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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灵妖记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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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灵说着就放开尚兰舟的胳膊,就要朝着百里明铮冲过去,可是他还未来得及踏出一步,手腕就被拽住。他惊得侧头一看,这一看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他一直小心躲避的狼妖,竟是被自己抓来放在身边!
“还想跑?”化身尚兰舟的林朗变回原形,盯猎物一般地盯着笑灵。
第038章 打劫强盗
“尚爷爷,我们到了。”花橙搀扶着尚兰舟,一路上都未曾放手,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没有走散。
刚出门的时候,他们就商量好了。林朗扮作尚兰舟的模样,而尚兰舟则被施了法术扮作林朗的样子。他们料到那两个恶灵会前来阻止尚兰舟同云锦见面,所以才有了如此一招。
苏时语一直紧跟着花橙和尚兰舟,她与花橙并肩站着,看着尚兰舟抱着古琴,脚步蹒跚地走进沽雨亭。
尚兰舟抚摸着亭中的石案,双眼已湿:“锦儿,我回来了。”
花橙轻声问苏时语:“你说她会来么?”
苏时语道:“当然。”
尚兰舟将凤锦放在石岸上,他坐了下来,开始弹奏。尚兰舟的琴音很糟糕,生涩不成曲调,与一般初学者无异。
“这曲《袭春》是我最爱的曲子。你当年教我弹奏无数次,可无奈我手指笨拙,却怎么也弹不出完整的曲调来。你笑骂我笨,然后夺了琴去一遍遍的弹于我听,不厌其烦。”尚兰舟忆起当年,双眼里泛起少年般的甜蜜。
“我给你弹曲,你便在旁拿了画纸给我作画。”云锦抱着古琴从浓雾中走来,泪眼看着亭中笨拙弹琴的尚兰舟。她径直错开苏时语和花橙,好似天地间便只余下自己与那已经两鬓泛白的尚兰舟。
尚兰舟不知云锦已到,继续道:“你弹琴时总是最美丽的,不似凡人。我喜爱你弹琴时的模样,总是忍不住将你描画下来。小时候乱笔涂鸦不成人形,后来才能渐渐画出你的模样来,呵呵,”尚兰舟想到此他笑了,“我总是画不出你的神韵来,想要撕了画。可你每次都是欢天喜地的拿着我画好的画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
云锦站在尚兰舟旁边,已然泣不成声。
花橙鼻子酸涩:“尚爷爷,云锦……姑娘,她就在你旁边。”
尚兰舟抬眼,看到的却是一团空气,他站起身:“锦儿,你在这里?”
云锦伸手扶上尚兰舟的脸,轻声叫他的名字:“兰舟,兰舟,终是让我等到你了。”
苏时语拉住花橙的衣袖:“我们还是走吧。”
花橙疑惑:“为什么?尚爷爷听不到云锦姑娘的声音,我可以帮忙传话呀?”
苏时语摇头:“他们不需要你传话的。”
花橙似懂非懂,抬眼看去。这时,雾散了,雨也停了。新雨之后的沽雨亭中还有几丝雾气,花橙看着亭中的云锦和尚兰舟,恍然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对璧人。女子貌美举止温婉,男子儒雅潇洒翩翩。他忽然觉得恶女人说的是对的。他们的确不需要有人传话。
苏时语花橙沿着小路折回,在转角处停了下来。没多久,沽雨亭中就传来宛如仙音的琴声。是《袭春》。
“为什么云锦姑娘不恨尚爷爷呢?”花橙不解,“明明是尚爷爷弃他而去,害得她丢了性命成了灵魂的。一想到尚爷爷在外娶妻生子,云锦姑娘却孤零零地在雁回镇等他,我就觉得不公平!”
苏时语伸手揉了揉花橙的脑袋,花橙身子一侧就躲得远远的。她也不恼,笑道:“小花橙,你长大之后也许是个重情义的男子呢。”
花橙脸一红:“谁,谁要你夸了!再说别说长大了,我现在就是重情义的男子!”
苏时语不置可否,只是浅笑着:“云锦爱尚兰舟。那么,爱他怎么会恨他。”
花橙沉默,爱什么的,他还不懂。
苏时语接着道:“不过,我若是云锦,断不会像她这般。”
“那你会怎样?”花橙问,“你会如尚爷爷期待云锦姑娘那般,忘记他,另觅良人?”
“小花橙。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可是要在一起,便是两个家庭的事。云锦成全了自己忠贞的爱情,却辜负了年老的父母。所以,如果是我,或许真会这般做。”苏时语叹气,“所谓‘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算是道出了真相。”
苏时语忽而笑了,双眼明亮:“不过这一世,我就是孤家寡人,再不怕什么牵绊。所以,我大可以轰轰烈烈地去爱一场!”
花橙总觉得在她的笑容里看出些强颜欢笑的成分来。
“那,尚爷爷是爱着云锦姑娘的吗?”花橙又问。
“你觉得呢?”苏时语反问。
“是吧。”花橙不甚肯定,“大概。”
“我觉得他是爱着云锦的。”林朗的声音响起,显然是打败了笑怒二灵回来了。
苏时语花橙抬眼看去,正好见着林朗百里明铮二人朝这边快步走来。
林朗脸上带笑,他目光落在苏时语身上,似要盯出个洞来一般:“苏姑娘,你说呢?”
苏时语瘪嘴:“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哈哈。”林朗忍俊不禁。
“那两个恶灵消灭了吗?”花橙问。
林朗道:“我在那个瘦子身上留了印记,故意让他逃走。想着他一路逃回组织,我们便能一路追踪,这样一来不就省事了么。”
百里明铮在后沉默不语,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出手又乱了他的气息。苏时语暗暗算着陶灼何时会出现,想着到时让他帮着看看,或许能治好百里明铮的内伤。
雁回镇数十年的失踪案件随着云锦的消散而终结,而尚兰舟自此之后,就如当年的云锦一般,日日抱着‘凤锦’去沽雨亭弹琴练习《袭春》。他说,他要用余生来陪着云锦,既是补偿云锦,也是成全自己。苏时语他们看着尚兰舟笑得酸涩而甜蜜,都不忍心告知他云锦已经消散的事了。
事情完结,百里明铮他们也该离开。告别尚兰舟时,尚兰舟拿出一笔银子诚恳拜托百里明铮追查笑灵怒灵的背后组织,一来为民除害,二来算是替云锦赎罪。花橙在旁看着,连忙接过银子,生怕下一刻百里明铮就拒绝了,同时他还自告奋勇地担当起‘财务总管’一职。
怒灵逃逸的方向是西方,所以他们便顺着黄泉海的分支——泽江一路向西。路上经过好几个村子,却是一个比一个破败人烟稀少。他们本以为这些都是恶灵所为,可向村民们一打听才知道,这些都是凡人强盗所为。
林朗听着村民无奈的控诉,抱胸朝苏时语挑眉,鄙夷之色浓厚,似乎在告诉她:看吧,这就是你们人类。
苏时语当做没看见,别过眼四处瞎看。林朗见自己被无视,也不恼,反是低笑出声。
百里明铮语气平常:“早就听闻岐水岭风景不错,那我们就去瞧瞧。”
苏时语花橙对视一眼,了然。岐水岭,正是那帮强盗的根据地。这下,那帮强盗有的好受了。
两日后,他们一行人就到了岐水岭,上了山顶一看。整个强盗窝子破碎不堪一片狼藉,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而那些让村民们闻风丧胆的强盗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橙儿,过来。”百里明铮朝花橙招手。
花橙看了一眼苏时语,慢吞吞地移过去:“师父,怎么了?”
“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啊?我不知道啊?”花橙笑得灿烂,“我不是一直和师父一起的么,师父都不知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哦,是么。”百里明铮语气平常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记得昨夜你失踪了两个时辰。”
“我,我是去如厕。”花橙目光闪躲,“白天吃坏了肚子,所以晚上闹肚子了。”
“闹了两个时辰,嗯?”百里明铮鼻音一扬。
花橙垂头:“好吧,师父,我承认这个强盗窝是我昨夜捣毁的。”
林朗在旁乐得看戏。这片狼藉之上残留着灵力,但凡有些修为的人都能嗅出花橙的灵力味道来。
百里明铮轻拍着花橙的肩膀:“橙儿真是长大了。”
花橙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窜到了头发尖儿:“师父,我知错了,不该瞒着你的。”
百里明铮继续拍着他的肩,却是重了几分:“你何错之有,不求回报地替为师处理问题,为师该表扬你才是。”
苏时语在旁看着,咽了咽口水,暗道:小花橙啊小花橙,你可千万要顶住啊!
可哪里知道,花橙下一刻就坦白了,哭丧着脸道:“师父,我,我拿了他们的银子。”
百里明铮轻哼一声:就知道!
苏时语摇头,暗叹小花橙还需要历练,竟是被百里明铮几句话就给逼出了原形。
林朗这时凑过来:“这主意是你出的吧。”从大家庭中出来的花橙可想不到打劫强盗这样的事来。会怂恿花橙做这种事的,除了苏时语还能是谁。
苏时语斜他一眼:“你不觉得这法子很好么,消除一方恶霸的同时还能富裕自己的腰包,何乐而不为呀。”
林朗点头,颇为赞同。显然,花橙也是听了这番言论才决定动手的。同时两人又考虑到,如果让百里明铮知晓了此事肯定就做不成了,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这样一来,就算后来被发现了,大不了也就是去锁妖珠里呆一呆。
花橙想了想,觉得锁妖珠里的呆上一夜,让恶女人附身,这些事与银子相比也算不得什么。所以他就同着苏时语连夜赶往岐水岭,随意施了两个灵术就将一干强盗吓得一哄而散。紧接着他们就将强盗窝里的银票扫荡一空,而那些实在无法拿走的金银珠宝就分批丢在了周围村庄的村口。
花橙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百里明铮:“师父,你惩罚我吧。”
“我为何要惩罚你。”百里明铮说着便折了方向朝山下走去,“走吧,尽量在天黑之前抵达前方的客栈。”
花橙怔了怔,心底更怕了。他低声问苏时语,有些恐慌:“怎么办,师父不罚我了!”
苏时语戳了他脑袋一下:“你还真被你师父虐惯了!”
“他这样子很反常啊!”花橙担忧更甚,竟是过了半响才注意到自己被苏时语戳了脑袋,“谁准许你戳我脑袋的!”
苏时语一脸无辜:“谁也没说不准戳呀?”
花橙说着手一挥,带了灵力的攻击迅速朝着苏时语而去。苏时语侧身一躲:“小花橙,你动作慢了哦。”
花橙咬牙紧追而上:“看招!”
自从苏时语同着花橙一起跟着百里明铮学习灵术后,这样无地点限制无时间限制的比试时常发生,简直到了乐此不疲的地步。
百里明铮走在前方,听着身后传来的拌嘴声和打斗声,唇角荡开一丝笑意。
或许,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之中,变了。
第039章 关于卑鄙
“看到那座山头了么?”百里明铮今日没有蒙住双眼,指着远处朦胧中凸显出的岩石峭壁道。
“嗯,看到了。”花橙苏时语站在百里明铮身旁,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好。”百里明铮收回目光,“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山头,然后再折返回来。我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若是没有在指定时间归来。呵。”他眉梢一挑,“就准备好在锁妖珠里待一天一夜吧。”
苏时语花橙同时咽了咽口水。苏时语拍了拍花橙的肩道:“小花橙,老规矩!”
“嗯!”花橙点头。
苏时语花橙对掌一拍,身形一晃就朝着山头掠去。
“什么老规矩?”林朗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悠然坐着,问百里明铮。
百里明铮在路旁一棵树下席地而坐,开始调息。这段时日,他日日调节气息,可体内的气流却不见消弱分毫,着实让他苦恼。
“他们有个赌注:若是阿时赢了,橙儿便准她附身一次,若是橙儿赢了,阿时便付他一百两银子。所以他们但凡有了比试机会便会赌上一次。”
上次打劫强盗窝,苏时语花橙一人得了五六千两银子,这些够她赌好长一段时间了。
林朗失笑:“准是苏姑娘提出来的。”
百里明铮不答,算是默认。
林朗又道:“苏姑娘古灵精怪,总是能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
“比如吃狼肉?”百里明铮轻笑。
“的确。寻常人类女子见了狼都是落荒而逃,更甚的还能吓晕过去。就算苏姑娘是灵,但好歹也是由人类而来,她不怕便也算了,竟是还能想到吃我肉。”他想起当日的场景,如果自己不化成人形绝对会被煮了火锅,对于这点他毫不怀疑。
“这样的女子真是,真是……特别啊!”林朗形容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堂堂狼妖竟是差点被一女子煮了吃,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百里明铮缓缓睁眼,眼中深蓝明亮:“阿时的确是特别的。”
林朗站起身,目光看向苏时语花橙远去的方向,道:“苏姑娘胆大直爽,这点令我佩服。可相比起她的无赖本色来,这些真是逊色不少。义正言辞地打劫他人,理所当然地算计孩子,甚至还能明目张胆地看男人洗澡!”说起苏时语的恶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百里明铮脸色一青:“看男人洗澡?”
林朗咳嗽两声。这是两日前发生的事情,当时他们露宿野外,到了深夜,林朗独自去泽江江边洗澡。他洗了半晌,从水中破水而出,随即就闻到了一股灵魂气味儿。他抬头一看就见着苏时语双眼发亮地盯着自己,还不忘点头赞赏:腹肌不错。当时林朗脸色一黑,正要施法赶走她,结果苏时语就笑声阴险地跑远了。
他快速穿好衣服赶回营地打算兴师问罪,结果却看着苏时语规规矩矩地在那里打坐修炼。苏时语见他回来,满脸疑惑地盯着他,道:“林大妖,大半夜地脸怎么红透了,难道你去偷看哪个姑娘洗澡了?”
林朗一口怒气堵在胸口,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只能接受苏时语满眼的‘奸计得逞你又能拿我如何’的眼神。
百里明铮听林朗将事情讲来,脸色更青:“胡闹!”
林朗郁闷了:又不是你被偷看了,怎么比我还气愤!
奔走于山道上的苏时语脚下一个踉跄,她盯着快她一步的花橙道:“小花橙,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在心底骂我了?”
花橙因为自己领先苏时语一步而有些高兴,他扭头回来,满眼都是得意:“我要骂你也绝对会明着骂。”
苏时语点头:“也对。”说着抬眼看着已经不远的山顶,加快了脚步。
花橙见苏时语逼近,也加快了速度,眼见着就到了山顶,花橙脸上的笑容加深,正打算折了方向朝回走,却突然被后面急冲上来的苏时语一把抓住了手腕。
“小花橙,我刹不住车啦!”苏时语直接冲过花橙,一下子就朝下栽去挂在悬崖边上。好在她拉住了花橙的手腕,否则就直接冲出了山头。
花橙被苏时语这么一拉,一下扑倒在地上。他一手被苏时语拉着,一手扣住一块凸起的石头,半个身子探出了悬崖。
苏时语一脸惊慌:“小花橙,你快拉我上去,这样摔下去,我会摔死的!”
花橙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撕裂一般,疼得他龇牙咧嘴:“恶女人放手!”
“快拉我上去啊!”
花橙恶狠狠地瞪她:“快放手!要死你自己去死!”他铁定了苏时语要整自己,明明就是一个灵魂,还摔死!呸!
苏时语哭丧着脸:“小花橙,你好狠的心,竟然对我见死不救。”忽而她脸色一冷,“既然如此,我死也要拉你陪葬!”说便,苏时语狠劲一拉,花橙扣住石头的手猛然松开,随即两人就朝悬崖下栽下去。
“啊!!!”突然的失重吓得花橙尖叫出声。他正要反手抓住苏时语,可苏时语反而把手给松开了。
苏时语飘在半空,看着花橙朝下坠落,惊讶道:“哎呀,我忘记我是灵魂了。”
花橙边朝下落,边愤恨地瞪着苏时语,大吼:“恶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苏时语权当没有听到,以拳击掌:“糟糕,时间不多了!”随即身形一晃就朝着百里明铮所在地方掠去。
苏时语成功在规定时间内返回,她双手叉腰,回看山头,自我感叹道:“好有成就感!”
“怎么不见花橙?”林朗朝苏时语身后看去,却没发现花橙的身影。虽说花橙灵力比不过苏时语,但速度却极为出色,应该不会落后苏时语太远才是。
苏时语笑得一脸坦诚:“哦,他跳进泽江抓鱼去了。”
“呵,抓鱼?”百里明铮冷笑一声,他敢肯定花橙又被她给捉弄了!
苏时语连连点头:“他说你最近内伤未愈身体不好,就想着抓些鱼回来给你补补身子。刚好那山头下方就是泽江,所以就跳下去抓鱼了!”苏时语还感叹道:“多好一个孩子啊。”
林朗忍俊不禁,知她是在忽悠人:“那你为何独自回来了?”
苏时语一脸正经:“我是个严谨的人,做事向来专注,从来不三心二意!”
“恶!女!人!”花橙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苏时语惊得回头一看,只见犹如落汤鸡般的花橙双目通红地盯着自己。
苏时语笑得灿烂:“嘿,小花橙,这次又是我赢了哦!”
“我杀了你!”花橙手一挥,一团绿色的东西朝着苏时语扔过去。
苏时语顺手就接在手里,只觉得双手刺痛,定睛一看,她愣了愣:“仙?仙人球?”
用仙人球砸人是怎么回事儿?好歹你也是小灵使一枚,怎么能使出这么低下的攻击?
苏时语正要笑话他两句,忽然听得‘砰’的一声,她手中的仙人球炸开了,那些绿色的小刺飞溅开,钉了苏时语一脸。
“哈哈哈,尝到我的厉害了吧!”花橙得意大笑,随即手中又幻化出两个仙人球,‘唰唰’两下朝着苏时语砸过去。
百里明铮面有喜色:“橙儿,你的植灵觉醒了?”
花橙点头,很是激动:“是的师父,就刚才被恶女人甩下山崖的时候觉醒的!”
苏时语躲过仙人球:“那你还不感谢我!”
“呸!谁要感谢你!你个没人性的恶女人!”他摔落山崖时,就一心想着要报此仇,哪里知道植灵却因此愤怒觉醒了!
“我是鬼,哪儿来的人性。”苏时语拔着脸上的仙人球刺,理所当然道。
林朗哭笑不得,当真是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颠倒是非的人。
苏时语瞥了百里明铮一眼:“你们几师徒没一个正常的,一个植灵是菊花,一个植灵是荆棘,现在还来个仙人球!简直看不下去!”
百里明铮斜眼瞪她:“呵,看人洗澡就能看下去?”
苏时语脸一红,狠狠剐了林朗一眼:这种事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林朗甚是无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语丫头,你看谁洗澡了?!”阴测测的声音响在苏时语耳侧,吓得她朝后一缩,结果后背抵在一温暖的怀里。
苏时语连忙转身,抬头正好对着陶灼充满危险的双眼,她连忙赔笑道:“哈,啊哈哈,是陶灼啊。”
百里明铮手心发冷:是他!
林朗微眯起眼睛盯着陶灼,这个男人的到来,他丝毫未察觉。如果对方想要杀自己,恐怕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陶灼好似没有看到其他人一般,他勾起苏时语的下巴,忽而笑了,一如往常的不羁慵懒,好似刚才的冰冷危险都是他人的错觉一般。
“语丫头,你要是想看,我可随时给你看,何必看其他人。”陶灼说着目光扫向林朗。
陶灼这随意的一扫,好似万箭齐至,惊得林朗朝后退了一步。
苏时语正要说话,却被陶灼一把搂住了腰:“语丫头,适合你的寄体我已经找到了。你就好好同他们道别吧,这一别,恐怕是再也见不到面了。”
“什么?找到了?”苏时语一惊,却未尝到什么喜。
“怎么,不高兴?”陶灼盯着她。
“不是。”苏时语摇头。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她都没有心理准备,接得忐忑。
她回身,对上百里明铮深邃蓝的眼,不知为何,心底发涩:“明铮,我……”
“走吧。”苏时语才出口,陶灼就一把将她搂了回来,随即带着她消失在凭空炸开的粉色桃花之中。
“师父。”花橙看着百里明铮收回踏出的脚步,轻声叫他。
百里明铮握紧了还没来得及伸出的手,他闭上眼,轻声道:“我没事。”
百里明铮的声音就如吹过湖面的秋风般潮湿微凉,听得花橙心头发酸。
“走吧。”百里明铮从怀里掏出丝带来蒙上双眼,折身就走。
花橙觉得自家师父的背影甚是凄凉,凄凉得不忍心提醒他,提醒他走错了方向。
第040章 借尸还魂
陶灼带着苏时语再次出现时,已经在百里之外泽江岸边的一棵枯树下。
“陶灼你大爷的,你说了让我好好道别的!”苏时语抓着陶灼的衣襟,瞪他吼他。
陶灼任由她抓着,手指拂过苏时语的眼角:“语丫头,你哭了。”
苏时语一怔,松开陶灼,抹了抹脸,果然摸到一片湿润。
苏时语别开头擦干眼泪:“和他们日夜相处了几个月,突然说再也见不到了,心底难受。”
陶灼退后一步,靠在枯树上,慵懒笑着:“如果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你会哭么?”
苏时语斜眼看他,总觉得陶灼华丽逼人不敢直视,她挪开目光,狠狠道:“不会。你一个月只来那么几天,跟大姨妈有什么区别!而我不会因为见不到大姨妈而哭的!”
陶灼懒得去深究大姨妈是谁,因为他听出了让他高兴的事,于是他笑得格外开心:“你这是不高兴我陪你的时候少么?不过,语丫头,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会哭的。”
陶灼这话,一语成谶。多年之后,他被判关押黑狱永不见天日。几百年来不曾流泪的他,在那一瞬间泪流成河。
苏时语自然不会将此话当真,她面朝江面看着江水对面荒凉空荡的树枝,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地冬天到了。
“陶灼,再做一个交易如何?你……”
“不要。”陶灼打断她:“你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我交易的了。”
苏时语回头看着陶灼,静静与他对视,良久她轻叹:“是么,那便算了吧。”
她想要陶灼治好百里明铮的伤,只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彻底,就连说出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陶灼走近苏时语:“你若说的不是交易,而是请求帮忙,我或许就救了他。”
“啊?”苏时语惊愕,还带这样的?
陶灼双手拧住苏时语的脸颊,狠狠揉了揉:“你就这般不信任我,不把我当朋友?”
“我,我主是不急惯白托人而唔啦(我只是不习惯拜托人而已啦)。”苏时语因为被揉着脸,说话的音调完全变了个样,“那唔现在秋你好不好?(那我现在求你好不好)”
“噗!”陶灼笑出声,眉梢一挑松了手,“你已没了机会,别再想着我帮他治伤。”
苏时语埋怨地看着陶灼,捂着被揉得通红的脸:“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只是想着治好他的伤来答谢他这段时日的照顾,不想你这么别扭不愿答应。”
她闷闷道:“走吧,带我去还魂吧。”
***
现已入冬,小草枯黄树叶零落。冬风时而吹来,似刀子般刮脸。
百里明铮三人走在一行小道上,小道两边是枯树杂草,一片衰败相。
花橙走在中间,看着前方百里明铮清冷的背影,嘴张了张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恶女人走了,花橙心底很高兴,只是这队伍因为她的离开顿时冷清了下来,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百里兄,你可知那带走苏姑娘的是什么人?”林朗想起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冷意又窜了上来。那眼神,好似看透了自己。危险。
“不知。”
林朗自嘲:“我可连他是什么族类都感应不出。就是不知,以后还能否遇上他。若是能,定要好好请教一翻。”
百里明铮皱眉道:“那白衣男子只在意阿时,而阿时此去还魂,此后怕是永难再见,同他更是再难交集。”
陶灼告诉他封印的事,不论真假都在他心底烙了一个印,让他寝食难安。现在一想到或许再也见不到陶灼,再也无法追问他有关封印的事,心底就泛起失望来。而有关苏时语的,他都不愿去想,因为一想到她,就觉得胸闷烦躁。
百里明铮突然停下脚步:“林公子,看来你的朋友找你真有急事。”
花橙听得百里明铮这莫名其妙的话,满脑袋都是疑惑:“啊?林大哥,你朋友来了么?”
林朗抬高声音冷道:“暝沉,还不现身!”
花橙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冲了过来,还不等他定睛看去,那黑影已经停在林朗身侧单膝而跪。
“属下拜见少族长!”那唤作暝沉的男子将头垂得很低,几乎看不到脸。
林朗负手而立,却不看他,而是对百里明铮道:“百里兄,手下不懂事,你可别与他一般见识。”
百里明铮道:“不会。”吞食妖丹之后,他虽然内伤一直难愈,可敏锐感却不减反真。在雁回镇的时候,百里明铮便察觉到了暝沉的存在。那时候他只是远远地躲在暗处跟着林朗,而今日却几次三番地接近,想来必是有事。
林朗这才俯视半跪着一动不动的暝沉:“当初答应让你跟在暗处已是我最大的让步,现在你竟敢跟近了来!别以为你是父亲派来的我就动不了你!你最好有什么急事,否则决不饶你!”
花橙看了看头埋得更低的暝沉,再看看气势骇人的林朗,突然觉得林朗好霸气。
“属下不敢违背少族长。只是族长传话来,命属下务必将少族长带回去!还说……”暝沉顿了顿,下定了决心般继续道,“还说,如果少族长反抗,就算打断少族长的腿也要把你带回去!”
林朗盯着暝沉,良久才带着笑意咬牙切齿:“好,真是好得很啊!”他努力顺了顺气,又问:“父亲可有说是什么事么?”
“相,相亲。”暝沉闭上眼,额头汗水一颗颗冒出来,争先恐后往下滴。
林朗沉默片刻,忽然大笑起来,他弯下身子拍暝沉的肩:“哈哈哈,好,真是好!”
林朗拍得‘啪啪’响,而暝沉每被拍一下,身体就朝下再低一分。
花橙在旁看着,下意识朝后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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