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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仙君不要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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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稳稳的站于那里,任倾小豆推搡着他,倾小豆见推不动白离,就从白离的臂弯里窜出来,站于木桌的另一边,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白离,“师傅。”倾小豆哑着嗓子,有几分哽咽,“若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徒儿,才想要帮助我,那大不了我不再当师傅的徒儿,天界的规定是仙君的徒弟只要自愿退出仙君的门下,只需要立下决绝誓就行了,这样就毫无关系了。”
倾小豆低声轻笑起来,绝美的脸上染上几分淡然,那如雪的衣衫被清风扬过,露出里面清瘦的身子,白离想要开口说什么,莫名的心疼揪着他的心,他从未见过倾小豆那样的神色,即使那时她知晓自己的亲人都不在了,也只是耸耸肩膀,并未有任何伤心,而如今,即使倾小豆并未伤心,那决然的笑容也让他心里发疼。
“小豆,乖。”白离伸出如玉的手,“别闹了。”强颜欢笑,想要那双柔弱的小手伸入他的手掌心。
“师傅,徒儿没有在闹,徒儿只是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了。”倾小豆惨白着脸,仿若透明般。
白离看那昔日里活泼可爱时而狡黠的眉眼已不再有,现在的倾小豆已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徒儿,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心慌。
“呵,倒是好大的胆子。”
白离还未开口,门口处便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带有几分怒气,斜眼望去,便看见斜倚在门口披散着长发,一身紫衣,戴着面具的夜浅。
夜浅嘴角勾着清冷的笑容,清冷的眸子紧紧锁住那抹柔弱的身影,见那柔弱的身影眼中满溢着对对面男子的缱绻不舍,脸笼罩了几分黑气。
白离衣袂一飞,护在倾小豆身前,打量了几眼夜浅,淡淡的开口,“是你把我徒儿带来这里的?”抿着的唇带着不悦,那素日里温润的眼此刻含着淡淡的怒气。
夜浅弯了弯嘴角,闪身进入屋内,速度快的可怕,那一瞬间便抵住了白离的脖颈,白离移了几步,带着身后的倾小豆,停下来,只见一根银针离他的脖颈只有不到一寸远。
倾小豆眼看着夜浅差点将那银针插入师傅的喉管,情急之中推开了夜浅,夜浅一时没想到,身子抵在门上,发出闷哼的一声。
倾小豆赶忙去查看白离有没有事,“师傅,师傅,你没事吧?”四处去找白离身上有没有伤痕,毕竟夜浅的能力她见过,夜浅绝对不是平凡之辈。
在听到师傅的那一声,夜浅倚在门上冷冷的笑起来,笑声凄厉,笑声中的寒冷入骨。
倾小豆拉住白离的衣袖,警惕的盯着夜浅,就怕他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好一个一口师傅,好一个所谓的师傅。”夜浅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长发,夜色笼罩在他的身上,一身紫衣隐在黑夜中,即使戴着面具,眼中的清冷也一览无余。
白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将倾小豆紧紧揽在自己的怀中,紧抿着唇,对于夜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太过模糊,他也不太确定。
“夜浅,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师傅。”倾小豆拧着眉头,心里打着鼓,夜浅的话让她有几分不安。
夜浅冷笑连连,“呵,冲着你来?即使过了这么久,你还是那么狠心。”
倾小豆知道他又是在说那个叫欢儿的人,也不想再解释,只好皱紧眉望着他,不作声色。
“那孩子我不会还与你的,我说的是你自己呆在这房间一日,可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夜浅眸子闪着幽深的光,修长的手指拂了拂衣衫。
倾小豆捏紧自己的手指,手指尖捏得发白,她眼里闪过几分哀求,“为何你就不肯放过那小孩?”
夜浅背后是幽暗的夜,夜色清浓,他的脸隐在黑夜中,看不清表情,只听得他清冷的声音传来。
“欢儿,你可知我是不想放过你。”
话音刚落,白离倏然抖了抖身子,如玉的面容染上几分不可置信,隐在广袖中的手指捏得发白。
第九十八章 残酷事实
“欢儿…”白离嘴唇微颤,嘴里低声喃喃着这个名字,仿佛想到了什么。
倾小豆觉得白离有些不对劲,去摇白离的手,焦急地问,“师傅,你怎么了,不要吓徒儿。”但无论她怎么摇,白离就像没了魂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夜浅冷眼看白离有些失神的模样,他也在好奇白离为何突然这幅模样,但冷眼旁观一直是他的原则。
“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这声音!
倾小豆抬眸望去,果不出所料,苏玉笙站于门口,身后跟着白狐,一袭大红衣服,唇上点点嫣红,额角的梅花痣越发浓艳,丹凤眼微挑,魅惑众生的容颜依旧,那修长的手此刻正温柔的抚摸着身后乖巧的白狐。
只是倾小豆没想到的是,苏玉笙对一旁的夜浅竟然行了一个礼,模样倒是有几分恭敬,笑意吟吟的说,“好久不见,师兄。”
夜浅伸出手摆了摆,不甚在意的说,“师弟,客气了。”
倾小豆惊讶的看着苏玉笙仿佛熟人般与夜浅打招呼,嘴里还叫着什么师兄,而且他刚才说什么事情竟发展到这个地步,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傅,你到底怎么了?”倾小豆抬眸对上那双此刻隐忍着什么眸子,眼含担忧。
白离却别过脸,倾小豆只看得到那俊美的侧脸,师傅到底怎么了?
苏玉笙衣袂一飞,便入了屋子,对着倾小豆邪魅一笑,坐于屋内的雕花大椅上,模样甚至悠闲,在夜浅与倾小豆,白离之间扫了几眼,轻咳了咳,笑意吟吟的开口,“师兄,一万年了,你也该放手了。”说这话却是对着一脸清冷的夜浅。
夜浅锐利的眼神扫过去,冷冷的勾了勾嘴角,“师弟,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苏玉笙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悠闲的抿了几口茶,挑了挑眼角,“师兄,你也该看得到她这一世所爱的人是谁?一万年了,师兄,你就放过她吧。”
夜浅脸上笼罩着寒气,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茶杯便从苏玉笙的手中滑落,跌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有些碎片从白狐身上划过,惊得白狐四处逃窜着,苏玉笙轻轻去点那白狐的额头,白狐才安静下来,静静躺在苏玉笙身边。
苏玉笙修长的手指去点那沾满茶水的地方,原本湿润的衣衫顿时变得干燥,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夜浅抿着唇,手一勾倾小豆就被迫放开了白离的手,身子倒入夜浅的怀中,倾小豆想挣扎着离开,却被夜浅修长的手指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苏玉笙眼中闪过几丝不悦,脸上却还是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丹凤眼半眯着,“倾禾,你可曾还记得他?”
倾小豆用尽了力气挣脱不开,只好身子尽量远离夜浅,听到苏玉笙如此问,毫不犹豫的摇头,却又忽然想起曾敷衍夜浅说过,她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会想起的,那时候夜浅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
她越来越好奇她与夜浅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但是她心底总有不好的预感,仿佛知道关系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压下心底的不安,倾小豆垂着头。
“倾禾,夜浅是曾经名震天界的念玉大仙,而你,则是与他有三世情缘的女子,你的前三世的名字都叫欢儿。”苏玉笙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白离,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异样,白狐感受到了就拼命去蹭苏玉笙,苏玉笙眼角挂着笑,对着白狐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白离身子有些站不稳,扶住身后的木柱,惨白着脸看向倾小豆,有些不可置信,“你是欢儿?”
倾小豆看着师傅惨白的脸色十分心疼,无奈身子被夜浅禁锢住,根本动弹不了,又听师傅那样问,但是她一切都不知道,她自己都不清楚又如何去回答师傅。
“师傅,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欢儿师傅为什么要那样介意?”倾小豆紧咬着下唇,大眼直勾勾的锁住那抹雪白的身影。
“对不起。”白离敛下眼帘,白衣与如玉的面容相衬,清瘦的身子微微发抖着,与素日里温润的模样相差甚大。
倾小豆最怕听到别人和她说对不起,一旦有人对她说对不起,她便知道她与那个人之间就有了隔阂,何况这人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师傅。
狠下心,倾小豆咬上夜浅那光洁的臂膀,夜浅一时没料到,吃疼的松开了倾小豆,倾小豆趁机推开夜浅,来到白离身边,抓住白离的衣角,咬着下唇说,“师傅,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你没什么对不起徒儿的。”
苏玉笙此刻却幽幽的开口,“不,倾禾,白离他确实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夜浅听罢苏玉笙的话,眉头紧蹙,冷冷的在白离身上扫视了几遍,清冷的开口,“你便是白离。”并非是疑问的口气,并非确认,只是下意识的喃喃出声。
清冷的眸子中溢满了某种类似于仇恨的东西,那仇恨让夜浅的眸子发红,闪着诡异的光。
“不,不可能,师傅待我那般好,怎么可能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可能。”倾小豆拼命摇头,向着那双墨色的眸子类似于征求的询问,“师傅,你没有对吧,没有。”
她只是怕,她只是怕她深爱的人又一次被证明伤害了她,那妖艳的火焰此刻在她脑海中盘旋,她痛苦的摇头,有些害怕听到那个回答。
白离眼中闪过挣扎,那墨色的眸子紧紧锁住此刻有些激动的倾小豆,发丝已经凌乱,身上他的白衣也因为挣扎变得凌乱,露出胸前点点雪白的肌肤,胸口露出的锁骨明显,完全不似以前在天界圆润的模样,他疼爱的徒儿,他似乎一直都在伤害她。
伸出手去抚摸那颗素日里乖巧的头颅,拼命压制住内心的哀伤,哑着嗓子哽咽说,“对不起,徒儿,你第一世是为师杀了你。”似乎是很难开口,但是却又如此清晰的说出了口。
那日,她笑得魅惑,置身于花丛中,一身大红的衣衫若隐若现,所有属于女子的美好都在她的身上展现。
蝴蝶飞过,停在她的肩头,那绝美的容颜却不去看那美丽的蝴蝶,直勾勾的望着他,而他硬生生的将利刃送入了那瘦弱的身子,一刀没入,鲜血喷出,染红了花海,划开诡异的嫣红。
他脸上也沾了些许,眼看着那瘦弱的身子倒在花海中,嘴角还带着绝美的笑容,他一眼都未看,将利刃收回,还嫌弃的用方巾擦拭干净,决然的离开。
那日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太久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这事,他都忘了倾小豆一颦一笑像极了那女子,他竟忘了他曾经是多么嗜血无情的人。
倾小豆脸色血色全无,疯狂的摇着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师傅会那样。”她不相信温润的师傅会杀人,但是她忘了那日师傅也是差点杀了她,她忘了师傅斩妖的时候眼中的漠然。
她记得师傅太多的好,才会如此接受不了嗜血无情的师傅。
夜浅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眼看着倾小豆如此痛苦的模样,有几分心疼,但是倾小豆眼中还留有对白离的眷恋,让他冷了脸色,冷笑着开口,“欢儿,你可还知他是为了谁杀你?”说完也不等倾小豆回答,残酷的说出了口,“为了青染,只不过是因为你说了几句青染,他便杀了你,而且,”夜浅顿了顿,“你的接下来两世都是因为他,你才死的。”都是因为他,他苦苦等了倾小豆转世归来,却不等看倾小豆眉眼温柔便只能看着倾小豆继续轮回。
夜浅脸上带着修罗般的笑容,嘴角噙着阴冷的笑,他说的话在倾小豆眼中的反应是痛苦,那才是他想看到的。
“当初一个区区的凡人如今也成了大仙,我倒是万万没想到。”夜浅虽是如此说,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白离的潜质,那时候他贵为天上排名第一的仙君,从未将凡人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他最爱的女人却被区区凡人杀了。
倾小豆近乎癫狂,她拼命捶打着白离,不住的发泄心中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我深爱的人都要如此对我,师傅你也是,怜儿也是,为什么。”她不得不承认,伤她最深的并非是师傅杀了她,而是师傅为了微不足道的理由杀了她。
白离任倾小豆在他身上发泄,但是却不忍倾小豆满脸痛苦,伸出手想去触碰倾小豆,却被倾小豆狠狠甩开,倾小豆退后几步,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苏玉笙及时出手接住了倾小豆,此刻昔日与他打打闹闹的女子再没有满眼笑意,眸子里隐着深深的痛苦,轻轻一推拒,温香的身躯便离开了他的怀抱。
他眼见着那抹身影推开了欲拦住她的夜浅,冲出了房门之外,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欢儿。”
“小豆。”
两道声音一出,迅速消散在空气中,连回声也没有。
白离衣袂一飞,想抓住那抹身影,却被苏玉笙拦下,苏玉笙微挑着丹凤眼,眼也不抬的说,“你去也无济于事的。”
夜浅勾着嘴角望向那抹身影消失的黑夜中,蔓延了走廊的幽暗,却也只是微微勾了勾手,一抹身影顿时从黑夜中窜出,往倾小豆消失的地方飞去。
第九十九章 拒绝白离
夜晚的阁楼格外冷清,月色稀薄,只隐约照在大地上,却撒了一地的清冷,远处忽暗忽明的灯光微弱的和着月色,映不出这阁楼的点点。
倾小豆身上还披着白离的白衣,一路狂奔,让汗水涔出,在白衣上染上点点印记,印记隐在夜色中。
“他只是因为你说了几句青染便杀了你……”
夜浅的话还在她的脑海盘旋久久不能散去,像藤蔓紧紧抓住她的心,揪得她生疼。
即使是死灵,也还会感到心疼吗?
她在屋子出来的走廊尽头停下,再往前走便是来时的湖,她本来就怕水,再不愿经受一次,无奈,她只好在走廊上坐下。
微风漾过,吹来阵阵凉意,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腿,将头埋在腿间,发散了一地,也正好为她挡去了背上的凉风。
她不是早就知晓师傅对青染的情意,也做好了与师傅诀别的打算,为什么还会心疼,不过是被师傅杀了,为何她要这样心疼。
她知道的,她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希望她爱的人都可以爱她,她受够了被伤害,她将一切赌在师傅身上,全心全意的付出,她宁愿自我欺骗,也不愿意承认师傅也伤害了她。
但是她没办法继续自我欺骗,一切真相明明白白摆在她的眼前,让她无力反驳。
师傅是爱青染的,而她深深爱着师傅,但她却爱而不能。
仿佛思绪又飘回到很久之前,她当着师傅的面喝下带有困情散的水,师傅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眼中没有心疼没有犹豫,那温润的面容没有染上任何神色,只是淡淡的随青染离去,若非她割腕,并扬言师傅若再相信青染她便死在这里,若非说到如此地步,师傅又怎么会惩罚青染。
思绪跳转,似乎到了那一个她打算离宫的夜晚,师傅在选择她与青染的时候,几多犹豫。
犹豫也只是因为青染在师傅心中更重要,那份犹豫深深的刺伤了她,仿佛在嘲笑她什么。
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脸庞落下,染上了那白衣,瘦弱的肩膀此刻剧烈的颤抖着,巨大的悲伤隐藏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对声音敏感的她很快便察觉到,偷偷抹掉眼泪,侧过头去看是谁。
那人身子隐在夜色中,看不真切,但是说话的声音一出却让她咬紧了牙关。
“倾姑娘。殿下让您回去,这里设了结界,您无法出去的。”
倾小豆用手往湖边伸了伸,立马就被弹了回来,这里果然设了结界。
倾小豆猛然起身,朝那人扑过去,一只手拎上那人的衣领,狠厉的眼神朝那人隐在夜色的脸射过去,“为什么要这样,殿下殿下,他让你叫我你就叫我,他让你杀木檀你就杀吗?”倾小豆眸子通红,那绝美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愤怒。
马夫拂开了倾小豆,后退了几步,并未受倾小豆的愤怒影响,只是淡着声音说,“这些事完全不需要殿下命令我去做,我自是会主动为殿下做这些事。”
倾小豆抖着身子,眼中的愤怒越浓,即使在夜色中,也可以看到那双因为愤怒而发红的眸子,倾小豆目光如炬,狠狠盯着马夫,“你的意思是杀木檀是你的意思?”声音格外冷淡,每一个字却仿佛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是。”马夫也不避讳,老实的回答。
倾小豆捏紧手指,那手指尖捏得发白,眼眸中冰冷逐渐代替了怒气,她盯着隐在夜色中的马夫一字一句的说,“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马夫丑陋的脸上并未显出任何害怕不安的神色,倒是格外平静,只是勾着嘴角阴冷的笑笑,“我还不知道代价是什么东西。”
倾小豆冷笑连连,眼眸中一片清冷。
倾小豆自知自己无法凭自己的能力逃出这个结界,况且白儿还在夜浅手上,无奈,她只好随马夫回去。
在走廊通向屋子的另一头,倾小豆看见了负手站于原地的夜浅,那张面具在夜色下闪着幽深的光,月色浅浅的照在他的下颚,映得那容颜越发精致。
夜浅见到倾小豆的身影,并未有过多惊讶,只是负手淡然的站于原地,等着倾小豆向他走来。
那清瘦的身躯慢慢挪动着步子,在幽静的走廊上发出叮当叮当的清脆响声,搅乱了这一路寂静的气息,那双如铜铃般的眸子轻轻扫过他,却无太多情绪。
马夫在倾小豆走到夜浅身边的那一刻,纵身一跃,消失在走廊上,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倾小豆在夜浅面前停下脚步,扬起头颅,对上那双淡然无波的眸子,少了几分对这个人的害怕,淡然的开口,“我要白儿,你说吧,要我怎么样才能将白儿还与我?”
夜浅伸出手想去为眼前的人儿理理凌乱的发,但那人儿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心中隐隐发疼,手隐回了白衣袖中。
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眼角噙着几分阴冷的笑意,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那清冷的眸子对上那坚决的眼神,冷冷的说,“我要你在这里陪我一年,若你能做到我自会将那小孩还与你,若是不能…”夜浅顿了顿,打量着那抹清冷的身影,只是下一句还未开口,对面的人儿就用力的点了点头,无言的答应了。
夜浅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满意的笑容在嘴角荡开,迅速在脸上蔓延,为精致的容颜增添了几分魅惑。
他与她三世情缘皆毁,这一世即使是绑着她,他也要与她在一起,他苦苦等了一万年,他已经受够了。
“念玉大仙,本仙不同意。”白离从走廊一旁出来,白衣清冷,染了几抹冰冷的月色,那墨色的眸子隐着淡淡的哀伤,尤其是在看到倾小豆时,哀伤扩散了整双眸子。
倾小豆也不知为何,对上的那一眼,她竟下意识的别过了头,很明显的躲避。
夜浅环着双臂,冷冷的望向白离,“你不同意又如何,那自是我与欢儿之间的事。”
白离走近了几步,如玉的面容暴露在月色下,他眼带哀意的望向倾小豆,“小豆,是为师对不起你,你随为师回天界,为师补偿你好吗?”
倾小豆敛下眼帘,师傅总是一袭白衣,脸上温润如玉,与任何人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却也是铮铮铁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句话是她觉得能对师傅的最好形容,她眼里心里总是师傅最美好的样子,师傅如今那哀伤的模样刺得她心里不舒服,她多希望师傅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她想抚平师傅皱起的眉头,但是她没有勇气伸出去,她在害怕着,她害怕她再这样下去,也只是被师傅伤的更深,她是真的怕了。
她对师傅没有恨意,只是由爱生出了怕意,让她学会守住自己的心,不为任何人沦陷。
“东华大仙,我可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若惹怒了我,就算是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夜浅的声音越发冰凉,幽幽的在这个走廊回荡。
白离伸出那如玉的手,对着倾小豆,脸上强颜欢笑,“小豆,随为师一起好吗?”
夜浅恰当的挡住了倾小豆的视线,那一瞬间,倾小豆所不愿看到的哀伤容颜便消失在视线中,再无踪影,她所能看到只是夜浅高大清冷的背影,那长发披散着,微风吹起了那长发,有一些扫在她的脸上,惹来一阵瘙痒感,却也惹得清香扑鼻,却是与师傅与苏玉笙不一样的清香味。
“呵,带欢儿回去又如何,她现在的身份是不会被天界接纳的,你现在与她有太多关系,你以为惹上麻烦的是你吗,天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仙规你难道不知道吗?”夜浅说话狠厉,并未留一点情面,让原本哀伤的白离眼中也闪过挣扎,最终只好垂眸叹气。
天界规定,死灵不可入天界,一旦发现格杀勿论,而且仙君一旦与死灵有关系,死灵一样不得好死。
他之所有接近小豆,还要抹去她的记忆,也便是天界有人拿小豆为妖的事做了文章,他不得已为了保护小豆,只能暗中护着她。
可是,许多往事被掀开,他没有来的心慌,他无法否认那些事,他只能当着小豆的面承认,可是现在的他与以往的他不一样了。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为自己开脱,即使小豆铜铃般的大眼中布满了哀伤,他也只有默默在心中疼惜,却不敢言。
现在的小豆,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眼中心中只有他的徒儿,不是那个会甜甜叫他师傅的徒儿。
而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他自己造成的,所谓自作自受便是如此吧。
“小豆,为师尊重你的选择。”白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素白的衣衫与他此刻的脸色和为一体,背后是清明的月色,为如玉的面容镀上清浅的光芒。
“我的事还望你不要告知玉帝,那老头儿太麻烦了。”夜浅抬眸望了望天,眼中划过几丝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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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与子共话
倾小豆一直呆在夜浅给她安排的房间,也不做什么,就站在窗边,铜铃般的大眼静静透过窗柩望向窗外,也不知是在看月色还是在沉思什么。
夜晚的风是清凉的,拂过人的脸,都会感到一阵刺骨感,只可惜她无法感受到这种刺骨感,她紧紧去掐自己的手指,直到溢出血来也感不到任何痛楚。
白日与师傅身体交缠的情景还在脑海环绕,师傅那宠溺的目光让她沉沦其中,差点想要与师傅一同回天界,若非手腕上一点痛楚都没有,提醒了她她现在的身份,她只怕又将决心作废。
“倾禾。”苏玉笙静静倚在门边,任发丝散在肩头,丹凤眼紧紧锁着那抹静寂的身影。
倾小豆恍然回过神来,带着几分惊慌,侧过头见是苏玉笙,笑着应了应,并挪了挪一旁桌边的木椅,请苏玉笙坐下。
苏玉笙衣袂一飞,月色渡在他大红的华服上,荡漾出无限风情与魅惑,那邪魅的丹凤眼映在月光下,仿若收尽了世间的美好,如藕般修长白皙的足在华服下若隐若现,微风轻扬过,那足便暴露在月光下,比女子的足还要美上无数倍。
倾小豆想,苏玉笙从上到下,无论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着女子自愧不如的美。
苏玉笙嫣然一笑,倾身坐下,修长的手指静静敲着木桌,发出有规律的响声,不大不小,充斥了整间屋子,打破了一屋的寂静。
倾小豆倾身为苏玉笙倒了一杯茶,却又因发丝凌乱,并未绾起,那发丝落于斟好的茶杯中,荡起一圈涟漪。
倾小豆知苏玉笙脾性,将发丝从茶杯中取出来,端起那茶杯欲往窗边的花盆里倒去,却被苏玉笙修长的手拦下了,那手自她的手腕向上,触到她手指的那一刻,将茶杯从她手心中劫走。
倾小豆大惊,欲从苏玉笙手中抢过那茶杯,慌忙解释,“我再倒一杯,这茶脏了。”手触上他的手腕,还未向上触到那茶杯,便被他拉过手腕,身子倒入他的怀中,轻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倾禾,何时会这么注重这些事了?”
抬眸,正对上那双笑意吟吟的眸子,眸子邪魅的半眯着,一只手还悠然的举着茶杯,又因为她一时没料到他会这般,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竟扯下来几分,露出了里面光洁的皮肤,配上他此刻邪魅的笑意,倒真真是极尽这天下之美。
倾小豆不由得脸红,慌忙垂眸,他的另一只手紧紧禁锢着她的腰身,她动弹不得,只得低声说,“你在作甚?放开我。”
苏玉笙笑得更加邪魅,微挑的眼角半弯,额角的梅花痣愈加妖艳,仿若花朵盛开般令人无法转移视线,那微勾的唇仿若三生石旁的曼珠沙华,诱惑力十足。
“倾禾,若本仙不放开你,你又能如何呢?”
苏玉笙说这话时低头饮了那杯茶,末还舔了舔嘴角,他低头的那一刹那倾小豆似乎在那笑意吟吟的眼角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但她不敢去揣测苏玉笙说这话的意思。
苏玉笙曾说过,她是他最在乎的人,她不得不承认,她心中有过无法压抑的悸动,倾尽天下之美的男子如此对她说,她又如何能做到没有一丝感觉。
那时她还相信所谓的情事,还相信所谓的爱慕,只是现在她没由来的有些心慌,她心底是有着不安的。
她并不是想要怨恨任何人,无论是怜儿也好,无论是她心心念念的师傅也好,她没有资格要求她付出多少对方能回报她多少,所以她想紧紧守着自己的心。
这样,无论得到失去什么,就不会太过于伤心难过,无大喜大悲,大概是最适合她了。
倾小豆笑得风轻云淡,“你是天界赫赫有名的仙君,我只是一个死灵,不能做什么的。”她想她说这话是违心的,她与苏玉笙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妖与仙的区别,就算她是死灵,苏玉笙也从未有过别人见到死灵的厌恶感,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谁知道呢。
苏玉笙勾了勾嘴角,手一用力,将倾小豆身子往上托,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口,那双邪魅的丹凤眼笑的云淡风轻,勾下头,与倾小豆平视,“倾禾,你倒是认为本仙的脾气好,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乱说话吗?”说这话时苏玉笙紧紧眯着丹凤眼,脸上有掩不住的寒气,淡淡的,却能察觉到。
倾小豆不得不承认,每次与那双丹凤眼近距离的对视,她的心底就有什么东西被融化,她惊艳于这双魅惑的眸子,苏玉笙真的就像精灵一样,一颦一笑都带着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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