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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颜神君的宠妻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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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信誓旦旦地保证:”王爷的亲眷就是小人的亲眷,你们放心,小人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镇国公小心翼翼地将茶杯里的茶吹凉了,递给素娥。
重凰在一旁看得眼酸,有一对儿走到哪秀到哪的爹娘她真是无语。
素娥端着茶杯品了一口,对崔老爷道:”你是怎么认识我女婿的呀?”
提到镇北王,崔老爷的眼睛瞬间一亮,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王爷小人怎么能不认识呢!王爷英勇击败敌军的事迹小人都可以倒背如流!崇拜了他那么久,前日终于见到他本人了!更不可思议的是,王爷竟然跟小人说话了!”表情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又吩咐下人拿上来几个金灿灿的小盒子,一个一个给他们介绍着,如数家珍一般。
从第一只盒子里拿出一只狼毫笔,得意洋洋道:”这是王爷握过的笔,是小人花了一千两银子在市集上淘来的。”
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断刀,一脸崇拜道:”这是王爷用过的断刀,据说他就是用这把刀与敌军首领大战三百回合,最后降服了他。”
从第三个盒子里拿出一条沾满血迹的绷带,崔老爷表情有些难过,”这是王爷受伤时用的绷带,这是王爷那次遭敌人暗算,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好在王爷命大,最后被救了回来。小人特意拜托军营里的朋友带回来的。”
重凰听得很认真,通过崔老爷绘声绘色的描述可以想象到他那些戎马沙场的光辉画面,对他又多了几分崇拜。
不禁会想,他这样优秀的人,为何会喜欢上她?
崔老爷最后拿出来一幅画,”这是王爷画的一幅画,他亲手交给小人的,交给小人的时候他说,这幅画上画的是他的心上人,让小人务必转交给她。”
崔老爷慢慢展开手里的画,画中美人红衣华服,支着下巴坐在亭子里,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从眉眼到衣饰,从神态到动作,无一不精细,可以看出画画的人多么用心。
题头一行小字写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笔法凌厉,让人过目难忘。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他时的装扮么?原来他从第一次见面就……
仿佛知晓她可能会误解,竟然用这种方式向她表明真心,为刚才的小心思感到羞愧,她忽然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见重凰怔怔地接过这幅画,崔老爷适时补了一句:”王爷还说,让王妃您不要担心他,请您耐心等他一晚,明日他便会来见你。”
说罢,崔老爷宝贝似的收起他的小盒子,向三人道:”夜深了,小人已为三位贵客准备好房间休息,还请贵客随小人来。”
夜里,迎来了京都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微风敲打着窗棂,小雨缠缠绵绵地滴落。
清晨,一束阳光悄悄照进屋内,屋檐上的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榻上的美人还在熟睡,一席锦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浓密的睫毛下,面容娇美,白嫩的脚趾俏皮地钻出被子,看得人心生欢喜。
重凰模模糊糊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一只灼热的大手揽住,后背贴上一个带着湿意的胸膛,黏黏糊糊的感觉让她不舒服,索性翻了个身,将身后之人踹了下去,呼!终于轻松了。
她没有深究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耐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待到太阳高挂,重凰才醒来,发现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幅画。
画中她裹着被子像一条虫子一样,一只脚还露在外面。
下面题了一行打油诗:
吾妻懒如猪,半夜将我踹下床,可怜为夫唯有睡书房。
凄凉!凄凉!
可恶!不仅把她的画得这么丑!还说她像猪!
重凰气得扯下床头的画,只着中衣就跑了出去。
她披头散发像一个疯子一样冲出来。
院子里的小厮看见她的样子都惊呆了,她拽住这个小厮凶神恶煞地问:”迟凉在哪?”
小厮被吓得不轻,磕磕巴巴地回答:”王……王爷他,他……他在……在正堂……””好,我知道了!”没等那小厮说完,重凰就直奔正堂而去。”……开会。”小厮看着重凰绝尘而去的身影,目瞪口呆。
第二十四章 论伪君子
此时崔老爷府可谓热闹至极,太子、镇国公、镇北王,这几个晋朝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在这小小府邸,齐聚一堂。
重凰推门进来之时,三人正对着一幅地图商量着什么,表情十分严肃。
镇国公离她最近,黑着脸怒斥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进来了!”
太子李醇站在正中央,一身淡黄色龙袍格外显眼,肤色有些苍白,五官阴柔俊美,眼尾上挑。粗粗一瞧,倒像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
他手握一把折扇,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神态中慵懒倒与九皇子李执有些相像,但与李执不同的是,李执眼中的纯净总带着一丝朦胧的雾气,这位眼中却是十分清明。”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还在发愣之际,身上已经被罩上一件外袍,回头一看,迟凉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眼睛里满是笑意:”夫人可是来寻为夫?”
屋里这么多眼睛看着她不舒服,只得硬着头皮对迟凉道:”你你你……跟我出来!”
迟凉回头对屋内二人道:”不好意思,等我片刻。”便跟着重凰出去了。
镇国公赔着笑脸:”太子殿下,小女顽劣,让您见笑了……”
太子并未在意这些,只敲着扇子,一副惋惜的样子道:”妻奴啊妻奴,可惜啊可惜,一代名将变妻奴……”
崔府庭院里,重凰拿出被她揉皱那张画,毫不客气地扔给他道:”我问你,这副画什么意思?”
迟凉满脸痛惜地接过来,一点一点铺平,”这可是为夫辛苦一晚上画出来的,夫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它呢?”委屈地控诉,”为夫辛辛苦苦从大牢里逃出来,第一个见的就是夫人你,没想到夫人你如此狠心,竟然将为夫踹下床,为夫只好画出夫人你的睡颜,对着它过了一宿。””可是你将我画得这么丑,还说我是猪!”
他一副讨好的表情,”为夫是个粗人,画技不好,也不会吟诗,夫人莫怪。”
她一脸质疑:”不会画画?那你之前托崔老爷带给我的那副画怎么画得那么好?”
这人诓骗她的前科还少么?她要是信了他才有鬼!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个是我托人画的,怎么?你喜欢啊?我找他多画几幅,给你挂满整个屋子!”
编,接着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这个伪君子一万遍。
她抱臂道:”我看你今晚是不想回房睡了……”
他眼睛一亮:”夫人,难道我今晚可以回房睡么?”
没等重凰回答,那方款款走来一个女子,这女子面容如秋水芙蓉一般,秀美绝伦,只见她一双美目直直看向迟凉,语带惊讶道:”真的是你?”
如同抛绣球那天,那人就那样站在人群里,身姿如松柏一般,高大俊朗,明明未看过她一眼,她却已经深深沦陷。
仿佛一切情感有了宣泄口,泪珠如潮水般哗啦啦地往下掉,”你还记得我么?我叫崔月。那天抛绣球抛到了你怀里,可是你拒绝我了。你知道么?自从那次见到你之后我就再也忘不掉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有个女子自称是镇国公之女,来府上找我让我代嫁,说新郎是你,我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可是后来又出现一个一脸凶相的女子,她要杀我,我就把新娘子的身份让给她了,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崔月哭着哭着,忽然看到迟凉身边站着的重凰,脸上的泪珠还未干,指着她惊道:”咦,你不就是那个来找我代嫁的人么?””哦?竟有此事?”迟凉眸中一动,凉凉地看向身侧之人,捂着心口作出一副心痛的样子道:”夫人竟如此嫌弃为夫,将为夫一次又一次推给别的女子……””为夫?夫人?你们已经成亲了?”崔月一脸不可置信,美目里又开始泛起氤氲的水汽,”原来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这人向来蹬鼻子上脸,说话口无遮拦的,总该给他点教训。
重凰不忍美人落泪,递上一方手帕,大方道:”崔姑娘,你不用伤心,你要是喜欢他,我可以把他让给你。”那语气随意地像丢弃一件物品。”夫人你怎么能不要为夫,难道为夫昨晚伺候你伺候得还不够好?”曾经指挥十万大军勇破敌军的镇北王竟然像一只小狗一样拽着重凰的袖子撒娇,这要是让他的那些下属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他。
不过,笑话也没关系,他甘之如饴。
眼前这一幕她只觉刺眼,他从未对除重凰之外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崔月看呆了,她忽然觉得,她无法插足他们之间。
心心念念的良人竟然成为了他人的夫君,一步步后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连重凰递过来的手帕也未接,脚步凌乱地离开了。
重凰见迟凉看着崔月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开口道:”如此恋恋不舍,不妨追上去啊?”
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语气中的酸意简直像一个怨妇。
迟凉满含笑意地看着她道:”夫人这可是吃醋了?”伸手揽过她,试探道:”如果我真的要娶她,夫人可有意见?””迟凉,”她秀眉微蹙,如此认真地叫着他的名字,”你记住,你既然娶了我,便不可娶别的女人,否则,我便与你和离。”
语气中刚强中透着倔强,不愧是他的凰儿,一句话说得他心里十分舒坦。”可夫人刚刚可大方得狠呢,口口声声说要把我让给别的女子……”迟凉掩下心中的那份悸动,面上作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伸出四指郑重其事道:”我对夫人的忠心日月可鉴。””哼哼,嘴上说的好听,刚才不知是谁看人家姑娘的背影看直了眼……”本来是想说几句夸他的话,可到嘴上偏偏变了味道。”夫人如此耿耿于怀,不妨打为夫一巴掌,为夫听说夫人打九皇子打得甚是畅快,故为夫也想体验一下夫人的玉手打在脸上的感觉。”说罢,迟凉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重凰张口欲损,却见房门打开,太子持折扇走出来,指着迟凉的脑门就开始控诉:”哎哎哎,我说您二位能不能别在这里腻歪了,阿凉你这妻奴见色忘义,放着兄弟我这儿十万火急的大事不做,跑到这里跟小美人秀恩爱,你说秀恩爱就秀呗,能不能回房去秀?你说这大庭广众的,我和镇国公在屋里全听到了……”
没一会儿,镇国公也走了出来,看了看迟凉,又看了看重凰,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对这对儿女说什么好。
见镇国公如此没出息的情状,太子敲了敲扇子,横眉怒目道:”你们看看,把镇国公他老人家都给气得不说话了。”
崔老爷则连滚带爬地到了迟凉面前,满脸歉意:”小女愚昧,还请王爷莫怪。小人不知这逆女竟对王爷生了妄念,回去小人一定好好管教她!””不必,情之一事本不可控,就像我对凰儿……”说着,眸色深深地看向重凰。
太子忙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你这是要腻歪死我啊?欺负我没娶妻是不是!”
迟凉无视太子,径自对重凰道:”夫人,你先回房等我,为夫晚上回去会给你一个惊喜。”
复对镇国公道:”小婿失礼,让爹见笑了,我们这便去议事罢。”
这一场闹剧在太子李醇对迟凉翻了三个白眼结束。
重凰回房之后,觉得百无聊赖,打开窗子,窗外无非廖廖花草,她这人最喜热闹之景,这景色不合她的胃口,便盖上被子睡了,睡梦中还在想着迟凉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朦朦胧胧之际,重凰觉得额头被一双微热略粗糙的大手盖住,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小懒猪该起床了!”
她有轻微的起床气,别人若是强行叫她起床,人虽是迷糊的,却是十分记恨这扰她清梦之人。
此时,迟凉刚好就赶上了重凰的起床气。
重凰把头上那只大手扒拉到一边去,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被子裹好,头朝墙,继续睡。
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本是低沉动听的声音,听在重凰耳里,却是如蚊子一样嗡嗡:”你再不起来,我可要抱你起来了。”
重凰终于肯把脸转过来,却始终不肯睁眼,拽过这人的胳膊,上去就是一口,咬得发狠。
迟凉忍着胳膊上的痛,仍然笑道:”原来不是小猪,是一只会咬人的小狼崽。”
她睁开双眼,眼前之人眉目俊朗,眼底氤氲着温和的笑意:”夫人可解气了?””今日是花灯节,不知夫人可否赏脸与为夫一同上街赏花灯?”
重凰眼睛一亮,花灯节?!那岂不是有很多漂亮的花灯可以看?街上也会很热闹,心思瞬间飘到了外面。
转念一想,这人扰她清梦,简直罪大恶极,不能这么轻易答应。
见重凰只是坐着不动,他又道:”夫人可是要为夫为你更衣?”
重凰眼一瞪,喝令道:”你出去,不许看!””好,床边是为夫特意为你准备的衣服,你换上之后便唤我,为夫就在门外。”
重凰以为以他的厚脸皮定要待在房内,那样她是死活不依的,她便可以为由勒令他出去,进而杀杀他的威风。
孰料迟凉答应得很快,转身便走出去,顺手带上房门,动作快得令她错愕,这家伙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重凰看向床头的裙子,她不喜穿裙子,觉得裙子裙摆太长走路不方便,这件裙子却不同于一般的裙子,似经过改装一般,裙摆不是很长,刚好到她的膝盖处,筒状的红纱遮住小腿,颜色是耀眼的红色,样式十分可人,手感也十分柔软。
她满心欢喜的穿上这条裙子,却在绑衣带的时候卡住了。
这条裙子虽好,但是上身衣带绑法十分复杂,她不会绑。
这裙子她穿了一半,总不能就这样出去见人吧。
门外适时响起了他的声音,仿佛算好时间一般:”夫人可穿好了?要不要为夫进来帮你?”
怪不得出去得那么快,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阴险!狡诈!!无耻小人!!!
第二十五章 花灯佳节
背后一双温热的大手在来回穿梭,虽然是在帮她绑衣带,可重凰还是感觉很别扭。
明明两人已经圆房,可她还是不习惯这般亲密。
他动作飞快,没一会儿就把这十分复杂的衣带系成了一个个漂亮的结,手法熟悉得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遍。”夫人,为夫的手法可还好?”他将她带到镜子面前,炫耀似的对她道,眉眼飞扬得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
镜中女子长发如瀑,红衣似火,腰肢纤细,聘婷袅袅。
似乎感觉还缺了点什么,迟凉又让重凰坐在梳妆镜面前,在她头上来来回回弄了好久。
他将她的头发用红丝带绑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两条红璎珞垂至胸前,盈盈一笑,姿色可倾城。
抑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在她左脸颊偷了一个香,并赞道:”吾妻美如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些?”她以为他只是一个舞刀弄剑的粗人,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服侍人穿衣梳头发,手法堪比府里最有资历的丫鬟,真是让她惊喜。”为夫特意为夫人去学的。”说着,又在她右脸颊香了一个。
看着她因为羞赧变得红扑扑的小脸和水光潋滟的双眸,恨不得搂着她好好温存一番,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出崔府大门。
花灯节,是晋朝的传统节日之一,每年的这日,家家户户都将自家做的最精巧的花灯挂出来。
街市上,商贩们摆出自己精心制作的花灯出来贩卖,一时间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花灯争相斗艳,照得整个街市灯火璀璨,煞是好看。
街上还有很多与灯有关的盛大活动,如猜灯谜,放天灯等。
重凰之前从来没这样出来玩过,一路上东张西望,对每一件事物都很好奇。
这一对儿男女外形十分惹眼,有眼力见儿的小贩们都觉得这二位是大财主。
方路过一个摊子,就听小贩在卖力地吆喝。”公子,给你家夫人买个手镯吧,我家的手镯都是纯手工打造,有特别寓意的,像这对龙凤镯,合在一起看龙凤呈祥,寓意夫妻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闻言,迟凉停下脚步,拉着重凰走到那卖镯子的摊子面前,指着小贩手里拿着的那对儿龙凤镯问道:”这个要多少钱?”
那小贩见迟凉走过来,一张脸笑得像花儿一样,伸出五个手指头:”这是纯银打造,加上手工费,只要五两银子。”
迟凉用手掂量了一下分量,道:”这没有五两吧,我看也就一两,加上手工费,二两怎么样?”
那小贩有些不乐意:”公子你长得这么俊,怎么连这一点钱都不肯花。”
迟凉也没理那小贩,径直对重凰道:”我看这样式也不是特别好看,夫人我们走吧。”放下手中的镯子,拉起重凰准备离开。
那小贩有些急了,忙叫住他:”二两就二两,今日过节就当讨个好彩头。”
迟凉心满意足地付了钱,将镯子分别套在自己和重凰的手上后,见重凰有些呆愣,一脸关切地道:”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带你去看大夫?”
重凰目瞪口呆地看完这掌管千军万马的镇北王在这街市上跟小贩讨价还价的全程。
如此地……丢脸。
她不知该怎么措辞,干巴巴地问了一句:”那个……你很穷么?”
他笑着抚了抚她的发,温声道:”为夫只是个领俸禄干活的清官,没存多少钱。为夫现在所有的积蓄,是要用来养夫人一辈子的,当然要省着点花。””这个就没必要买好么?我也不常戴这些。”
她其实一点儿都没有一个作为女子的自觉,不会打扮自己,也不会体贴人,性格上还有些固执任性,真是不知他到底看上她什么,如此费尽心思讨好她。”夫人教训得是,下次我为夫定征求夫人的意见之后再买。”他百依百顺的样子真像太子口中所说的妻奴。
无法直视他深情的眼神,顾自走到一处热闹所在。
台上有人提着一个巨大的花灯,上面绘制的图案十分漂亮,四周围了许多人。”今日花灯节,我家老爷心善,举行猜灯谜活动,谁若能拔得头筹,便将我家老爷精心制作的这个花灯送给谁。”
见重凰一直盯着那个花灯看,迟凉道:”夫人可是喜欢这个花灯,为夫去给你赢过来。”
不等她反应,迟凉已经向人群中央走去。
没一会儿,那人便站在台上,长身玉立,衣袍翻飞,丰神俊朗。
女子们无不面露红晕,芳心暗许。
只见他神色自若地对那提花灯之人道:”打扰了,吾妻十分喜爱此花灯,故我来为吾妻求得此物。”
本是一句十分狂妄的话配上这副俊朗容颜听在人耳里倒是出奇地悦耳。
他说这话时一直在往她这方向看,那目光灼灼,重凰只觉面上发烧,耳根发热,索性看向别处。
听闻这如此俊朗之人已有妻子,台下的女子们不由面露失望之色,失望的同时却暗暗羡慕这人的妻子,哪家的女子有如此福气,竟然能嫁给这样风姿的人。一个女子一生所求,不过是嫁得一个好夫婿,若是能嫁给这样的夫婿,那这一生也就了无遗憾了。
提花灯之人也是个精明之人,见这人周身散发着不同于寻常百姓的气场,当即笑道:”公子若能猜中这花灯上的谜底,这花灯便归你了。”
提灯之人将花灯上的谜面亮出: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在场之人皆蹙眉苦思,这谜不难猜,重凰脑筋一转,便已想出了答案。
台上的迟凉并未直接说出答案,反倒另出一谜:”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这招实在是高,谜面简单,台下想出谜底的人不少,定然不会服气迟凉轻易得到这花灯。迟凉这样以谜对谜,新奇中透着智慧,既让众人服气又讨好了这提花灯之人,当之无愧地得到这花灯。
提花灯之人满脸赞赏地看着这个翩翩而立的青年,将手中花灯双手递给他:”公子才智实在让在下佩服,花灯赠才子,祝公子与夫人永结良缘,恩爱到老,谱写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迟凉提着花灯,穿过纷涌的人群,径直向重凰走来。”夫人,为夫为你赢来了,你可喜欢?”
此刻,满天星子,万千灯火,不及他眼里的温柔动人。
台下女子们皆艳羡的看着这对璧人。
她有些无措地提着这盏精致的花灯,心砰砰地跳,耳根又开始发热。
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执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口,眼睛里是调侃的笑意:”夫人如此害羞,为夫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么多人看着,她被他弄得又羞又怒:”作为一个逃犯还敢如此嚣张,不怕追兵来抓你?”
他似乎很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她羞恼的样子。
街市上那么多人,他深邃的眼眸里唯有她清晰的倒影:”是夫人给了我嚣张的资本,有夫人在的地方,为夫便什么都不怕。”
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这样的话,必然会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可惜他面对的是木头疙瘩脑袋的重凰,她只觉他在拿话堵他,看她出糗。
于是,她十分煞风景地问了一句:”你和九皇子,到底会如何?”
娶了一个煞风景的妻子何解?
战场上战无不胜的镇北王遇到了一个难题。
在这灯火通明的街上,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他动作极快地将她揽过来,极轻柔地把唇印在她的唇上,声音低沉而悦耳:”夫人此时还在想别的事么?”
街市上耀眼的灯火,四周似乎响起了叫好声,她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和喷薄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目眩神迷。
她想,她是醉了,醉在这迷离的灯火中,醉在他的温柔的眸光里。
良久,他才离开她的唇。此时的她,面色潮红,容色动人。
抑制住心中那份冲动,牵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一处,天空中漂浮着许多天灯,星星点点的天灯点缀在夜空中,十分美丽。
晋朝之人常用天灯祈福,每到花灯节,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都出来放天灯祈福,祈求庄稼丰收,家庭和睦,儿女安康。
他随手取了一盏灯,在上面写道:愿吾妻一生安乐。
他虔诚地点燃,将这盏灯缓缓放飞。
他不求步步高升,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她一生安乐。
她再也无法假装镇定,转身拥住他,抱着他的手那样紧,眼角似有晶莹滑出:”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他只温润一笑,声音里的宠溺要将她溺毙:”你是我的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复又问:”今晚的惊喜,夫人可喜欢?””还不够。”她娇媚一笑,勾下他的脖子,吻住他微凉的唇。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继而喉咙里发出一声底笑,复而回吻上去,唇舌长驱直入,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绵追逐。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十六章 千里寻夫
情到浓时,时机已成熟,望着四下的灯火以及吵杂的人群,这里不是办事的地方,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王府走去。
她抱着他的手那样紧,看着他的眼神那样媚。
真真是*蚀骨,他一叹,手臂微一用力,二人双双倒入大床。
今夜的她格外主动,抱着他亲得天昏地暗。
他心里高兴极了,恨不能立马将她吞吃入腹。
红帐中,她的眼比月色更迷离,她的身姿比蛇还曼妙。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让他爱不释手,他是如此迷恋她,迷恋她的美好。她于他而言,已是穿肠毒_药,只要一眼,便深深沦陷。
他伏在她身上喘息着,用诱哄的语气在她耳边道”凰儿,今晚我在上面好不好?”
她半眯着双眼,神态中的风情让他痴迷,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唇,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声音中带着乞求:”好不好~””嗯。”她轻轻点头,他像是受到极大鼓励,手上动作越发放肆。
她并未反抗,实际上她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任他动作。
他继续在她耳边吹气:”凰儿,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
她被他弄得思绪混乱,胡乱应了一句:”嗯……”
他兀自兴奋,嘴里聒噪个不停:”凰儿你说我们的女儿叫妞妞好不好?”
她蓦然睁开双眼,”妞妞?”语气无比嫌弃,”堂堂镇北王就给女儿起这名?””这个名字多好听啊,又好叫又好记,朗朗上口。”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她撇嘴。”咱们生的女儿要啥男子气概啊?你还能指望女儿接任我上战场杀敌么?”他觉得她可能准备把女孩当男孩养了,有必要给她纠正一下,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女儿家就要有个女孩子气的名字,当初四喜可是很喜欢我给她起的名,你看现在叫她还是欢欢喜喜地应着呢!””四喜?”她声音凉凉的,拨开他停在她身上某处的手,”你既然说她喜欢你给她取的名字,那你去跟她过吧!”
语气中的强硬让他心里一惊,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哀求:”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提她,女儿的名字全听你的,你想取什么取什么,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她将他一推,转过身去背对他,一句话将他打入冷宫:”你今晚睡地上吧。”
他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眼见她的美背被布料遮上,一丁丁点儿也不给他看,他真是得意忘形了说错了话,到嘴的肥肉都能叫他给跑了,悔不当初,求欢未遂的镇北王只能望天哭。
在她严厉的眼神中抱着被子委委屈屈地打了地铺。
半夜,重凰醒来,下意识地看向地上的他,他和衣躺在地上,俊眉微蹙,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忍不住伸手描摹他精致的五官。
这个人,野心勃勃,心思缜密,有一双翻云覆雨手,只要他想,可以搅得整个大晋不得安宁。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也许,这就是她一点一点爱上他的原因。
手渐渐下移,触到他坚硬的胸膛,掌心下的身体忽然颤动一下,很快,他睁开那双深邃的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如黑曜石一般清亮。
好似干了坏事被抓包一般,她心跳得飞快,猛得缩回手,只道:”你……去床上睡吧。””谨遵夫人之命!”他笑弯了双眼,一下子在她脸颊上连亲了两口,满足得像个要到糖吃的孩子。
他抱着被子上床之后,紧紧贴着她,她忍不住道:”你别贴着我,好热!”
他以手当扇,十分狗腿道:”夫人我给你扇风儿,扇扇就不热了!””……”夫君太粘人肿么破?
第二日她醒来,身旁床榻已凉,桌上茶壶下压着一张纸条,只觉满室空寂,他这是又一次离她而去了?
她拿起那张纸条,上面凌厉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
吾妻亲启:
对不起,凰儿,原谅我又一次的不辞而别。
与九皇子之约,我必须去赴。
我安排了崔老爷送你到我的封地——淮阳。
你安心在淮阳等我,等我凯旋,带你去看遍这世间山水。
他又一次撇下她,孤身犯险,这一去,又是生死未卜。该说他是太自作主张了呢,还是说他太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呢?
说她使小性子也好矫情也罢,她就是生气了,每次都是这样一声不吭地走,让她等他,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归,亦不知是生是死。
当崔老爷敲门进来之时,她径直走出来,眸光坚定地道:”带我去找迟凉。””我是他的妻子,无论是生是死,请让我亲眼看到他。”
崔老爷的表情似有些为难,斟酌着语句道:”王妃,我理解您的心情,可……王爷这次是启程去北疆御敌,战场凶险无比,您……还是不要去的好。””去北疆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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