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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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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艹!”白宇抱着那颗头颅,红着眼睛大骂。
——还记得,他愿意成为警察,是想要除暴安良。
虽然抱有这种希望的人过于天真,但这是驱使他为之努力的源动力。
可是,从警以来,他所见到的却是触目惊心的黑暗,在光明的角落里,原来有这么多恐怖。
他忍耐了很多年,可经历越多,才知道世间许多人有更低的下限。
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清醒的疯子。
他经历的刺激已经越来越大。
今天这一幕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濒临崩溃。
为什么有人能够把杀人当成游戏,尸体当成玩具?他们都没有心吗?
“我,我们一直守在门口……”终于有一个人开口了。
“真的没人进去过!”
“对,没人!我没说谎!我们可以互相证明,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密室?”
密室。
密室。
密室。
密室。
最后四人达成结论,姜声死去的办公室,是一个密室。
那么是谁杀了他?
四人都露出惊恐的表情,悄悄头对头窃窃私语。
“都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呢!”白宇剜了他们一眼。
密室里只有两人,一个死了,死后还被分尸,是谁动手?
任何正常人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但是,只有温顽可以确定,这并不是什么“正常案子”。
“蒋先生怎么样了?”
温顽首先想到的是蒋叶希的安危,顾不上再发呆,跳起来就冲进办公室。
白宇一愣,也慌忙追进去,一个被这么残忍地虐杀,另一个能有什么好下场?
“蒋警官!”他边喊边走,最后在门口停住,目瞪口呆。
他手里还抱着姜声的头,圆瞪的双眼含着血丝凝望着角落的沙发。
比他先行一步的温顽承受能力更强,但当她看清房间里的一切,表现并不比白宇好多少。
首先,办公室的中央有一大摊血,除此之外干干净净,连一点肉沫也看不到。
而她与白宇担心不已的人,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毫无任何受伤痕迹。
蒋叶希甚至在打呼噜。
那四个警卫一个比一个蹿得快,也纷纷聚集在门口,自然也看到了办公室里的一切。
“难道真是蒋警官……”其中一人小声嘀咕。
“你闭嘴!”白宇依旧坚持呵斥,但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坚决。
蒋叶希或许是无辜的。
但是,谁能证明呢?
白宇冲到窗户旁边检查,却发现窗户是从内部锁住的,门口守着四个人,这果然是个密室。
“难道……”他不敢说出这句话,却情不自禁也露出疑心的目光。
温顽不用回头也知道背后五人是什么想法,现在不是温柔的时候,她在这间警局里毫无发言权。温顽直接扒拉着蒋叶希把他从沙发上扯下来,蒋叶希翻身一滚从沙发上摔下去,砸在地上,“砰”一声巨响。要么死,要么醒。
蒋叶希边呼痛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疑惑:“怎么了?”
温顽开门见山,“你睡着了,姜声死了,这里是密室,你是唯一嫌疑人……至少他们这样想。”
她闪身让开位置,令蒋叶希能够看清她背后的白宇和另外四名警卫。
蒋叶希首先看到满地鲜血,他听进耳朵里的只有四个字,“姜声死了?”
白宇从窗户边转过身,抱着的人头脸正对着姜声,一脸愤慨。
蒋叶希庆幸他是坐在地方,不然自己也要从沙发上摔下来一次。
“你自己解决吧!”温顽叫醒蒋叶希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她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卷麻烦的,何况,就算她想要帮他分辩,以什么身份?正义市民?
警局的事,还是留给警察内部解决吧。
温顽推开四名警卫离开,她是从外面回来的,没有嫌疑,他们没资格也没必要拦住她。
她走出办公室,却没有下楼,只出门就在走廊上站定。
大部分警察都被分配去楼下跟抛尸案的家属打交道,二楼暂时没有其他人。
走廊上滚了满地尸块。
没有人收殓这些尸块,它们可怜地四散在地板,散发着阴郁的冤屈。
温顽默默地把尸块一块块捡回来,在门边慢慢拼凑。
她生物学得不好,只能确保手是手,脚是脚,躯干一顿乱堆,勉强拼凑出一个人形。
缺少人头的尸体十分扭曲,她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把胸部和腹部拼倒了。
但大概是没错的。
温顽拼好人形,站起来看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有个发现,意料之中。
她蹲在这里的诡异举动很快被一名警卫注意到了,就是四人中先开口分辩,先开口怀疑,有什么话好像不能在心里面多藏一秒的那个。他眼睛也是四人中最大的,一脸无辜,无论是替自己分辩还是开口怀疑都很有说服力。他注意到温顽的举动,悄悄从另外三人中脱身而出,走到温顽身旁微微弯着腰看。
“你在干嘛?”他突然问。
温顽吓了一跳。
这声音也将另外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四个人把温顽围在中间,异口同声:“你在干嘛?”
同样一个问题,重复出立体环绕音。
温顽真不想理他们,但他们围成半圈,把她堵在中央,前面是拼好的尸体,她根本没法走出去。温顽只好帮这四个好奇宝宝解答疑惑:“你们不觉得,这具尸体,少了什么吗?”
嘴最碎的那位第一个举手:“少了个头!”
“头你个头!”温顽气得敲他一指头,“是器官!你们看不到他肚子被人挖开,里面没有东西吗?”
“果然!”四人又是异口同声。
走廊里闹哄哄的,终于把办公室里的两人逼出来看了。
但无论是白宇还是蒋叶希,都阴着脸。
“这是……”蒋叶希推开四人,看到这具被重新拼凑的无头尸体,震惊地问,“姜声?”
白宇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头颅往尸体脖子前的空地上一放:“对。”
140。杀手身患强迫症(二十)
这场景莫名可笑。
几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人; 突然死于非命; 身体被剁碎; 如今又被重新拼起来。
但拼得再完整; 也只是勉强完整; 姜声的尸体躺在地上; 头颅垂直摆在脖子切口前的地板,他的眼睛,似乎望着楼梯; 是他的头颅曾经滚下去的地方。
温顽并不喜欢姜声; 但此情此景; 依旧令她鼻头微酸。
蒋叶希朝她低下头:“对不起。”
温顽站起来,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有太多问题想要问。
在心中揣摩很久; 她终于开口; “为什么你会睡着?”
她的语气中带着质问。
“你答应我一定会保护好姜声,我才会替你去找尸块,可是你竟然在办公室里睡觉?”
“我当时很困……”
“为什么会困?”
“对不起。”
“我是说; 为什么你会困; 为什么你连几个小时也忍不了,在沙发上睡着?”
“对不起……”
“我不是责怪你,现在不是。”温顽耐心地重复一遍,“你觉得你突然睡着,是正常的事吗?”
经过一开始的头脑发热后; 温顽已经冷静下来。
蒋叶希是一名专业的警察; 他应该很明白自己保护的对象有多重要。
睡觉有必要急这几小时吗?
可他还是无法控制地睡着了。
温顽并不想首先怀疑他; 她更愿意相信,这种突然袭来的困倦,有古怪。
蒋叶希也收起了愧疚的表情,难道,他被人摆了一道?
“我们到办公室里谈,你把几个能够听这种事的警察叫来作证,免得有人说我们串通。”
“对!”蒋叶希一开始脑子空白既是因为突然醒来,也是因为对温顽失约,乍一看似乎是因为他贪睡,才会害姜声在无人保护的情况下惨死。当他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整件事,便察觉到这里面有许多漏洞与陷阱。首先,他的贪睡是因为困,而那种困……本来就很莫名其妙。
当蒋叶希冷静下来,他立刻动员起身边的人。
“白宇,你去楼下把秦飞叫上来。”他指着地板,对另外四名警卫说,“两个人盯着现场,另外两个人去楼下悄悄叫几个人上来处理这具尸体,让法医仔细检查一下。”
他首先注意到姜声被割开的肚子,空无一物。
“刚发现时,这里面就什么也没有?”他问。
虽然他询问的对象并不是温顽,她还是第一个回答了他的问题,“没错,当时那个杀手把姜声的尸体靠在门上,在我们打开门想要闯进去的时候,这具一开始就被肢解的尸体便从里面倒下来,摔碎。我把剩余的尸块拼凑起来,没有遗漏。”她非常肯定。
这些新鲜的尸块上,和其他尸块一样凝聚着浓烈的黑烟。
是怨念也是恨意。
奇怪的是,这些受害者包括姜声在内明明死得非常冤枉,一个个怨气冲天,却没有任何一个死后变成怨鬼或厉鬼。难道,是动手杀人的那个太强?但他究竟是用什么手段从襁褓里将这些怨鬼与厉鬼扼杀的呢?
温顽的心中有许多疑惑,最郁闷的是,她却无法将这疑惑与其他人一起讨论。
曾经可以一起商议的王锵隐世了,巫闲云干脆过世了,蒋叶希不太懂这方面,其他人……其他人就更不用说。
她只能独自思考。
至于打电话向孟仁律求助?自从离开泉城,她再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选项。
蒋叶希沉默了一会,进办公室,从里面出来时拿出一个拍立得相机,拍了两张照片。
“我们进去谈谈。”他回头对白宇说,“你马上把秦飞叫来,安抚家属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办。温小姐应该已经把所有尸块全部都找齐了,等法医检查过这就至少能满足家属最重要的要求,还有……”
“还有我已经找到了剩下两个被种下记号的人。”温顽接口道。
蒋叶希立刻看向她。
温顽沉稳地将余下的话补充完整:“第6个和第7个。”
“他们在哪?”
“这里是地址。”她低头拿出手机。
她根本不认识洪城的路,遇到那两个跟姜声一样的人后,就用软件记下了当时的位置。
温顽将手机交给白宇。
白宇仔细看完,点点头示意她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位置。
蒋叶希立刻说:“把这两个人带回警局,保护起来。”
“还要带回来保护?”白宇瞠目结舌。
这话非常无意地在蒋叶希的痛处上狠狠捅了一刀。
他咬牙说道:“这次我们四个人一起看着,总不会一起睡着。”
温顽小声问:“真的不是梦魔?”
“捕梦网没有反应,绝对不是。”蒋叶希对自己家族传承无数代的封印术十分自信。
“好吧,这次我们哪里也不去,一起盯着他们,总不会有事。”
白宇还是不肯动,他看着蒋叶希,犹犹豫豫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蒋警官,虽然很抱歉,可是……这间密室里只有你和死者两个人,你是嫌疑人,我现在不能听你的命令。”
温顽忍不住插嘴,“这次的凶杀案明显是抛尸案那个杀手的做法,挖掉器官,砍下头颅,肢解尸体……如果是蒋先生动手,你说,器官在哪里?如果真的按你所说,这是一个密室,请问,器官在哪?你能搜得出来吗?”
蒋叶希的办公室布置很简单,乍一看摆了很多东西,其实一目了然。
能够藏东西的地方并不多,何况,她已经出入过办公室,没有从里面看到黑烟。
所以她才能这么自信地诘问白宇。
白宇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我可能找不到器官,但是,现在蒋警官就是最可疑的人。”
“我说了,最可疑的是那个连环杀手!窗户上那三个字你怎么解释?”
白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只讲证据。”
这种说话的方式令温顽想起一个人,不久前和姜声对峙过的秦飞。
这两个警察是不是同一套系统出来的?好像从来都不会发怒。
但他们冷冰冰的样子却更惹人生气,她现在很能理解姜声的咆哮。
“你的意思是说,蒋先生就是那个连环杀手?”
“我们要就事论事,我并没有这样说过。”
“如果他要杀人,何必把我叫过来?我把所有尸块都找齐了!如果他是凶手,难道不应该高兴吗?那么多天,你们毫无线索,既不知道凶手是谁,连尸块都找不齐!”温顽问。
白宇仍然用沉稳的表情轻轻点头,不断附和着:“你说得对,但是……”
该死的但是。
“但是,依照程序,他现在是目前我们所知线索里嫌疑最大的人。我并不指他就是抛尸案的连环杀手,但是,在姜声之死的这起案子里,他是最大嫌疑人。他需要的是能够证明自己清白,洗刷自己的冤屈的证据。至于动机,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可以慢慢调查。”白宇耐心地对温顽说。
“是,他说得没错。”蒋叶希像是一个局外人,冷静地判断着自己的处境,“虽然我刚醒,不过之前发生的事情,白宇已经说清楚了。在你们打开这扇门之前,这间办公室是一个密室。门口有录像,可以监测到我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离开过。在房间里只有我和死者的情况下,我是唯一可疑的人,白宇说得对,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需要拿出证据,而不是简单从动机角度替自己洗脱嫌疑,这种理由站不住脚。”
猪队友啊猪队友,蒋叶希用教科书级别的表现向温顽展示了一位教科书级别的猪队友。
他拖后腿不是害她,是害他自己,挖个坑自己跳下去把自己埋了,什么玩意?
“你疯了吧?”温顽勃然大怒。
她在这里努力替他开脱,他竟然拖她后腿?
温顽真不想管他。
可他是蒋伯晖的爸爸,不管他,真让他被白宇以嫌疑人的身份关起来?
嘶,话说回来,蒋叶希脑回路这么奇怪,蒋伯晖该不会从他这里继承什么怪异基因吧?
温顽陷入内心斗争中。
“没关系,温小姐,你不用担心我。”蒋叶希朝她摆摆手,对白宇说,“只要我能拿出证据,替自己洗脱嫌疑,我应该可以主持这个案子吧?”
白宇叹了口气:“蒋警官,我对你本人毫无意见,我也希望你是无辜的。”
“那就行了。”蒋叶希强调,“但你还是要叫来秦飞。”
“他有什么用?”
“监督,还有……我负责的是特殊案件,你应该知道陈警官和李警官和我是同一个系统的人,不过现在他们都为了其他案子在外奔波。如果我要给你证明,你恐怕也必须加入我这个系统。”
“特殊案件?”白宇一脸茫然。
他倒是很清楚陈李两位警官和蒋叶希一样在警局地位特殊,关于他们三人的传闻有很多,可是具体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只不过,从他们空降到局里的第一天开始,他们下达的所有命令,底下的人都必须执行,也不可以询问原因。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和你的朋友必须呆在办公室,直到我带秦飞来。”白宇说。
蒋叶希二话不说就走进办公室,温顽也在白宇的瞪视下闷闷不乐地走进房间。
证据?
蒋叶希还能怎样脱身?
141。杀手身患强迫症(二十一)
温顽走进房间; 首先看到应属于姜声的那滩血依旧淌在中央; 刺眼得很。
蒋叶希在沙发上坐下; 温顽走到对角的床边; 和他保持着最远距离。
她还在生气。
虽然她很期待蒋叶希会如何反击; 但是; 这并不影响她生气。
白宇关上门,依旧执行了之前蒋叶希的命令。
他和另外两位警卫兵分两路,一方去找到秦飞; 另一方去找人给姜声收尸; 白宇还要从自己的属下里挑选出一个有空地替他主持接下来的家属安抚工作。余下两名警卫依旧守在办公室门口; 依旧替办公室保持着密室状态。
……
“白宇倒是放心。”蒋叶希说。
温顽本来不打算理他,听到这句话还是本能地问:“嗯?”
“他真不怕我们也死在这里面。”
“要是我死了就好了; 我看你怎样解释。”温顽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气得上火。
“我有证据,你最好别死,因为我一定是无辜的。”蒋叶希笑着说。
“你还有脸笑。”温顽看不顺眼。
理智上她记得这个人年近六十; 但看久了他的脸; 她总下意识把他当同龄人说话。
这人自称五十几岁不会是骗她吧?哪个年近六十的人给自己挖坑会这么痛快?
五十而知天命在他身上简直毫无体现。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蒋叶希疑惑地问。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生气。”温顽白他一眼。
绕口令谁不会说?
“温小姐,我们做警察呢,是要照章办事的,就算我负责的是特殊案件,但也不可能真的因此成为警局内有特权的人。我不是顺着他的话坑我自己; 这次我卷入的是密室杀人案; 如果我不用证据洗清冤屈; 而是靠分辩或是死缠烂打,就算我真的‘脱身’,我也不可能继续在警局内部待下去了。”蒋叶希耐心地说。
在讲道理方面,温顽承认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他轻描淡写说了几句话,她居然觉得自己正在动摇,好像有点被说服。
“前提是你有证据。”她勉强挖出一个漏洞。
“对,有证据最重要。”蒋叶希笑了,“我真的有啊。”
“……嗯?”温顽一愣,“你一开始就有证据?”
“不然我怎么敢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呢?”蒋叶希笑得风轻云淡。
温顽猛地从床边站起来,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你早有准备?”
“当然。”
“哈,哈,哈哈……”温顽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怪不得说老狐狸老狐……咳咳。”
“老狐狸嘛,没关系,我挺喜欢别人这样叫我。”蒋叶希挑眉,“一般是输给我的时候。”
温顽真心实意地为他鼓掌。
以及同情白宇。
“说到输给你,那个算不算是给你的战书?”温顽指着窗户。
“战书?”蒋叶希到现在也没仔细看过窗户,扭头看去。
“了……什么?我……”
“你要不走近去看?写的是‘我赢了’。”温顽干脆替他翻译。
这窗户上写的字,从院子里看看明明白白,从办公室里看就显得莫名其妙了,尤其是“赢”字比划过,镜面反射后实在太难分辨。
“那个杀手写的?”
“我回来时在楼下院子里看到这三个字,就知道出事了。”温顽没有隐瞒自己的失误,“这个战术估计也是那个变态所设计的一环,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把杀人当成游戏。把我们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然也是游戏的一环。既是逼我尽快打开门,大约也是为了挑衅你们这些警察。在警局里杀人,多刺激?”
“战书?”蒋叶希往后一躺,喃喃自语,“……战书?”
温顽已经把该说的说了,至于具体要怎样做,她不会管蒋叶希如何决定。
他不像她想的那样毫无章法,竟然早有准备,已经在她意料之外。现在温顽可以肯定,这个老狐狸,是绝对不需要她来指点的。
她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
再过三小时零四十分钟,就到周六了。
“蒋先生,你能尽快把白警官说服吗?马上就要到第二天,我们应该尽快把张数和余文带回来,不然的话,我怕又会出什么意外。”
“张数和余文是谁?”蒋叶希疑惑地问。
对于他来说,这两个名字完全指代陌生人。
“就是本周剩下的两个目标,张数是周六,也就是明天,余文是后天。”
“对,要尽快把他们带回来。”蒋叶希心有余悸。
他们总觉得这个杀手是鬼,那么动手就一定在晚上,没想到它也会在白天动手。所以,可见这个杀手的强迫症也只限日期,他会在约定好的当天动手,但究竟是当天的几点,就不一定了。
他今天在下午出手虐杀了姜声,那么明天或许也会选择凌晨。
也许不会。但一条人命,谁敢赌呢?
姜声已经死了,张数和余文必须救下。杀手很明显每天都要杀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他杀人的原因是什么,也许真的只是因为喜欢。在洪城,每天固定有一个人被虐杀,一旦这个消息被外人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恐慌?谁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杀手停下,也许,只有让他失败一次,或是直接打败他。
要么救下张数和余文,要么利用这两个钓饵彻底解决它,否则抛尸案永远不会结束。
写在窗户上的血字,或许是杀手的战书,或许不是,但蒋叶希非接不可。
他不能让这个杀手一直赢下去。
温顽也不能。
八点二十五,白宇终于回来了,带上秦飞。
两人看起来都十分疲惫,甚至有些憔悴。
温顽刚才听到楼下发出大声喧哗的声音,大约是他们闯入了抛尸案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中,或是干脆被那些家属给围住了,好难得才逃出来。
秦飞径直走到咖啡机前冲咖啡要喝。
“你等等。”蒋叶希喊了一声,“旁边的桌子上有瓶装水,你喝水吧?”
“咖啡不能喝吗?”秦飞低头看着杯子里满满的黑色液体,一脸眷恋。
“先倒掉。”蒋叶希坚决地说。
“好吧。”秦飞把咖啡倒了,拧开瓶装水,一口就喝了半瓶。
他拎着剩下半瓶水回到沙发上坐下,“那滩血要不要收拾?”
秦飞一进门就看到了办公室中央的小血潭,却若无其事地忽略,直到此时才提起。
“这算是案发现场,还没收集证据,别破坏。”
“好吧。”
秦飞显然有许多问题,可只要蒋叶希替他做决定,他就百分之百会照做并闭嘴。
白宇没有去沙发上坐,他从墙角搬来凳子,坐在三个人对面。
这样的场面,不知该说是一个警察和三个嫌疑人,还是一个面试者和三个主考官。
“你不用这么拘谨。”蒋叶希笑着说。
“我没。”白宇更用力地攒紧了膝盖,“你说的证据呢?”
“给。”
蒋叶希爽快地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个软件,递给白宇,“这里就是证据。”
“是什么……录像?”白宇瞪大眼睛,“你办公室里没有监控!”
这是当时将蒋叶希空降到警局的人特意强调的,不能在蒋叶希办公室装监控。
“警局里没有监控,但我自己装了一个。”蒋叶希笑眯眯地说。
“他们说你这里不能装监控!”
“对,毕竟我这个系统办的案子都很特殊,万一有人闲极无聊看录像,不就知道我的工作内容了?可是我自己装监控是我自己的自由,你看,今天不就派上用场了吗?”蒋叶希生动地表现了一只狐狸应该怎样笑。
温顽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时白宇那么坚决地表示怀疑,矢口不提看录像的事。
原来在白宇的想法里,这个办公室里根本不可能有录像,所以这里真的是一个密室。
也怪不得蒋叶希会那么自信,只要他是真的睡着了,那么录像就能证明他的清白。
白宇叹了口气,没有轻易质疑录像的真假。
如果录像是真,他自己也会入镜,硬要说这是假的,那就是死缠烂打故意污蔑了。
“什么录像,你们拍到杀手了?”秦飞第一个跳起来,“我能也看看吗?”
“干脆一起看吧。”蒋叶希起身找了个架子,把白宇拽到沙发上坐下,他之前坐的那个凳子就当成“桌子”,放上手机,摆在沙发前。四个人挤在沙发上,目光一起聚集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
蒋叶希移动着视频进度条,让它从温顽离开办公室演起。
“时间。”温顽提醒,“现在只是证明清白,多快进一下吧?大部分内容不用看。”
从她离开看到她回来,说不定张数都死了。
她希望蒋叶希能够马上恢复清白,然后赶紧重新取回命令权,尽快派人去接张数和余文。
“能先快进一下吗?我们还有正事。”蒋叶希对白宇说,“她已经找到杀手接下来的目标。”
白宇从得知有录像时就已经一脸茫然,听到这,点点头。
“快进一点也没关系,你们放心,我刚才已经叫人开警车去接那两个人了。”
他提前投降了。
142。杀手身患强迫症(二十二)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 原来是录像这么简单的证据。”温顽都觉得无语; 她竟然从头至尾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但事实证明; 这种简单的证据; 虽说简单粗暴; 可相当有用。
她得知去接张数和余文的人已经在路上; 便放下一颗焦急的心。
“接着播吧。”她催促蒋叶希按掉暂停键。
蒋叶希按下视频设置,调了一下二倍速,视频里的小人迅速动了起来。
视频一边放; 蒋叶希一边讲解; 录像里没有声音; 光看动作很难看懂。
视频里演到他在沙发上看书,打了个哈欠。
“我就是从这里开始困的。”接下来视频里的“蒋叶希”去泡咖啡。
秦飞敏锐地抬起头; “所以您刚才叫我别喝?”
“待会让人把咖啡机里的物质检查一下。”白宇插嘴。
蒋叶希喝完浓浓的黑咖啡不仅没有清醒; 看起来却更加迷糊,谁看都会觉得是咖啡不对劲。
“别打岔,接着看。”温顽不耐烦地说。
她最讨厌的就是电影院里坐旁边嘀嘀咕咕讲不相干事的观众; 看视频也一样。
白宇和秦飞赶紧闭上嘴; 接着往下看。
视频里,“蒋叶希”掏出手机。
视频外真正的蒋叶希开口,“我这里是跟温小姐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温顽从之前制止白宇和秦飞时说过一句话,就一直没开口。
现在也一样。
等“蒋叶希”放下电话; 没多久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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