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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门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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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的身上也不会环绕着如此多的功德金光了。
刘文轩是不打算回他那有点邪性的房子里面了,他干脆就去小黄毛的出租屋附近去守乔佳莉和光明中介的人了。
而门神则是准备回去一趟,去拿点东西,查一些资料,顺便给景老爷子汇报一下最近的行踪。
这要是放他还活着那会,汇报行踪这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可有的东西,偏偏要等失去之后他才能理解,不过还好,结果还不是最坏。
他们一家四口人,依旧在一个房子里面团圆了。
临走前,门神交代道:“如果你遇上什么事情了,对着我的寄体喊我,我会马上回来的。”
秋禾点点头,门神又再三交代,什么医院里面有的鬼很厉害,停尸房不要随便去,遇到灵魂要离体的人走远一点各种。
愣是从白天说到太阳下山,越说越精神,哪有白天那焉瘪瘪的样子。
秋禾第一次发现门神兄这鬼竟然这么啰嗦,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门神兄,你死的时候几岁?”
门神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她想表达的意思,有点恼羞成怒:“我年轻着呢!”
“那到底多少岁?”
“死的时候二十七。”门神说,马上又补充了一句,“永远二十七岁!”
秋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那这样挺好,等两年之后我就可以叫你门神弟了。”
她死的时候,也仅仅只有二十六岁。
门神狠狠地揉了她的脑袋一把,“那现在就乖乖叫哥!”
秋禾咧嘴一笑,“门神哥!”
门神反而有种被噎住的感觉,他摆了摆手,背过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的背后秋禾说道:“门神兄,路上注意安全。”
“行了,知道了。”门神的语气好似有点不耐烦,可是嘴角却高高提起。
他保持着这个笑容一直走到了医院门口,对着透明的玻璃上映出来的人影,他恼怒地对着自己的影子说:“你笑屁啊笑!”
可是就是忍不住,门神一巴掌放在自己的脸上,“别笑了,景春昼,你到底笑啥啊?”
他忽略心里那一丝颤动,这只不过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听到别人对他说,“路上注意安全”这一句话而已,一时听到,反应不过来而已。
“卧槽!你刚才有没有看到玻璃里面多出了个什么东西!”两个年轻靓丽的女孩碰巧走到玻璃门面前,其中个子较矮的女孩惊呼。
高个子的女生比较淡定地问:“又犯病了?”
矮个子女孩子挠了挠头,说道:“没啊,我感觉我现在还是比较清醒的。”
龙明市第三人民医院虽然是一家综合性医院,但是这家医院却以精神科最为出名。
门神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他老爸提问。
“老爷子,三十五岁算老吗?”他死的时候二十七岁,已经死了八年,算下来正是三十五岁。
景老爷子依旧坐在他的老位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烟斗,嘴巴一动吐出白烟,“老,怎么不老,都快成老腊肉了。”
景春昼顿时备受打击,身上莫名浮现一层黑雾。
景老爷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娃是怎么了?
好在门神兄还是记得他回来的正事的,要查资料,顺便同景老爷子说一下盛世景苑的事情和出租房的事情。
这次他查的资料不是非得过龙明市的公安系统,就直接回到了他生前住的那个房间,这房间太久没人住了,里面的摆设还和曾经一样,却好像失去了自己的风格一样。
门神兄在台式电脑面前坐下,这台电脑还是他年轻的时候自己配的,放在那个时候算的上是配置顶尖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带起秋禾说的那个“绝地求生”的游戏了。
他先登上了北省某高校的官网,开始查找起了秋禾的名字,为了避免秋禾实际上记错了自己的名字,他还专门把每个人的照片都调出来看了一眼。
幸好这个学校把他们的照片也都传了上去。
他在三年前的博士生录取名单那里找到了秋禾的名字,点开照片一看,确实是秋禾本人。
二十三岁的秋禾,与现在的模样相差无几,她的证件照十分严肃,穿着黑色的小西装,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嘴角微微抿起,看上去很是认真,头发一丝不苟地揽起来,扎成一个丸子头在脑后。
门神兄心想,二十三岁读博士,那秋禾原来读书的年纪挺小的,要不就是跳级,这两者无论是哪一个,都说明她起码是一个会学习的人。
往下一看,她的导师是一个名叫仲雪的人,研究的主要方面是会计学科中的审计方面,景春昼又点开她的详细介绍,发现仲雪这个人很厉害,甚至为华夏国一开始的审计方面的制度制定都出过力。
“你说是谁?”景老爷子在门神兄身后站了很久,听到这个名字手上的烟斗动了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仲雪。”门神兄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问道:“认识?”
景老爷子说:“北省青年学院的那个?”
门神回答道:“是。”
“她是我一个老战友的媳妇,好多年前喝酒的时候,见过一面。”景老爷子吐了一个烟圈,话语中有些怀念之感。
景老爷子死的时候四十九岁,那时候他那老战友还约着他,等退休之后一起去旅游,只可惜生死无常。
门神的手指在滑鼠上点了点,继续问道:“您那老战友难道就是你说的老班长?后面转业去到靖安市当警察的那个吗?”
景老爷子点头。
景春昼是知道他老爸的那个老同学的,干过缉毒警,后面又去扫除传销和邪教这一方面的,他还加过这位老警察的微信,朋友圈里面那会全是“邪教莫要信,害人害己害家人”“公安局出台最新传销名单”这种画风。
后面似乎还到北省的某个公安大学任教。
只是没想到秋禾会和这位老警察祝亮有关系。
这或许是一个调查的方向,景春昼心想,手上却无意识地在那个学校官网上翻找随便点着,他突然发现一件事情,秋禾的博士并没有毕业,原因是因为仲雪老师的意外过世。
而她并没有去选择另外的人当老师,而是直接放弃了继续深造。
当时她不过二十四岁,那后面的两年到她死的时候,又去干了什么?
景老爷子在吞云吐雾,烟雾环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感慨了一声,“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
门神兀然想到,秋禾称呼仲雪,似乎叫的是师傅而非老师。
师傅和老师,是不一样的。
而这边,秋禾这边又遇到了另外的事情。
小黄毛还没有醒,她拜托隔壁床的老阿姨帮忙看着一点他,自己去外面打算买一点住院所需的用具。
这个时候,一张救护车鸣着笛,在急诊门口停下,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上去该抬器具的抬器具,该推床的推床。
一只手从床边垂下,秋禾认识那只手,或者说认识那只手上纹着的观音像。
此时,观音睁眼了。
第24章 良心
那个男人被直接送进了手术室里。
可秋禾知道,他已经救不回来了。
因为那个男人的魂魄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前,与秋禾对视。
早上他才说出不愿意继续“鬼集”上的兼职,晚上就死了?这有可能是巧合,但秋禾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秋禾本想问这个新出炉的同类一点问题的,可是他这个同类现在就是一个恍恍惚惚的游魂,只会顶着一个冒血的头四处徘徊。
或许等他的家人知道他的死讯之后,给他点上那回家的引路香,头七那一日再见一次至亲的人,从此之后便踏入轮回的路,再见已不再是故人。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告诉等着手术室门外,这个男人的工友这个不幸的消息。
医生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叹惋之意。他确实见过太多的生死,本该早已习以为常,可是当见到生命真正的逝去,心中却总有一点被触动。
门外坐着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人,约莫四十来岁,他坐在地上,想抽根烟来解忧愁,可是被路过的护士小姐劝解了,他也不想被人嫌弃。
他就坐在那,手指摩着那个二手的老年机,在想着该如何和郭崇的老母亲交代。
他周围还站着一群人,身上还沾着泥灰,大多脸上都带着哀愁,还有伤痛,除了一个人。
那小青年看上去很年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脏兮兮的“NEKE”衬衫,叫上穿着“adida”,对着医生喃喃地问道:“死了?他真的死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请节哀。”
“他死了?我们的钱怎么办!”小青年的声音突然拔高,“他把我们带出来,自己死了?我们的钱找谁拿?”
“小飞!”坐在地上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厉声训斥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爸!”小飞不忿地说:“是他和我们说,带我们出来赚大钱的,现在他死了,谁给我们钱!”
中年人朝着那小青年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力道很大,直接将那小青年的头都打歪了。
小飞不服去,冲上去就想和他老子干一架,被旁边的工友们连忙拉住。
“消消火啊,消消火,老江,小飞还小,不懂事。”
“他就不配当个人!”老江气的眼睛发红,“江飞,我他妈就没想到你是一个这样的人!郭崇平日里待你不好吗?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良心能干嘛?有良心能有钱吗?”江飞被一群人拉着,声嘶力竭地自己老子对吼,那见钱眼开的丑样,让老江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
一群哄闹的人被医院的保安全部请了出去,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秋禾通过他们吵架的内容,大概也知道死的人叫做郭崇,从龙明市周边的一个小村子里来的,带着一群同村的工友们在大城市里面闯荡。
今天出事大概也是因为在工地上精神不济,迷迷糊糊之间被板砖砸了脑袋,碰巧跌倒在一根竖着的钢筋上,钢筋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人就这样没了。
秋禾心想,难道这个郭崇的死真的是意外?
第25章 三医院
不知道这个名叫郭崇的人后事又会如何处理,只是听他的工友说似乎要去找公司要赔偿,不知道能不能要到。
门神兄是突然出现在秋禾的身后,还颇为童趣的捂住了她的眼睛,用了个假音问道:“猜猜我是谁?”
秋禾声音平静地说:“门神兄。”
门神撇了撇嘴,“没意思。”
秋禾笑了笑,说道:“其实一开始我是没有认出来的,不过我想到你之前说有事对着你的寄体喊,你就会出现,就想到了。”
门神挑了挑眉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秋禾说:“而且,我现在只认识你,只有你会和我玩。”
门神兄的心情莫名的就愉快起来了,完全忽略了他老爸和刘文轩两个鬼。
“我还以为你之前嫌我烦,我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门神心里很是愉悦,面上却不显,依旧一脸严肃,只是这语气听上去还有点委屈。
秋禾摇了摇头,一双黝黑的眼睛直视着门神,与他对视,无比诚挚地说:“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而且都记住了。”
暴击!景春昼心里有一块地方就被这一直拳锤了下去,被锤的咚咚跳。
可是当他看到秋禾的眼睛时,却冷静了下来,她说的都是实话,并不带其他任何的色彩,就好像是做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还觉得有点失落?见鬼了!
啊呸!他自个就是个鬼,还需要见吗?
“我知道的,你都是为我好,谢谢你。”秋禾看着门神兄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关于白天那事,抱歉,我不该调侃你年龄的。”
景春昼一听前半句,心里还乐颠颠的,一听后面,那乐颠颠的心情全部变成了烦躁,可是一转头,就看到秋禾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就像一个猫主子不小心闯祸了,正伸爪子想来试探一下铲屎官一样,他心一下就软了。
门神轻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她的表情,说道:“我看上去像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吗?”
秋禾嘴唇动了动,低声叹息,“我只是不想你不开心而已。”
会心一击!门神兄只觉得今天这个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高低起伏,生怕一个不小心让这小混蛋给弄停了。
不对,这个小混蛋失忆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知道,会这样说,或许只是因为他现在是唯一能帮到她的人?
怎么这样一想,又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乖乖的女人更混蛋了呢?
“别生气了好不好?”秋禾拽住门神兄的手腕,低声说道。
门神看着手腕上那只白净的小手,想甩开却还有点舍不得,甚至还心生一种你怎么不再往下面握一点的感觉。
“我没生气。”门神兄也无奈了。
“真的吗?”秋禾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似乎还带着星光。
“真的,没骗你,我从来不骗人。”
“巧了!”秋禾笑的眉眼弯弯,“我也是。”
两鬼回到小黄毛的病房之中,他已经醒了过来,脸色发青,唇色发白,在一旁的小护士正在帮他拔针。
秋禾问道:“护士小姐,请问一下他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带着口罩,手里面忙活着,头也不抬地说道:“多补血,小心伤口。”
她说话的音调有点怪,还有点口齿不清,秋禾反应半天才听懂她说的什么。
秋禾突然注意到这个护士小姐的手上正在摆弄着注射器,红色的药水看着有点毛骨悚然,和那护士小姐丹红色的指甲油相互映照,看着颇有种诡异的感觉。
就在小护士要为小黄毛扎小针的时候,秋禾一把抓住了小护士的手,脸上的表情依旧和煦,只是手上的力道大的吓人。
“抱歉,护士小姐,我不记得医生有给他开过小针了,有医嘱吗?”
秋禾看了看窗外,现在正是白天,门神兄似乎在白天力量被压制的很厉害?
她干脆给了门神兄一个眼神,先让他出去找保安。
门神兄没有多想的点头,比了一个“你自己小心”的口型就转身出去了。
护士带着口罩,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眼神恐怖地看着秋禾,随手就掰开了秋禾的手,“有的。”
“抱歉,我想我还是要看看你的药单,万一你打的药和他之前的药有冲突怎么办?”秋禾就是拦着那个护士小姐。
“他,要扎针。”护士小姐好像听不懂秋禾说的话,只是一个劲的重复要给小黄毛打针。
“我想我需要找医生过来看看。”说着,秋禾就要按病床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小姐反手就把注射器扎向秋禾。
小黄毛反应也够快,强忍着疼痛一个翻滚滚下了床,直接把护士小姐给撞到了一边,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嗷!”
秋禾按响了呼叫铃,反手就想要去捉护士小姐。
没想到护士小姐虽然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行动依旧迅速,直接越过踩着在地上打滚的小黄毛,翻窗而过,秋禾扑了过去,却扑了一个空。
护士小姐直接从位于三楼的病房跳到了二楼的阳台上,一个翻身就消失的不见踪影。
秋禾一看,追是追不着了,赶忙转身去扶小黄毛。
小黄毛由于之前的动作,缝好的伤口又开了,血把蓝白相间的病服都给染红了。
还好这个时候门神兄已经带着医生护士过来了,手忙脚乱的又把小黄毛给抬回了床上,医生一看,说:“要重新缝针。”
小黄毛顿时鬼哭狼嚎的。
秋禾把之前的事情和医生说了一遍,医生顿了顿,说:“这件事情你要找我们主任。”
秋禾心想也是,不过眼角一瞥,却看到旁边的病床上空荡荡的,明明她之前还让隔壁那张陪床的老阿姨帮忙看着一点小黄毛的,那现在那个老阿姨人呢?
“医生,请问一家旁边床的病人已经出院了吗?”秋禾问道。
“旁边床?”医生为小黄毛的伤口消毒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了秋禾一眼,“这间病房里面就住了黄宣一个人,如果不是他情况太紧急,可能撑不到市里面,也不可能被送到我们这边的。”
秋禾皱了皱眉头,门神作为一个从小长在龙明市的人,倒是知道一点缘由。
龙明市第三人民医院,因为它的精神科太过于出名,导致在龙明人口中的“三医院”全部都用来指代精神病院,小时候景春昼骂人神精病都会直接说:“你从西瓜村里刚刚跑出来的吗?”
本地人会因此直接跳脚,外地人被骂了会一头雾水。
除非是因为就近急诊,情况实在紧急的情况下才会被送过来,否则一般人有点小伤小痛,宁愿去市医院看都不愿意来三医院。
三栋住院楼里面,两栋半里面住的都是精神病患者,只有剩下的半栋里面是内科外科妇产科。
甚至因为如此,市里面都想要把三医院从综合性医院改成精神病院了。
秋禾眉头高高挑起,总觉得小黄毛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好办。
果然,她让门神兄看着小黄毛一点,自己开始上跑下跑,总得给小黄毛要个说法。
一开始主任推院长,院长推保卫科科长,科长反推院长,院长干脆不露面了。
门神看着秋禾一次次笑脸迎人,要么对方不搭理,要么态度不好甚至还会骂人,他坐在床边眉头紧锁,身上透露出“老子很不开心”的情绪,活似个□□桶,可能一点就炸。
小黄毛憋着尿,都不敢和这位大哥说话,生怕这位老哥炸给他看。
“咔”的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秋禾带着满身疲惫进来了。
实体化本来就很累,再加上还要不停地和别人接触,对秋禾自己的消耗很大。
她进来的时候先对着门神笑了一下,脆生生地说:“我回来了。”
“小黄毛你感觉好一定了吗?”小黄毛苦着一张脸看了门神,瘪瘪嘴,很委屈地说:“还好,就是感觉伤口有点养。”至于他想上厕所这话,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和秋禾说。
“那说明伤口正在愈合了!”
“哟?谁惹我们门神哥生气了?”秋禾转头又对着门神说道。
门神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她。
秋禾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到底怎么了?你得和我说,我才知道啊,我这个人有点笨,做事情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惹到别人了,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好的,你直接和我说,我会改的。”
“你就是笨!”
“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报警,指名道姓让景旦过来查,何必和那些人周旋!”
门神话一说出口就相当呛人,其实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想说的是,你何必去受那么多的委屈?明明有更强硬的办法不是吗?
秋禾抿了抿嘴,看上去有点低落,门神顿时就后悔了,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好像是这样,那怎么办?她会不会生气?
景春昼脑子里面过了一大堆,就听到秋禾低声说:“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地方,要查什么自然是他们最方便,也最能查出点东西来,能磨到他们自己配合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他们不配合,也有多余的时间先把小黄毛转院,然后再用你说的方法报警,或者直接让媒体来曝光,我个人比较偏向于报警的。”
这是在向他解释?门神抬头,正好和秋禾对视上了。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秋禾像小学生犯错被罚一样,站的规规矩矩的,双手都贴着裤缝放好,一双黝黑的眼睛之中只倒映出了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顿时有一种是被秋禾放在心上,并且重视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也缓和下来,“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跑来跑去,还到处受人气而已。”
秋禾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些都不重要,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有时候你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别人却会因你的委屈而生气,门神兄就像是这样的。
不过,秋禾顺毛的功夫是真的厉害,她坐下来认真地和门神兄分析这件事情的利弊,和她做事情的缘由,门神兄倒是渐渐消气了,甚至还问道:“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做的吗?”
秋禾从外衣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注射器,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正是那个护士小姐想要给小黄毛注射的那一管。
“我跑上跑下的,怕弄丢,就交给你保管了。”秋禾说道。
门神接过注射器在手上转了一圈,说道:“其实这玩意你可以放在你的寄体里面,那才是最安全的。”
秋禾一怔,“寄体里面可以放东西?”
门神点点头,说道:“寄体里面是一个空间,里面长的和你家一模一样,自然可以放东西,如果你家原来是小别墅,能放的东西就更多了。”
于其说寄体长的像家,不如说因为家是与他们关系最为密切,最让他们安心的地方,所以寄体的内部会变成那个模样。
秋禾点点头,说:“学到了!”
“对了,小黄毛?”秋禾喊道。
“什么事情?”这几个字都是小黄毛从嘴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他觉得他快憋不住了,可是秋禾一直不出去,他就一直不好意思和门神说这件事情。
“谢谢你。”
小黄毛一愣,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事,那是小事。”
他缩进被子里面,不想让那两只飘飘看到自己眼睛红了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的感谢呢!
虽然他觉得他什么卵用都没有。
毕竟他原来就是个社会残渣,败类,小偷,米虫,就算他以前帮了别人一点小忙,其他人也总是离他离的远远的,又怎么会和他道谢呢?
小黄毛吸了吸鼻子,心想这都能哭,可真是太丢人了。
秋禾歪头看着在床上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的小黄毛,语气困惑地问道:“小黄毛,你这样压着手不疼吗?”
他手上可还是有两道深刻见骨的伤呢!
话音刚落,小黄毛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嗷了一声,嘴里面不停地说着:“快快快快帮我个忙!我翻不过身来了!”
幸好那一下未将小黄毛的伤口压裂,不然他转院的时间又要推迟了。
不过当秋禾去跑转院手续的时候,三医院却拒绝了。
秋禾看向面前带着框架眼睛,约莫四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笑了一下。
“小黄这点伤势确实不值得大费周章的转院,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贵院的态度让病人感受到恐慌。”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病治着治着,会不会突然有个人给你注射些莫名其妙的药水。”
“这样恐怕更不利于小黄伤口的愈合。”
“那你想怎么办?”中年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地看向门外。
“我想怎么办?”秋禾抬了抬眉,“我能怎么办,你们医院又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是只能把人转院了。”
她随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医生随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就看到她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似乎正在和一个叫“龙明身边事”的人聊天。
对方发来一条消息,内容是:“好的,感谢您为龙明做出的贡献,谢谢您的检举”
医生脸色大变,“你做了什么?”
秋禾马上收回手机,连声道:“没什么。”
可是表情怎么看,怎么心虚。
中年医生冲上来就想抢秋禾的手机,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健硕的男人把他撂倒,中年医生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顿时脸色发白,背后冒冷汗,也顾不得抢什么手机了。
高大的男人护着秋禾走了出去,秋禾还偏着头,看门内那个中年人慌忙的拨着手机,惊恐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那计划能成吗?”景春昼低头,看着秋禾脸上因抢夺手机,被抓出的一道红痕,他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了。
秋禾的手抚过脸,那道红痕便消失了。
“经过我磨了他们这么长时间,就那个医生心性最差,惊不住吓唬,而且怕担责任。”
“但是心里面对那个主任有所不满,能找到机会黑主任一把,顺便摆平我这个对医院可能产生大麻烦的人,他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
景春昼的内心被“卧槽”刷屏了,他两手按住秋禾的肩膀,双眼直视着她,深呼了一口气,才问道:“你恢复记忆了吗?”
秋禾摇头,“没有啊。”
没有恢复记忆,凭着几次交谈就能分析出一个人的性格;靠着观察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就能分析出他的人际关系,甚至在短时间内做出计划,马上实行。
这只能用本能来解释了。
他看着正在给他改微博名的秋禾,心里忍不住又疑惑了,她生前到底是干吗的?搞情报的吗?
景春昼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
“诺,还你。”秋禾举着手机半天,看景春昼还沉浸在自己的脑回路里面,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肩膀,结果太矮了,只能戳到胸口。
景春昼终于看她,面露疑惑,秋禾举了举手机,他才接过。
看着景春昼背过身,秋禾才不好意思的蜷起手,那厚实而有弹性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她就这样握着手,舍不得放开,仿佛这样,那感觉就能在指尖上多留一会。
真想再戳一次!秋禾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五千字,今天的三千字然后补昨天的两千字。
emmm,秋禾是个很真诚的人,她对谁都会很认真,所以她对人的观察会细致到一种新境界。
但是能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会很少。
秋禾目前来说应该对门神兄还没有那种特殊的感觉,只是当做一个能够信任的朋友。
但是门神兄快被球球撩爆了。
谁不想当别人放在心上的人呢?
估计他真的被球球当场心尖尖之后,可能会当场暴毙。
我想写一个赤诚的人,那种知世故而不世故,该套路时就套路的人,所以秋禾出现了。
有一句话说,认真你就输了。
可是对于球球来说,大概是我认真了,就算我输的一塌糊涂,我也从不后悔。
我认真地对待了这一切 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第26章 结果
有时候一个结只要找到一个线头,就能把结打开。
而秋禾就拽到了一个容易解开线头,把一连串的事情解决了。
那个中年医生松口了,顿时监控也能调出来了,秋禾先去找了主任,主任直接不打算见她,推脱说他要去查房。
秋禾也没在意,又找了院长,经过一系列的运作,秋禾没有借助外力,愣是说服院长免了小黄毛的医药费,停了主任的职,去查这件事情。
虽然调查了,可是这个结果也并不算好。
医院里面并没有找到那个护士小姐,只在后面神经科的女厕之中找到了一套脱下来的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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