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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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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是一个足够克制的吻。
  但他,的确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初初……”他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呢喃她的名字。
  所有的贪恋,所有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在这样浓黑的夜里,再无遮掩。
  第二天,陶初上课的时候,几乎都在走神。
  “初初!”下课的时候,夏易蓝叫了她好几声,见她还是没反应,就戳了一下她的腿。
  陶初回过神,慌忙看向身边的夏易蓝。
  “初初你今天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啊?”夏易蓝往陶初的嘴里塞了一块小饼干。
  她觉得今天的陶初实在是有点奇怪。
  平时上课认认真真的学霸初今天就没认真听过讲,上一节课被老师抽到,她连是哪一题都不知道,还是夏易蓝小声跟她说的。
  陶初吃着饼干,听见夏易蓝这么问,她就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昨晚我没睡好,有点困。”
  “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没睡好。”前桌的连臻臻转过来,趴在陶初的课桌上,笑嘻嘻地小声说了一句,“你是想你男朋友了吧?”
  说完也不待陶初说话,她就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理解理解,毕竟你男朋友那盛世美颜,能不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吗?”
  她说完还冲陶初眨了眨眼睛。
  “……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我说过很多次,你们误会了。”陶初皱着眉,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一句。
  夏易蓝听惯了陶初的反驳,本来她是没放在心上的,只当陶初是害羞,但是见她这样认认真真地解释了好几次,夏易蓝就有点迟疑了,“真不是?”
  连臻臻也望着她。
  陶初点点头,“真的不是。”
  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校服衣摆,垂下了眼帘。
  夏易蓝眯了眯眼睛,把陶初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她沉默了片刻,又问,“既然不是男朋友,那……总是你喜欢的人吧?”
  一句“你喜欢的人”让陶初脊背一僵。
  喜欢……的人?她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陶初连忙摇头,小声否认,“不,不是……”
  “不是?”连臻臻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陶初,“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总不能是你哥,你是叔,是你远方亲戚吧?”
  陶初刚想点头,就听见夏易蓝哼笑了一声,“你家里什么状况我可是清楚的哦,初初。”
  “……”陶初语塞。
  这时,夏易蓝直接从陶初的课本下抽出那个翻开的草稿本,又重新放到她的眼前,“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你没事儿写他的名字干什么?”
  在那一页翻开的草稿本上,一整页,都是“沈玉致”这三个字。
  低眼看着那一整页的名字,陶初瞳孔微缩,一时心乱如麻,她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睫毛微颤。
  那天夜里,夏易蓝曾清晰地听见陶初叫那个男生“阿致”,那会儿上课的时候,她随意地一偏头,就看见陶初在草稿本上似乎是在反复地写着什么,像是失了神。
  夏易蓝觉得好奇,所以在看见陶初仍然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什么反应时,她悄悄地凑近了一点,终于看清了她的草稿纸上,赫然写着“沈玉致”这三个字。
  满满一篇,都是这个名字。
  这很不像陶初。
  如果说,刚刚夏易蓝只是怀疑那天晚上的那个少年就叫做沈玉致。
  现在看见陶初的反应后,她几乎已经十分确定了。
  这一天,陶初都在混沌恍惚中度过,到放学的时候,她草草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就被夏易蓝和连臻臻拉着往校园外走。
  “他们干嘛呢?”连臻臻看着校门口那些滞留的人群,有点疑惑。
  直到她们三个人走出大门,在周围走过的女孩儿小声的讨论声中,陶初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学校对面的人行道上的那一抹修长的身影。
  他就穿着那件立领衬衣,阳光下,他雪白的衣衫上还隐隐泛着银色的光泽,衣摆被他整齐地收进深色的裤子里,他半垂着眼,双眼皮的褶皱漂亮,侧脸的线条流畅分明,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气息冷淡又疏离,生人勿近。
  彼时,周遭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已经失了颜色。
  陶初能够听见身边路过的女生一遍又一遍激动地说“天啊好帅啊……”这之类的话。
  所有的溢美之词,全都用在了他那张盛世美颜上。
  手指紧紧扣着书包带子,陶初盯着街对面的那个少年,一颗心再次失了分寸,疾跳不止。
  夏易蓝上午扯过她的草稿本,将那一页写满了他的名字的草稿纸摊在她眼前时,说过的话,此刻仿佛又在她的耳畔响起。
  “初初,你别不承认,你就是喜欢他。”
  那样笃定的语气,像是一根细密的针,扎破了她心里的那颗气球。
  “初初,快去啊!”身旁是夏易蓝推着她的胳膊,让她往前的声音。
  还有连臻臻推着她往前走,让她过去的声音,“初初快快快!妈呀那长得也太帅了呜呜呜……初初你好幸福哦!”
  可她们越推,陶初却越退却。
  她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初初?”夏易蓝和连臻臻惊异的声音同时响起。
  陶初紧紧地拽着书包带子,满心犹疑,满心不安,她无法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可当对面的那人抬眼,隔着时有时无的车流,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目光就那样,穿越所有的一切,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瞬,陶初好像看见他弯起唇角,于是眉眼间所有的浮冰碎雪尽数消融,如春风雨露,一夜袭来,流敛动人。
  黄昏的阳光也是那么刺眼。
  但他站在那里,却是那样刺眼的光晕里,最温柔的一抹颜色。
  心里有些陌生的情绪无法抑制地翻涌,逃不过半点酸楚,一点慌张,更多的却是一种隐秘的欢喜。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朝前走去。
  绿灯适时亮起,在夏易蓝和连臻臻的催促声中,陶初终于走过斑马线,到了对面的街。
  或许是因为“喜欢”这两个字终于被人戳破,摆在了明面上,让她避无可避,所以此刻在面对面前的这个容颜如画的少年时,她变得更加忐忑不安。
  “初初。”
  直到他站直身体,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
  陶初没敢抬眼看他,只是埋着头,模糊地应了一声。
  沈玉致明显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他的目光落在她乌黑的发顶,那双眼里光影微暗,最终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自然地去牵她的手。
  陶初却连忙往后躲了一下。
  “初初?”沈玉致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轻轻地唤了她一声,语气里流露出几分迷茫,又好像隐隐还透着一丝委屈。
  陶初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四周那些或多或少停留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目光,好像两年前那种恐惧的感觉又有复苏的迹象。
  她抿了一下干涩的唇,“阿致,你怎么会来?”
  “我来接你。”他说。
  陶初抓着自己的书包带子,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陶初和沈玉致坐在公交车上的最后一排,几乎半车人的目光都会似有似无地落在他们身上。
  车上有许多都是学生,有些女孩子的目光紧紧地黏在沈玉致的身上,几乎都移不开。
  陶初看见有些女孩子甚至还拿着手机对准沈玉致,偷偷地拍他,她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沈玉致,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阿致。”
  他低眼看她。
  “你跟我换个位置吧。”陶初凑近他,说。
  沈玉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换位置,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许多人的目光注视下换了位置,沈玉致坐在了最里面考车窗的位置,前面坐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大叔和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能遮挡几分前面的视线,至于侧面的……
  陶初看见还有好几个女孩儿在假装玩手机,却总是一直有意无意地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他们这边,她转了转眼珠,想了一下,然后就把自己的书包放到了沈玉致的腿上。
  “阿致你帮我拿一下。”她这么说着,身体还特意往他那边靠了靠,往前倾了一下,替他遮挡了几分视线。
  果然,她一挡上,那边那几个女孩子就立刻放下了手机,看向了陶初。
  陶初扬着下巴,就那么看着她们。
  几个女孩子也没敢说些什么,只能转过头。
  如果说,刚刚沈玉致还不清楚陶初的用意,那么现在看了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和神态,他又还有什么猜不出的?
  他唇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
  车上的人太多太杂,有时还很拥挤,拥挤到人挤着人,连个转头的空间都没有。
  意识到陶初每天都是这样回家的,沈玉致垂下眼帘,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陶初偏头时,无意间看见他衣袖边缘的手腕上,有龙鳞的形状若隐若现,她吓了一跳,连忙拉开放在他腿上的书包拉链,从里面取出自己的水杯,递给他,“阿致你快喝一点。”
  她以为他是缺水。
  就想之前那样。
  然而这只是他修为彻底恢复圆满的一点特殊反应。
  但见她捧着那杯水,焦急的模样,沈玉致还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谁知他刚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她说,“你喝光啊。”
  “……”
  沈玉致顿了一下,还是乖乖喝光了。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陶初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就跑到洗手间里去往浴缸里放水。
  沈玉致说了没事,但还是被陶初拉到了洗手间里。
  她把门啪得一关,洗手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
  沈玉致眼底稍稍染着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浅淡的笑意。
  等沈玉致出来时,就看见陶初正坐在沙发那边的地毯上,屁股下垫着一只抱枕,正趴在茶几前写些什么。
  他朝陶初走过去的时候,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气,还有一股浅淡的香味,让她在嗅到的瞬间就抬起了头。
  陶初看了他一眼,睫毛颤了两下,她又迅速地低下头。
  试卷上的数学题明明没有那么难,但是她看着看着就会走神,怎么也下不了笔。
  “阿致。”她忽然放下笔。
  沈玉致手里拿着一块毛巾,轻轻地应声,“嗯?”
  陶初抬眼看他,想说什么又有点说不出来。
  直到沈玉致很自然地把毛巾递到她的手里。
  “……”陶初明白,这是又要让她给他擦头发的意思。
  她只能坐到沙发上,替他用毛巾一点一点地擦头发。
  失去幻术伪装的他,头发再次恢复成乌浓的长发,一丝一缕,都像是上好的丝缎那么滑。
  她擦了几下,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他用术法帮她瞬间烘干了头发的事情。
  “阿致你不是会烘干的法术吗?为什么还要我给你擦头发?”她停下来,疑惑地问。
  沈玉致脊背一僵,薄唇微抿,半晌后,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拿了被她放下的毛巾,重新递到她的手里。
  “……”陶初撇了撇嘴巴,只好认命地帮他擦起了头发。
  “你知不知道你在耽误我写作业的时间?”她小声嘟囔。
  而他全都好像听不见似的,根本没有反应。
  沈玉致很喜欢这样亲近她,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体会到半分轻松,几分愉悦。
  他的欢喜,全都隐没在那双深不见底的深邃眼瞳里,纤长的睫羽遮下,就隐藏了全部的痕迹。
  “阿致……”陶初的手指穿梭在他丝缎般的长发间,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总算开口,“你……以后别去我的学校门口接我了,好不好?”
  这样一句话说出来,顿时让背对着她的沈玉致眼底的笑意微沉。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
  “初初不喜欢我去?”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陶初对他的情绪变化毫无所觉,听见他这么问,她就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她说,“我们学校那儿人可多了,你今天一去,好多女孩儿都在看你,还拿手机拍你……”
  她顿了顿,又说,“那样你不会有困扰吗?”
  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那双原本暗下去的眸子重新染上了几丝光彩。
  他伸手,往后一探,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他一转身,俯身下去的瞬间,陶初一下子失力,倒在了沙发上。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又一次,这样近。
  陶初瞪大双眼,嘴唇颤了颤,呼吸乱了章法。
  “只是因为这个吗?”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鬓发,语气轻柔地唤她,“初初?”
  陶初一度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抢救不了了。
  因为她有一瞬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清晰,那么急促。
  她的喉间发紧,隔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迎上他那双像是盛了星子的眼,颤抖着唇,说,“我,不想养成这样的习惯。”
  他微微蹙起眉,像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陶初憋了一口气,把头偏到一边,半晌才又开口,“如果,你总是来接我,那……以后你要是走了,我会不习惯的。”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在摒弃一个等着人来接她的习惯。
  陶初并非是不够独立,只是以前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她是否拒绝,都会在她放学的时候,来校门口接她。
  那是一个,十几年的习惯。
  不仅是陶初的,还是她的爷爷奶奶的。
  曾经的陶初急于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不想让他们来接她,但是他们老两口,却仍然保持着这样的习惯,除非有事,否则绝对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
  从小学,到初中,风雨如旧,人心如旧。
  可是初三那年,中考的时候,陶初考完走出校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好多好多的人,那是一张张写满期盼的面容,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校门里走出属于他们的孩子。
  可是,却再没有人等着陶初了。
  或许是因为想起了曾经的往事,陶初的那双眼睛里氤氲着浅淡的水雾,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烁烁。
  沈玉致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尾,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我不会走的,初初。”
  他说得很笃定,也很认真。
  六千年那么长的时光,他枯等到今天,除了那满腔的仇恨,支撑着他的,就唯有一个她。
  他怎么舍得离开她?
  绝不。
  他甚至不会允许她的擅自离开。
  如果可以,他更想用一副锁链,永远地把她锁在自己的身边。
  眼瞳深处的阴郁化作晦暗的光流散隐没,他的手指仍然流连在她眼尾,几分克制,几分贪恋。
  即便有一天,她或许会发现,他精心伪装的模样,并不是真正的他。
  她或许会惊惶,或许会惧怕。
  但,那也已经晚了。
  他是九天之境的崇岚帝君亲手禁锢在长极渊的恶龙,或许此生,他永远都会归于阴暗,永夜不明。
  而她,从六千年前选择做那个唯一相信他,并为他不顾一切,抛却生死的傻子开始,就永远都是他的了。
  她永远都不要妄想,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陶初:?为什么锁我?
  阿致:我要急支糖……(?)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我忽然皮这么一下哈哈哈哈哈!
  么么哒小可爱们!爱你们鸭!这一章随机抽红包!记得留评鸭!
  推一下我下一本要开的预收文:《不见面的男朋友》
  简介:
  谢桃交了一个男朋友。
  他们从未见面。
  他会给她寄来很多东西,她从没吃过的零食,一看就很贵的金银首饰,初雪酿成的酒,梅花露水煮过的茶,还有她从未读过的志怪趣书。
  她可以想象,他的生活该是怎样的如(老)诗(干)如(部)画。
  因为他,谢桃的生活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不用再打好几份工,因为他说不允许。
  她的生活也不再拮据,因为他总是送来真金白银。
  可她并不知道,她发给他的每一条微信,都会转化成封好的信件,送去另一个时空。
  而那里,是一个王权更迭的混乱年代。
  她爱上的他,是此间一抹最惊艳的留白。
  有一天,谢桃鼓起勇气跟她的男朋友视频了。
  ???
  我男朋友长得好好看呜呜呜!!
  眼睛好漂亮!睫毛好长!皮肤好白!
  但是等等?他怎么穿着古代人的衣袍还留着古代人的发髻?!
  彼时,她手里屏幕里的那个锦衣如绯的,头戴金冠,长发乌浓的年轻公子眼瞳如珀,弯唇浅笑,唤她,“桃桃。”
  ——
  现代软萌贫穷莫得钱女主X古代拿着权谋剧本的美;强;富太子殿下
  ——
  放心龙龙和初初超甜的日常就快开始了!!在线等一个龙龙偷亲被发现嘻嘻嘻……(一个搞事的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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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好喜欢你(捉虫)
  临城一中的艺术节到来的那天; 整个学校都要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鲜活的颜色。
  这一天; 学生不必再穿着刻板的蓝白色宽松款校服,他们可以换上自己喜欢的衣服; 轻松地过完这一天。
  学校礼堂的后台来来往往,到处都是人; 陶初抱着夏易蓝的那套演出服,找了好几圈; 才找到夏易蓝化妆的地方。
  因为是每两年才一次的艺术节; 每次学校都会请一些领导来观看,所以艺术节的规格算是比较高的,就连给表演人员化妆的; 也是学校从校外请的化妆师团队。
  夏易蓝的五官长得本来就不差; 这会儿化了妆之后,看起来比平日里又多了几分鲜妍。
  夏易蓝在镜子里看见陶初的身影时,因为有化妆师正帮着她梳发髻,她也不好转头,就只能对着镜子笑了一下,“初初你来啦!”
  陶初点了点头,把夏易蓝的演出服放到一边,然后才说,“易蓝; 你今天真好看。”
  哪个女孩儿不喜欢听旁人夸自己漂亮?
  夏易蓝一听陶初这么说,她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还冲镜子里的陶初眨了眨眼睛; “初初你眼光真好。”
  陶初顿时笑出声。
  给夏易蓝梳头发的那位年轻的化妆师也没忍住笑,“夏易蓝你可真不谦虚!”
  “哎呀林姐姐,你给我化这么好看,我怎么就不能骄傲一下了?”夏易蓝笑嘻嘻地说了一句。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陶初,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就跟正在帮她梳头的化妆师说,“林姐姐你等下能不能帮她也化个妆啊?”
  她指了指陶初。
  那位姓林的化妆师看了一眼陶初,就点了点头,“可以啊。”
  “我就不用了吧?我只是给你伴奏……”
  陶初把背在身后的黑色的包放下来,那里面装着她从家里带来的二胡。
  “什么不用?”夏易蓝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下陶初,“你不会等下就穿这个吧?”
  夏易蓝指的是陶初现在身上穿着的那一条素色的棉布裙。
  “不可以吗?”陶初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迷茫。
  夏易蓝“啧”了一声,“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陶初还没弄明白什么“先见之明”呢,就被已经收拾妥当的夏易蓝按在了椅子上。
  “来来来,林姐姐,你快给她化妆!一定要化得特别好看!”夏易蓝对那个化妆师说。
  那位化妆师笑着点点头,“好。”
  陶初的模样本来就生得好,此刻经过化妆师的精心描画后,她的那张面庞更显霞明玉映,明艳含光。
  这样的粉黛装饰,让她脱了几分稚嫩,如同一夜新生的灼灼桃花,露光微泫。
  夏易蓝满意得不得了,给那位姓林的化妆师竖起了大拇指,“林姐姐,你真的绝了。”
  “她本来底子就好。”化妆师摇了摇头,笑着说。
  化过妆之后,化妆师又简单地给陶初挽了发,最后用一根滴胶做的半透明的簪子固定了一下。
  陶初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但站在她身后的夏易蓝却开始连连赞叹,“初初,你真是个小仙女。”
  陶初抿了一下嘴唇,口红的味道有点甜,又有点香香的,但是好像还有点黏。
  当夏易蓝当着她的面打开那个装演出服的袋子时,陶初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两套衣服。
  “初初,这套是你的。”夏易蓝直接扔了一套到陶初的怀里。
  “……”
  陶初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她的“先见之明”。
  夏易蓝给陶初的是一件汉元素的紫色裙子,上面还绣着精致的银丝花朵,在她的肩上还绣着几只银丝蝴蝶,裙子的上半身是对襟的形式,腰部收紧,下半身的裙长及膝,裙摆还坠着流苏。
  而夏易蓝自己的则是一件浅色的水袖长裙,上面也绣着银色的花朵,腰部坠着一颗颗亮晶晶的珠子,那是她的母亲专门替她定制的。
  在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夏易蓝一见陶初,就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果然这条裙子很适合你啊初初!你也太好看了吧!”
  但是当她松手的时候,她腰上坠着的珠子却缠在了陶初的身上。
  “……”陶初只能伸手去解。
  夏易蓝笑嘻嘻地拿出手机,对着陶初拍了又拍,然后又拍了好多她们两个人的合照,最后她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今天我们都是仙女啊。”
  两个人回到后台的时候,礼堂里已经传来主持人报幕的声音,表演已经开始了。
  因为夏易蓝的节目排在后面,所以她们还完全不用着急。
  陶初坐在凳子上,拿出二胡调试音色,但在她身旁的夏易蓝却忽然凑到她旁边,用那双粘了假睫毛,看起来比平时更大一些的眼睛盯着她。
  “……你干嘛?”陶初往后退了一点。
  夏易蓝嘿嘿地笑了一声,然后冲她挤眉弄眼,“初初啊,你男朋友今天不来看咱的节目吗?学校不是允许家属来礼堂观看的嘛。”
  陶初摆弄二胡的动作一顿,然后才说,“……都说了不是男朋友。”
  “行行行,”夏易蓝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那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变成你的男朋友啊?”
  关于陶初喜欢那个男生的这件事,在夏易蓝这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陶初听了她的这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垂着眼帘,才轻轻地说,“没可能的。”
  “怎么没可能?”夏易蓝一听,就皱起眉,“初初,这分明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告诉他你喜欢他了吗?”
  陶初抿着唇,摇了摇头,她握紧了手里的琴弓,“我不敢。”
  自从被夏易蓝戳破她心里对于沈玉致的那份情思之后,陶初在好多个夜晚,总会难以入睡。
  沈玉致有时候对她看似亲昵,但有时候她看他的那双眼睛里,又好像藏着皑皑冰雪,好像无人能真正翻越。
  他时近忽远,永远神秘,她从来都看不透。
  或许对于她,他是存着几分依赖的,但也仅仅只是那几分的依赖而已。
  可依赖,总会消散。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夏易蓝抬手就在陶初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然后她又没好气地说,“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他,然后听他的答案,不就好了吗?他如果答应,那当然是好了,如果不答应,你就可以放下了。”
  陶初摸着自己的额头,听着夏易蓝的话,她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思索了一会儿。
  好像……有道理哦?
  “你还没说他来不来呢?”夏易蓝戳了戳陶初的手臂。
  陶初有点恍惚地答,“应该……会来吧?”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跟他提过了。
  但是她也没看他的反应,就因为紧张而跑掉了。
  这会儿陶初有点懊恼地挠了挠脑袋,她怎么就不再等一等,听听他的回答呢?
  等了好几个节目,终于轮到了夏易蓝的节目。
  陶初拿了二胡,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夏易蓝身后,往前台走。
  灯光打在夏易蓝身上时,陶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身形隐没在黑暗里。
  配合着流水般的音乐前奏,陶初闭了闭眼,拉动琴弓。
  二胡独特的音色响起,悠扬婉转,如云绵薄,似断欲连。
  聚光灯下,夏易蓝已全然收敛了平日里嬉笑打闹的活泼模样,水袖轻扬,身姿缥缈。
  忽然的一抹微暗的光打在陶初的身上,而此时她闭着眼,握着琴弓的手来回拉动,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聚光灯下的夏易蓝挥舞着水袖,足尖轻点,跳跃,裙袂飞扬如层层的水波绽开,又像是一夜开合的花朵。
  当音乐戛然而止,夏易蓝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微仰着头望向刺眼的聚光灯时,台下一片静谧。
  半晌后,爆发出一片掌声。
  陶初站起来,原本想直接退到后台去,却被喘着气走过来的夏易蓝拉着,一起往前走了几步,带着她一起鞠躬。
  那一瞬,舞台上所有的光都聚集在她们的身上。
  对陶初来讲,那样刺眼的灯光下,她在看见的那一张张写满笑意的面庞注视着她们时,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僵了脊背,心生紧张。
  直到夏易蓝拉着她走到了后台,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有许多女孩儿围到夏易蓝面前,夸她跳舞跳得好。
  夏易蓝在跟她们说话的时候,陶初在旁边把自己的二胡装了起来。
  等她拿起袋子里自己的衣服要去厕所换时,却听见夏易蓝说,“陶初你想干嘛?”
  “换衣服啊。”陶初咬了一口旁边一个女生刚刚顺手给她的甜筒。
  冰冰凉凉的,是酸甜的草莓味。
  她很喜欢。
  “你就穿这件。”夏易蓝用一根手指勾走了她挂在手腕上的袋子。
  “那件衣服本来就是送你的。”她又说了一句。
  陶初看着她,“我不能要。”
  “你穿都穿了哦。”夏易蓝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会儿穿着那件繁复的长裙,一副古代美人的打扮,她还真端起了架子,“本宫赏赐给你你就收着,不然一丈红伺候!”
  “……”陶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夏易蓝可不管那么多,“你那是什么眼神?”
  她过来一把揽住陶初的肩膀,小声跟她说,“初初,万一他来了呢?你今天打扮这么好看,肯定得让他看看才行啊。”
  夏易蓝口中的那个“他”是谁,陶初还能不知道吗?
  她刚刚在台上的时候,她也没敢太往台下看,也不知道他到底来了没有。
  夏易蓝换了一条连衣裙,又把复杂的发髻拆了。
  然后也不给陶初换衣服的机会,就拉着她去礼堂的座位坐下来。
  大部分的光源都集中在舞台上,观众席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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