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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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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蒋叶希得空扭头看了她一眼,“您说什么?”
“没事,没事,有感而发。”温顽赶紧摆摆手。
既然这位老父亲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谈恋爱的事,她也不打算替孙小乔他们公开。再说,万一谈崩了,以后见面也尴尬,索性假装不知道这件事,等孙小乔什么时候跟着蒋伯晖来见父母了,再让她自己说吧。
温顽又问,“对了,怎么没见伯母啊?”
“我们怎么都算是同事,你也不用称呼我妻子叫‘伯母’那么见外吧?”蒋叶希说。
温顽无奈地笑笑,“我也不想啊,但是……”
毕竟都是近六十岁的人,她爸妈要是活着,看到蒋叶希和孙夫人也是要叫声大哥大姐的。
所以说,同事关系最混乱,上到六十五,下至一十八,都是同事,同场做事又不好叫叔叔阿姨,不然合作的时候大概要笑出来。麻烦,她还是喜欢做销售,见了客户改叫叔叔叫叔叔,改叫小妹叫小妹,多简单?
“伯母怎么不在家?”温顽接着问。
她实在是找不着话题了,总不能任由车内气氛冷场。
好在蒋叶希挺能接话,立马答她,“她走亲戚去了。”
131。杀手身患强迫症(十一)
见蒋叶希肯接话; 温顽心中稍定; 气氛总算救活了。
然后她接着说:“我还以为过年才走亲戚呢。”
“哪能呢; 亲戚就是要常常来往才行。”
“哦!原来如此; 我对这些事情不了解。”
“我明白; 你们现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是不喜欢和长辈来往的; 我在你这个年纪也一样。”
“不是,我爸妈过世得早,我没有亲戚。”
“……”
车内气氛回光返照一分钟后; 再次撒手人寰。
温顽恨不得当场缝嘴; 跟客户都能聊得那么高兴; 怎么跟蒋叶希聊总把天聊死?
蒋叶希讪笑片刻,终于也憋不出词了;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不会聊天的人。
温顽感觉要是任凭气氛这样走下去; 她可能会让蒋叶希对销售人员的工作能力有所误会,瞧不起她本人可以,瞧不起她的职业可不行!起死回生也要把这个气氛救活!温顽凭空生出一份责任心; 立刻扭头对蒋叶希说:“伯母常常走亲戚; 一定跟家里人关系很好吧?”
“哈哈哈……”蒋叶希干笑了一下。
“您那表情好像是在琢磨怎么说谎骗我?”
“……嗯。”
“您就这么痛快地承认了?”
“刚琢磨半天,不知道怎么编,索性跟你说实话吧。”蒋叶希苦笑道,“我妻子其实跟家人关系不是很好,她也是最近才决定回去的。”
“这故事听着有些耳熟……”
“是吧; 跟电视剧编的一样。”蒋叶希感慨万分; “她为了我; 牺牲很多,我很感谢她。”
“对,还要帮你把一个熊孩子拉扯大。”温顽说。
自从上次一块去了棠山,蒋伯晖在她眼中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熊孩子,放大版。
我行我素,既不听话,又不听劝,真不敢想象那位孙伯母是怎么把这小熊孩拉扯大。
“在家里伯晖还是乖的。”蒋叶希说。
“哇……”乖形象的蒋伯晖?不敢想象。
“蒋科长的封印术,看来都是师承于您?”
“这是家族手艺。”
“您这种手艺一般人可不会。”温顽把搜查令收进包里,“左转。”
“总算转弯了。”蒋叶希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句,同时转动方向盘。
接下来的路线比较复杂,温顽指挥着蒋叶希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往右,甚至开进了一条小路里。她自己也叫苦不迭,小路开车得非常小心,简直拖慢行程,但她没办法,她对洪城的路不熟,又不是天生的gps自动导航脑,只能够以自己“看”到的黑烟雾柱为目标前进。幸好蒋叶希一直不曾质疑,她说怎么走就怎么开,毫无怨言。
有个懂行的老人陪同,的确是好得多,但……
温顽无奈地想,如果是夜里,她可以取直线,直接飞到目的地。
电影里的超能力者想上天上天,想入地入地,一点也不用考虑旁人的眼光,她却得小心翼翼,明明连“御剑术”也会,竟然还要坐别人开的汽车,真是给各位同道前辈丢脸。要不是开车的人是蒋叶希,这种丢脸感还要多两倍。
终于,快到目标时她开头提醒蒋叶希,“下一个路口右转,然后找地方停车?”
“到了?”
温顽不说话,轻轻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除了确认搜查令还在包的夹层里,她扭头从后座里拿过来一个箱子,伸手进去抓了一把胶袋塞进大包。
“有很多尸块?那我也带一点。”蒋叶希边开车边抓胶袋两不误,左手抓一把揣进左口袋,右手抓一把揣进右口袋,一直保持有一只手能握着方向盘。全塞进去,从表面上看起来也平平整整,因为他穿的风衣特别大也特别厚。温顽这时才注意到他穿了一件多保暖的衣服,赶紧看一眼车外。
没错,艳阳高照,不是她过错日子。
“蒋先生。”温顽实在看不懂他这身时尚,“您不热吗?”
“你说我穿的衣服啊?”
温顽不说话只点头,她已经彻底无语了。
“不就一件风衣吗?我都穿习惯了。”
“现在是夏天啊……”
“我身体不好。”蒋叶希说,“我以前曾经受伤,留下病根,再热的天也得保暖。”
温顽仔细看看他的脸,蒋叶希脸色微微发青,在大太阳的照耀下也是如此。
她感慨不已,“原来您曾经受过这么厉害的伤?”
“是,伤势很重,我差点就死了,幸好我运气不错。”蒋叶希说。
温顽总觉得他那句“幸好”后面接错了词,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他显然不肯告诉她。
历练这么久,温顽已经学会人家不想说的话就别追问,立刻自觉地跳跃到下一个话题。
“那伯母一直照顾你,很辛苦吧?”
“那是我们结婚之前的事,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她。”蒋叶希停好车,先下了。
不知道是急着找尸块,还是想逃避她接下来的问题。
温顽指着前方,“跟我来,我们先进这个小区。”
箱子里除了透明胶带以外,还有一些黑色的袋子,显然是为了保护尸块,免得她们拎出来时吓到无辜经过的路人。虽说一般人分不清楚一坨血肉产自于人还是动物,但她也不敢肯定自己找到的究竟是尸块还是头颅呀。
两人鬼鬼祟祟地摸进这间小区。
这间小区很大,如果开车是陌生车牌可能会受到盘问,但行人这边的验证就松垮多了。
何况,蒋叶希是专业的,“我们是3栋那个王楚的朋友。”
门卫查验一番,轻松放人。
温顽见门卫去碰过电脑,好奇地问蒋叶希,“3栋真有一个人叫王楚?”
“当然,做我们这行要是连这点技能也没有,怎么做便衣?难道次次都穿着制服公干?”
“那就好,说来也巧。”温顽停下脚步,“我们要去的就是这一栋。”
外墙上赫然写着偌大的一个数字:3。
“真是去3栋啊?你要找的人该不会是王楚吧?”
“真有王楚这个人?”
“不然那门卫怎么查到他名字?他住这里,是我们的线人……不会跟这宗杀人案有关吧?”
“那得看他住几楼了。”
蒋叶希打了个电话,楼下的大门打开。
“他住2楼。”
温顽噔噔噔冲上2楼,然后掠过2楼朝上张望:“恭喜你,不用缺个线人了。”
蒋叶希松了口气。
正好等他走到2楼,一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探出一个平头青年,“蒋伯,今天来这公干?”
“对,做正事,跟你没关系,开个门就行,你回去休息吧。”
温顽认真地看看这青年和蒋叶希,莫名其妙,从脸上看这两人跟兄弟似的,谁能想到按年龄蒋叶希其实是这个小青年的伯伯辈?道家的驻颜之术真是这么厉害?可惜驻颜只能保持年龄,不是美容,究竟多有效果可能还得等她长到四五十岁才能看出来。
“蒋伯,这个小姐姐是?”青年好奇地打量温顽。
“叫什么姐姐,人家可比你小。”蒋叶希瞪他一眼。
温顽美好的幻想泡泡被无情地戳破,她指着青年问蒋叶希,“他年纪比我大?”
“啊,他都三十了。”
“……”保养斗不过天生,温顽心情差劲地接着上楼,“我先上去了。”
“你等等我。”蒋叶希把青年推回门后,赶紧跟上温顽的脚步。
温顽顶着一张wtf脸暴冲了五层楼,走到6楼停在门前拼命敲门。
“咚咚咚!”
门里头半天没回应。
“带枪了吗?”温顽回头问蒋叶希,“直接闯进去!”
“拿枪开锁?不怕崩死自己啊?”
“电影里都那样演的!”
蒋叶希用一脸跟她无法交谈的表情低头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不久有人回信,然后他开始打电话,按下了一串数字。
温顽看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也直接问了:“您在干嘛?”
“打户主电话。”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蒋叶希一边对她解释,“我已经让后台查过了,住这里的人叫姜声,她把姜声的手机号码给我了,等我打通电话让他自己来开门。你确定尸块在这个房间里?”
“我确定黑烟在这里面。”
任何一个正常人的家里都不可能存放人类的尸块吧?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只能说明这人不正常,要么是被人陷害,要么他就是凶手。所以她才敢让蒋叶希直接拿枪射锁,问题是他不肯干。
温顽突然把耳朵贴在门上。
“你听?”
蒋叶希左耳里都是手机铃声,一首相当洗脑的热闹曲子,“我听什么?”
“门里有手机铃声。”
蒋叶希迅速放下手机,将耳朵贴在门上。
果然,之前一直安安静静的房间里,突然冒出了铃声——就在蒋叶希拨打姜声的号码以后。
“他在房间里。”温顽用口型说。
蒋叶希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做出“嘘”的动作,同时说话:“喂?”
电话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喂?”这声音同时从门内响起。
“他在!”温顽再次用口型强调。
蒋叶希点点头,接着对电话里说:“我是警察,请你开门。”
132。杀手身患强迫症(十二)
正常人在接电话时听到“我是警察; 请你开门”时会怎样想?
反正温顽早就不是正常人; 所以她想不到。
不过她倒常常接到这种电话:“我已经在你家门口”; “我知道你在门背后”; “我知道你在看我”; “给我开门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就是这些电话把她催生成了半个神经病。
“咚!”当蒋叶希说完; 门内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听起来像是有人从哪里摔下去,砸在地板上,应该还滚了起码两圈。
接下来是一连串兵荒马乱的声音; 电话还没挂断; 所以噪音是双份。
蒋叶希冷静地握着电话; 等电话里稍微安静了一点才开口,“请开门; 不然就是我自己来了。”
“你是谁!”门内的人警惕地问。
姜声已经挂断电话; 隔着门发声。
门上有猫眼,门口有没有人他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到。
蒋叶希没穿警服是个败笔,姜声显然不信。
“我已经通知过你; 我是警察。”蒋叶希和煦的笑容可以加十分; 至少看脸他跟坏人不沾边。
但这年头不是说不长张坏脸就一定不是坏人,姜声依旧没有开门的打算,“你想做什么?”
温顽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八”。
同时也意味着“枪”。
蒋叶希轻轻摇头,拿出□□,跟温顽伸手讨要搜查令; 一起举在猫眼前; “你看看。”
门内沉默很久。
“是不是拿得太近; 他看不清啊?”温顽扭头问蒋叶希。
然而门内传出姜声的话:“我又不是你们内部的人,这什么东西我都看不懂。”
温顽绝倒。
她指着门锁,“蒋先生,您还是自己开门吧,带枪没?”
“我……”蒋叶希才说了一个字,里头突然传出了姜声的声音。
他急匆匆地说:“你们等等!”
过了一会儿,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姜声边开门边说:“我警告你们,我这是高档小区,有监控的,我已经通知了我朋友,如果你们敢对我做任何事,他们会立刻报警……”
温顽等门一打开就迅速冲了进去,“蒋先生你守着门,别让他跑了!”
她冲进房间,立刻四处暴冲寻找尸块,具体地说,是寻找房间内不断弥漫的黑烟的源头。
客厅,没有;
厨房,没有;
浴室,没有;
餐厅,没有;
卧室,没有……
整个屋子里到处弥漫着乌黑的浓雾,偏偏找不到一个源头。
她明明没弄错,黑烟就是从这个屋子里窜出来的,可是……为什么?
“温小姐,有收获吗?”
“我没……”温顽转身看向蒋叶希,顿时呆住。
她看的并不是蒋叶希,而是蒋叶希与她中间站着的那个跳脚大骂她擅闯私宅的男人。
“你?怎么会是你?”温顽太惊讶,以至于直接喊出了声音。
黑雾的源头,竟然在姜声身上?
“他?”蒋叶希对温顽无比信任,找准目标摁倒开始就地搜身。
“喂,你们这群混蛋,我已经报警你,我警告你们……我艹,你特么想干嘛!”姜声气得语无伦次开始胡说八道,他拼命挣扎,但蒋叶希别看已经年近六十身板也挺瘦弱似的,一只手就将姜声双手擒住,单腿压在姜声腿上马上令他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无比灵活,别说姜声身上,就算他体内藏尸温顽都怀疑蒋叶希能把它搜出来。
可蒋叶希摸遍姜声全身上下也一无所获,他惊讶地抬头看向温顽,然后摇摇头。
“他就是源头,我没看错!”温顽惊慌地说。
难道是这门望气术有问题?可教她这门望气术的人自己已经去了阴曹地府,就算真的是它有问题,她又能够找谁解决呢?难不成找王锵?这家伙,自从把她和蒋叶希赶出闲云道场以后就开始闭关,不准人进道场,也不肯接电话——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新号码!
“没道理,我明明看到黑雾的源头在他身上!”
直到现在,姜声身上依旧不断向外散发着黑雾,这就是她远远看到的黑雾源头。
难道,她第一次用望气术就要一无所获,出师不利?
再说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止是出师不利了,她擅闯到别人家里,竟然没有搜出尸块,又把人家按倒搜身,还是没有找到尸块,往大了说,这可是滥用职权。蒋叶希是滥用职权,她连警察的身份都没有,如果姜声要报警,她要承担的责任可比蒋叶希严重得多。
“我干嘛搀和到这种事情里……”第一次替官方做事就失败,温顽后悔都来不及。
她是不是对自己的道术太自信了?
几次成功,就让她昏了头?
温顽越想越远,已经幻想出自己锒铛入狱后的铁牢生活……
“温小姐,你真的确定黑雾在他身上?”蒋叶希沉声问道,一边放开姜声把他扶起来。
姜声气愤地甩开蒋叶希,瞪着温顽,“我告诉你们,我朋友五分钟内不接到我电话就会替我报警,你们要是再敢打我……”
温顽无语地打断他的话,“他刚刚哪有打你?”
蒋叶希摆摆手,让她别插嘴,对姜声说:“抱歉,我们是调查抛尸案来这的,警方收到消息,有人说你这里收藏了尸块,所以我们才……”
“谁污蔑我?”姜声暴跳如雷,“谁说我这里有尸块?”
他的双眼急得发红,语速变得极快。
温顽突然盯着他的额头,伸手过去摸摸,“姜先生,这是你的纹身吗?”
“把你的手拿开!”姜声狠狠在她手上打了一巴掌。
“什么纹身?你看到了什么东西?”蒋叶希惊讶地问温顽。
“他额头上有一个黑色数字,你有没有看见?”温顽问蒋叶希。
蒋叶希摇头,依旧一脸茫然。
可是温顽能看见,在姜声额头,浅浅地浮着一个数字:5。
她所见到的黑雾,正源源不断地从这个数字上冒出来。
引发黑烟雾柱的源头并不只是姜声,真正的黑烟出口是他额头上这个数字!
5?什么意思?今天周五?
温顽拿出手机来看,没错,今天确实是周五,但这个数字又有什么意思?单纯指周几?那这个数字为什么又是从姜声身上冒出来?温顽从他身上闻到了恐惧的气息,但和那些尸块上散发的恐惧不太一样,姜声的恐惧没有那么浓烈也没有那么扭曲。他的情绪,除了恐惧还有愤怒,显然这份情绪是针对她和蒋叶希的。
真奇怪,一个活人身上怎么会有和尸块等同的气息?
温顽凑近去看,谨慎地问姜声:“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滚开!”姜声再次推开她,慌张地说,“我遇到最奇怪的人就是你们两个,立刻给我出去!”
“不对,姜声,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再不出去我马上报警!”
“他就是警察……”温顽拉着蒋叶希说,可刚开头,就被蒋叶希反手给拉走了。
蒋叶希拽着她走出屋子,不断对姜声道歉,直到姜声将门撞上。
“蒋先生!”
“嘘。”蒋叶希看她一眼,拽着她继续走,直到回了二楼才放开她,“有话别在他门口讲。”
“嘿,二位又回来啦?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抓到人没有?”平头小青年突然推开门,无比兴奋地问。
蒋叶希瞪他一眼,小青年又很没骨气地缩回了屋子里。
但门上有猫眼,蒋叶希也不想再开口,继续拽着温顽往外走,直到出了这栋楼。
“我刚才真的在他额头上看到了一个数字,那些黑雾都是从他额头上那个数字里冒出来的,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但你已经搜过了,尸块呢?”
“呃……”
“没有尸块他就是无辜群众,我不能抓他。”蒋叶希严肃地说。
“我刚刚只是问他几句话,提醒他一下而已。”
“那我也得提醒你,你说再多,他肯信吗?”
“……”这句话还真问到了温顽的死穴,她能闻到姜声的情绪,当时,他最怀疑的就是她。
“抛尸案已经人尽皆知,我们不能再让事情闹大。”
“我明白了。”
蒋叶希指着外面,“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温顽垂头丧气地跟着蒋叶希回到车上,第一次出发就失败,她现在自信全无。
反倒是蒋叶希还充满希望,“下一个位置是去哪?”
温顽看看附近,都是城内,估计还得去闯别人家。
于是她指向城外,“算了,我们先往前开吧。”
“前方就出城了。”
“对,我们现在就是要去郊外。”
她就不信,难道次次找到的全都是活人?
温顽阴暗地想,真希望这次能够找到一座尸山为自己正名。
这想法不是很正直,她没对蒋叶希说,只是静静地指路。
出城后,汽车继续行驶,周边的环境变得越来越荒僻。
但无论是温顽还是蒋叶希都没有失望,越是这种环境,越适合杀人抛尸!
终于,当汽车行驶到一个岔路,温顽指挥他开下小路里,又走了一公里左右。
“停车!”
一道黑烟雾柱冲天而起,散发着恶臭。
133。杀手身患强迫症(十三)
这恶臭并非只有温顽能够嗅到; 连蒋叶希也开口; “什么东西这么臭?”
“我还以为只有我能闻到。”
温顽话一出口; 表情就变了; 两人对视; 异口同声道:“尸块!”
蒋叶希一停车温顽就跳了下去; 他还慢了一步,要熄火拉手刹,但依旧在几秒内做完跳车。
温顽冲向前方; 路边有一座农家别墅; 一扇大铁门紧紧关着; 墙高五米。
但这拦不住温顽,她飞了过去; 蒋叶希爬了过去。
蒋叶希落地的时候温顽还飞在空中查看别墅二楼情况; 他站在地上目瞪口呆,“驭剑术?”
温顽张开双手放在嘴边摆出个喇叭的形状,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 现在是警察做事; 劝你们马上束手就擒,投降从宽,抗拒从严!”
蒋叶希哭笑不得,“这什么不伦不类的台词,哪个警察会这样说?”
温顽不管; 她喊完等了片刻; 没有回应就直接打碎二楼玻璃跳了进去。
“喂!”蒋叶希吓了一跳; 连忙大叫,但温顽已经不见了。
不久,温顽从里面打开门,朝蒋叶希招手,“赶紧进来!”
等蒋叶希进了屋子,她鬼鬼祟祟重新把门关上。
为了确保自己不留下指纹,她双手已经戴好手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顺来的。
“你是来办案的还是来作案的?”蒋叶希问。
“找到尸块就是办案。”言下之意,找不到的话……
“你真不怕这里的主人回来?”
“刚才我已经迅速检查过,家里没人。放心,要是找不到尸块我们就直接走人,反正没人知道我们来过。”温顽说。
蒋叶希无语地问:“万一他们正好回来,把我们堵在家里呢?”
“那就更没问题啦!”温顽一拍胸脯,“我会飞!”
蒋叶希被提醒,想起刚才见过的绝技,又问:“对,我上次就见过,你会驭剑术?这门道术不是已经失传多年,你从哪里学来的?”
“真有御剑术?我还真没学过,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温顽又找到炫耀的机会。
除了炫耀,她还惊讶蒋叶希这位年近六十的伯伯也听过这个词,“您也玩过仙剑?”
“啊?”蒋叶希一脸茫然,“不,我倒是看过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驭剑术可是修士必会。”
“嗯……”温顽半晌无语。
这大约就是横亘在她与蒋叶希之间深深的代沟。
温顽突然回头,“糟糕,正事都忘了!”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讨论什么御剑术,是为了找尸块!
再没有收获,她可没办法对无比信任她的蒋叶希有所交代了。
可是,温顽把楼上楼下都跑遍,连蒋叶希也戴上手套一起找,还是没有找到尸块,这里头恶臭弥漫,但她们连恶臭的源头也找不出来。这别墅一定有问题,就像那个莫名其妙在额头上画着数字5的姜声一样。但是,如果没有证据,没有尸块,警局绝不能轻举妄动。
“这屋子到处都是黑烟……”温顽正想解释,又想起蒋叶希根本就看不见这些黑烟。如果不是因为她们是同道中人且她有王锵背书,蒋叶希也不会几次三番相信她。但对于算不上熟悉的二人来说,信任是有度的,也是会被消磨至尽的。
“我自己找吧。”她继续在一楼转悠。
一楼的黑烟最浓,源头一定在这里。
蒋叶希叹了口气,他已经搜遍了每一个角落也一无所获,无法再帮下去。
“一定在这!”
温顽目光有些飘忽,她不断地查看着周围,不断寻找。她在一楼走来走去,这间别墅的占地面积不小,地形也很复杂,犄角旮旯特别多。要从这么大的地方找出源头实在太难,在姜声家,如果不是姜声堵到她眼前,她甚至有可能忽略他眉心那个数字。
何况一楼没有窗户,光线很差,要分辨源头必须要看黑雾哪里更稀薄哪里更浓,在一楼这种环境要做这种分辨实在太艰难。
温顽绕了两圈,突然一愣。
她看不清楚,可以闻啊!不是要循着恶臭是源头,是寻找那些尸块恐惧的情绪!
温顽将一楼重新搜索一遍,最后回到入口的屋子里。
蒋叶希由始至终都抱着手臂站在这,“有收获吗?”
“有,您抬抬脚。”
“我踩着什么了?”蒋叶希飞快地跳开。
温顽猜他上学时如果有立定跳远考试,成绩一定很好。
“踩着机关了。”温顽在地上摸来摸去,那股恐惧的情绪别的房间都是淡淡的,就这里最浓,她绕着屋子转悠一会儿,立马锁定蒋叶希脚底下。果然,等蒋叶希一走,没了人味遮掩,那股死前的恐惧随着尸块的恶臭一起从这里涌出来。
“这什么味道?”蒋叶希谨慎地后退两步。
温顽冷静地开口,“这大概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东西。”
她已经摸到了一个把手,轻轻抠出来,向上一提,一道钢门缓缓被拉开。
望着黑黝黝的大洞,温顽二话不说就跳了进去,没给蒋叶希留下展现绅士风度的机会。
……
跳进洞里的瞬间,一道飞剑出现在温顽脚下。
她是去查看情况,不是跳楼,她这种**凡胎,跳楼也是会死的。
温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没多久从洞里爬出来了。
“怎么样?”蒋叶希急切地跑过来问。
温顽推开他冲出门,跑到院子里立马大吐特吐。
蒋叶希顿时停下准备追出去的脚步,自己伸着脑袋去看洞里,洞里没有照明,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毕竟比温顽专业,温顽拿出手机照明,他直接掏出一个指头粗的手电筒。别看它小,照明的宽度和亮度比一般市面上售卖的手电筒都强得多。他重新把脑袋伸进洞里,手电筒一开,等他看清楚洞里的一切,一瞬间脑子都空了。
蒋叶希沉默地把脑袋从洞里□□,马不停蹄冲出院子找了个对角,也狼狈地呕吐起来。
他身体还没温顽好,吐完直接跌坐在地上,满脸茫然。
突然,一道黑影降临在他身上,挡掉大半阳光。
扭脸一抬头,温顽。
“蒋先生,这样算不算证据确凿?”
“算。”
“您这辆车是装不了了,打电话叫人来吧。”温顽庆幸道,“得亏我没吃中饭。”
蒋叶希想说他也没吃,但现在实在不是一个为呕吐物分量辩解的时候。
他答应一声,低头打电话。
“你饿不饿?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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