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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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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天庭,做了神仙,让他真正入得眼里的,也就那一个人。
那一个,在九重天上名不见经传的,哪哪都不怎么样的小蛇。
他活了多少年,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从不晓得情是什么,更不知情这个东西要如何去表达,只是一心想让她好。
初识情滋味,他也算是个哪里都拿得出手的一个神仙,可却是偏偏在情这个字上,不怎么及格。
她长得美,性子活泼有些倔强,和他并不算很谈得来,可就算是谈不来,他也愿意不远不近的和她坐在一起。
她将他当朋友,诚诚恳恳的和他一起在仙学府做个规矩的学子,他不怎么看她,就像是生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被她那双灵动的眸子瞧见他心底深处的秘密似的。
他有时会恨自己为什么会心动,做神仙的不应该都是无情来之无情去之,没有七情也没有六欲才是吗?
他更加难过的是,他一直希望这只是一时心动,却没想到绵延了万年之久,深深的扎入肺腑,与她相关的事情太多太多,他全部都一一清楚也全部知道,但是他稳得住,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出面拉她一把,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放手只当不曾知晓。
他彷徨过,挣扎过,也去西天听佛祖讲过经听过禅,但末了回了自己的地头,又是满头满脑,不由自主的拂开仙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他看着她和栾之去凡尘渡化红索和水凤的情结,他看见弓月完全不记得栾之,栾之也不记得她,看着这两个将对方从生命中剥了个干净的人再次相遇走到一起,他想,他们二人渡化着红索和水凤的结,其实,他们二人又何尝不需要被渡化。
还有他自己,应当也很需要。
他其实从没想过什么回报和果实,只想不远不近的守护。
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
直到九重天的守结界出了问题,直到他被栾之召到一清宫去。
那天,栾之的声音咳的很厉害,难得压抑得住说了那么长一篇:“弓月十四万岁时那场天劫,是我替她挡的,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你也应该记得吧。”
他点头,还以为栾之再提起这些是在他的面前示威,还未说话,栾之就又径自说了下去:“当时漏了一道天雷,是劈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只是只有一道,没造成什么伤损而已,但正正是因为漏了那一道,是以那一场天劫便就出了岔子,弓月的命格也因为这瞒天过海未能成功而影响到了她的将来,现在就要到了回报的时候了。”
他听了之后吃了一惊,栾之继续往下说道:“我看了她的命格本子,前几天刚刚浮出的,多了一条要在凡尘经历一场生死劫,这一劫。是要她自己去历,我们旁人不能替她承受,但是她一定一定,必须是要有一个人甘愿替她而死,她的肉身,要承受这样的一份情,才算完满。”
他听了这话有些不解:“不是说要让弓月去承受生死劫吗?怎么竟然是别人替她死?”
栾之道:“放眼望去。别说是凡尘。便就是在这九重天上,又有谁和谁的情能达到这种深度,又有谁。会心甘情愿为了他人而死?付出些什么都可以,却又有谁可以能拿命相抵相送?她这个生死劫,必须是有人心甘情愿为她而死,而如果没有这个人。那她便就继续轮回,直到出现这么一个人为止。”
他骇然:“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出现,那弓月就会一直在凡尘轮回,不能再回到九重天?”
栾之点头:“九重天的守结界出了问题,而且我也不可能再去替她承受。我觉得这件事也只能委托与你,若你不肯,我再问迟霖。”
他当时挥了挥手。就这么出了一清宫,后而一头扎入瑶池。
瑶池水冰寒彻骨。他当时还在想着栾之的话:“一旦进入轮回,彼此谁也未必认得谁,到时会不会心甘情愿替她而死,谁也说不准。”
可他轮回的这一遭,他还真的做到了。
他有些诧异,却也并不意外。
跳下瑶池之前,他似乎就已经笃定自己便就是失了记忆,便就是再从新认识她一次,也一定会这么做似的。
他想,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能真正做些什么,来让她永远的记得她的,这次终于有了。
困在尸骨里的时候,他听不到也看不到,唯一有感觉的便就是无尽的痛苦与折磨,这让他回想起了曾经在梵妖七界渡过的那些七七四十九。
他只记得栾之曾经来看过他一次,他也不清楚栾之是怎么让他听得见声音的。
“你能够为她牺牲至此,什么都也够了值了。”
就这么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明白,又似乎明白了。
直到他再次翻出那尸骨,重新回到九重天,再次仙列仙班踏入凌霄殿之时,他明白了。
他先前,仙逝了,羽化了,再来九重天,这是他云闲,又飞升了。
又一次,在凡人的肉胎之中,飞升为仙。
这一次,是由天帝微笑着将他的名字重新登记在册,金漆玉笔半点朱砂,他云闲的名字有了一个新的过去,前尘旧事,如浪潮一般瞬间便就拍打过来。
他看见自己在尸骨之中时,弓月冲去乱葬岗将他的尸骨外背,手指都因为刨土而破了皮,他眼眶微湿的笑,心想这个傻丫头一定是又忘了刨土该用哪个仙诀才好。他看见她哭的不成个样子,他的尸骨却没有一个她想要的回应,他听到她哽咽着说:“云闲,我欠你一条命,我一定还给你。”
“云闲,我一定会救你。”
“云闲,我一定不会让就样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他爱她至深,为她舍命,从来甘愿,也从来不是为了要她一个报答。
可他终究有些隐隐的盼望,自己不想是一回事,可听到她说要报答,就当真会有些隐隐的希望燃了起来。
但是世事从来不是自己所料想。
从来不是……付出多少情,就可能回收一段情。
他想,她说要还他,然后就真的又还了一个仙身给他。
可是情呢?
栾之说过,他死了,被困上一阵子也就会回到梵妖七界,只是不能再出梵妖七界罢了。
他当时一笑而过,不过是打回原形,不在九重天便就不在九重天吧,也是挺好。
可他回来了,回九重天来了。
他这才明白,一切,不过全在那人的设计之中。
那人设计,让他为弓月死,让弓月来偿还他,让弓月为了偿还他的情而与他一起留在梵妖七界。
梵妖七界啊……
梵妖七界。
梵妖七界,那里应该……是栾之与弓月二人心中……觉得最为安逸的世外桃源吧。
那里的仓一柔和池雨,代替了他们二人在那里生活着,后而被栾之收回,可那里,到底是他们二人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吧。
那人希望弓月可以生活在那里吧……
按照那人的设计,他现在本应该在梵妖七界。
是她,让他重新回到了九重天,耗了她半生的修为。
她说她会还给他,她还就真的还了他。
从不好饮酒的东泽在凌霄殿外拎了一个酒壶摇晃:“你对弓月之情,我约莫着听说过一些,也猜得到一些,但既然你又重新回到了九重天上,以前的旧事便就如大梦一场算了,忘记才是正经。她将半生的修为耗去换你重回九重天,也是尽了全力想要还你对她的情,你救过她的命,在九重天上是,到了凡尘更是豁了你自己的命。你做了这么许多,比栾之多的多,我都忍不住想要问问她,到底是瞧上了栾之哪一点,以前我想不明白,弓月她不过是一副好皮囊罢了,还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哪里就值得你和栾之这样惦记着,拿起来就放不下,现在,我似乎也明白了些。其实说白了,弓月欠了你的,但她也欠了栾之的,何以对你,她会这般相报,对栾之却是视而不见?”
看他久久不答,东泽仰头饮了口酒,叹道:“并非是因为栾之也欠了她的,让她觉得理所应当,不过是,一个是她所爱,一个非她所爱罢了。她同栾之纠缠了上万年,两个人都说了无数次放下,却没哪一回是真正的放下了。”他转过身去,微晃着身子走开,一口一口的饮着壶中酒:“她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她许是怕了,但是怕了不等于是放下了,只是她一心的认为,做神仙的命长的很,便就是这样纠缠着,似放又似未放,能缠多久便就是多久,也未尝不是一种联系。你忘了她,对你,才是最好。”
他从未看过东泽这样,也从未听人这样与他剥析过这些事情,当时他不想再提,只想一个人清净清净,等到后来他再想问起,却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百年后,当他再一次在九重天与弓月偶遇之时,终于明白,东泽一百年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何意义。(未完待续。)
☆、第211章 好久不见
她如同记忆里一样的美,从来都不曾改变过。
他见她向这边望来,想都没想,竟是隐藏起来。
他看她仍旧只身一人独来孤往,竟是驾着祥云向远尘山的方向,他仍旧是想都没想,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是追随其后跟了上去。
到了远尘山门口处,有小仙子在山门外似乎静候许久,见她来了就迈着小碎步跨了过去,恭敬又难掩喜意似的急声道:“上神请进,帝尊在大殿内等候了。”、
远尘山还是那个远尘山,与记忆里也没什么二样,他在暗处听见帝尊那两个字从小仙子口中说出之时,看见她眼中有一瞬的失神。
他不是不知道她这三百年来一直都躲着栾之,这么多年到今天,每一次她决定放下,一次都更比一次更为决绝,他不是没有想过东泽也许并没有看到事情的全部,东泽看到的,只是栾之而已,弓月到底如何,东泽怎会瞧的明白。
然则,他现在忽然觉得,也许东泽才是对的。
就算弓月一次比一次更为决绝又如何,如今到了这远尘山的地界,听到那帝尊二字都仍旧恍神成这般模样,如若这已是习惯,那便就是情根深种无法拔除,而若这并不是习惯,那便即是本能,若不是刻到了骨头里,又怎会如此。
待她回神过来之后,再没了来这里之时一路的急赶,足下竟是有些微许的踌躇,缓慢而又犹豫,但尽管如此,却仍旧向前。
他站在暗处,看她良久。
目送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看见山门关合上,连那个一直守在门外的小仙子也进了山中,半晌后,他转身。
能送她护她周全。哪怕她并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也足够了。
……
远尘山与记忆里一模一样,唯一不大一样的。便就是少了好多人,以前她来一清宫小住的时候,就总觉得栾之这一清宫比她玄苍还要清静,现在却是连原先的一半都达不到,清冷的很。
好在阳光富足。倒还算温暖。
她还没见到东泽,不过一清宫上下有什么调整也不是她能立即知道的,由着小仙子招待着穿廊绕院,将她带去一座新起的大宫殿门前之时,她眨了眨眼,有种不真实之感,心头有些微凉,低头笑着往门槛里迈,一边道:“这里什么时候新起了一座宫,帝尊大人也够劳民伤财的。”
这位小仙子举止不似九重天上其他小仙仆那般规规矩矩死板。领弓月来的一路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是一点也不拘泥于俗礼:“上神有所不知,这座宫是一百年前帝尊大人命人就地盖起的,说这是为了将来一清宫的新主子准备的,怕新主子不喜欢以前的主殿……”
小仙子说这些的时候,弓月的腿正好迈进大殿内,小仙子还在悠悠的说着,听在她耳里却宛如过堂风一般呼呼的,她的笑容一点一点从脸上消失了去,目光落在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与细节之处。浑身的肌肉越来越僵硬,喉咙更如哽住了一根刺一般,突突的疼。
她一边向里迈着步子,伸手从黄花梨木精雕的蟒纹椅背上轻轻抚过。轻声问那小仙子近来栾之有什么近况。
小仙子声音清脆,十分活泼:“奴婢是一百年前被帝尊接来远尘山的,也是造化一场,奴婢至今都觉得是场梦似的,当年奴婢只是梵妖七界的一只小狸猫而已,后来到了远尘山之后听帝尊说起上神曾经与他一起在梵妖七界治理过。奴婢在梵妖七界的时候曾听说三百年以前的时候梵妖七界是一片冰川地,正是由上神和帝尊一起将梵妖七界复了往日的不盛美景,梵妖七界真真的是极美的,上神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她走到桌前将燃香点了,一边道:“奴婢到了一清宫以后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做,帝尊就命奴婢将这新起的宫院打理掌管,平时我也不住在这里,倒是帝尊大人,平日大部分时间都在他自己的殿内,偶尔夜里的时候会过来新殿巡视一番,东泽大人说,我负责这个新起的宫院,里里外外都可以打扫,唯独寝殿那里不需要我进入,而且最好不要进入,东泽大人说,那寝殿是帝尊大人亲自打理,不希望别人着手。”
弓月脚下一顿,但并未停得太久,小仙子话音落的时候,她已经移步到了东偏殿那一方檀香木做的阶梯上。
殿门外传来熟悉又久违的脚步声时,弓月瞧着檀香木桌案前的笔洗,却觉内心平静。她手中是小仙子递来的茶盏,茶汤泛着碧色,轻轻悠悠的泛着碧色水波,天方静好,一切温和的让人想轻轻躺卧大梦一场。
她就低头抿了一口茶汤,熟悉的茶尖味道扑入鼻中,奔入肺腑。
故人重逢,多年后再见,凡尘那些精挑的戏本子里都是怎么写的来着?
白衫长袍映入眼角,她嗅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弓月轻轻抬头,她与栾之,到底是两百年未见,还是应该算是三百年未见?
但是一切正如迟霖所言,栾之真的清瘦了很多很多,脸色竟然比迟霖所形容的还要更为苍白,唯独瞧着精神还算是勉强过得去。
他……不太好。
别来无恙这一类的话自然不合时宜,弓月伸手多拿了一个茶杯,问他:“要不要喝茶?”
栾之在她对面悠然坐下,一时竟是没有半丝声音动静,眼中只是映着她一人的影子,目光专注,他看着她。
弓月将茶水斟了七分满轻推到他面前,抿唇半晌,才轻声道:“近来我察看到整个九重天四方的守结界全都又被加固了,玉帝是断然不可能做出这么方便他人耗损自己的事的,天帝更是巴不得当是瞧看不见,怕是都是你一人所为吧。”
栾之眼神平静,如她的声音一般轻,道:“如果你是来谢我,大可不必。一百年前让云闲下凡尘做这些事情,你觉得是你将事情破坏了,觉得我之后做的这些是在为你补漏,你完全不必这么做想。加固天界的守结界。本来就是我应做的事情,与云闲的事情是两回事,便就是云闲在凡尘完成了使命,九重天上的守结界也是要加固的。与他无关,也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弓月哑然,确然,这正正是她来此地的理由。
理由归理由,她来时的一路也从没想过别的。
此时被栾之这样道破。她突然觉得,理由上,她似乎没理由继续留下做客了。正正是因为突然没了这个理由,她方才觉得,这一百年来,她似乎一直都在等一个理由来这里似的。
因为她不想就这样走了。
不过再是如何,也终究得离开,茶看过,人见过,礼也走到了。再是耗着时辰,也有耗到尽头的时候。
她拨弄着杯盖道:“迟霖跟我说你身体不大好,那大约是一百年前的时候了,现在都过去一百年了,你的身体怎么还没好起来,莫不是因为加固守结界……”她认真道:“再是如何,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身体既然有恙,加厚结界的事情本来也不应该是你一个人责任,九重天上这么多上神。一人出一些力自然能够办得到。”又缓缓道:“你,你又何必一个人独揽,折磨自己。”
栾之轻轻皱眉:“迟霖跟你说,我这是在折磨自己?”
弓月不温不冷的笑。没说话,又拿起茶盏喝了口茶,将茶盏放回桌子上方才道:“你很担心迟霖会怎么同我说吗?他确实是有这个意思,不过话说的没这么直接罢了,他虽然与我说你身体不大妥帖,但是也没说到哪一程度。只是没想到加厚结界的事情你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一人包揽,我自是没什么可说的,但看你现在精神还不错,我只想过来劝你一劝,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现如今我过的不错,你也应该爱惜自己,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看着她这般客套疏离的模样,栾之眼中流露出疲惫和悲色:“有很多事情,我真的很想对你说一句对你不住,可是这对不住,却真真是不知道应该是哪一桩,划算下来,我似乎竟然没有哪件事是对得住你的。”
二人说话到现在,看似对话,却又像是各说各的,但是听到栾之这么一句,弓月甚是惊讶的偏头看他。
什么时候起,栾之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栾之道:“我做了很多事情,也一心想要找回挽回,可无论怎么做,似乎都没有办法也没有结果。”
她更加惊讶,想了想问他:“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太在意你了,后来我放了手了,你心里失了这个平衡,便很想让我再像在仙学府时那样对你?栾之啊,你我好歹都是年纪不轻的上神了,这种想法应当自我疏通……”
栾之摇头:“我确然希望你能像在仙学府时那样待我,可也绝非是因为心里失了平衡之故,便就是你不能再像在仙学府时那般,我也一直都希望你至少可以不这样疏离我,就好。”
弓月怔怔的抬头:“什么?”
栾之握住了她的手,良久后松开,她摊开手掌,掌中有一道白光,似翎羽一般,眨眼便没入她掌心消失不见。
她一惊,却不怕,似乎心里一直都知道,无论栾之做出什么来,都是护她佑她。
他的右手像是要抚摸她的面颊,却是并没有真的抚上去,指尖停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帮她理了理鬓发,他看着她,轻轻地道:“你的神识,我还给你了。”
她有些发怔,隐隐觉得哪里似乎不大对劲,可又是说不上来,那抹白光翎羽没入她的体内,却似在她的体内消失掉一般,她运息追巡,却是查探不到半丝痕迹。
这,真的是自己的神识吗?
她怔忡了半晌,低头思量了一番,后而将此事暂时抛到身后,道:“神识也还了,你和我之间,以后真是不拖不欠了。”
她抬头轻声道:“若是三百年前,你不曾抽取过我的神识该有多好,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当年你第一次知道红索在她的芭蕉妖洞提炼我的心头血之时,是你将芭蕉妖洞毁了个不剩,下凡尘的两世,你虽然口中说的硬气,可是我隐隐的是知道你成心拿他们二人泄愤替我出气的,但是何以时过境迁,同样的事情同样的人,你竟然会为了他们二人来骗取我的神识?我心知你有苦衷,也给你机会让你给我说出实情,可是到得最后,你仍旧将我的神识抽了去,如果当时你能对我说些什么,就算实情不能说,哪怕是说这些话给我听也好,可能我真的就不会追问了,但是如今……”
栾之闭眼道:“弓月……”
她却摇头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我回到玄苍,下了咒结界,那时候我就在想,你说三百年,那便就三百年,我在玄苍三百年不见任何人,不管外面如何,三百年过后等你一个答案,但是一百年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明白了,你和我之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我相信你心中一定至少有我一席之地,可这一席之地也未免太轻太小了些,不足矣影响到你栾之任何一个决定,与其如此,我又何必等三百后要一个答案。栾之,真相和答案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是三百年整,我的神识你归还了我,你和我之间,彻底两清了。”
她摇头看向栾之:“帝尊大人,我们之间就这样罢。这三百年来,除了你身体有些抱恙之外,我们都过的很好,你说是不是?”
栾之看着她,声音沙哑:“我过的并不好。”
她的手颤了颤,无意识道:“你……”又想起了什么,道:“莫不是我父亲母亲来寻了你麻烦?我曾听迟霖说我父亲曾经与他谈及过一些我们的事情,我父亲当时还放话说不会让一清宫这么清静……”(未完待续。)
☆、第212章 易主
栾之面色平静,眼中一片冰寒:“你父亲不曾来找过我,我倒是希望他能来上一趟找我出上一口气,我也好有颜面向他讨女儿过来做我的妻。”
弓月僵住:“你今天……”
栾之微垂下眼,接着她的话道:“今日我有些不正常不对劲是不是?弓月,你可以觉得我不正常,但不要觉得我不冷静。”
日头有些偏移了去,他怔了片刻,后而道:“这新起的大殿还未落名,里面的一切都是按照你在梵妖七界之时曾与我说起你心中想要的模样建造,后园有一小片菜园,还有凉茶亭也好了,便就是卧寝,也是按照你形容的模样去摆设,你想什么时候住进来都可以,若是周围其他的大殿不如你意,你想拆去也是可以。”
弓月愣了愣,道:“我……”
栾之打断她道:“后园还有一个小藏库,里面有我这一百年来收来的鞭子,应该都是你喜欢的。”看着她又诧异又有些踌躇的模样,他的声音又软了几分:“以后这远尘山都归到你的名下,你若是也不喜欢,想改成什么名字,都随你。”
弓月越来越懵了,茫然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起这些?”她的秀眉蹙了起来,今天明明是她主动要来远尘山找他的,怎么现在竟像是他早就在等着她来这一趟了?她心里竟是不由自主的有些不安起来,今日她待他十分刻意疏离,就像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什么机会往来的陌生人,可今日这般疏离,却是有记忆以来他们之间最为亲密的一天。他握起了她的手,放到他的脸颊边,一下下的用她的手背摩挲着他的面颊,她反映不过来,又或是震惊的忘了挣脱,竟是没有抽回手。
栾之眼中便闪过一点笑来,终于似是被无尽的疲惫覆盖了住。良久,他将她的手松开,道:“说完了,你走吧。”
她看着他。就像很是搞不明白似的,前面他还说着那些要命的酸溜溜的话,现在竟是这样就要放她走了,她心头微气,却又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似的。压着火气,试探着问他:“你,你这是真的要和我两清是吗?”
栾之不语,垂了眼睫。
她抿唇待了片刻,后而也低了头,再抬头时,脸上是一个更加疏离的笑,她起身便就向外踏去,步伐决绝,没有一丝进入之时的留恋与不舍:“你做的这些。我都不会要,这远尘山,我也瞧看不上,谁爱要便就谁要好了,既然是两清,就清个彻底,以后这远尘山的一切,都与本座再无半分瓜葛。”
他看着她离开,并未阻拦,直到她驾着祥云的身影消失在天界尽处。他才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一阵绵长的咳嗽声过后,星星点点银白的如同水珠一般的光亮从他指滴溢出,滴落没入石板上。隐没而去,无踪无影。
东泽不知何时提了一个酒壶现身于殿内,目光清清淡淡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栾之抿了口茶缓和了些许,对东泽道:“她犟的太厉害,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待我羽化之后。届时妖魔各族一定会拿她出气寻她麻烦,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住在远尘山,只有这样我的心血才不会白费,我走了,也一定要护她周全。”
东泽点头答是,再仰头饮下一口酒时却忍不住竟是落下了泪来,垂着头,仅仅一滴,打在白皙的手背上,像一朵碎了的桃花。
这一夜弓月失眠了。
她此次回来没有回玄苍,而是在迟霖的茶林暂住。
近来她父亲母亲回来了,小狸的身份她实在没办法与父亲和母亲说个清楚,自己心里坦荡,可就是担心他们未必就肯相信,而且就算勉强信了,也饶不了她当年从玄苍藏库拿这个仙蛋出来自己孵这件事,更何况,她打心底里肯定,她父亲母亲二人一定不会相信,便就是她这个说辞再有说服力,到时再深查下去,这个由她孵化出的仙蛋竟是一直都在栾之的一清宫长大的,那真真是给自己也给栾之添大麻烦。
小狸近些年一直在迟霖这里养着,她心里越发的觉得,小狸是断然不可能再跟着栾之了,这以后小狸早晚都要出现在玄苍,她十万分的头疼这件事要怎么向她父亲母亲解释个清楚,因着一直都想不到什么好说辞,是以暂时决定不回玄苍,在迟霖处住上一阵子再说。
迟霖这茶林才叫真正的清冷,像她这样不幸失眠的话,除了起床找迟霖要吃的,便就是自己去后山挖几坛子陈酿,等挖出来酒,这体力耗的也精神了,再喝多少酒也是无助睡眠,两者都是让人越发失眠的东西,一动不如一静,只能眼睁睁的硬撑到天明。
次日一早,迟霖牵着小狸过来给她送了两坛清酿,让她晚上睡前饮上两三小杯催一催眠。晚上的时候她照着试了,结果越喝越清醒,别说是催眠了,半点睡意都没有,索性将两坛清酿全都喝了个底朝天,却仍旧没有半分睡意,两只眼睛睁的比前一晚上还要大。
再次日,迟霖索性送了两坛烈酒来,牵着小狸冲她道:“有什么心事,若是不想说就彻底咽到肚子里,也别在心头挂着上不来也下不去的,你这副模样别说是睡不着了,便就是睡得着,也不是什么大家风范,小狸我给你照看着,但你也得像些样子,早点拿出你以前的潇洒来。”
两天熬下来,弓月浑身都不舒适了,加上迟霖给的这一通堵心的话,是夜,她气都没喘咕噜咕噜将两坛子烈酒饮入腹中,感受着腹中灼烧之感,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酒劲便就冲上了脑,起个身向床榻走去准备躺下酝酿一下睡意,却是才盖好被子就醉得头脑发昏,着着实实的睡了一个大好的觉。
等她酒醒睡醒之时,已经是小半个月之后,她睁开眼睛一恍,却瞧见迟霖和云闲神色肃穆的坐在她的床边,似乎是等了太久,都已经木然去了的迟霖,腿上还趴着呼呼大睡的小狸。
弓月被这阵仗着实吓了一跳。什么酒全醒透了,所幸她每次住在迟霖这里的时候都合衣而眠,否则这二人坐在这里,她岂不是上前就得抄家伙将二人给轰出去。
迟霖倒是无所谓。弓月瞧着云闲竟然在这里立即就疑惑不解:“上次那件事过后,你明明是成心躲着我的,你若真是想寻我,早也该去玄苍才是,怎的这回竟是来这茶林里找到了我。莫不是你从新为仙之后不能再做以前的职务,是玉帝派你来茶林了,还是迟霖将你要了过来?”
小狸胖呼呼的身子扭了扭,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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