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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门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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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颜?花颜?!”
  对面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车,扯过安全带系上,正要开车走的时候,他的副驾驶座上突然又多出了一个人。
  宁鸣坐在那里,还顺手把安全带也系上了。
  景旦随口问道:“鬼也要系安全带?”
  宁鸣说:“这是规矩,自然是要遵守的。”
  一路风驰电掣,压在即将超速的边缘,景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龙明市第三人民医院。
  花颜所在的科室要探视时,是需要主治医师同意、专业人员陪同的。
  景旦一路急吼吼地赶过来,当他提出要见花颜时,却遭到了拒绝。
  护士站的护士说:“抱歉,67号床刚才发病了,现在精神极其不稳定,我们一般是不允许探视的。”
  景旦皱着眉头,说道:“刚才她还打电话给我,你和我说她发病了?”
  护士显得很惊讶,“她刚才打电话给你了?这不可能的。”
  “她发病了,目前依旧被控制住了,根本不可能打电话给您。”
  “放屁!”景旦忍不住说,“你自己看!二十分钟前!”
  他拿手机的通话记录给护士看,护士也很吃惊,但依旧拒绝了他的探视,甚至还喊了保安。
  宁鸣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护士,她能感觉到护士没有说谎,其中估计另有隐情。
  她拍了拍景旦的肩膀,说:“算了,我们先出去。”她凑在景旦的耳边,用气音说:“我有办法,我们先走。”
  景旦心里面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先跟着宁鸣出去。
  宁鸣带他来到了一个墙角,这个墙角依旧变成了一个臭烘烘的垃圾堆,墙约莫有三米,上面还插着玻璃碎片,再上面还有个铁丝网。
  但是墙的右边有一幢房子,墙头和房子挨的很近,而且那一块没有铁丝网,只要翻上墙头,就可以顺着阳台进去了。
  宁鸣说:“我之前踩过点,这里是最容易进去的地方。”这个踩点是生前的事情。
  三米的墙……景旦看了一眼四周,深吸一口气,屏住呼气,冲进垃圾堆里面拖了一个大垃圾桶出来,味道十分的销魂。
  宁鸣笑了一下,飘在墙头,手一挥,上面插着的玻璃片全部变成了玻璃渣渣,伸手去拉景旦的时候没拉手,拉的是手腕。
  景旦爬上墙之后直接翻进了阳台,宁鸣依旧提前看过了,阳台连着的是医生的办公室,此时医生去查房了,里面没有人。
  他趁着宁鸣没看见的时候闻了一下手,顿时表情变得十分扭曲。
  宁鸣笑了两声,递给他一件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的白大褂。
  “你这准备的还挺全。”景旦掏上了白大褂,发现上面还挂着一个胸牌,写着“实习医生宁鸣”。
  宁鸣说:“好了,你出去之后,上到三楼,他们的精神病患者都是在那一层的。如果遇到人,你就说你前段时间生病请假了,这几天才来。”
  “我去给你把摄像头给搞了!”
  景旦点点头,拿出耳麦带上。
  宁鸣说:“你可以出来了。”
  景旦这才推门出去,宁鸣隐去身形,通过电话指挥着景旦。
  “不要走楼梯,那里的门被锁了,直接走电梯,卡在衣服的左兜里面。”
  景旦直接朝着电梯走去,拿卡刷了一下,电梯刚好停在这一层,直接被刷开了,里面还站着一个专门按电梯的工作人员问他:“宁医生要去几层?”
  景旦说:“三楼,谢谢。”
  工作人员点点头,又问道:“之前都没有见过宁医生呢?”
  景旦直接就将刚才宁鸣告诉他的那一番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哦~”工作人员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景旦出了电梯,这才松了一口气。
  “67床……前面左转,走到尽头。”
  景旦朝着她说的方向走,这一层的房间大多数都是一人一间,主要是为了防止病人们发病之后开始互相伤害,因此房间也都比较小。
  而且由于病人的特殊性,房间都比较小,而房门很结实。
  景旦走到了尽头,迎面走来一个医生,身后跟着两个护工,一个抱着病历本,一个推着车,他们来的方向刚好就是花颜的病房。
  医生胸牌上写着他的名字。
  景旦很自然地和他打招呼,“王医生早上好。”
  王医生懵了一下,冲着他点点头,继续朝前走去。


第118章 118
  景旦这一波操作看的宁鸣很是服气,她透过耳麦朝着景旦说:“景警官心理素质可以的。”
  景旦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当年也是卧底过的人,这只不过是个小场面而已。
  花颜的病房关着,宁鸣说:“你手里面的那张卡,可以刷开病房。”
  景旦点点头,继续用那张卡直接将花颜的病房给刷开了。
  没想到一进去,景旦就看到天花板上面还有个监控摄像头。
  宁鸣说:“没事,我已经把那个摄像头雪花了,等他们发现还要一会的。”
  景旦点点头,看向了病床。
  花颜身上穿着一套连体衣,上面还捆着带子,被制的死死的,此时她双眼紧闭,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在睡梦中,却不是很安稳的样子。
  宁鸣说:“应该是打了镇定剂。”
  那个护士并没有说谎,只是景旦想起那一通电话,总觉得心里面不安宁,得过来看一眼她才能放心。
  宁鸣的身形缓缓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直接从抽屉里面拿出了花颜的手机,愣了一下,上面有一种感觉,是只有鬼才感受的到。
  想到这里,她弯下腰朝着床底下看去,只见一个身影虚浮的姑娘正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嘴里面还念叨着:“谁来救救我……老大……王旺……李青……”
  “谁来救救我啊……”
  她把自己团起来,努力地朝着角落缩进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花颜?”宁鸣喊了一声,可惜她毫无反应,似乎是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花颜?”景旦疑惑,“她不是在床上么?你怎么朝那喊花颜?”说着,他也弯下身来,朝床底下看去,那里除了一双拖鞋,空无一物。
  只是,他应约觉得角落的地方应该还有一个人。
  宁鸣连拖带拽的把花颜的生魂从床底下拉了出来,说道:“她灵魂离体了!”
  花颜被拖出来之后,双臂抱紧自己,头微微的摇晃着,嘴里面念叨着:“你不要脱我的皮,你不要脱我的皮……”
  宁鸣有时候因为工作需要,会在街上游荡,也会遇到有的小孩魂跑出来,这个时候她就会顺手把那个小孩的魂带回到他的家里面,朝着他的身体一推,就把小孩的魂给推进去了。
  她也想这样对花颜试一次,没想到花颜不仅没有被推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反而被什么东西给弹出来了。
  “……锁鬼绳?”她找了半天,找到了原因所在的地方,花颜的手腕上,带着一根细细的绳子,那东西如果是捆在人的身上,确实可以帮助人的灵魂稳定,不会轻而易举地从身体里面脱出来。
  一旦灵魂离体之后,可以保证身体不会被其他孤魂野鬼给占了,但同样,身体的主人想要回去,也难。
  宁鸣虽说实体化了出来,但怎么说也是个鬼,自然是碰不了缩鬼绳这种东西的,而景旦他又看不见那玩意儿,也解不下来,简直世纪难题。
  宁鸣说:“算了,不管了,先把这姑娘带回城隍庙去,找他们专门的人解决。”
  景旦点点头。
  与此同时,王明医生刚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抱着自己的茶缸子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宁鸣……宁鸣……
  这是刚才在走道上见过的那个实习医生的名字,但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宁鸣不是个女的吗?”他突然想起来了,宁鸣好像是半年前医院分给他的一个实习生,衣服牌子什么的都发了,结果那个实习生又突然被调走了。
  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夹,翻到最后一看,上面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宁鸣”。
  除此之外,从性别到照片,没有一样是和刚才那个人对的上的。
  他马上拨通了内线,说道:“有人混进来了!”
  而监控室同样也发现了监控的异常,马上派人过来了。
  景旦刚刚走到走廊,就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直接从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翻了出去,还好下面还有一个小窗檐够他站立。
  宁鸣说道:“你先走,我马上带着她去找你。”
  景旦也不矫情,三下两下直接翻窗子走了。
  听说那天下午,医院的某个曾经的主任、现在的小医生发了好大一通火,而现在的主任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冷笑一声。
  ——花颜成了一个植物人。
  这是景旦第二天听到的一个消息,她的父母来给她办离职手续时,哭哭啼啼的,景旦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
  花颜的生魂被宁鸣带走了,此时一群人正围着她打转。
  自从进到城隍庙之后,这姑娘就消停下来了,也没有一直说什么“他要脱我的皮”、“他要杀我”这一类的话。
  只是她自己也开始陷入了昏迷。
  灵魂昏迷不醒,这听上去似乎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但偏偏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这不是你哥他们的那个同事吗?”病床旁,一群鬼正在围观花颜昏迷,秋禾戳了戳景春昼说道。
  “是她,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灵魂出窍?出窍的灵魂还昏迷不醒?”
  宁鸣站在人群外,平静地说道:“她手上还有锁鬼绳,这样要怎么办?”
  谢城隍沉吟片刻,说道:“只能找个有阴阳眼、能看见这些东西的人把它解下来,不然这姑娘估计回不到她的身体里面去了。”
  说到有阴阳眼的人,秋禾马上就想到了小黄毛,只不过小黄毛是因为大鸿在他身上寄生才能看到这些东西的,如今大鸿已经被他们交给青阳观的观主,让他帮忙看一下,也不知道小黄毛现在还能不能看见这些东西。
  正在一群人都无比苦恼时,长眉道长顶着满头的血,冲了进来。
  “有人……有人要打生桩!你们快去轩辕之丘那!”
  “打生桩?!”秋禾一下就站起来了,“谁要打生桩?”
  打生桩,就是将小孩生葬在工地上用来镇邪,用来减少意外的发生。


第119章 119
  长眉道长进到轩辕之丘的工地,只是因为看到了有无数的游魂朝着那边涌去而已,谢城隍派给他的力士还被他赶走了。
  力士作为鬼在人间最向往的地府公务员,本质上还是个鬼,会影响他的判断。
  这大概是长眉道长最失误的地方。
  他开了阴阳眼,从后门溜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在楼下在烧纸念经搞供奉,一群鬼围了上去大吃大喝,但是那边聚集的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总有一些吃不到的心生怨恨,就开始捣乱。
  捣乱的结果就是手脚架再一次坍塌。
  那个中年人工头站起身来,说道:“不能等了,必须十号之前封顶。”
  “那……那怎么办?”有工人问道。
  工头扯扯嘴角,说:“打生桩吧。”
  “打生桩”三个字一处,年轻的工人们有点茫然,而那些在工地时间比较长,年纪比较大的工人们则纷纷脸色一变。
  “这不太妥吧?”
  “对啊……这是犯法的吧。”
  有几个老工人出声说道。
  工头手中的烟头被扔到了地上,沾满泥污的解放鞋在上面一捻,猩红的光熄灭了。他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声音像是困兽一般嘶哑绝望。
  “不这样能够怎么办?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封顶是要付违约金的!三百万,你帮我付?”他看向了第一个说“不太妥”的人。
  那人被他吓了退后一步。
  “还是你帮我付?”他又看向另外一个人,那人低下了头。
  他看向哪,那些一开始说反对、又或者犹豫的人都不敢再说话。他们知道打生桩所付出的代价,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可是他们却没有那种理直气壮的气势,说出那句“那三百万我帮你付!”。
  他们内心是愧疚的,可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似乎只能顺从工头说的话。
  工头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年轻的工人吊着一只手,从沉默的队伍里面站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打生桩之后,就一定能成功?”
  说话的人是江飞,他不知道打生桩是个什么玩意,还是他老爸告诉他的,他爸把话说完,他就忍不住跳出来了。
  工头死死地盯着江飞,似乎想要用他的气质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给压回去,可惜他失败了。他恶狠狠地说:“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
  “那要是失败了怎么办?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命!”江飞丝毫不退让,而且他知道如果工头真要打生桩,材料就有先成的,郭崇家的姑娘郭晓。
  工头“哼”了一声,一个眼神,他的死忠就上前压住了江飞,其他人不敢发话,只有老江冲上前,给工头递了一只烟,舔着脸说:“工头,工头,这小孩子不懂事情,你别气啊。”
  “我不懂事!”江飞气的跳脚,“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到头来又变成了我不懂事?!”
  “小孩子闭嘴!”老江冲着江飞吼了一声,他正想和工头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工头的死忠顺便也把他给压了。
  父子俩直接被关到了一间地下室里面。
  打生桩还要做一些准备,比如说用来埋人的坑,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被关起来的那两个人,全部都要用铲子挖坑。
  工头约莫还是有些害怕,他用手机露下了每个人挖坑的画面,这样到时候出事的话,有责任大家一起担。
  就是这个时候,长眉道长悄悄地摸到了郭晓和她奶奶睡觉的屋子里面,他敲了敲门,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脑袋上就挨了一棍子,顿时鲜血直流。
  长眉道长被打懵了,一回头就发现三四个人拿着钢棍和铁锹站在他身后,其中有一个还朝后喊:“又来了一个人,拿绳子过来!”
  长眉道长察觉到不妙,顾不得其他,只来得及朝屋里面喊:“他们要打生桩!”就脚底生风的跑了。
  他一路跑,后面有几个人一路追,长眉道长跑的过程中还挨了好几下棍子,最终还是跑了出来。
  他跑出来之后都来不及处理自己头上的伤口,直接就跑到城隍庙和他们说这件事情。
  胡大仙正在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谢大仙一听,马上就喊了几个手底下的厉鬼力士过来。
  “不是……快报警啊!我们去有什么用!报警直接一锅端了!”秋禾有点不能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他们之前同样也查到了轩辕之丘。
  那地方似乎是大光明会除了盛世景苑之外,另外一个鬼怪的据点,但由于那边不像盛世景苑是住宅区,轩辕之丘还在施工,依旧有很多人在那边,秋禾他们想去查一下都难。
  听言,在场都鬼怪们都愣了一下,早已经习惯有仇自己报的他们完全忘了还有报警这一个选项。
  “道长,此事就交由你了!”谢大爷说:“现在就你一个活人,只有你能报警!小余小夏,你们快赶去轩辕之丘!”
  两个穿着力士衣服的厉鬼朝他一拱手,飞快向外面飘走。
  长眉苦着一张脸,作为一个老是被教育的人,他很不开心地说:“老道士我最讨厌警察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他依旧找到了那个地方派出所的号码播了出去。
  “我们也去吧。”秋禾朝着景春昼说道。
  话闭,景春昼已经把门开好了,两鬼直接从那出去。
  轩辕之丘和盛世景苑一样,上面有些禁制让门神兄的任意门不能直接开门过去,只好在轩辕之丘附近的一个小卖部那里开了一个门。
  秋禾一踏出门,就下意识地拽紧了手中的链子,她看到了两个人,和一个非人非鬼。
  翁无畏拿着一根肋骨在来凤身上比划着,十分苦恼地说:“你这个不好修啊……蛇圣那家伙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会好好保护的,结果又弄成这样,下次不帮他做人偶了。”
  被称为人偶的来凤抬眼看了一眼秋禾,直接推开翁无畏站起了身,将那两个人都拦在了她的身后。
  秋禾皱着眉头,没管她,而是看向了在场的那个年轻男人。
  “是你?”
  还有……那个曾经在盛世景苑之中,坐着保安车追了他们一路的瘸腿老头。
  一老一少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了她,翁无畏放下了手中的肋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是秋小姐啊,你想要做的事情完成了吗?”
  他的表情轻松正常,好似许久以前坐在咖啡厅里面,端着咖啡,问她:“你今天想听哪一个娃娃的故事呢?”
  “你知道我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秋禾问道。
  翁无畏脸上依旧带着笑,点点头说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秋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答了他之前问的问题:“我想要做的事情还未完成,不过我还在努力。”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秋禾看向来凤与她身后的吴老头。
  翁无畏笑了一声,耸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只是算雇佣关系吧,有人委托我做一个人偶,有人想让从阴间归来的灵魂有个寄居的地方,有人希望我把他们委托我的事情告诉他。”
  “还是那句话,有钱不赚王八蛋。”
  “不过嘛——”翁无畏拖长了声音,“秋小姐是我的老主顾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吩咐我。”
  秋禾抿了抿嘴,按照翁无畏的话来说,大光明会的内部斗争起码有三个人找上了他,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然而……
  “抱歉,我现在只有冥币了。”秋禾如是说道,她还有另外一层考虑……
  这么大的事情这傻货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他的某位雇主还在他身后看着,就不怕惹火上身么?
  翁无畏压了压自己戴在头上的帽子,黑色的帽檐上七八个银环晃了晃,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秋小姐生前支付给我的报酬,已经足够了。”
  “一码归一码。”秋禾颇为忌惮地看了一眼旁边看似和蔼的老头,继续说道:“那是我买故事的钱。”
  翁无畏这个缺心眼地还说:“我的故事不值那么多钱。”
  “……我觉得值。”
  翁无畏好像还是不明白秋禾的苦心,说道:“三千万,真的不值那么多钱。”
  秋禾暴躁道:“我说值就值!听我的!”
  翁无畏:“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地就是一个良心,秋小姐你这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秋禾粗暴地打断了:“你说我的命值不值三千万?”
  人活下去,总得要点事或者人支撑着,就像再小的房子也要一面承重墙,失去了承重墙,房子也总有一天会坍塌。
  秋树就是秋禾心里的那一面承重墙,他让秋禾经历无数痛苦与磨难之后,依旧挺了过来,直到有一天,他离开了。
  倘若没有那一句“离开的人若心中还有挂念的人,总会回头看看的。”秋禾不想让那个或许会回头看看的人失望,她再一次挺了过来。
  然后将命投入了一场无人注意到的斗争之中。
  对于秋禾来说,那一句话,救了当时的她一命。
  翁无畏没敢说不值,秋禾生前光手底下那几个大ip,就不止三千万了。他张了张嘴,发出一声低叹,“可是你还是死了……”
  秋禾挑了挑眉,笑了一下,看似冷静,话语之中却有着莫名的自信,“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后果我也想过,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比如说,那一份需要用密码本解开的名单,虽然这加速了秋禾的死亡,可是对于秋禾来说,翁无畏已经帮她足够多了。
  雪中送炭,可是秋禾从来不会冒着让别人冻死的可能,来给她送炭。
  秋禾朝着翁无畏点点头,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就在要擦肩而过时,翁无畏突然开口了:“秋小姐,如果说你做这件事情的出发点,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今的结果,你还能接受吗?”


第120章 
  秋禾死皮赖脸的加入祝亮与贺之沁的队伍,豁出命去调查大光明会的出发点只有一个,她最亲的弟弟死了,怎么说,她也不能让罪魁祸首们逍遥法外。
  可是如今却有人问她,如果她做这件事情的出发点就错了,那如今的后果,她是否还能接受?
  她停了下来,身影在半空中漂浮不定,似乎彰显著她内心的不平静。
  半饷,她开口了,声音还有点颤抖,她说:“我不后悔。”
  景春昼却能从他握着的那双手感受到她微微地颤抖,他握紧了手中纤细的手,仿佛想要多给予她一点力量一样。
  秋禾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我不后悔。”
  或许她一开始参与进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是有自己的私心——只是单纯的想要搞一把那群害死他弟弟的人。
  可是,越是深入,她便越是心惊。
  有前途光明的大学生被骗了进去,受那一套“为了灵魂的圣洗”和药物的双重控制,彻底丢失了人格,成为别人的玩物;有的家庭偏信那伟大的神灵,将毕生的继续都奉献给了他们;有的人野心勃勃,能力够,大光明会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人,他们伸出橄榄枝。
  在强大的智力帮助下,大光明会发展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他们中间,也同样,越来越多的人……家破人亡。
  秋禾作为贺之沁的外线联络人,她实际上对真正的大光明会的人接触的不多,可是她曾在外面看见过。
  那个曾经出卖过贺之沁的人,她的名字叫什么秋禾已然忘记了,她只记得一件事情。
  在贺之沁被带走的前两天,那个女孩的父母曾经去找过他们的女儿,就在西瓜村的下面,秋禾正坐在一楼的餐馆之中看着。
  女孩的父母跪在负责看管那个据点的牧羊人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恳请他将他们的女儿还回来。
  那个牧羊人不为所动,甚至还伸脚去踹那对年迈的夫妇。秋禾看不下去,正准备站起身时,那个牧羊人却说:“你们给我五十万,我就把那女的还你们。”
  那对父母感激涕零,可是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打满补丁的衣服,秋禾知道,五十万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天价数字。
  可是为了女儿,他们拼尽全力,也要凑足那五十万。
  那不是一个小数字,两位老人卖房卖田,由于时间紧凑,都是低价转让,全部卖完也没有凑够钱,甚至到了后面,那位绝望的父亲还想去黑市卖血。
  他太老了,卖肾别人不要。
  最后,老两口拎着那袋子血汗钱,重新来到了那位牧羊人身前。
  “喔唷,还真的把钱凑来了啊?”牧羊人随手拿出一叠钱,数了数,“不错不错!”
  “那……我女儿……”
  “你女儿?你女儿谁啊?”牧羊人马上翻脸不认人,甚至还找了两个彪形大汉把这两位老人扔了出去。
  悲痛欲绝的老人坐在路上哭泣,被开夜车且疲劳驾驶的驾驶员撞死了,驾驶员逃逸。
  而那个女孩,似乎也为了回家,出卖了宁鸣。最后导致他们的行动功亏一篑。
  这只是秋禾知晓的其中一件事情,还有更多更多的苦难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发生着。
  她依旧在努力着,在这条路上走着,或许没有她弟弟的那件事情,她骨子里面那种天生的正义感也会驱使着她去做。
  无论她的出发点是什么,她的决心都依旧摆在了那里。
  最后的结局或许不好,她也不会后悔。
  ……
  “我第一次看你发火。”景春昼跟在秋禾后面,有点酸溜溜地说着。
  在他的印象之中,秋禾仿佛永远都是那种佛系的表情,再坑再烦人的事情在她面前,只能得到一个淡漠的微笑,和一句“解决了它!”。
  偶尔会在他面前露出那种哭唧唧的表情,但那也只是少数。
  更多的时候,则是她发现自己在头看,回头给他甜甜的笑一下,那种甜度适当,不过分腻人,却让人一直惦念着。
  在她眼里面,生气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还不如冷静冷静,想出事情的解决办法。
  难得能看她情绪爆发一次,景春昼有点稀奇,还有点小醋。
  “你都从来没对我生气过。”语气听上去还莫名的委屈。
  秋禾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弟弟以前总说我脾气大,除了他没有哪个男的受的住。”
  景春昼哼了一声,“屁话。”
  “不过嘛,我对你还是有点点生气的。”秋禾围着他转。
  “你看你,腿比我长!”秋禾站在他身边比划比划,发现他的腿到她的腰了。
  “长也就算了,居然比我细,比我白,还不长毛!”
  “最最最重要的是——我感觉你的腰围居然比我小!”她两手插在景春昼的腰上,宽大的卫衣随着她的动作,将景春昼的腰给勾勒了出来。
  景春昼刚才还有点小憋屈,现在听到秋禾说她这也气、那也气,马上变成了恐慌。
  半饷,才憋出一句:“你不胖,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秋禾哈哈大笑,跳到景春昼的怀里,两只手揽着他的脖颈,声音满含笑意:“老哥,你知道你这要换一个女生,你就死定了吗?”
  “什么?你竟然觉得我胖?”秋禾故意掐尖声音说话。
  景春昼无奈,小声嘀咕道:“叫什么老哥啊……”
  “不叫老哥……那就叫……”秋禾故意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两个字,话闭还轻轻咬了一口他圆润的耳垂。
  景春昼一下就僵住了,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耳根到脖子变的爆红,秋禾已经跑的老远了。
  “哎……”景春昼看着她还冲自己比着“来呀!来追我呀!”的手势,脸上不自觉地就露出一个笑,“小讨厌鬼……”
  他们过去的时候,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也到了。
  民警到前,工头正逼迫着江家父子俩将郭晓推进坑里面,江飞誓死不从,还和他们打了起来,老江看情况不妙,也不和稀泥了,冲上去帮他儿子。
  虽然最后是一群人群殴他们两个,他们也愣是没松口,就是要保下郭晓。
  工头一直举着手机,十分不耐烦。他之所以让江家父子俩做最后的推手,只不过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下水。
  没想到警察来的这么及时,直接人赃俱获。
  证据就在工头的手机里面,还是他自己录的,所有人都被带走了,而江飞今天才从医院打完石膏,现在又得回医院打石膏了。
  被人抬在担架上的时候,老江鼻青脸肿地对儿子说:“小子,够汉子!”他一笑,扯到嘴角的伤,疼的倒吸凉气。
  如果没有他这个儿子,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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