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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之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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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上,牌也就不用打了。

岑染推牌回床睡觉,伊春带人下去。贰味照旧值夜,进内殿帮太子妃放帐帘的时候,突然跪下了:“奴婢有句不中听的话,还望太子妃听后不要责怪奴婢擅言。”

“你说!”今天和这三个丫头聊天,岑染着实‘受益良多’。再多一个也不错,正好应了那句‘集思广议’。

贰味看看殿内,并无三耳,便放着胆子说了:“奴婢瞧着,太子妃对太子殿下恭敬柔顺都是有的,却并无喜欢动情之意。不知……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却是喜欢疼爱的,历朝历代能做到太子殿下这个份上的有几人?便是太子妃尊崇的威后,威帝登基后十七位宫妃生生死死……良人难得,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照顾喜欢如此,太子妃何以这般冷情相待?虽是忠心,却也不免进退维谷。天长日久,总会伤心的。”贰味瞧着入睡时,太子殿下颜色还是很好的,怎么就突然翻脸了?大半是太子妃又耍小性。

韦尚宫到底是从哪里挑拣出的这几个丫头?诗暖的嘴硬是深深震憾了岑染的,这三个……话说也都是瑶池仙品啊!

“你喜欢太子?”

“不不不!太子妃千万不要误会,奴婢对太子殿下半点想法也没有。奴婢只是感叹,太子妃得如此良缘,为何……不多做珍惜?”总这么不冷不热的,再好的姻缘也是要散了的。

“是好姻缘啊!如果他还是沈世宗,就真的没什么遗憾的了。可是……这样的日子,贰味,我很不喜欢嗯。”头一次坦白心事,居然是对一个宫女,岑染觉得自己有些悲摧。

贰味想了想后,有些不太能体味得出来:“奴婢不是很懂太子妃的意思。眼下的日子,到底哪里最不得太子妃喜欢?”除了穆侧妃那里有些恶心,朝臣面前需要装装门面,贰味想不太出来这日子怎么就让太子妃怎么反感了?

就知道她听不懂,不过总好过没人听。岑染都快憋得肚子炸了,歪躺在迎枕里吐糟:“没完没了的算计,没完没了的权斗。我都看不到个尽头,无期徒刑还不带放风放假的。贰味,权利富贵这东西就象那饭桌上的血燕鱼翅,偶尔尝尝是好物,天天吃的话吃不了几年就会完蛋的。太子对我是很好,我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想想一眼可以看到底的日子,就觉得实在没劲的很。况且人心总是会变的,太子殿下已经和当年的沈世宗差了太多,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实在是预想不到。若他还是沈世宗,我愿意用一百分力气去和他好好过日子。可他是太子了,有一天会变成皇帝……”

“所以你就静静的呆在原地,等着看我自己来了,再自己走开?”

叶锦天的话声突然响起,吓得贰味和岑染好大一跳。贰味赶紧施礼,岑染也要从床上起来。可叶锦天却只摆手,让贰味下去。然后自己解了衣襟,把衣服摔在地上,冷着脸恶着狠的爬进了帐里来……岑染第一次见叶锦天这般模样,说实话有些发悚,慢慢的不自觉的往后退,却被突然扑来的叶锦天狠狠的压在身下,紧紧地攥紧岑染的脖子:“你说,本宫是不是现在捏死你,比较痛快?”省得这个女人三天不着四的给自己惹麻烦。

用太子银令,半夜把四个亲近之臣全部唤进东宫来。却在面对四张各有神色面面相觑的紧张脸色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简直丢人之极!回来,居然还听到这个罪魁祸首在说什么现在过的日子她不喜欢。

“你喜欢过什么日子?给叶锦昭当初元夫人?还是让秦瀚把那个雅丽图干脆改了名字?”

话气恶狠,连手上的力气都变成了真的嗯?

岑染的火气也突然起来了,反手就是一记猛攻,飞脚环踢。叶锦天根本没料到岑染居然还会功夫?被逼退两下后,还是反击了过来。

贰味又听到里殿开始打架了!

不赞同的直摇头,可是也管不得。只得带着锦红再往门口挪挪,低头打自己的络子。

岑染虽学过些正经功夫,可那得分和谁比。和秦瀚比,完全不是对手;和叶锦昭没动过手;和眼前这位太子哥哥比嘛……反手抹了一下唇角,有些挑衅:“您的功夫也不怎么样嘛。”居然能打个‘平手’?岑染丢掉一半的自信心,顿时有了非常强有力的支撑点。

叶锦天眉眼立挑,坐在凤床另一边眯眼看着眼前这个与平时颇不一样的女子。居然会功夫?而且功夫还不赖?“你怎么会学这种东西的?你还会什么?”自己对她,实是了解太少了。怪不得总掌握不了主动权!

“我学这个啊!是个意外。我有个朋友托我去给她的朋友送东西,结果不小心卷进一些纠纷里。被困在朋友家里不能出门,偏生主人家除了好武没有别的爱好,所以为了打发时间就顺手学了些。”这翻话,岑染讲的绝对真金。只是少了几点,比方说岑染被困在泽口朋友家的时候,不只学会了打架,还学会了打枪。真是腐黑堕落啊!

至于另外会些什么?和叶锦天说,岑染会打电话,会用微波炉,会养花,会做一些紧急枪伤护理,会打针输液吊吊瓶,他懂吗?

他不懂!就象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日子难过一样。

“我想过的日子是,有一所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有一两片畦地,种些果蔬,养些鸡鸭。自给自足,平静充实!太子,您还记得沈世宗给沈世雅找的那门婚事吗?”

叶锦天神色渐渐平静温柔下来,想想白氏的那门‘婚事’,昔日‘世雅’说过对未来生活的期盼……“你不喜欢我吗?你在天一阁的时候,明明说,如果我是平民,你会嫁给我的。”

“可您是平民吗?”叶锦天身上是还有沈世宗的特性,可是:“身份地位决定一切!您自己都难得畅快,我跟着您……”

“你想离开我?”叶锦天突然扑过来搂紧了这个女子。她是自己的妻,自己的女人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想法?眼神冷冰冰的盯着岑染的脸庞,指腹划过世雅的面颊,却抚摸不到身躯里藏着的特异灵魂:“你想去哪里?叶锦昭那里?还是秦瀚那里?”

这人……吃醋了?

岑染意识到这点后,突然笑了出来。叶锦天恼羞成怒,翻身把这个不听话的女子压在身下,边吻咬边剥她的衣服。岑染并不反抗,由他作为。只是在叶锦天直接撞进来后,痛得哼了一声,无助的仰着头承受着激来的狂情……“染染,我哪里对你不好吗?你还要我如何?”不曾亲吻,乾坤丹的药性就发挥不起来。动辄数下,觉得没有滋味后,叶锦天抱紧了岑染,低头想亲起她的**,却又觉得这样得来的激情没有意思。温语深问,隐含怨艾。

岑染看看眼前这张自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相伴多年的‘亲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坏,可又凭白觉得委屈:“我不是故意来这里的,我也不喜欢这里的生活环境。可是……我回不去了!我不想喜欢这里的人,可是有许多人对我很好。我并没有想去谁哪里!只是……”

“染染,你我吃了乾坤丹。”有那保证,你还不能放心吗?

那天在天一阁听她片断说话时,叶锦天就可以肯定了。这个岑染与世雅有些遭遇很象,比方说她父亲也是个风流的,她母亲对她不错,还有一个待她极好的哥哥。所以才会那么快的入戏,并把世雅的情绪演驿得那样好吧?想想岑染说的关于她那个世界的描述……“我并不是贪恋美色的君主,我都允了你那样的办法,你为何还是不放心?”

岑染有时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想想那些穿越种田文里女猪们遇到的事情,沈世雅这个身体带来的命运虽然跌宕起伏了些,但总体来说还是命好的。尤其是眼前这个‘男猪’……不觉间环紧了叶锦天的健腰,靠在胸前细喃:“如果你不是这样好,也许我的烦恼会好些。当个很单纯的太子妃或者皇后,平稳权利稳固朝局,偶尔为民请命或者畅快自己,都很便利。”

“可是……你偏偏这样好。”好得让岑染焦燥烦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叶锦昭面前,可以用郁王做为强大的武器来实施抗拒退让。在秦瀚面前,更有成山成岭的借口,哪一样都彪悍无比;可在叶锦天面前……尤其现在二人成婚,这般亲密……

“威后威帝当初不恩爱情重吗?锦天,我有没有说过,威后与我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关于这点,叶锦天也猜到了,不然岑染怎么会看得懂威后的那些天书?想想盛华朝的那对开国夫妻的际遇……“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威后际遇虽然坎坷,可是她给后人留下了乾坤丹。留下了后宫七妃,留下了庶子出继……”

“可独独没有留下帝后可得专宠!”她自己都得不到的东西……不知道是干脆没有那样的能力,亦或者是威帝对她的怜许已经到了尽头。

“我……有些喜欢你!所以我不想……不想……”

“不想与别的女子分享我,是也不是?”闹了一晚上,叶锦天的嘴角终于挑了起来。躺回被褥里,把岑染抱进了怀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知道的。”

“可我也知道,你很好,好得许多人惦记。这世上的事,总是又怕贼偷,又怕贼惦记的。”岑染的话惹得叶锦天一阵发笑身抖,低头亲她:“你看见哪个贼了?哪个贼儿偷香盗玉……”

“叶锦天……”

吵架后的激情,爆发起来是骇人的!

岑染几乎控制不住全身的颤抖,深深的迷惑在这扑天而来的激情狂浪里,紧紧地缠着叶锦天,惹得他几乎发疯痴颠,几乎想把全身的力气喜爱都融进这个既陌生又熟悉,既古怪又可亲的女子身体里……疯狂的亲吻,狂野的律动,紧紧地扣着她的腰肢想掐紧更想折断……

“染染,以后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都说与我听。我们象以前那样亲密无间,好不好?”这样猜来猜去,实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还极容易被人钻了空子。着实是得不偿失,下下之策。

激情过后的叶锦天浑身散发着慵懒却自高贵的弥散风情,岑染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喃喃着听不清楚说些什么。叶锦天不悦,翻身狠狠的咬在肩上,疼痛让岑染顿时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男子既无赖偏又贵胄的模样,又委屈又好笑又觉得郁烦了多日的心事一下子好象都解了……

“你这个小妖精!”迷朦懒慵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不得,受不了。拉开腿儿,缓缓的挤了进去。岑染受力,轻轻地嗯出声来,叶锦天慢慢的摇慢慢的动,惹得内里油滑热腻……岑染耐不住情势,揽颈欲吻,叶锦天却自微笑让开:“不要亲,不要那个,我也让你快活,好不好?”

“好!”一双腿儿紧紧地缠了上去……

想是鸳鸯帐中无分侣,尽情欢乐始畅快。生平第一次,不用药香左右,岑染结结实实的尝到了男女欢情下那消魂蚀骨的滋味……

“锦天,你要说话算话。”

“嗯!要是做不到,就象叶锦昭那样,放你走,满意了吧?”

“你、别……”

86、分权

86、分权

太子殿下到底为什么半夜发神经,用银令把四个亲信紧急召进东宫,并且还一夜没有放出去……到底是需要个理由的!

一晚上尽顾着和岑染胡闹了,起身的时候,叶锦天颇忧烦这会子大概还在东阳殿里看域图的‘忠臣’,该和他们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本宫知道有人胆敢给太子妃传伪昭帝的‘情书’,大吃飞醋,准备把这几个忠臣好好修理一番吧?抿唇微皱眉头的样子,落在岑染的眼里十分好笑。过来搂住叶锦天的腰,眉眼若笑。气得叶锦天重重地拍了她俏臀一下,岑染心情却是更好,干脆歪进怀里,捏着叶锦天的领衣:“其实我觉得,不如说清楚。”

叶锦天一挑眉,今天初十,朝廷休殿,所以不必早早去上朝,那几个留在东阳殿的……

“我是说,你就说接到可靠消息……”后面的话,岑染没有说,叶锦天也明白了。捏捏岑染的脸颊,亲腻的又亲了好几下,才起身前往东阳殿。父皇虽然身体好些,可是朝政大半还是让太子在管,纵使不上朝,东宫的事务也俱繁琐。

沉香四个昨天半夜让紧急召进来,可太子殿下却只扔给四个人一副域图就扭身走了。什么话也没有,什么提示也没有,就这么各自猜想的过了一夜,第二天,太子殿下总算是把意思说清楚了:“本宫收到可靠消息,郁王和穆国公府勾结,准备在父皇遥祭的空当伏击逆反。具体过程不清楚,可消息是确实的。各位爱卿看看,这事该如何应对?”

说这话的时候,叶锦天一个一个的把眼神扫过去,沉香和王氏兄弟的反应都只是震惊忧急,可上官亨的脸色却自惨白了一下。眼神对上太子殿下似有试探的目光后,上官亨赶紧低下头来。心中乱跳:世雅居然把那信给太子看了?她怎么敢?昨天太子那么晚的召他们进来,却见面就转回后殿去。难道是吵架了?

原来是他!叶锦天心中明白后,对上官亨印象越发不好。可还是收紧心绪,听沉香第一个说话:“不知太子将此消息禀报陛下了没有?”皇上是个什么意思,事关重大,当然要禀承上意才是要紧的。

叶锦天赞许的看了一眼叶世沉,沉香这点最好,纵使心中已有丘壑,也会先禀示君上。随时以君主尊严为第一,并给自己保留最大退路。“父皇那里是一定要禀报的,可方案也要事先准备好。你等四人都是本宫最忠心的臣子,值此国难之际,还望各位卿家集思广义,共度国难。”

这话极大程度上的刺激了王勋的壮志雄心,思索了一下措辞后道:“穆国公其实心里很明白,已失君心恩宠。与其被慢慢拖死,不如早做打算。郁王和他联手,这消息定是错不了的。早些处理清楚穆国公府,也好全盘整理江南军务。这事虽听来凶险,可也是好事一件。”

王勤见解则更上一层:“伪昭帝在江北的战事越愈越烈,未必有多大的战力可以投入江南。郁王惯于诡异行事,这次和穆国公府联手,目的大概是以行刺为主,暗杀为上。只要君上有失,江南自然大乱。江南富庶,伪昭帝连年征战,粮草不丰。郁王这次也算是要险中求胜了。”再拖下去,三方齐压,伪昭帝的华昭朝怕会危矣。

王家兄弟把大前景分析清楚了,上官亨则开始续上行法:“反正这消息别家不知,不如将计就计。太子代陛下遥祭的事这几天知道的人也不少了。恕微臣说句不中听的,陛下有失尚有太子,太子若失……穆国公府和郁王闻讯后,应该更加会全力一击。当今之计是尽快摸清楚穆国公府动向,以作应对。当然,明面上遥祭动作一样不能少……太子妃如肯陪太子共险,则更容易取信于人。这样一来,护卫多些也就不足为奇了。东宫皇廷里到底有多少内外细作,逐一步局,借这机会一举歼灭,也好保后日无忧。”

“上官爱卿说的不错,借此机会确实可以做很多事。沉香,你有何想法?”叶锦天很大方的夸奖了上官亨后,扭脸问沉香的想法。这个狐狸,总喜欢最后总结出一些很精辟的见解出来。而沉香也果然不负所望:“三位大人说的都极好,可如果遥祭人选换成太子的话,虽郁王和穆国公更喜欢,却也难保他们不会做出声东击西之计来。上官说的打探穆国公府动向是第一,请定南侯查探军中异项接连是第二,徐嵑是个人才,到底能不能当得大用,这次太子不妨给他一次机会,也好试探一下朝中到底有多少人和穆国公府有染,一次清肃干净不说,他日扶徐嵑上位,总是要给朝臣们一个理由的。”毕竟徐嵑现在只是个礼部主事,不彰不显的,要提用当然要用功勋。

沉香说话办事总是极有条理的!

叶锦天当场点头:“本宫这就去见父皇,尔等各自上职,午后再来。”

遥祭离今日还有十一天,事情越重越不能急乱,尤其不能给外人露出异想。

至于昨天紧急召见的事……“委曲几位爱卿,跪上半个时辰再出去。”太子半夜召四个亲信来东阳殿罚跪,这内容可是很让人臆想的,但大多不会往穆国公府身上响。如果再加上昨晚摔了青鸾殿的门,出来又回去……叶锦天抿抿嘴,想想昨夜**,其实偶尔吵一架,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

盛华朝因确立了嫡庶皇子之分,所以即使传位十七朝,经历四百多年,也几乎没有出面子反父胄的事情。偶尔出现的也只是兄弟不和罢了,象郁王和景帝这种争斗,以前也有过几次,只是受李氏所累,南北分明还是头一遭罢了。所以盛华朝历代君父和太子之间的关系都不错的!太子的竞争对手少,自然就少生其它暇想,更何况太子素有监国治制的权利,君父也多会下放一些权力历练,两好并一好,大逆之事并无前例。更何况叶锦天还是这么个出身,景帝暗中培养他多少年,沈世宗又被母亲灌输了太多忠孝节义的理由,这父子二人虽不算亲腻,叶锦天却也从不对父皇作隐瞒。一来没用,二来这样才可有助得得到更多父皇的支持。

所以,叶锦天很痛快的把伪昭帝派人往上官府上置信,上官给岑染递信,伪昭帝在其中提醒世雅要小心防范郁王和穆国公府行刺之事,一丝不露的全讲给了景帝听,未了又将计划思量好的步骤念上。景帝听之甚安心,太子既有笼络忠臣的手段,亦懂知人善任之事。

穆家,终于是忍不住了。早抽早利索!思量半晌后,和太子又将沉香几个初设的方案又加研细深推一番,从中拨出要叶锦天直线负责的事,其余的事项景帝会亲自监顾动手。

父子齐心的感觉确实很好!

叶锦天初时对这位父皇感觉确实比较复杂,可是几年这般调教共勉下来,倒也生出许多孺慕之情来。况且先前对沈庭的感觉其实不怎么样,父皇……终究是父皇的。

方案订下,自要抓紧时间布置,可临走前叶锦天还是向父皇请求了一件事。景帝听后当场抿嘴笑了出来:“你这是赏功臣?还是给你的宝贝找帮手?”

叶锦天面色微红,有些狼狈的退走了。

盛景二十二年的腊月,对于迁都庆阳的盛华正统皇室,是个极重要的月份。

以武功军备挟帝自重的穆国公府与伪华昭朝暗中勾结,欲图轼君叛朝。趁太子携太子妃前往于江遥祭之机,发兵袭击痛下杀手。以此为东,另却有一路人马潜伏进宫,刺杀景帝,以图兵变。事先朝中无人知晓,亏的是皇上事先派在东京的潜伏人员,前首辅申镜离之女申世媛报回信来。这才解了帝胄大难,保盛华朝基不动的同时,反客为主,设下扑天大网谋绞穆逆。

穆氏兵乱一直从腊月二十四,搅扰到次年二月,穆家兵力大半瓦解,余下散逃过江或易帜投城。穆国公五子三女除战死二人外,全部被缚。与族人三百零七口,一道押解进京。三月、景帝派首辅江扶林、刑部尚书司瀚、大理寺卿左筵一道共审穆氏谋逆之罪。最终论大款七条,小款三十一条。景帝下旨,穆氏一流七岁以上男子全部伏诛,妇人随葬。未婚女子没入贱藉,发各地驿馆并充罪奴。家中仆奴也尽削良民藉,罚入各官衙为奴。

自此,盘踞在盛华西南域一百三十七年的穆氏一族分崩瓦解!倾族尽毁。

定南侯王缰知情识趣,大捷后果断交出虎符兵权,愿从此解甲归田。景帝将江南兵权分交于十七位将军手中,设五州都督五名,各都督府又另设监军一名、司章一名,互为监助。从此盛华南朝帝纲正兴、再无掣肘。

为庆大捷,景帝决定于四月四开恩科一界,江南仕子文心浮动,纷纷来考。一时间庆阳内外,仕风游动,文彩华章处处可见。

而在盛景二十二年三月底,三年不见的申世媛终于归来。

申镜离当初为何没有被景帝带来江南?猜测众多,可从后来伪昭帝诛了其全族的情况来看,大概也不是因为投靠了郁王。而申世媛何时成了皇上派在东京的暗卫?谜团种种,猜测甚多。终于在四月初一朝会上,理由终于大白。

申世媛为雪族耻,甘心苦伏江北数年,暗中劫获情报无数。这次更加挽狂澜于大倾厦,挽救社稷!所以景帝念其功勋,如其所愿将申世媛赐婚给太子少师叶世沉,五月初五祭拜威陵之后,初六成婚。赐嘉号‘名媛夫人’,享二品夫人禄。并自始开恩旨,得嘉号夫人可享特权,家中四十无出,夫纲才可纳妾。

消息一经传开,朝上朝下震动非常。

古往今来,从无此等恩旨。可申世媛此次功勋卓著,沉香公子甘愿欣喜,当殿谢恩。旁臣一时无话可说,有那机灵者则慢慢从中品出一些滋味来了。

“太子这是在给太子妃独宠后宫做准备嗯!”申世媛功勋再大,能比得过太子妃扶佐太子立位,安朝定局,力救功臣来朝等等功勋来得卓著?一个臣下之妻尚且可享如此殊荣,太子妃如何不能?

“可这究竟不合朝纲吧?”

“朝纲上有写帝后不得独宠吗?”只写可纳多少人,什么爵享什么待遇什么位份而已。没有写后位不得独宠!只是历朝历代从无此事,就算太子倾心喜欢太子妃,这条路到底艰难重重。毕竟皇眷不同于民间,千年传统想突破,没那么容易。

“所以这次穆家势败,太子才没有把穆侧妃连诛?”留下一个不会再用的放在那里当摆设,不管专宠不专宠,起码明面上好听些。

“再怎么说,穆侧妃也生了新云县主。”那是唯一的功劳,也是最管用的一个。

“可再管用也不过保一命罢了,况且新云县主也算是被毁了。”就算是太子长女又如何?素不得宠,外家又是逆臣,将来能嫁到什么人家,还得看太子妃心情好不好?不过为了朝廷和太子妃自己的脸面,大概也不会太为难她。怕只怕嫁到的那家,会暗中给这位不得宠、甚至遭太子妃心恨的县主绊子,让她有冤也没处诉。

沉香公子的喜宴上,到处可见的就是如此这般说长道短的官吏家眷!

上官亨是太子妃倾力救回来的近臣,自然没人在他跟前说这些。而上官又素是个独来独往,性情孤寡的,相熟的不过是王家兄弟,还有这次破暗线有功,被提成御史的徐嵑,左筝的堂兄大理寺卿左筵……五人虽皆是东宫近臣,却分桌而坐。可到底这五个人的情况有些奇妙:家中全部没有姬妾。王家是是订了家规的,准备走汝阳恒家的路子,保家族百年不败;左筵和发妻那是从小共患难过的,而且这位除了收拾兵器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徐嵑就不必说了,他那个继母一直打压长房,妻子是母家表妹,不管是同气连枝还是同仇敌忾,亦或者如今为了讨太子太子妃的好,大概也是不会纳妾了。儿子都三个了。至于上官亨……

他那个妻子位夫人经申世媛立功归来,封‘名媛夫人’,受特权四十无出,夫家才可纳妾的名权后,彻底没了生机,这几天听说一直在弥留了。可上官亨竟然还跑出来吃喜酒?

“您府上很快就会宾客盈门了!”宇文休虽说娶了迟嫣,夫妻二人感情也甚好,可是从来没有到东宫特别晋见过。安安静静的在翰林院过他的编书清静日子,起码,表面上是如此的。

看着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可话里却总藏着一千二百三十六个点子,个个都有坏心思。上官亨最近很烦这类,以沉香为首,这位太子命其暗中亲近的宇文大人居其次。

“宇文大人也想做媒?”

自从木茵这次真的病重后,上官亨已经被很多同僚们询问过续娶的事了。虽说人家大老婆还没死,有些不合适。可是谁都知道上官亨和那位木夫人早没感情了,若不是看着儿子的面,根本不会带过来。虽说盛华朝的继室大多出自庶女,可也不是没有嫡女做继的,只要对方人品模样尤其是官爵出众。上官亨样样都沾不说,还是太子太子妃眼前的红人,前途无可限量。上次不过是商家送嫡,这次官家嫡女有意的也不是一家两家了。起码宇文休就听说了好几家!那几位小姐模样人品都不错,虽说有一两家是因为想走太子妃的路子,可也有几家是真心诚意的。太子妃调教出来的臣子,定不会薄待正妻的。

宇文休一脸正经,却一嘴看热闹的对比样,实在让上官亨心里冒火。事实上这阵子以来,上官亨一直很虚火上升!太子以前对他不过尔尔,虽重视却要求的不过是他执掌手下职权,尽力做好就是。毕竟刚来江南,许多关节不熟,虽看着不热络,可却很贴心。可自打那件事以后,太子殿下却常派上官做一些‘秘密’事件,且件件都与太子妃的‘私务’有关。惹得上官亨挠心挠肺,寝食不安的不说,最近还沾了这么个‘副手’?

浮了一大白后,压定心神说:“不过是女子,谁家都一样。上头让我娶谁,我就娶谁。”

太子恼自己了!虽说不至于相信自己和伪昭帝暗中有来往,或者干脆是潜来的暗线,可是大概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有那么个主子,眼下情形又……上官亨不想在这种事上动脑筋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她给自己指婚,一来世雅的眼光上官亨是信得过的,二来她挑的、哪怕是她挑的也是好的。

宇文休是文人,自然不会学上官亨那般大口饮酒,浅浅薄尝,眼中含笑的看着最近越来越心神不宁的上官亨。听嫣儿说过一些此人的旧事,想想太子殿下最近的动向,暗中安排的这件差事,还有上官亨的表现,尤其是刚才说的这句话……“清水出芙蓉,莲叶荷田田。太子妃尽心调教出来的重臣,如此薄情冷义,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按说太子妃的亲信,应该皆是情深意义之辈吧?”

状似没头没脑,可上官亨却手劲一抖,差点将手中的杯盏洒漏……

87、撒网

87、撒网

“赐婚?”

岑染讶然的看着叶锦天,他让自己给上官亨赐婚?一个月前,木茵终于病故了,简简单单的发丧甚至连个丧仪都没有。然后……上官家的大门就被媒婆们踩塌了。再然后……

这个死丫头居然在笑?

叶锦天有一种心思被猜破的困窘感,可也因此可以证明岑染并不喜欢上官亨,甚至一点情思也没有。狠狠瞪了一眼过去后,自己也觉得可乐,然后也笑了出来。上官亨这阵子心思忐忑,每天愁云满面的不说,还得硬压着不敢让本宫看出来。可……“他好歹是你的忠臣,你不管谁管?”言下之意,就算是放上官亨一马了。

岑染笑眯眯的靠了过来,穆氏尽除,东宫上下皆是正统。哪怕是大白天的膳后午休,也不怕别人看见了。叶锦天颇享受岑染最近的好心情,她的性子和世雅颇有几分相象,高兴得怎么娇怎么甜,不高兴了怎么酸怎么苦。揽着她,半躺在牙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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