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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莲华-燕鸣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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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偌顿时愣住了。
  几个时辰前她才得知一连串关于自身的惊天秘密,后又得了轮回剑的《四季轮回剑法》,兴奋之余练了一夜的剑方才停歇,一直没有时间好好想想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何处。
  她有些尴尬,指着自己睡过的房间:“那是你的房间?”
  南穹点点头:“我与那个孩子在别院将就了一夜。”
  “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
  “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三更半夜我也不可能到处打听吧。”
  南穹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显然是知道她是女儿身了,虽然人家很体贴很周到,但北偌沉浸在尴尬里没时间赞美或感谢他。
  捕捉到南穹的笑意,北偌扭过红透的脸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把我随便丢在一旁就行,不用管我了。”语毕,她逃也似地跑向院门口。
  “喂,你没穿鞋。”
  “不关你事!”
  “我特意给你带了早饭。”他指指石桌上的食物。北偌紧皱着眉,取舍间还是回去坐下。
  南穹坐在她对面,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连粥的米香也无法掩盖。北偌的心跳微不可觉地加速。
  “那个孩子如何了?”为掩饰自己的异样,北偌问道。
  “被那伏山狼犬伤了,伤势挺重。昨晚门内的师父已经看过了,虽然还在昏迷,但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南穹的声音依旧冷冷清清,却格外悦耳动听。
  北偌简单“哦”一声。
  “你方才的剑舞得不错。”他说。
  北偌抬眼望望南穹:“我不是不应门弟子,这不算偷学外门武学。”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曲起,关节在石桌上有规律地轻敲,“我们来几招如何?”
  北偌啃着一个馒头,疑惑地望着他,他又认真地点头。她想想只是来几招,权当练练手也无妨,便答应了下来。
  核心弟子的住宿条件就是好,北偌在大澡盆里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屁颠屁颠跟着南穹去西门的林子里练剑。
  荒古轮回剑太过显眼,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北偌还是向南穹要了普通的剑。
  北偌拿着南穹给的剑挥了挥,手感差太多,这才切身体会到神兵与普通兵器的差别。
  说了只是过过招,北偌也未认真对待,哪知一上来南穹就毫不客气解了北偌的兵器,眼底浮现令北偌非常恼火的挑衅。
  北偌怎肯服输,捡回剑便拼了八成力气与他过招。
  北偌四季轮回剑法第一篇春雨篇使得几乎炉火纯青,细密的攻击化成银银剑光刺向南穹身体各个要害,他挡得游刃有余,嘴上却也连连叫好。
  两人放到凡世江湖上都是可以随意称霸武林的角色,内力深厚,于是便这般打了一整天。
  虽然最终还是以北偌的失败告终,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剑练得很是酣畅淋漓。
  晚上回去时,金兰中肯评价说南穹的剑法刚中带柔,肃正有曲,已有自己的剑意在其中。
  “百年之内必登仙位。”这是金兰给南穹本人的评价。
  北偌将自己第一次见南穹的印象告诉金兰:“……总觉得认识他,很熟悉很熟悉。”
  金兰想了想说:“您坠落凡间已有一百年之久,或许他是您哪位故人的孩子吧。”
  北偌不置可否,但也不愿再深究,一切等宾沮回来再问他吧。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事情的来龙去脉相信他也不会再隐瞒了。
  但是,北偌在心里叹息着,她真的是那个忘恩负义、被世人唾骂的八榕皇吗?
  并不是不愿承认自己是那样的罪人,只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即使手握八榕,她也觉得自己所听所闻很不真实。或许宾沮没有告诉她,是觉得即使说了她也难以接受甚至相信吧。
  无论如何,她必须想办法恢复记忆!

  ☆、第五章 妖修

  夜里睡得正香,忽然一阵风吹来,北偌不觉缩了缩,醒来发现不知何时窗被打开了。
  她揉着睡眼起床关窗,回头发现房间里有火光窜动,睡意顿时一扫而空。
  小猴子蹲在破旧的板凳上,金红的大眼睛如火如阳,虎头虎脑十分得憨态可掬,却偏偏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是与那受伤的小男孩一同出现的猴子!
  北偌戒备地后退一步。
  “又见面了。”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响起,低沉迷人如古老的编钟,印象里只有南穹的嗓音能与之媲美。
  北偌皱眉,遥遥望着它:“你是妖修,还是妖兽?”
  默了默,它静静回答:“妖修。”
  妖修与人类其实没什么不同,只是身上有鸟兽的一些特征,虚弱时会变回本体。但人与妖一向不和,领地分得清明。
  这只猴子是妖修,现在现出本体,要么是他受了重伤,要么是使用了特制的丹药符咒之类的东西。
  “你想如何?”一个妖修出现在人类领地,它要做的事一定重要堪比生命,北偌不想与他扯上关系。但人家找上门来估计不会轻易离开,她也不想费什么口舌。
  “我只是来看叶诚而已。你们人类还不算坏得透顶,他现在情况不错。”
  “叶诚?”是那个小男孩的名字吗?北偌问:“你为什么和他进不应山?他才多大,你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吗?”
  它的表情和语气没有任何变化:“这些与你无关。”
  北偌凝了凝眉:“那你今晚为何来找我?不会是求我帮你把叶诚带出不应门吧?”
  “等他醒了自然会来找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有一个人一直在禁地里等你,不过去不去随你,我只是传个口信。”它双眼灼灼如火,眼神却很冰凉。
  北偌冷笑说:“你这是故意引我去吗?对不起,我这个人有很多缺点,其中之一就是没什么好奇心。”
  它宝石般的大眼睛看向北偌的右手小指:“那日在山脉你突然晕倒,醒来后就没有什么变得不同吗?”
  北偌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没有不同?!
  守护灵金兰的出现,自己的身份,体内的八榕,荒古轮回剑,四季剑法,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问题恐怕都出在小男孩眉心的那点银光上!
  “那个孩子体内有什么?当时你又做了什么?”
  它勾起唇角,稚嫩可爱的小脸笑起来十分惹人怜爱,北偌却未生出一丝怜惜之心。
  “想知道就来禁地吧,虽然我不一定会告诉你。”话音未落,它已化作一道红光划出窗去,一转眼便消失在夜色里。
  没有任何实质性利益的条件交换,甚至只是单纯的冒险,却让北偌深思起来。
  “主人,您不能去,那个妖修不简单。”金兰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劝阻。
  “老金,我想恢复记忆,哪怕一点点也好。”北偌指着自己的心脏说,“我这儿一直空空荡荡,有时我都在怀疑我是否活着,否则为什么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呢?整个人虚无得就好像从不存在一样!”
  金兰不觉唏嘘:“主人,过往也有许多痛苦的回忆,都忘记了也一了百了。您可以将这次劫难看成是一次新生,您可以不再是八榕皇,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但至少,我想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北偌捏着颈上带着的那条莲花坠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慰藉,“我连我是不是叫北偌都不确定。”
  金兰犹豫着说:“老夫可以告知关于我们五人还有您与零帝八皇的一些事。但关于您的,您自己从来不提,老夫也向来不敢妄加揣测。”
  北偌无奈地笑着:“就算你知道,由你告诉我,和我自己想起来也不一样。”
  金兰沉吟片刻,还是说:“那妖修的本体应当是踏焰天猴。这种妖族带异火降世,极擅控火,是天生的炼药师,族群实力十分强大。且因它们体质特殊,不论多重的伤,只要有一定品质的火便能痊愈。
  “只是这种妖族繁衍能力极低,数量极少,炼药师又多是性情古怪,不喜入世,因此方才那妖修也是老夫见过的第一只踏焰天猴。它受了内伤,想必是冒险闯出逐土妖域的代价,这才现出本体。但它神识依旧十分强大,以后有它在场,老夫不敢轻易现身。”
  北偌道:“连惯于避世的踏焰天猴都亲直出马,那禁地里到底有什么?”
  金兰试着回想:“那禁地里的东西您在收老夫为守护灵前便已封印。以老夫推测,那里的东西可能与您成为八榕皇之前的经历有关。因为关于您成为八榕皇之前的事,您就是连老夫都会瞒着。”他最后叹息道,“我们五人之中有四人都是将死之际被您收做守护灵。其实您自己又何尝不是尝尽疾苦而来的呢?”
  一夜难眠。
  北偌的伤好得差不多,身上还有些淤青未退,脸上的伤口倒不明显。第二天按时去西门扫地,因为昨天的翘班被管事狠狠骂了一顿,这一天的食饭意料之中也没有了。
  这些事北偌自然是不会在意的,管事骂骂咧咧地自她面前走过,她也是继续装哑巴,自顾自低头扫地。
  扫到一半,一双精致的蓝靴出现在眼前,北偌努努嘴,抬头正见南穹俊朗的脸。
  他似笑非笑道:“要不是听你说过话,连我都要以为你是个哑巴了,这么被骂都可以不吭一声?”
  北偌转身扫另一边,不去理他:“骂我是浪费他的时间和力气,我和他说岂不是连我自己的也要浪费了?”
  “那陪我练剑不算浪费时间吧。”他拿出一把剑。
  北偌诧异地回眸看他:“江寅除你之外还有两名弟子吧,为何不去找他们?”
  掌门江寅的大弟子白卒,三届排位赛都是第一。二弟子易晓鸢也是届届排名前五的强者。
  排位赛的参赛年龄是十五岁至二十岁,是针对青少年弟子的一场测试。南穹九岁入门,今年刚好十五。
  以北偌对南穹的估计,今年的排位赛白卒的霸主地位很可能要不保了。
  作为师兄弟,不论是从感情默契还是实力来说,白卒和易晓鸢都比北偌适合练剑吧?
  南穹抽出一段剑,银白剑体上映出他乌黑深邃的眼睛:“能找到一个强大、不刚愎自用又不对我犯花痴的人可不容易。”他将剑递给北偌,“你就是那个人。”
  刚愎自用?犯花痴?这不会是对白卒和易晓鸢的评价吧?
  北偌最后还是接过剑,丢了扫把跟着南穹去了树林中练剑。她以为南穹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连续两天他都来找她练剑,且一练便是整整一天。
  南穹练剑从不使全力,北偌却应对得很吃力。北偌越发怀疑金兰所说,如果她真的是八榕皇,怎么会连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都打不过。金兰的解释是南穹天赋异禀,而她这个昔日的仙皇实力大跌,再加上失忆,败于他手也是正常。
  与南穹过招能学到许多东西,有些他会认真讲解,更多的北偌自己一看便能明白。这种练剑获益的明显是北偌,她实在不明白南穹为什么要将时间耗在她身上。
  他是核心弟子,灵石灵药的供给不断,存有无数心法秘笈的藏经阁任其出入。北偌看他也不是吊儿郎当的人,应当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和每一份资源修炼才是啊,怎么还有心思与她这个连下人都敢给脸色的哑巴练剑?
  要是江寅知道,必定要再给北偌“好看”了!

  ☆、第六章 练剑

  北偌曾去看过那个叫叶诚的小男孩几次。他恢复得很好,只是尚未醒来,毕竟是伏山狼犬的抓伤,没有那么容易恢复。至于导致北偌身体发生异样的那个银色光点,始终未在他身体上出现,金兰看了几次也没有什么头绪。
  这一日,北偌早早去林子里等南穹。
  南穹很义气,亲自向管事打了招呼,管事当时诚惶诚恐、点头哈腰地告诉北偌她以后可以不用干活了。
  等了一会儿南穹还没来,北偌便拿了剑自行练起来。
  春四季轮回剑法共分四篇,四篇各有其特点。春风化雨篇是此剑法第一篇,招式以柔美著称,仿若一场优美的舞剑。
  而春雨篇的效果更是旖旎非常。即使是初秋的季节,金色剑气如雨倾泻在林子里,似春雨绵绵而至,点滴润泽妆饰着大地,美得令人窒息。
  正练得尽兴,一声不经意的惊叹打断北偌的动作,她猛地收剑回身,一向人迹罕至的林子里出现了两个陌生的人影。
  一男一女都是蓝色长袍,只是胸口绣的图案不同,看来是核心弟子但拜于不同师门。
  男子身材高大,长相还算不错,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郁,眼神有一丝狠戾,下巴总微抬着,惯于傲视他人。
  他胸前绣的图案是与南穹一样的紫色雄鹰,这么说,这个男子也是江寅的徒弟。江寅有三个徒弟,男弟子除了南穹,便是白卒了。
  想起南穹对他师兄和师姐的评价,刚愎自用这个词用来形容白卒果然再适合不过。
  另一个女子长相与白卒有几分相似,长得还算貌美。常与白卒出双入对的女子,也只有白卒最心爱的妹妹白茉了。
  北偌在看他们,他们自然也在打量北偌,看清北偌的相貌后,他们又是一脸的惊叹。
  白茉首先笑盈盈走过来:“这位师弟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啊!不知是哪个师父门下的?剑舞得也好生美丽呢!”
  看北偌的衣着便知她哪个师门也不是,只是个杂役,白茉又为何明知故问?
  难道,她想要我的剑法?
  这时,后面的白卒不紧不慢道:“我看你只是个小小的杂役,如何能会那般高超的剑术?莫不是其他门派混进来的细作?”他的眼睛本就生得犀利,稍稍透些怒意便能将人震慑住,若此时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被他吓得求饶。
  白茉忙柔声道:“诶咦,大哥,你这么凶做什么?我相信这位小兄弟只是偶得了一本剑谱自学成的罢了,你可莫要怪罪好人!”
  “是与不是都要以事实做依据!若他真是细作,那可是危及整个不应门的大事!我必须将他交给掌门!”白卒说得刚直不阿慷慨激昂。
  “大哥!这要是交给掌门可是要严刑逼供的,大哥您手下留情啊!”白茉顿时泪眼婆娑,直求他放过北偌。
  白卒叹息道:“那好吧,既然小茉你求情,我便不告知掌门了,只是那剑谱我必须看一看。小杂役,想证明你的清白也只有这个机会了!”
  北偌看得直翻白眼,想剑谱直说便是,兄妹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演得倒真挺像。她若是交出剑谱,这剑谱估计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就是江寅来了,她也绝不可能将四季剑法的剑谱交出去,更何况是这两个跳梁小丑一样的人呢?
  北偌面无表情地提剑准备走人。
  白氏兄妹见北偌居然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很是惊讶,以他们兄妹在不应门的威严,竟还有人敢这般直接无视!
  白卒顿时怒道:“你个杂役好大胆子!不认得我是谁吗?我没叫你走你敢走!”
  北偌漠然道:“剑谱我是不会给的,想找江寅告状你便找去。”
  白氏兄妹一听北偌居然直呼掌门尊名,脸色顿时大变,身为掌门弟子的白卒更是恼火,登时喝道:“放肆!”一掌便朝北偌脑袋劈去。 掌未到风先至,北偌辨明破空之声,头也不回便可闪避,但白卒一掌突然在半途被制住,场中顿时一寂。
  “大师兄对一个杂役动手,是不是有损您的威名呢?”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南穹横在北偌与白卒之间,似笑非笑地望着白卒。
  白卒面色铁青,愤愤甩开南穹的手道:“他辱骂师父,我出手教训一下不应该吗?”
  只是叫一下名字,算哪门子的辱骂?
  南穹瞟了瞟北偌:“那我代她向师兄道歉。”
  其余三人闻言皆是一惊,北偌更是微怒道:“你凭什么帮我道歉!我才不需要!而且……”
  南穹打断她,笑眯眯地对白卒说:“她的剑谱是师弟从藏经阁借的,哪谈是什么细作?”
  细作?他到底在一旁看戏看了多久?这个时候出来,北偌将南穹望了望,难道他另有什么目的?
  “只凭你一面之词如何教人信服?将剑谱交出来自见分晓。”白卒高昂着头,不依不饶地说。
  南穹装作很是困扰:“可是秘笈是修士的宝贝 如何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给人看呢?”然后似突然想到什么,“不若我们来一场比试如何?我们输了自将剑谱奉上,再加半年的灵石灵药。”
  半年的灵石灵药?白氏兄妹对视一眼,皆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他白卒三届排位赛都是位居榜首,妹妹白茉又是核心弟子,名次也一直可观地保持在二十名内。
  南穹虽然深不可测,但可惜他的搭档是个连准弟子都不是的杂役,剑舞得漂亮,恐怕只是一些花架子吧。默契什么的更不可能与他们十几年的兄妹情相比,怎么想他们都太有胜算了。
  南穹啊南穹,你真以为五年能改变什么吗?哼!
  白卒不觉得意一笑:“好!若我们输了,剑谱的事便就此作罢。”
  “大师兄,比试条件要求的是公平,你这样可有违规矩。”
  “那你想如何?”
  南穹冷冷道:“再加一物。你知道是什么。”
  白卒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危险,沉吟片刻后他狠狠一笑说:“好!”
  白茉款款走近南穹,雪白纤细的手指撩起他一缕乌发,颦笑间很是妩媚动人,声音也是娇柔得令人骨头酥软:“南穹师弟,姐姐可不会手下留情哦!待会儿比试场见!”
  媚术?这白茉居然修习媚术!
  北偌瞧瞧南穹,他好似只被一阵风吹过,没有丝毫反应。
  白茉见媚术无效也不在意,瞪了北偌一眼便与白卒先行离去。
  待他们离开,北偌立刻没好气地说:“你干嘛自作主张!万一输了怎么办!”
  “那就别输。”南穹拿过北偌手上的剑,“用你自己的剑吧,早看出你用不惯了。”
  北偌不理他,继续质疑:“双人赛靠的是默契,我们才认识多久?”
  南穹盯着北偌,狭长幽深的黑色瞳仁好似有无穷的引力,只一眼便教人沦陷其中无法自拔,北偌脸颊顿时有些发烫。
  “放心吧,我有信心。”他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第七章 比试

  北偌与南穹晚一些来到战斗场地。擂台周围已被弟子们围得水泄不通,楼上更是人满为患,眼光所及之处皆是攒动的人头,同时人声鼎沸,喧闹非常。
  比试的消息定是白氏兄妹透出去的。
  白卒的威名不必说了,在新一代弟子之中,大师兄白卒的名字简直如雷贯耳。
  南穹自入门来,尽管行事低调,但因他过于出众的相貌与深不可测的实力,一度成为门内弟子谈论的话题。
  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今年的排位赛,迫切想知道白卒与南穹碰撞的结果!但居然不必再等几个月,于今日就能一睹这两大高手的对战,弟子们自然是蜂拥而至了!
  白茉在门内也是小有名气,人群里还有喊她加油的。
  而由于白氏兄妹不知道北偌的名字,与南穹搭档的人也一直不曾公布,大家对这个人有了更多的好奇,北偌他们还没有到便是吵翻了天。
  北偌与南穹还没到门口便被热情的弟子们团团围住,根本挤不过去。
  突然一只有些冰凉的大掌伸来,将北偌小小的手牵住。正讶异间,她突然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转眼间已来到擂台上。底下弟子又是一阵惊呼,一些定力不佳的女生因目睹南穹飞跃的英姿,当场昏倒在地。
  站到台上,最后一个人露出庐山真面目,却几乎是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议论纷纷的人群里,突然有人蹦出一句:“杂役,是那个杂役!和南穹一同出战的居然是他!”
  “是那个哑巴杂役,在西门扫地来着!他连准弟子都不是,怎么可能和核心弟子过招!不要丢人现眼了!”
  “就是就是!快下去吧!”
  “真是不自量力!这种级别的战斗是你能上的吗?根本是拖南穹后腿嘛!”
  “还是快回去扫你的地吧!臭哑巴,娘娘腔!”
  ……
  场下叫嚣嘘声连绵不绝,听在耳中刺耳非常。北偌却恍若未觉,神情淡漠地望着无人处。
  在场上等候多时的白卒抱胸而立,神情难掩傲气与狠戾:“南穹,成王败寇,一战定胜负!”
  南穹则清冷回应:“敬请赐教。”
  正对擂台的那座楼上,正中坐了一身着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神色冷肃,深有威严。一众长老师父面对他,皆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江寅。
  北偌用余光瞟了瞟他,便与南穹一同后退站好。
  裁判走到正中间,出手示意,弟子顿时停止对北偌的挑衅,场中的气氛变得严肃甚至紧张起来。
  “点到为止,出界即败。比赛前后,有任何违反修炼界基本法则及不应门门规的举止的一方,立刻判为败并给予相应处罚。以上,明白?”
  “明白。”
  裁判双手一挥而下:“比赛开始!”同时退到目前不会干扰比赛的地方。
  白卒勾唇笑道:“作为前辈,就让你们三招。”
  白茉亦是一副不屑:“别到时候输了说师兄师姐欺负你们哦!”
  北偌与南穹对视一眼,见北偌点头,南穹便鞠躬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不再废话直接冲上去,连武器都未取出,看着很是仓促莽撞。
  白氏兄妹心中轻蔑更甚,但还没相视一笑以表他们彼此的想法是相同的,轻蔑就被惊异代替。因为一眨眼的功夫,有一个人居然不见了。
  白卒皱眉寻找消失的北偌,同时做好防御姿势。
  然后下一个眨眼,他就看见北偌那张清雅脱俗的脸诡异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双丹凤眼美得惊心动魄,却散发出噬魂夺魄的压迫力。
  白卒战斗经验何其丰富,立刻感到危险,以最快速度闪躲开。
  那一刻他的眼睛将一切以自己的极限转换成慢动作,只见一道金芒带着极其危险的气息,险险从他的鼻尖划过。
  白卒半摔半划出约莫一丈,还未站稳就见攻击他落空的北偌灵巧地转身,巧妙果断地将目标转向了自己的妹妹。
  就连白卒都想不到北偌的身手会如此敏捷灵活,判断力竟又是如此精准果断,这些又哪是白茉能想到的,于是白茉立刻就中了招,慌忙躲开也被划中腰部。
  “小茉!”白卒才唤出妹妹的名字,多年练出的危机意识又发出了警报,他反射性地移动身体,就见南穹那俊美到极致的脸出现在眼前,情况与刚刚的北偌几乎一模一样。
  白卒心中气急,他怎么可能再中招!他迅速调整身体,自家掌法顺势拍出,南穹同样出掌,与之正面对抗。
  “啊……”全场一片寂静,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退回原地的北偌与木南穹,他们的心情已经写在脸上,完完全全的难以置信。
  前后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白卒却是半跪在地,白茉腰部受伤,而北偌与木南穹就像是没有移动过,不同的是北偌手上持着一柄剑,而南穹似乎受了点内伤,正坐着调息。
  等级低的弟子基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点能耐的便看出许多,心里的震撼比不知情的人更大。
  裁判离得最近看得最真切,看着北偌他们满是赞许。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不过好像是南穹他们胜了一筹……”
  “诶诶,那个杂役好像也挺厉害的样子呢!”
  “这么说起来,仔细一看,那个杂役也很帅啊!”
  “长得那么阴柔俊雅,是我喜欢的类型!嘻嘻!”
  “那个杂役好像是叫什么北偌吧?”
  ……
  弟子们在地下交头接耳,看北偌的眼神渐渐有些不一样了。
  “多谢师兄师姐的三招。”南穹说得有些气喘。
  白卒咬牙切齿道:“你……你们!”
  白茉连气的精力都没有,北偌那一剑砍得可不浅!
  北偌蹲下来问南穹:“可以吗?”
  他摇摇头:“没事,受了点内伤。”
  北偌将他扶起,两人不需再说什么,几乎同时又出发了。
  这次,白氏兄妹可半点不敢轻视,死死盯住他们,随时准备防御或还击。
  这么认真一看,兄妹俩又是震撼,不过至少心里也明白了一点。
  白茉还好,白卒毕竟大了不少,马上知道北偌是修炼了什么身法,形如鬼,现如魅,步法诡异多变,还隐隐有一丝森然之气透出;而她手上那柄长剑,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看透了对手的攻击套路,白卒心里放松了不少,他先承认一下他们的确有两把刷子,然后安慰自己说刚刚是自己轻视加粗心才犯错,往日的自信就又回来了。
  他眼睛一瞟,立刻判断出北偌的攻击位置,集中内力成功挡了下来。
  不过,那近在眼前的金色剑刃让他很不舒服,白卒略带慌张地后退一步,也当是下一步的防御。哪知这么一撤手,北偌居然又不见了。
  白卒暗叫不好,视线迅速在周围一扫,就见十几步之外的妹妹白茉的情况。
  此时南穹正在她的背后,准备对其出掌,而看白茉焦灼的模样,显然是不知道对手就在自己背后准备偷袭。
  白卒顿感背后一阵寒冷,拼命转身,便见了北偌那双染上金光的丹凤眼,然后身体就被拍飞出去,刚好和白茉撞在一起。
  “大哥……”白茉早没有了刚开始的气焰,这一战下来,她根本连被动防御都做不到,被打压得非常彻底,实在是羞愧难当!
  “他们的对战经验、实力和默契,实在是老道到可怕……”白卒沉声道。
  尤其算错的是北偌,一个杂役,哪里来这么深厚的内力和这么敏捷的身手!狠辣果断的判断力更不输他!
  轻敌!实在太轻敌了!
  “现在怎么办?”白茉擦掉口角的血问。白卒对妹妹点点头,白茉愣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
  观战楼上,一干师父长老对此战议论纷纷,不论结果如何,显然以后北偌和南穹的名字将会响彻整个不应门,南穹更将超越白卒。
  江寅却出奇得沉默,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北偌身上,神色很是复杂,其他人也不敢去打扰他。
  场上的战斗可没有一分一秒的停顿,只见那白茉从腰间锦囊中取出一根通体碧绿的洞箫吹奏起来,而白卒则似乎在蓄势,看来白氏兄妹已经被逼得不得不用底牌了。
  白茉吹奏出的箫声凄凉婉转,听在耳中很是不适,不少人发现自己的内力有紊乱的迹象,精神也很难集中。
  丝丝绿色之气从箫中腾出,一点点进入白卒体内,这些发现一时间又让弟子们议论纷纷。

  ☆、第八章 启动符

  裁判奇怪地瞟着北偌与南穹。
  虽说这箫声有影响作用,但是有到让他们两个眼睁睁看着白卒准备秘技,而未有所动作的地步吗?还是他们刚刚也是用了什么秘技才暂得胜势,此时已经是气力用尽了呢?可是他们的状态看着还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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