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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莲华-燕鸣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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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出人群,朱艺寒带着梅溪走向远处一方暂时搭建的营地。
出示令牌,守门的士兵才将他们放行。
“暂时先住我的毡房,没意见吧?”
“没有。”
走进一间毡房,梅溪将北偌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试着给她渡了仙气,她紧皱的小脸方才放松了一些。
“打盆水来。”
朱艺寒便倒了热水,拧好毛巾递给梅溪。见他为北偌擦拭满是冷汗的脸庞,擦干净双手,一举一动都透着叫人嫉妒的温柔。
“她怎么了?”朱艺寒问。
“我们刚穿越了空间,她目前的身体适应不了,差点还有生命危险。”梅溪淡淡地说。
朱艺寒居高临下地看他,欣赏着他浓密的睫毛,高挑的鼻梁,心底莫名泛起一阵欢悦:“这么说,你已经是仙君了?我爹说得果然不错,你的成就很有可能超过他们三人。”
“我没那么大的理想。”
“我也没有一定要你那样!”
她下意识地说,待梅溪抬头看她一眼,她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多么暧昧的话,脸唰地一红。
正窘迫,床上北偌忽然呢喃几声,将梅溪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朱艺寒松了一口气,见北偌睁眼醒过来,徒然发现她不仅长得美极,还有一双无可挑剔的丹凤眼。
“梅溪?”梅溪将北偌扶起,她问,“我在哪儿?”
“在我的毡房里,你现在躺的是我的床。”朱艺寒道。
北偌瞟了那陌生女孩一眼,倒是个漂亮秀气的女孩,只是这盛气凌人的模样让她很不受用。
没说什么,她问梅溪:“图誊呢?”
却听朱艺寒嗤笑道:“呵,你竟敢直呼我们大当家的名讳,救命恩人就了不起吗?”
“我一直就这么叫他,有什么不妥吗?”北偌身体未恢复,脑子还涨得疼,耐心实在剩了没多少。
“直呼其名就是对我们大当家不敬,同时也是对我们万洲会不敬!”
“好了,你出去。”梅溪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欺上来,脸色冷冷的很吓人。
朱艺寒脸气得涨红,娇嗔道:“这是我的毡房,你凭什么要我出去!”
梅溪淡淡道:“有什么不满大可找三伯来。”
“梅溪!”她火冒三丈地喊他名字,而后哭着跑出了房间。
北偌一阵头疼地揉太阳穴:“抱歉,我刚刚……”
“你不需要道歉,是她无理取闹。”梅溪坐下来,“大伯他们在镇妖石那里,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的。”
“镇妖石?就是那个将妖族圈禁在逐土域的神碑吗?”
梅溪身子向后倾了倾,斟酌着北偌的用词:“圈禁,这个说法倒是将我们妖族的怨气完全表达出来了。”
“据说,两千年前,还没有这块碑的是吗?”
“没错。我们妖族自古被认为血脉劣于人族,在人族面前一直抬不起头,甚至只允许在逐土境内活动,去其他地域也算是过境,必须是偷偷摸摸的。我们碑欺压惯了,有人甚至觉得我们真的应该是低人一等的,反抗都没有。直到两千多年前,大伯他们三人建立了万洲会,希望能带领妖族走向平等和自由。
“那时他们几乎带动了整个妖族,向仙界控诉不公,结果最后还是失败了。作为惩罚,一狮皇在逐土域的界限上降下镇妖石,自那以后,妖族连离开逐土域都十分困难。就像你说的,我们被圈禁了。”
想起八年前,梅溪因出逐土妖域而身受重伤甚至露了妖形,足可见这镇妖石的威力了。
只是,怎么会是一狮皇常拜君呢?
☆、第一百四十章 镇妖之石
“我想去看看。”北偌道。
“草原上风大,你身子还未恢复,改日再去吧。”梅溪语气强硬得不容商量。
北偌轻轻“哦”一声,也不知怎的,就是不敢稍稍反抗他一下,明明自己年岁比他长,而且还有图誊做靠山。
梅溪望望北偌,态度缓和一些:“这里虽看不见镇妖石,但能看见天幕,我扶你去房外面瞧一眼吧。”
北偌还没说要去,他便自作主张掀了被,将她扶起。
走出毡房,迎面扑来一股大风,闻见清香的草土味,混杂着远方牛羊的气味,是纯粹的属于辽阔草原的自然风。
刚走了几步,北偌便不觉缩了起来。多年修炼出来的强健身体被这空间穿越一弄,竟变得比普通人还要脆弱,她深感无力。
头上突然一黑,一件红色外袍迎头盖下,将她围在小小的温暖里,袍子里透着药香,嗅起来淡淡的,却浓烈得连风也吹不散。
她抬头看看梅溪,脸略有些羞红:“不用,我不是很冷。”说着就要将衣服还给他。
“风大,盖着吧。”梅溪二话不说将她肩膀一搂,走向营地门口。
迎面几个大汉扛着虎豹走过来,其中一个皮肤黝黑些的一见梅溪便扯嗓子喊道:“梅师傅!这么早便回来啦!”
梅溪道:“朋友身体不适,便先带她来休息。”
他们瞧了瞧北偌,没看清她脸,但也知道是个姑娘,再见梅溪搂着她,当即神色暧昧地调侃说:“原来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啊!我们的梅师傅终于也开窍了!”
北偌在心底无奈地翻白眼,正等梅溪解释,没想到他只是说:“先走了。”
待与那帮闹哄哄的大汉分别,北偌问他:“你为何不解释清楚?”
梅溪面不改色:“只是几句玩笑话,说多了反而越抹越黑。”
北偌不置可否地撇嘴,又听他说:“到了,就是那儿。”
循着梅溪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从草原与天空的接壤处,出现一道直入云霄的紫色巨幕,它耸立在远方,仿若一堵围墙,看不见尽头,更寻不见墙头。
“好大!”北偌抬头仰望,不觉感慨说。
“当年一狮皇是自仙界直接将镇妖石降下的,那天幕也从凡仙界的过渡部分,一直通到了地下极深处,几乎算是完全将妖域隔绝起来了。”梅溪道。
她试着闭上眼睛感受那道紫色的天幕,神识跨过脚下宽广的草原,穿过成群的牛羊,淌过汩汩流动的河水,一尊高大的石碑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石碑起码有十丈高,碑上书镇妖二字,一只狰狞的凶猛大虫俯在碑顶,硕大的眼睛蔑视着所有面对它的生灵。
紫色天幕将这镇妖石一分为二,背后的一部分已经不是逐土的领域,只是为了这么几寸的跨越,妖族两千年前掀起抗争的大旗,以如今万洲会兴盛的程度,他们依旧没有放弃!
那大虫眼珠突然转动起来,嘎嘎几下的爬行声,它石刻的身躯竟动了起来,而后猛扑向北偌。
“啊!”
眼前一黑,世界一瞬间陷入了完全的死寂与黑暗。
“哼,为自由为平等?真是可笑至极!没有力量的人敢谈这些就是不自量力,就是愚蠢!”常拜君的声音似荡漾的水波一般,随着眼前缓缓扩大的光明,也逐渐清晰起来。
前方是黑压压的天空,乌云宛若鬼影一般,扭曲着飘过沉沉的天际,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坑洞冒着大战后的硝烟,战况一看便知十分惨烈。
面前,跪倒三名男子,是图誊、朱常与梅溪的父亲梅椰。
他们个个已是遍体鳞伤,图誊伤势最重,一向无坚不摧的身躯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昏死。可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眼神看着她身旁的常拜君,精神百倍,狠毒地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既然你们都输了,按照约定,本皇有权杀了你们,并且处置你们的种族。”常拜君冷笑一声,手中殁停箨烁悠稹
图誊撑直身躯,突然仰头长啸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错了!我到底哪里错了!老天,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的吼声透着深深的不甘与恼怒,这种恨意不是针对常拜君,而是冲着上天,谴责这个不公的世道!
视野突然拉近,八榕皇上前一步道:“你没有错,你只是不够强。”她伸出手,“做本皇的守护灵吧,这种情况下你肯定是要死的,做了守护灵至少还有复活的机会。”
图誊冷笑:“哼!我黄楠迈洲虎图誊堂堂天符师,岂是这等苟且偷生之辈!你莫要痴心妄想!”
他身旁的梅椰与朱常也转向八榕皇,将图誊护在身后。
“呵呵,图誊,这不是苟且偷生,是忍辱负重,为了你们三兄弟乃至整个妖族的梦想,只这点苦难道不值得吗?”
图誊一愣,喃喃道:“八榕皇,你……”
“八榕皇,你什么意思!这是陛下指派给我的任务,你凭什么插手!”常拜君走近,寒声说,“别以为陛下宠爱你,便可为所欲为了!”
“你不服,大可以去陛下面前告我的状。但今日,这三人我八榕皇保定了!”视线一移,常拜君气得发红的脸映入眼帘,“还有,妖族的人你也不准碰!”
“八榕皇,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常拜君当下怒发冲冠,猛地将殁停箨烁蛩
“就凭我比你强!”
手上绽放黑色光芒,拉好弓弦的乌瞳灭天弩以奇快的速度对准常拜君,一支乌黑的箭矢化作一道劲猛的乌光,直直贯穿过他的胸膛。
大晁斧轰地砸在地上。
转头,那边三兄弟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莫以为我是站在你们这边,救你们不过是一时兴起。带着你们大哥的尸体,回去好好安葬了吧。”她说着,手中乌瞳弩一闪,竟成了一把紫黑的毛笔。
这是法器吗?
北偌还未看清,八榕皇便随手将那毛笔一挥,虚空竟就这么直接被划出一道缺口,将图誊三人吸了进去。
与此同时,图誊的灵魂呈半透明状飞出他的身体,呈一团气体浮于八榕皇面前。
“大哥!”梅椰与朱常的叫喊自那逐渐合拢的缺口之内遥遥传来。
“等我……”图誊的声音很虚弱,却很坚定。
常拜君颤巍巍地自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道:“八榕皇,此仇不共戴天!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加倍奉还给你的!”
他颓然的背影渐行渐远,黑袍飘飘而去。
北偌睁开眼睛,那惨烈的战场被美丽广阔的草原取代,昔日旧人也消失不见,只剩恩怨情仇自始至终叨扰着她。
曾记得那年,她在望重山被常拜君寻到,被迫去旋火域的路上,他难得地袒露心迹:“……让我真正对你恨从心起的,是镇妖那次……”
镇妖,镇压妖族,说的便是这件事吧?
当初看似一时的气话,常拜君却做到了。他将这番屈辱加倍奉还给了她,几度令她痛不欲生。
但若给她再次选择的机会,她依旧会救下图誊他们。
他们不该为他们的梦想付出生命。
“想什么?”梅溪问。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朱艺寒的毡房,进门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原本还算宽敞的小屋子一下变得拥挤了起来。
站在角落里的朱艺寒目光在北偌身上停了片刻,北偌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梅溪的外袍,连忙脱下还给梅溪。
图誊忙问:“小姐,您这是去哪里了?身体可还要紧?”北偌吩咐过图誊,在外人面前不必唤她主人,他便叫了小姐。
北偌还没说话,梅椰又皱眉说:“溪儿,北姑娘身体不适,你怎么还带她出去吹风?”
“是我考虑不周。”梅溪颔首。
朱艺寒不悦地嘟囔:“外族的女子就是娇贵!”
“艺寒,出去。”朱常低吼一声,朱艺寒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撒气似地离开了毡房。
图誊扶北偌坐下后,梅椰看了朱常一眼,后者有些不情愿地走上去,拜了一拜道:“殿下,八年前青木域……是朱常的错,朱常竟想对殿下动手,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殿下宽恕。”
“朱先生不必如此,我本就不曾怪罪于你。”北偌淡淡地说。
图誊沉声说:“当年若不是主人出手,不仅是我们三人,可能整个妖族都要毁在一狮皇手上。如此大恩不报便算,你竟还想趁人之危,你那毒算子的绰号还真是实至名归啊!”
被图誊责骂,朱常一张文雅的俊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孩子似地垂头,不敢吭声。
慕容晏赶紧拍拍图誊:“好了誊哥,朱常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对此,图誊只哼哼两声。
北偌笑了笑,而后神色严肃道:“图誊,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想如何除了镇妖石?”
图誊眸光闪了闪道:“是。”
梅椰说:“这镇妖石是一狮皇利用他的神器,殁停箨烁母炅吨贫傻模删赂疚薹ê扯N矣胫斐3⑹远嗄暌材魏尾涣耍缃衩废参涣傧删校由洗蟾纾蛐碛幸黄粗Α!
北偌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图誊,抿嘴笑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有在了解妖族的事,也一直在寻找破解镇妖石的方法。你不必有所愧疚,因为要你做我守护灵的时候,我不曾对你有任何要求。”
气氛突然僵硬了起来,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北偌与图誊。
图誊噙着泪凝望北偌,声音沙哑:“主人……”
“说吧,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他哽咽几声,道:“必须借您的有囚执天笔一用。”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囚神笔
“有囚执天笔?”
图誊点点头:“那是您最后一件神器,可以自身法力为墨,天地虚空为纸,撕裂时空易如提笔挥毫,端的是厉害非常。”他顿了顿,“当然,以您如今的修为,做到这些尚有些困难。说实话,这件神器对于一个符咒师来说绝对是巨大的诱惑,图誊我可是一直羡慕着的,可惜它已经认主了。”
符咒师,顾名思义是专于制作符咒的修士,而图誊作为天符师,已到了符咒师的最高级别。
虽然到了图誊这个阶段,已经是不需纸笔也能制作符咒的程度,就如他形容有囚执天笔,法力为墨,天地为纸,画符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但无疑,执笔依旧是最佳的画符之法,作为此中高手,图誊自然是向往好的毛笔了。北偌完全能理解他会对有囚产生想法。
北偌道:“且不说这神器是否解封,即使有,你也无法使用啊!”
图誊嘿嘿笑道:“所以不是我而是您来。”
“我?!”北偌愕然,“可我从未制作过符咒!”她知道自己在这上面没有什么天资,便也从未想浪费时间。
天下符文浩如烟海,数不胜数,各式各类无一不缺,学问深奥程度绝不亚于星相此类。
虽然内力化为灵力后便能制作符咒,但不是每个修士都能成为优秀的符咒师,绝大多数人耗费毕生也只能停滞在最低级的人符师阶段,这是一门比修炼更需要天资的技艺。
“这有什么!有我这个天符师做您的师父,您还怕学不好这东西吗?”他骄傲地拍拍自己胸肌满满的胸口,“更何况,我只需要您在镇妖石前画三个符文而已,一点都不难的!”他特意强调。
北偌暗翻白眼,那可是能破镇妖石的符文,会一点都不难吗?且符文的绘画看似简单,可一笔一画的拿捏都非常重要,注入法力的符文便拥有了力量,一个笔画出了错误,可能就是毁灭性的危险。
慕容晏白了图誊一眼道:“誊哥,你也莫给自己戴高帽,当年你学符咒的时候也没见你学得多轻松。”
“好吧,此事也不急。”他耸耸肩。
朱常说:“午时未过,不若我们即刻便安排大哥的复活仪式吧。”
北偌看向他:“为何要这么急?图誊的身体保存至今,不论使用了什么方法,总归有不少死气的,处理起码需要一日吧?”
一旁梅溪说:“大伯联系到我时,我即刻便通知了父亲他们,算算也快有两日了。”
“不论大哥是不是能顺利回来,我们会都时时刻刻准备着。”梅椰道,感受到彼此浓浓的情谊,三兄弟都不约而同低头笑起来。
“而且,”朱常望向北偌,“殿下,恕在下直言,您不觉得笑面魔君败得有些轻松了吗?虽说大哥的出现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据说他的赤魔蛇分身无数,战斗起来十分难缠,这样一看他似乎并没有用尽全力。更何况还有一个邪帝在,无论从哪方面看,你们都应该逃不出来,至少不会这么轻松。”
“你的意思是?”
朱常轻摇羽扇,严肃地说:“恐怕,笑面魔君是故意放你们走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大概率上说是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且他与邪帝有十分的把握将殿下您捉回去,所以先将您放一放也无妨。但依邪帝对您的依恋程度,这个放任时间绝不会很长。”他顿了顿,总结似地说,“所以,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果然,她根本不可能逃出霍延东的手心!他只当她是闷了想出来玩几日,时间一到便会来将她带走。
更可怕是是连带妖族都会遭受灭顶之灾,这就是朱常说的时间不多了,被镇妖石圈禁起来的妖族基本是无所遁形。
而这一次,霍延东还会像史羽那次,听她的手下留情吗?
是她,又一次,将灾难带给了身边的人。
图誊的复活仪式有仙药师梅椰主持,加上他自己也是十分强悍的人物,基本不需要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而因为上次北偌便是在炎迟的复活仪式上被霍延东捉走的,虽然情况不同了,图誊还是不允许她参加仪式,准备了另外一间毡房,让梅溪全程看着她。
想到要被图誊那个大块头教授根本皮毛不知的符咒学,北偌感到前所未有的头大。
闲着也是闲着,便借了几本关于符咒学的书籍,坐在床榻上翻看。
看了几页,她搬来小几铺纸研墨,试着临摹了几个基础的符文,比对了一下,感觉自己画得还挺像。
于是她挑选了一个风系符文,将魂力注入毛笔,顺着笔杆渗入笔头上的墨水之中,在纸上画出来的符文墨黑里流动着金光,静止的图案似拥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扭动起来,恍惚间有脱离纸面浮出来的趋势。
北偌觉得新奇,不由得将脸靠近,以便仔细观察它还会有什么其他变化。
这时,手上的毛笔突然抖了抖,北偌眼睛一瞟颤抖得越发剧烈的笔杆,桌上的纸猛地炸开来,化成碎片的纸张携带着风刃在整个房间哗哗扫射。
她连忙起身,手上的毛笔又猛地自中间四分五裂,木片化作最致命的武器全部刺向她的脸。
“小心!”
一个红色身影倏然扑来,一瞬间那些尖锐的细木条好似静止了一般,全部停在她面前不动,又见梅溪做个抓回的手势,木条便朝反方向飞去,漫天肆虐的纸片也乖乖停下来,缓缓飘零。
北偌张着小嘴坐着,见梅溪阴沉着脸朝她走来,竟有些害怕,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慌张地摆手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说话,只是坐下来,将小几移开,二话不说掏出手帕擦拭她的脸。
“我……我自己来吧。”每次面对梅溪,她感觉自己的脸就会像他的眼睛一样红。
“你看得见?”他淡淡地反问。
“有镜子,在锦囊里。”
“手上都是墨水。”
经他提醒,她才发现自己一双手都是黑乎乎的。
好吧,虽然觉得怪怪的,但她竟一时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他擦得很用心,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北偌想,他炼丹的时候也会不会是这个表情。
但他到底还要擦多久?北偌整个身体都因他的靠近与亲昵的动作而火烧一样难受,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能观察自己的手。
捏捏斑驳的手心,她皱了皱眉,突然神识似被一个黑洞吸入,嚯的一下,竟来到了一个白色空间。
面前伫立着三尊半人高的石柱,石柱之上各自悬浮着金灰红三个光球。
记忆回到八年前,金兰苏醒的那夜,他便是这么教她感受体内封存的神器的。
金色光球之中是荒古轮回剑,灰球内是乌瞳灭天弩,那么红球里……
北偌试着将手伸入其中,指尖触及一点冰凉时,她下意识颤了颤。
取出,躺在手心的是一把暗紫色的毛笔,笔头是完全的红色。
有囚执天笔!?竟是解封了!
“哪,就是这里了。”
朱艺寒的声音!?北偌一瞬间被拉回现实。
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门已经被打开,朱艺寒与一名十二三的少年站在门外,一个惊怒一个好奇地看着里头的情况。
“梅溪,你在干什么!”朱艺寒怒不可遏地走进来,一副正配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就是做你看见的。”梅溪面不改色地收好已经差不多全黑的手帕,还不忘嘱咐北偌一句,“去洗手。”
北偌缩缩脖子,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朱艺寒却不肯放过她,跑到她面前恶狠狠道:“北偌,别以为有当家的撑腰就了不起了!我与梅溪可是……”
“啊!真的是北偌哥哥!”那个少年打断朱艺寒,还很没眼色地将正气头上的朱艺寒挤到一边,自己站到北偌跟前,疑惑不解地问,“可是北偌哥哥为什么要穿女装呢?虽然这样很漂亮。”
北偌一愣,问:“你是?”
少年道:“我是叶诚啊!”
“叶诚!?”北偌惊喜地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他还未发育完全,但个子已经快赶上北偌了,从前可爱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俊美的少年,只是脸上还有青涩未祛。
没想到当年在青木域遇见的小家伙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时光匆匆,竟已经八年了!
“叶诚,没想到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北偌想要摸摸他的头,意识到自己一手是墨,便停下了动作。
“那当然,我已经十三岁了!”他笑得阳光灿烂,“不过北偌哥哥你为什么……”
“这个……”北偌下意识看看梅溪。
梅溪便道:“该叫北偌姐姐。”
好像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梅溪几个字便让叶诚恍然大悟,乖乖改口:“原来是北偌姐姐。”他又说,“北偌姐姐,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比我娘亲都要美呢!”
那边朱艺寒不服气地哼一声,愤愤离去。
“北偌姐姐,我好想你啊!可惜妖域进来就出不去了。对了宾月有来吗?”
他居然还记得宾月!?
宾月估计与木头在一起。如今她没有霍延东的封印限制,灵契联结恢复正常,但也不知隔了几个地域,木条他们还能不能感受到她的所在。
北偌只能摇摇头,叶诚略显失望。
☆、第一百四十二章 妖石异常
北偌打来水将手洗了,一边问叶诚道:“那惊雨天河锤和日月神锥,你使用得如何了?”
叶诚得意地笑笑,鼻子都快翘上天去了:“若我使用那两件神器,连三爷爷都要认真和我打。”
“那是三伯让你,以你如今的修为,最多也就能发挥神锤与神锥十分之二三的力量。”梅溪面无表情地打击他。
叶诚扁扁嘴:“梅溪哥哥,就你泼我冷水,他们都夸我的。”
北偌摸摸他的头鼓励说:“等你到了灵魂境,你三爷爷便真的不用让你了。”
“我会加油的!”他自信满满地说,突然眼睛一亮又道,“北偌姐姐,不如我给你表演看看吧!平时没事他们都叫我舞来看看的,还可以人工降雨呢!”
叶诚兴奋地将北偌带到营地外空旷的草原上,面对着镇妖石的紫色天幕。
只见他双手虚握,伴着金银两色光芒,一柄造型古朴的石锤便现于他的右手中,左手则握了一根银灰色的石锥。
“北偌姐姐,看好喽!”他说着,凭强悍的内力跃起数丈高,在空中哗哗舞起天河锤,带起一道道金弧,而后又将日月神锥对准天幕,大喝一声,猛地将天河锤砸在神锥上。
一道粗壮的银色闪电自神锥之中直击向天幕,打在天幕之上,引起一bobo深紫的涟漪,萦绕着天幕的云都被震散开去。
紧接着,天上轰地一声传来雷鸣巨响,前一刻还是蔚蓝的苍穹,一转眼便乌云密布,其间涌动金银相错的闪电,天似乎变成了一汪金色的海洋,滚动的闪电便是汹涌的波浪,场面十分震撼。
叶诚降落下来,兴致勃勃地跑过来问:“怎么样怎么样!厉害不?”
他刚说完,大雨倾盆而来。
北偌与梅溪却不说话,紧紧盯着天幕。
叶诚也朝那看去,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便问:“怎么了吗?”
“你感觉到了吗?”北偌说。
梅溪点点头,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镇妖石,松动了!”
“啊?不会吧?”叶诚挠挠头说,“不会是神锤砸开的吧?可我平时也是这样做的,没出现过这种状况啊!”
北偌严肃地说:“不是你的问题。镇妖石是常拜君以他的斧魂炼制的,与他的殁停箨烁⑾⑾嗔圆呕嵴獍闱看蟆5缃袼纯妓啥芸赡苁恰
“是因为大晁斧出状况了!”梅溪沉声说。
三人匆匆回到营地,雨刚好停歇,营地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万洲会的人围着中间几人欢呼雀跃,场面好不欢腾。
北偌在外看见图誊高大得过分的身影,看来是复活成功了。
图誊笑容满面地接受族人们的拥戴,忽见北偌朝他做了一个手势,立刻会意地点头。
北偌刚回到毡房,朱艺寒便没好气地揪住叶诚的耳朵骂道:“你小子闲的无聊还是怎么地,没事招什么雨!害大家都被淋成落汤鸡了知不知道!还好大当家的复活已经结束,万一因为你的一场雨失败了,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啊!我错了朱姐姐,我知道错了,快松手啊!”叶诚疼得哇哇大叫。
朱艺寒瞟一眼北偌,又骂骂咧咧地将叶诚拖走。
北偌怜悯地看着叶诚远去,而后与梅溪进毡房等图誊他们。
没过一会儿,图誊四人便匆匆赶来,梅溪将情况一说,众人都陷入了深思。
慕容晏不解道:“镇妖石松动不是好事吗?趁此机会我们几人联手,说不准就能一举击破了!”一想到困了妖族几千年的镇妖石有破碎的希望,慕容晏便兴奋起来。
朱常沉声说:“大嫂有所不知,这些年我和二哥使了多少手段都无法撼它分毫,如今它突然自己出了事,这恐怕是非常不好的征兆!”
图誊问:“晏晏,你在焚仙待得久,了解邓堇破他们多少?”
北偌也道:“我也很好奇,你身为焚仙中人,为何却能不被影响,保持如此纯净的仙气。”
慕容晏苦笑说:“当年我听闻誊哥的死讯,其实已经在堕落的边缘,焚仙的人便来请我加入他们,我当时万念俱灰,就答应了。得知我加入焚仙的消息,梅椰他们才告诉我,誊哥被人收做守护灵,还有复活的机会。我赶紧自己控制住了魔气,用尽一切办法慢慢变回原本模样。
“那时我原本想马上离开焚仙的,但邪帝看上我的医术,答应我会将誊哥的魂魄寻回并助他复活,我这才以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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