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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撩我的人都去领便当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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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风风失踪

  沈流云不记得事,但曾经学过的知识却都印在脑子里,并不曾失去。文乘风年龄太小而他长得太可爱,陶花雨根本不敢放他们俩出去冒险。因此每次出去讨生活的就只有陶花雨一个人,至于沈流云和文乘风,都被他三令五申的藏在破庙里。
  沈流云闲着无事,便教导文乘风识字,写写画画涂鸦一样,十分有趣。
  没有大人老师的管制,对于他们俩来说,所谓的识字不过就是随意作为的玩耍。将佛殿里的地面鬼画符一样全部画满‘字’之后,沈流云叉着腰站在中间极为自得,得意洋洋的对文乘风说:“哈哈,哥哥画的好看吧?”
  文乘风用力鼓掌欢呼:“好好好二哥好棒o(≧v≦)o~~好棒!二哥我也要!”
  “嘿嘿!”沈流云笑道:“等着,看哥哥把沙土弄平让你画!”
  “好呀!风风也来!”
  两个小家伙拿着树枝将地面上的沙土重新抚平,正在他们撅着屁股忙乎的时候,一个有些眼熟的乞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红彤彤一串糖葫芦。
  是同住破庙的叫花子。
  文乘风一看到那串糖葫芦就忘了自己手中正在做的事,几乎看直了眼。他依赖怯懦的挨在沈流云身边,一只小手抓住了沈流云的衣袖,傻乎乎的望着咬住了手指,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探出头来。
  沈流云心疼的不得了,安慰道拍拍他的小手。
  那乞丐‘嘿嘿’一笑,向他招手:“来,来,想不想吃?快过来,叔叔给你糖葫芦。”
  文乘风松开了手,想要向他走去。
  ——沈流云眼神微微一变,听到声响的猫一样陡然警觉起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到背后,笑道:“谢谢叔叔,我们不想吃,叔叔自己吃吧。”
  文乘风委屈的软绵绵的说:“哥哥我想吃……”
  “闭嘴!”沈流云急忙打断了他,用力掐了他一把,文乘风吃痛,委委屈屈的闭嘴了,啪嗒啪嗒的直掉眼泪。沈流云急忙安慰道:“弟弟乖,咱们不吃,等大哥回来让他给你买好不好?
  不哭了哦。”
  那乞丐走了过来,糖葫芦伸到文乘风面前“诶诶小家伙别哭了,给你糖葫芦吃!”
  文乘风眼馋的不得了,红彤彤的眼眶里眼巴巴的满是渴望,小手想抬被沈流云死死扣着。他艰难的转过头去,不看那诱人的美食,扁着小嘴眼泪直打转。
  沈流云急忙拉着他躲到一边,忍着怒气和敌意尽量平和的道:“都说了我们不吃!叔叔讨饭要到糖葫芦也不容易,还是自己吃吧!风风也不吃对不对?”
  他转头问文乘风。
  文乘风扁了扁嘴,艰难的点头,带着哭腔说,:“……风风,风风不吃,呜……”
  话未说完,他已经伤心的哭了起来。
  沈流云转头对乞丐生硬的道:“我们不吃,叔叔你还是快走吧。”
  “一个糖葫芦我个大人哪有那么嘴馋?吃了能到哪儿啊?来来来,快别推辞了,快过来小家伙,别听你哥的!”那个乞丐又伸着糖葫芦走了过来。
  沈流云终于忍不住怒了,拽着文乘风躲到了院子里,怒道:“都说了不吃你没听到还是听不懂?
  ——我们不吃,你快走!”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不吃就不吃就是了,你喊什么?叔叔又不是什么坏人,叔叔是对你好!”那个乞丐被他吓了一跳,做贼一样慌张的左右看了两眼,嘴里还在亲切的责怪着。
  沈流云眼睛微微一亮,大声道:“——你真不走?你不走我可就喊‘救命’了!”
  他威胁性的警告道:“虽然我们是两个小孩子,现在还走失了,但也是有爹娘家人在找的,出了什么事,官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都说了叔叔不是什么坏人……”
  沈流云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大声的:“救——!!”
  “别别别,我走我走!”还没喊出来,那个乞丐就已经讨了饶,唉声叹气的向外走去:“小祖宗真是怕了你了。
  ——我走还不行吗?唉!真是不识好人心!”
  “哼。”沈流云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已经确定了他就是那传说中拐卖小孩的拐子。盯着那个乞丐出去之后,他立刻对文乘风严肃的警告道:“别人给的东西不让你吃绝对不准吃知道吗?
  那家伙是个吃小孩的大坏蛋!吃了他的东西你就看不见哥哥了!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文乘风擦着眼泪委委屈屈的说。沈流云看着他那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目光,心都提了起来,总觉得假如这小子真的被一点好吃的就给骗走什么的,他完全不意外……
  心里紧张的沈流云盯着文乘风盯得死紧,生怕自己一个看不见弟弟就不见了。
  然而盯得再紧,两个小孩子而已,只要有心,总能找到他们的漏洞。
  那个居心叵测的乞丐走后,两个小家伙又在佛殿前的土地上玩了一会——这座寺庙早已荒废,殿前杂草丛生,春季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那些藏在土层之下越冬的昆虫也纷纷从下面爬了出来。
  殿前的草丛里满满都是虫子。
  不怕虫子的话,这倒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玩具。
  两个人玩了一会玩累了,文乘风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文乘风的小手按住了自己瘪瘪的肚子,可怜兮兮的说:“二哥,风风好饿哦……”
  “饿了?哥哥去给你拿吃的!”沈流云说,小大人一样拍拍他的头,认真地嘱咐:“乖乖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知道吗?”
  “嗯。”文乘风乖乖点头。
  沈流云转身向身后的佛殿跑去。
  菩萨神像的后面藏着一个小布袋子,里头藏着一个馒头,是陶花雨留给他们俩今天中午的口粮。
  沈流云小心翼翼的爬到菩萨背后,把小袋子够了出来,抛到地上……
  佛殿外的草丛里,一颗小石子忽然落在耐心等待哥哥归来的文乘风脚边。
  文乘风:“……?”
  文乘风抬头,顺着石子看去,看到一个乞丐藏在门外探出一个头。看到他看过来,那乞丐手里的糖葫芦亮出来摇了摇,笑眯眯的向他招了招手。
  文乘风:“——(**)~?!!”
  文乘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想要跑过去,却又顾忌的回头望了一眼——佛殿中,沈流云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脚下,小心翼翼的从高大的菩萨像上向下爬。
  一时半会应该注意不到这里。
  文乘风偷偷地笑了笑,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窝,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向那乞丐跑去……
  总算从菩萨像上爬下来,沈流云松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布袋拍拍上面的泥土,蹦蹦跳跳向外走去:“风风,开饭啦~!
  ——风风?!”
  他走出殿门就呆住了——破旧的小院子芳草萋萋春意盎然,哪有风风的踪影?
  沈流云飞奔出来,焦急害怕的大喊:“——风风!?”

☆、第29章 兄弟密谋

  风风不见了,启智后的沈流云是个聪明的孩子,他遍寻一圈没找到风风的踪影,很快就从惊慌失措中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风风究竟可能去了哪里。
  他怀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之前试图用糖葫芦诱拐他们却因为自己的阻拦没有得手的乞丐。
  沈流云记得,那个家伙也住在这座破庙里。
  他深吸一口气,握着拳头向自己曾遇见过那个乞丐的地方走去。
  那个乞丐大概30岁左右,因为年轻时脸上癞蛤/蟆一样疙瘩有个外号叫癞子,他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人脉又广,因此在破庙的乞丐们之间颇有一些能耐。他住在寺庙的主殿,那是整个破庙最好的地方,看上去比陶花雨三兄弟待得地方有气势的多。
  因为种种原因,沈流云几乎没有到这边来过。
  他凭着印象一路寻过来,为了寻找文乘风的踪迹,不禁左右多看了两眼。
  只见左右两侧生着松树,白色的石狮子上布满泥土和苔藓,脏兮兮的看不出昔日的威风。几个游手好闲的乞丐懒洋洋的卧在石狮子底下晒着太阳。若不是呼吸依在,那臭烘烘的疲懒模样也许会让人误以为那是一群死尸。
  沈流云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搜寻一周,并未看到癞子的踪影。
  也是,刚到手的孩子他大概还要交出去藏起来,哪有功夫在这里躲闲?
  有那个乞丐的前车之鉴,孤身一人的沈流云不敢靠近那群敌友未明的乞丐。他悄悄离开了破庙,向陶花雨乞讨的方向狂奔而去。
  “——哥哥!风风不见了!”
  他人未到,喊声已经传了过来。
  正在数钱的陶花雨手中的铜板哗啦掉进碗里。他缓缓转头看了过来,没听清似得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
  夕阳西下,残破的庙宇在昏黄的阳光中更显沧桑落魄,一个衣衫破烂油头垢面的叫花子带着细长的斜影从外面慢悠悠进来。他歪着头抖着膀走路一步三摇晃,口中哼着俗艳下流的小曲儿,一个布袋在手中甩来甩去,发出咣郎朗的清脆撞击声。潇洒自在的模样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心情极好。
  他三两步轻快的跳上台阶,两手捧着布袋子用力亲了一口,‘嘿嘿’一笑:“好宝贝儿~!”
  说着,他又哼着小调进了房子里。
  门外的小广场不远处,破碎的青石台阶下郁郁葱葱,草木茂盛。绿森森的大柏树平密的叶子密不透风,浓成一片深沉的墨绿,为阴暗的树底遮下一片黑黢黢的阴影。
  “就是他?”
  “肯定是他!就一转眼的功夫,我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出来风风就不见了。除了那个家伙早有预谋,不然谁能办到?”
  “即使不是他,他也肯定脱不了干系!”
  柏树下的草丛里,悉悉索索的虫鸣忽然停止,微弱冰冷的稚嫩声音在轻声交谈。
  草丛微微晃动,一个带着草环的男孩从草丛里爬起来,又立刻被另一个拽倒压了下去。那拽人的男孩惊魂不定的低声轻吼:“你干什么!想直接冲过去质问他吗?我们打不过他的!更何况,还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被压倒的孩子咬牙切齿,恨声道:“难道看着吗?”
  另一个道:“哥哥,假如真的是拐子的话,咱们一个八岁一个五岁,也在他们可以下手的范围之内。直接冲上去,只怕讨不到好处。”
  “……我知道。”被压倒的男孩挣扎的动作放慢了,似乎认清了现实一般垂头丧气的说。他克制了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红着眼睛哽咽道:“可是……只剩下我们俩了。”
  不靠自己,又能靠谁?
  “不,是我们三个。”小男孩轻轻按住他的肩膀,琥珀色的眼睛呈现出温暖的色泽。他认真地凝视着兄长浸染了浓重的痛苦与悲哀的眼睛,郑重的承诺道:“我们会把弟弟找回来的,一定!”
  陶花雨微微一怔,泛红的黑瞳中痛苦怨恨的迷雾渐渐被驱散。他紧紧抓着沈流云的手,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就像是贪婪的寄生兽拼命汲取宿主的身上赖以生存的温度与支持,又像即将坠入无尽深渊的人使劲全身的力气抓住悬挂在深渊中的绳索:“对,我一定,会把风风救出来的!
  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无论发生什么……”
  他说着,漆黑的眼瞳再度如噬魂的漩涡一样,隐含让人毛骨悚然的魔怔癫狂。
  沈流云被他抓的小手刺疼,脸色都有些白了,却努力露出笑容,尽量平和的安慰道:“——不是你,是我们。
  我们一定会把风风找回来,无论发生什么。”
  ……
  沈流云并不知道他们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出,也许是因为他们三个陶花雨年龄最长的缘故,陶花雨似乎将他们走丢的责任与愧疚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对他们隐约有一种几乎称得上过分的责任感和保护欲。
  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
  可兄弟之间哪里需要计较这些?
  沈流云并不觉得他们走丢陶花雨需要付上多么大的责任,也不觉得他照顾保护自己就是理所应当。即使他确实是最大的哥哥。
  这本就不算是他的错。
  没办法,他只能尽力安慰。
  沈流云注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缓的提议道:“也许我们可以晚上去看一看。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家伙没有防备,咱们想要抓住他也比较容易。”
  ……

☆、第30章 逼问癞子

  晚上确实容易的多——除却夜深人静不曾防备之外,更重要的是,那个乞丐也是个潇洒人物。
  有了几个昧良心的闲钱不说存起来用到正处改变自己的现状,反倒拿了去廉价的暗娼那里*。
  两个孩子暗中跟踪了他一路,抑郁的在那流莺家窗外听了半天的墙角,终于等到里面安静下来响起沉闷响亮的齁声。喂了半天蚊子的两兄弟对视一眼,各自悄悄松了一口气。
  ‘妈的,总算睡了……’
  陶花雨抬了抬下巴,两人一起凑到窗户底下。
  沈流云踩在陶花雨的肩上,悄悄推开窗户爬了进来,帮陶花雨打开了房门。
  “哥哥。”
  “嘘——”
  陶花雨在房间中打量一周,拿起衣架上的腰带,打了一个套子。示意沈流云抱起旁边的花瓶,跟着他的身后。
  两人蹑手蹑脚悄悄靠近了床铺。床帘并没有放下,不是很大旧床上癞子睡在边上,怀里还搂着一个□□的女人。
  他睡得很靠边,刚好方便了陶花雨的动作。
  陶花雨回头与全神戒备的沈流云对视一眼,抿了抿唇,黑亮的眼睛浮现出坚毅狠厉的神色。他小心翼翼的上前,轻手轻脚的将索套套在了那个乞丐脖子上,另一端穿过床柱,而后猛然发力向后一拉——
  绳索登时收紧。
  “呃——!”
  那乞丐立刻如活鱼一般瞪大了眼睛挺着脖子坐了起来,两手按着脖子一通抓……
  “啊啊啊啊!!”被惊醒的流莺立刻尖叫出声,沈流云吓了一跳,心中一慌下意识的把花瓶砸了过去,叫声戛然而止。
  陶花雨阴沉着脸威胁道:“不准叫!”
  她立刻吓得裹着被子缩到床角,窝成一小团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的连连点头。“小——英、英雄、英雄奴家什么都不知道!奴家什么都不知道!求小英雄放过奴家!”
  “闭嘴!”陶花雨呵斥,那女人立刻战战兢兢的闭了嘴。抱着被子缩在床角怯生生露出两只眼睛,惊魂不定看着癞子被吊起直翻白眼……
  陶花雨吊着癞子的脖子,冷眼又快意的看着他挣扎,直到他渐渐因窒息手脚无力的时候,才稍稍泄了些怒气,放松了绳子给他一些喘息的空间。而后阴沉的道:“——癞子,你认识我吗?”
  春秋之际的月总是格外的明亮,皎洁的月光顺着被推开的窗子洒进来,照的昏暗低矮的屋子也显得亮堂了许多。借助那月光,癞子看清了那两个来者不善的歹徒。
  那个两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子,即使身上有些脏,也很轻易地就能看出他们如天上的小仙童一样底子很好。但此时落在癞子眼里,却像索命的恶鬼一样可怕。尤其是吊着他的脖子的那个男孩,眼神阴冷而残忍,癞子甚至觉得他真的敢杀了他、很想杀了他。
  癞子腿一软,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什么都招了:“——两位爷爷,饶命啊!”
  ……
  癞子生怕那心狠手辣的小祖宗发狠了真的要了他的小命,当即把什么都说了。
  当他将前因后果全都交代清楚,沈流云真恨不得时间倒流让他闭嘴!
  ——据癞子说,他盯上风风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癞子虽然兼职人贩子,但一向只骗,从来不抢——无论到哪、干什么,都有自己的规矩。在平城,乞丐就是不准强拉小朋友。
  平城的小乞丐不少,‘你情我愿’的不好说,但如果强抢买卖即使是那些小叫花子也不安心,其他乞丐当然是要多管闲事的。
  癞子人缘广有面子并不是假话,除了本地能‘混’之外,他很少破坏大家的规矩犯错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之所以‘兔子强吃窝边草’是因为陶花雨。
  确切的说,是因为临街的乞丐小团体‘牛哥’。
  癞子人缘广,临街的牛哥那么近的距离,当然也是他的‘朋友’。陶花雨不懂规矩和牛哥结了梁子,牛哥就让癞子给那小子一个重重的教训。经过癞子一番观察,陶花雨这人最紧张的莫过于他的两个弟弟,于是,他就盯上了那两个小家伙。
  陶花雨听完后眼神就不太对劲了,黑茫茫的似乎有些恍惚。沈流云心头一紧,急忙道:“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错的还是我哥哥吗?因为我们没有任你们欺负,所以活该招致这般灾祸?
  ——简直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快老实说,我弟弟究竟在哪里?你把他送去哪儿啦?!”
  陶花雨立刻回过神来,迷茫的眼神一片清明,更加冰冷。
  癞子觉得自己都快冤死了——明明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谁怪那小祖宗了?绳子都在脖儿上拴着呢,我敢吗qaq?!早知道你们真这么能耐小的也不敢轻易对你们下手啊!
  他原本只把那三个小鬼当成普通的小孩子,即使据说那个老大让牛哥吃了亏,他也没放在眼里,只以为是牛哥自己不小心才吃了亏,现在看来,绝逼是自己眼瞎看走眼了!这么点的孩子就能搞谋杀无害个鬼啊!
  癞子委屈的不行,然小命牵在那小凶神手上,他丝毫不敢隐瞒,对害他落到这一步的牛哥也生了几分怨恨,当即将那牛哥卖了个干净。
  癞子说:“牛哥是中心三街的一霸,手底下有几个人,跟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牙子有不少牵扯。你,你那兄弟,他让我交给了城南的斜眼儿老三——他是做下窑生意的,专门买卖漂亮的小孩,这一批再两天就要出手了。
  两,两位小祖宗,您,您要是想救他,就往,就往城南去。
  城南有个小农庄,庄子里有个地窖,那些小孩就在那里头。”
  显然,癞子和那斜眼儿老三也是关系很铁的熟人,不然储藏小孩的位置这么要紧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陶花雨和沈流云对视一眼,陶花雨问道:“那个牛哥,在哪里?”
  癞子立刻说:“在城东破屋!就是那个鬼屋边上!”
  “我知道了。”陶花雨说,捞起床头放着的茶壶,,一壶狠狠磕在癞子头上。
  顿时,血流如注。
  “嗷嗷——!!”癞子嗷嗷一声惨叫,捂住了脑袋。
  陶花雨丢开了水壶,忍耐着再砸两下将他砸的血肉模糊的暴戾渴望冷冷道:“且先饶你一条狗命,再有下次——我总有办法剥了你!”
  狼崽子再小,那也是只狼崽子,再怎么忍,他也成不了真正的兔子。

☆、第31章 神秘青年

  离开了那个暗娼家里,沈流云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到城南去,却没想到陶花雨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眼看方向越来越不对,沈流云不禁问道:“哥哥我们不去找风风吗?”
  陶花雨道:“今天先不去,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沈流云想了想,了然笑道:“也好,左右后天才会送走,不着急,也让那个臭小子长长记性,省的什么时候又给人骗了。”
  除此之外,大哥身上之前和人打架留下了一些伤也尚未养好,而那些人贩子必然有同伙……他们两个孩子,想要深入敌巢确实应该好好休息做好万全准备。
  陶花雨勉强的笑了下,没有说话,沉默无言的带着沈流云钻进了一个小巷子。
  那巷子后面堆了一个柴垛,在春日的阳光下晒得颇为暖和。陶花雨在柴垛里扒了个窝松了松草,拉着沈流云将他推倒在那个小窝里,拍了拍他的头,轻声说:“睡吧。”
  他说着,紧挨着弟弟躺下了,将他搂在怀里。春季的夜晚天黑有些冷,他侧着身子睡在外面,将凉风尽数挡去。
  沈流云问道:“我们不回庙里吗?”
  陶花雨说:“不回了。”他将弟抱得更紧一些,调整了角度试图让他睡得更舒服,温声安慰道:“别害怕,哥哥看着你睡。”
  “嗯。”沈流云甜甜的笑了笑,闭上了眼睛。陶花雨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他,漆黑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睡颜一片清明沉静。直到沈流云呼吸平稳陷入酣甜的的熟睡之中,他轻手轻脚的起来,将干草盖在沈流云身上。
  他站在草垛外等了一会,见沈流云依旧睡得很熟没有醒来,就转身离开了小巷子。
  ——还有一件大事未处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
  在平城,城东鬼屋是个很有名气的地方,因为其诡异离奇的灵异传说而广为人知——即使山上的大师都说了里头干干净净没有脏东西,平城的百姓们依旧对黄大仙和鬼魂的传言津津乐道。
  据说,有人曾在那里看到过黄大仙,据说,有人曾在那破屋里听到女鬼的哭声……
  因为种种原因,平城的百姓们大多都对城东鬼屋退避三舍,但牛宽不在乎这些。
  牛宽是个叫花子,自觉烂命一条没什么可惜的,向来胆子很大。因其是个缺筋少脑的二愣子,向来敢为别人不敢为,因此也聚集了几个蠢货做马仔,被吹捧着的叫牛哥。再加上年富力强,终成平城乞丐中的一霸,占据了城东几条街。
  牛宽把自己的家,就安在鲜有人来的城东鬼宅旁。
  用牛宽的话来说,那就是宽敞,清净,要真有女鬼,说不定还能来段香艳动人的风流韵事——牛宽虽然是个二愣子臭要饭的,却总觉得自己是潜龙沉渊,跟其他那些乞丐是不一样的,骨子里比他们更高贵一些。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奇葩结论的,总之,他并不喜欢跟一堆臭要饭的住在一起扎堆儿。
  牛哥究竟有没有遇上他心心念念的女鬼mm倒贴没人知道,反正宽敞清净是肯定有的——因距离鬼屋太近,即使是他最爱捧臭脚的小弟都没勇气陪他住进去,相对于那一窝窝儿扎堆儿的乞丐,孤身一人住在鬼宅边上能不清净吗?
  只是不知道假如牛宽当初知道自己未来会遇到什么,他是否依旧会得意自己曾经清净的选择了。
  冷月隐去,黎明将至,黑黢黢的不见五指。隐隐约约的鸡鸣,在城中四下响起。
  天,就快亮了。
  但天亮之前,才是最黑暗最困顿的时候。
  城东破屋中,齁声震天。破屋外,却出现一个小小的黑影,鬼魅一般轻悄悄的推开他的家门。
  【咿呀——】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绵长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你,你是谁?!”
  “找你报仇的人。”
  ……
  东天亮起,陶花雨筋疲力尽的从牛宽家中出来,望着远方亮起的天空,迷茫的失了神……
  “你这样不行的哦。”
  有人轻笑。
  陶花雨骤然回头,空茫的眼神如警戒的犬,陡然聚焦,凌厉警惕。
  一个男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摇着扇子笑道:“你这样不行的哦,还是不够狠心。”
  他钟灵神秀,一身杏黄色的锦衣,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窝,有种孩童样纯真无邪的稚气。
  只是他的话可不像他那张娃娃脸那样纯真无害。
  那生着一张稚气可爱的娃娃脸的青年笑着说:“呐——你去杀了他,我就帮你救弟弟怎么样?你,不就在烦恼自己人小体弱势单力薄吗?
  怎么样?做不做?”
  陶花雨:“……”
  他饶有兴趣看着陶花雨,显得对他的选择十分期待,又仿佛早已笃定他的答案。这时,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从破屋后走出,自腰间拔出一把剔骨尖刀,手一抖,那尖刀就飞了过来,插到陶花雨脚下。
  他如屠夫一般健壮,满脸横肉,目中凶光隐现,神情却如山石一般冰冷,脚下每一步都稳若磐石。
  陶花雨看了眼壮汉,又低头看了看那把尖刀,再度看向那青年。青年嘴角一翘,阳光友好的笑着,向他抬了抬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陶花雨审视了他片刻,一言不发的拔起脚下的尖刀,向破屋中走去。
  片刻后,他再度从破屋中走出,染血的尖刀紧紧地握在手中,漆黑的眼眸如看不见底古井,透不出一点情绪。
  “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我没看错人。”那娃娃脸青年拍手笑道。
  陶花雨看向他,漂亮的眼睛无悲无喜,暗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冷冷道:“有件事你算错了,我五岁就杀过人了。不止一个。这种验证,毫无意义。
  所以……你跟踪接近我,究竟想做什么。”
  他自从癞子口中问出文乘风的下落送沈流云去休息,就再没提过一次风风的事,即使是教训牛宽的时候。这人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显然早有预谋。
  青年笑眯眯的道:“——不救你弟弟了吗?”
  陶花雨道:“总比落在你的手中安全。”
  “啊呀,这么不客气还真是让人生气呢。”青年笑着说,眼睛却已经危险的眯了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自他身上散出,向陶花雨压去:“小鬼,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挑衅比你强的人。那不是勇敢,那叫作死!”

☆、第32章 风雨楼中

  陶花雨紧紧握着尖刀抗住了他身上的气势和压力,沉声道:“那就看我的价值和你的目的了。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似他们这等人,又怎么可能有兴趣跟踪一个蝼蚁一样无依无靠的孩子?他们既然耗费时间这么做了,除非闲极无聊又或者脑子有病,不然必然有什么目的。
  ……怎么看这两位都不像前两者的样子。
  青年的气势又加强了许多,陶花雨心里清楚,此时极有可能正是他在测量自己的【价值】的时候,硬是咬牙咬牙扛住了。
  只有自身的价值更高,才更有可能谈条件。
  陶花雨并不觉得眼前这两位随随便便就让自己杀人的家伙,会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善良之辈。如果没有浪费他时间的相应价值的话……
  ‘——一定要顶住!’
  陶花雨眼神更沉,咬紧了牙关。
  片刻后,那青年的气势陡然一收,折扇‘刷拉’抖开,满意的含笑点头,露出两个亲切的小酒窝窝,说:“……你果然聪明。
  不错,你确实有让我惜才忍耐的价值。”
  此时,陶花雨已如落水的兔子一般,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青年道:“既然你如此聪明,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少年。你听说过风雨楼吗?”
  陶花雨黑眸微微一颤,微声惊道:“风雨楼?!‘狂风骤雨惊江湖,一楼千机……问乾坤’的……风雨楼?”
  青年笑的更甜更无辜无害了,“——你果然知道。
  那么,要加入吗?”
  他笑着,对陶花雨发出了邀请。
  ……
  回去的路上,陶花雨不禁有些恍惚。
  ……他从未想过,他有机会接近风雨楼。
  不,是这么快就有机会和风雨楼打交道。
  陶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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