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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作弊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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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带来不少方便的样子。
琼枢对于夕锦向自己发问的动作很是满意,清咳几声,便开口解释:“本游戏共有十位男主角,其中两位主要男主,和八位辅助男主。另外共有十五位可成为挚友的女性角色,和很多可增加好感度的其他角色。不过你想要全部碰到大概有些困难。”
夕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着。
他俩是边走边用心灵沟通的,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张府后花园的范围。
“其中人际关系的经验值加成,就是按照角色的主次来计算的,并且爱情值要高于友情值。也就是说,红条的增长附带的经验值加成,要高于蓝条。”琼枢见周围没什么人,说到兴奋处就想手舞足蹈,可偏偏他是圆溜溜的一颗,只能用四处乱飞将就着代替了,“另外,主要男主的经验值加成最高,辅助男主次之,可挚友女性角色再次之,其他人就是按最低标准来算啦。”
稍微停顿了一下,琼枢抱怨道:“刚才那一位可是主要男主之一,金光闪闪的太子大人啊!而且是爱情值加成,两点经验值我还嫌少了呢。”
“太、太子?!”夕锦脚步猛然顿住,舌头被震惊到打劫,“刚刚那个,是、是……”
琼枢不明所以地上下浮动,表示肯定:“对啊,你们之前不是见过了吗?就是刚入京的时候,他在你窗口乱晃来着。当时我就告诉过你了吧。”
经琼枢一提醒,夕锦立刻就想起来了,在她入京的第一日,的确曾有一人闯入过她的小院。
夕锦欲哭无泪,她刚才对太子……好像很失礼啊。
不会给张家带来麻烦吧?
琼枢完全没在意夕锦的万念俱灰,还很不合时宜地打开了好感度面板,不知死活地叫唤:“看啊看啊,这可是你这辈子拿到的第一根红条……”
蓝色的好感度面板上,灰条和蓝条之间,一根耀眼的红条扎瞎了夕锦的双眼……
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下面对应的那张脸,正是方才那位玉面少年。
新婢
看着那根突兀的红条,说夕锦不心跳加速是不可能的。
蓝条代表友情,而红条代表爱情。
太子脸上方的红条,代表太子对她有了情谊,而且不是普通的情谊,是有别于寻常感情的男女之情。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偏偏还是太子……
夕锦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胸中的小兔子欢快地跳着,血液流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好多倍。
琼枢絮絮叨叨地念了一会儿,终于察觉到了夕锦的不对劲。
“喂,你……”珠子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咋呼起来,“你你你你居然这么早就思春了!”
轰。
全身的血一下子冲上脑子,夕锦的脸瞬间红得可比朝阳。
想也不想,夕锦一把抓过飘在空中发愣的某颗珠子,不给琼枢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塞入袖中,捏住袖口,不再让琼枢发言。
于是,琼枢总算第一次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虽说琼枢算是不能乱飞了,可心灵沟通并不被空间所限制,琼枢一口一个“本大爷”的叫嚷声在夕锦耳边不停地回响,叫夕锦不得安宁。
这颗珠子,果然还是应该装进梳妆盒里锁起来。
夕锦暗暗下了决心。
琼枢被装进袖子里,自然是没心情放地图了。好在夕锦并不是第一次来张府,上次进府的时间隔得不久,多少还有点印象。
夕锦加快步子,朝记忆中她的小院的方向走去。
看看天色,已是不早,过继到底耗费了好些时候。
今日或许还能清净,明天是定会有访客来的,得早作准备。
虽然多绕了几圈路,但七弯八拐,夕锦总还是在一片树荫深处,看到了她曾经住过一晚的小院落。
祖母果然所言非虚,上次她离开后,这屋子果真被重新拾掇过一番。不说屋檐上的青苔被去了个干净,单是院子里新种的花花草草,就得费不少心思打点。
夕锦的母亲素来喜欢芬芳之物,无论是香草还是鲜花,只要能散发好闻的气味儿,她便喜欢。
现在这院子,正是按母亲的喜好弄的。满园的之物有些样貌并不讨喜,甚至有的很不起眼,可偏偏味儿妙得很,隔得老远就能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
夕锦一阵恍惚,蓦然有了种回到宁州了的感觉。
父亲最是宠爱母亲,家里全部种满了父亲为母亲亲手打理的草木,种类全都经过精心挑选。不能让某一种遮了另一种的气味,也不能让两种放在一起反而发出恶臭。还要好好规划每一种种得位置。过程不可谓不费心力。
不过最后出的效果却是奇好,宁州民间都盛传,只要顺着香味儿走,肯定能找到刘太守家。
而现在她的院子,显然也是经过谁小心搭配过的,散发的气味虽和宁州的家不同,可却别有一番韵味,让人觉得清淡而端庄,不过于甜腻,也不过于浓郁。
夕锦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提起步子向里面走去。
石子路也是重新铺过的,屋子也翻了新。
虽然只是一处不大的院子,但这……可得耗上好大的财力。
张府的状况并不好,留在京中一月有余,夕锦也算有所耳闻。张府外强中干,里子已经被侵蚀得差不多了,若不是还有精明的张老夫人撑着,恐怕早已衰落得不成样子。现在,张府也不过只能维持维持表面风光。
更何况……
夕锦叹了口气,听别人说,张大爷是个败家子,成日流连花楼酒地,虽是定了个御医的头衔,却名不副实,医术不尽人意,圣上也早已对他不满,恐怕过不了几日,就得把他撵出去。
书院里的人,夕锦也渐渐熟了起来,她虽不欲吐露自己的身世,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叫人猜到了几分。也有个别嘴快的,还在她面前说来着,跟了张二爷算她运气不错,张虞是个有前程的,若是跟了张大爷……可有她受的。
还有不少人道,张虞分府最是明智,还留在旧张府,迟早被那个一事无成的大哥拖死。
这些话,她和云华都听了不少,便是云华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她更是不好说什么。
可说到底,张府的皆是自己的血亲,夕锦听闻这话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思绪微微飘的远了些,待夕锦回过神来,手竟然已经推开了屋子的门。
入目的情境着实叫夕锦吓了一跳,满屋子竟是跪了一地的人,而旁边一个老嬷嬷坐在一边磕瓜子看着她们。
小喜也在其中,只不过不同于平时的跳脱,而是低着头,哆哆嗦嗦地站在一边,好像正在受过似的。
见夕锦进来,那老嬷嬷随手将瓜子皮往地上一丢,眼睛眯了眯,慢吞吞地站起来,开口也是随便的很:“二小姐,你可是回来了。”
夕锦入了张家籍,自然得论资排辈,除却了云华,就是她的年纪最大,正是名至实归的二小姐。
“你们这是……?”夕锦皱了皱眉头,这老嬷嬷的行为举止可不太合规矩。她虽是个孤女,可到底过继给了张虞,是正正经经的张家小姐。就算这老嬷嬷一看就是张家的老仆,怕是有些权力,不放她一个半吊子小姐在眼中也算正常,但这番仪态,还是将心中的不屑表露的太明显了些。
倒不是夕锦拿腔作势,而她现在礼仪课抓得紧,看着什么不合仪的事心里便猫挠似的难受,恨不得冲过去纠正。
老嬷嬷笑眯眯地道:“回二小姐,老奴可是依大夫人的命行事。这些丫头,都是大夫人刚从人牙子那儿买来的,专门让二小姐瞧一瞧,挑一两个可心的用着。剩下的,老奴便会带回去□。”
那老嬷嬷话音刚落,满地跪着的丫鬟都不住地颤抖,恐怕全是领教过这老嬷嬷的手段的。
夕锦素闻京中的大户人家,是要养几个有功夫的嬷嬷□新婢和犯错的下人的。新张府暂时人力还不足,家中只有王嬷嬷和小喜,以及几个干体力活的小厮,夕锦自然无缘见得传说中的□嬷嬷。而这种嬷嬷往往心狠手辣,长了一双毒眼,最善鸡蛋里挑骨头,地位又高,轻易不敢得罪。
而眼前这位,只怕就是如此。
她刚才似乎说是……大夫人派来的?
夕锦努力回想,她五岁那年没怎么见着张敏远的夫人,只记得是个个子很高,指甲很红的女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尖利,便是夸奖的话也让人不太舒服。
夕锦抿了抿嘴,还是谨慎些保险:“麻烦嬷嬷了。”
“呵呵呵呵呵,二小姐真是客气了。老奴在张府好歹也做了几十年事儿了,二小姐没生的时候,老奴就不知道当了多少年嬷嬷,这些啊,也是应该的。”老嬷嬷嘴上说这话,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夕锦攥着的袖子里瞟,大约是想知道里头是什么。
夕锦将袖子往身后藏了藏,琼枢还在里面飘着呢,可不能让人看出了端倪:“嬷嬷劳苦功高,夕锦初来乍到,也不懂什么规矩,还望嬷嬷多多提点才好。”
说着,夕锦左手继续捏紧袖口,右手慢慢退下了一只玉镯子来,不着痕迹地塞入老嬷嬷手中。
这打点一事,夕锦初入京时也做过一次,可后来跟了舅舅,也就省了。如今回到了旧张府,人丁混杂,比不上张虞府上,还得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过完这三个多月再说。
那老嬷嬷大大方方的收了,笑容更灿烂了些,纵横交错的皱纹挤在一起,生生将好端端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二小姐倒是个懂事的,那老奴也就放心了。不过二小姐可得记住,若是在张府安安分分的,那小姐就还是高贵的小姐;若是生了什么事端,又不巧让大夫人知道了,那日子,可得小心些了。”
“……多谢嬷嬷指教。”夕锦微微弯腰,算是对这老嬷嬷伏低。
老嬷嬷挑了挑眉,收了笑容:“老奴也说得差不多了,老奴身上还有大夫人的任务。还请二小姐尽快挑选。”
夕锦点了点头,转头正准备好好选择一下,又听见耳边叮咚一声。
眼前画面再次变成黑白,琼枢趁着夕锦发愣的关口,一下子突破了袖子飞出,旋即大笑三声:“本大爷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好,现在进入挑选版面。请选择你想要的丫鬟。”
夕锦再次看向那一地的小女孩时,发现每个人的头上都多了一个淡黄色的小框,里面列着她们的姓名、家室、年龄和性格。除此之外,小框的右下角,还有小小的“详细”二字。
根据以往使用琼枢提供的功能的经验,夕锦走上前,戳了戳“详细”,果然跳出一个更大的米黄色框来,上面竟是丫鬟的从出生到成长至今的经历。
……真是个好东西,这下,来人是好是坏,看得一清二楚。
琼枢得意地说:“怎么样,觉得本大爷很厉害了吧?”
“的确,”夕锦也觉得很惊艳,“琼枢,你这次真是做得好极了。”
环绕琼枢周身的绿光亮了亮。
夕锦再转回去看那些丫鬟。
老嬷嬷带来了总共十个人,年岁都比她要大,最年幼的十二岁,最年长的十七岁。再看详细的情况,竟全是被大夫人训过的,也就是说,全是大夫人那儿的眼线,派来瞧她是否有小心思的。
夕锦越看,心中越凉。
她与大伯乃是血亲,和大伯母亦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可大伯母却向防贼似的防她。便是夕锦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捏紧了拳头。
琼枢依然在耳边呼啦啦地啰嗦不停:“这你可得好好选,这些丫鬟你到时候可以带一个回你二舅舅那儿的,她的性格可是决定你将来的命运啊!决定了这一周目游戏的剧情啊!要慎重啊!要不要本大爷给你推荐一个?”
……夕锦一边将琼枢的话当做耳旁风,一边继续一个个地浏览这些丫鬟的经历。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一处,移不开了。
逼迫
这十个女孩子,各有千秋,反正都是眼线,到无所谓是否忠诚了。倒不如挑个乖巧老实的,按照王嬷嬷离开时的说法,找个实心眼的,以后拉拢起来容易,还能玩个反离间。
夕锦自己没什么主意,她很小就住进了别院,交际方面不太出挑。王嬷嬷说一她便信一,王嬷嬷总是不会害她的。本来她也就着王嬷嬷的意思看重了一个小丫头,可有一个女孩却又一次吸引了她的视线。
这些卖身为奴为婢的人,多是家境贫寒,弟弟又多,家里实在养不起了,才被卖掉。可也不排除是被抄了家的官宦女儿,被判了刑沦落至此。
而那个跪在第七个的女孩正是如此,从琼枢提供的资料上看,她年纪算是不大不小,今年正是十四。若是没出事,便该议亲了。
她名叫霜落,原是姓钱,父亲是京中贵人,官至三品。一年前为奸人所害,男丁抄斩,女眷发卖。她转了几次手,一直在人牙子手中波折了几个月,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里路,辗转又回到了京城,这才被张家买下。
夕锦不由得生了恻隐之心,这女孩不过比她大上四岁,受得苦比她多多了。她虽满门尽丧,可好歹有外祖母家可以投奔。这名叫霜落的姑娘,可是被降了籍的,一朝为奴,再想恢复自由身,可就是难的多了。
更何况,这种罪臣的女儿,沦落风尘的不在少数,还有许多充了官妓,这才真真是糟蹋。这位钱家姑娘,不得不说算得上运气好了。
眼前这位老嬷嬷在张家应是有几分面子的,恐怕手底下还有一两个丫鬟专门服侍她。这次这十个,夕锦可以挑上两个,这老嬷嬷只怕也能扣下一个私用。剩下的要么就是送回给人牙子,要不就是再度卖掉。
看这姑娘生的美貌,这次若再被退回,不定就真的要被卖进勾栏了。
夕锦总觉得她和自己有些相似之处,狠不下心送她回去,便想要留下。
琼枢瞧出了夕锦已经心动,忍了忍还是没憋住,开口提醒:“……你还是多想想吧,这一位可不好伺候。从她的性格一栏上你也看得出吧,她心大得很,现在虽然被压得还算老实,可骨子里高傲没给磨了。真的挑了她,本大爷可不保证你以后的路会很平顺……”
夕锦如同一盆冷水灌顶,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现在可不是在宁州,更不是宁州太守的女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留谁就留谁的。她如今是京城七品编修张虞的女儿,住的是母亲娘家的张府。即使现在入了籍,到底和从小长这儿的所谓兄弟姐妹大伯伯母隔了一层,虽然得祖母宠爱,可还不知是福是祸。
自身都难保,还谈什么管别人?
夕锦这才冷静下来。这些丫鬟人选都是经了大伯母的手的,全是奸细。她和大伯母,哪一棵树更大更富贵,那还用说吗?有野心的丫鬟,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而且听那老嬷嬷的意思,她选了的婢女,还是可以带回新张府的。这可不是间接往张虞身边安眼线吗。
再想得深些,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有什么好盯着的,煞费苦心安插内线,唯一的解释只有……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旦想通,夕锦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琼枢说了那么一句,她真点了那姑娘做她身边的人,无异于引狼入室。
她绝不能给张虞添麻烦。
夕锦深呼吸一口,不再那身世凄惨的女孩身上多停留,还是往下看去。她要学的的东西还多得很,这种基础而明显的错误,以后绝对不能再犯了。
最终,夕锦只挑了一个个性软糯小心,特点中又有知恩图报的女孩,年纪很小,和小喜同年,不过十二岁。
她相貌普通,四肢粗大,一看就是做惯了体力活的。而且家庭简单,就是一般的农家女,今年父亲赌博输光家财,便被卖了。
反正全是眼线,挑一个比挑两个省心多了。防狼防一只,总比防两只来得轻松。
夕锦关掉了所有的面板,指着她选好的女孩,对琼枢道:“就她吧。”
“确定?”琼枢懒洋洋的,大约是夕锦挑得久了些,“你只选择了一人,是否确定结束挑选版面?”
“确定。”夕锦很肯定地点头。
珠子原地不动,周身的光芒亮了亮。夕锦回过神,已经回到了正常的时光流动。
老嬷嬷一边嗑瓜子一边吐,不耐地等着夕锦的回答。
夕锦指了指那一位,道:“就她吧。”
“一位?”老嬷嬷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颇有气势,“小姐不多拣一位吗?”
夕锦微笑:“我年纪尚幼,用不得这么多人的。再说,我原本还带着丫鬟呢。其余的人,还是嬷嬷做主吧。”
老嬷嬷眼珠一转,这可不行,没完成大夫人的要求,一个人难保消息得的全面,她还想向大夫人请赏呢。
大夫人的意思是,下马威要给,奸细也要按。这两件事她若是办得好,好处自然少不了。
老嬷嬷心里拐了几个弯,便有了主意。她立刻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脚踹在了夕锦点得那姑娘的腰上,眼睛却盯着旁边另一人,语气凶暴得很:“小蹄子做什么呢,二小姐点了你,怎么还不晓得起来谢恩!”
“不必了,”夕锦听这话皱起了眉头,“我也没什么好赏她的,这就免了吧。”
那姑娘却不敢违背老嬷嬷的话,连滚带爬地跪到夕锦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嘴里不停地道:“谢谢二小姐收留,谢谢二小姐收留,谢谢二小姐收留……”
被这样一出,倒像是夕锦怎么虐待婢女了一样。
老嬷嬷满意地笑了:“瞧二小姐这话说的,她一个下人,感谢二小姐大恩大德是应该的,难道还要二小姐破费不成?”
说着,老嬷嬷又狠狠瞪了其中一个丫头。
那丫头被那样的目光瞪得六神无主,可也知道自己不按老嬷嬷说得行事必然没有好果子吃,最后咬了咬牙,哆哆嗦嗦地往外爬了几步,喊道:“求二小姐开恩!也收留奴婢吧!奴婢父母双亡只求二小姐赐奴婢一口饭啊!”
夕锦瞧着这一地跪得颤巍巍的人,和两个不断磕头的婢女,傻眼了。
“我看这丫头也算诚心,二小姐不如一道收了吧。”老嬷嬷笑呵呵地道。
“这……”夕锦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这种情况她真不知怎么办。
站在一边的小喜向前挪了挪,好几次想站出来解围,可都被老嬷嬷凶煞地瞪了回去,最终还是站不出来。
沉默了一阵的琼枢早就缩到了她身后,这会儿用心灵沟通在她耳边絮叨:“啧啧啧,依本大爷多年的经验,这个丫鬟你要是收了,必要生事。”
夕锦当然晓得这个道理,可却无法出言拒绝,用精神向琼枢抱怨:“那你倒是给我弹个选项呀,我自己不知道怎么说。”
“本大爷累得很……”琼枢的口气越说越弱,像是有点心虚,“要知道,刚才的挑选板块维持下来可是很耗体力的。”
琼枢为了加强可信度,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夕锦没什么办法,若是王嬷嬷在还能帮她顶回去,她却是说不出重话的。而她虽然其实并不介意多个丫鬟,可就是山珍海味被人压着头吃还咽不下去呢,被人强迫收下丫鬟,总让夕锦不太痛快。
又被她们吵得有些晕,夕锦晃晃悠悠的,心想要不狠狠心答应下来算了。
正待夕锦开口,谁料又一个姑娘手脚并用爬了出来,一爬出来又是玩命儿的磕头。
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那罪臣之女。
“求二小姐开恩!求二小姐开恩!求二小姐也收了奴婢吧!奴婢家里本是世代忠良,偏偏被小人所害,父母双亡,兄弟尽丧,奴婢也沦落至此。二小姐宅心仁厚,求二小姐收留奴婢,奴婢做牛做马绝无怨言!二小姐开恩啊!”那姑娘说得悲惨,动情不已,说到遭遇之处,还生生掉了几颗泪珠子。
这下屋子里更乱了。
而且这样一来,若是要收,得是三人全收了。若是不收,还显得她没有同情心,心肠硬似的。
夕锦犹如吞了两只苍蝇一样被恶心到了,可情势之下,更是她不得不全收了。
而且,京中官家谁可以有几个丫鬟,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若是她取了三个,那难免落人口舌。这样算下来,反倒是她原本自己选的那个丫鬟,没法进房了。
老嬷嬷多看那女孩两眼,这倒是个可教之才,知道什么话说了能有什么效果,甚至还将人逼得毫无退路。就算不放进二小姐屋里,无论派去何处都是把好刀。她将来……会前途无量的。
夕锦无法,正准备不情不愿地收下那两人,近日先将就着,到时候再想办法不带回新张府,别给爹爹添麻烦便是。
这时,一个声音横空出现打断了这一切。
“哎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这么吵啊?”
那老嬷嬷一听这声音,便知今天大夫人要求的事儿只怕成不了了,不由得咬碎一口老牙。
贵妾
来者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身色彩艳丽的服装,满头的金簪玉簪晃花了人眼,身后还跟着两个低眉顺目的丫头。这么张扬的打扮,可却不让人生厌,反倒觉得她漂亮得很。不似胭脂俗粉,倒显得很是气势。
“哟,这位不是姜嬷嬷吗,耳朵可真是够尖的。刚听说家里来了贵客,嬷嬷可就赶来了。真是让人羡慕,我一天到晚忙到头,到这会儿才有时间来看看。”那女人鲜红的指甲往红艳的唇边一点,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这一句话,可是在暗示姜嬷嬷是个闲人,终日无事可做了。
姜嬷嬷也是多年的老人,怎么会被她的一句两句气到,面色不变,冷哼:“邵姨娘这话可不对了,老奴可是奉夫人之命前来拜访二小姐的。倒是邵姨娘,据老奴所知,邵姨娘既无管家之任,又无撑家之劳,一天到晚却有这么多事要忙,实在奇怪。”
夕锦在一旁听着,心知这不是自己插话的时候,现在她们针锋对麦芒,火花四射拼得激烈,随便多嘴指不定要引火烧身。
听那老嬷嬷的话,眼前这女子,应该就是张家大老爷张敏远的一房妾室。
夕锦隐隐知道张敏远除了正房嫡妻之外,还有三房侍妾,其中只有一房生下男儿,另一房膝下有两个女孩,还有一房无儿无女,没什么底气。
经历了刚才那么一出,夕锦对大夫人实在生不起好感。可眼前这女子是谁她还弄不清楚,还是先观望的好。
“呵呵呵,姜嬷嬷果然是年纪大了,事情也记不清了。”邵氏气定神闲,面若桃花,“老爷近日虽是没少在外过夜,可若是回了府上,自是宿在我屋中的日子最多。昨夜老爷正好赶回来了,妾身今天可是一整天都腰疼,想多睡会儿,还不成吗?哦,对了,倒是我忘了,姜嬷嬷为张府劳心劳力了一辈子,还没嫁过人呢,自然不晓得其中妙处。是我失言了,该打该打。”
邵氏说着,边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拍了几下,一双眼睛玩味儿地瞧着姜嬷嬷。
这话正是戳着了姜嬷嬷的死穴,她年过四十了却从没人提过亲,在大栖这是件极其丢脸的事儿。可她抱上了大夫人这棵树,张府谁又敢当着她面说?眼下邵氏却一下在十几个人面前揭了她的疮疤,纵是姜嬷嬷资格再老,也不禁恼了起来。
姜嬷嬷咬牙切齿,肩膀狠狠地抖了抖,好不容易才按耐下冲过去扇那女人耳光的冲动,把话从牙中挤了出来:“呸!这话你也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说,到底不是正经人家出来的,不知耻!”
“哟哟哟,姜嬷嬷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一见姜嬷嬷动了气,邵氏可来劲儿了,“我怎么不是清白人家出生了?我家虽没出过什么大官,可也是行得端做得正。我就算是庶出,也是老爷用花轿正正经经从偏门抬进房来的。你倒说说看,我哪里不守规矩了呀?”
邵氏说得在理,她虽是妾,可却是清白人家的贵妾,纳妾的程序一道不少,算是身份高贵的姨娘。
虽然说白了还是做小,可比起许多被占了身子却没个名分的丫鬟,或是勉强生了孩子才抬了姨娘的妾来,邵氏可是要高上一等了。
更气人的是,老爷却偏偏还喜欢邵氏的很,邵氏肚皮又争气,居然生了个男孩。邵氏比大夫人要小上六岁,年华正茂,将来还能再生。而大夫人已经三十了,再想要生孩子,风险很大。
姜嬷嬷被激得满脸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夕锦看着这场面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邵氏每一句话都直直地往人家心窝里插,一刀一个大口子,杀人于无形之间。
高手,绝对是高手。
一地的丫鬟也皆是傻了,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这一争锋告一段落,才陆陆续续有人回过神。
速度最快的,正是那钱霜落。她待到邵氏话音刚落,几乎是立刻就又开始磕头,仍是一把泪一把泪不要命地撒:“二小姐开恩!二小姐开恩!二小姐就留下奴婢吧!奴婢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她一喊,另外一个丫鬟也想起了原本应该做什么,也开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高喊。
夕锦对这钱霜落的怜悯之心早就散得一干二净,再听她的话只觉得刺耳的很。
姜嬷嬷这才想起了正事,连忙回过头打算推波助澜。
孰料竟被人打断。
邵氏无疑也被这一地丫鬟吸引了视线,她进张府那么多年,就算是小白花也该修成精了,哪里会不知道大夫人打得是什么主意。
她和大夫人最不对盘,宠妾和正妻的关系绝不可能和睦。若是能让大夫人吃个鳖,邵氏自然是高兴的。
邵氏笑道:“哎呀,这位就是二老爷最近过继的女儿吧?瞧瞧,长得可真是标志。不过,这小院里似乎人也太多了些,娇花呀,还是自然生长的好。”
“名花当然是需要很多人呵护的,”姜嬷嬷冷哼,今天只怕事是没法圆满完成了,邵氏不打不目的必不罢休的个性,可没少让大夫人头疼,“黄花菜自然是不懂的。”
邵氏被人暗骂倒也不生气,笑得灿烂得很:“今儿个我算来得巧了,我房里缺人可久,正好赶上,不如这两个丫鬟我就要了吧。收了这份德,也给老爷积福。”
“这可是夫人专门给二小姐选的丫鬟,有你什么事儿?”姜嬷嬷心中铃声大作,这些人虽然是刚买的,但落入大夫人的死对头邵氏手里,定是没有好果子吃。
她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但办事不利,大夫人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邵氏刚入府时,吃过大夫人的闷亏,她生性记仇,瑕疵必报,又生猛泼辣的很,一点都不好惹。
“老爷可是同意了的,”邵氏理直气壮,个子又比姜嬷嬷高,气势强悍一大截,“我自然比不上夫人尊贵,但好歹也是主子,你有什么资格拦我?若是大夫人有意见,直接找我便是。”
姜嬷嬷语塞。
邵氏向身后两个丫鬟使了眼色,那两人便一起出去,拉起了跪着的两个哭天抢地的丫头,又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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