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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家那位又在闹海-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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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御尘有几天没有去部队，这两日基本上上天一亮就去部队了，晚上才要回来，基本上都能看见她窝在床上睡觉，像是一条冬眠的懒懒的小蛇。
第五念选择再去一趟老张头家，好歹今天也要把故事听到。
和爷爷奶奶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出门了。
偶遇顾南，向她询问了乐悠悠去哪里了，电话打不通。
第五念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哈气，“她回家了，要年后才能回来。”
“哦，我说电话怎么打不通。”
“别问我，她的那部电话号码是多少？”
顾南好笑的看着她，“不能说？”
“那倒不是，而是我也不知道，悠悠说过，那个号码只存一些令人讨厌的人，不希望我的名字出现在那部手机上。”
“好吧，我不问你就是了，如果她回来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这个没问题。”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好了。”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那好，我先走了。”
老张头看见她还是爱搭不理的，倒是不再赶她走了。
第五念找了一个小凳子坐下，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老张头，你说想找人，我可以帮你，你要是想找鬼，我也可以帮你，只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呢？难道你根本不想找到照片上的人？”
老张头抬头睨了她一眼，“小丫头，别和我用激将法，没用。”
“好吧，那你说我对你用什么办法管用？”
“你这么执着的要帮我是为了什么？”他眼珠子转了转，“我可告诉你，我可没有钱给你，说不定你还是白帮忙了。”
“好吧，不和你说清楚，你这心里也不踏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所处的地皮法人代表已经变成了我。”
老张头气怒，“说到底，你还是想拆我的房子？”
“你可是这里唯一的一个钉子户，我想拆别人的也拆不上了。”
瞧她说的振振有词的样子，着实有点气人。“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动我房子的，如果我死了，这房子我送给你都成。”
“可是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至少根据她的面相观察，这老头再活十年都不成问题。
“你……”他气怒的指着她的手指都在轻轻的发颤。“你这是跑到我家来咒我死呢？”
“老张头，我知道你有故事，你若是找的是个活人，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不是挺好的吗？若是你找的那个人死了，我就托关系找找阴差，给查查这个人是否投胎了？两全其美，何必靠在这里，你又不是为了多赚点，我也不想对你用什么极端的手段，毕竟你也知道开发商其实都挺血腥的，你说为难你一个老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别再这里给我演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戏码，我不吃你这一套。”说罢又要拎起了扫把，又要朝着第五念的身上招呼去。
这会儿她长了个心眼，抓住了老张头的弱点，“别打啊，我告诉你，我可怀孕了，你若是给我打出个好歹，我可就真的倒在你家了，让你养我到死。”
老张头一窒，倒不是害怕她的威胁，而是对她起了怜悯之心，甚至是对这个世界上的每个孩子起了一丝怜爱，如果他的妞妞没有被人拐走，想必今年也有三十岁了吧！
想到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他就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见他沉默了，她立刻笑的像朵花似的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老张头直接别过头去，“没有，我什么都不想对你说，你赶快走吧！”
第五念叹了口气，这老头真难搞，算了这事儿还是找别人打听一下吧！“算了，你不说我就先走了，桌子的茶杯下有我的名片，你若是想好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你的委托在我这里免费，别担心钱，再见！”
袁起和单晓婷回市去过年了，正好去整理整理那边的东西，把以前客户的资料全部整理一番，也算是给他们两个人放个假。
她想着前两日爸爸的有所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宁姐添了麻烦，最主要的是她也想去看看宁姐，爸爸为什么对她那么的执着，这其中肯定是有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推开缘起的大门，惊见一旁沙发上坐的第五昇空，第五念微微一怔，他怎么会在这里？
………………………………
364 十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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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对这样的地方很排斥吗？
宁瑶正在给客人介绍骨灰盒，然后看见第五念来了，嘱咐她找个地方坐下，等一会儿给她盛汤喝。
“嗯，好。”
她每次来，宁姐的桌子上都摆满了金纸，她已经养成了习惯，随手抽出一张纸，然后静静的叠起了金元宝，第五昇空看了一眼第五念，随后站起了身子，然后从第五念的手边抽出一叠金纸，在她惊诧的目光下，悠然自得的叠起了金元宝。
第五念眨眨眼，她爸是抽的哪门子风？
这到底是怎么了？
宁瑶送走了客人，一回头就看见了他们父女俩坐在那里叠金元宝，愣了一下，然后念叨起了第五念，“都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你来了就别帮我做了，你快去洗个手，正巧我煲了一锅牛肉汤，等一会儿你要多喝一碗，正式补身体的时候，可千万别营养跟不上。”
“你瞧你，叠几个金元宝能累到哪里去？再说了，我也没有那娇贵。”
“你就全当我舍不得你辛苦。”
“宁姐，你说我怎么赶得那么巧，我一来就有汤喝？”
宁瑶笑了笑，“谁都没有你有口福呗。”这汤本来就是为了第五念做的，本想着要去送给她的，没有想到她自己先过来了。“我做了一锅，等一下你回去的时候，也给以萝带点回去，现在咱们家有两个孕妇了，做的东西自然也要做双份儿的。”
“那我先替以萝谢谢宁姐。”
两个人一起去了后厨，第五念小声的问道，“宁姐，我爸这是想要追求你吗？”
宁瑶一怔，“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你离异，他丧偶，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我没意见，小绝更是不爱管他，或许他还会觉得白瞎了你这么好的女人。你要是觉得他还不错，可以交往看看，但是我得提前给你提个醒，他对我妈的爱病入膏肓，也有可能说你哪个地方长的像我妈，所以才让他无法自拔，你自己多留一个心眼儿。”
宁瑶嘴角一抽，还真是专业坑爹的孩子。
“你好像一点也不介意我做你后妈？”
“称呼上有点别扭，毕竟你也就比我大十二岁，让我喊你妈妈，总归是有点别扭。”
“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那就不要说啊！如果你对我爸也有感觉，那就试试看呗！”
宁瑶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对你爸爸还是挺关心的。为什么要对他不冷不热的，是不是恨她这些年对你不够关心？”
第五念撇了撇嘴，“我若是真要恨他，早就恨了，我就是看不惯他对我们小绝那么冷血，上一代的事情和小绝有什么关系，我不用他为我做什么，可是做了爸爸，就应该负责，他不爱我，因为我害死了他深爱的女人……”
“念念！”
第五念突然被宁瑶的呐喊吓了一大跳，连捧着碗里的手都抖了抖。
她怔怔的看着宁瑶，“怎，怎么了，宁姐？”
宁瑶极力控制自己自己即将无法压抑的情绪，深吸了几口气，将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很是严肃的说道，“念念，告诉我，是谁给你造成了这样的错觉？”
“什么错觉？”
“是谁说你害死了你妈妈？”
“宁姐。”
“念念，我是一个妈妈，你很快也会成为一个妈妈，你会明白，如果你的孩子遇见了危险，你会毫不犹豫的去救下孩子，这是做妈妈的本能，没有谁害死谁的说法，如果你这二十七年都背负着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你知道你妈妈会有多么的心痛吗？”说到这里，宁瑶泣不成声，恨不能将女儿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告诉念念，妈妈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哪怕是你只有二十八岁的生命，妈妈也甘愿，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无价的宝贝，无可取代。
见宁姐哭了，第五念也有些手忙脚乱，连忙从兜里拿出面巾纸，为她轻轻的拭去眼泪，“别哭了，宁姐，我知道，我知道我妈妈的用心，所以我会活好每一天的，就是你能不能别再哭了？”
宁瑶抱着第五念哭的甚是伤心，根本止不住眼泪。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她的女儿偷偷的哭过多少次，瘦弱的肩膀要扛起这个家，想哭的时候有谁陪着她，一个孤独面对那么多凶恶的鬼神时，能陪在她身边的到底是谁？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心痛到连呼吸都变得薄弱了。
“念念，相信我，你妈妈肯定非常的深爱你。”
“我知道，我的出生就是最好的证明。”
宁瑶捧着女儿的小脸，错过了她的成长，再次见面，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姑娘，甚至不再需要别人的帮助，反而是她这个落魄的妈妈需要她的帮助，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从最初对她的思念泛滥成灾，到现在已经可以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别瞎操心我，你爸不喜欢孩子，在我这里就过不了关。”
听到她这么一说，第五念笑了起来，“完了，那我爸彻底没戏了。”
“洗洗脸，出去喝汤。”说罢，她先走出了厨房，用纸巾擦了擦眼泪，眼眶还是通红。
第五昇空见他哭了，“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
“谁惹你哭了？”
“该你什么事儿？”
第五昇空依旧穷追不舍，小心翼翼的追问，“是不是念念惹你哭了？”
把脏水往自己的女儿身上泼，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卑鄙，一把挥开了他的大手，“不该念念的事儿，是我想起了一个混蛋，把我自己给气哭了，你有问题呢？”说到那个‘混蛋’二字的时候，第五昇空放佛还能看见她锐利的眼神紧锁着自己，顿时明白肯定是自己哪里又惹到了她。
“那我们不想就是了。”
明明就站在眼前，不想也能看见，宁瑶懒得再搭理他，轻哼了一声。
转头看见第五念端着一碗汤出来，正喝得津津有味儿！柔声的说道，“别烫到了，好好喝，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
“你这丫头竟会说我爱听的话。”
第五昇空见她笑了，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侧目，回头看见第五昇空竟然还有脸和自己笑，真是无耻。
只能将心中的怒气的强压下来，怒瞪了第五昇空一眼。
第五念眼巴巴的瞅着眼前这两个人，到底是想要闹哪儿样？
第五昇空也不见生气，就这么神情的望着宁瑶，企图能够将她一眼看到了白头。
此时，程诺推门而入，看见了妈妈正在叠元宝，还有念念姐捧着汤碗正在喝汤，他立刻低下了头，“我回来了。”然后一路小跑上楼了。
宁瑶一怔，“念念姐来了，怎么不打招呼呢？”
第五念抿了抿唇，将汤喝完，想起了街角有一间药房，“宁姐，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好，你慢着点。”
第五昇空抬眸看向了楼上，抿了抿唇，终究是没出声提醒。
不一会儿第五念拎着一个黑袋子就回来，“我上楼去找程诺聊会儿天。”
“去吧。”
她敲了敲房门，房内的程诺立刻就像是惊弓之鸟似的，“谁？”
“就我一个人，你放心开门吧！”
程诺小心的打开了房门，然后看见门外只有第五念一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快进来，念念姐。”
第五念看着他脸上的伤，眼眶淤青，嘴角挂着血丝，“你和别人打架了？”
程诺摇头，“没有的事儿，我就是和别人闹着玩儿的，所以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这样。”
“你还骗我，我看着你长大，还不知道你什么性格啊？”虽然不是个胆小的孩子，但也绝对不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绝对不会和别人惹是生非。“是不是在学校被别的同学欺负了？”
程诺抿了抿唇，“没事儿，我又不是小学生了，我自己能够处理好。”
………………………………
365 十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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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把脸，我给你上药。”
“药，你从哪里弄来的药？”程诺立刻紧张了起来。
第五念提着黑色口袋，“当然是给你买的，我可不敢和你妈要，你妈若是知道你受伤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你呢？”
“谢谢念念姐。”
“不必谢我，我知道你不想让你妈知道，可是你这伤口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你妈事后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更心疼。”用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嘴角边的伤口，然后再涂抹着药膏，疼的程诺嗷嗷直叫。
“念念姐，你轻点轻点，哎呀妈呀，疼死我了。”
“知道疼，就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说说看，是哪些小混蛋欺负你了，我非要去好好的教训他们。”
程诺一脸崩溃，“念念姐，你怀着孩子就别折腾了好吗？”
“你还知道我怀着孩子，还不赶快说，是想要亲自挺着大肚子去你们学校问你们老师吗？”第五念尽管说话狠叨叨的，但是手上却是不敢太乱用力气，生怕一下子戳疼了程诺。
在她的眼里看来，程诺和小绝一样，都是自己的弟弟，当年小小的他紧抱着宁姐，生怕被抛弃的样子，让她看见了曾经的自己，甚至是为这个孩子心疼。
“别，别去我学校，我可不想那么丢人，就是和别人有点小过节。”
第五念挑眉，“对方伤成什么样子？”
程诺微微一怔，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我是问你，对方伤的比重不重？”
程诺嘴角一抽，他就知道念念姐关心的重点永远都不在于此处，“他，他和我差不多。”
第五念一听，立刻就不乐意了，“没用。”
“什么？”
“我说你太没用了，你应该将他打的爹妈都不认识，坚决不能让他讨到半点便宜，要不然咱们身上的这点伤岂不是白受了吗？”第五念说的异常激情慷慨的。
程诺却是听得想要咧嘴笑，却因为牵扯到了伤口，疼的整张脸部肌肉都跟着疼了起来。
“疼，好疼。”
“然后能？”
“什么然后？”
“记住这一次，下次就长教训，咱们别去惹事儿，但是别人招惹我们，决不能手下留情，下一次若是遇见这样的情况，你可千万不能怂了，出了事儿我给你撑腰，否则以后谁见到你都觉得你好欺负了。”
知道这是念念姐姐对自己疼爱，他抱着第五念说道，“你要是我亲姐姐该有多好？”
第五念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有没有那层血缘关系有那么重要吗？”
这么多年来，念念姐对他们母子的照顾，他都铭记于心中，的确那层血缘关系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是，你就是我姐。”
“以后受了委屈如果不想让你妈妈担心，你就和我说，别一个人自己抗，知道吗？”
“好。”
“等一下我留在这里和你在房间吃饭，省的你妈发现了心里难受。”
“念念姐，你爸爸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第五念耸耸肩，“不知道，看我爸好像是有那个意思，重点还是你妈喜欢才行。”
“那你反对他们在一起吗？”今天他们班级来了转学生，是爸爸后找的阿姨的孩子，小的时候，那位阿姨无耻的带着孩子来闹过几回，他们两个人虽然并没有什么交集，可是有些反感是根深蒂固的，一见面对方就来挑衅自己，说了很多妈妈不好的话，他气不过就吵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动了手。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知道爸爸回国了，还是才别的孩子口中知道的，之前几次给他发过自己的电话号码，可是却没有一次回应，久而久之，心也就寒了，毕竟他现在和妈妈过的很好，早已经不需要他的帮组了。
“如果你妈妈喜欢，我自然不会反对，但若是你妈妈并不愿意，那我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虽然我挺希望你妈妈做我小妈的，至少你叫我念念姐的时候，名字是不是就该抹了去？说说看，你对我爸爸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如果他能让我妈幸福，我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
“既然如此，咱俩就静观其变吧，要处成什么样的关系，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他们自己晚一点回去，在缘起吃的晚餐，和程诺在房间里一起吃了晚餐，楼下宁瑶瞪着第五昇空，“我就做了三个人的饭，不知道你也在这里吃饭。”
“没关系，我不饿。”
宁瑶咬着下唇，最终坐了下来，然后吃着饭，他果然就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吃饭。
被他看的浑身都不自在，用力的放下了筷子，“你要看我到什么时候？”
第五昇空转了个身子，给了她一个背影，从容淡定的说道，“这样可以吗？”
宁瑶气结，放下手中的筷子，“第五昇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五昇空摇头，“什么都不做，就是想每天来看看你。”
“你……”她这是遇见了无赖？“你天天来，还没看够？”
“没有，等看够了我就告诉你。”
宁瑶觉得自己一拳头放佛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的。草草的吃过晚餐，然后说道，“将你闺女安全送回家，我得睡觉了。”
第五昇空闻言，眸光闪闪，眼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欣喜，“好！”
“明天别来了。”
“不好。”
第五念虽然不明白第五昇空为什么强烈要求要送她回家，但是看着宁姐和他都很坚持的份上，也就顺从他们的心意了，她选择了后座，父女俩还是第一次坐的这么近，两个人都不是擅长言辞的人，所以谁也没说话，他开他的车，她看她的风景。
很快就开到了军区大院，由于外来车子，不容许其他车辆进入，所以第五昇空就只能停在军区大院的大门口，“我送你进去吧！”他的声音很清淡，甚至是薄凉，至少听在了她的心里就有种冷飕飕的感觉，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第五念摇摇头，“进去就是军区大院了，很安全。”说罢也不给对方机会，推开车门就走了。
第五昇空将车子的大灯点起，照亮了一条晕黄的小路，第五念顿了顿脚步，然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着家的方向前进。
直至看不见第五念的身影，他才关了大灯，然后调转车头离开了，与归家闵御尘擦肩而过。
第五念独自一人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身边蓦地多出了一个身影，“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
她的脚步一顿，不可思议的看向了W，在得知她是魏玄熙的那一刻，她真的有种宁愿永远不知道W是谁。
别过头，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新年礼物怎么了？”
他的脸闪过一丝嫌恶，“简直就是太丑了，你就没有好一点的礼物送给我吗？”
“当时看见了，就觉得那件东西最适合你了，那只畏畏缩缩，贼眉鼠眼的变色龙像不像你？”
“你……”他被气到无语的地步。
第五念侧目，他清秀的面容上还挂着一丝的稚气，炯炯发亮的眸子闪烁着平和从容的光，轻抿着嘴唇，隐隐能够感觉很浅很浅的酒窝，明明带有那么多的小时候的影子，她怎么就没有把这个人认出来呢？
每一次出现的那么巧合，给了她无数次的暗示，她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的呢？
“今天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
“什么？”
“上面批准，闵御闻可以参加最新一届地府公务员考试，资格争取来了，接下来就靠他自己的努力了。”
“谢谢你。”
“这事儿我也就是帮忙问了一嘴，你姑姑出力不小。”
“W，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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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十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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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你能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吗？”
他嘴角边的笑容隐去，侧目看向第五念，“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知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死了？”
W微微一怔，不再看她，反而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今天我就送你到这里吧，你老公跟着我们一路了，那人醋劲儿大着呢？”回眸，还能看见闵御尘的车子缓慢行驶，就跟着她的屁股后面。
第五念苦涩的笑了，“能再帮我个忙吗？”
“京城精神病院附近有一块地皮，那里有个钉子户，老张头，你们鬼市就在他家门前。”
W微微一怔，“我有听说过，那老张头好像从来不要鬼的钱。”
“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他想找谁？顺便帮我看看，此人是死是活？”
“好，我去看看。”
“谢谢你。”
“你今天怎么这么文静，我都有点不习惯了。”说罢，他状似无意的询问，“对了，上次看见与你在一起的那个朋友，她最近好吗？”
“你喜欢她吗？”
W蓦地脸色涨红，“别胡说八道，我和她也就见了一面，谈不上喜欢吧。”
“真的只见了一面？”
“算了，不和你说了，你今天太怪了，怪的我心里发毛。”
第五念抬眼望着漆黑的夜幕，将眼睛里的泪水逼回了眼眶。“W，你让我想起了我一个挺好的朋友。”
他若是还活着，心脏都要漏跳好几拍，“谁？”
“就是你知道我经常在小公园等的那个人。”
“你这不是和你老公过的挺好的吗？总想着别的男人算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的时候想起来就骂一骂他。”
“你这结婚了，就连脾气都暴躁了？没事儿骂他干什么，说不定人家也是有苦衷的。”
“有屁苦衷，他来不了有事情和我说，我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吗？再说了，就算是不来了，打个电话，或者找个人来告诉我，我们三个人的感情什么时候差到这个地步了？我看他就是个骗子，小时候让他去我们家玩儿就扭扭捏捏的，不像个男人。”W听得心都难受死了，他很重视他们之间的友谊好不好？只是有些话他想说，可是说了也只会伤了最爱的人的心，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第五念怪叫了一声，吓了W一跳，“你，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那个臭小子从小就很娘，长得也眉清目秀的，还愿意陪着我和悠悠玩儿过家家，从来不爱跑步，不爱登山，走两步路就气喘吁吁的，还不如我和悠悠这个女生来的强壮。”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做男人，所以长大后去做了变性手术，变成了一个女孩子回到我身边了？”第五念故作大惊小怪的问他，故意忽略了W的臭脸，几乎是每根眉毛都跟着愤怒的跳跃。
好半响才咬牙切齿的说道，“第五念，你果然很有想象力。”
“我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不行，我得找找我身边的女性朋友，说不定那个臭小子就隐藏在了其中。”
W冷冷的抽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抽搐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再呆下去有可能会杀人，“再见！”话落，整个影子就彻底的消失了。
第五念用力的握紧了小拳头，看着他消失的地方，轻哼了一声，“装，你就接着继续装下去，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彼时，闵御尘下了车，看着她气愤不已的表情，有些无可奈何，“以后自己一个人和鬼说话，注意一点。”幸亏在军区大院，人少，不容易被人发现异常。
“你怎么知道？”
“你一个人走走停停，说话的时候整双眼睛都冒着火光，凶神恶煞的表情，我都能猜得出你是和魏玄熙再说话。”
第五念惊奇了，“你大学主修心理学吧！”
“外面天凉，我们回家吧！”
“魏玄熙说你的醋劲儿大着呢？”如此心平气和的说出魏玄熙这个名字，她怎么觉得自己有点没拍兀�
闵御尘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丝精锐之光，如果魏玄熙还活着，他肯定能够喝干一坛老陈醋，但是他人都死了，他再吃这样的醋就有点没容人之量了。
“别听他胡说，他是嫉妒我娶了你。”
“这种实话我爱听，老公，你以后多说点。”
回家的时候，爷爷奶奶都回房间休息了，这几日过年期间，他们也是去了这个人家里，又去了另个朋友家里聚一聚，说是初九那些人还要来闵家，也算是轮流做客，过年也就是为了图一个热闹。
两人回到了房间，闵御尘坐在床上翻开这手机，第五念却是无聊的播着遥控器，正在播报一条新闻，正好接近了尾声，只是大概了解了京城市区的一个地方，车子超速行驶轧死了一个老头，死相相当的凄惨，被害人抬出来的时候，已经裹上了装尸体的袋子，所以没有看见有多么的凄惨，但是却看见了案发现场触目惊心的鲜血，大过年的出现这样的事情，哪怕与自己不相干，她看了心里都觉得不好受。
本以为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却是没有想到，翌日清晨就接到了霍姨的电话，“念念，你还在睡觉吗？”
“霍姨？”
“警察局的人来咱们家找你了。”
警察局？
还来不及细想，电话里已经换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第五念小姐吗？”
第五念含糊的嗯了一声，“请问你是？”
“我们是京城C区的刑事案件调查组，我是组长何亮，我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一起蓄意谋杀的案件。”
“什么案子？”别怪第五念吃惊，往常别人找她是为了捉鬼，如今有人找她居然是为了调查谋杀案的？
“请问你认识张丰吗？”
张丰？这名字有点耳熟，可是她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耳熟，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
“精神病院附近那块地皮的法人代表是你吧。”
“是我。”第五念脑海中突然窜出了张老头的模样，记得姑父将那份文件送给自己的时候，钉子户的户名好像就是张丰，只是大家都习惯叫张老头，她也就对张丰这个名字并不是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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