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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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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事情却是有些跌宕的惊人,可这一万年的跌宕,也就是从认识栾之为始,便硬生生的觉得,与栾之靠的太近,以后难保还会再有什么不幸到她的头上来。
这便就是相克?
可这般心思在心里是一回事,面上能不能做得出又是另一回事,她总不好贸贸然就这么让开半步与栾这保持开距离,这也显得忒没风范。思考再三,她无意识的抓了自己的发尖来绕在指间,发自内心的感叹:“像我就做不到帝尊这么洒脱了,我若是怀揣着和帝尊一样的心思,那今日哪还能这么安闲的在玄苍过逍遥日子,只怕不知道要去哪里还债了。”
他愣了愣,弓月顺势向前迈开了步子,向小赤蛇点了点头,示意先安置栾之和小狸的住下,随后就以有政务要处理为由,抽身走开。
她始终没有机会跟栾之解释清楚,她之所以同意,委实是觉得小狸住在玄苍,还是家人陪着才好,虽然不至于出什么别的事情,但是她父亲母亲若是真有谁好巧不巧的来拜访的话,她为免别人以为这小狸是她的什么血亲,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眼下这二人住下,小狸与栾之住在客殿,倒是形影不离,原本弓月还担心有哪里不方便,却没想到完全是自己多虑,除了小狸在想吃东西的时候吵着缠她之外,栾之走哪都始终执着个书卷,只是陪同在侧而已,大多时候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就像是个透明的存在。
虽然多了两个人,倒也没有哪里不方便,更没有哪里不舒服,倒也安逸。
自栾之出现后,弓月发觉便召不到迟霖了,无论自己怎么传音过去,总是没有半分回应,对于此事,她颇为奇怪的很。
难得小狸也只是头一天拿要去茶林吃喝为借口。之后弓月因为未能联系上迟霖而未提,所幸她玄苍好吃好喝也一点都不少,小狸倒是一点也不急,也一字未提醒过。
小狸不急。栾之不急,她却过意不去。
这些年她与迟霖也疏于联系往来来着。
但是当年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过的话,如今竟是说到做不到,还是应承的一个孩子,她面上可挂不住。
这一日她起了个大早。往日里这个时候她还要再停一柱香的时间才会起身,未免一出门就撞见在院内晨阅的栾之,她避开时间,特地早起,趁栾之还没出门,她先踏了出来,准备亲自去茶林先探一探虚实。
岂料生活处处有惊喜,她这般踏出大殿不过走了几步路,本是一片寂静的大殿外突然一股红风似水龙卷一般空降——真真的就是从天而降,也真真的就是水龙卷。她大骇,眨了眨眼,一摸自己的脸颊,还真有一层微微的水雾袭了过来。
伴有一股淡淡的——呃,腥气。
那股红风在院外停至,她飞身跃殿而去,入目之况让她直愣愣的险些一个气息不稳倒栽落地。
东海水君一身红衣宛如一樽人高的炮仗般喜气,却偏偏是个横眉冷对,死死的正盯着她。
东海水君这般空降,不走正门真真是说不过去。毫无道理,不讲情理,这小院被他的水龙卷给卷的如被暴雨骤袭,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莫说他那两条长眉冷着对着她。便就是东海水君现在是个喜笑颜开,她弓月也断断不可能有什么好心情。
可东海水君到底也算是个长辈,弓月不由的先礼后兵,后退了两步,道:“水君好身段,来的不偏不倚。不然我睡觉的寝殿只怕也要有段时间别想住人了。”
东海水君一张国字脸本就皮红,朝着远方虚虚的拱了拱手,又恭顺的对弓月的父亲和母亲说了几句敬语算是走了礼,才侧过身来看她。
面露盛怒,一双虎目几欲要发泄出来:“不知我东海何处得罪了玄苍,竟要在我东海水满为患之时,拿我东海出气。”
弓月顿时觉得一头雾水外加莫名其妙。
吱呀一声,弓月耳力好,远远的听见客殿处的大门打开了,也就是这开门声才一落,便就见栾之牵着小狸的手飞身而至赶了过来。
弓月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东海水君大震,俨然是不敢相信在弓年和月妙月不在的时候,栾之竟然会住到玄苍来,而他看向小狸的那个眼神……
甚有深意。
这深意,有震撼,有不敢相信,有骇然,有迷茫……
而这些汇集在一起,最后凝结在东海水君脸上的表情是——原来如此。
而栾之却是一言不发,在一旁凉凉的瞅着,随后就揪了揪小狸那还有些微乱的头发,将他往前推了一步。
小狸瑟瑟缩缩,看了看栾之,在栾之坚定而有极其有威慑的目光之下,小狸的目光又落向了弓月,弓月刚要开口,栾之就咳了一声,惊的小狸立即将目光缩回。
这一望完,小狸的头就垂了下去。
而他这一望,弓月倒是想起些什么来。
前几日,小狸吵着要她陪着他去后山玩,她委实有政务要急着批阅,抽不开身。连头也没抬,几句就将小狸打发了出去,而后小狸心情很差的出去了,不一会她又想起来这件事,便召了小赤蛇过来问,听小赤蛇说小狸去了玄苍的藏库,还说是得了她的允。
她当场抚额,但紧接着听到小赤蛇说小狸拿了个明黄的布袋出来就径自去了后山玩,她听小狸离开了藏库,没惹出什么事,拿个袋子而已,玩便玩吧。
问题便就是这个袋子。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东海水君已经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了,直言道:“我东海连月来水满为患,一直在着手处理,已有好转之象,却不料几日前天降奇风,硬是将西海的水给倒翻而起不说,西海那些倒腾出来的水柱,全部都直直的灌入我东海的境内……”
弓月倒吸气。
那个袋子,兜风,聚风,凝风。
呼风唤雨,那个袋子的功效便就是——呼风。
聚奇气,凝飓风。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小狸干的,根本容不得她狡辩,小狸拿着袋子去后山玩的那天,后山的山脚下的那个甘湖当日就干涸了。
好在那湖有自生的本事,只不过要再恢复成以前的宏伟,就得需要个年头。
她当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想着这件事等她父亲母亲回来还是得算到她的头上,顿时觉得自己当真有些作孽。
东海水君气的吹胡子瞪眼,弓月不能一个字不说,她硬着头皮上前,道:“呃……这事我一时半会难以让你消了气,但是也不是一点也不能解决,不如这样,还是先解了燃眉之急才是正经,总得先把水引出去才是,既然是西海的水,那便让西海水君将水引回去便是……”
她话还没说完,东海水君的胡子却是气的抖的更厉害了,半晌才稍稍平静了些许:“你你你,你倒是承认的干脆,那西海的水是灌了进来,可西海水域本是水量不足,你可知西海与我东海的瓜葛,他西海是宁可干涸露底也不会解我这个燃眉之急!不过这算了,没他西海收回那些水,我也不是引不走,关键是你们玄苍甘湖的那些水也倒灌了进来,要不是我晓得那甘湖的水质,还找不到你玄苍来,你玄苍甘湖的水是难求,可我东海却是要不得,现在我东海水族一众百姓都因着你这甘湖的水腰酸背疼,个个都倒了下去,哪还有人力来疏导那些水!”
弓月看了看小狸,真是万般想把这小家伙给推到东海水君的手里头去。可这事她哪里做得出来,别说小狸还只是个孩子,此时她还真是由这件事不由的不想到自己年幼也是偷偷进了藏库,偷出个玉净瓶扮观音,洒向人间银色的发光露珠,导致那一年凡界飞升的人类,是多少年来大破纪录的一次,忙的那些登记仙籍的仙官手忙脚乱。
顿时,她知道,今天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未完待续。)
☆、第186章 半推半就
弓月垂目三思再三思,这件事容不得她抵赖,她更加也没想过要赖,只是平白无故替人背黑锅不要紧,她也不是不心甘情愿,可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就委实有些……
东海水君发难是正常的,可眼下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意思是他东海现在已是无人手可用,而这件事她弓月又是始作俑者,既然担下来,自然要把这件事给解决才是。
弓月不怕这个。
她怕是她就这么去了东海治水,走过路过难免得被相识的人瞧见。
她玄苍,好端端的去给东海治水,不用想也知是玄苍惹出来的麻烦,不用想也是她弓月作的孽。
她认真的思考着去治水之后再回九重天上时,会是个什么场景。
想她弓月幼时就惹过不少事端,但是到底还是年幼,现在就算惹出点什么来,本也不怕什么,她父亲母亲反正也都早已习惯她如此,帮她撑个场面也是没辙子的事。
可问题是现在不是一万年前。
现在,整个九重天乃至魔界妖界的,谁不知道玄苍的政务都由她打理了。
一个都已经进入准未来玄苍之主的人,还会犯这种错误?
往小了说,也忒笨了些。
往大里说,若是摊上哪个瞧她不顺眼的,说她是暗中故意要东海没有安生日子过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后者已经不必担心,东海水君今日能找上门来,和她谈过这么一回,自然也就不会这般作想。
可这也就注定落实了第一个可能。
她心如死灰,这是注定要丢脸的事了,丢来丢去,丢自己的脸总好过丢玄苍的脸,可丢了自己的脸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连她父亲母亲的脸面也一并的丢了去。
栾之一直未语,像个身外人,已经轻飘飘的瞟了她许久。一双眸子潋滟精光。
“水君请消消这口气,这件事委实是一场意外,那天实在是难以控制那布袋,水君请信我。我确确实实是用了全尽去挽救了,只是没有想到那甘湖的水会给东海造成这么大的麻烦,惹了东海不安宁,闯下这么大的祸事,我随后就亲自去东海帮这个忙。无论如何先解了这个局面再说,若到时水君心中还是难平,我随你一同去凌霄殿,你大可毫不客气的向玉帝讨个公道,到时如何发落,我心甘情愿接受。”
只是希望这件事越早了断越好,可千万莫要拖到她父亲母亲游历回来才好,现在玄苍名义上还是他们二人在掌管着,出了事难免到时要算到她父亲母亲的头上,无论是怎么个惩罚之法。她一人受了就是了。
关键是,一旦让她父亲母亲受了,等父亲母亲将这事了干净之后,还得回来找她算总账。
不变本加厉那是不可能的,忒不划算,还不如省一个环节,直接让她担下。
东海水君听了这话却是呆呆的愣眼看她:“弓……弓月上神,我,我东海之主这样修为都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去治的水,你……你……”
这话说到了点儿上。
弓月不由的也是滞住了。
是啊。她治了得吗?
这……
东海水君这话说的无情,但是语调却是没有半分嘲讽之意,俨然是实打实的说了心中所忧之事,弓月看着他微抖的长眉发愣。这红脸东海水君,乃是一个老实人也。
遇到这种实诚的人,弓月向来都是越发觉得自己尴尬的,脑子更是飞速电转,真心去想着如何解决此事的应对之策,须臾又是一拱手:“水君。我玄苍虽然冷清,家父家母也甚少与各位仙友之间有什么走动往来,但是我玄苍清净归清净,却未必就贫瘠,仙物法器什么的还是有些底子的,能作下这么大的孽,我这两天便就是削尖了脑袋也要想出个可以治理法子来,且请水君先回东海,这件事我断然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
她这般说着,也适时的从垂着的眼睛中挤出了两滴清泪来:“劳动水君今日亲自到访,我几日前便就犯下如此大错,竟然浑然不觉,给东海造成如此大祸不说,心实是……实是心头难安。”
说到掉眼泪,弓月早就听说过,这东海水君乃是整个仙界中心肠最硬,却偏偏一遇眼泪便就化成水的一个妙人,这件事她以前听迟霖讲起来的时候,还在背地里笑话过东海水君来着,今日此时方才觉得,自己从小便就爱听仙友的八卦之事,真是个好习惯了。
也越发的觉得,她娘亲以前经常训斥她关心的都是些没用的八卦事,这话委实不全对。
果然,东海水君的横眉立时便垂了下来。
她眼泪掉的越发潸然,东海水君的眉就垂的越发的厉害。
他立即就要手忙脚乱的上前来劝慰,栾之这座冰山终于动了一动,上前来一步,不快不慢,一点也不显慌张,适时适宜的一伸手,将伸出手来准备抚慰她的手臂给接了个正着。
就好像人家东海水君本就是要上来握他栾之的手臂似的。
弓月余光睨去,立即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好嘛,这两人,就像俩兄弟久别重逢似的,就差抱起来了。
栾之却是与东海水君握的极其自然,道:“正好我也在场,便就做个见证,这件事可大可小,玄苍有弓月,九重天有我,水君大可放心而回。”
东海水君本是被弓月的泪水所打动不忍才消了气的,自己本就已经泪眼朦胧,却是一抬眼,发现自己握着的手臂竟是栾之的,目瞪口呆了半晌,好半天,才讷讷道:“那,那就拜托……拜托帝尊和……和……和……”
他和和和了半天,也没和出个所以然来,但他看向弓月的那道目光,弓月领会了。
栾之帝尊也心领神会了。
小狸,更是心领神会了。
顶着东海水君这——‘果然如此’的目光,弓月骇然。
原以为小狸若是住在这里,有栾之在场便就自然而然的避了嫌,不必她多言解释小狸的来历,却不想她此时方才觉得,同意让栾之一同住在这里。这才是招了嫌,她今日此番,真是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
不过东海水君的情况还是比较紧急,并没就这样被打发走。弓月和栾之完全没有私下好好训斥小狸的机会。
由东海水君引路,小狸走在中间,栾之和弓月垫在后。
弓月看着这个仪仗,真是万幸还好有个东海水君,不然他们三人这般现身在朗朗乾坤之下。真是招是非。
回想她当时不过是处理一下手里的政务,随口说了句让小狸想玩什么就玩什么,结果就召出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要顶着这样的压力和栾之与小狸并行而出,她委实觉得忒冤枉了些。
一路上已经至少被十个以上的仙女看见过这个画面了,她甚是怀疑自己的后背是不是已经被盯出了十个以上的窟窿。
当一大群仙女嘲笑谈天从远方和他们打着照面迎着快要对上眼的时候,弓月眨了眨眼,略略一数,这一小伙儿仙女就有十一二个,她倒吸一口气。
等一会子。她后背岂不要变成马蜂窝??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担当不担当的,干脆用了传音术,和栾之就隔着这么一个肩的距离,她也要说了。
“我不行了,我突然身感不适,是大不适……”她抚额,做着样子:“我得回玄苍休息半日,你和小狸先去,休息过来就追上你们。”
栾之轻轻一笑,突然往左靠了一步。
弓月的右半边身体立即感觉僵硬。
大跳。大挪,这一挪,挪的太猛太狠,二人脚下的祥云都撕了开来独分出一半来。弓月远远的站在一小片祥云上,孤零零的越发突兀,反倒引了前方那一群仙女的注意,转了目光过来。
栾之还要再靠过来,弓月却是急的面红耳赤了。
栾之见她如此反映,停住。但手却转而一旋,他足下的祥云立即扩展开来,自动的将弓月那一小片连结住。
远远看来,虽然隔的远了些,但是一目便可了然——他们是一伙儿的。
弓月越发的僵硬了,明显感觉得到那些仙女们的目光越来越凶猛的压了过来。
“你站那么远,我都听不到你说什么了。”栾之传音给她,声音带着淡淡的轻笑:“你过来些。”
XX你个XX。
你和我传音交谈,便就是你和我现在相隔千里也不耽误清晰度,现在竟然厚颜无耻的跟我说距离太远,传音听不到?!
管你听见听不见,你犯浑,谁不会是怎么着?
她委实是扛不住这山大的压力了,当即就是一个旋身,转过半弯的同时也传音过去:“爱听见听不见,我这便回去睡一会子,你在东海等着吧。”
这话才说完,她就势一跃。
没动。
再跳。
没动。
还跳。
又没动!
她大惊,一运息……
神识被困,在体内如同困兽,又如同沉睡一般,连半个诀都捏不出了。
她猛的回眼瞪去。
栾之微微一笑,手指一翻,她足下的祥云便就慢慢的将她向他的方向移的越来越近。
“太危险了,你现在身子不适,可莫要乱用仙法,让你这样回去,在路上睡着了可怎么办,玄苍的未来之主在自己的祥云上失足跌落人间?这可是个不小的笑话,我栾之毕竟吃你玄苍喝你玄苍有一段日子了,护你玄苍的声名,责无旁贷。”
弓月傻了,僵了,半晌后才颤颤的指着他,道:“你,你封了我的法力,你,你还有理了?”
栾之笑,眨眼:“你知道我占理就好。”
他的眼睛这么眨,弓月的头晕了晕。
他眨一下,她就晕一下。
他这么连翻的眨了数下,弓月快晕过去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个大圈套。
可是细细推算起来,又觉得自己这自作多情的病别又是犯了……
但是心里的感受却是压都压不下的,容不得她不承认,看栾之这样待她,这样朝着她眨啊眨着眼的,她竟然觉得……还挺欢喜?
她心里又是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乖乖。
灵光一现的当口,她想起以前自己曾经看过一个戏本子上有这么一个荒唐的总结:如何判断你爱不爱一个人,当一个人跟你客气谦让礼数具全,你却反倒觉得心酸,而当那个人对你踩过界,甚至有些不讲道理的管制着你的时候,你反而觉得心生欢喜,你就是爱那个人。
我的天哪。
彼时她觉得这话小有道理,也觉得喜欢一个人还真是复杂的很,怎的就有些被虐倾向了。
现在方才觉得,这话真真是诚不欺人。
难不成自己这个被虐倾向,还真是对栾之要旧情复燃了?!
然。
她怎么能让这个死灰就这么轻易的复燃,怎么能让这旧情就这么容易复炽。
她很快的冷静下来,别过眼去不看他那对眸子,冷冷的传音回去:“帝尊仙法这般精进,老身自愧不如,我先前不过是嫌这祥云太小了些,有些不够场面,怕帝尊与我同站一处,有些显得小气。”
她不看栾之,栾之却是一直侧着脑袋看她,几人在半空这么飞着,一路无话,前面二人哪知道后面这边传音传的这么高兴。
栾之眨眼看她:“是啊,你和我这么并排站着,中间居然还只能再站下四五人,这祥云委实太小了。若你还有法力在身,同我拼死打一场,大约你和我两败俱伤之后,你还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不惊动小狸和东海水君偷偷回到玄苍。可你法力到底还是被我封了,此番你说这话来圆场,且容我私下揣测,你这么,莫不是就是那传说中的‘半推半就’?”
弓月突然又发现,与栾之争口舌高下,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可栾之每说完一段话,后尾总会让她有能顶回去的契口,她当然忍不住要搏上一搏,兴许这回能掰回一局呢?
她道:“私下揣测?我记得有这么一句名言来着——君子不诛心。”她淡笑,“帝尊真是诛的一手好心。”(未完待续。)
☆、第187章 肌肤之亲
弓月心头本就觉得有些冤枉,出于小狸还是个孩子,恻隐之心难免有之,况且无论怎么说也与她玄苍有些关联,若不是她让小狸随便玩耍,也不可能到藏库找出个仙器来惹出这样的祸事,她担便就担了,就算栾之在中间没帮着说什么话,她也认了。
可他头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把这件事担在身上便就算了,现在还要对她施手控制,何止是与她作对,俨然让她觉得自己在栾之眼里不过是一只软柿子,随便他帝尊老人家想怎么揉圆搓扁都可以。
委实气人。
她再顾不得什么风范身份,干脆调息施术,要挣开他来。
他则是轻轻一笑,不慌不忙用法术来压。
就这么一路斗法,栾之自是有恃无恐,弓月却得时时注意着前方东海水君与小狸的动静,一方面还要关注着有没有路过的仙友瞧见,一心何止两用,斗到后来,自然是惨败。
头前仙试大赛,让他们这些仙二代比试仙术的时候,她听迟霖说过,这是为了整顿如今九重天这个世道,要好好正正风气,足可见得,现今这个世道,没几个当神仙的会好生的修习仙术,她弓月当然不是独一个。
可她现在却是不禁的气恼,何以栾之不是他们这些仙术不济中的其中一个。
有栾之和玄苍的未来之主亲自过来解困,再加上弓月先前态度也是不错,同为仙友,自然是不会太过为难,山不转水转,将来没准谁有求着谁的时候,是以,能将干戈化解的事情,大家一般不会太计较。
此时东海水君也转过了头来,脸上再没初踏玄苍地界时的横眉冷对,换了一张笑脸。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弓月与栾之互相瞪视的眼。
弓月觉得是瞪,可东海水君看在眼里却不是这么个情况。
他分外觉得,自己在这厢站着,倒是影响了这二人了。
“弓月上神。栾之帝尊,已经进入东海境内了。”
小狸在前方都快困觉了,一听这话两眼噌的就犯了光,兴奋的过来牵住了弓月的衣角,另一手则揪住了栾之的衣角。乖巧非常,喜人非常。
东海水君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站着这个小家伙,不仅不多余,反倒是越发的和谐了……
他的目光也是越来越深,笑意也越来越有深意,缕了缕胡子。
栾之余光睨见,轻轻一笑。
弓月还在瞪着他:“你笑什么?”
栾之却不答,只是朝她又眨了眨眼。
她便又晕了一晕,问过什么,都忘的差不多了。
治水之事暂时还不是排在第一。东海水君将他们三人引进水宫,安置了妥当的暂歇之处,随后叮嘱晚宴过后便就再着手商议,随后便就撤了去。
金雕玉砌的大殿,水晶海宫与九重天以及凡尘的宫殿自有不同的一种风味,不过像弓月与栾之这样活了这么些年的,对这种再是新鲜的景致也不至于就新鲜的左摸右看,左摸右看的,自然是小狸。
东海水君前脚才走开,小狸后脚便也就没了影子了。索性东海水君是个体贴的,之前就派了两个蚌仙过来跟脚照顾小狸,这也是为了过两天弓月与栾之奔走治水也好让小狸有个照顾的人,现在这二人还没开始动工。倒是落了个清闲了。
这处处晶莹透亮的水晶宫,弓月的头,此刻有些隐隐作痛。
东海水君给安排的这个休息的客殿……委实……委实……
三间房确然是体贴。
难得东海水君这水晶宫里有这么正正好的客殿,一殿,三间休息的房,一间外厅一间内厅。还有后院。
说安排不妥当吧,可是周周全全真没有哪里不对。
可说安排妥当吧……
他们三人住在这一套的客殿里,这个客殿倒怎么看都怎么像是一个家似的。
栾之对此似乎毫无感觉,只是道:“偶尔小住还好,长住也太闷了些,水族这些人们真是可怜,不见天日,成年成年闷在水底下,皮肤都要皱了。”
弓月懒得接话,回自己的房里小睡了一会。
到了晚宴的时候,有下人过来相请,并禀告说小狸已经接去大殿,她则与栾之一同过去,身前身后跟着些伺候的带路的,待走到晚宴大殿的门前之时,弓月抬眼一望,便就有些头更晕。
她十万分的觉得,这一趟,自己冤枉大了。
严格的细想下来,其实与她何干啊。
大殿里的神仙多的让她出了一头的冷汗。
其实不过是来补救一下把东海眼下的境况给解决一下而已,她根本就不应该答应先休息再商议,就应该直接着手治理,她没这么大的本事,可栾之一定有。
这件事,她十万分的想低调处理,却万万没有想到,大殿里位列的神仙,可不仅仅是东海水宫的人。
而她与栾之一露面,因着栾之的身份问题,两侧齐齐跪坐下来,中间立即腾出一条道来,直通上方主位。
弓月一步一个脚印,踩在前方小宫隶正在一边铺而他们一边踏的金线勾卉的绒花地毯上,两只眼睛不敢移向两边分毫,硬着头皮这样走着,就如同踩在独木桥上似的,总觉得自己步伐虚浮轻轻摇晃。
她当然不想坐主位,主位也不应该有她的位置。
可她正准备四下里偷瞧自己的位置安排在哪的时候,手突然被拉了住。
她一惊,下意识便就是一缩。
那人却像早就料到似的,抓的更紧。
她一抬眼,只看到栾之半侧着的面颊,始终端着他帝尊惯常的似笑非笑,就像眼下拉着她手的,根本就不是他栾之似的。
而这一抬眼,余光也睨见属于栾之的那个位置——是双人的。
也就是说,东海水君这个东道主,在他们来赴宴之前就已经自作主张的把她的位置安排在栾之的旁边了。
我的天。
东海水君……是不是误会了……
这么一惊一愣的功夫,栾之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的手入座了。
所有的神仙都是一副等着开宴的样子,等弓月与栾之一坐下。方有下使唱公布一声,这就开宴了。
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众来赴宴的,弓月总觉得所有人的眼睛。就算没落到她的身上,也是故意不落在她的身上——他们那些别有深意相互交换的带着笑的眼神,已经足矣说明了他们脑中、心中都在想着什么,在互换着什么八卦大消息了。
三尊都在上座,玉帝天帝都来了。以前这样的宴是如何的,就算弓月没参加过也知晓这三尊身边断然不可能有人并排而席。
她脑子里那叫一团乱麻,哪还能吃什么东西,栾之在她身边倒是自由自在,虽然没像她多想的那样给她夹菜让她更为尴尬,但也俨然没拿她当个外人,身边多了一个人,一点也不觉得这桌几有些拥挤。
不多一会,坐的近些的神仙便就过来敬酒,敬了三尊过来便就来敬她。道:“栾之帝尊闭关有段日子了,索性这次东海水患引得帝尊他出关,还将弓月上神一并带来治水,真是东海之幸,苍生之幸……”
栾之在一旁微笑抿了酒,手中把玩着酒盏,微笑着不声不语,看在弓月的眼里总觉得他这明摆着就是在等着瞧好戏,而她本人,委实尴尬。
东海水君的一张红脸有些泛白。拼命对着那敬酒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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