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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君大人,请自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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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搭在清顾的肩上,愧疚道:“此灯世间唯有一盏,不可复制。”
清顾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在发呆,却又不是,他的精神仿佛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银羽脸色凝重的望着清顾,不再言语,生怕再刺激到白清顾。情爱这种事他没有过,也不懂,师尊少卿也是如此。
只见清顾轻轻地吐了口气,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动,双睫低垂,看不真切他眸中神色,缓慢启唇,声音微哑地道:“少卿君上的脾气可谓真性情,是我求的太多了,如此也好。”
日光透过院中树冠遮天的枫树,照在他身上映着一层淡淡的红光,明明是置身于暖意满满的大殿里,包裹在清顾身上的却是萧索颓败的冰冷,清顾低头看着地面上自己的投影。
“如此也好。”他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很是郑重地,好像是在说服谁一般。
☆、第五章 两生花开两生悲
正午的日光慢慢偏斜,看着清顾的背影一点一点的缩小远去,没入冥界的永夜之中,银羽才转身回了枫兮殿…
“天地之所载,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上有三十三重天的天界,下有十八层的冥界,执管凡间秩序,六道轮回,唯有魂魄未灭,方能死而复生转世。”
冥界御史鬼彻,低沉清冽的说完后,将手中的判笔随手别在自己的鬓角耳朵之上,低头俯瞰着站在自己下面的东华桑阳,叹气又道:“桑阳君上,你站在我这冥界也有三天了,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不是不帮你,没有魂魄,说什么都是白搭……”
桑阳自是明白,鬼彻上那一段话的意思,寥寥一段话就能断了自己的念想,那还要应劫作何用?桑阳抬头沉着脸不甘的说道:“我去找过吴少卿了,他说聚魂灯被砸碎了,我看找月颜魂魄的事还是要交给你们冥界代劳了。”
鬼彻一听桑阳去找过少卿君上时,心就开始突突狂乱的直跳,生怕是自己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让桑阳发觉了什么,后又听是聚魂灯的事,整个人都送了口气,故作出痛惜的神色,道:“这天地间唯一的聚魂灯也没了,看了少卿君上又要费心在炼造一盏新灯。”
鬼彻惋惜的话,直直刺入桑阳的耳,他的嘴唇张开一线,然而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沉默了许久,苦笑道:“少卿还在记三十天前的仇,三天前与我见面便厮打了一番,他还放言以后再也不会做聚魂灯了。”
鬼彻从桌案上站起,从十八丈高的台阶,一层一层的慢慢飘下,站稳脚后踱步站到桑阳身旁,赤红的双目如弯月般眯着,他嘴唇弯起完美的笑意,嘴角微翘着,显出仿佛心情极好的模样,嗤笑起来:“去了凡间三十天,你脑子让驴踢了?少卿他是什么?是块顽石!你知道就因我用法术涤洗冥界没顺带他忘川河上游的枫兮殿,你猜做了十五万年邻居的他都干些什么?”
桑阳感到莫名的扭头看着脸上满是唏嘘的鬼彻。
下一刻,鬼彻又很快地道:“他命饕餮银月把我十八层的魂魄放了出来,然后用幻术让魂魄们把我的冥界打砸抢烧一番后,而后又把魂魄关了回去,扬扬洒洒的给我留了张字条。”
说完鬼彻开始在长袖中,掏寻了会儿,将一张字条塞到桑阳手中,他摊开字条,上面写道:“记得连枫兮殿顺带清洁哦。”
桑阳顿时将字条揉成一团,砸向地面,咬牙说道:“混账!”
鬼彻却满不在乎地笑道:“唉,我们邻里间,还是我有求于他比较多。他就爱素净,这点是我没想周到罢了。我只是想说告诉你,我们这个上古的混世魔神,就是这样三句话不对就翻脸的性子,你不哄骗他也就罢了,还和他厮打,他没和你同归于尽已算是幸运之极了。聚魂灯没个两三万年,你是别去想了。”
说着鬼彻站在辨善恶的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前额碎短的黑发,指着十八丈高的桌案和地上堆成山的事务,无奈的说道:“回去吧,冥界里我会给你留意,你瞧我的事务,每日都是这样海多,更别说离开职位三天的你。”
桑阳走后,鬼彻身心疲惫的坐在台阶上,揉了揉眉心,心叹道,好邻居这次给自己闯的祸到底多久才能完结,将神君的魂魄被勾入轮回镜去凡间历劫,唯有天命下达指令才能如此做,谁知道糊涂蛋少卿,喝醉酒能睡到轮回镜旁?
事情一旦败露,自己要受天罚也就罢了,少卿君上要是看到自己在凡间,活得窝囊脓包到不得不自刎,不把冥界砸了才怪。
鬼彻就这样坐了很久,直到看到前几日应劫归位失魂落魄的白清顾,手掌用力的在额头上拍了一下,打发走一个又来一个,连眼皮都不想抬的问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清顾板着脸凛然的问道:“我问你,方才出了冥界的东华桑阳君上,是不是凡间的西诀?”
听到这个问题鬼彻嘴角略微有不耐的表情闪过,开口说道:“得!省得麻烦!与你直说吧,没错!你和东华都是我受了天命,勾去轮回镜应情劫的神君!论资排辈他年长你……”鬼彻开始掐指算了算,又道:“长你十六万岁,自然命格好点是紫薇帝王星,你也不错了!火遇贪狼照命宫,封侯食禄是英雄。”
清顾冲着鬼彻就是一通宣泄的喊道:“在凡间我要这些有何用?!凡间时我便只求月颜!现在我亦是如此!还有!不是说我是破军星么?怎么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鬼彻的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这不是少卿君上也下去了么?否则原本完美的应劫命数,怎么会全乱成一锅粥?
“我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你们就不听,月颜是无根之魂,并不是通过轮回转世成人的女子。”鬼彻尽量保持着淡然的姿态,不露出什么亏心破绽,一本正经的掐诀,从上面的桌案中飘落下一本簿子到自己手心,哗哗的翻开一页指道:“你看!我的簿子上写得很清楚月浩之女月颜,降世一年,卒于天花!说明月颜是……游荡孤魂附身,死后自然又寻不到了!”
清顾满是怀疑的夺过簿子看了看,嘟喃道:“你不会是瞒了我些什么吧?还有我去找过魔神少卿君上了。”
鬼彻刚刚绷住的淡然姿态,瞬间崩溃,急忙问道:“你去找他做什么?”
“借灯,结果被他砸了。”清顾埋头研看着方才抢来的簿子,随口说道。
鬼彻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背上出的全是虚汗,有气无力奄奄的问道:“你过去可曾见过他?”
清顾抬头看着鬼彻,有些疲倦懈怠的表情,走上前去轻拍他的肩膀道:“我倒是没见过少卿君上,毕竟我也是刚飞升为上神,只听说他是海蓝玲珑石所化的龙身凤羽,爱胡来,做事混,分明是少年容貌却惑人惑心,反正极少听过有夸他的事。”
没想到这白清顾竟然是个比东华还难打发的主,感谢少卿君上的无数差评再次挽救了局面,鬼彻叹气道:“我这邻居是神经病,少接触为妙,没见过就别见了。至于魂魄的事我已用心寻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孟婆,冥界的魂魄没有比她更了解的了。我无能为力了。”
现在的自己哪来的闲工夫去管少卿君上的事,再说怎么看这少卿君上也不是好客之辈,瞎凑什么热闹?清顾不满的将簿子放回到自己长袖中,道:“你给我留心找,否则我就将你让孤魂附身凡人二十年,未曾察觉的事揭发了!我去看孟婆。”
说完也就没再抬眼看鬼彻,也没开口,自顾自的低头出神起来,走出了判官殿。鬼彻苦着脸,目送着白清顾,感觉现在的自己还不如被天罚来的痛快。
奈何桥边的孟婆不愧是经历些年岁的老人,装傻充愣本事也算是一绝,一边给魂魄们舀着清汤一边念念有词的说道着从未见过清顾所说的魂魄,忘川河里忘川水,忘川河边望眼人,圆日在天穹之上走过了每日的轨迹,逐渐稀落,光线也逐渐黯淡昏黄,再配上开在忘川河两边开的似火的彼岸花,不过是一时的浮华之美,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三途川永不断绝的哀嚎哭诉。
孟婆见清顾萧索失魂的背影,将手中的清汤递了过去,沙哑低声道:“清顾神君啊,你们狐族痴情长情,这月颜怕是寻不到了,不如喝了这淡情的水……”
清顾转身看了看孟婆和她手中的清汤,缓缓的将碗佛开,将头侧过去,不再看她,眼睛低垂着,笑了笑道:“你惯会哄骗人,这分明是忘情水。我狐族自是有要记住与要忘记同时共存的法子来应付这锥心的情殇。”
“要记住……要忘记”孟婆重复这两个词,摇了摇头,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的走了回去,继续给魂魄们配汤舀汤,哎,来了三途川还是都忘了的好。
☆、第六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
枫兮殿的千月坐在大殿中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师兄不肯告诉师尊二十天魂游的真相,见银羽送了清顾神君已经折回到大殿,忙凑上前去问道:“师兄,为何……”
银羽迅速的接话道:“为何不告诉师尊?”
千月脑袋就似上下窜动的火苗,用力的点头回应着,银羽久久沉默不答,也不着急,只是宠溺的笑道:“千月依你对师尊的了解,知道真相的少卿师尊会怎么做?”
银羽也质问过自己,若是毫不保留的对师尊坦白了二十天的魂游,她去了凡间的经历…
一个完全没有凡间二十年记忆的混世上古魔神吴少卿,一个完全不知什么是倾慕,什么是相思的吴少卿。首先想到的会做出的就是把自己在凡间二十年的屈辱全都讨回来,定是不会放过冥界御史,东华桑阳君。
怎么可能再去看懂或是切身体会到白清顾热烈而缠绵的眼神,万一师尊有个什么闪失谁能担待的起?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师尊依旧做着没心没肺的上古魔神?
十五万年师尊都过来了,她是个率真的性子,若是真与白清顾或是桑阳有缘,动了心,生了清,她也会不畏惧直面自己的心。
银羽心中权衡一二,做出对白清顾置之不理,对师尊隐瞒魂离下凡之事,这是对谁都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千月一听银羽这么问道也不反驳,脑中闪现的全是三天前师尊浑身是血的情景,身上感到阵阵发凉,心有余悸却又坚定的说道:“师兄如此甚好!放心!我的嘴巴会很严!”
银羽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千月的头,向后院走去,笑了笑道:“我去看师尊,你去为她准备点吃的吧。”
过了廊道,便能隐约看到少卿院中的万年梨花树。
少卿嘴角含着缱绻慵懒的笑意,一直睡到傍晚才从从床上爬起来,因为背上的伤口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慢慢地洗漱,又在院里的梨花树上远眺了会风景,才看到银羽朝自己的院子走来,欢快的喊道:“处理完了?上来说话!”
银羽纵身飞跳到少卿不远的梨花树枝上,支吾道:“嗯。”
“哦。”
银羽迎风负手而立,享受着早春的微风吹拂,白发清扬,暗忖横竖无事可做,打探一下师尊的口风也好,故作好奇的问道:“师尊,你可知何为情爱?”
少卿知自己对男女的情爱素来心如冰雪,过往的一幕幕在她脑海浮现,也未曾有过能消融心中冰雪的暖意,被银羽这么问还真有点不知所措,实在无法用自己的经历去解释情爱这个问题,只道:“天不老,情难绝,天若有情天亦老。如此复杂的东西,还是不知的好。”
她好笑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问这种事了?”
银羽搪塞的说道:“对这两个求聚魂灯的神君们好奇罢了。”
少卿了然的点点头,想着那两个神君的事,确实值得寂寞许久的神界花边些时日,随口问道:“哦,那凡间女子唤月颜?”
“恩。”
闲的无事的少卿开始掐指算起来,此女子的命数,却怎么都没有头绪,叹息道:“这情爱当真是易碎易逝的东西,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哪有心思操心他们?”
“是。”
远处的冥界被夕阳妆点如一抹胭脂的薄媚,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银羽暗道,一切正如白清顾自我安慰催眠的话:如此也好。
而自打回到风清殿的白清顾,每日梦里都会响起了月颜银铃般的笑声。宛如吟唱,缥缈而温柔,拂面而来、将他层层叠叠的包裹,那张俏丽的脸近在咫尺,凑近他的颊边,沉静而温柔地看着睡梦中的他,咀唇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清顾猛的睁开眼,盯着床顶的花纹愣神许久,终于叹息一声,到底是自己修为不够,再这样下去,终究有一天会受不住这甜美的诱惑,堕入了魔道。
起身披上长袍后,他走到与自己等身的铜镜前,开始掐诀可又犹豫不决的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反反复复几次之后,终于承受不住,俯下身痛苦的低吟起来。
一直在门外守着清顾的仙童猛地推开房门,望着在地上蹲坐的清顾神君,眼中透着心疼与绝望的荒凉,揉着自己的一头短发,强弩欢笑的说道:“西顾,不,清顾神君,你看今日我把头发剪短了,月颜曾说过,等我剪短了头发便再也不理你。我想,月颜,回不来……”
清顾抬起俊美非凡的脸庞,漆黑的长发向后散落,泪从眼角滑出,嘴角忽然有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意,缓缓说道:“玄风你的短发真的丑到娶不到媳妇,真后悔把你从凡间带了回来。放心,我没事,快去歇息吧。”
“好。”玄风长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临退出门外的时候红着脸低头说道:“清顾神君你也可以去找其他女神君……”
清顾看着玄风轻轻退出房外关上门后,许久才淡淡道:“会的。莫要为**心了。”
他再次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如墨的夜色,星月流光相皎洁,开始掐诀,看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剜心般痛苦的说道:“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待吾寻到心之所动,两情相悦之人,愿此情来警醒于我,莫再错过,莫放手。”
只见清顾眼中闪出金色狐尾族徽,双眸的神色从混沌变得渐渐清亮透彻。
风起,锁情,此夜何人双泪垂,何人亦难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万年光景,稍纵即逝,弹指间,冥冥之中,注定西顾与月颜难相见。
一万年后,少卿依旧在自己的枫兮殿,忙自己的事,过自己的日子。
月色非常温柔的洒落在她身上,眉眼间的清气如梦一般的氤氲开,海蓝色的双眸沉静如水,她轻移脚步,从容徜徉在夜色之,就那样不紧不慢的,不慌不忙的径直坐在院中梨花树下。
她一边手拿占卜罗盘,一边低低的歌唱:“七星之我意,警醒到枫兮。”她反反覆覆地唱了好几遍,绵软而又微微低哑的嗓音在夜色里回荡着,那么地空灵飘渺,每一个音调的起伏都带着无穷的魔力。
她开始掐指算起来,很快凝神静气的少卿没了镇定的神态,心中一阵慌乱,罗盘瞬时从手中掉落,发出“邦”的清脆的声响,掐算的正是这几日将要应对的劫难,卦象上看凶吉难测。
少卿整个身影的沐在如水一般的月光下,白色地轻柔长袍宛如漂浮的冰雪,那么的柔和,又那么的寒冷。
无奈的叹道:“焚神殒命之迹,即无雷劫之预兆,却到应劫之日,这次自己当真时日要到了。”
宿命轮盘的轻启,微动,见与不见终有劫,是伊始的眷顾,是崩坏的毁灭。
☆、第一章 桃花飞入迷人魂
占卜出的卦数枫兮殿的少卿神君,依然在树下静坐,焚神殒命之迹任谁能淡然起来?
本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院外等候的徒儿她未曾传唤过,更何况在占卜掐算之时也没有人敢擅自前来打扰,更没有人知道,一眨眼见本事大能耐大的魔神少卿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竟然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想不出任何对策。…
就这样足足坐了一夜,清晨地第一束光穿破云空之际,少卿的身上还沾染着梨花树上飘落滴下的露珠。
悄无声息的朝露,少卿几乎没有感受不到,眉眼上蒙上一层薄薄的寒雾。眼眸渐渐清润起来的少卿,摸了摸别在身上的乾坤袋,扬扬洒洒的走出了院子。
在院外一直等候的千月徒儿满脸忧愁追了上来,将手中的吃食递了上去,焦急的问道:“师尊!占卜的卦数如何?你怎么一直不出来!应劫不是开玩笑的!”
少卿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拿起千月递上来的油酥饼,张大嘴用力的咬了口,用长袖胡抹了一通嘴上的油渣,举起手中的饼子笑道:“你就安心待在枫兮殿吧,多做些这饼子,等我回来。莫要偷吃了!为师好的很,夜里贪睡忘了你在门外候着的事。”
说完少卿掐诀化作了少年的模样,蓦然回眸,嬉笑的问道:“师尊这样可还俊俏?”
看着眼前只顾着臭显摆的师尊,害的自己瞎操心了一夜,千月徒儿不屑的扁着说道:“你可是神界出了名的招惹桃花,出门莫要再引来什么女君,仙娥了。再俊俏也没用!你是女君!”
说完少卿就丢下在自己身后扶额摇头的小徒儿,哼着小调准备应天劫去了。心想着青丘的九尾狐君白清顾有求于自己的聚魂灯,万一自己应劫真有个三长两短,就拿着聚魂灯换他的施救也倒是合算,便愉快的决定在青丘九尾狐的地界应劫去。
少卿故意选了个离白清顾神殿不远不近的地方,终于在青丘蹲守的第三日,天光普照而下,天启道:“少卿上神皮肉之劫对你怎能算劫难?你种的因果就受这锥心痛的情劫吧。”
恩?
这天命果然不是什么善茬,明知道魔神少卿素手锻造神器,一日可多则五件,变着花样的护身,雷劫怎么能算劫?原来等在这里等着摆了自己一道!
一听到情劫的少卿整张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发怵起来:“混蛋啊。”
她重重抚了抚额头,脑子里闪出的都是历情劫上神的身影,开始班算起来:“一万年前的东华上神,青丘九尾神狐……回来以后都是什么活像!个个黯然**!”
难不成自己也是去凡间?去凡间怎么不见冥界御史鬼彻来引自己魂魄?这到底是要怎么样啊!没待少卿理清楚头绪,一道天光直打在自己脑袋上,瞬时脑中就一片恍惚空洞,没了意识。
醒来的少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头昏沉不已的睁开眼睛困惑难解的看向四周,眼前只有一位女子,满脸羞红怯怯的说道:“神君你醒了。”
“神君?我?”
女子脸上闪出莫名的兴奋喜悦,看着低头沉思的少卿,眼里晶晶闪烁说不出的情愫从她身上飘散而出,栩栩莲步的走到茶桌前斟水。
惹得少卿不由得直言问道:“你认识我?还是欢喜我?”
“我……神君!莫要胡言。”女子蓦地将手中的玉杯跌落而下,发出清脆叮铃的声响,睁大眼睛盯着少卿的容貌片刻,捂着脸脚步慌乱的朝屋外奔了去,娇憨喘喘的喊道:“清顾,清顾,这神君醒了。”
少卿看着地上翠绿的玉杯碎片撇了撇嘴:“口是心非的女子。”
沉默了半响才低头看自己的服制,烟紫内衬,锦缎白袍襟口衣袖处绣的都是凤羽龙角,终于还是想明白了一件事看来自己真是位神君!一般人或是仙哪敢这样穿戴?!
怎么袖口上还有油渍?难不成是自己吃错了什么东西,把脑子吃坏了?怎就想不起自己是哪里的神君?别说是自己是哪里来的就连自己姓氏都不知道了。
这丢人也就罢了,要是寻不到自己去处该如何?
就在少卿纠结以后活路的时候,屋子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忙扯了扯身上有点褶皱的外袍,决定见机行事,了解情况事态,想方才那女子礼数有加甚是友好,也就不再担心什么便安然规矩的坐在床边等候。
谁知连门都没敲就见两个人涌进了屋子。除了方才的女子还多了位玉树临风的男子,温雅而立,身穿青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青丝不束随意散落,一双桃花眉眼勾人心魄,前襟微敞锁骨隐约可现,嘴上携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的少卿脊背阵阵发凉。
少卿干咳一下了,忙把头扭到别一边女子身上,淡粉色长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正闪着莹莹光彩,盯着自己,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妩媚中带着几分俏皮灵动,好个是绝美的女子。
细看起来怎么都觉得这两人的眉眼有些相像。
“阿姐,你瞧,在我自家门口捡到的仙童是不是煞是有趣?”
说着这青袍男子直直的走到少卿面前,与她一同坐到床边顺势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少卿嫌恶的挪了挪身子,可这男子的手却板着劲的不让自己动弹,惹得少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合上双目不再理会,暗暗自忖现在一定要忍的现状。
对面的女子连忙急喊道:“清顾不得无礼,什么仙童明明是神君。”
说完便低头开始玩弄腰上的吊坠,不忘悄悄偷瞄一眼,还在与清顾怄气强忍着怒气的少卿。
少卿一旁的男子本是盯着她上下打量,一听喊叫目光转到女子身上,又看女子脸上的神态,眉目紧锁起来。
本就惴惴不安的少卿被吓得心里突突直跳,这如玉男子身上已经散出了警惕的气息。
看来是非之地,是非之地啊,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还是走的好。
想到这里少卿就向旁边的清顾起身一拜说道:“多谢清顾……神君相救,我看时日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了,改日再会。”
尽量不去看他们的神情急步向外走去,可还没走三步就被拽着后领扯了回来。
少卿满脸堆笑的回头看了看,一副理所应当表情的清顾,心想难不成自己这是倒在了仇家门口不成?
“神君还有什么事啊?”
清顾兴趣盎然的看着眼前的蓝发少年,打扫了一下嗓子道:“我就说你有趣的紧,不仅我们不识的你,就连你都不识的我们。还会观颜察色的读心神术。”说着用手在脸上狠掐了一下少年的脸。
“嗷!”少卿揉着生疼的脸,顿生委屈起来,总感觉自己好像从未被这样对待过。
“也不知是哪的水土生的这么水灵。”见他将刚才掐脸的手指来回搓捻回味起来,本就有些气恼委屈的少卿看这情景指着他鼻子气结放言道:“欺人太甚!我不就是忘自己是谁么?你待我寻回自己的地界,定要你好看。哼!”
听少卿说完,他不但没有收敛,反倒悠然的围着少卿转了一圈,眯着桃花眉目,声音如柔和春风一样挑衅的说道:“呦~气性还不小。不知道你是要先铲平我风神的风清殿呢?还是天帝的神殇殿?”
清顾懒懒的倚在床边上,歪斜着脑袋看着脸被气得涨红的蓝发少年。
“你你……你”
少卿被气的手指也跟着抖了起来:“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神君就先把你这风清殿拆了再说!”
清顾冷不丁的问道:“阿姐,可你听过凡间农夫与蛇的故事?”
“啊?”旁边的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的望了望清顾。
怎么?还打算添油加火的给自己制造敌人不成?
“哼,别以为我没了记忆就没了本事。你们哪有农夫那样好心,农夫哪有欺辱过蛇?”
少卿愤恼的掐诀在背后生出白凤羽翼,双翅飞展生出一阵狂风,瞬间屋子被风吹的坍倒吹散,整个神殿晃动起来,少卿本想趁乱飞走逃脱,谁知他们也在周身做了结界,那清顾更是在这狂风中随意洒脱,将这阵的狂风眨眼间就平定了下来,与少卿一同飞到空中。
“我怎么没听说这白凤族还出了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少君?”听到“白凤”这词不知为何少卿浑身打了个冷战,谁想和这神经病清顾没事瞎扯。
“放我走!”少卿低沉厉色的说道。
这清顾斩钉截铁的说:“偏不放。毁了我这屋子还想跑不成?”
“回头给你毁我屋子。”
他听着蓝发少年不屑的语气,巧言令色起来:“一个连自己家都寻不到的神,哪来的屋子给我毁?”就在少卿还在苦思如何摆脱这麻烦的时候,清顾似随风柳一样飘到他面前,趁少卿不备猛地抓住他的双臂。
“清顾不要!”听到下面远远在结界里的女子惊喊起来,少卿顿时明了他定是要对自己不轨,拼命扯动着想要挣脱束缚。
“你要做什么?”
清顾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对上他泛着红晕波光灵灵的桃花双目时,只感觉脑袋昏沉如在梦中。附在少卿耳边轻声吐气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不仅是风神还是青丘九尾神君。”
“啊啊啊啊啊,**术。”整个天际响起少卿悔恨交加的尖叫,连闭眼的机会都没给他。少卿耳边就响起温和慈爱的声音。是谁呢?啊,对!自己给忘了。
只听到她不温不怒说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随我一同说就好。”她的话,总是要听得,生气了可不好。
看着眼前的少年海蓝色的双眸没了光彩,清顾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吾冒犯神君,毁坏其神殿,实乃愧疚。”
“今吾冒犯神君,毁坏其神殿,实乃愧疚。”
“自愿留在风清神殿,服侍神君左右,直到神君满意为止。”
“自愿留在风清神殿,服侍神君左右,直到神君满意为止。”
“愿与神君结下契约”
“愿与神君结下契约”
都说完之后,清顾拨弄开少年额前的海蓝色碎发双唇轻点而上说道:“吾接受汝之契约。”顿时少年额头中间金光闪现出青丘的狐尾族徽,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这下你就想跑也跑不掉了。”
说完就在少年额上轻弹了一下,潇洒的丢下在半空中醒来之后呆若木鸡的蓝发少年。
“我就这样把自己卖了?”少卿跌坐在在祥云之上,俯瞰着下面的风清神殿,默默地叨念起来。
☆、第二章 气血翻涌必吃亏
在被子里蒙头大睡的这一天,少卿终于想出一条一石二鸟的妙计。
现在说什么也是什么破风清殿的人了,那天的女子很是关键,果然绕一圈神殿打听到女子唤白清夕,是白清顾的阿姐。那女子竟然和天帝有婚约!至于白清顾也算是有本事的,一万年飞升成神,两万年就历情劫飞升成上神,如今三万年岁在神界也算是个人缘广的神君,加上白清夕的关系……看来要先挑拨烂狐狸与天帝的关系。
想让阿姐嫁天帝?做梦吧!既然想不起自家在哪,那就想办法把这里变成自己的,贪欲最易诱人,到时候让他哭着求我解开契约。
又看着铜镜里自己的样貌,信心倍增,真是不知是哪里的水土把自己生的这般好看:“啧啧啧啧,那清顾放荡不羁到底还是没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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