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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门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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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外一份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整理的资料,则写的是落霞村附近的一个肉类加工处理小工厂。
  甘露随意扫了几眼,内心震撼,这张纸上写着,这个小工厂里处理的肉类都是人肉。
  “……师傅,这个你信吗?”姜祯弱弱地问道。
  “不管信不信,我们总得去看看,反正上面的地点离这里很近。”甘露喊来几个同行的便衣,准备前往那附近去看看情况。
  甘师傅走后,姜祯就蹲在一个角落里,手无意识地描摹这墙上的人像花纹,心里仔细思考那两份文件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又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甘师傅的文件夹中?
  “你和甘师傅刚才说什么悄悄话呢?”霍谊走了过来,吊儿郎当地揽住姜祯的肩膀随意问道。
  姜祯朝他翻了个白烟,“你都说是悄悄话了,我还能告诉你啊。”
  霍谊笑笑,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了话锋,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甘师傅的那个线人知道这边的问题吗?”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姜祯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付着他。突然,姜祯的手顿住了,他与墙上的人像的花纹对视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那人像眨了一下眼。
  而且,这应当是神像而不是人像,还是经常出现在大光明会的那尊神像。
  在落霞河边,阿水杵着个下巴笑嘻嘻地看着那些人被一个一个带走,双腿在水面上拍打,却未掀起任何涟漪。
  “宁鸣,谢谢你了~这样的话,就再也不会有人往河里面倒垃圾了。”
  宁鸣微微颔首,平静道:“这是小事,也谢谢你提供的消息。”
  曾经落霞河的景色在龙明市也是一绝,淙淙流水,青翠山林。周末的时候,市区里面的人也会带着一家老小来落霞河旁野炊烧烤,附近的村子也因此创了不少的收入。
  直到落霞村他们寻到了另外一条生财之道。如果再有无数游人来此游玩,他们被发现的几率会变大。
  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他们开始破坏哺育了他们一代又一代人的落霞河。河里面的小鱼小虾已然绝迹,大一点的鱼就算被钓上来,剖开肚子里面全是垃圾,清澈的流水上飘满绿色的浮萍,散发着一股恶臭。
  曾经喜爱在此游戏打闹的小孩也不愿意来了,路过的老人杵着拐杖,面对河流哀叹两声“作孽啊”便再也没有多的举动。
  这样的结果很明显,曾经络绎不绝的游人渐渐不来了。当地的新闻媒体还特此报道,谴责游人素质太低,于是,龙明一些高校还组织过志愿者,专门来落霞河捡垃圾。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白天他们刚刚将垃圾从河里面捞出来,晚上村民们又暗搓搓地将垃圾给扔进了河里。
  久而久之,龙明市的人便不再来这了,而外省人更加不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风景秀丽、可以当网红平价景点的地方了。
  至于那两份无人认领的文件,正是宁鸣趁机放进去的,只不过消息的来源则是落霞河里的阿水。
  宁鸣只是鬼,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能发现。但是阿水就不一样了,她从来都不离开这条河流,虽说落霞河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但总会有人来到河边,有时候将一些秘密的事情讲给河流听。
  河流带着这些秘密流向远方,而游荡在这里的水鬼,作为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倾听者,她将一切都牢记在心中。
  “一切都即将结束了。”宁鸣看向天际,那里繁星点点。
  秋禾也在抬头看星星。她坐在景春昼家的顶楼上的晾衣绳上,双脚在空中摇晃。而后,她又低头看向路边,随口问道:“那个一直徘在找回家的路的女鬼小姐去哪了?”
  景春昼摇摇头,随口说道:“可能她已经回家了吧。”
  秋禾说:“希望如此。”
  凉风习习,带来一丝泥土的芳香。
  “可能要下雨了。”秋禾对着倚在晾衣杆旁的景春昼说道。
  景春昼抬头看了看天,不知何时,一片一片的黑云如同剧院的落幕一般,缓缓将天上的繁星遮掩。
  “看样子明天会很凉爽。”景春昼附和道。
  楼下的三蛋不知怎么,一直在叫,秋禾从晾衣绳上跳了下来,被景春昼一把就搂在了怀中。
  他们一起下楼,发现三蛋正对着一只浑身脏兮兮、口中还叼着一根木棍的猫狂吠。
  那猫似乎经历了长途跋涉,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猫已经成了一络一络的,或许还搭乘了某辆车的“便车”,整只猫就像刚从烟囱里面钻出来的一样。
  可这些依旧遮掩不了它的遍体磷伤,有几条伤口的肉已经翻了出来,后腿高高翘起,一瘸一拐的,应该是受了伤,还有它的嘴角已经裂开了,可它依旧叼着那根木棍不松口。
  小猫似乎想要进屋,却被三蛋一阵狂吠,吓的不敢乱动。
  “阿福?”一道柔和的女声上方缓缓飘了过来,两个人影便落在了三蛋的身后。
  小猫一听到这声音,刚才还在大黑狗面前瑟瑟发抖的猫突然鼓起了勇气,一瘸一拐地冲向了秋禾。
  秋禾蹲下身,有一个东西从它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而她依旧接住了一个东西。
  阿福又变成了那只干干净净的粘人爱撒娇的狸花猫,身上的口子莫名的愈合了,两只后腿也异常有力的蹬着秋禾的手,努力向上爬,用口水给秋禾洗脸。
  而景春昼则缓缓低头,看向了那具还留有余温的猫尸。
  他看清楚了,就在那只名为阿福的猫扑在秋禾身上的时候,它便灵魂离体,尸体摔了出去,而它的灵魂则投入了它最最爱的主人怀里。
  “……景春昼我真想打死你!”已经熟睡的景旦被他这倒霉的鬼弟弟喊起来挖坑,就挖在他家后院的那棵树下。
  他看向那两只鬼,其中秋禾手环着似乎在逗弄一个无形的东西,而他那倒霉鬼弟弟则是时不时地伸下手,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
  景旦浑身低气压地继续干活。
  他正在做梦呢,虽然梦的内容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梦被打断的感觉还是很不爽。
  他被景春昼喊起来埋尸,一只猫的尸体,嘴里面还叼着上面写着“枯骨生花”的木签。他专门开了他老娘的小商店,从里面找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还给猫洗了个澡整理整理仪容才放进去埋了的。
  比起景旦满是不爽的心情,景春昼现在有一种当上后爸的复杂心情。他想摸,又不敢摸,知道秋禾对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摸吧,阿福很乖的,不会咬人。”
  景春昼心想我是怕它会不会咬人吗?我这明明是怕它不喜欢我!
  可一想到他要讨秋禾家毛儿子的欢心,以后可能还有一个更为难搞的小舅子时,他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他做了很久的心里准备,手才缓缓的落在阿福的头上,幸好阿福很给面子,没有躲开,甚至还蹭了蹭它的掌心,景春昼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当秋禾想将猫递给景春昼抱抱的时候,阿福的爪子却死死勾住她的衣服,不愿意松开。
  景旦看着那两只鬼像是抱孩子一样的姿势,虽然他猜到他们抱的是一只猫,可是这不妨碍他继续低气压,心里更加复杂。
  “蛋蛋!你这半夜三更爬起来干嘛呢?”突然,二楼的窗子打开了,景老太穿着睡衣,看着下面拼命挖坑的大儿子,怒火中烧。
  结果骂到一半,老太突然哑火了,她看到树下那两个动作举止亲密的虚幻人影。
  景春昼和秋禾为了陪景旦,专门实体化出来,玩猫正玩的不亦乐乎时,被景老太看了一个措不及防,顿时僵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景老太盯着他们俩,眼泪哗的就落了下来,指着景春昼便骂:“你个臭小子,这么多年了都不来老妈的梦里看看我!”
  得知景老太将这一个玄幻的场景当作了梦境,一人两鬼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敢下楼,她怕一下楼,这两个人影就会消失。毕竟梦都是无常的。
  她站在那,一会大骂景春昼都不托梦来看看她,一下又哽咽了起来,“你不来找妈妈,妈妈都不知道你在下面缺不缺钱,缺不缺衣服,过的好不好……”
  她的话,犹如数年前,外出求学的景春昼回家。她在饭桌上抱怨他都不打电话回家,也不知道他在学校里过的好不好,缺不缺钱,吃的如何,睡的如何……
  少年时期的景春昼心高气傲,在外面遇见了事情只会找他哥,从不麻烦他妈妈,他不想让他妈妈担心,总是掩着瞒着,却不想这更让景老太担忧。
  而现在……
  景春昼仰起头,笑着对她说:“妈妈做的饭很好吃,衣服够穿了,还找了个女朋友!”他握起秋禾的手,朝他妈妈挥了挥。
  秋禾露出乖巧的笑容,同样大声地喊道:“阿姨!晚上好!”
  景老太一边哭,一边笑,“好!好!闺女你长的可真好看。”
  秋禾也回道:“阿姨也好看!”
  他们隔空对喊了许久,雨落了下来。
  两个鬼没事,景旦则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却依旧站在楼下硬撑,努力营造出一种梦的感觉。
  待到景老太撑不住回到床上的时候,她依旧以为这只是一个梦。她重新见到了已经死了八年的儿子,这难道不是一个梦吗?
  只不过,她睡着,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景旦突然笑了,他说道:“其实这样见一面也好,对于你来说,你一直陪在妈妈的身边,可是对于妈妈来说,她这八年来从未见到过你。”
  景春昼低下头,叹了口气,说道:“是我错了。”
  景老爷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幽幽道:“……我也错了。”


第101章 一零一
  次日清晨,景老太一起床就冲到了那间放着景老爷子和景春昼遗像的屋子里,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难得她一大早并没有去开店,而是收拾收拾,去到了一家香烛店。
  店里卖的大多都是与白事相关的物件,店主是一个老头,正坐在店里扎纸人,看到景老太喜气洋洋的进来,一掀眼皮,问道:“还是老样子?”
  景老太满面笑容,问道:“这有衣服吗?”
  “当然有。”老头站起身来,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随口问道:“遇到什么事情了?看你今天心情不错?”
  毕竟每次景老太来他这里,买的都是纸钱香烛去祭拜她的儿子老伴,自然谈不上心情愉悦了,今天却一反常态,这让这个老头有点好奇。
  景老太说:“我梦到我儿子了,他还带他女朋友一起回来了。”
  老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身上似乎晕染着一层淡淡的鬼气,挑了挑眉头,口中却道:“那挺好,你看看这些衣服成吗?”
  他领着景老太到了橱柜前,里面全是一些色泽单调的衣物,款式都是某个朝代的,虽然做工还算精致,可是景老太并不满意。
  她想到那闺女身上穿的衣服,挺显眼好看的,再一对比起这些……她问店主:“可以定做吗?”
  老头说:“你只要出钱,手机我都能够给你扎出来。”
  景老太马上打开某宝,开始搜衣服,很快就找出好几件衣服的图片,递给老头看。
  老头说道:“这个简单,这样吧,一件五十成吗?”
  最后,景老太订了十多件衣服,秋禾七件,景春昼三件,临了还带走了橱柜里面的一件,准备烧给她老伴。
  老头也是厚道人,最后还附赠了她两个纸扎手机,8寸全面屏,高清千万像素,前置后置双摄像头,还双卡双待。
  老头告诉她明早来拿衣服,景老太就拎着准备烧给她老伴的衣服走了。
  回家的时候,她发现景旦难得没有去上班,而是双颊通红,一脸病气的倒在沙发上,身上还裹着个小毛毯,双眼迷离地看着电视。
  “蛋蛋,你怎么了?”景老太连忙放下手中的袋子,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景旦哑着声音说:“可能没休息好,有点发烧了。”实际上铁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一场雨。
  景老太一边找着药一边嗔怪道:“我还以为你半夜三更跑出去淋雨了。”
  景旦心里一跳,好在景老太迅速转移了话题,“和你们领导请假了吗?”
  景旦嗡声嗡气地回答道:“请了,领导还给我批了三天的假。”
  景老太说:“那挺好,两天养病一天你给我去相亲,我昨晚梦见你弟了,你弟在那边都找了个小女朋友,就你,这么大年纪还孤零零的,要老妈来照顾你。”
  景旦简直头大,本来因生病就头晕,现在他恨不得立马就昏死过去。他恨恨地盯了一眼家里的双人沙发,那里空无一人,他却直觉害他再次被催婚的罪魁祸首就坐在那里。
  景旦吃了药,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又开始做梦了,重复昨天那个被打断的梦,他梦见一个有个穿着黄衣服的人在面前跳来跳去,那人的身前燃着熊熊的烈火,火中似乎还跪着十多个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仿佛下一秒他便要灵魂离体,朝着那烈火中涌去。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手痒痒的,抬眼一看,他便发现从毯子里伸出来手落在了地上,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蹭他的手。
  “你是……昨晚那只猫?”
  狸花猫歪着脑袋看着他,软软的喵了一声,瞬间,景旦就沉沦了。
  显然,现在他依旧在梦境中,因为他家的沙发不会莫名其妙的连人带沙发的出现在大街上。
  景旦直起身来抱起了猫,一伸出手,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变了,从简单的短袖,变成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官服,四周下环境也变成了龙明市的商业区,而最为显眼的,便是眼前这栋名为顺顺大楼的楼。
  顺顺大楼,他听秋禾说过,这栋楼里面的公司皆为被大光公司坑害过的,如今已经没有人在其中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他缓缓地朝前走,却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他心下一骇,低头便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离地了!
  怀里面的那只猫却突然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用软软的肉垫拍了拍他的脸颊,嗲嗲的喵喵叫了两声,好似在安抚他一样。
  景旦深呼一口气,自从他见到他那鬼扯的弟弟之后,他的三观都不知道已经炸了几次,现在只不过是灵魂出窍而已,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更何况,家里面那两个肯定会想办法把他给找回去的,毕竟猫还在他景旦手上。
  他顺从自己的心意,直接踏进了顺顺大楼的大厅之中,下一秒失重感袭来,他便瞬间出现在了一间房里。
  他梦中的烈焰变成了一个小火盆,而如今他就漂浮在那个小火盆之上。那个在梦中跳脚的黄衣人如今他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长眉道士,衣襟却被血染红。
  那些他以为是跪着的人影,实际上是蹲着的,头上还带着许多景旦无比熟悉的黑头罩。
  每次他们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时候,都会给他们戴上这个头罩。
  除了他们,还有三个站立着的鬼,其中有一个景旦还认识,宁鸣。
  她正抱着手站在那里,难得皱起眉头,看向长眉道人的眼神有一丝的不耐烦。而她身后,还站着一黑一白两个人影。
  白西装的手拿锁链,头上带了个发带,上面写着“你也来了”四个字;黑西装的头上戴了个贝雷帽,帽子上写着“正在捉你”。
  黑西装看到景旦的衣服,无比嫌恶地撇了撇嘴,看向长眉道人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给人间判官穿这种衣服?”
  而宁鸣只冷冷地说了一句:“审完快点送人回去。”
  景旦心下疑惑,什么人间判官?倒是他怀里的狸花猫,看到某个人就变得躁动不安,一下就从他的怀里跳了出去,然后扒拉这宁鸣的裤脚,两只爪子撑地两只爪子抱腿的撒娇。
  宁鸣低头与这只猫对视了一眼,问道:“你怎么也死了?”
  猫一直在喵喵叫,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听懂。
  在黑无常吃惊的眼神下,宁鸣弯下了腰抱起了猫,把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鬼一猫同时看向了景旦,宁鸣淡淡地开口:“开始吧。”
  景旦觉得一个东西滑进了自己的嘴里,那一瞬间,一切的七情六欲都被从他的身体里面剥夺了出来。身下出现了一个雕花木椅,而身前则是出现了一张原木桌子,手上还拿着一块惊木,一出口便是颇具有时代感的“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黑无常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对着一旁的宁鸣说道:“连地府在改革开放的时候就开始用法庭了,没想到现世居然还是县衙?”
  宁鸣抱着猫,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一点,却又被黑无常长臂一伸,揽住了肩膀,宁鸣额角跳了跳,扯了扯嘴角说:“放开!”。
  黑无常笑嘻嘻地说:“我们这不该是最后一次见面吗?多有缘分。”宁鸣一肘子就拐在他的胸口,黑无常才不得不松开她,看向一旁偷笑的白无常,黑无常有点恼羞成怒:“你够了啊!”
  长眉道人一听他们的话,倒是脸一红,上去掀开蹲在下面的黑头罩。
  那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仇恨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长眉道人,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人不是我杀的!”
  长眉道人回以平静的目光,“那要审了才知道。”
  景旦在上面拍着惊木,审讯讯的好似在唱戏,照平日里的情况,他绝对不会这样,今日却用这样的语调从开头延续到结束。
  他审问的是那女鬼是否杀人,女鬼的回答是“否”。
  然后到了下一个,依然是个女鬼。准确的说,在那里蹲墙角等待审判的鬼都是女鬼,而景旦所问的问题始终都是同一个,是否杀人。
  所有的鬼都回答了,他们并没有杀过人。
  黑无常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道:“这些鬼都是我亲自看着他们,亲自带上来送下去的,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机会杀人?”
  最后,景旦浑浑噩噩地飘了回去,宁鸣就抱着猫跟在他的身后。
  黑无常和白无常带着这些刚刚从地府出来的鬼重新下去,长眉道人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喃喃道:“不对啊,不可能啊,明明是被鬼杀的……”
  景旦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时,睁大眼睛就和一张狐狸脸对上了。狐狸还眯了眯眼睛,毛茸茸的爪子放在他的鼻下过了一圈,转头对秋禾与景春昼说道:“你俩可以放心了,现在有气了。”
  景春昼这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们刚才发现景旦没气那会,两鬼都快吓散了,好在阿福很快就跑了出去,秋禾知道它那是去追景旦的魂魄,为了避免意外,景春昼把景旦扛回了他的卧室,而秋禾则是迅速跑到城隍庙寻求狐大仙的帮助。
  如今,景旦醒了过来,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秋禾抬头,就和一双平静的黑眸对视上,她突然就笑了,“宁鸣,好久不见。”


第102章 一零二
  宁鸣回以平静的视线,向她问好:“猫头鹰,好久不见。”
  秋禾笑的两眼弯弯,宁鸣将手中的狸花猫递给了秋禾,她说道:“自己的猫,自己看好,不然没人帮你管。”
  秋禾接过猫,笑嘻嘻地说:“你不是也会管吗?”
  宁鸣说:“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帮你养猫。”
  秋禾眼眶一下就红了,这样的对话曾经发生过无数遍,可是每次到了最后,贺之沁依旧会帮她。
  哪怕贺之沁现在变成了宁鸣,她依旧会帮她的。
  宁鸣转头看向景旦,问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景旦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恍惚惚,脑子里一片混沌,他问:“什么事情?”
  宁鸣说道:“你刚才问那些女鬼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景旦摇了摇头。
  宁鸣还没有说下一句话的时候,秋禾已经将纸笔递了过去,她很自然的接过来,马上就写出了十几个名字,告诉他道:“这十几个人,都曾经为大光明会效劳过,只不过现在他们都死了。”
  “那个长眉道长怀疑是复仇的女鬼们动的手,但实际上不是,我都是亲自看着他们离开的,他们绝对没有那个时间下手。”宁鸣继续说道:“所以他们是怎么死的,谁动的手,就很关键了。”
  秋禾接过纸看了看,那几个人名就是长眉道长通过网线把她抓过去,后来谢大爷他们赶过来,后面帮他们查的人。
  秋禾挠了挠下巴,说道:“可是他们都是死于意外。”
  “你信吗?”宁鸣勾了勾嘴角,“这么多的事情,全是意外,你信吗?”
  秋禾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回答道:“不信,但是我也没有其他线索,只能姑且算他们都是死于意外的吧。”
  宁鸣交给她一个任务,她说:“你想个办法知道是哪些人让他们‘意外身亡’的。”
  秋禾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宁鸣转头对她说:“我有事,麻烦你了。”
  秋禾说:“拜~”
  宁鸣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她就是来送个猫,再告诉她们几条消息的。
  宁鸣走后,狐大仙也告辞了。只不过这只已经成了仙的大狐狸在路过景家三蛋的时候,一脚踢翻了它的狗盆,嘴里还哼哼道:“本仙这辈子最讨厌你们这样的蠢狗了!”
  而宁鸣在走出一截路的时候,又掏出了那张一直放在口袋里面的名片。
  “你想要复活吗?”翁无畏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回响,她眼里闪过几分挣扎之色……
  猫头鹰……
  她深呼吸几口,再看了几眼那张名片,眼神又变得坚定,她收回名片,心里下了一个决心,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去找那个翁无畏吧。
  如果这家伙敢给她希望又让他失望,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她朝着自己既定的目的地缓缓飘去。
  景春昼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问秋禾:“你们这样就算会面完毕了?”
  秋禾平静地点了点头,手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查询各种消息了。
  景春昼抽了抽嘴角,问道:“我以为你们还会互相拥抱,抱起来嚎啕大哭一顿呢。”女生天生自带的感性似乎在他们俩身上压根不存在,可是要说这两鬼之间纯粹没感情,这又不可能。
  秋禾说:“哭有什么用,赶快把事情解决了,放贺之沁出来大家才能愉快的撸串串。”
  行动永远比一切更有说服力,只是秋禾似乎还是有点委屈,眼眶红彤彤的,嘴不自觉地撅的可以挂酱油瓶,声音还带点颤抖的哭腔。
  一只手疯狂地撸着猫,频率已经快可以把猫毛都褥下来了,另外一只手则是在单手打字查东西。所有的小动作都显示了小秋同志虽说能接受宁鸣可能真的忘记了“秋禾”,只记得“猫头鹰”的存在,但是对于这个事实依然委屈的一批。
  景春昼看着她,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
  这时,景旦迷迷糊糊地又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说找到是哪一方下的手,对事情的推进会很有作用?”
  秋禾抬头回答道:“我也只是听我师爹说的,在十多年前,大光明会内部就是钢板一块,连苍蝇都找不到缝的那种,哪怕我们有个前辈在里面,也依旧很难行动,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圣子’还在。”
  “后来圣子生病,死了,大光明会内部就开始有点不稳定,也就是那个时候,警方开始关注于他们,直到三年前,圣子之争,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在旁边当了一次渔翁,他们内部终于从钢板一块,变成了七巧板。”
  “这些七巧板还有大有小,有强有弱,同时也给了我们更多的机会。”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时候靖安警方会想着要去捉那位圣子,但他们最终还是低估了那群人的势力,最后伤亡惨重。
  “最重要的是,那些七巧板之间还想把别的七巧板的主人干掉,然后将他们的七巧板黏在自己身上。”秋禾用生动形象的比喻给他们介绍了一下目前大光明会的情况。
  若不是他们早就变成了七巧板,有不少缝隙可以钻,秋禾敢说,他们现在那位啄木鸟绝对混不上去。
  只不过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那些被女鬼附身之后又死了的人,又是属于哪块七巧板的?


第103章 一零三
  最后,秋禾用景旦的账号登上了他们的公安内网,她正在翻查一些资料的时候,景家来客人了。
  李青、王旺他俩抱着个果篮上门看望生病的景旦,景老太对他们俩异常的热情,特别是李青。
  在她眼里,女警可都是珍惜保护的大宝贝,趁着景老太出去切果盘的时间,景旦直起身子来问道:“你们怎么有空来了?”
  王旺大大咧咧地坐在电脑桌前椅子上,实际上就是一屁股就坐在秋禾腿上。还好景春昼反应快,把秋禾拉了起来,否则以王旺这种成年壮汉的阳气,够秋禾疼上好几天了。
  王旺说:“老大,你今天没看群吗?钟老大给我们全组放假三天呢!”钟老大说的自然是钟局长。
  景旦才慢悠悠地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名叫作鸡窝3组的群。
  狗汪汪:'图片'!钟老大给咱们放三天假!!!
  树青青:不!!!!我不想去相亲!
  树青青:我想工作!我不想相亲!我不想告诉我妈我要休息了!
  狗汪汪:那干脆去看看老大好了。
  沙雕雕:……我要约会耶!
  钢柱柱:'狗头'我打算去一趟漫展!
  昵称为花颜颜的花颜一直没有出现,而景旦并不喜欢在这个群里说话,谁让这个群当时是王旺建的,群主是王旺,他给景旦的昵称是鸡蛋蛋,和狗汪汪组合起来简直就是鸡飞狗跳。
  为了避免相亲的李青和闲着蛋疼没事干的王旺就一起过来了。
  景旦打了个哈欠,问道:“要不待会你们也去看看花颜?”
  李青和王旺对视了一眼,李青微微的摇了摇头,王旺则是点点头。两人的小动作,已经晕的不行的景旦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倒是一旁的两鬼看见了。
  景春昼悄悄凑在秋禾的耳边低声说:“恐怕是出事了。”
  如果说景旦因为生病被放了三天的假这个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连带着他们一个小队的人都连着放三天,这事情就很不正常了。
  李青王旺两人还被景老太太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饭,饭间,景老太太频频给李青夹菜,甚至专门买回来给景旦补身子的老母鸡,鸡腿全归了他们俩,最后到景旦碗里的,就剩个脑壳和屁股了。
  景旦拿着筷子,一阵无言。
  而隔壁阿飘吃饭区,景春昼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老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站着吃饭,吃着饭还弓着腰。
  秋禾悄悄地凑在他旁边,跟他咬耳朵。“换衣服了,坐下衣服会有褶皱,弓着腰才不会把东西吃到衣服上。”
  景老爷子身上穿的正是景老太从香火店带回来的一件灰色长袍,一到手他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顺便在自家儿子面前炫耀一番。
  没想到自个儿子压根没看出来,气的他直接把景春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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