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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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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啦!”

    “啊?”

    “我说啦,你俩现在比翼齐飞,我不说别的,包括你未来公公。”

    “温顽!”

    “吼我也没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好奇吗?憋死你!”温顽拖着行李箱冲进卧室去整理。

    孙小乔气得在门口捶门,但温顽已经机智地将门反锁,并且绝不打开。

    二人隔着门相互喊话。

    “温顽你给我出来!”

    “不出!”

    “把话说清楚!”

    “不说!”

    “喂你……”

    “你跟他回家以后自己去看看你未来公公什么样子吧!”温顽恶毒地补充,“你未来公公长得很年轻,看起来很像你哥哥哦!你看看以后要怎么办!”

    孙小乔气得捶门更激烈,温顽随她,反正她最终坚持敲十分钟就会放弃。

    果然,十分钟后,门外鸦雀无声。

    温顽正得意,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很像是门锁被扭动……

    “呵呵。”孙小乔拿备用钥匙打开门锁,淡定地步入房间,“单聊聊?”

    温顽气得弹起,“下次我要把备用钥匙放在房间里!”

    “等你记得要放再说吧。”孙小乔得意地说。

    温顽严肃地说:“虽然我见到你未来公公,不过他人怎么样我是不会说的,我说话算数。”

    “你别老提我未来公公行不行!”孙小乔嗔怒,“说点别的!”

    “还有别的?你未来婆婆,那我也没见到人家呀,她走亲戚去了。”温顽无辜状。

    “谁问你这个了,我又不逼你说,我以后自己会去见他们的!”孙小乔气到。

    “那你特意开锁进来找我要说什么?”温顽一边把衣服挂回衣柜里一边说,“我准备休息。”

    “就说两句。”孙小乔问,“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趟棠山?”

    “啊?”温顽震惊状,“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又请假!”

    “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什么呀,我现在前途光明,才不想辞职呢!”温顽绝不准她评价自己的工作不重要。

    孙小乔哭笑不得,“你听我说清楚呀,又不是说你上班不重要,是说跟我回棠山不着急。”

    “那你早说呀,回棠山干嘛?”

    “下周周末,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小姑姑回来,你不能不认认脸呀。”

    “你打算等我死后把我埋你们家祖坟吗?”

    “啊?”

    “那我倒是不介意,反正我们家也没祖坟。”温顽点点头,“周末?行!”

    她相当爽快地答应了。

    孙小乔相当无语,虽然不明白她到底什么逻辑,但最起码温顽是答应了。

    她当即说,“那我不打扰你,你去洪城一定累极了,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们一起上班。”

    温顽换了睡衣钻进被子。

    在孙小乔关门的刹那,她嘀咕,“我是去上班,你是去上班又干嘛我就不知道了……”

    “喂!”孙小乔把钥匙摔在她枕头上。

    “我说梦话!”

    “你说梦话用得着开100分贝?”

    “拿分贝测试仪出来,我刚刚的梦话有100分贝?”

    “比喻你不知道?小学语文课是不是睡觉去了?”

    “小学上课咱俩谁睡得多你不知道?”

    “显然是你呀!”

    “哇……”这觉不用睡了。

 152。情深如许(二)

   经历一番狗都不吃的争辩,温顽与孙小乔打成平手。

    双方都认为自己是获胜者; 以各自单方面宣布胜利结束辩论。

    吵吵闹闹一个下午去了大半; 孙小乔瘫在温顽床上,摸着肚子一脸愁容; “去吃饭吧?”

    温顽也瘫在床上; 辩论也是费体力的; 要不是她已经在车上睡了一路,现在眼睛都睁不开。

    “吃饭?行。”

    “我订地方。”

    “嗯。”

    “加个客人。”

    “好……啊?”温顽警惕地爬起来,“你确定是加的‘客人’?”

    “哎呀; 你知我知都清楚的事情就不要说得那么明白了啦!”孙小乔撒娇。

    温顽一阵恶寒; “乔乔,你变了,竟然为了其他男人随便撒娇。”

    “乔乔是谁。”孙小乔更加恶寒,“老老实实喊名字,不要学我口头禅。”

    “好吧反正我蹭你俩的饭; 你就当带个包袱,之后你们要去约会还是怎么的都随便; 我自己回家来睡觉。找个上菜快的地方,或者在电话里先订餐; 人到菜到。”

    “行; 你吃什么口味?今天要辣的还是清淡的?”

    商议好口味,两人出门。

    拦出租车到了目的地; 蒋伯晖在包厢里等着; 等两人进去; 眼神顿时就锁定在孙小乔身上。

    温顽在旁边看着,默默猜想,以前蒋科长就是这样,她怎么最近才发现他喜欢她?

    难道真是因为之前没谈过恋爱,不够敏锐,后来谈了,就敏锐了?

    不对,她敏不敏锐跟那渣男有什么关系。

    温顽揉揉鼻子,尝试习惯,房间里的甜腻味道已经浓得快炸了。

    “你吃什么?”

    “刚才我和顽顽商量了,吃辣的,再点个清淡的汤。”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喜欢辣的口味嘛。”

    “你怎么老想着我呀,你喜欢吃什么?”

    “辣的呀,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孙小乔和蒋伯晖坐在一块卿卿我我,点菜都能点出花。

    温顽郑重地思考着,看来,恋爱不仅减智商,还减脸皮。

    她在内心吐槽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有几人能呆在满是甜腻恋爱味的房间里继续思考?

    温顽简直想出去转转了。

    虽然孙小乔点菜之后恢复了片刻正常继续跟她闲聊,但空气中的甜腻滋味一点没减少。孙小乔偶尔说着说着给蒋伯晖夹一块排骨,蒋伯晖在旁边笑着笑着突然给孙小乔抛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在温顽面前生动地展示出了一场教科书级别的热恋期表现。温顽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塞满了糖,即便她塞进口中咀嚼的是麻辣牛肉。

    吃完饭后灌了一碗汤,温顽迅速告辞。

    也可以干脆地说是落荒而逃。

    跑出餐厅,温顽叹了口气,“我还是修行不够啊。”

    既然现在暂时不能戒掉闻到别人气息的特殊能力,她就只能逼自己习惯这些味道。可是刚才整个房间里都集聚着超级浓烈的甜腻香味,她是活生生被齁出来的。当然,很小一部分是热恋期的一对秀恩爱伤害了她这个单身狗的脆弱小心灵。

    温顽这辈子就谈过一次恋爱,还是和一位渣男,搁谁都是糟糕回忆。

    什么是亲亲密密?温顽实在是没尝过。

    倒不是说不谈恋爱就会感到孤独,她的人生从很早以前就是独自走到现在,除了朋友,她并不一定需要有一个能够陪伴她的恋人。不过,刚刚遭受过秀恩爱的核能打击后,温顽承认,在强烈的恶寒中,她确实是有一点思念某人。

    并不是不久前重逢后的他。

    是更久之前,说要离开时,他小心翼翼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见过真面目会失望一千倍?孟仁律不是蒙惇,似乎不仅仅只是名字的更改而已。

    温顽回忆着与孟仁律相处的每一幕,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从网恋来到现实后,大失所望的渣女。明明孟仁律对她还不错,可是,她总觉得他和以前不同了。她思念的,小心期盼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似乎是从袁诗事件后,她第一次醒来时开始。

    究竟真正改变的人到底是谁?是她还是蒙惇?

    温顽想不通。

    或许真是过错在她吧。

    好像是她先退一步。

    她对他的迷恋在苏醒之后就像潮水一样完全退却,那明明是蒙惇,于她而言却变成了一个不重要的人。任凭谁来听这个故事,都会说奇怪的人是她吧?可是,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感,真的在孟仁律承认他就是蒙惇时彻底崩解。迷恋的两个人合二为一,但是那种感觉却已经变得完全不对劲,那种令她疑惑又思念的情感,不知何时消失殆尽。

    孟仁律并没有错啊,但是,感觉已经不在了。

    “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温顽烦躁地返回小区。

    她正准备上楼,却发现楼下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是她现在正好不想见到的人:

    孟、仁、律。

    温顽扭头就走。

    “温顽!”孟仁律突然从她背后把她抓住,这时她才走出三步。

    “你看见我了?”

    “你不想看见我?”孟仁律反问。

    “哈哈,我……啊。”温顽掰不出瞎话,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孟仁律瞬间露出失望的表情。

    温顽赶紧收拾局面,“我不是说我讨厌你,只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见了你该说什么。”

    孟仁律失望地说:“从你去了洪城,我每天都会来你家楼下等你。”

    “我去洪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又不在家,你等我干嘛?”温顽难以置信,“你每天来?”

    “反正,我就算打你电话,你也不会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有空就来这里转转。”孟仁律苦笑一声,“我不知道你现在连见我一面也不肯。”

    “我说了我不是讨厌你。”

    “那也别同情我。”孟仁律摇摇头,“算了,我走了。”

    虽说要走,他站在原地蹭来蹭去,就是不肯挪步。

    “你为什么非得要见我呢?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温顽问,“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孟仁律郑重地说。

    他突然向温顽抛出直球,温顽一瞬间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应对。

    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劲。

    “你没事吧?”她尴尬地转移话题,“怎么突然说这个?”

    “刚才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但对我来说,所有事情都排在你后面。”孟仁律严肃地说出这句话,双眼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从她的眼睛里掏出答案,“你别看其他地方,你看着我,当初我们不是挺好的吗?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

    “你没有做错。”温顽深深地低下头,她真心感觉到自己简直混账。

    她从孟仁律的身上嗅到了强烈的忧虑,他也一样真心地自责。

    先迷恋的人是她,先放弃的人也是她,即便从始至终也没有揭破过窗户纸,她也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对不起。”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孟仁律打断她的话,“我变成孟仁律,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温顽哑然。

    她该怎么说?

    当初蒙惇突然消失,然后又用“孟仁律”的身份刚刚接近她时,她真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吸引力与熟悉感,那是稍微亲近一点点距离都会让她心悸不已的时刻。可是,当她解决了袁诗,从病床上醒来以后,一切都改变了。不止是她自己,连“蒙惇”也变成了“孟仁律”,而无论是令她熟悉的“蒙惇”还是令她心动的“孟仁律”,全都在一夕之间消失了。

    难道她要诚实地说,是因为她所感觉到的改变了,于是她的心也变化了?

    这特么不是典型渣男台词吗?

    温顽越想越恶寒,把原定的回答狠狠咽下去。

    伤人心有许多方式,捶一拳是伤人心,刺一刀也是伤人心,她还是再琢磨琢磨吧。

    “我们以前好像也没有谈到过‘喜欢’这个话题吧?”温顽谨慎地说。

    “我亲你了。”孟仁律一本正经地说,“你没拒绝,那不是喜欢吗?”

    “那叫‘强吻’。”温顽脸都熟透了也得纠正,“我当时动都不能动,怎么拒绝?”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们换个话题吧。”温顽心累得很。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孟仁律接着问。

    “我说过我们换个话题吧,不聊‘喜欢’,彻底换掉。”

    “可是……”

    “那个灵魂出窍,没有什么后遗症吗?”温顽自己挖掘出一个新话题,“你教我的鬼术真的很厉害,今天我又用了一次,它救了我的命,也达成了我的愿望,我胜了对手,但是,我能感觉到当我回到身体里时,我的灵魂和身体变得有点不匹配,刚开始简直像是不小心上了别人的身,仿佛那不是我自己的手脚。鬼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厉害,但是,这么厉害的东西,真的毫无副作用?”

    后悔莫及的人成了孟仁律。

    如果挖空心思想出新话题的人是他,他一定不会引导温顽说起这个。

    于是,现在又轮到他该苦恼了。

    该怎么瞎编呢……

 153。情深如许(三)

   孟仁律的慌张; 温顽瞬间就感受到了。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慌乱情绪,刹那间爆开; 兜了她一头一脸。

    “你好像有点紧张?”温顽竭力假装她是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的; “果然有副作用?”

    “当然; 你这么频繁地使用,就算是道术也会出事。”孟仁律恢复平静,如果他身上不再散发出强烈的忧虑,温顽一定会真的被他真诚的笑容忽悠住。她现在有点庆幸; 她并不曾告诉他; 从那次灵魂出窍后,她可以感受到所有人的情绪这个秘密。

    她总觉得孟仁律身上有些不对劲,她很感动也很感谢他的帮助,但这无法抹灭她的怀疑。

    这怀疑一度被藏进心底,但是,在此刻; 它终于死灰复燃。

    “就算是道术也会出事?但我觉得; 它比道术更有用; 更厉害。二者的后患; 却一样?”

    温顽笑眯眯地问。

    现在是两位演技派的对拼; 唯一占据上风的; 是那个能够读出情绪的人。

    “是啊!”孟仁律的眼神恳切得可怕,“不然; 我怎么会教你?”

    “我也想知道; 你为什么要教我。”

    两次灵魂出窍后; 她的身体和灵魂之间的契合已经变得越来越差。

    只要智商在平均以上,都能意识到情况古怪。

    所以,不断给她洗脑这一切都很正常的孟仁律,也就更古怪了。

    “真的没事,你相信我!”孟仁律毫无畏惧地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不是她一直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忧虑情绪,她真的会相信。

    谁能怀疑这双真诚恳切的眼睛呢?

    “我一心一意都是为你好,我绝不会害你。”说出这句话时,那些忧虑的情绪顿时消失。

    这句不是说谎。

    温顽呆住,如果这句不是说谎,那么前面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只是紧张?

    “温顽,你不相信我?”孟仁律疑惑又委屈地看着她。

    真奇怪,从这个成熟精英外表下,竟然能留下一双如此清澈真挚的眼睛。

    她摇摇头,“我相信你这句话。”

    “对,你应该信任我,我不会害你,谁也不会像我那样在乎你,对你好。”

    “小乔对我也很好啊。”

    “她比不上的。”孟仁律毫不犹豫地否决她的话。

    “但我觉得……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对我好,和她对我好一样。”

    “不一样的。”孟仁律说这句话的同时,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暴戾的情绪。

    就像一颗说好要炸的定时炸弹摆在面前,将电子表那一格用黑色胶带贴住。

    温顽不敢招惹他,她不怕,但一无所知的孙小乔不该被牵涉进来。

    “是啊,应该是不一样吧。”她改口如翻书。

    孟仁律重新恢复灿烂的笑容,“洪城的事情解决了?”

    之前的争执与小小矛盾仿佛都没存在过。

    “嗯。”

    “真好,你接下来不会再去其他地方吧?”

    “我这一周要老老实实上班。”

    “你吃了晚饭吗?”

    “我已经吃过了。”对话还算顺利。

    “我还没有,你陪我去吃晚饭好不好?”孟仁律非常自然地提议。

    他的笑容没消失过,但那种压抑的暴戾情绪又复活了。

    “行!反正我想吃些点心。”温顽永远都是最识时务的人,选择不同的区别在于她想不想识。

    孟仁律带她去停车场,开车出了小区。

    ……

    大概是记住她随口说的想吃甜点,孟仁律选择了一家西餐厅,他吃牛排,她吃沙拉。

    温顽戳着小番茄,昏昏欲睡。

    吃饱就会困,她这都第二顿了。

    “待会我送你回家,明天我来接你,送你去上班?”孟仁律再次做出熟悉的提议。

    “你是不是又静悄悄地做了什么单方面的决定?”温顽吃掉小番茄,开始戳下一颗。

    “我不逼你。”孟仁律非常诚恳地说。

    但话说回来,他任何时候都会流露出这么诚恳的样子,好像谁不信他一定是有毛病似的。

    “我们慢慢来嘛。”他用相当有说服力的语气,“但你别不让我亲近你,也别不让我关心你。”

    “但你这样,好像有点推着我走的意思。”

    “我吗?”孟仁律无辜状。

    “不是吗?”温顽疑惑状。

    飙演技帝后重出江湖。

    温顽最觉得遗憾的就是她没有踏足娱乐圈,她真是太有演技天赋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让我有点自由的空间,而不是上下班时间,全都是你。”

    “你讨厌我?”

    “人生不是非此即彼的。”温顽无可奈何地戳烂了最后一颗小番茄。

    看着惨死的小番茄,温顽毫无食欲,“你牛排吃完了吧?那送我回去吧。”

    “我送你回家,那明天……”

    “你明天要送我去上班,那是不是等我下班,你又会来接我?”温顽绝不被模糊重点。

    “当然。”孟仁律承认得十分痛快,“反正我上班比你晚,下班又比你早。”

    温顽一时无语。

    这句话的逻辑没有问题,而且有种淡淡的炫耀感——她现在有点嫉妒得说不出话。

    “好吧!”温顽咬牙答应。

    因为她已经再一次从微笑的孟仁律身上嗅到熟悉的暴戾气息。

    这人未免也太容易黑化了吧!

    温顽答应以后,无法后悔,索性自我催眠。也就忍耐一周,五天而已,之后就要去棠山,难道孟仁律能知道她会不辞而别,难道他会追她到棠山去?这五天里,就暂时答应他的要求吧,不然,她真担心无辜的孙小乔要倒霉。这只是一种预感,但她又预感她不马上收拾局面的话,前一个预感,一定会成真的。

    于是温顽牺牲小我,上了贼船。

    系安全带的时候温顽有种自己正在英勇就义的错觉。

    一路上她都十分沉默,奇怪的是,孟仁律竟然也没有主动说些什么。

    于是这辆车一路上就载着充足的尴尬气氛,开回了温顽住的地方。

    孟仁律把车停进停车场,送她到楼下,欲言又止。

    “你想说就说吧。”她催促。

    “如果我变回原来的样子,你是不是会更喜欢我?”

    温顽心里咯噔一下,差点点头。

    机智的情绪雷达又救了她,这句又是试探。

    如果这个人生是个养成攻略游戏,她现在应该已经游走在be的边缘。

    “你不就是你吗?变回原来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你也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

    “当然!”温顽仔细回味了一下,很好,语气相当真诚,简直有孟仁律的九成功力了。

    孟仁律笑得更加开怀,“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

    “怎,怎么会呢?”

    “你结巴干嘛?”孟仁律再次展开疑心。

    “我,咳咳……我结巴?”温顽凝重地摇头,“我困了,之前我就想睡觉来着,有事出去,结果回家又跟你见面,然后又出门去吃饭。现在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说完就立马痛苦地捂住眼睛,作疲惫状。

    “那我明天来接你。”孟仁律警惕地说,“明天早上你一定要等我。”

    他必须补充这句。

    毕竟,她有试图逃走的前科。

    温顽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哎,好,嗯,知道了,那我回去休息了。”

    等到事情商议已定,孟仁律才恢复暖心的微笑,“嗯,那我们明天见?”

    这真是全世界最可怕的告别词。

    温顽僵硬地点点头,扭头开锁,冲回家门。

    回到家,玄关一片漆黑,没有留下小灯,也没有诡异的声音,显然孙小乔没回家。

    “谈恋爱真是好啊。”温顽随口吐槽,想想又纠正,“谈正常的恋爱真是好啊。”

    至少孙小乔与蒋伯晖相处时还蛮快乐的,她和邓艾青,和其他前男友交往时,温顽就从来没有从孙小乔的脸上看见过这么多笑容,好像只要提到那个名字就能让她开心。这就是爱啊——可能是她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的东西了。

    温顽曾以为她有过,但很快就没了。

    黄粱一梦而已,王元千是,蒙惇也是。

    温顽换回睡衣,躺在床上,窗帘没拉上,月光透过窗棂,撒上一扇面的幽幽光明。

    她正面对着天花板上的弧形光线,发了会儿呆。

    “我大概还是适合走事业路线。”温顽做出绝望的结论,“跟工作结婚吧。”

    一个王元千,一个合体的蒙惇孟仁律,足以浇熄她所有幻想。

    桃花运什么的,全部都是虚妄!人生只是一百年而已,就该做想做的事情。

    她想做的事情是?上班!工作!工作狂!明天就去拜见王昭阳!

    温顽拉上被子,怒气冲冲地入睡。

    ……

    怒气冲冲是情绪,困是本能,虽然她很激动,但也真的睡着了。

    并且,附带进入梦乡。

    温顽已经很久没有做梦。

    上次做梦,是被梦魔拖进梦魇,死里逃生。

    上上次做梦,梦见一堆竹子。

    这次的梦,也是从一片竹林开始。

    她从竹林中苏醒,四周都是喊杀声,她狼狈地奔跑在竹林间,听见了重叠的放肆笑声。

    “你站住!”

    “别跑了!”

    “你还能去哪?”

    “这里只有我们!”

    “回来吧!”

    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才形成千人万人的场面。

    但当她的理智慢慢回炉,温顽终于听出来,这是两个人的喊声。

    一男,一女。

    温顽猛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自己的背后,那对熟脸母子就站在她身后一米处。当她回头,这两人就像是饿虎扑食一样将她抓住,那个男人狠狠把她摁在厚厚的竹叶中,她眼前一片黑暗,只能用耳朵努力听身后的说话声。

    “带她回去吗?”

    “当然。”

    “真要那样做?”

    “当然!”

    “可是……”

    “什么可是?蒙将军已经死在边疆,还有谁能庇护她?”

    “好。”那男人所担心的只是被报复,当女人提醒他,他立刻顺从了她的主意。

    温顽被拖走。

    她被拖回很久以前见过的那间密室里,被吊起来,被砍下头颅,被放空身体里所有的血。

    不过这次,她是以第一视角来感受“自己”被吊,被砍,被放血。

    不再是“那一幕”,这次是亲身经历,而且,这次的视角,她更熟悉。

    好在,她只能“看”,而没感觉。

    这是她的经历没错,但是,她没兴趣体验被人虐杀是怎样的痛觉。

    她看到自己的血肉被制成一块块似玉,大小不一。

    温顽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似玉都被雕出她的脸,难道能不能庇护人其实是看脸?

    钻石恒久远,玄学永流传。

    接下来,温顽就待在这对母子身旁,可惜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不然她就能知道,究竟将她绑定在身边的,是这位母,还是这位子。似玉被派发下去,这对母子也各自戴上了雕刻出姬惋容貌的玉像。二人闲聊时,温顽才知道,原来这是一门邪术,能够将有特殊血脉的人制成“护身符”,前提是,不能用活人的血。

    温顽听完就开始咒怨,哪个恶毒的家伙发明这种邪术,不是摆明要人死?

    很不幸,姬惋就是这种特殊血脉,姬家最符合,而她偏偏就是姬家嫡系。

    嫡系。

    这词耳熟。

    温顽分心想到,陈家和千年前的姬家一定很聊得来。

    现实与梦境的时间相当不同步,温顽估摸着她在梦里已经跟了这对母子几十天。

    她终于搞清楚这两位的身份,原来一位是她继母,一位是继母带来的哥哥。这位继母并无家族,不知道是姬惋之父从哪里认识的,简直像是白雪公主里那位后母一样,大概也是森林里邪恶女巫的设定。继母名叫章宣,她带来的儿子入姬家后变改名为姬念。关于女巫的设定,并非温顽胡说八道,实在是有迹可循——

    章宣所修行的邪术,便是指路明灯。

    在章宣嫁给姬惋之父后不久,她的父亲便去世了。章宣还没来得及变身为可怕的后母,姬惋便已经嫁给青梅竹马的蒙惇。蒙惇迎娶她时,已经是备受器重的将军,所以,当姬惋与蒙惇成亲后,章宣便自觉可惜地暂时放弃了邪术的修行。直到,与邻国的战争开始,蒙惇去了边疆,不久,兵败的消息与蒙惇的尸身一同被运送回秦国。

    当姬惋又变回孤家寡人,章宣又重新燃起了修行邪术的念头,并说服了几位掌权的长辈。

    在他们的默许下,似玉被制作出来,成为庇护姬家的宝物,代代流传。

    至于一个嫡系女子的牺牲,在同样的默许下,被静静掩埋。

    温顽搞清楚来龙去脉,已经顽已经咒也懒得咒,怨也不想怨了——什么玩意啊?

    她唯一能想到替“自己”报复的办法,就是每天蹲在章宣或姬念身边,保持鬼脸状,希冀着有一天被发现,最好是晚上,吓死他们。在梦里也算是报仇了。可惜,她努力了很久,却没解决一个基础问题。这两人,看不见她这个“鬼”。

    鬼吓人的计划就此胎死腹中。

    温顽既不能醒来,又无法离开这对母子太远,最多在方圆一百米内散步,她很快觉得没什么意思,又蹲回来。或许,有什么隐藏剧情是她没发现的?之前,每次都是梦到一些关键的事,才会让她惊醒,也许这次也需要一个类似的催化剂。唯一的问题是,她觉得她这次已经得知很多大秘密了,为什么还不醒?难道是因为,不够惊?

    温顽瞎转悠后发现没一个人能看见她,只能绝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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