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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君大人,请自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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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顾见这青梅礼数周到,毫无粗野市井之气,若不是身上的粗衣麻布的穿戴反倒像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妇人,眯着幽暗深邃的眸子,问道:“夫人可认识我沧月国的宰相月氏月然大人?”
青梅坦然道:“自然是识得,我们旁支的一族落魄了也自然能活得好好的,我家相公与宰相之子也算是挚友,听闻宰相长子已逝的消息,为悼念故人才换的名。”
西顾脑中想着这月然在朝中屹立不倒三十载,本事了得还是个铁石心肠的狠角色,落魄的旁支没了利用价值自然是不会理会或是帮扶,难怪这月颜野丫头方才会那般愤世嫉俗的叫嚷,想到底是自己唐突所致,忙宽慰道:“是我失礼了,夫人放宽心态便好。”
紧接着看着月颜说道:“这丫头进了我的院子,万一有个闪失我也不好交代你们,故让红玉姑娘唤家中人来接回。”
月颜瞥了眼西顾,这明显是给自己告状哪里是什么担心?拽着青梅的说道:“阿娘,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说着示威的将西顾脸上的面罩,系在自己的脸上,青梅皱了皱眉头,看着月颜手中的面罩并非是家中的所有的那几个,刚要开口责罚,却听到西顾开口道:“若是小丫头喜欢拿去便好。”
月颜听了这话,轻哼一声转身头也不会的朝着外面跑去,像是想到什么,停住脚步,扭头对着西顾喊道:“你的画工差劲透了,一点也不配红玉姑娘的香肩。”
青梅见月颜已经跑了出去忙喊道:“月颜你等等阿娘!”对着西顾行了谢礼后又道:“多谢公子,我们告辞了。”
一路狂跑回家的月颜,迅速的跑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紧紧地合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将脸上的纱网面罩卸了下来,上面还沾染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心中泛起点点涟漪,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放荡不羁的邪魅,身上还透着淡淡的高雅的贵气。
“西顾,西顾,西顾……”月颜躺在床上喃喃的轻声重复了几次,将手中的面罩再次扣在脸上,失神的言语道:“到底会在这里待多久呢?”
而紧跟在月颜身后的青梅一路上就惶恐不安着,见月颜进了屋子也就没有多操心,到了客厅中惴惴不安的等着相公月浩回来。
月浩刚刚做完活计回了家中,就看到娘子忧心忡忡的客厅中来回的踱步,忙问道:“娘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月颜发生了什么事?”
青梅见月浩回来,急忙凑了上去,低声道:“相公,今天我才知道我们这里新来的雕青师傅原来是小王爷西顾将军!”
月浩皱眉道:“你没看错?”
青梅愣了愣回想着那男子的脸容和风姿,望着月浩坚定的说道:“凌风公子沧西顾的风姿,这世间还有第二个?我是断断不会认错的。”
听到这话的月浩,此时俊秀的脸容布满阴郁,沉闷的问道:“他可发现什么端倪?”
青梅伸手拉起月浩宽大而厚茧的手,宽慰道:“我按着你谋划好的说词来,见他没有任何异象。”
说起这沧西顾,就不得不提沧月国的上一朝已故的皇帝沧明海的传世爱情佳话。
上一朝的皇帝外出在乡间遇到一貌美若天仙的女子,虽然出身微寒,却蒙皇上万般恩宠封为兰妃。说起这兰妃的脸容当真是可以用倾国倾城胜仙子,别说是皇上见了舍她不下,心中怜爱,就连同为女子的妃子们都为之动容。
可这兰妃处于的境地,让她苦不堪言,被皇后一族的显贵朝臣断定为祸国妖妃,自己朝中更无依靠庇佑,唯赖皇上袒护,尚能在宫中谨慎度日,心似琉璃,之日日思虑忧惧,加之又身怀有孕,如若发生意外,势必无力自保和孩儿,心中更是感到凄凉万分。终于在生下小皇子的当日,衰如弱柳的身子,气血淤积,难产而死。
兰妃临终前,恍恍惚惚的拉着皇帝的手嘱咐道:“我受过的苦,莫要再让我们的孩儿受之。”说着望了一眼自己的孩儿,果真是容貌非凡、光彩如玉、举世无双的妙人,含笑而去。
皇上见此情景,茫然无措,心如刀绞,暗地掩面啼泣后起身宣旨道:“兰妃生前品格之高贵,心地之善良,待朕百年后与之同穴。人不如顾,自此朕不再纳妃嫔,小皇子唤西顾,此生不争得皇位。”
自此沧月国最小的皇子沧西顾得世间皆所得,没了皇位的束缚,性子更是不羁随性,十六舞象之年习得一身高强武艺通晓兵法,自请去了边关对抗的敌国,一战成名,自此西顾皇子变成了西顾将军。
当年月浩见西顾时正值他春风得意少年时,容貌出众,举止、仪态超凡脱俗,十足一个盖世无双的可人儿,更有见识多广的修道之人,瞠目敬仰道:“这等神仙似的人也会降至世间凡间!”
月浩拍了拍青梅的肩膀,转身望着窗外昏黄的日落,淡然道:“我们先观测些时日,新皇沧西决已经继位,这几日我就听说沧西顾为履行当年皇上的圣旨,已经交出兵权。当年我曾和他说过这里民风淳朴,若是有一日能避开俗世的烦恼定要来这里看看。”
轻叹一声后道:“西顾将军大抵是无意间来这里避世。”
月颜在房内听到是阿爹回了家,忙起身朝客厅的屋子跑去:“爹爹!你回来了!”
月浩当即就把飞扑过来的月颜高高抱举起来,开怀的笑道:“颜儿,今日你有没有闯祸?”
听到月浩这么问,月颜将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全都道了出来:“阿爹,今天我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的雕青师傅,长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我们家也有一门手艺,不如让他倒插门给我吧。”
听到女儿的回话,又想着青梅说过的事,将月颜放回到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看来你还真是给你阿娘添麻烦了,跑到别人家里就要人家倒插门!”
青梅在一旁也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一下月颜的小脑袋,责怪道:“小丫头,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又推了一把月浩抱怨道:“都怪你,平日把这丫头娇惯坏了,脑袋里都是写胆大包天,光怪陆离的想法。”
见青梅有些气恼,月颜忙凑上去搂抱着青梅的腰身,撒娇道:“阿娘,你们都那么疼我,定是舍不得我嫁人,不如这样找个美男子相公给我回来,你和阿娘每日能看到我而欢喜,我能有个赏心悦目的相公,这不是一举两得么?”
月浩着实被自己的活宝女儿打败,一把将月颜搂抱在怀里,走出屋子商量道:“就你脑子转的快,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身边,等你及笄的时候,我们再商量此事。可好?”
“好吧”月颜爽快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长得谪仙般的西顾,开始盘算如何让他倒插门的计划。
月家有女初长成十二学弹筝,银甲不曾卸,日日路过顾郎家,余音绕梁,诉长情。
☆、第十八章 青丝垂肩情思动
沧西顾果真在南浔小镇常住了下来,谁会想到盖世的大将军避世在一座无人问津的江南桃园小镇中。
小镇中都道:来了个了不得的刺青师傅,刺青皆看面缘,对了眼怎么都好说,不但能绘画出花鸟风景的刺青,更是连平常人见都没见过的鬼怪神魔绘的栩栩如生,仿佛亲眼所见为实过得一般。
月颜自打知道西顾时长住以后,每日都会去一趟西顾家中,有时会专心致志的看着西顾为他人刺青雕花,有时便铺开随身的的笔纸抢着西顾的颜料作画,画了好了也不带回家中,随意丢洒在西顾屋中,变着花样的打发时间,极少找西顾谈论事情。
西顾问她什么事,为何这么做?她也从不言语,不是瞪西顾一眼,就是自顾自的继续玩闹,时间久了竟然每日都会来这里一个时辰左右,倒像是有几分巡视的味道。
起初西顾也会警告两声阻止月颜这样的行为,但又想毕竟不是亲近之人,月颜爹娘若是寻来也是祸端,不如任由这月颜的性子去,反正也无伤大雅。
后来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西顾起身捡起屋中地上散落的画纸,多半花的是院中的风景,偶尔会出一两张自己雕青时的情景。
他拿起一张院中桃树的丹青,笔锋张弛有度,润色协调均匀,片片飞落的花瓣仿佛要跃然而出与院中的景色柔和在一起,妙笔生花即是如此,看来小东西倒也不是夸海口,随后将一张张的画纸收拢起来,特意在书柜中腾出一片空的位置摆放好。
常听来雕青的人说,月浩家的雕刻是全镇子排第一的工艺,家中的女儿更是蕙心兰质,手巧的让人惊叹,细想能雕出好工艺的木匠,高超的画技也是不在话下,不由地低声嘟喃道:“野丫头,第一次见时还活蹦乱跳的模样,怎么后来倒是变得不好言语了。”
一来二去,这样的日子,竟过了一年之久。
终有一日,西顾闲来无事给花楼的姑娘们手臂上描画,到底是风流的公子,虽然隔着面罩但是谈笑风生,偶尔会有姑娘刻意来嬉笑推搡一把,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本是件妙事。
这时月颜刚从琴音学堂下课又来巡视,顺便想向西顾显摆一下自己练了一年的琴技,不想一进后院便看到这般情景,心中涩然,刚想这要扭头回去,免得自讨没趣,就被胭脂楼的姑娘们认了出来,熙熙攘攘的就被拉扯到了人堆里。
月颜心中有事,哪里还有什么精神头再去戏耍弹琴,便抱着长琴呆呆的望着西顾和姑娘们的谈笑,心中抱怨道:长得这般俊俏的郎君,日后若是倒插门到家中,定是要看守仔细,免得被人偷窥了去,麻烦至极!还是不要的好,免得日后心里寻这不痛快。
心中暗暗做决定后,月颜直愣愣的站起身,背起长琴,冲着西顾冷冷的丢下一句:“我日后不再来此处了。”
便甩头走了出去。
西顾自然是看的出月颜在闹脾气,但又不知自己怎么把她惹到了,又想着小丫头平日的作风就是想到什么来什么,说是日后不来此处?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便没放在心上,但也没了心情再欢闹,悻悻的散了场。
月颜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为自己觉的不值,想着马上就要豆蔻年华,这小镇里到了豆蔻年纪的姑娘都会开始寻摸好的亲事,自己这般好本事还找不到绝世无双的相公了不成?再一细想西顾再俊俏也是快到而立之年的男子,终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到底是配不上自己,轻哼一声,倒觉得心情舒畅不少,脚步也跟着盈快起来。
不巧刚好遇到镇中的媒婆,手里拿着一摞纸张,想定是给哪家说亲用的画像,月颜便凑了上去,截住去路问道:“婆婆,画像给我看看呗。”
这婆婆一看面罩,便知是月浩师傅家的闺女,忙着急的说道:“小祖宗,你拿这些画像做什么?这可是婆婆生计用的宝贝啊。”
月颜托起媒婆的手,纠缠道:“自然是看看有没有长得俊俏的儿郎啊?”
媒婆伸手摸摸月颜脑袋,疼惜的笑道:“要看也要你爹娘来看,你个小丫头掺和什么?等你到了豆蔻,婆婆自然就去你家了。”说完便绕过月颜,朝远处走去。
见此情况,月颜也只能撇了撇嘴,自讨无趣的回了家。
媒婆别了月颜,直直的就去了西顾的院子,笑眯眯的拿出手中的画像道:“我看公子也快到而立之年,还未成亲,如今有宅子还有手艺生活,不如选个合心意的娘子,完成人生美事?”
西顾将画像推倒婆婆怀中,笑眯眯的说道:“我这美事还不急着现在完成。”抬手指着自己脸上的面罩,接着说道:“等我脸上的毛病好了,自然找婆婆给我说一门放心的亲事,定是你的保媒。”
媒婆本是对没说成的事感到遗憾,但又听买卖跑不掉,忙堆笑的说道:“也好,也好,你看我也是急糊涂了,脸变俊俏了不是更好娶媳妇?现在都是年纪大的不着急,年纪小倒要着急的看画像。”
西顾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说笑道:“是么?谁家的儿郎这般急着娶媳妇?”
顿时媒婆八卦的心态兴起,忙捂着嘴笑道:“哪里是什么儿郎,咱们镇子的小魔头,月浩师傅家快到豆蔻年华的丫头。”
西顾心里一颤,佯装好奇的问道:“你是说这丫头要定亲了?”
媒婆忙摆摆手,想到古灵精怪的月颜,满脸喜庆的说道:“哪里有的事,这孩子不过是一时兴起嬉闹罢了。这丫头能识文断字,手里还有着月浩师傅的手艺,人又机灵,虽每天遮面出门,但从爹娘的脸容也能看出将来定是个美人胚子,等到了年纪,怕是月浩师傅要先修修自家的门槛了。”
西顾听着媒婆这么诚恳的夸着月颜,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像是自己的宝物被人窥窃一般,随便敷衍道:“好女不愁嫁正是这个理。婆婆先回去吧,我这手里还有些事,也没法再招呼你。”
媒婆点了点头,便识趣的离开了院子,去寻下一户人家了。
西顾目送着媒婆出了大门,挂在脸上的笑一下就沉了下来,成何体统!小小年纪的女娃娃家就知道看相亲的画簿子,以后还了得!明日见了她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谁知第二日摆好气势汹汹的架势,这月颜竟然没过来,心中更是感到焦燥不安,想不到教训一个小丫头,比训话战场的士兵还要气恼,在自家的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一天,直到头顶的天空变得漆黑,闪烁星芒,西顾才笃定这人是等不来了。
第三日,西顾早早的就起了身,想着今日是月颜学长琴的日子,学堂下了课定会过来,故意把大门和房门都微微敞开,合眼静坐在院中,又是一日,西顾睁开眼咬牙道:“明日!我就不信你当真再也不来了。”
夜里西顾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思考,这丫头为什么不来了,身上不大舒服?以往月颜即便身上有个病痛也都会瞟一眼说明再走,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事?订了亲?
抬头望着床帐,怎么都睡不安稳,一会子梦到小东西病的凄凄惨惨的模样,一会子梦到她在兴高采烈得选定相公的画像,终是从梦中惊醒,夜难眠。
今日之事多烦忧,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的西顾,终于在第四日的夜里穿上了夜行衣朝着月颜家中奔了去。
而三天前月颜回了家中,便给青梅和月浩用长琴弹奏了一曲,只说这几日弹琴,疲乏想请假几日,到了屋子蒙头就睡,每日吃喝照常,脸却瘦了一圈。
虽然在家中歇着,但每天的精神头儿都用在想西顾今天和哪个女的调笑了,还有西顾笑的春风得意的模样,哪里能开心的起来?听着爹娘夜里还在商讨明天给自己添加点吃食的话语,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坐在铜镜前,反反复复的梳着披于双肩之上细致乌黑的长发,原本圆润的脸颊因这几日思虑过度尖瘦起来,一双杏眼越发显得大而明亮,牵强的扯起一抹笑,连脸上的酒窝都看似没以前顺眼。
躺在床上看了会痴情儿女的话本子,早早的熄灭了屋子的灯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合上眼准备入睡,本就是浅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自己屋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本能的坐起身,准备喊叫,只字未喊出,嘴就被一只大手捂得死死的,月颜惊恐的踢打拽扯,心中道:这下惨了,遇到采花贼了!
而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西顾,进了月颜家的院子,发现格局倒也简单,小丫头一定在偏房。走到门口看到房门上加设着防盗房铃,费了些功夫,好不容易进了屋子。才动弹了两步,小丫头就被惊醒,见她要呼喊的模样,忙冲上去将她的嘴捂了起来,一世英名险些就被毁的彻彻底底,见月颜还在挣扎,忙伏在她耳边宽慰道:“莫怕,是我。”
月颜心头一惊,这声音听了快两年再熟悉不过,他怎么来了?忙点了点头,不再动弹。
西顾渐渐的松开捂在月颜嘴上的手,平复着自己的还在狂跳的心,采花贼的名号可不是开玩笑的,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的一国将军……月颜敛了敛心神,扭头看着蒙着面的西顾困惑的问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西顾已经许久没见过月颜摘了面罩时的容貌,昏暗的屋子里借着窗外投进的月光,朦朦胧胧的看去,长发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小巧的红唇轻启,竟然勾着自己想吻上去,心中一动,难怪自己这几日跟撞了邪一般,分明是对着丫头动了情思。
一时被月颜问的无法回答,像是愣头青的傻小子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来看你。”
☆、第十九章 梦寐胡话诉钟情
月颜总觉得大抵是自己夜里做了噩梦,现在还未梦醒,想着自己屋子门外防人偷盗的机关门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破解,整颗心都平复了下来,想着自己也许久不见,西顾玉树临风的容貌,也不知梦里能不能看真切… 比以往更加放心大胆的探身去,解了西顾脸上的蒙面。
此时的西顾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月颜,心道:果真是中了邪动了情,竟然觉得小东西做什么都好看之极。恍恍惚惚中蒙面的纱布就被月颜放了下来。
月颜见西顾容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谪仙的气韵柔和在眉眼之间,高雅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一双桃花的美目正凝视着自己,不由的叹声说道:“怎么就老呢?我还说日后带着自己的小相公去埋汰,埋汰你。”
西顾听了这话才缓过神来,敢情这小东西还真找上小相好了不成?分明在自己那里待了有一年之久,竟然也没看住!心口就似被剜了一刀,失落和挫败感齐齐的涌了上来,想着自己年少时也是绝世无双的俊儿郎,难不成连个小丫头都勾不住?低声涩然的问道:“怎么?你找上小相公了?”
月颜眯着眼,将西顾拉到自己床边坐下,自己来来回回的枕在西顾的膝间,寻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安睡好后,缓缓无趣的说道:“哎,长得俊俏的郎君哪有那么容易找?更何况还要找个找个比你还要俊俏的,更是难如上青天。”
西顾从未见过月颜在自己跟前这般洒脱,无所顾忌的撒娇,诉说心肠,再低头看着她颜如皎月,柔柔乖巧,不禁的伸手去轻抚起她的青丝,好笑的问道:“为何还要找个比我俊俏的郎君?”
被问到这里,月颜将将好起来的心境又变得糟了起来,甚是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就是觉得心里委屈的慌,男子长得太俊俏了也是罪过!成了亲还要日日夜夜的盯着他,免得去寻花问柳,好不痛快!倒不如就把每天给我望风的玄风收了倒插门,捏扁捏圆都我说了算。”
玄风?就是每天在自己门口和他爹卖糖葫芦的小玄风?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模样,好端端的怎么就相中他了?西顾想着忙脱口道:“谁说长得俊俏了就会出去寻花问柳?谁给你讲的这些歪理?小玄风有什么好?”
听到这话,月颜当真有些恼怒,怎么在梦里这西顾这是这么嘴硬,蛮不讲理?扭过身子就在西顾腿上用力捶了一下,越捶越觉得解恨,絮絮叨叨的说道:“歪理!歪理!也不看看你前几天的德性?就差把整个胭脂楼的姑娘都陪了你!玄风再怎么不济,每日还给我望你的风,向我汇报,次次路过都送我根糖葫芦!你送过我什么?”
西顾整个人都被责骂的无言以对,自己当真是什么都没送过这小丫头,小拳头砸在身上倒是无什么感觉,却砸在自己心里,再低头看着月颜,打着打着,竟然自顾自的巴巴掉起来了眼泪。
看着小东西受委屈的将自己伸出的手挥开,心头更是疼的发紧,又听到月颜赌气的说道:“你走吧,别出现在我梦里了,我已经决定不让你倒插门了,不去你那里寻不痛快了,你还赖在我梦里做什么?”
月颜说完就捂着被子,嘤嘤的哭了起来,西顾呆呆的坐在床边,脑子这才清明过来,感情这小东西以为自己在做梦?难怪今天与自己这般亲密无间,又想着原来这一年来月颜每日到自己宅子里巡视,是为了让自己倒插门,心中更是哭笑不得。
西顾只是没想到自己与胭脂楼的姑娘们逢场作戏,竟让小东西气恼成这般,伸手一把将月颜搂在了怀里,轻柔的低语道:“小东西,你欢喜我。”
月颜眼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圈红晕泛在眼周围,看着更惹人爱怜,扭头不再看西顾,低声道:“过去我是欢喜你,是因你长得比别人都好看,现在我不欢喜你了,你对我一点也不好,除了好看,其他地方一点合心意的长处都没有。”
听了这话,西顾心里有些失措担忧起来,这小东西无缘无故的占了自己一年多的时间,现如今想不负责任的拍拍屁股溜走不成?
伸手将月颜的脸扭正面对自己,霸道的说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俯身就朝着月颜肉嫩的唇瓣轻轻吻了上去,蜻蜓点水,唇间一点的温润,胜过无数言语。
月颜抬手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大而亮的双眸一直盯着西顾,缓缓的坐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对面男子有些发烫的脸,跐溜一下重新钻到了被子里,探出头来将信将疑的问道:“我不是在做梦?”
西顾歪斜着脑袋嘴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不是。”
“哦,那我睡了。”说着月颜便乖乖的躺在床上合眼睡了起来,到底是假寐还是真睡,西顾也就不去探究,临行前就又在月颜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心情甚是愉悦的才从月颜的房中走了出来,悄然的隐遁回了自己的宅子。
等着西顾出了门,月颜才缓缓的睁开眼,双手捂着泛起烧云的脸颊,心中暗叹:这下丢人丢大了,自己原本表现的成熟理智形象,当真被方才的行为,毁的一干二净,还需要西顾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宽慰自己。
大清早,月颜早早的起来洗漱后,穿了身着淡紫色衣裙上面绣淡粉色的朵朵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随意而风雅,哼着小调背着长琴,出门去学堂上课了。
西顾自打回了自己的宅子就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双唇,嗅着指间,上面还留着月颜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脑中想着一亲芳泽的美事,嘟喃道:“等着你及笄的时候,哪也别想跑。”
回去换了身清爽的衣服,索性不再睡觉,把这几天无心打扫的屋子独自一人全都清扫了一边,直到申时,太阳偏西了,西顾带着面罩走出了大门,果真一出门就看到玄风已经手拿着糖葫芦,等着从学堂下课的月颜了。
憨厚老实的玄风见不常出门的西顾竟然这个时间走出了大门,心里只觉得怪异,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月颜紫色的身影轻盈的跑到自己面前,二话不说的先将玄风手里的冰糖葫芦接了过来,笑道:“还是玄风好,这几日我刚好胃口不行,吃这酸酸甜甜的山楂好开胃。”
听到月颜的赞赏,玄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低头憨笑道:“前几日你也不去学堂上课,就打听到你胃口不好,我想着吃山楂的冰糖葫芦开胃……”
西顾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两个人神情,还真有几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情义,心中肝火中烧,想着自己现在手中什么也没的送,更是懊恼,便板着脸直接走到他们面前,伸手一把将月颜手中的糖葫芦夺了过来,拉起月颜的手不容拒绝的说道:“进屋子里说话。”
拉拉扯扯快进大门的时候,月颜冲着玄风喊道:“明天还是吃橘子的吧,这个时节橘子也是甘酸可口着呢。”
玄风用力的点点头,笑眯眯的喊道:“我现在就回家和阿爹学做橘子的冰糖葫芦。明天清晨送你家去,让你到学堂吃。”
月颜听了脸上露出甜甜的笑,酒窝笑的愈发的深浓,欢快的“嗯”了一声,就被清顾拉扯到院子,西顾关紧大门之后,就将月颜扛在肩头,流星阔步的朝后院走去,在院中的喊道:“今天晚上给我做点开胃口的菜。”
没想到会被这样对待的月颜一声惊呼后,抱怨道:“这院子里分明谁也没有,你瞎喊什么?害的我也饿了,你把我放下来,我要回家吃东西。”
西顾熟视无睹的继续向前走着,淡然道:“自然是说给厨子听,饿了就留在这里吃饭就好。”
怎么还有厨子?月颜好奇的问道:“唉?我在你这里一年之久也没见过院子里有厨子啊?再说你可从没留我吃过饭。”
西顾抽动着嘴角,这么说着越显得自己亏待这小东西,心有不甘的说道:“那就以后天天在这里吃了再回去。”
说着两人就进了屋子,月颜被放置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后,快速的解下面罩,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你先把手里的糖葫芦给我先尝尝,我嘴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听到这话西顾极不情愿的将手里的糖葫芦递到月颜面前,月颜接过糖葫芦,大口的咬了一颗山楂,甜味先入口酸味又后觉,自然吃的心满意足。
见月颜吃的不亦乐乎,西顾也将面罩取了下来,好奇的将脑袋凑了过去,衔住一颗糖球咬了下来,感觉味道还不错,准备再吃一颗的时候,月颜就将糖葫芦重新递到西顾面前道:“你要爱吃,给你吧。”
就在这时屋子里传来一声轻咳声,两人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是个身段高而修长,穿的极普通的男子,正红着脸低声道:“将……西顾先生,饭做好了。”
月颜以为厨子是西顾用来哄骗自己话,没想到这宅子里还真有人,不可思议的说道:“还真有人给你做饭啊,你还有没有丫鬟伺候了?也别藏着掖着了,反正我以后不来了。”
☆、第二十章 破军廉贞命难测
西顾一听到月颜说再也不来自己这里,急忙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又闹脾气?我没厨子,吃什么?难不成我能成了不吃不喝的神人不成?”
指着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风影说道:“你先上菜!谁也别跟过来!”
说着西顾就将月颜横抱在怀里朝里屋走了,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风影,轻吐了一口浊气,拔腿就朝着厨房走了去,心中好笑道:这一年里连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小丫头来着里是什么意图,也就是自家的将军风流惯了,没把人家当回事。
这下好了吧?如今被小姑娘吃的死死的,这几天被气得七窍生烟,寝食难安,昨夜还偷偷摸黑入了闺房,没被当做采花贼打回来就算好的了,今日还这般作风,将军自求多福吧。
进了里屋,西顾就一直不松手的搂抱着月颜,沉闷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又不来了?”
月颜瞪了眼西顾,倔强的扭头不搭理他,撇嘴道:“不想来了,看着你,心里麻烦。”
“月颜!”
听到吼叫,月颜不耐烦的推了一把西顾胸膛,皱眉撒气道:“嗯!怎么了!有事快说!”
这丫头是吃软不吃硬?西顾抱着月颜,置气的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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