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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二代攻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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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妙月刚要发火,这两个字在她的心里绕了一绕之后,她突然之间觉得豁然开朗。
    是啊,弃权多好啊。
    月妙月这个性子,是气弓月不长进,可心疼女儿也不是假的。
    什么比试大赛的,九重天沉寂了几千年,这突然出来一个热闹,四海八茺多少神仙都会赶着过去露一露脸的,别说是自己的女儿不行了,就是行,也不能往前送,刀枪无眼的,别管最后有没有名次,冲一下撞一下的,女儿家家的怎么着都吃亏。
    月妙月向来雷厉风行惯了的,想到什么当然是马上就做,手在半空中一扬,那天命的竹简就腾飞而起,迅猛的飞了出去。
    弓年目瞪口呆。
    就听月妙月拍着手笑道:“眼不见为净,就当没收到过这么一个玩意儿。”
    而玄苍边界上,弓月正躺在她的祥云上品着最后一个水蜜桃,翘着腿的晃悠,手里捏着啃了一半的水蜜桃正垂垂的往自己的嘴里送。
    咣。
    水蜜桃被打飞不知去向。
    咚。
    可怜弓月十三万岁,发育本就有些迟缓,那可怜的一丢丢的如同小笼包似的胸,被一硬物给砸了个正着。
    这真是痛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弓月简直不敢相信玄苍现在已经这么危险了,好好的在半空中晒晒太阳吃吃桃子,也能被异物从高空砸中。
    忍着剧痛拿起这高空抛物,弓月打开连连看了三遍。
    “什么鬼东西!”弓月吓呆了。
    这是谁出的鬼主意!
    想着这竹简就是传说中的仙旨,弓月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下一刻,她眼珠子一转,就笑了起来。
    抓实了竹简后,弓月捏了个仙诀。
    她觉得自己这次是绝对的使足了吃奶的劲头,狠狠的朝着头顶上空玄苍的大结障丢了去。
    竹简无声的飞出,也是相当迅猛。
    拍了拍手,心满意足的脚底抹油——离开案发现场。
    弓月想的当然也很简单,就当没收到,就当这仙旨压根儿就没投到玄苍来就是了。
    乖乖,这东西可不能被她父亲母亲看到。
    但是就在弓月走后没多久,这片空无一人的地界处,半空上方突然出现一个黑点。
    就见那黑点越来越大,竟就是弓月抛出的那个仙旨竹简,比弓月抛出去时的速度迅猛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怜见的,仙术不冒似乎总是在关键时刻就体现的淋漓尽致,那个竹简,怎么被弓月丢出去的,又怎么着掉了回来,沿着最初仙使投递的仙路,半空中打了个弧,直飞向弓年和月妙月的书房而去……
    天知道,要不是弓月半空中吃水蜜桃将她娘亲丢出的那个竹简给截了胡,这仙旨还真就抛出玄苍去了。
    而远在玄苍大结障之外,那人足踏祥云,那叫一个飘逸。
    仙袍鼓动,墨发及膝,发丝如在水波中滚荡,正正就是不日之前险些与弓月来个大对撞的栾之。
    他正半阖着双目,微眯着看着前方一片幽绿盈然。
    大自在。
    他脑中就是这么三个字。
    人都道玄苍境美,真是一点都不假。
    仙人正惬意之时,表情却在下一刻突然凝住。
    眉皱起。
    前方,如微尘一般的黑点突然出现,惊扰了他这片无比自在的心情。
    而且还正向他飞来。
    他深深的觉得,这简直就犹如是一副佳作上落了只苍蝇一般那么讨厌。
    眯眼看,却是瞧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好像有些糊糊的……
    而后,这位栾之帝座做出了足矣让他后悔上几百年的事。
    原地未动未躲,立等那糊糊的东西向他袭来。
    几个刹那之后,仙姿濯濯的栾之,就会明白什么是看风景看出了魔疯,什么是被太阳烧坏了脑子。
    啪,粘啪啪的一声之后,栾之接住了。
    他的脸立即黑了。
    僵硬的颤抖着摊开手掌……
    一枚啃了一半,啃的非常难看的——水蜜桃。
    栾之的脸绿了。
    真是万幸他这把年纪独来独往惯了,不然要是身边有个跟班的瞧见他这副模样……
    而玄苍境内,此次杰作的主人弓月——吃水蜜桃吃的太饱,已呼呼大睡矣。
    天知道,她手中那个被她啃的烂糊糊的水蜜桃,被那用了她娘亲月妙月的仙力用力一掷而出的竹简,硬是给击撞得冲出了玄苍的大结障,被此次下达仙旨的元凶——栾之,接了个正着。
    一场由半个烂糊糊的水蜜桃引起的血案,就这样不为人知的,发生过了。

  ☆、第006章 粽子宴

话说栾之此番回到自己的宫内,可谓是将宫中一众仙娥仙童给惊的魂飞去了天外。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栾之帝座的脸可以黑成这样。
    栾之出宫之前那叫一个惬意,宫里的人都知道他嘴上说是去体察九重天仙界现今的境况,但是谁都瞧见了他手里提着的紫砂宝壶,里面浸泡的是扬名九重天的迟霖那十里茶林上等的新品茶尖,他这番出去,明摆着就是假公济私,借着比试的由头去赏风赏景。
    万年对天界之事不闻不问的栾之,前一阵子不知怎的突然心血来潮,从那次带回了迟霖那些极品茶尖之后就冷面肃声的下了要天界各族推出优秀子女一试的天旨之后,他们以为那天就是栾之的脸最黑的时候了,却不曾想,栾之帝座的脸,其实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比如今天。
    甚至于从东泽上仙的身边走过,都像是压根就没看见一般。
    因为栾之不日之前的心血来潮,一个旨意下来,他倒是没别的事了,可是把东泽给折腾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放眼九重天,个个都是闲散了几千几万年的,别说是这次的比试,近百年来,就连飞升而来的人或兽都少的可怜,多少年来东泽除了打理一下栾之的一清宫上下事务而已,突然多了这么一项巨大的工作,东泽近来的脸色本就难看,而此时被栾之这般无视的擦身而过,那侧目望向栾之远去的眼神,就连周遭的小仙童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怨气。
    杀气腾腾的怨气。
    “你的突发奇想,无异于杀了众神族仙族一个措手不及,前两天狐族和狼族还联合举办了一个赏月宴,大费周章的,人家都说现在太平盛世,四处歌舞升平这才是神仙该过的日子,你倒好,一旨下去,整个九重天都要炸开了锅,你甩甩胳膊两袖清风的,知不知道我这两天已经听了多少怨言哀语,耳朵都要起了茧子……”
    “那你何不将魔族近来的境况一五一十的形容给他们?”
    听栾之这般言对,东泽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他,面若冰霜:“魔界士气大盛,这也不是近些年的事,自有神魔妖兽开始,追溯到父神那一辈,魔界也是士气压上仙界一筹,让我拿这恒古不变的事实去搪塞他们,你这是让我讨打?”
    “哦?”
    从东泽追进来,栾之就没停止过擦手的动作,只觉得掌心似是擦不干净似的,粘糊糊的让他真是再也不想看见水蜜桃。
    “嗯?”
    栾之一声,东泽就顶一声。
    栾之手一顿,斜目侧看他。
    “那不如这样,你再下一道旨,就说比试大赛取消,我栾之的一清宫再次封宫,万年之内,我栾之不再出宫……”
    “还是算了。”一听栾之这话,东泽面容一正,眼神立即正了过来,不等栾之笑着还要说些什么,他就已经拱手退出去了。
    出了书房掩上门,东泽的面容立即扭曲狰狞起来,娇好的容颜已是几近抓狂。
    开玩笑,再下旨说取消比试,九重天还不得彻底炸了锅,栾之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这个时候突然取消,人人也都会认为这是惹了栾之帝座盛怒了,再一关宫门万年之内不再出宫,开玩笑,万一魔族真的打上天来可怎生是好,别说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单是栾之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摆了谱,就够其他神族慌神找上门来了,到那时,栾之是不出来了,他东泽还不得活生生被缠到羽化为止?!
    ……
    人间端午,迟霖的茶林就是一个人间逢年过节,他就必然纸醉金迷的地界。
    这叫什么,粽子宴?
    美酒、香茶、翠绿的粽子叶。
    弓月作为玄苍的代表人,坐在桌矶前,提着串葡萄吃的高兴。
    谁也不用招呼谁,相熟的,就遥遥的对空碰上一杯,几盏下来,弓月发现她的酒几乎都是和那些与她有过一面相亲之缘的人喝了。
    这次的粽子宴,比往年多了点话题。
    弓月耳力好,闷头吃喝的同时也没耽误耳听八方,吃颗梅果的时间过去后,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原本以为,各族的仙二代们应该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在这次九重天的比试上,她真的以为大家和她一样,都不怎么上心的。
    却不曾想,在这个人人都仙术不昌的年代,就是有大把的仙二代会傻的往前冲。
    “听说了吗?九重天上最美艳的栾之帝座,这次不仅仅是他主办,他还是评审呢……”
    弓月险些喷出一口茉莉酿来。
    美艳?我的天,形容一个男子,竟然用美艳?太可怕了,现在九重天上的神仙们,何止是仙术不昌啊,简直连文化都没了……
    “我近日很勤奋的,爹爹和娘亲都夸赞我仙术长进了呢,难得栾之帝座心血来潮一次,我说什么也要争个前十,多看他几眼不可……”
    弓月被呛到了。
    这位,您的性别好像和栾之帝座是一样的,您这样光明正大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我已经想过了,就算没有名次,我也要在看台上看完全部赛事,到时候让别人给我占个头排,看帝座也看的更清楚些……”
    弓月彻底喷了。
    这些人这般勇猛,这般跃跃欲试,真是可怕的令人发指。为了能一睹栾之帝座的风采,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你不如索性就不要参加,直接就坐在看台好了,从你们族中随便选一个,何必非得是你?”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弓月正在擦着身上喷出来的酒渍,突然顿了住。
    她眼珠骨碌碌的转……
    是啊,这倒是个好法子。
    原本她赴了这次的粽子宴之后,还在惊怕自己把那个天旨竹简给抛了出去会不会到时候引起什么**烦,要是各族都要推出人选的话,到时候玄苍肯定也躲不过,到时候万一真追究起来,被她父亲母亲查出来是她把竹简丢出玄苍可就糟了。
    当时丢的痛快,谁知道今天赴了这个宴之后才知道整个九重天已经成了这么个风气,走哪哪都在谈论这件事,岂不是父亲母亲早晚都会知道?

  ☆、第007章 好巧不巧

天地可鉴,弓月这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不仅没有吃第二轮,甚至连自己案矶前的食物都没吃完,就提前撤席闪了人,到得迟霖招呼了一圈过来准备陪弓月坐上一坐时,那桌矶前已是早没了人影。
    弓月闪的快,想着快回玄苍,投案自首总好过东窗事发,她想通了,反正没什么可担忧的,就凭她这三脚猫的功夫,她娘亲也不会让她去丢人现眼的,玄苍也不是拿不出人来了,真要论实力排辈,她弓月别说是排第几了,她弓月根本就不可能有名次。
    就冲她这个实力,其实有什么可担心,玄苍有人出场就行了。
    现在想想自己那天把竹简抛出玄苍的举动,简直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脑子抽了风。
    弓月这边火急火燎的恨不得脚踩风火轮的往回赶,那边厢玄苍境内,难得女儿出去赴宴,弓月的双亲正在享受着这珍贵的二人世界。
    “……过节呢,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凡间有句话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你总是这么盯着月儿,她压力得有多大……”
    弓年自己喝着,不忘给娇妻不停的斟满着酒杯,两人手边已是十几个空空的酒壶,正在兴头上。
    好不容易弓月出去赴宴,原本想着早点嫁女也是想早点恢复他们二人世界的日子,谁知道近百年来月妙月是连番的给弓月介绍着人家不说,头前还说不管弓月长进不长进不重要来着,结果九重天上一旨下达,月妙月就又说教起弓月来了。
    他琢磨着,这二人世界是一旦打破了,真是不好还原。
    而且,很明显现在自己的娇妻,重心都放在女儿身上了,甚至有时候他还受牵连,连带着把火气都泼到他身上。
    他琢磨着,这二人世界要是还原不了,还让女儿有压力,自己也不好过的话……
    不如,再多一个子女,分担一下自己和女儿身上的压力,这才是正经。
    这个主意在他脑子里刚刚形成了个模子,笑意就上来了,看向自己的娇妻,真是越看越美……
    月妙月也在琢磨。
    想着自己的女儿怎么就是这副模样,要是能嫁得出去,她自然就不用像眼下这么无奈。或者,不嫁人,弓月也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也行啊,做神仙的别的不说,时间最是大把,搞点什么业余爱好的,比如攻一攻仙法什么的,起码也有个正经事干。
    若不是这次九重天上比试之事,她以前还真不觉得弓月这样有什么不好,现在一想,这不仅仅是拿不出手的事,玄苍早晚都是要交到弓月的手里的,以弓月眼下这副模样,将来如何服众?
    月妙月不由的越琢磨越深。
    若是玄苍将来交给弓月的时候,弓月还是这幅模样,那就坏大事了,到时外人一提起玄苍来,想到弓月不仅没有强大的夫君可以做后盾,关键是弓月自己也不怎么地,那玄苍上下岂不是要被外族欺负的连颜面都没有了?
    没有了颜面还是小事。
    “现在九重天突然间要举办这么个比试的,栾之一直都不管不问,一出关突然就这么大阵仗,难道……”月妙月惊的眼睛都瞪大了:“难道栾之预测到不久的将来天界要有大战不成?天呐,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的月儿可怎么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夫君扑倒吻了上去。
    弓年早就没听她在说什么了,脑子里一直都是怎么着分散一下月妙月的注意力,再给弓月添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两人这般在书房里过了一晚上的二人世界,方圆几里都清空再没其他人,气氛早就陪养好了,再加上这么多壶酒下了肚,月妙月没挣扎几下,就将那惊人的推测抛到了脑后去。
    天战?
    开玩笑,怎么可能。
    就算真有,这些孩子们不行,上一代上两代还都存在着呢。
    九重天有栾之在,玉帝都吃喝玩乐,他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室旖旎之下,烛火也熄了去,有些微乱的书案上,一排排的酒壶东倒西歪,这二人也是随性惯了的,图章什么的都是敞在书案上的,月妙月一个翻身,秀足一个不慎,踢到了书案。
    书案一震,弓年赶紧就伸手——握住了月妙月的曼足。
    “哎呀心疼……”
    月妙月羞着面,瞪了他一眼。弓月嘿嘿一笑,俯身又亲了下去。
    这二人,压根就没回头看一眼书案。
    而在这二人方才情到浓时,月妙月奔出的那一脚,书案一动,案上的酒壶歪了一个。
    一歪,好巧不巧的将那个还沾了些水蜜桃汁的竹简给撞了开,竹简一绽,好巧不巧,又碰到了旁边砚台上的图章。
    图章一倒,好巧不巧的……
    朝着那竹简就是一个大头着地。
    图章印完了,就又歪回了一边。
    一片旖旎的室内,一片旖旎的月光下,这二人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就见那竹简上,幽幽的印着‘弓月’二字。
    可怜弓月往玄苍赶,那叫个不容易,本来仙术就不怎么样,还喝了酒,这要是被迟霖看见了,定又要笑话她醉酒驭风,所幸飞行这种事没那么容易出大事故,想在半空中撞上个硬物都没那么容易,东倒西歪,总也是平安回到了家。
    一踏入她父亲母亲的宫院,她就觉得不对劲。
    今夜这里,似乎静的不同寻常。
    弓月酒被惊醒了大半,心道莫非娘亲和父亲已经知道她私自把天旨给抛出玄苍的事了,这是清了场子要教训她不成?
    可再一想,不对,父亲母亲已经很久没出过玄苍了,近来也没有人来探访,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可又一想,完了,莫非父亲和娘亲知道了她私闯藏库,动了化魔回魂弓?
    她惊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手臂。
    一时之间,弓月竟是不敢去寻父亲母亲投案自首了。
    可她弓月虽然道行不怎么样,终究还是有点担当的,犹豫归犹豫,还是一咬牙,向宫院后方走去。
    她衡量过了,早晚都要挨的事还是主动点好。
    却是还没看见书房的院落,人还在低头走着,迎面就撞了个眼冒金星。
    一个大结界,将她给弹飞了出去……

  ☆、第008章 战衣

“确实是意外。”书房厅前弓年凝着眉低声叹着,始终不敢抬头看坐在前面快要暴发的月妙月,然后转头就瞪向书案上那个敞开的竹简,咬牙恨声道:“谁知道这次栾之下的天旨这般绝,丢都丢不出去!难得过个端午咱们高兴一下喝个小酒,这还就喝出事来了!”
    月妙月最开始发现竹简上印上了弓月的名字之后,就快气炸了,想着前一晚发生过什么也就知道是怎么着个阴差阳错,看弓年态度还算诚恳,这才把鞭子收了起来,翘起二郎腿瞪了他一眼:“既然已经如此,名字都印上了,一清宫那边也就登上了,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与其生气,不如为月儿早做打算。”
    话说弓月前一晚被她父亲弓年设的大结障给弹飞出去之后,她人站在结界外,站立了许久。
    顶着悠然的月光,她越发觉得,这兴许就是天意。
    是天意,阻止她回来向父亲母亲自首。
    既然是天意,那不如就这样算了。
    算了就算了,回去自己的小山头睡了个昏天黑地,可哪成想,一觉醒来,世界变了。
    跟在宫内伺候的小花蛇,上前来笑的谄媚:“月主子,这真不是故意的,是我们几个做手下的没用,竟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道旨意到了玄苍,否则说什么都会拼死为了你拦下族王和王后的……”
    弓月只觉得脑子都空了,看着小花蛇头顶上那个竹简,只觉得分外的扎眼。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这,……我们是有所耳闻,但是玄苍境内一直都没人说过这事,也没听族王和王后念叨过,还以为没咱们玄苍的事,所以就……”
    “所以就掉以轻心,让我担上了这么危险的差事是吧。行了别紧张,我不介意,只要你们顶着这个竹简在我父亲母亲面前多晃悠晃悠,多念叨念叨我此行有多危险……就好,再多番暗示,直到父亲母亲想起玄苍还有个藏库,有大把的宝物可以助我参试……就好。”
    “这次比试是九重天上几代难遇的盛事,相当于天试了,是很公平公证的,它的公平之处,在于,仙器仙宝,不许私带……”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现在就得赶紧准备……”等一下,小花蛇刚才好像说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词……弓月突然打了个激灵,立即噌的一下窜了起来,揪住小花蛇的三寸处直接给拎了起来:“不许私带?!!!”
    小花蛇吓都吓傻了,颤着蛇身,干笑着点头:“是……是这样的。”
    我——擦!
    半晌后,弓月再次坐在了自己安逸的锦毯卧塌上,翘起了二郎腿。
    小花蛇一众很有良心的送来了弓年珍藏的仙诀密谱。
    当然,这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重点是占用了案几一角的仙诀密谱旁边,铺满了并且叠的像个小山似的——各种零嘴儿。
    小花蛇作代表,小尖尾巴啪啪的给弓月锤着腿,小脑袋负责给弓月递着各种小吃,极尽能力的讨好将弓月哄的终于是笑弯了眼。
    见弓月高兴了,小花蛇眼珠一转,酝酿了一番,就开始向循序渐进的向弓月介绍起这次赛事规则和项目,为了听起来不让弓月太过抵触,悄悄的将小尖尾收在了身后,摇起了清平小调做背景搭配。
    凡间有云: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厚厚的仙诀密谱,弓月看的很快。
    看的快,是因为能看懂的太少了……
    翻过全书,想着自己看得懂能运用的,弓月觉得,应该够用了。
    小花蛇任务完成,陪着弓月这么些日子算是功德圆满了,高高兴兴的回去向弓年和月妙月复命去矣。
    ……
    “现在在各位面前的叫做九星天罗镜,奉劝各位千金少爷,身上有什么仙器的最好提前交出来,否则有什么不妥当的后果,自行负责。”
    天官说完,让开道来。
    弓月跟随在百余人的最末端,勉勉强强能看到前面偌大的九星天罗镜一个框框而已,瞧看不见便就不瞧,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这一身的装扮,觉得难为情的很。
    站在后方的也不止她一人而已,瞧看不见九星天罗镜,后面的人就懒散的各自跟着相熟的说着闲话。
    “……她就是玄苍的千金?遥传她可是九重天上的女神啊……”
    “……漂亮确实是漂亮,可是女神都是这么的……神经么?她身上……穿的是什么?”
    “……听说以前不是看起来这样的,具体怎么回事,还真是打听不到……”
    弓月耳力好,但是这个时候她真是没什么底气去跟这些挂着仙二代头衔和身份的闲杂人等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她心情糟糕的实在没功夫。
    可怜见的,她娘亲这是给她做的什么鬼战衣?
    她理解,不许私带仙宝,她娘亲想钻个空子来保她万无一失,可是,战衣必须得做成这么扎眼的模样不可吗?
    “她好像都十三万岁了……”
    “十三万岁?我都要唤她一声伯母了……”
    “……我,我娘亲才七万岁……”
    弓月快哭了。
    穿的这么扎眼难看也就算了,听到这么几句,她真是憎恨自己耳力太好,就是怒也不能冲上去跟人家一般见识。
    我的神,人家娘亲,七万岁,不管怎么样,起码这个时候就能推自己的后代出来参试,而她,就只能替自己未来的后代参试……
    摸了摸腰封里暗包着的保命丹药,弓月打量着自己这一身的保命战衣,开始担心以她娘亲的能力,那保命丹药是不是真的能保命,还是会更快的送她灰飞烟灭……
    前面开始松动了起来,在天官点名与核实身份之下,这些仙二代们一个个陆续跨进了九星天罗镜,并没多一会就排到了弓月,天官上下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弓月这身装扮,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刚要放行,旁边的副官突然拦了下,冷着面指了指弓月的腰封。
    看台上的小花蛇突然就尖声大叫道:“几颗丹药而已,补充一下体力也不行吗?”
    “这是赛试规矩,不可以私自携带,而且九星天罗镜之内,考的就是毅力和体力,这样对他人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小花蛇气的头顶直冒青烟,弓月却是笑开了花,无比利落的把那几颗保命丹药双手奉上:“天官说的是,我全交出来!”
    开玩笑,这几颗所谓的保命丹药,她可真不想带着,且不论以她娘亲的仙术是不是能炼得出来,单是带着这些,无形中就说明她弓月没有底气没有实力。

  ☆、第009章 虚境

小花蛇还准备再和天官理论两句替弓月争取一下,弓月已经脚底一抹油,嗖的一下迈进了绿波涌动的九星天罗镜。
    开玩笑,再走的慢一些,岂不是整个九重天的人都要知道她弓月不过是参加一个赛试,连保命丹药都要用上?
    这一脚迈的快,也迈的实诚,哪想到踏进去却不是一个平面,整个人直接从流红如油彩一般的天空横着就坠了下去。
    半空中弓月手舞足蹈,完全手忙脚乱了起来,前一刹还自信满满自我膨胀,现在竟是无比后悔自己充什么大头,保命丹药……很有必要!
    但是她可没忘了自己在这些仙二代中算是年纪最大的,人家娘亲都快比她小一半去了,她怎么能让自己丢脸都到这里来。
    所幸她别的不敢说,召唤祥云倒是得心应手,是以也没在空中手舞足蹈几下子,身子就被急召而来的祥云接了个稳当。
    这才觉得万分的踏实。
    看向这镜内的环境时,弓月惊了一跳。
    流红的天空,像是一个熬着热油的巨鼎,油绿的丛林在身下茂密森寒,偶尔还会闪过几丝反着光流动的虹彩,甚是诡异。
    像是海市蜃楼,当真是美轮美奂。
    弓月趴在祥云上看的出神,却听见身下的丛林树木之内隐隐有些骚动,猜也知那些前面踏进九星天罗镜的仙二代们,就是聚集在此处了。
    正准备驾云过去,流红的天空上方突然响起宏伟的钟声,整个镜内无疑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参加这种比试,最要紧的就是千万不要给别人留下太深的印象,否则想混水摸鱼就没那么容易了。弓月立即提了个仙诀,躲到一颗茂密的树手,这才仰起头来。
    玉帝,天帝,还有一人。
    玉帝和天帝,弓月认得,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驾着祥云从天而降,一个比一个穿的光鲜亮丽。
    而另一个,却很不一样。
    那人飞掠而下,衣袂飘飘,驻在最右。
    那一刻,弓月觉得四周花海飘香。
    以至于她有些呆愣的伸手拂了拂面前花树的枝丫到了鼻尖轻嗅。
    淡淡的清风掀起层层的米分浪来,鼻尖的碎花落英缤纷,轻轻一触,就散了。
    飘花如雨。
    弓月这十三万岁,也不全是打酱油过来的。
    尽管她修出高人一筹的不是太能拿得上台面显摆,但确实也算是一门特长。
    就比如她的好耳力。
    还有她的好眼力。
    但是不知是不是这镜内结界超脱六界之外的原因,模糊中认得清玉帝与天帝,但那仙姿卓越的栾之帝座,她却怎生都瞧不大清楚。
    那人身影飘在天上,身周如月光清辉一般皎洁幽静,就仿佛如他传奇的身世一般,从亘古遥遥的穿越在她的眼前,让她有些觉得刺的睁不开眼。
    素白的袍子,暗隐的绣纹如波流动,衣衫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弓月这时才算明白了。
    那天在迟霖的茶林赴那场端午酒宴,那些肤浅的仙二代们所言,并不尽是虚的。
    栾之帝座,被九重天上的人们仰视前赴后继,他当之无愧。
    但是,任是美景美人当空照,任是那人长及膝的云发华丽的倾泄到了他足下的祥云上那般如画,弓月仍旧没忘记这次让她头痛又纠结的参试是谁出的鬼主意。
    她这边出着神,不晓得天帝已经将比试规则和淘汰制已经说到了尾声,待她静下心来细听之时,玉帝老人已经捋着胡子接过了话来。
    “祝大家好运,出了九星天罗镜后,我们再见。”
    玉帝收了尾,那栾之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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