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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鬼桃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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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看得心中着急,再不敢拖延,召唤清泉剑,一探手剑已招在手中。
纵身向天上飞去,一把剑斩向红蛇,红歌虽与软玉拼力正在紧要关头,却仍有余力,他尾巴一甩,拍开楚韵的剑,剑尖从尾巴划过竟然丝毫不伤。那条尾巴上怪磷横生,比铁片还硬,楚韵见刺不进,转而对着他眼睛而去。
红歌轻啸一声,一晃头收了真身,他吟吟笑着站在她对面,嘴角微微翘着,“倒没想到你还是修行之人。”
楚韵退后两步,也学他的样子满脸笑意。“修行之人最擅捉妖,你要不要试一试?”
“好,今日寂寞,正好打发时间了。”红歌轻笑,一抬手,手中也现出一把宝剑,剑声清吟,隐有龙鸣虎啸之音。
对付妖要化成妖状,对付人就要有个人样了,他一向自持身份。对付个丫头。实在不必煞费苦心。不过一伸上手,他才知小瞧楚韵了。
刚才她一出现,他便察觉到她修为不高,不过是二三流的入门弟子。但是一旦动上手。才发现自己真是眼拙了。她不仅剑法一流。修为更是让人惊叹,没有百年功力绝不会有如此内力。两剑相交,震的他手腕麻酥酥的疼。
他一向自视甚高。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难得遇上一个高手还真有点兴奋,他笑着,笑得妩媚迷人,那模样竟愈发像颜煞了。
楚韵微微一怔,看着他这张脸,一时闪神,此人不仅像颜煞,连修为也如他一般高深莫测,她勉强支撑一段时间尚可,时间长了却无论如何抵受不住了。
红歌剑法如神,每一剑都快如闪电,楚韵虽不及他快速,胜在灵动轻盈,舍劈砍而精练点刺,与颜煞学剑,还以为自己掌握了他剑中精髓,已然学成,可是今次竟有些费力,他的剑术未免太完美了。
剑花缭乱,她仅能步步防守,不多时便推出院子,退到一处峭壁边缘。这出宅院不晓得是多少代以前修在这山之巅,山景秀丽,夜色宁静,可也凶险万分,一旦走投无路很容易从这里跳下去。
软玉在前面看着两人,不时叫着让她小心,楚韵自知今日难敌,她就算拼尽全力也不是他的对手,这蛇王修为何止千年,以他的功力,今日要想脱身是千难万难。
低喝一声,“软玉,你先走,快走。”
软玉摇头,“我不走。”两人一起冒险,她怎能独自逃亡?
红歌长啸一声,“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
他手中剑招突变,挽了十几个剑花剑剑直指她的咽喉,楚韵一时不察,被剑逼住,根本不得脱身。
软玉挺身来救,被红歌回腿踹了一脚,正中胸口,她刚才就在对阵之时受了伤,这一下一口鲜血喷出,软身栽倒。
“软玉——”
楚韵呼一声,这一下闪神,剑尖已指到面前,再往前半分便要刺个窟窿。
她心中大惊,眼珠一转,突然一指,“你看那是什么?”
红歌根本不上当,笑着抖抖手腕,“你当我是七岁小孩吗?”
楚韵被拆穿,自知唬不了他了,心中暗道,莫不是今日要命陨在此?
就在这时,忽然从右后方闪过一道皓皓的剑光,快速无比的对着红歌而去,携着疾风之力狠狠劈开红歌设置的屏障,顺势擦过他肩臂带起道血痕,顷刻间变幻招式,那百步之外穿透飞花落叶的优雅剑式,酝了无穷力量快似闪电的果断剑招。楚韵看清那个人,甚至看清剑柄处微光轻点势如流星的湛蓝宝石。
她刚才只是是诈他一诈,没想到当真救兵来了。她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身,嘴角的吟吟笑着的人,可那一身藏青色的长衫,让她顿时有种错觉。那不是颜煞,而是一个根本不想见到的人。楚淮南,大齐最强的国师楚淮南。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淮南几剑逼开红歌,手搭上她的手,“你怎么样?”那只手很温暖,就像以前无数个日夜一样。曾经她很喜欢这只手的,但现在……
她拍开他的手,扶着地站起来,就算死,她也不要他救她。
楚淮南似乎没感受到她的排斥,低声道:“你且等一会儿,待我收拾了这妖怪。”
他的剑一向是很强的,他十几岁时就曾一人力战数妖,把楚王从死亡之地给救了出来,也就是因为那次,他被父王看中,带回了楚国。然后后来从一个御前护卫一路攀升,在短短几年就成了楚国最负盛名的国师。很少有人见过他用剑,但却人人都知道他剑术高强。此刻,他剑尖一挑已指向红歌,几招便把他逼得节节败退。
红歌退了几步,对他凌厉的剑招一怔,喝道:“你是何人?”
楚淮南低哼,“你又是何人?”
一件红袍,一件青袍,两张玉脸在月光下,皆是一般灿烂如星辰闪烁,四目相对都生出一分疑色。
红歌低笑一声,抚媚的抚了抚头发,“你不知道我吗?我是红歌,天下无敌的红歌。”
“红歌?”他蔑然一笑。
他总是这样,对不熟悉的事物总是极为蔑视,以前她觉得这样才显得高贵,是贵族的象征。现在才想明白,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在自己。
楚淮南似乎没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眼神有多怪异,“不管你是谁,今夜我要带她离开。”
“这狰狞之地不是谁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楚淮南摊摊手,“我不是轻松进来了吗?”
“那你们就走不了了。”
红歌阴阴一笑,手中宝剑变成一只玉笛,他对着嘴边吹奏一声,随着笛声奏出,这片小小院落突然轰动起来,无数只妖魔跳入院子,转瞬便把出路堵了个死死的。
那些妖魔一个个身躯庞大,凶恶万分。一种身上有翅,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豹身、雕嘴,独角,巨嘴一次可吞一人。这是蛊雕,它原生活在雷泽,但随着时间的进化,早已离水而居,跑到黎云荒原,成为最可怕的怪兽。长年处在沉睡状态,每十年醒来一次觅食,一次食人约满百。
猼訑的样子像羊,有九条尾和四只耳朵,而眼却长在背上。胆子极小的妖怪。
地狼是传说中地下的狼。古代视之为凶兆。修行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变人型。
即便楚淮南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轻叹道:“你也是,好好的进来这地方做什么?”
楚韵反问,“国师又来做什么?”
楚淮南早知太子在此养兵,那日长街被袭,他一直怀疑是李韵辉下的手,这几天养好伤,就亲自到这儿拜访一下。既然太子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这区区院落根本阻不住他的脚步,**阵与他不过一场儿戏,他轻易闯过,在走近这小院时,忽然看见许多兵丁从里面冲出来,大多衣衫不整,一副刚刚尽兴的模样。
心中奇怪有谁先他一步进来了,在看到被逼到悬崖边的楚韵时,更是怔住。他一直以为楚韵是个柔弱女子,但那剑法,那一身修为却绝不是普通人。
他本该偷偷转一圈,找到证据然后挥挥手离开的,却不知为何竟然出手了。在出剑的一霎那,他都不相信那是他做的。他从不是心软的人,从不是……
豢养妖魔不仅是大罪,更是为世所不容,太子敢这么做,定是极秘密的,一旦露了行踪,想顺利离开太难了。看看这些妖魔,今夜注定是血腥的一夜。
楚韵看过地微宫记载的名录,认得其中几种,能养这么多妖魔绝不是容易的,他们都以人为食,且最喜欢吃皮肤嫩滑,肉质鲜美的女人,想来那些送来的楚国女子真是可怜,被兵士糟蹋,玩腻了就拿来养妖魔,还真是物尽其用的厉害。
她心里难受,望着那些狰狞的妖魔不仅不觉害怕,反倒有种心酸之感。
“别怕,有我呢。”楚淮南握紧她的手,对她展颜一笑,那笑容无比温暖。
楚韵心中一颤,自宫变之后已经好久没人对她说过这句话了。以前闯了祸,他总是说,“放心,有我呢。”他为她顶缸,为她受父王和母后责骂,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站在她这边。
正文 第十六章 豢养妖魔
她长吸口气,禁锢终于解了,再睁开眼来,这里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两条巨大的蛇在半空盘旋着,一个比一个巨大,整个院子布满了黑烟,烟中带着酸臭之气,让人闻之欲呕,似乎呼吸都困难了。
院中原本那些排队站着的兵丁早不知去了哪里,整个院子空落落的,约是见两条大蛇,都吓跑了。
那两条大蛇在半空打斗纠缠,一个碧绿,一个赤红,虽没见过软玉的真身,但楚韵还是一眼认出那碧绿的是软玉,一是因为她平常爱穿绿裳,第二是因为她身子略小,而显然她不是红歌的对手,处于劣势。
两蛇对吐黑气,软玉口中黑气被压制,离她不过半尺距离,只要黑气压过面门,她这条命算是交待了。
心中着急,再不敢拖延,她召唤清泉剑,一探手剑已招在手中。
纵身向天上飞去,一把剑斩向红蛇,红歌本来与软玉拼力正在紧要关头,却仍有余力,他尾巴一甩,拍开楚韵的剑,剑尖从尾巴划过竟然丝毫不伤。
那条尾巴上怪磷横生,比铁片还硬,楚韵见刺不进,转而对着他眼睛而去。
红歌轻啸一声,一晃头收了真身,他吟吟笑着站在她对面,嘴角微微翘着,“倒没想到你还是修行之人。”
楚韵道:“修行之人最擅捉妖,你要不要试一试?”
“好,今日寂寞。正好打发时间了。”
红歌轻笑,一抬手,手中也现出一把宝剑,剑声清吟,隐有龙鸣虎啸之音。
对付妖要化成妖状,对付人就要有个人样了,他一向自持身份,对付个丫头,实在不必煞费苦心。不过一伸上手,他才知小瞧楚韵了。
刚才她一出现。他便察觉到她修为不高。但这一旦动手,才发现自己真是眼拙了。她剑法一流,修为更是高深莫测。
他一向自视甚高,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难得遇上一个高手还真有点兴奋。他笑着。笑得妩媚迷人,那模样竟愈发像颜煞了。
楚韵微微一怔,看见他这张脸。一时闪神,此人不仅像颜煞,连修为也如他一般高深莫测,她勉强支撑一段时间尚可,时间长了却无论如何抵受不住了。
红歌剑法如神,每一剑都快如闪电,楚韵虽不及他快速,胜在灵动轻盈,舍劈砍而精练点刺,与颜煞学剑,还以为自己掌握了他剑中精髓,已然学成,可是今次竟有些费力,他的剑术未免太完美了。
剑花缭乱,她仅能步步防守,不多时便推出院子,退到一处峭壁边缘。这出宅院不晓得是多少代以前修在这山之巅,山景秀丽,夜色宁静,可也凶险万分,一旦走投无路很容易从这里跳下去。
软玉在前面惊恐的目光看着,不时叫她小心,楚韵自知今日难敌,她就算拼尽全力也不是他的对手,这蛇王子修为何止千年,以他的功力,今日要想脱身是千难万难。
“软玉,你先走,快走。”
软玉摇头,她怎能独自逃亡?
红歌长啸一声,“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
他手中剑招突变,挽了十几个剑花剑剑直指她的咽喉,楚韵一时不察,被剑逼住,根本不得脱身。
软玉挺身来救,被红歌回腿踹了一脚,正中胸口,她刚才就在对阵之时受了伤,这一下一口鲜血喷出,软身栽倒。
“软玉——”
她高呼一声,这一下闪神,剑尖已指到面前,再往前半分便要刺个窟窿。
楚韵心惊,眼珠一转,突然一指,“你看那是什么?”
红歌根本不上当,“你当我七岁小孩吗?”
他话音刚落,忽然从右后方闪过一道皓皓的剑光,它快速无比,携着疾风之力狠狠劈开红歌设置的屏障,顺势擦过他肩臂带起道血痕,顷刻间变幻招式,那百步之外穿透飞花落叶的优雅剑式,酝了无穷力量快似闪电的果断剑招,楚韵看清那个人,甚至看清剑柄处微光轻点势如流星的湛蓝宝石。
楚韵刚才只是是诈他一诈,没想到当真救兵来了。她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身红衣,嘴角的吟吟笑着的人,可那一身藏青色的长衫,让她顿时有些失望。那不是颜煞,而是一个根本不想见到的人。楚淮南,大齐最强的国师楚淮南。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样?”他手搭上她的手,那只手很温暖,就像以前无数个日夜一样。曾经她很喜欢这只手的,但现在……
她拍开他的手,扶着地站起来,就算死,她也不要他救她。
楚淮南有些诧异她的敌意,从见到她一开始,她的眼神就恨不能咬死他,让他不禁怀疑,她真是楚国遗民这么简单吗?
闪了闪神,低声了句,“你且等一会儿,待我收拾了这妖怪。”
他的剑一向是很强的,他十几岁时就曾一人力战数妖,把楚王从死亡之地给救了出来,也就是因为那次,他被父王看中,带回了楚国。然后后来从一个御前护卫一路攀升,在短短几年就成了楚国最负盛名的国师。很少有人见过他用剑,但却人人都知道他剑术高强。此刻,他剑尖一挑已指向红歌,几招便把他逼得节节败退。
红歌退了几步,显然对他凌厉的剑招惊讶万分,喝道:“你是何人?”
楚淮南收了剑,低哼,“你又是何人?”
一件红袍,一件青袍,两张玉脸在月光下,皆是一般灿烂如星辰闪烁,四目相对都生出一分疑色。
红歌低笑一声,抚媚的抚了抚头发,“你不知道我吗?我是红歌,天下无敌的红歌。”
“红歌?”楚淮南蔑然一笑。
他总是这样,对不熟悉的事物总是极为蔑视,以前她觉得这样才显得高贵,是贵族的象征。现在才想明白,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在保护自己,一个不被人瞧得起的弃子,若不自强,岂不更显卑微。可惜啊,越是受过大挫折的人报复起来越可怕。
楚淮南似乎没察觉到她看过来的眼神有多怪异,只对红歌张狂笑着,“不管你是谁,今夜我要带她离开。”
红歌笑得比他狂,“这狰狞之地不是谁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楚淮南摊摊手,“我不是轻松进来了吗?”
“那你们就走不了了。”
红歌阴阴一笑,手中宝剑变成一只玉笛,他对着嘴边吹奏一声,随着笛声奏出,这片小小院落突然轰动起来,无数只妖魔跳入院子,转瞬便把出路堵了个死死的。
那些妖魔一个个身躯庞大,凶恶万分。一种身上有翅,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豹身、雕嘴,独角,巨嘴一次可吞一人。这是蛊雕,它原生活在雷泽,但随着时间的进化,早已离水而居,跑到黎云荒原,成为最可怕的怪兽。长年处在沉睡状态,每十年醒来一次觅食,一次食人约满百。猼訑的样子像羊,有九条尾和四只耳朵,而眼却长在背上,是胆子极小的妖怪。地狼是传说中地下的狼,常被人们视之为凶兆,修行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变人型。
即便楚淮南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对楚韵道:“你也是,好好的进来这地方做什么?”
楚韵反问,“国师又来做什么?”
楚淮南今日也是偶然,他早知太子在此养兵,那日长街被袭,他一直怀疑是李韵辉下的手,这几天养好伤,就亲自到这儿拜访一下。既然太子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这区区院落根本阻不住他的脚步,**阵与他不过一场儿戏,他轻易闯过,在走近这小院时,忽然看见许多兵丁从里面冲出来,大多衣衫不整,一副慌乱模样,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心中奇怪有谁先他一步进来了,在看到被逼到悬崖边的楚韵时,更是怔住。他一直以为楚韵是个柔弱女子,但那剑法,那一身修为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她与天清宫的时候比,修为似乎更精进了。
他本该偷偷转一圈,找到证据然后挥挥手离开的,却不知为何竟然出手了。在出剑的一霎那,他都不相信那是他做的。他从不是心软的人,也从不会见死就救,可偏偏就是不放心她。
豢养妖魔不仅是大罪,更是为世所不容,太子敢这么做,定是极秘密的,一旦露了行踪,想顺利离开太难了。看看这些妖魔,今夜注定是血腥的一夜。
楚韵看过地微宫记载的名录,认得其中几种,能养这么多妖魔绝不是容易的,他们都以人为食,且最喜欢吃皮肤嫩滑,肉质鲜美的女人,想来那些送来的楚国女子真是可怜,被兵士糟蹋,玩腻了就拿来养妖魔,还真是物尽其用的厉害。
她心里难受,望着那些狰狞的妖魔不仅不觉害怕,反倒有种心酸之感。
“别怕,有我呢。”楚淮南握紧她的手,对她展颜一笑,那笑容无比温暖。
楚韵心中一颤,自宫变之后已经好久没人对她说过这句话了。以前闯了祸,他总是说,“放心,有我呢。”他为她顶缸,为她受父王和母后责骂,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站在她这边。
正文 第十七章 这样死挺好
想到过去的种种,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最终这一切都成了嘲笑,他欺骗了他,欺骗了她的感情,她的心,她只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
心中义愤,挺剑对着最前面的地狼刺去,似乎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妖魔身上,地狼眼放出幽幽绿光,这个夜晚本该是恐怖的,却无形给了她力量,不再脆弱,力大无穷。她的剑轻轻一划便割断地狼脖颈,死尸栽在地上,左挡右劈,连斩几只妖魔,她这是豁出命去的打法,一时间死在她剑下的妖魔无数。
楚淮南看在眼里,不由赞道:“楚画师好身手。”
楚韵低哼一声,若不是因为他,她也练不成这身手。
抬脚踹开一只扑过来的猼訑,一抬头却看见一个傲因对着软玉跳了过去。软玉受了伤根本不敌,惊吓倒退,一点点往后蹭着,在她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傲因是一种人形妖怪,舌头很长,喜欢吃人脑,手是利爪,穿着破烂衣服,很是厉害。不过他也有弱点,用用烧烫的大石头砸就能将其杀死。可是这时候如何去找烧烫的大石?若不救,眼见软玉的脑子被吃了吗?
转头看楚淮南,他正被数十只妖魔围着,指望他是不行了。咬咬牙,从地上搬起一块大石,这是悬崖边,石头不难找,难的是点火。所幸在天清宫学过引火之术,口念咒语,双手燃起了火焰,转瞬大石就烧红了。
她拼尽力气想傲因头上砸去,石头触上黑发,瞬间烧了起来,整个身子都置在火中了。傲因发出悲惨的叫声,如一座山一样躺倒在地。
她冲过去,一把抓住软玉,“你没事吧?”
这一张嘴,一时气血翻腾,吐出口血来。她知道这是身上的禁锢到时候了。她拼了一身的力气解了这禁锢术,却也只得一时,若挣扎下去,一身修为必将尽毁。就像当初在土地庙一样。
看着她软下去,软玉吓一跳,本来是她扶她的,现在却变成她处于弱势了。伸手拖住楚韵的腰,急问:“你怎么了?”
楚韵吐了口气。“我的手环,帮我找下手环。”
软玉开始在地上摸着,今夜月光不亮,看得并不清楚,妖魔也太多,无论怎么打都打不完,两人一边在地上摸,一边打,打一阵摸一阵,一不小心摸到地狼的脚。差点被那血盆大口都吞了。要不是楚淮南救的及时,这会儿后背定是多了个血窟窿。
楚淮南劈开一只扑过来的地狼,低喝一声,“你们专心点行不行?”
软玉道:“不是啊,楚姐姐的手环掉了,没有那个她会死的。”
这是楚韵顺嘴说的,软玉问她找不到会怎样,她说会死,但究竟会不会死,她也不老清楚。
楚淮南看楚韵一脸苍白之色。心知有异,既然到了这种境地,不出大招也不行了。
低声对两人道:“你们塞住耳朵,一会儿听我的指示。我说跑就赶紧跑出去。”
楚韵和软玉点点头,她们撕了衣襟堵住耳朵,就在这时忽然发现地上一个东西闪了一下,那是她的手环。楚韵大喜,忙捡起来,如果可能她真不想带着它的。但楚霄云说过,绝不能丢了它,否则必将受到严惩。
手环触上肌肤,瞬间把她禁锢起来,虽箍的紧,却也让她松了口气。她解开禁锢术的术法是跟颜煞学的,可惜她法力有限,解术不能维持超过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内手环不戴回去,就算地微宫不严惩,也会被术法反噬。
这时楚淮南从怀中掏出一只碧绿色的笛子,这只笛子与刚才红歌那只大有不同,要长的多,似乎也更粗一些。他凑到嘴边低低吹奏起来,这是噬魂笛,笛声说不上难听,却能控制人的心神,听到笛声的会产生强烈的好战意志,甚至不分敌我,如发了狂一般。
随着笛声吹奏,那些妖魔更加躁动起来,嘶鸣、狂吼、嚎叫,如发狂一般开始对咬起来。就连红歌也不可避免,双手抱着头,似痛苦万分。
楚韵和软玉都吓呆了,楚淮南示意了十几次,眼睛挤得抽筋,她们才发现,然后拼命的向前跑。
穿过院子,两人一路狂奔,在走到那两排低矮的平房时,楚韵忽然停住。
软玉回首,“你怎么了?”
楚韵注视着那低矮平房内昏黄的烛光,低声道:“我要救她们。”
她惊讶,“你要救那些女人?”
“是,如果今夜咱们走了,明天他们一定会成了妖魔口中的血食。”
“这么多人我带不走。”
“你是蛇妖,我相信你。”
那么坚定认真的眼神,软玉不由苦笑起来,蛇妖就能同时带几十个人吗?或者她可以先吞进嘴里,到了外面再吐出来,只是那时候能活几个就不得而知了。
房子里还亮着灯,楚韵本来还在奇怪,外面打这么热闹,里面却没一个人跑出来。等进到里面才知道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动了。三间房,每一间十几个女人,有的躺在床上,有的躺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大都死气沉沉一动不动,除了微微浮动的胸部能看出还活着,大体像是死人。地上有排泄物,带着尿液的骚气,这里根本不像人住的,仿佛人间地狱,处处透着阴森。
楚韵一转身就吐了出来,软玉也有些想吐,她不是可怜她们,而是吃不下,真的吃不下啊。
时间紧急,容不得耽搁了,楚韵低声道:“你带着她们先走,快点。”
“好吧。”软玉叹口气,看屋里有个大水缸,用舌头卷起一个女人扔进水缸里涮了涮,像涮饺子一样,然后一口一个吞下肚子。那些女子看见如此巨大的蛇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么呆呆怔怔的,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她们惊吓了。
如此吞了十几个,只觉肚里胀胀的,打了个嗝,差点吐一个出来。这一生做的最痛苦的事,现在才知道原来吃人比救人还难。
外面楚韵一直催着,楚淮南的笛声停了,那些妖魔又躁动起来,隐隐听到红歌的声音,“抓住他,吃了他。”
软玉也顾不得涮了,大舌直接卷进剩下的几个吞进肚子里,冲出窗户飞上天空。她身躯巨大,两排房子撞的粉烂。轰隆声引来不少妖魔,黑乎乎一大片的向这边涌来。
楚韵看见,不由低喝:“还不快走。”
软玉不敢迟疑,飞上天迅速向齐都而去。
看着她飞远,楚韵才松了口气,看看身边妖魔围了上来,正要施展御剑飞行,忽然想起楚淮南,他好像还没出来呢。
犹豫了一下,转回身又往回跑,如果可能,她真的想扔下他不管的,最好让妖魔吞了他,把他撕碎了方解心头之恨。但是她不想他死,不想他死在这儿,他若死,也必须是她亲手杀死的。
那宽大的院落,红歌还站在哪里,正领着妖魔围堵楚淮南,地上躺着许多死尸,大多数被咬死的,可见刚才那笛声效果极佳,一群妖魔自相残杀,省却许多功夫。只是笛子效果虽好,终有曲终的时候,一曲罢了,原本被迷的妖魔霎时清醒过来,蜂拥着找他报仇。楚淮南双手扶着剑,一脸苍白之色,似乎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栽在地上。
在楚韵眼中,楚淮南是很强的,从她第一次认识他开始,就展示了无比强大的法力,可只这片刻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
忍不住冲了出来,细碎的脚步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在看见她出现,楚淮南露出一丝惊疑,随后叹口气,“你回来做什么?”
楚韵白了一眼,“我也不想回来的。”
“但你还是回来了。”他嘴角露出一抹笑,那是真心的笑。
她轻叹,她是不想,但她还是回来了,与他站在一处,以前做梦的时候都想有一日可以和他并肩作战,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红歌大笑,“好,既然回来,那今日你们就做一对同命鸳鸯吧。至于那条小蛇,我自有办法抓到它。”
他一挥手,十几只妖魔对着他们围了过去。
楚韵走到楚淮南身边,宝剑护在胸前,低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楚淮南苦笑,“这摄魂笛极耗元气,我前几日受伤未愈,今日吹奏摄魂曲,已经耗尽了,若想恢复元气,至少要几日。”
以楚韵现在的气力,自己御剑飞行还勉强,若是带着他就万万不能了。这么多妖魔堵着,想冲出去,更是痴人说梦。难道真要在这里等着被吞进肚吗?
他们所在的位置,身前是无数敌人,身后是万丈深渊,还真是退无可退。或者从这儿跳下去,方是一了百了。
她扫了一眼楚淮南,月光下他朱唇轻抿,似笑又非笑,英俊的脸庞,温和的笑容,一切都一如从前。
她忽然笑起来,好似在悬崖边突然盛开了一朵牡丹花。
“我忽然想这样也挺好。”
“你说什么?”
“和你死在一起也挺好。”
她望着他,那么深情一眼,然后突然牵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跳向万丈深渊。
正文 第十八章 崖下奇妙
其实这样真的挺好,人死了便没有痛苦,便没有仇恨,就这样和他一起死,她的仇也报了,也得了解脱,只希望下一次投身不要是帝王家。
他们身体极速下坠,耳边是阵阵风声,她闭着眼,张开双手,让自己的身体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本来她是有机会可以活命的,或者山崖上可以抓到点什么,只要她想,以这一身的修为未必会死。
但是她不想活了,她活够了,也活累了,如果楚淮南活着,报仇还是她活着的理由,可是他死了呢?他死了,她还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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