞪大了眼睛显得不可置信。
  半晌,她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叹了一口气,“原来仙界都知道这件事了。”
  说罢,松岩一个暴栗敲打在她头上,“你这个臭丫头,跟谁在一起不好偏偏和魔君在一起。这个事大家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明说而已。你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
  陌玉一边捂住脑袋,一边呵呵笑,从床上起身。
  她走出屋外。
  昆仑山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花草树木,都一层未变。
  远处那条小溪,溪边那颗桃树,都还在。
  她在石桌旁坐下,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笑嘻嘻:“这个时候还有荔枝吗?”
  “有,正是旺季,你要吃我托人从岭南带过来。”松岩亦是在她身边坐下,口吻里不无叹息之意,这一别,恍若隔世,让他心生感慨。
  “等姐姐回来了,我们一起吃荔枝。”
  陌玉仰着脸朝松岩笑了,兀自天真的模样。
  她想过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已经从沂山出来了,再回去也是被当成叛徒和逃逸者,她还不如先在松岩这儿好好呆上几日。
  待到第二天傍晚,她在溪水旁玩耍,松岩托雀精从岭南带来的荔枝到了。
  她乐呵呵,连忙接过来,并谢了雀精。
  “松岩,松岩!”她在屋外大喊松岩。
  松岩从屋里出来,白衣在风里飘荡,白发扎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倒更为俊逸,十分仙风道骨。
  陌玉眯起眼睛,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松岩,“松岩,你都不来沂山看看我。”
  “怎么,我去的时候你不在。”松岩也笑眯眯,拉她坐到桌边,看着一盘子的荔枝,心情大好,“好久没给你剥荔枝吃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不吃吗?”
  “你猜我吃不吃。”
  松岩卖起了关子,低下头给她剥荔枝。其实自打她走后他就不吃荔枝了,因为看着这么一大串的荔枝,他剥给谁吃啊,一个人吃也就没有了味道,于是干脆就不吃了。
  松岩将一个剥好的荔枝放到陌玉嘴边,陌玉吃下去,道:“松岩,我以后就都在昆仑山陪你好不好?”
  松岩笑了一下,以为她在开玩笑。
  “是真的。”陌玉认真道,“当然了,还有天赤,我们会在魔界和昆仑山之间来往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亮晶晶的,无比希冀渴望,满怀憧憬。
  松岩的眸子却黯淡了少许,“说什么傻话。”
  “不是傻话,真的。”
  “你不是还要回沂山的,来,吃。”
  陌玉又咬了一口,咀嚼了两下把黑色的核吐出老远,鼓溜溜滚到了一个人的脚下。
  她抬眼去看,触到来人的脸时一愣,随即大叫:“姐姐!”
  她一下子站起身来,跑过去,“姐姐,你来了啊!”
  寻钏莞尔,走过去看着松岩,又瞧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新鲜荔枝,道:“真是好雅致。”
  “以前都这样的。”陌玉吐吐舌头,拉着寻钏坐下来。
  天色愈加黑了,远处亮起了烛火,溪水面波光粼粼,映出三人的脸明明灭灭。
  陌玉剥了几颗荔枝放在白玉盘里,笑嘻嘻道:“你们吃你们吃。”
  松岩和寻钏对视一眼,皆是微笑。两人拿起白嫩光滑的荔枝肉尝了一口。
  “鲜嫩多汁,很好吃。”寻钏道。
  “是啊,小玉儿最喜欢了,不过在沂山大概没得吃。”松岩也跟着感叹了一番。
  “沂山的太平长老最坏了。”陌玉一想到那个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寻钏和松岩闻言笑出声来。
  夜色明亮,月华如水。
  三人在溪水边一边吃荔枝一边说笑,待到歇息已是月上中天了。
  陌玉在溪水边坐下,松岩和寻钏站在桃树下。
  松岩问:“你拿了血如意是要干什么?”
  “唤醒陌玉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
  “不错,她已是龙身了,可是灵力太弱,必须地借助血如意。”寻钏向他解释,“血如意含有女娲娘娘的血,要是融入了陌玉体内,她将灵力无可限量,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个普通凡人一般。”
  松岩闻言皱起了眉头,“我只想她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这个世道,她必须要恢复她本该有的真正的灵力。”
  寻钏心意已决,她告诉松岩不是求他反对的,而是他一直以来待陌玉好如女儿,她只是告知他一声罢了。
  再晚一点的时候,待到陌玉入睡,寻钏便进了她的屋子,点起一盏微弱的小灯。
  她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陌玉,目光一点点开始柔软下来。
  松岩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直直看着她们。
  寻钏知道松岩在身后,她没有回头,从怀里拿出通体血红的血如意。
  她念诀,血如意立刻红光大绽,映照得整间屋子都红光氲氤。
  寻钏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集中全力给血如意注入了自己的灵力,而后缓缓松手。
  血如意绽着红光飞到陌玉头顶。
  血如意内有剔透的恍若血丝一样的东西在缓缓流动,从中又闪着细碎的点点金光,那幅景致极其绚丽好看。
  寻钏凝神向血如意中注入了自己剩余的全部灵力,就在她耗费所有的力量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哄”一声爆发出一道金光,寻钏闷哼了一声。血如意中淌动的血液汇成一道直线从上至下笔直注入陌玉眉心,金光大放。
  半晌,金光逐渐消散,陌玉的身体泛起了淡淡的绯红色。
  寻钏也撤了灵力,微微有些精疲力竭地跌坐在床沿。
  血如意尽失了血红,已变得通体翡翠色,跟普通如意毫无异样,它往下坠去。松岩一闪身接住了它,微微惊奇。
  “居然变成了普通如意。”
  “因为它里面的血已经被陌玉吸收了,这柄血如意已经成为了废品。”寻钏松了一口气,操纵血如意也要花费好大一番精力,她待到恢复了一下,便去看陌玉。
  陌玉安静躺在床榻上,一道淡淡的金光正从她身上散去。
  寻钏靠过去,抱住了陌玉,她亲吻她的面庞,眼泪倏地滑落。
  “天赤……”她听见陌玉在无意识地睡眠中仍心心念念不忘叫唤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小玉儿。”
  寻钏闭了闭眼。
  一阵金光和着蓝光先后划过静谧的屋子。
  光芒落下,两条龙缠绕在床榻间,相互依偎。
  蓝龙使劲蹭着金龙的头,发出一声低低的龙鸣。
  她总算给了陌玉她该拥有的力量了。
  松岩站在屋子里,久久凝视着她们,嘴边划过一丝落寂的笑意,希望她们都能够幸福。

  ☆、45

  接近大战,三界六道皆是关紧了门卡,几乎限制别界之人进出。
  妖界、魔界、冥界皆是有大量兵力出动,来来回回在城内巡视。
  仙神两界亦是布置好一切。
  至于人界,东海龙王派人将寻钏带回的凌明轩送回了人间,凌明轩好似做了一个梦,在自己的寝殿里悠悠转醒后愣了片刻,而后像是醒悟了过来,洗漱穿戴,步出了内殿。
  他的宫人在外头恭敬候着,天气很好,微微有些炎热。
  他拿手挡住了一缕阳光,眼前突然浮起了春俏的面容,她笑颜如花,回首朝他一笑,而后在他发愣的空当里倏地消失不见了。
  就这样从他眼前消失了。
  凌明轩反应过来,突地一笑,他心里的执念在那一刻淡化了。
  春俏死了就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无可奈何。
  往事如烟,大可不必再追究,从而让自己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无可自拔。他要做的在,只是做好他这个人间天子,做好凌明轩,做好一界之王。
  大战的消息传来之后,他看着战帖沉默了良久,最后选择中立退出。
  既然他把什么都放下了,自然不必再去理会这些纷争和战乱。
  野心什么的,也在他心里淡去了。
  他坐在金銮殿里,看着春俏的一幅画像,笑一笑,突然将它扔进了面前的火盆里。
  蹿起的火苗将画像上那个眉眼盈盈的女子吞噬了。
  一切都过去了。
  没过几天,就到了这一日,战争的硝烟弥漫在妖魔冥和仙神两界。
  大军齐发,在仙界沂山山脚下,开始一场大规模厮杀。
  白衣弟子和黑衣妖魔举着大旗来回拼搏,硝烟四起,闷热的天竟阴风阵阵。
  天赤、红衣、狂简与一身戾气从黑雾中飘在空中,朝沂山山腰处而去。
  白瑟与四大长老盘腿坐在听天阁里,不动如山。
  承海带领弟子下山防卫,而无涯三兄弟早已提着仙剑在山下等候天赤。
  那是一处密林,但是林子中间有一处宽阔空地,这个地方,妖魔暂时还打不倒这里。承海他们在还要上面一层防备着。
  天赤带领红衣和狂简与过去的时候,一道蓝光闪过,在惨淡的烈日下晃过,停在一颗树后。
  那人正是寻钏,她手上拿着属于凌明轩的尚方宝剑,是那日她带走凌明轩的时候取走的,就是为了今日一战,她必须要杀掉天赤,但是光靠无涯三人她还不放心。
  一股魔气从前方浓烈袭来,是天赤在靠近。
  无涯三人拔出了仙剑,等到魔王过来,他们执剑相向。
  天赤现了身,冷笑:“看你们拦不拦得住本王。”
  红衣上前几步,“让我来。”
  “不,你们都不要过来。”天赤抬手制止他们的步伐,“今天这一战是本王和天帝之间的决斗,不关乎你们,你们只要旁观就可以了。”
  “说什么呢,什么叫不关乎我们?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狂简与眉心一拧,祭出银戟就上前,站到与他并肩的位置,“你们几个区区沂山弟子,休想拦住我们去路,看本王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藏于树后的寻钏无声冷笑。
  “来吧。”白羽朝前递出了他的泛着淡淡金光的炬冥剑。
  六人站在场地中间散发出体内的灵力,蓄势待发。
  “等一下!”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一道金光突然从林子深处划过,闪过所有人的眼。待到金光散去,林子里站了一个青衣女子,竟是陌玉。
  无涯三兄弟吃了一惊,眼前这个陌玉明显大不相同,要是他们没看错,她刚才过来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近到跟前了,而且她身上散出一股浓郁的灵力,那是属于神界的力量。
  寻钏从上看下去,眉头拧起,她不知道陌玉怎么会突然跑过来,想来是松岩没有拦住她,并告诉了她六道大战的事情,这会儿事情有点麻烦了。寻钏面色变得难看。
  陌玉看也不看其他人,兀自朝天赤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沂山弟子?”狂简与讥笑一声。
  “我今天才知道大战的事情。”
  “你是怎么从底下万千妖魔和沂山弟子中过来的?”红衣眼底深邃。
  “这个不重要。”陌玉自始至终一直看向天赤,而天赤也一直望着陌玉。
  四目相对,皆是无声沉默了一会儿。
  “我来是想问你几件事,天赤。”陌玉朝着天赤突然笑了一下,笑意有些深重。
  “你说。”天赤显得格外的平静,面色一直很淡定,他像是预料到了她会来,也预料到了她的这副神情。
  “你说你不会再伤害天下苍生。”陌玉道,“你说你会在魔界等我的。”
  “是。我来不及了。”他回答她,神色依旧未变。
  “你做着一切,甚至倾尽天下,只不过为了你所谓的野心?”陌玉再问。
  天赤看着她,突然微微一笑,笑容仿佛急速凋谢在风里的花朵,带着颓败的忧伤。
  “是。”
  “你对我所说的都是骗我的?”
  “是。”
  “原来我比不上你的天下?”
  “不错。”
  她一下子安静下来,瞬间泪如雨下。
  四周一片寂静。
  她的面色变得惨白惨白,“天赤,你这个笨蛋!”
  她突然朝他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
  众人皆怔。
  寻钏面色忽的一变,眉头拧得几乎要渗出血来。隔了半晌,她嘴里发出“咯咯咯”的自嘲笑声,而后,眸光转冷,握住手里的尚方宝剑,飞身跃下树梢。
  她身形如风,仿佛一束疾速的蓝光,在任何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猛地从身后将剑朝天赤体内递去--
  “嗤”--
  肉穿声清脆而响亮的在体内响起,血流如注,顺着剑身一直淌到她手上。
  她阴戾的眸子倏地剧烈收缩。
  “狂简与--”
  她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那么陌生,仿佛不是自己的。又那么空洞,有无数的风在她耳边肆虐。
  她看见她手中泛着金光的剑透穿他整个的躯体,那是凌明轩天赐的尚方宝剑啊,连尺素都几乎死在这把剑下!
  狂简与的身体在那一片金光中颤颤发抖,他面无血色的脸上却突然绽出一个轻柔得仿佛恍惚的笑容。
  “寻钏……”
  他迷离的望着她,千言万语、百种情绪在无法开口的疼痛之下尽数化为一声叹息。
  他竭力地想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她的深海一样美丽的眼睛。
  “你哭了……寻钏,你其实心里是有我的,你只是被对你妹妹的爱和对天赤的仇恨蒙蔽了眼睛……”
  他的手指朝她的眼睛缓缓伸去,她在这一刻恐惧的一动也不敢动。
  “狂简与……”
  她连声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她曾经恨过所有人,包括他,在她知道他伤害了陌玉以后她不止一次想要杀了他,但是那一刻,看到他为天赤挡了那一剑,看到他奄奄一息跟她说出那么多话,她的心里竟然感到一丝难受,不,不是一丝,是像潮水一样的忧伤,突然涌满了她的心头。
  这是怎么了?寻钏往后退了一步。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看见他挡过来的时候,她竟然会生出犹豫的念头,尤其当剑身没入他体内的时候,她察觉到心底正有什么东西在以她来不及思考和抓住的速度飞快流逝。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仿佛明白了另一种感情的苏醒。
  “寻钏,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即使你只爱陌玉……”
  “滴答”,血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无比清晰。她的脑海在混乱中一片寂静。
  爱。
  是了,她永远失去了一个男人最真挚的永生永世的亘古不变的爱。
  “寻钏……”
  他的手最终仍是没有触上她湿润的眼眸,便以一种孤寂、忧伤的姿势迅速垂了下去。
  风吹过耳畔。
  他的血一直沿着她的手背往下淌。
  她在那一刻彻底恐慌惊惧了,张大的瞳孔里透出一股茫然的空洞来,仿佛风穿透灵魂的麻木,海洋迅速在大地上的荒芜--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底真正结束了。
  “姐姐!”有人在叫她。
  “狂简与!”也好像有人在叫他。
  一股魔气倏地逼近,然后有凌厉的风声在她体内呼啸而过。她整个人仿佛被撕裂了一样重重往上抛起,手上一松,狂简与连着尚方宝剑一起跌落在地。
  “姐姐--”有熟悉的声音在尖叫,“天赤,住手,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她啊……”
  落地的瞬间,她好像回到了东海。
  一张小女孩的笑脸映在深蓝的海水里,那般干净透彻。
  “姐姐。”她朝她幸福的微笑。
  她也笑起来了,可是突然感觉身心疲惫。那个女孩不就是她这一生拼了命要保护的妹妹吗?可以说,她这一生是为了她而活,但是,在这最后一刻,女孩的笑脸变成了一张男人的冷酷的容颜,她看得见他不苟言笑下那深情的脉脉温柔。
  原来,除了陌玉之外,她还有另一个悔恨的男人。
  他说:“寻钏,你其实心里是有我的,你只是被对你妹妹的爱和对天赤的仇恨蒙蔽的眼睛。”
  只有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
  陌玉死死抱住天赤的腰身。
  “我求求你,天赤,你别杀寻钏,她是不想杀死狂简与的!你冷静一点,你想一想,狂简与他是那么爱我姐姐,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你杀她的。天赤,我求你,放过我姐姐吧!”
  天赤双眼赤红,眼底流动着肆虐的杀意和恨意。
  “放开!”
  他身上的戾气疯长。
  “不要,天赤,姐姐她不欠你,她真的不欠你!欠我们的是天帝啊!”陌玉声泪俱下,余下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寻钏就是雪兰啊,就是被天帝的陷害说牵连的无辜惨死的雪兰!这一世,她是报我上辈子的恩情才为了我不顾一切报复你的!都是天帝的错,上辈子他设计陷害我们,这一世他仍然将我们戏弄于鼓掌之中。”
  吼完,天赤浑身一僵。
  “天赤,我是紫艾啊,收手吧,我们不要再上天帝的当了,让这个世界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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