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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重生之驭鬼千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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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你们就留下这里吧,不要让人上来打扰。”莫希拿过酒和吃食,又从小毛手里接过鹅蛋,“你背她上去。”
小毛二话不说蹲在轮椅前,背着诸葛晴琴上了石阶,这里很安静,三人都没说话,月光照得树影迷离,风吹过的时候,透着丝丝的凉。
来到山神庙前,莫希放下手里的东西,扶着诸葛晴琴让她跪在庙前,白天的时候,香鼎前铺着三块蒲团,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小毛细心地把外衣脱下叠起,让她垫在身下。
诸葛晴琴腿使不上劲,只能保持半跪半坐,安置好她后,莫希便让小毛回避。
小毛有些不放心,皱眉道:“为什么,这事不用回避我的。”
“不是回避你,而是你阳气重,在场那老人就不出现了。”莫希解释道。
小毛这才不情愿的下了楼梯。
诸葛晴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莫希没对她解释,从贡品台上取过一个酒杯,把里面的酒倒掉,然后盘膝在她旁边坐下,打开带来那瓶酒,边斟边念念有词,接着把带来的吃食也打开,全都念了一遍咒语。
“老人家,现身吧,我请您喝酒,咱们说说话。”
诸葛晴琴心里一惊,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四周,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连风都没吹过一丝。
莫希捧着鹅蛋说道:“今日我们来的时候碰上您的重孙了,他叫我姐姐,给了我这个烤鹅蛋,对了,他叫谷青河,很好听的名字,可惜生病了……”
哗啦啦--平底起风,周围的树木被吹得摇晃不已,香灰弥漫,视线越发黑暗,似乎连月光都被吹跑了。
诸葛晴琴按照莫希所说多穿了衣服,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哆嗦,那种冷好像是透过衣服直接作用在身上的,最恐怖的是她看见莫希忽然冲面前一笑,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那位老人的鬼魂来了吗?!诸葛晴琴手心冒出一股冷汗,她虽然接触过不少奇人异士,但并没有机会亲身遇到,这会儿嗓子眼发干,双腿越发无力,只能用手臂强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而在莫希眼里,起风之际从山神庙的那道“门”里走出来一位老人,身穿棉布黑袍,长得慈眉善目,头发和胡须花白,身形有些佝偻,杵着根酸枣木的手杖,正复杂的看着她。
“您老请用。”
莫希推了推酒杯,白天她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老人定定的看着贡酒,神色渴望而怀念,可惜那酒是供给山神的,他喝不了,只能干看看。
亡灵想要吃东西,除非去到地府,家人上供时能享用,若徘徊在世间,等于孤魂野鬼,是无法享用贡品的,只有莫希这样通过特殊手段,才能让其享用到。
白天看到老人时,他似有察觉立即消失了,莫希根本来不及问什么,直到听那位热心的大妈说起,结合老人装扮稍微联想,才猜出这位正是当年那位主持祭祀的老人,于是有了这一出。
老人似乎很是疲累,杵着拐走颤颤巍巍走了过来,仿佛没看到诸葛晴琴一般,在莫希面前也盘腿坐下,鼻尖动了动,朝着酒杯一阵猛吸,又嗅了几味小菜,这才恢复些精神,开口道:“再来一杯。”
“好!”
莫希将酒杯里已经没有味道的酒倒掉,重新斟满,这样一连喝了三杯,老人才开口问:“丫头,小小年纪本事不小,你是她请来的?”
“是。”
“因为那个诅咒。”
“是。”
莫希没有隐瞒,也从老人的话语中肯定了猜测,当年中招的人是诸葛昂,此刻来的是诸葛晴琴,老人却一语说出她身负诅咒,除了施咒者不做他想。
老人沉默了,莫希再次斟满酒,“当年的事,是诸葛昂莽撞失礼,人死债清,何必累及他人,徒增孽缘。”
“您老不考虑自己,也该为后人考虑一下吧。当年那件事后,石门村的人为了赎罪,集资修建山神庙,您的儿子孙子认为是山神爷把您带走的,心理悲痛含怨,死活不同意修建山神庙,处处被村民们排斥,您的重孙因为智力问题,被村民认为是山神的报复,可您……却假装山神守护着这个地方,我尊敬您,但也想问一句,您难道不觉得愧欠家人吗?”
诸葛晴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当年那位老人在,莫希说他假装山神,这……也能假装的!
老人闻言没什么大的反应,凑近嗅完那杯酒,闭上眼睛,苦涩地说道:“山神爷,原本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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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情人节快乐!o(∩_∩)o~
第144 美丽的少女
老人姓谷,大名叫谷綂,是他已经过世的爷爷给取的,村里的人不认得那字,叫着叫着成了“骨头”。
他们家世代学巫,到了他爸这一代,怎么都学不进那繁冗枯燥的咒语,子承父业,骨头从会认字起就跟着爷爷学巫术,可惜爷爷去得早,他也只学了个半调子。
骨头十岁那年,跟着父亲进山冬猎,因为执着于追一只雪兔子,偏离了父亲的视线,迷失在山林中,这对不熟悉路线的孩子而言是致命的,寒冷和饥饿接踵而来,身体越来越疲惫,却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没有人来找他,美丽动人的雪山似乎成了吃人不眨眼的怪物。
天色越来越晚,就在他心生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簌簌的踏雪声,好像有人走近了。
骨头以为是来找自己的人,拼命挥手示意,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随即愣住了。
来的是一只公鹿和一位少女。
他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鹿,头上的一岔岔犄角雄壮有力,皮毛光滑细致犹如锦缎,眼睛湿漉漉地,仿佛最耀眼的宝石,温顺得惹人怜爱。
鹿背上单侧坐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头发非常长,即便坐在鹿身上也快及地,颜色不是正常人的黑色,而是会流动的墨绿色,在这下雪的冬日,少女仅身着绿色的薄纱,露出两只白藕似的胳膊和大长腿,仿佛不知道冷似的晃动着脚丫子,好奇地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少年。
骨头看得痴了,他描绘不出少女的模样,只知道非常美,比他在画里看到的仙女还要美。
“你是谁?”骨头问。
“你--是--谁?”少女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连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是谷綂,你呢?”在美丽的少女面前,骨头害羞的报了自己大名。
谁知少女依旧学着他说话,“我是谷綂,你呢?”
“不不不,谷綂是我的名字,我。”骨头指着自己,随即反应过来,“难道你没有名字吗?”
少女偏头看着他,漂亮的眸子很是困惑不解,“名字?”
骨头似乎忘了自己的困境,指着公鹿说道:“它的名字,鹿,我的名字,谷綂,你的名字?”
见少女还是没反应,骨头并没有觉得挫败,反而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连指带画的和少女交流起来。
少女领悟能力非凡,开始完全不知所云,后来两人渐渐能进行简单的对话,骨头知道少女没有父母,一直住在山里,靠喝树上的露水为生,与山里的动物都是朋友。
期间他肚子饿得咕咕叫时,少女不知从哪儿拿出个红色的果子递给他,入口甘甜可口,吃后竟然不觉得饿了,连身上都暖暖的。
待了不知多久,骨头终于想起正事,对少女说道:“我想回家,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少女摸了摸鹿头,意思是它可以送他离开。
骨头很开心,但又有些舍不得,“那个……以后我能再来找你玩吗?”
少女发出类似“啾啾啾”的声音,又指指鹿,笑得很甜。
骨头反应了一下,学着她“啾啾啾”的叫,兴奋道:“是不是这样,你就会出现了。”
少女还是笑,示意他骑上鹿。
骨头小心翼翼的骑到鹿身上,朝少女挥手,“再见,我下次再来看你。”
不需要什么对话,公鹿就驮着他离开,望着身后的少女站在原地目送他,骨头心里第一次萌生出要对一个人好的念头。
鹿把他送到林子边就转头跑了,骨头回家时惊呆了所有人,他失踪了三天,这三天村里的人进山找了好几次,都认为他怕是遇到了野兽或者掉进雪窝子,总之是活不成了,得知这个噩耗他妈眼睛都哭肿了,他爸也因为自责病倒,发着高烧还要进山去找人。
谁知这关头,骨头竟然好生生的回来了。
他自己感觉只是和少女说了说话,怎么就过去了三天,因为不好意思又内疚,他没把少女的事说出去,谎称自己躲在一个洞里,靠野果果腹,然后走着走着就出来了。
这大冬天的哪来的野果,不过人能回来家人都喜出望外,倒是没追问这些细节。
之后,骨头时不时就偷偷进一趟山,一边走一边“啾啾啾”,通常几分钟后鹿就出现了,带着他去见少女。
骨头开始会带一些外面的食物,灌藕、枣糕、炒栗子之类的,少女每次都只好奇的看看,从来不吃,后来他就不带食物了,改带别的小玩意儿,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让她开心。
少女身上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比如她能准确预测出天气情况,知晓哪些植物是有毒的,还能让凶猛的野兽退避三舍,而且对这座山非常熟悉。骨头回家翻出爷爷留下的书,把关于山神的那段描述看了好几遍,认定少女就是守护着这大山的女神。
不过也不是每次进山都能见到少女,开春以后,不管怎么“啾啾啾”,鹿再也没出现,而没有鹿带路,他根本不知道去哪找少女。
当晚,他做了个梦,少女出现告诉他以后不要再独自进山,自己不在的话林子里会很危险,忍耐了一个冬天的野兽非常可怕。
骨头很难过,问少女要去哪里?
少女笑着说她哪也不去,只是要休息了。
以后还能在见面吗?
话一脱口,骨头发现自己醒了,心里空茫茫的,想过得想哭。
以后的每年冬天,他都会上山,然而再也没见到过少女,倒是见过几次鹿,那鹿似乎还认得他,会慢慢靠近吃他手里的玉米,只是不再让骑上去。
骨头不希望少女被人打扰,便把山上存在山神的消息放了出去,他的巫术虽然学的不全,但也能唬住人,煞有其事的搞起来祭拜山神活动。村民都信以为真,因为心存畏惧,即便砍柴打猎也不会深入林区。
时间一晃数十年,当年的骨头成了受人尊敬的谷老先生,娶妻生子,颐养天年,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谁知诸葛昂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骨头从来没有忘记过少女,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美丽善良的女神,他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陪伴了她一辈子,到头来怎肯遭人破坏。
其实她是不是山神都不重要,但这座山是她的家,一旦实施那什么煤矿开采,山里将永无宁日,骨头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发生,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为了巩固山神的地位,他说过很多谎,但从没有害过人。
然而这一次,诸葛昂来势汹汹,势在必得,村民被诱惑得动摇的眼神,当祭祀被打断时,他疯魔了,为了彻底打消诸葛昂的念头,给村民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骨头铤而走险,用火烧了支持开矿的那家房子,然后用生命为代价下了那个诅咒。
火焰迅速蔓延,一家接一家地烧着,儿子抱着自己的尸体,拖着妻儿跌跌撞撞逃出来,爹没了,家没了,儿子儿媳孙子抱头痛哭。
这本是一个温暖的关于守护的故事,最终却以惨烈收场。
骨头后悔了,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的他只是一抹幽魂,为了赎罪,骨头留了下来,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继续守护着这里,陪伴着没有踪迹的少女,成了不是山神的“山神爷”。
听完故事,莫希脑海里就冒出这么一段话--丘山出帝女参,瑞草,玉仙之身,百年为婴,千年可行,万年成女,至善至净至美,不可见人,见之,百日则亡。
不管少女是不是传说中的仙草,莫希都觉得很心疼,这样美好的存在,确实会让人想要好好守护。
老人守护那么多年已然成了执念,当有人要破坏这种平静时,便产生无法遏制的愤怒和怨恨,从而失去理智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但错了就是错了,当年他的一把火,烧毁了村子,还弄出了人命,这些都是孽因,也必然要承受恶果,子孙不顺,大概也源于此吧。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这次来,就是希望您能解除之前下的诅咒。”莫希直接说道。
老人看了一眼诸葛晴琴,后者似有察觉,也看了过来,只是眼睛无法捕捉到其存在,有些茫然。
“我不会解咒。”老人缓缓说道:“当年我学艺不精,按照爷爷留下的本子下咒,也是运气好才顺利下达,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除。”
莫希傻眼,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那岂不是说,这个诅咒会一直延续下去?”
诸葛晴琴心里一紧,面色黯淡了下去。
“也不是没有办法。”
老人目光看向那瓶剩一半的酒,莫希赶紧给斟上,老人享用后,平静地说道:“等我消失就好了,我消失后,诅咒自然就解开了。”
倒酒的手一顿,莫希震惊,“老爷子,你……”
“哪怕你们不来,我也决定要离开。”老人转向林子深处,看不出是喜是悲,“前生六十年,死后三十年,我尽力了。”
不知为何,听到那句“我尽力了”,莫希难过得想哭,颤抖着手把酒斟满,“我会照拂您的子孙的,会带谷青河的看最好的医生,即便治不好,也会让他此生无忧。”
老人终于露出个会心的笑容,郑重道:“谢谢!”
“他既叫我一声姐姐,也是缘分。”莫希亲手递上这杯酒,“您……打算什么时候……”
她说不下去了,这种感觉像是逼着老人自尽,虽然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但这一次,却是化为虚无。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后顾无忧,就现在吧。”
老人“喝”了那杯酒,杵着拐杖起身,转身朝着山神庙后面的林子走去。
“老人家!”
莫希忽然叫住了他,迟疑道:“您不想知道那位少女的身份吗,其实我猜出一点,可以……”
“不用了。”
老人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声音缥缥缈缈的传了过来,“丫头,你们回去吧……都不重要了。”
他走得很潇洒,看不出半点犹豫,很快就没入了漆黑的林中。
莫希怔怔地坐着,诸葛晴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完全明白,只知道这时不适合问什么,安静地等着。
半个小时后,夜里栖息的鸟忽然啼叫起来,山林中似乎卷起一阵风,盘旋片刻后归于平静,一切如初,只是这座山再没有山神爷了。
不知何时,莫希已经泪流满面。
她不是个感性的人,何况与鬼打交道,见惯了生离死别,以前要是遇到这事,会觉得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没什么可难过的,但重生以后,她的心开始变得柔软,很容易产生共鸣,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平复了心情后,莫希转向诸葛晴琴,轻声道:“恭喜你,诅咒解除了。”
诸葛晴琴呆滞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诅咒如何了?”
莫希笑道:“诅咒没了,你会恢复正常的。”
愣了两秒,诸葛晴琴忽然拿起面前那杯酒,放在嘴边抿了抿,神色失望到极点,“不,你骗我,我还是没能尝到味道。”
莫希哭笑不得,这杯酒被老人享用过,自然无味,她捏起一颗花生米,估摸着应该还残留着些盐味,放入诸葛晴琴口中。
含了一下,诸葛晴琴的表情开始变了,想笑,又想哭,按耐不住地抱住莫希,喜极而泣,“有味道!我尝出味道了!”
说着她便挣扎着想站起来,只是跪了那么久腿都麻了,完全使不上劲,莫希让她别急,把小毛叫了上来,又是一番激动场面。
等安抚好诸葛晴琴,收拾了带来的东西后,三人离开了山神庙。
诸葛晴琴还是不能自己走,毕竟坐轮椅那么久,需要时间适应,慢慢恢复行走能力。她请莫希替自己保守诅咒解除的秘密,莫希知道诸葛家内斗很厉害,若得知诅咒解除,只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诸葛晴琴看似柔弱,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毫不手软,耗时半年精心布控,揪住一批阳奉阴违试图架空家主的宗亲,几次削弱侄子手中的权力,虽然诸葛环展开了激烈的反击,但节节退败最终被调离京都。一年后诸葛晴琴以铁血手腕重新拿回了掌控权,当她不用轮椅出席家族大会时,震惊全场,如此心机,如此隐忍,岂会成不了大事!
从石门村离开时,莫希去见了老人的家人,以先人受过谷綂老人恩惠为由,提出带谷清河去京都看病以做报答。
起初那家人不相信,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谁知道是真是假,说是看病谁知道是不是贩卖器官的团伙,瞧她同行的那些人,一看就像黑社会,儿子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也是他们的命根子。
莫希哭笑不得,不得不自爆家门,听说她是京都超级有钱的莫家千金,谷家人更不信了,八辈子打不着一杆上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莫希翻出网上关于自己的新闻照片,得到一句“骗子真下血本啊,居然整容成别人的样子。”
最后还是诸葛晴琴知会了当地政府,镇上的领导匆匆忙忙赶来,拍着胸脯打包票,谷家人才诚惶诚恐地跟着进京,莫希自然安排最好的医生给检查,结果是谷青河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压迫着脑神经造成语言和智力障碍,幸好是良性的,但不排除恶化的可能性,最好尽快实施开颅手术切出肿瘤。
手术费这些自然不用谷家人操心,听医生说明情况后,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就签了手术同意书,等手术进行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手术失败的可能性,当天莫希也来了,安慰他们一定会顺利完成手术的。
谷綂老人守护了村子那么多年,孽因还完了,余下的善,定会让重孙恢复健康,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手术耗时一天一夜,终于顺利结束。
半月后,谷青河恢复到能下床走路,虽然智力需要时间提升,但能正常说话,也不流口水了,见到莫希会脸红,不好意思再叫姐姐,改叫恩人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与老人的约定,又面临另一件大事,唐家老爷子过寿,这次是莫希多正式以唐瑾女朋友的身份去见他的家人。
第145 老宅
唐老爷子是地地道道的京都人,只是从唐瑾出生后就一直住在江南,那里有座唐瑾奶奶生活过的老宅,结果这一住还彻底离不开了,说比京都有意思,二十多年来回京不过寥寥数次。
老宅原名乔氏武馆,是一处三进三出的四合院,据说乔家祖上开设镖局运镖,与绿林和官府都有往来,名声非常响亮,还出过武状元,曾经附近一条街都属于乔家,后来家道中落,只剩下这一处宅子。
唐瑾奶奶名为乔巧,名字和发音都透着一股小女儿意味,但她可不像名字那么乖巧娴静,自幼不爱读书写字,更不愿待在房间绣花,就喜欢跟着武馆的学徒习武,风里来雨里去也不叫苦,乐在其中,父亲看出她是真心喜欢,悟性也不错,干脆就带着她一起教。
十四岁的时候,乔巧就能以一挑三不落下风,她最喜欢的武器是鞭子,还是重达4。6斤的铁鞭子,舞起来铁蛇如虹,风声赫赫,让人望而生畏,被当地人称为“铁娘子”。
铁娘子武艺彪悍,模样生得也好,弯弯的凤眼,一瞪一挑都极具风情,加上常年练武身形窈窕柔韧,有种江南女人缺乏的野性之美,看上的她的人不少,只是乔巧是个极有主意的女性,立誓只嫁喜欢的人,啥时候找到啥时候嫁,绝对不将就。
十九岁那年,乔巧和朋友逛灯会时,被盐商大亨黄元安的儿子黄灿看上,一时惊为天人,让父亲上门提亲,这位黄家少爷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别说乔巧不愿,乔父也不可能把女儿推进火坑,非常坚决的拒绝了。
谁知几天后,乔父就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押进了监狱,原来黄家只手遮天,与当地政员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并赤裸裸的威胁她,要么嫁给黄灿,要么拿一万大洋来赎人。
乔家当时家境还可以,但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学徒们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乔母只会哭,完全指望不上出主意,弟弟又还小,拿主意的事落在了乔巧身上。
监狱是个什么地方,进去后不死也得脱层皮,乔巧思考了一夜后,决定解散武馆直接卖房子,黄家以为她在筹钱,完全不以为意,反正他们打过招呼,没人敢在这当口接盘。
谁知还真有不怕死的,买者是一位路过这里的年轻商人,见这么大的院子只要两千大洋,具备很大的升值空间,当场就拍板定下来,给了乔巧两张银票。
乔巧收拾一番后,立即把母亲和弟弟送出城,并寻到个合适的机会,悄悄潜入监狱,利用毒烟放倒狱卒,单枪匹马去劫狱,结果还真把乔父给救了出来,马不停蹄的与母亲他们汇合,火速坐船去了北方。
黄元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阴沟里翻船,被个小丫头摆了一道,还找不到人算账,只好把气撒在那个商人身上。
大概是黄家的好运都用完了吧,黄元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踢到那么硬的铁板,居然连军方的人都惊动了,不仅黄家遭殃,拔出萝卜带出泥,当地的政员也完了。
当年那个商人便是唐瑾的爷爷唐齐,不过他和乔巧真正的缘分却是七年后才发生的,两人在一场重要宴会上再见,唐齐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商场大佬,而乔巧则成了某位政坛要员的得力保镖,又经历不少惊心动魄的事后,两人才终于走到一起。
去往江南的路上,唐瑾给莫希说了唐老爷子的爱情故事,然后笑道:“爷爷最欣赏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孩,奶奶十九岁孤身劫狱,我家宝贝更厉害,文能写字画画,武能斗鬼砍怪,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莫希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老人家比较忌讳这个,你还是别在他面前提起为好。”
“不会不会,爷爷不是一般人,不会忌讳的。”唐瑾笑眯眯地说道,心想怕是不仅不忌讳,还如获至宝呢!以前他就觉得爷爷神神叨叨的,时不时就逼他喝苦得要命的药水,不让他接触女性,远离家人,问起来却又不明说。遇到莫希以后,回想自己的经历,他才隐隐有了一些猜测,趁着这次回去,决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快到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叫九曲湾的城镇,因河水弯曲九转而得名,乔家的宅子就在第三弯的边上。
大概是为了保持古镇特色吧,附近的房子都修得古香古色,路上铺的也是青石板,但总少了几分宁静蕴味,多了些浮躁喧嚣。
车子停下,门口一个身材圆滚的男人正往里走,回头看见下车的唐瑾,立即激动地小跑着过来,很是惊喜,“瑾少爷,我还琢磨着您要明天才到呢,这还没吃饭吧,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您爱吃的菜。”
唐瑾牵莫希下车,亲热地搂着她说道:“欧叔,这位便是莫小姐,是除爷爷外对我最重要的人,您可要对她比对我还好!小希,欧叔是爷爷身边的老人,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宅子里的事务基本都是欧叔在打理。”
欧成晖见唐瑾搂着莫希的动作十分自然,面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即笑得脸上的肉都堆在一起,搓着手道:“对对,莫小姐,可算见到您了!您不知道,看到你俩的新闻后可把我们高兴坏了,就盼着瑾少爷带您回来,可他总说忙,好不容易来了,您可千万别见外,就把这儿当自个儿家,喜欢吃什么缺什么尽管和我说。”
莫希微微躬身,落落大方道:“欧叔您好,我是莫希,很高兴见到您,接下来几天要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不来才麻烦呢,唐老隔三差五就念叨,我这耳朵啊,可遭罪了。”胖胖的欧成晖给人感觉很亲和,周到热情却又不会让人感到压力。
唐瑾问道:“欧叔,我爷爷呢?”
“和您三叔公去河边下棋了,估计得吃晚饭才回来。”欧成晖抬手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等你们安顿好就该来了。”
车子不能进院,只能停在路边,司机停好车便开始搬行李,欧成晖引着两人进门,莫希抬头,见门匾上写的是“南乔院”。
进门后便是前院,种着一圈红花继木、月季、杜鹃等,还支着几张藤椅藤桌,欧成晖说唐老爷子没事喜欢和附近的老人在这下棋。
一路来到垂花门,麻叶梁头下有对倒悬的短柱,雕着莲瓣、花萼云,保存得竟十分完好,再往里就进入了抄手游廊,院中青石甬路,绿柳周垂,熟悉的宅院格局,让她有种似乎回到墨家的错觉。
恍惚中,一个黑影扑腾了过来,扯着破锣嗓子叫道:“臭小子!臭小子!也不来看看老子!”
定睛一看,居然是唐瑾养的那只八哥,飞到他肩上一边用脑袋蹭他脸,一边聒噪道:“养孙子有什么用,有了媳妇不要爷!”
唐瑾脸都黑了,愤愤道:“死鸟敢占我便宜,谁是老子!”
欧成晖笑道:“前两天杨家那小子回来了一趟,顺便把天花稍来了,说好久见不到你,这鸟吵翻天了,他们都hold不住。”
莫希眨了眨眼睛,“天花?你不是说这鸟没名字吗?”
唐瑾撇嘴,手指挠着八哥的脖子,“老头子起的,反正我不承认,谁会给宠物起个病毒的名字啊,虽然这丫却是毒。”八哥一脸享受,终于闭嘴了。
欧成晖更正道:“是天花乱坠的天花。”
唐瑾依旧嫌弃,“还不如叫乱坠,老头子取名真没品。”
莫希笑道:“怎么会,南乔院这名字就起得挺好,‘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既隐喻了你奶奶,又表达了思念之情。”
欧成晖赞赏的看了眼莫希,笑道:“莫小姐此言有理,何况‘唐瑾’这个名字也是唐老起的。”
唐瑾咧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立即岔开话题,“欧叔,房间收拾好了吧,反正我的房间大,小希和我住一起,她睡里间我睡外间。”唐瑾三岁以前都和爷爷住在北边的正房,后来移到了东厢房,那房间以前是给长子住的,特别大,被隔成卧室和书房,书房里有张软榻可以睡人。
“不行!”
“不行。”
莫希和欧成晖同时开口,连八哥都跟着凑热闹,撕心裂肺的叫着“不行”。
“这不合礼数。”莫希脸微红,“安排我住客房就行。”
欧成晖也道:“瑾少爷,你们毕竟未婚,住一起有损莫小姐清誉,我已经把后院收拾出来,会安排最好的房间给莫小姐的。”
“什么!”唐瑾哀嚎,“欧叔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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