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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门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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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看上去很是空旷,刷的是灰墙,贴着墙的地方放满了长方体的柜子,下面是实心的,柜子上还用黑布盖着。天花板上则是铺满了暖光灯。
  秋禾一进去就觉得这地方真的太热了,恰好一旁的墙上还挂着一个温度计,她随意看了一眼,温度计上显示现在竟然有38度。
  这个温度对于喜阴冷的鬼来说相当的不友善。
  秋禾也只能忍着,她随手掀开了一个长方形柜子上的黑布,看到里面的东西一愣。
  这长柜子竟然是用来培养植物的,里面全都是罂粟,而且奇怪的是这些罂粟花,都是漂浮在半空中,没有接触在下面的土壤上。
  甚至在秋禾掀开布的时候,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罂粟甚至还在撞上面的盖子。
  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物种?
  秋禾拿出手机就开始录像,她将这些长柜子上的布全部都掀开看了一遍,里面全是那种无根的罂粟花,区别在于柜子里面的土壤颜色有所不同而已。
  秋禾还想再看看有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们似乎还在拖拽着什么东西。
  在他们进来之前,秋禾连忙用黑布往长柜子上一盖,环顾了一下四周,直接往门板后面一躲,身形渐渐淡化。
  开门进来的两个人是活人,还全副武装了起来,两人合力从外面托了一个袋子进来,袋子耷拉在地上,画出了一条血线。
  他们一进来压根没往门后看,后面的那个人直接用脚把门砸上,就开始干活了。
  其中一个人从长柜子的下面抽出了一个抽屉,再以迅雷之势将一块夹板塞了进去,她甚至还能听到有东西在撞击夹板的声音。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打开了袋子,一股馊臭味扑面而来,这竟然是一袋子腐肉。
  那两人却面不改色地从一旁拿了一个铲子,就从袋子里面铲了一些腐肉出来,放到抽屉里面,与里面的土壤搅拌搅拌,看的秋禾一阵恶心。
  而土壤之中,竟然还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在反光。
  那两个人就这样将一楼房子里面所有的柜子土壤,都搅拌上了腐肉。
  秋禾这才敢大着胆子,蹲在其中一个柜子之前。
  她一手举着开着摄像头的手机,一手轻轻地抚摸上这些柜子上的箱子。
  手刚刚放上去,就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秋禾的指尖竟然开始冒黑烟,她放在鼻下闻了闻,居然还有一股肉香味!
  秋禾是个智慧型选手,她环顾四周,直接拿起他们铲腐肉的铲子过来,她显示细细打量这把铲子。
  上面已经糊着一层说不清的东西,看上去就觉得恶心。
  秋禾用铁丝戳了一点下来,放在鼻下一闻,差点吐魂!
  这完全就像是一盘在夏天放在室内一个月的肉菜,味道无比销魂。
  秋禾用铲子将那个抽屉从柜子里面撬了出来,眼疾手快的拿起一旁的夹板塞了进去,动作和之前那两个前来施肥的人一模一样。
  她用铲子翻弄着抽屉里面的土壤,捻起一粒一闪一闪的小东西放在眼前看。
  魂气!
  这些小东西竟然是魂气凝出的实体!
  而且……秋禾还在翻找的过程中,从土壤里面扒拉出了一小根指头,指头上还连着指甲。
  这些腐肉竟然是人肉!
  秋禾特意给那个指头一个特写,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翻看其他东西。
  她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柜子的柜身上纹着的都是蝎子的图案,而上面盖着的黑布,边角却都绣着一个蛇的图案。
  “蝎圣,蛇圣?”秋禾皱着眉头,低声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
  秋禾从66栋出去之后,又随便找了几栋看。
  那些没有人住的别墅里面,在一楼竟然全有这种样子的柜子,只不过有的多有的少罢了。
  她还特意去了刘文轩之前住的6栋看了一眼,他的房子里面,也全部都摆满了同样的柜子。
  甚至地下车库里面都会有这些柜子的存在。
  但是她发现,在一层以上的楼层,就没有地方放这些装满无根的罂粟花。
  罂粟花,阿芙蓉……
  这些就是刘文轩想要要的东西,只不过这些阿芙蓉压根不是用正常手段培育出来的!
  ——
  景旦最近的日子完美的诠释了一句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正在自己的局子里作笔录,从来都是他问话别人,现在也终于体会到了一次被问话的感受了。
  不过他还算好的,王旺直接进了医院和华旗作伴。
  起因是将拘留所的负责人华旗送到医院之后的一桩事故。
  经过医院检查之后,华旗是突发脑溢血,他们马上联系了华旗的家属过来签字做手术,抢救的还算及时。
  他们还有别的事情,便打算先走了。
  一行人无比沉重地站在扶梯上下楼,突然有一个护士装扮的女人冲了出来,对着一个身穿病服的瘦弱男孩连砍十几刀。
  王旺和景旦几乎是从扶梯上跳下去的,一个去抢刀,一个去护孩子。
  王旺不小心被那个女护士在肩膀上砍了一刀,缝了二十多针。
  等警察局的同事们来了,给他做笔录的途中,据说缉毒口那边有个哥们还要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景旦简直身心俱疲。
  景旦揉着太阳穴,有点疲惫地说:“当时她砍人的时候,我听到她冲着赵杰喊你还我宝宝的命来。”
  赵杰,就是那个被女护士翟惜连砍了十几刀的小男孩,前两天刚刚才从重症监护室里面转了出来,结果却遇到这样的飞来横祸。虽然医院抢救的很及时,可是赵杰依旧抢救无效,死了。
  同事只是例行询问一下而已,而且面对景旦还会多说几句话。
  “我们也查了一下,赵杰和翟惜的女儿压根没有什么关系,而且翟惜的女儿是两天前从城隍庙的楼梯上摔下去死了的,这真的扯不上啊!”
  听到同事的话,景旦叹了一口气,说道:“继续排查吧。”
  同事点点头,朝着一直在门外抽烟的人招了招手,喊道:“苏老哥,轮到你了!”
  门外穿着常服的警官走了进来,坐在了景旦的对面,烟味熏的景旦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苏越直接将烟掐灭了,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知道刘文轩吗?”
  景旦听到这个名字,挑了挑眉头,说道:“知道,我负责的案子,已经死了。”
  “死了?”苏越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说说。”
  景旦也没隐瞒,直接将这个案子告诉了他。
  苏越的大名他听说过,小伙子比他小了十多岁,一直在缉毒口很活跃,进局子五六年,连踹三四个毒品窝点,很是有能耐的一个人。
  说完,景旦又问道:“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苏越抿了抿嘴,说道:“最近市面上出现了一种新型毒品,据说是从他这里流出去的。”
  “他在大学里面教的就是化学,有自己独立的实验室,想要操作这些实际上很简单。”
  景旦点点头,他能成为学化学的乔佳莉的辅导员,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他也是教化学的,还是应用化学。
  苏越继续说:“其实那著名为芙蓉花开的新毒品在一年之前就出现了,只不过在三个月前才大面积流通在市面上。”
  景旦皱起眉头,“三个月前?那应该是……刘文轩死后。”
  苏越点头,说道:“我们也是最近才查到他身上的,没想到他已经死了。我能见见那个乔佳莉吗?”
  景旦一摊手,说道:“很不幸,乔佳莉昨天晚上也死了。”
  苏越继续问:“那负责人呢?”
  景旦说:“现在还在手术室呢。”
  两人看着彼此,相顾无言。


第89章 八十九
  景旦一脸牙疼的和苏越一同去处理乔佳莉的事情。
  他那倒霉弟弟还让他查一个车牌号,景旦随手就发给了一个同事让他帮忙盯一下。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还聊了一下翟惜杀人的事情。
  苏越掏出手机给景旦看,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事情已经闹上微博热搜了。”
  景旦眉头深深皱起,他随意的滑动着手机,问道:“谁爆出去的?”
  苏越说:“不知道,这年头营销号多着呢,特别是这种很能迎起社会舆论的话题。”
  景旦却觉得无比的头疼,他们查案子最怕遇到这些压根不了解事情真相,只凭只字片语开始瞎脑补的云办案网友们。
  虽说有时候舆论确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这些会引起社会舆论的事情一旦发生,就容易和国人的特殊弱点挂钩。一旦被利用,其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早上才发生的案子,现在就有一连串的谣言。
  什么的姐姐是那个护士的同事,如今一出苦情大戏已经被编了出来。
  官方不敢随意下定论,没给个说法,网上众说纷纭,甚至越闹越大。
  景旦只是随便看了几眼,就将手机还给了苏越。
  “你说的那个芙蓉花开,到底是什么情况?仔细说说。”
  景旦觉得这事情很不对劲,一开始乔佳莉交代了一些东西,转眼就死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有人想要灭口,但是今天苏越的出现,让他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乔佳莉暴露出来的东西对于幕后的人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们想要灭口或许是因为苏越查到了刘文轩身上,直接断了后路。
  苏越沉默了一会,显然他也是想到这里的,他说:“这事情不好说,很复杂。”
  景旦说:“那就慢慢说,咱们消息互通,方便彼此。”
  实话说,一开始的时候景旦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的案子说给苏越听,虽然苏越也能查卷宗,可到底没有人说的细致。
  这就是一份情。苏越抿了抿嘴,说道:“芙蓉花开,应该算是致幻剂的一种,而且听说,有人能够控制致幻出的画面。”
  景旦的动作顿了顿,挑了挑眉头,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这个刘文轩也挺天才的。”
  苏越说:“可不是。”
  致幻剂曾经还在宗教之中有所运用,一听到这个词,加上最近景旦发现他们查的事情和大光明会的牵扯越来越深,他就觉得不妙。
  两人一路说一路走,走到警局门口就分开了,苏越本来还想和景旦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看到景旦车里面还坐了一个人,便只和他交换了一个联系方式离开了。
  景旦站在车前,看着车里面正在摆弄着相机的女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抬头看了看天空。
  骄灿的太阳就挂在他的正上方,告诉他没错,现在就是白天,还是大中午的。
  宁鸣抬头看了他一眼,比了个口型,“上车。”
  景旦默默地掏出钥匙按了两下,直接坐在了驾驶座上。
  宁鸣没说话,只是从相机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纸团团,递给了景旦。
  景旦接过,打开一看,看到里面被是一只被捏死的蜘蛛,瞳孔一缩。
  在华旗进医院的时候,他同事已经将乔佳莉的死因发在他手机上了。
  乔佳莉死于被某种昆虫蜇伤致心肌损伤,拘留所的人反应也很快,但是要送出去外面的医院还是要先交申请,就耽搁了一个小时,人就死了。
  至于是什么昆虫,法医还在查,可如今宁鸣突然丢出一只蜘蛛给他来,让他不得不联想到更多的东西。
  “这是什么?”景旦皱眉问道。
  宁鸣说道:“蛊。”
  而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景旦遍体生寒。
  宁鸣说:“这只蜘蛛是从你家抓的。”
  “我家?!”景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吓的。
  宁鸣点点头,她刚刚从靖安市回来,有点事情想要找景旦帮忙,就直接去到了他家,没想到就抓到了这样一只蜘蛛。
  这年头蜘蛛到处爬,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的,可是宁鸣不是人,她是鬼,第一眼就能认出这蜘蛛的不一般。
  她盯了这只蜘蛛一会,发现它四处吐网,而且是跟着那个老太太的行动轨迹吐的往,显然不是一般的蜘蛛。
  面对这种潜在的威胁,宁鸣最喜欢的做法就是捏死。
  “不过你放心,我搜了一下,你家里应该没有这样的蜘蛛了。”宁鸣说道。
  景旦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等我一下。”
  他捏着蜘蛛跑了出去,宁鸣目送着他跑会警察局里,将东西交给一个看着像是工科男的人,又蹬蹬蹬的跑了回来。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景旦问道。
  宁鸣直接变幻身影,从后座做到了副驾驶座,她递出了自己从不离身的相机包,“我希望你帮我找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很重要,可是我却不知道它去哪了。”
  景旦看着相机包,疑惑道:“什么东西?”
  宁鸣捂住头,有点痛苦地说:“一张内存卡。”
  内存卡?景旦狐疑地看了一眼她的相机包,里面有一个小盒子,打开来全部都是内存卡,他忍不住问道:“你缺了哪张?”
  宁鸣说:“5…3。”
  景旦随手就开始翻盒子,他发现里面的内存卡都是有编号的,只不过里面的编码不是按照顺序来的,压根就是乱码。
  但是里面的每一张的顺序宁鸣都记得一清二楚。
  内存卡摆放的顺序是第一个数,而上面的编号又是另外一个数,宁鸣能清清楚楚的记得第几张卡上的编号。
  “5…3是第几张卡?”景旦问道。
  宁鸣回答:“第十六张卡。”
  16在这盒子卡里面中间偏前一点的位置,只不过现在的第16张卡则是编号“09”。
  “你等我看看。”景旦随意翻找了一下,在第三张卡的位置拿出了一张卡,“诺,你的53不是在这里吗?”
  宁鸣摇摇头,“不,不是这张卡,5…3中间有一个小横杠,这张没有。”
  一般人找卡会从前向后翻,特别是这种卡面上有编号的,几乎是一定会这样做。
  而宁鸣在第三张就放了53,更想是一种障眼法。
  “那张卡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景旦问道,他已经启动了车子,准备开车去发现宁鸣尸体的地点了。
  “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宁鸣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划下了两条血痕,可她的表情依旧平淡。
  “很重要……”
  “真的很重要,我必须马上想起来!”
  一张摩托车从街边的小巷飞驰而出,撞到了正走在路边的宁鸣。
  骑着摩托车的骑手连忙把摩托向旁边一扔,伸手去拉她。
  宁鸣柳眉一竖,“你怎么骑车的,都不会看路吗?”
  骑手赔着笑,不停地道歉。宁鸣的脚被撞了一下,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骑手忍不住问道:“要不我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宁鸣看向一旁的严兰,蹲下身摸了摸脚,倒吸了一口凉气,冲着骑手恶狠狠地说:“怎么,你出医疗费?”
  骑手自知是自己的错,她也不是一个会吵架的,只好苦哈哈地掏钱了。
  左边兜兜里找找,右边裤包搜一搜,连角票都搜了出来,一堆零钱加起来就一百来块钱,全部给了宁鸣。
  “下次注意点!”
  骑手不停地道歉点头,她被宁鸣教训了一顿,才被放走。
  手上那些块票,宁鸣带着一直跟在身边的严兰去吃了点东西,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藏起了那张角票。
  夜晚,宁鸣睡着的时候,突然痛哼了出声,一直睡在她身边的严兰反应很快,“宁姐,你是不是腿疼啊?”
  宁鸣满头大汗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行,得去医院一趟。”
  严兰连忙起身,扶着宁鸣避过了几个睡在地上的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一行四人去到了医院。
  宁鸣全面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她一个劲的喊疼,那也没有办法。
  最后,宁鸣对着身后的人说,自己去卫生间一趟。
  严兰和她一起进到了卫生间,不过还好,她没有跟着一起进隔间。
  宁鸣旁边的隔间那位一边拉屎还一边打电话。
  “对,这事情很重要,你一定要记住了!”
  “我明天要回一趟靖安市,乖啦乖啦,回来给你带大熊娃娃,前段日子那公司不是新出了一个熊嘛,我给你带一个回来。”
  宁鸣听着声音,抿了抿嘴唇,她敲了敲门,问道:“严兰,你带纸了吗?”
  严兰一直站在洗漱台附近,她们出来的急,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她说:“等下,我去护士台给你要。”
  没等严兰出去,旁边隔间那个打电话的就从下面递过了一张纸。
  宁鸣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隔间的人说:“没事没事。”又继续讲电话了,“我给你看的资料你一定要记得,嗯,嗯,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知道了,挂了挂了,么么哒!”
  而宁鸣则是随手将纸扔进了坑了,“哗啦”一声,水将一切都冲没了。
  直到宁鸣走出卫生间,隔间里面的人才走了出来,她的手机是黑屏的,先前压根没有打过电话。
  “那件事情很重要,那张纸很重要……我应该记得的,我忘了……”
  “我一定要想起来,我一定要想起来……”


第90章 九十
  “5…3有什么特定的含义吗?”景旦单手扶着方向盘,看了旁边的鬼一眼。
  “一个……一个日期。”这句话几乎是从宁鸣嗓子里面逼出来的,“三月五日,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记了下来。”
  这个相机包生前并不是在宁鸣身上的,而是她死后化鬼,又重新找了出来。
  景旦皱着眉头,听着宁鸣喃喃自语:“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去那里!”
  “哪”
  宁鸣报了一个名字,景旦方向盘一转,就朝着那个方向驶去。
  宁鸣说:“当时,她把这个东西给我的时候,我来不及放到那边,就只能藏起来了。”
  “……那边,我唯一能用的就是一台旧手机。”
  三个月前,宁鸣接过那张包裹在卫生纸里面的内存卡,她记下纸上的字,藏起了内存卡。
  白纸黑字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渐渐模糊,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那张内存卡很重要。
  纸上说,只有一个名字,最后还有一句话: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尽快撤离,么么哒。
  她带着严兰以及那两个监视她的人回到了西瓜村7栋6楼。
  一开始,她想趁着严兰不注意,用转接器和那个被啄木鸟藏起来的破三星查看一下里面的内容。
  他们所有人的手机都被监控起来,唯有那个藏的很隐蔽的破三星,是她唯一能用的。
  可是不行。
  最后,她只能悄悄的放进了自己装内存卡的一个小盒子之中。
  还故作密云,将另外一张53调换在前面。
  她那个时候已经发现,严兰有点问题,相机包是严兰帮她藏的,她不放心。
  于是,她又拿回了序位16的卡,进到了卫生间里面。
  宁鸣揽起裤脚,露出裹着一层一层绷带的膝盖,她解下了绷带,脚放在马桶上,用藏起来的刀划破皮肤。
  血顺着白嫩的肌肤一滴一滴滴进马桶里,她咬着牙,忍受着皮肉被分开的痛感,强硬的将那张卡塞进了自己的伤口之中,再用绷带裹起来。
  当她按下抽水马桶的按钮,走了出去的时候,等着她的,却是严兰带着几个人将她绑走。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宁鸣并不意外。
  他们也在找那张卡,但是宁鸣就是一个大写的鸡贼。
  她的盒子里面有接近八十张卡,每张卡里面放着的文件夹有无数个新建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设有密码,直到宁鸣死,他们依旧没能找那一张特殊的卡。
  严兰在卫生间的门口哭着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宁姐,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我真的太想回家了。”
  宁鸣看向她,情绪如波涛汹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想冲上去给这个傻女人一巴掌,想破口大骂,可是最后她什么都没做。
  严兰不是他们的人,本身就没有帮她保密的义务。反倒是她自己,却在严兰的柔软之下,失了防御,是她的错。
  宁鸣抿着嘴,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她没有告诉严兰,只要再等一天,她将那张卡送给啄木鸟,再由啄木鸟传回去,最多三天,不仅是严兰,这间房子里所有正在遭受苦难的女孩都能回家。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遭受着同样苦难的女孩子能够回家。
  没想到最后,却是功亏一篑。
  严兰死在她面前,她恐怕做梦也没想到,那群人允诺送她回家,回的是黄泉老家。
  3月5日晚,西瓜村7栋6楼,19个如花儿般美丽灿烂的少女,一夜之间全部凋零。
  每每回想到这里,宁鸣就会陷入无比的绝望和深深的自责,甚至比临死前遭受的痛苦,更令人绝望。
  景旦看见宁鸣撩起裤脚,瞬间感受到一丝的不自在,他控制眼睛尽量不往那边瞥,尴尬道:“你这是要干嘛?”
  宁鸣解下了腿上的绷带,说道:“我死之前,将那张卡塞进了肉里。”
  听到这里,景旦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光是想想他就更感觉到这有多疼。
  “但现在不见了。”宁鸣看向景旦,双眸黝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景旦连连摇头,他又不是鬼,他怎么知道这意味什么。
  只听宁鸣用冷淡地声音说:“这说明我死的时候,或者在我濒死的时候,那东西很有可能就不在我身上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找。”
  景旦点点头,他对于宁鸣的过去并不了解,对她最为深刻的一个印象便是那具只剩下骨头的尸体,将殡仪馆一个负责接应小哥被她吓晕了过去,从此之后殡仪馆又多了一个传说。
  宁鸣死的地方在一片荒地,距离最近的村子都还有三四公里地,景旦苦哈哈的帮宁鸣找东西,找的满头大汗,嘴里面还问道:“对了,关于大光明会,你知道多少?”
  宁鸣眼睛一斜,挑了挑眉头,说道:“很多,你想要知道多少?”
  “全部。”
  宁鸣啧啧两声,调笑道:“真贪心。”
  景旦直起腰身来,表情异常严肃,“这不是贪心,是我必须对大光明会有所了解,才能够将这个案子查下去。”
  宁鸣笑了笑,抬头看着天空,意味不明地说:“好吧,那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帮我找到那张内存卡的话。”
  景旦闻言,说道:“讲真?”
  “自然。”宁鸣说:“我和大光明会之间,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景旦又问道:“我能知道那张内存卡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吗?”
  宁鸣抿了抿嘴,回答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抬清楚,但是很重要,如果找出来绝对可以对大光明会有致命一击。”
  “那么重要,你又为什么不交给警方呢?”
  宁鸣嘲弄地笑了笑:“我敢交吗?那个时候如果我直接交过去,死的可不是大光明会,而是我和我的同伴了。”
  “警方里面又卧底?”
  “有,不过不是你们这边的。”
  景旦脱口而出,“难道是靖安市那边的?”
  宁鸣说:“看来你知道的挺多。不过我也不确定你们这边有没有,他们的手段……我琢磨不透。”
  景旦说:“再给个线索,我直接让人过来找。”
  宁鸣凭空拿出了另外一个相机包,那个相机包和宁鸣身上背的不一样,它灰扑扑的,打开来里面的相机却是缺了几个角的,甚至连镜面都碎了。
  宁鸣笑了下,说道:“这是他们之前翻的相机,但是翻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随手丢了。”
  宁鸣身上挂着的那一个是物品在她身上的投影,而她现在递给景旦的那一个,是真实存在的物品。
  宁鸣说道:“你找一下,编号86,之前他们翻过卡包,我也不知道顺序有没有变过。”
  她又问道:“对了,你带着电脑吗?”
  景旦说:“车上有一台笔记本,还有个读卡器,可以读卡。”
  景旦拿出电脑,用转化器插上卡之后,他一点开,第一反应是自己的电脑中病毒了,这卡里面竟然有接近三千个新建文件夹!
  后面的数字都是跟着走的。
  宁鸣不是很惊讶,平静地说道:“打开第1168个文件夹,密码是7713RTU8。”
  景旦照做了,点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有三段视频,宁鸣说:“点第二个。”
  第二个视频,是对着人拍的。
  那是一个长相甜美,身材火爆的女孩,身上只穿着内衣,眼神茫然地看着镜头。
  她是素颜出镜,面色惨白,眼下还挂着两个黑眼圈,唇色淡的发白,时不时的打一个呵欠。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镜头之外的一个人在问话,景旦听出来问话的人,是宁鸣。
  女孩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宁鸣,“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镜头外的人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女孩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
  她的眼神开始迷茫,身后有另外一个女人,没有露脸,朝着镜头走来,拿着一个瓶子放在女孩的鼻子下面让她嗅了一下。
  瞬间,那女孩的眼神变得清明,她用无比坚定地语气说:“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探索生命,不为穿衣,不为吃饭。”
  “只为了探索这宇宙深处一切的一切。”
  “我们所付出的一切,只是为了灵魂的圣洗。”
  “很好。”镜头外的女人说道,“看样子你是真的记住了。”
  那女孩的表情又再次变得茫然了起来。
  视频的最后定格在女孩茫然恍惚的脸上。
  “这是……”
  宁鸣回答道:“这是我在大光明会当心理培训师的时候录下的视频,里面那个瓶子,装的是一种名叫芙蓉花开的药物。”
  “你究竟是谁?”景旦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也是大光明会的人?”
  宁鸣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大光明会的人,能到死身上连一块肉都没有吗?”
  那是真的身上连肉都被割下来的死法。
  “那你怎么又变成了大光明会的心理培训师?”
  宁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道:“我有心理医师资格证,收了他们接近百万的钱,帮他们排查‘员工’是否有心理问题。”
  景旦眉头皱起,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她。
  宁鸣干脆全部解释了,反正她都已经死了。
  “如果找到5…3内存卡,能否请你帮我将它拷贝一份,发到一个邮箱里。你放心,他是靖安市局的人,能够相信。”
  “那是我的上线。”
  景旦抿了抿嘴,问道:“能信吗?”
  宁鸣回答道:“那是除了……我唯一能相信的人。”
  “除了谁?”
  这次轮到宁鸣皱眉了,她思索了一下,才说道:“一个邋遢的小女孩。”
  “成吧。”
  景旦借“职业线人宁鸣”的名头,调人过来开始查当地的线索。
  ……
  “霍哥,你在看什么?”坐在警车上,全副武装的姜祯还有点紧张,一转头就看见霍谊正在逛淘宝。
  “没什么。”霍谊马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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