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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灵妖记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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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迟海没穿衣服,反是跪了下来:“你打我吧,我不还手。”
苏时语看着迟海像狗一样趴着,又颤了颤:果真是个抖m!
那原本拍卖苏时语的大屋内,红娘坐在桌旁悠哉悠哉地梳妆,余光扫了扫进门而来的三人:“有事?”
这三人正是将苏时语带回来的老妇人三人。那老妇人的小眼睛死盯着红娘:“人呢?”
“什么人?”红娘给自己带上一朵珠花,觉着不满意,又取了下来细细打量。
“今天新来的女人。”龙三道。
红娘不紧不慢的将珠花再次插回发间,她妩媚地瞥了龙三一眼:“哟,龙三,你是健忘了还是怎的。你们抓的灵可不归我管,要找也不该找我。”
龙三微怒:“我们上一刻把人交给管事的,下一刻你就把人给带走了。曲风大人可还没审阅呢,你倒是敢动手了,红娘,你胆子可真大啊!”
红娘脸色猛地难看几分:“你说什么?这女人曲风大人还没审阅?”
精瘦男人嘿嘿笑得幸灾乐祸:“这个女灵能顶十个,曲风大人见着说不定要重用,现在倒好,被你沦为次品给拍卖掉,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妙人大人么?”
“这女灵有那么强么?我只是以为她比次品好上那么一些。再说,那管事的说曲风大人已经审阅过……”红娘突然想到什么,横眉冷目,“你们故意给我下套,想要挑拨妙人大人和曲风大人!”
雪域中人,谁都知妙人和曲风不和。烈章死前,还有他在其间制衡,而现在烈章一死,尊主卫融闭关,妙人和曲风两人掌权,两人的矛盾已经到白热化的程度。就差那么一星半火就可点燃一场风波了。
谁最期待这场风波?当然是烈章的手下。烈章的死,那些手下怀疑曲风,不敢明着作对,那总能来暗的。
而红娘就是妙人手下的人。
反是带回雪域的灵,都要经过曲风审阅,灵力强些合格的,那么可以留用。不合格的,就被用于吞噬修炼。
红娘就是在这些不合格的灵中挑出一些模样好看的来拍卖,以此得利。而苏时语她尤为中意,模样好看是其一,还有就是灵力不错。灵力越高的灵,触感越接近肉体凡胎,也就是说,做起来越舒服,价格自然就高。
老妇人桀桀笑着,不置可否:“红娘,曲风大人可是等着审阅那女灵呢。”
红娘重重拍桌,桌子应声而碎,她愤怒瞪老妇人三人一眼,快速朝门外冲去。老妇人三人也跟着追了过去。
红娘赶到迟海房门口时,正听着迟海舒服的喘息声。她暗道一声坏了,脸色难看,手一扬,一股强劲的风刮过去,门哐当一声就被打开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红娘瞪大了眼,嘴张大得能塞下个鸡蛋。后面赶来的三人跟上来见到门内的场景是,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也僵硬了。
里面怎样了?
迟海赤。裸着身子,被黑色的灵丝捆缚着,吊在房梁上。迟海的双手双脚在背后绑在一起,整个身体弯成一张弓,身上还布满了黑色焦痕。他身上还裹着灵丝,勒得很紧,几乎要陷入身体里。
苏时语坐在房梁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晃动着右手食指。食指指尖上连着一条黑色灵丝,灵丝随着她的晃动‘啪啪啪’地抽打在迟海赤。裸的身体上,每抽一下,就在迟海身上留下一条焦黑的痕迹。
带着快感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迟海舒服得呻吟出声,可是被塞住了嘴,只能是唔唔嗯嗯的。
苏时语看着推门的四人,她朝他们招手:“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抽他都不说不够。我手指都要抽筋了,来,换人换人!”
迟海见来了人,丢不起这个人,唔唔啊啊地挣扎起来。苏时语手指一松,那捆绑迟海的灵丝退散,他就咚地一声砸落在地,随即狼狈地跑去躲着穿衣服去了。
红娘抬眼看着苏时语,见她一副完好无恙的样子,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你快下来,曲风大人要审阅你。”
“曲风?审阅我?”苏时语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满脸疑惑地看着四人。
红娘将事情原委一一讲来,略去老妇人设计的事。
几人怠慢不得,连忙领着苏时语朝着曲风的院落赶去。一路上,苏时语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
这次她没有被施术,所以好好地打量了四周一翻。
外看雪龙山被白雪覆盖,可实际上这山上却不见一片雪花的痕迹,如平常山顶没有两样。而山上的建筑,也不像是什么土匪窝子的简陋居所,而是很常见的屋舍,与城中房屋没什么两样。
她朝着山顶方向看去,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气势雄伟的建筑。
“那上面是什么?”苏时语问。
红娘不悦地瞪她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
苏时语自讨没趣,也不再多嘴,暗自思量着接下来要怎样面对曲风。
苏时语想象过曲风的模样,想过他是个中年大叔,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目光带着刀子,是那种会为了权力杀烈章的人。当然这种想象源自于箫闻箫武对曲风的事迹讲诉。所以,当她亲眼看见曲风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院子,院中左右两上角都种了些花草,也不知主人是怎么打理的,在这寒冬时节竟是花开得灿烂。白的紫的蓝的,小小的花朵艳丽非常。
院中站了几十个灵,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好似都被施了术,一个个都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而那个叫做曲风的男子就坐在院子正前方的椅子上,穿着月牙白的衣裳,面容带了些女子的柔和,却又不会女气。他五官干净,俊美得不妖艳不张狂,就是让你舒服,他有邻家温柔大哥哥的气质。
曲风身旁就是一竹子编制的桌子,桌上放了一个花瓶。曲风手里正拿着一把鲜花,显然是刚从院中采来的,他在细细地修剪枝叶。修长苍白的手指在花叶间来回,待得修好了一支,再插。入花瓶中。
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急不躁,缓慢柔和,悠然自得。此情此景,美得就像是一副画。
苏时语不会也不能把有着这样气质的人和谋杀联想到一起。
“曲风大人,人我们带来了。”老妇人对着曲风恭敬道。
曲风依旧修剪着手中的花束,眉也不抬一下:“红娘,我让你说。”
红娘脸色一白,如实将事情讲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我知道了。”听红娘说完事情经过,曲风手里的花束也都修剪好了。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花瓶上,细细调理着花朵的摆放位置。
安静。
这院中除去曲风除去那些呆若木鸡的灵,就只剩苏时语四人。现在曲风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开口,一时间院子中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曲风手中的插花总算弄好了。他满意地看着,唇角边带了些笑意。
“你们入雪域也该有一两百年了吧,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曲风抬眼看着老妇人几人,而苏时语直接被忽略掉。
“是,是。”精瘦男人有些哆嗦,原本就死白的脸更加惨白。
“红娘,你是妙人的人,自己去妙人那儿领罚吧。”曲风语气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没有一丝波动涟漪。
红娘惶惶不安地领命下去。
曲风随即看向老妇人三人:“这雪域之中认为是我杀了烈章的不止你们三个,可敢为烈章出头的怕是找不到第四个来。说来我倒有些佩服你们了。”
“曲风大人,我们真是不知情的,冤枉啊!”精瘦男人道。
曲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有好似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般:“我曲风向来喜欢忠诚的人,不过,”他转了转手腕,“我也向来厌恶忠诚他人的手下。”
老妇人三人听着连忙跪了下来,求饶。
曲风站了起来,长身玉立,偏偏独立,好一个出尘公子。他目光温柔,俯视着跪着的三人:“烈章死了,既然你们这般衷心于他,那我就如你们所愿,让你们随他而去,继续追随你们的主子。”
第061章 夜探雪域
曲风语气温柔,可这话听在龙三几人耳里却是冷气森森,甚至连一旁看戏的苏时语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曲风无视三人的求饶,轻拿起桌上的花瓶,径直转身朝屋内走。
正当苏时语不解他要怎样惩罚这三人时,一股焦臭味袭来,她捂鼻,余光看到龙三等人身体开始燃烧,皮肤就像白纸一样慢慢变得焦黑,慢慢化作灰烬。灰烬在空中飘飞了几圈,最终飘向院中的花圃——成为养料。
“都安排下去吧。”已经走到屋内的曲风慢悠悠地道,从始至终的语气都未曾变过。
院外进来七八个黑衣男灵,将院中被施术的灵区分开来。苏时语也被分类好,她仔细打量了被分开的两拨人,这才发现不同之处。
苏时语所在的一拨人左眼下的脸颊上有个焦黑色的圆圈痕迹,而另一拨人同样的位置上却是个叉。她惊讶地摸上自己的脸,当触摸到一个小型的圈时,一股尖锐的疼痛感跟着袭来。
曲风什么时候弄的这个圈?她不知道!甚至连一丝感觉都没有!
这是很简单明了的标记,也昭示了各自的命运。被打叉的灵便是不合格的,最终将成为他人的食料。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苏时语同着另外七个灵被分配到迟海手下。作死的巧合!
迟海一眼就看到缩在后面的苏时语,他先是一愣,随即脸红了。他别开眼,随即一本正经地将这些送来的灵安排下去,并将苏时语任命为这一队人的小队长。
迟海让那七个灵下去,留下苏时语一人在屋中,嘿嘿笑着看着她:“你别怕,你现在是分配下来的手下,而不是买来消遣的次品。按规定我不能动你的。”
听迟海这样说,苏时语安心了些但也不放松一点戒备:“你把我留下来做什么?”
“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迟海捞了捞头,笑得有些憨,露出一口黄牙。
“当然,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往外说。”
“谢谢。”迟海估计是没想到苏时语这么容易答应,有些欣喜:“以前我也买过女灵,没一个敢打我的,真是无趣,我只能把她们给吃了。”
苏时语听着咽了咽口水:大哥,能否别用无奈的口气说这么恐怖的事好么?
“以后你还能这样打我么?”迟海有些期待,“放心,我只是脱光了衣服让你打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
苏时语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可以给你钱!”迟海道,“我有很多钱!”
“人都死了,拿钱还有什么用?”
迟海眼色一黯:“你不喜欢钱?”
“喜欢是喜欢,可是成了鬼,拿着钱也没法用啊。”
“的确不能用。”迟海竟是有些伤感,他坐了下来,目光落在远处:“可是这雪域里的灵都爱钱,甚至比活着时更爱。”
“为什么?”
“越爱钱越像人啊。”
苏时语听着,心底也跟着伤感起来。他们的心情,她懂。他们都一样,想像人一样活着。
“爹,爹!”一个清脆男声响起,苏时语抬头看去,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冲了进来。
迟海忽地站起来,笑得开怀:“军儿,你怎么来啦!”
那小男孩直接扑在迟海怀里,迟海双手支在他腋窝将他托了起来。
军儿双手抱着迟海的头,咯咯笑着:“爹,我听黄叔叔说你今天买了个漂亮女人呢!”他说着头转了转,目光落在苏时语身上:“就是她么?果然很漂亮!”
迟海脸又红了:“是她,不过今天起她就是我的手下了,和你一样是个小队长。”
军儿朝迟海做了个鬼脸,从他身上缩了下来蹦到苏时语身前:“虽然跟我一样是个队长,但是你是后来的,为小,以后要听我的!”
有关于队长,刚才迟海给他们讲过。雪域分好几个等级,最高为尊主卫融,其下是曲风,妙人和烈章。三人之下又有好几等职位,而苏时语所谓的小队长就是最低等的职位。而像迟海这样倒数第二等的叫做大队长,管理着三四十个灵。
苏时语点头:“好,我以后听你的。”
“军儿,你带着……你叫什么?”迟海问她。
“小果。”苏时语随意说了个名字。
“军儿,你带着小果去熟悉熟悉地形。”
军儿欢欢喜喜地领命,等看向苏时语时就装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跟我走吧!”
苏时语点头在后跟着,走出迟海的屋子,她好奇问道:“你爹买女人你不生气么?”
军儿头也不回:“我为什么要气?有个人陪着他不是很好么。”
“你倒是孝顺。”苏时语赞扬道,“可是,你就不为你娘觉得不平么?”
“哈哈,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军儿笑了,退了一步和苏时语并肩走,言语中已经没了故作高傲,“他不是我亲爹爹。”
“嗯?”这点苏时语倒是没有料到。
“我跟你一样被分配到爹手下,后来爹见我和他儿子年龄相仿,于是就收了我做儿子。”军儿脸上洋溢着幸福,“原本这雪域中所有的灵都是孤零零的,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开始的,合得来的灵开始组建家庭,四世同堂的都有,没什么好稀奇的。”
这下轮到苏时语惊讶了。
“你别看我爹丑,其实他是个好人。你要是嫁给他,他一定对你好的,而且我也会对你好的。”军儿抬头看着他,眼里有希冀,“我也想像王虎一样有娘亲呢。”王虎,是他在这雪域中的一个小伙伴,他在这里不仅找到了爹找到了娘亲。
苏时语有些尴尬:不管你爹是不是好人,他是抖m却是不争的事实!
军儿见她不说话,别开脸,语气又恢复到原来的高傲:“就知道你嫌弃我爹的长相,你跟那些人一样,都是肤浅的女人!你这种人才配不上我爹呢!”
苏时语哭笑不得。
军儿带着她到了一处小树林,树林上上下下都飘着一些灵,男女老少都有。军儿说,这些都是迟海管理的灵。平日里,他们就是在这里修炼的。
“修炼?”苏时语不解,“为什么还要修炼?”
军儿白了她一眼:“当然是为了提高实力为尊主效命啊!”
“哦哦。”苏时语点头。
军儿双臂环胸,傲慢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好好修炼,因为十日后曲风大人会再次审阅,如果你修为没有提升的话,就会被拉去当做食料吞食。”
苏时语附和着,心底却暗自思量着。
雪域实行等级制度,严谨!雪域以实力说话,强者有进步者留,弱者停滞不前者吃!
苏时语在心底捏了一把汗,这样的组织,就靠自己这方的几人能打败么?她开始怀疑。
不过也不是没有漏洞的,封建等级制度加上残忍的淘汰制,对雪域这样的一个小国度来讲,有利有弊。何况,这雪域中的灵们,各自有各自的执念。
***
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用于修炼,也就是16个小时。这对于灵来说也是很难的,虽然他们平日里不会困倦,但是修炼是要耗费精神力的,长时间的凝神灵体未必能承受得住。
只是这16个小时的修炼时间对于苏时语来说很简单,这得归功于百里明铮对她和花橙的魔鬼式训练。
那真的是魔鬼式训练。她和花橙,几乎把百里明铮锁妖珠里的妖怪打了个百分之八十。一个挨着一个的打,直到你连站立的灵力都没有才算罢。所以她每一次从锁妖珠里出来,都有一种轮回后的感觉。
来到雪域的第六天,苏时语在各种旁敲侧听下将雪域的大致地图情况给摸清了,可是对于出路却是一无所知。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出口几天一变,相当谨慎。
这修炼的十六个小时以夜晚为主。虽然灵不怕阳光,但是阳光对于灵修炼却是一种阻碍,所以他们用于修炼的八个小时就在午时左右。
第八天深夜,正当灵们修炼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苏时语悄悄从营地里摸了出去,朝着山顶掠去。
越往高处走,住的人等级就越高,而最顶端就是尊主卫融的所在。
雪域是灵组织,灵都怕火,所以整座雪龙山没有一盏烛火,只是有稀稀落落的几盏灵灯。
灵灯是灵特意施展灵力而成的光球,雪域一到了晚上就是一片漆黑,所以管理雪域内部的妙人便派了灵在各处施展灵力照明。也就是说,每一盏灵灯都是一个灵,而且灵力都不弱。
苏时语小心避开着灵灯朝着山上掠去,一路上她将灵力完全收敛起来,并将气息压制到最低,以避免被人发现。
她一边在脑海里翻阅着雪域地图,一边在黑暗中前行着。
她此行是要确定雪域的地形,画出地图。虽然旁敲侧听弄清了大致的位置方向,但是必须得实地考察一下。
苏时语的时间并不多,她必须在其他灵发现她不在之前回去,所以她这次只能考察南面山,而且速度得快行动得小心,因为曲风的院子就处于这南面山!
第062章 孤注一掷
苏时语故意避开了曲风院子,甚至是远远地绕开了。曲风能无声无息地在她脸上留下印记,那么其实力绝对在她几倍之上。何况曲风这人喜怒不显于色,性情难以捉摸。她实在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下遇见他。
一路上苏时语都小心翼翼,幸得没有出现一点差错,连回到修炼营地都没有人发现她曾离开过。
她将探测来的地形画在一块绢布上,然后再小心地贴身藏好,除非被扒光衣服,否则谁也发现不了这块绢布。
第二天晚上,苏时语又偷溜了出去,将北面山也小心探测好了,当然她也是避开了妙人的住处。她将大致地图完整地画在绢布上,并标注了几块重点区域,比如卫融的住处,曲风妙人的住处,还有就是雪域灵军的驻地。
苏时语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以指驱灵,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咒,不过盏茶时间,一只地鼠就从印记处钻了出来。苏时语将地图给地鼠衔着,地鼠就又钻了回去。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伸抚平了地面,这又才走回营地若无其事地修炼起来。
十天时间转眼而过,苏时语带着同她一起进来的七个灵到了曲风的院子,领头的是迟海。
迟海边走边安慰苏时语:“你不用担心,依你的实力,不会沦为次品的。”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苏时语发现迟海并非恶人。或者说正如军儿说的,迟海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好人,只是有s。m情节而已。在苏时语回绝他的邀请之后,迟海也再没有提及过这方面的事,不仅如此,他还对苏时语格外照顾。
一路到了曲风的院子,却并没看到曲风的人影。
苏时语四下看了看,这院子与上次并没有什么区别。院角的花依旧开的灿烂,那竹编的桌椅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远处,只是少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和一瓶插花。连院中的灵与上次的人数相比,也只是少了那些脸颊上被打上叉的。
想到此,苏时语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圆圈。前段日子,苏时语一直懊恼着这个印记,毕竟这东西可没有额间的花钿来得漂亮媚人。这东西打上去就好比刻了一个奴字,跟毁容没什么区别。好在后来听军儿说,脸颊上的这个圈会在通过这次审阅后被曲风给抹消掉。
过了半晌,曲风才慢悠悠地从屋内出来。他往人前一站,目光在众灵中一扫,随即朝着站在院角的迟海等大队长道:“这次的灵资质都不错,你们辛苦了。”
那角落立即传来谄媚讨好的声音,曲风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目光再次落回院中的灵们,随即,他手指轻轻一弹。
这次苏时语看到了,因为她从曲风一出现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所以她看到了曲风动了手指。她连忙往脸颊上一摸,果然,圆圈不见了!
“各位大队长们,将各自的人领回去吧。”
曲风话音一落,其他的灵才开始迫不及待地摸脸,没摸到的一脸欣喜,摸到了的一脸苦恨。有的灵不甘自己的命运,开始大闹,结果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同那日的老妇人一样化作了花草的养料。
见有的灵被杀,院中顿时安静下来,只是有低声的哭泣声和语无伦次的叨叨声。
有个女人在念叨着,她只是想要找她的儿子,失散了五年的儿子,她不要消散……
有个男人说,他只是想要回家,家里还有父母在等他……
……
曲风无视他们的哭泣与低喃,折身去打理他的花草,好似这院中只有他一人。
“曲风大人!”苏时语走出人群,站定在前方看着曲风。
一旁的迟海见着,脸色一变,上前拉她:“你要做什么?不想活啦!”
曲风回首看来,目光总算落在苏时语身上:“你想替他们求情?”
一旁哭泣的灵都朝苏时语看过来,有感激,有希冀。
“不是。”苏时语甩开迟海的手,再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曲风:“我想要跟随在你左右!”
曲风眉梢一挑,饶有趣味地看着苏时语:“为何?”
“因为你很强!我想要变强,所以我要跟着你!”苏时语想过了,要想获得更深层的消息就的往高处走。而跟着迟海回去,那就代表着要回到雪域最底层,少则五六年,多则几十上百年。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耗,所以她只有赌!
曲风语气柔和:“你可知道你本没有资格同我说话的,你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苏时语道:“我相信提出雪域中灵可自由组建家庭的曲风大人是不会滥杀有用的人的。”
自从听军儿说雪域中人能自由组建家庭后,苏时语就找人询问得知这是曲风提出的。
在七十多年前雪域中发生过叛乱。灵的存在要么因为情,要么因为利,雪域中的灵也不例外。而一直以来,雪域都是以暴力强制要求灵为他们所用,久而久之矛盾激化,叛乱在所难免。在叛乱再一次地被暴力压制之后,曲风发现这并不是个长久之法,所以提出灵可自由组建家庭的制度。
这些灵们不老不死,生前所执念的人事皆以不再,眼前既然能再次拥有,他们自然愿意留在此处,甚至愿意为此替雪域卖命。
曲风浅浅一笑,笑容胜过他身后盛开的花朵:“的确,对雪域有用的人,我自然会留用。”
他朝迟海等人挥挥手,命他们下去,将苏时语一人留了下来。迟海走时还担忧地看了苏时语一眼,见她连头都没回,只好叹气离开。
曲风弯腰折了一朵蓝色的小花在手,他一边仔细地摘掉多余的叶子,一边问道:“为什么想变强?”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不想像那些被你杀的灵一样成为别人的俎上肉。”
“你这般说,倒像是说我激励了你。”
“是的。”
曲风抬眼看着苏时语,像是要看透她的心思。苏时语对于曲风的目光毫不躲闪,任由他的目光肆虐。
忽而曲风浅笑摇头,也不知是何意。他又问道:“你为何成了灵?”
苏时语忍不住心底朝他翻了个白眼:这是面试呀!
心底虽在吐槽,但面上不得不装出另一副模样来:“因为妒忌。我是重病而死的,在我还未断气前,父母却另坏了孩子。因此我妒忌,所以死后灵魂不散。”这话,半真半假。
曲风不说话,良久地不说话,不知在作何思量。苏时语在旁看着曲风慢悠悠地折去叶子,折断花梗,然后朝自己走来。
“今日起,你便跟着我吧。”曲风将蓝色小花插在苏时语的发间。
***
樊城,客栈。
百里明铮坐在客栈卧房的窗边,目光落在远处朦胧中的雪龙山上。他十指无意识地在琴弦上拂动着,铮铮琴声婉转低回。
苏时语进山已经十三天了。
想她。担心她。
一曲落。百里明铮闭眼,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入肺,让他整个人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师兄。”在一旁等了许久的玉凌波见他回神,这才开口。
“阿时来消息了?”百里明铮起身,将古琴收好。
玉凌波眉头一皱,有些许不悦:“箫武说玉鼠还没有带回消息。”
玉鼠,也就是苏时语在雪龙山上召出的地鼠。这是箫武训练了多年的鼠妖,遁地急快,盏茶时间出去十里,且能隐蔽气息不被发现。所以苏时语在雪龙山就通过它来传递消息。
百里明铮不由得脸色一沉。苏时语总共传回两次消息,一次是地图,并附话说她很安全,不用担心等等。第二次却只有寥寥几个字:成功潜伏曲风身边。
“师兄,你对她的担忧是否太过了。”
百里明铮闭眼养神:“与你无关。”
“我可是你未婚妻。”玉凌波抬高语调。
百里明铮冷笑一声:“这门亲事是怎样来的,你比我清楚。”
“你要悔婚?!”
“我可从未承认过,何来悔婚。”百里明铮冷声道,“还有,以后你若再动阿时,休怪我不顾师门情分。”
玉凌波胸闷,觉得有些踹不过气来。腰包里的银子全都私奔了!可气!
她本来是鼓起勇气来因伤苏时语而道歉的,哪里知道却成了这种状况。她气呼呼地从百里明铮房里出来,恰好就见着花橙在走廊里站着,目光愤恨地盯着自己。
玉凌波直接无视,径直错开他回了自己房间。他恨她是他的事,他要杀她,她随时恭候。这就是玉凌波对花橙的态度。
花橙见玉凌波离开,随即噔噔噔地跑了进来,“师父,你交给我的修炼任务我都完成了!”
百里明铮欣慰地拍着花橙的肩:“很好。”
花橙担忧地问:“玉师叔很生气,她会不会离开了不去打雪龙山了?”恶女人传信说雪域很强,他们几人未必是对手,如果玉凌波一走,那么他们就更没有胜算了。
“不会。你玉师叔她既然答应了,那在没有更大的利益诱惑前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算看出来了,她的原则就是看谁钱多替谁办事!”花橙满口鄙夷。
百里明铮不置可否:“你怎么愿意叫她师叔了,往日不都是称呼她为那女人么?”
“因为恶女人说,不杀她就尝试把她当做路人。师父,我不想杀她。”忽而他又想到了什么,问,“师父,如果我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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