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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撩我的人都去领便当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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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微真人十分清晰地记得——之前云儿前来拜见大师伯之时,师兄亲切的扶他起来。若只是到这里,他只会为爱徒得了大师兄青眼而高兴——虽说大师兄道心有碍,但到底是曾经的剑道天才,真正的天之骄子,即使是出了问题,眼界还是在那里摆着的。自己徒弟那个样子,总要多费心一些。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凌微变了心情。
  ——大师兄扶了云儿起来,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一直都没松手。一直到云儿下来回到自己身边,他才放开。要不是小云太过紧张频频观望自己求救,还不知道要拉上多久!
  他看着不动神色,可已经起了疑的凌微在有心之下,焉能看不出那一丝隐约的恍惚与不舍?更别说云儿逃离他的身边得救一样扑到自己怀里的时候那几乎称得上明显的神色变化了,更是没有逃过凌微的眼睛。
  若是一个平时就好接触的人——哪怕是掌门师兄,别说拉一会儿,就是拉一天他也不会在意,毕竟,二师兄以前不着调的事情多了,碰上亲近的小孩还真有可能。
  可是大师兄不是。
  大师兄对谁都淡淡的,温和疏离,矜持尊贵,跟亲切自来熟这等接地气的词汇完全没关系。这般过于亲近的动作由他来做,实在是太反常了。
  更别说,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小云有着聆听人心的能力——这孩子一向乖巧体贴讨人喜欢,有时候哪怕是委屈自己也想让他人开怀,却在师兄那里紧张的浑身僵硬频频向他求救,只怕是在大师兄的心底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吓到了他!
  这两项加在一起,让凌微想不上心警惕都难!
  更何况,师兄本是无情道,却道心生了破绽——不就恰恰证明他的道途已经走偏了,并非原本的‘无情无欲’了吗?若是他受心魔影响移了性情,有了那些凡心俗念,也未必不可能啊。
  只是……虽然他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对大师兄自幼的崇拜敬重却让他将这想法压了下来,反倒拘着自己更无辜的小徒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敢得寸进尺!

☆、第92章

  凌微的眼神有些灰冷失望,道:“我原以为只是自己多疑,可是现在看看——这是什么?”
  他指着凌辉手中的乾坤袋;厉声质问道:“——这是什么!
  呵;我进入修真界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谁说过,现在的师伯给师侄的见面礼都这么大方了!
  灵石,法宝;丹药……那数量师弟我都吓了一跳呢。大师兄啊大师兄;您可比我这当师父的;尽责的多了!”
  凌微真人笑了起来,只是眼神却更加冰冷,耳畔的珊瑚珠颤抖个不停。
  显然;心里实际上快要气疯了。
  这时候凌辉真人若是再不知道自己师弟究竟是误会了什么,他就真是白活了。
  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凌辉真人简直是哭笑不得,同时心里竟然还有一种迷之欣慰——凌微师弟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小徒弟来找自己‘算账’,显然是真心疼爱云儿的。云儿能遇到这样爱护他的师父;也算是他的幸运。
  他真是……一点都气不起来。
  毕竟人家是为了保护他儿子。
  他无奈的笑道:“师弟;你这次是真的误会了……”
  凌微却丝毫不为他的神色所动;冷冷的警告道:“误会?无所谓,究竟是不是误会,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听你解释。
  本座是执法长老,有眼睛,会自己判断。
  不论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太喜欢小云,又或者干脆被心魔引诱对云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本座完全不想知道。只是今天本座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谢谢大师兄你的厚爱,但请离我徒弟远点儿。
  我徒弟筑基太早,虽然年已长成却是孩子心智,虽非无情道却也懵懂。即使将来他想要寻找道侣,他喜欢的也是女修,到时候也一定是和女修结契。
  师兄你好自为之。
  大师兄,告辞。”
  话已至此,凌微再没有和这人浪费时间的道理,当即拂袖离去。
  凌辉真人望着他的身影,不禁囧囧有神,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看师弟带着一身冷凝沉重的煞气要走了,他竟然很不厚道的有种想笑的冲动。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当真是难得的开怀舒心。
  凌微停下了脚步,手慢慢的搭在剑上,一身的煞气,也隐隐转成了杀气。
  “你笑什么。”
  凌辉真人好容易敛住笑意,闻言不禁又是一声低笑,轻声叹息一声,怅然道:“师弟这次,是真的误会了。
  云儿……是我的儿子。”
  “——?!!!”喵喵喵??
  凌微真人骤然回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凌辉真人莞尔,失笑道:“是真的。如此,云儿可能收下这礼物?”
  凌微真人:“……”
  ……
  从流川峰回来之后,凌微真人就去了沈流云的仙舍,而后望着自己漂亮帅气的小徒弟,心情说不出的飘忽不定。
  沈流云被他看到不自在极了,总觉得心里跟放了一只毛毛虫似得,浑身痒痒,说不出的难受。
  反正师父早就知道了他的能力,倒是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特意伪装。
  他有些受不住的放下手里的玉简,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师父?
  您的心情,似乎很不平静。”
  假如面前坐着的不是自己如假包换的师父,只听这杂乱的简直能逼死人的心音他还以为来的是凌辉师伯或者灵菲师姐呢。
  他的内心明明已经凌乱的快要堪比风吹满地鸡毛了,说‘似乎’徒儿实在是太含蓄了_(:3ゝ∠)_。
  凌微真人沉默了下,凝重的道:“云儿,为师问你一些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受他态度影响,沈流云也不自觉凝重起来,郑重其事点头:“嗯,师父请讲。”
  凌微真人道:“你之前拜入为师门下之时,为师本觉既然踏入仙途,便应尽忘前尘,因此……并没有特意询问你的过往之事……”
  他皱着眉头,略微考虑一下措辞,有些吞吐犹豫的道:“今日在流川峰不归殿中,听你对师兄的一番话之后,为师才觉得,之前自己似乎略有失职。
  云儿,你可愿对为师详细讲讲自己曾经的过往。
  你的家人,你的经历,还有你的父母双亲。”
  沈流云当然知道师父这话并没有说完,但他同样也知道,自己是妖物抚养这件事,对于整个天剑门来说都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师父想弄清楚又怕自己多心不好开口,也是很正常的。
  这么为自己考虑,真是有点感动呐。
  沈流云不禁心中生暖,莞尔失笑道:“师父若是想要知道,徒儿自然是知无不言。
  徒儿之前失去记忆确实是实情,但在筑基之后沉睡的那四年里,却零零星星的想起了一起过往的记忆碎片。
  我家中姓沈,出生在小世界中的一个小村子里,家中爹娘都是凡人。”
  说道这里,他皱了下眉,迟疑了下,说:“不过,据说他们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的生父或者生母,其中有一人应当是中世界的人。”
  凌微真人心念微微一顿,暗想:;‘这就对上了。大师兄可不就是中世界的人吗。’
  他不动神色的道:“继续。”
  沈流云道:“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家住在一个到处开满桃花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林里住的久了,想象出来的,总之,记不很清了。
  后来忘记了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和哥哥弟弟一起流落在外做小乞丐,被一位练气修士捡了回去,那就是我最初的师父。再后来,我们遇上了仇家寻仇,我那位师父被杀了,我和哥哥弟弟们分开跑,我被抓住了。
  不过那个坏蛋以为我不知道是他杀了我师父,想要收买我利用我做什么坏事,结果他们自己却因为分赃不均自相残杀起来,而我,就趁着他们内乱的时候逃了出去。
  我不想为虎作伥,即使是死,也不想给他们抓住,但我一个小孩子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逃得过他们。所以,我就向*林跑。
  *林是有名的有去无回,我想,假如他们来追我,那拉一个垫背的也算是报仇了。
  但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所谓的*林实际上是中世界与小世界的连接点。于是,就这样,我就不知不觉的跑到了中世界之中。然后……遇到了花盈姐姐。
  我那时候年岁太小,之前逃命时又身染重病,再加上进入*林之后桃花迷障入体,因此,头脑出了一点问题,渐渐遗忘了过去的所有。即使是现在……”
  他苦笑了下,说,“依旧有绝大多数记忆也丢失了,很多东西,还是我推测出来的。就像我那两位和我一起逃出来的兄弟,即使现在站在我眼前,我大概也是见面不相识吧。即使他记得我相认了,我也最多知道自己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兄弟,但要说具体一起经历过什么,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凌微真人慢慢点头,沈流云继续道:“那位花盈姐姐,就是我之前对大师伯所说的桃花妖。
  她刚一开始,对我的态度确实……不是很好,但后来却十分疼爱我。对我照拂有加,我很喜欢她……只是,她后来爱上了隔壁寺院的小和尚,为了救那个小和尚死了。
  她虽然是妖,却是一位好妖,从来不会出来胡乱害人,那附近的居民甚至为她建了娘娘庙,年年供奉她。
  不过,她没兴趣害人,对人族也没有另眼相待的意思,在花盈姐姐眼里,似乎真的是万物平等,人与鸟兽虫鱼,在她眼里并没有任何区别。
  她可以杀鸟兽,当然也可以杀人,她可以庇护她领地里的花草树木,当然也会庇护她领地里的人类。
  花盈姐姐,就是这样奇怪的妖怪。她曾教导我,万物有灵,对世间万物都要心存怜悯,这所谓的世间万物,并不仅仅是人类。鸟兽虫鱼山川草木,都是万物之一。
  妖也好,人也好……其实就和那些花草一样,对于上天来说,没什么区别的。
  ……我觉得花盈姐姐说的很有道理……”
  他低着头,不敢看凌微真人的表情,他心知肚明,对于出身人修的师父来说,花盈姐姐的这种话实在是太判经离道了。
  而如此听从一只妖物的话的自己,大概也是让人失望的。
  凌微真人:“……”
  凌微真人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那花妖的这番话对吗?
  ——肯定不对,任谁听到不得说一句放肆?
  可你能说不对吗?
  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本就说明了这个道理。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刍狗’,确实是没什么不同。
  尤其是人族虽是天生道体,修行却依旧是逆天而行,大家都是逆天,似乎……更没有高贵到哪里去。
  作为一位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修士,他最后竟然不得不点头赞同一个妖女的话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心情复杂#

☆、第93章

  他看小徒弟惴惴不安的模样,不禁叹了一口气;在他头上安抚的摸了摸;道:“不必紧张;虽然那花妖是妖物,但这番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有时候;话是谁讲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是有道理。
  就像我们执法堂处理门内犯错的弟子时,要去查证是否属实一样——平时与那弟子关系亲近的必然要说好话求情;关系恶劣的说不定也会添油加醋落井下石。但你作为执法堂的弟子;需要做的,就是从这些真真假假的话中分辨出;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他们在撒谎。
  ——为他们说好话的朋友;未必就是在包庇他们。说对他们不利证词的敌人;也未必就是在胡编乱造的撒谎。
  也有可能他们所说的,就是实情。
  你要有自己的主见,懂得自己分辨好坏。
  妖与人虽然阵营不同……但……”
  下面的话对于凌微真人来说,想要说出来实在是有点艰难。可他到底是一位心境上佳的元婴修士;真是个心胸狭隘的蠢货也走不到这一步。
  他顿了顿,艰难的说:“当遇到好的建议的时候,同样可以参考。”
  沈流云看向凌微真人的眼神几乎已经变成崇拜的星星眼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冷冰冰的师父居然这么开明!
  凌微真人有些不想进行人与妖这个让人心塞违心的话题了,问出了沈流云的基础概况之后,他就仿若随意的开口问道:“你跟着那只花妖的那些年,只见过她一个花妖吗?
  可曾听过一位名叫林美娘的?”
  “林美娘?”沈流云皱着眉缓缓摇头,刚想说不曾,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失声惊叫道:“——不对!徒儿曾经听过这个名字!”
  凌微真人精神一振,急忙问道:“哦?怎么说?”
  沈流云略一犹豫,居然解开腰带扒开衣角,露出了自己的雪白的肚子——上面居然好像纹身一样,画着一枝桃花。
  他指着肚皮上的桃花说:“这上面,有一朵是假的,并不是画上去的,好像是我从小就有的胎记。后来花盈姐姐说,桃花这种东西要花开满树热热闹闹的才好看,只有一朵太冷清了,所以就在我身上画了满满一枝。”
  “胎记?”凌微真人眸光微微一凝,横眼一扫,禁分不清哪朵。他沉声道:“哪一朵是胎记?过来给师父看看。”
  “是。”沈流云走了过来,撩着衣服指着其中一朵桃花道:“好像是这个。”
  他继续道:“徒儿记得,刚一开始徒儿刚刚逃到*林遇到花盈姐姐的时候,病的很厉害,花盈姐姐给我泡药浴的时候,看到了我肚子上的桃花胎记,后来就曾问过我认不认识一位名叫林美娘的人。”
  凌微真人已经对他认不认识林美娘不好奇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这孩子必然和林美娘有些干系。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手掌贴在徒弟白嫩嫩的肚皮上,缓缓闭上眼睛,法力小心翼翼的探了进去。
  沈流云的经脉十分粗状,灵力也十分服帖,凌微真人对自己徒弟牢靠的基础十分满意。他的神识随着法力向徒弟腹部的胎记探去,最后来到了丹田的位置。如今沈流云不过是筑基期,储存在丹田中的灵力还是液态,就像一面小小的湖泊,灵力从这边流进来,又从另一边流出去,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循环。
  而在丹田之上的角落里,凌微真人‘看’到了一枚光彩暗淡萎靡的小小桃核。
  它看上去十分的虚弱,就像风中烛火一般好像随时都会熄灭。偌大的丹田它奄奄一息的被丢在角落里,竟然莫名有种小可怜的感觉。
  凌微真人犹豫了下,尝试用神识触碰它,可是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它的时候,异变突起!
  ——那原本只有金绿两色灵力流淌的丹田里陡然爆发了金色的光芒——亮金色的符文形成一串串金色的锁链罩在那桃核上,毫不留情的将凌微真人的神识弹开。一道道符文链在沈流云整个丹田里回旋环绕,就像是被惊醒触怒的蛇群,将那枚小小的桃核隔离开。
  像囚禁,又像是保护。
  更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那一道道符文链在丹田里围着他彼此交错团团环绕并越缩越小,隐约间竟然有化成一座牢笼、将他像另一个桃核那样困住的意思!
  凌微真人心里悚然一惊。
  ‘这是什么东西?’
  他虽不是阵修,对阵法附录了解不多,但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自然也看的出来这金色符文链的危险性。
  他本能的察觉到不好,若是让那符文链锁住,只怕自己要吃大亏了。虽惊疑自己徒弟体内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但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
  脱身出去才是正理!
  偏那一道道符文链变幻极快,即使被他的剑意斩断,也会在瞬息之间再次衍生重组,而后继续步步紧逼,给凌微真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这究竟是何法阵?’
  ——倒不是说他真的毫无办法。他是攻击力极强的剑修,哪怕只是一道神识,哪怕是符文链彻底封锁,全力以赴之下定然也可以直接破开。
  可是破开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自己徒弟的丹田!
  灵根所在!
  他真的那么重的一剑斩下去,这符文链没了确实没错——可小云也已经被他开膛破肚一剑劈了!
  作为载体的人都死了,它还能存在?
  当然不能。
  但他能无视自己徒儿的生死狠心的一剑劈下去吗?
  一时不察,堂堂的元婴大能,竟然落到了疲于应付的地步。
  而就在那大部分金色符文都在对付凌微真人的时候,那原本被牢牢的封印在角落里动弹不得的小桃核却忽然如睡醒了一般颤动了一下,下一刻——光芒暴涨!
  它像一个一去不回的小炮弹,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向外冲去。
  那些在丹田里盘旋的符文链当即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凌微真人,齐刷刷的掉头,向小桃核追去。
  然后再一次缠住了它将它拽了回来,镇压在角落里。
  而趁着这个机会,凌微真人的神识迅速的撤出了小徒弟的身体。
  凌微真人猛然睁开了眼睛,望着面前单纯的看着他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徒弟,心中竟然还有一些心有余悸之感!
  这真是……太奇怪了……
  沈流云听到他震惊不可思议的情绪,也不免一阵惴惴不安,道:“师父,怎么了?
  难道……我这个胎记真的有什么问题?”
  凌微真人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有问题?呵呵,何止是有问题,这问题大了!
  他微吸一口气,平缓自己震惊的心情,道:“方才为师似乎看漏了什么东西,待为师,再看一次。”
  “哦。”沈流云乖乖的点头,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急了。
  ‘……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实在不能怪他心里没底儿。
  他其实……有时候挺怕桃花这种东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者想多了,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中,似乎处处都有‘桃花’的痕迹。
  先不提这个,单说胎记,谁的胎记会是一朵可以以假乱真的桃花?
  更不要说当初他筑基的时候,那差点坑死自己的诡异灵气大战的其中一方的领导者,也刚好正是一朵桃花。
  怎么看对于他来说,桃花这么东西,似乎都不是什么寻常的物件。真要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问题……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无法理解的样子啊qaq。
  毕竟坑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
  这一次,已经有了经验的凌微真人就不再试图接触那枚小桃核了,在距离它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果然,那符文链也没有再一次出现。
  凌微认真的观察着那枚桃核。
  它呈现出略显厚重的金棕色,上面有着一些阵法纹路,虽然凌微不是阵修,也能辨认出来,这是一个起着封印作用的阵法。
  它在封印这枚桃核。
  假如小云的母亲真的是那桃花妖,他的身体里却封印这一枚桃核……
  这就奇了怪了……
  这究竟是谁干的目的又是什么?桃核到底是谁的?
  凌微满心疑惑,却也知道,这应该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因为假如对小云进行这个封印的人对小云有什么恶意,其实力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他。
  他心中有些拿不准,索性将那阵法记下来,再一次神归本体。
  小徒弟在紧张的看着他,见他苏醒,急忙问道:“师父,如何?”

☆、第94章

  凌微真人道:“你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但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且待为师到清言师叔那里请教一二;回来再与你细说。”
  他口中的清言师叔乃是天剑门的太上长老;在到达出窍期将漫雾峰交给凌尘长老之后;就搬到了玄冰峰潜修。
  由于修士出窍期就可以挑战小天劫前往天元大世界,因此;辰元中世界的修士们,在进入出窍期之后;基本都会将自己手中的事务交接,潜心修行;全力为之后的挑战做准备。
  天剑门出窍修士潜修的官方地点;就在最清净剑意最浓郁的玄冰峰。
  凌微作为峰主想要寻他,也是十分方便。
  沈流云欲言又止;心急的还想再问什么;最终却懂事的道:“是师父。徒儿又要给师父添麻烦了。”
  “傻孩子;你是我的弟子。为师都不为你考虑;还有谁会为你操心?”凌微真人站了起来,向外走去,似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忽然顿住脚步,回头递给他一个乾坤袋;郑重道:“这是你大师伯送你的见面礼,让为师代为转交,只是为师之前事忙给忘记了,你收起来吧。”
  沈流云连忙双手接过来,惊喜道:“多谢师父,徒儿等会儿还要去流川峰拜谢大师伯吗?”
  想到他们之间让人头疼的关系,凌微真人愁郁的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不必了。你大师伯鲜少出来,是个清净的性子,十分怕麻烦。这见面礼都是些什么,你自己知道就好,不必告知他人。”
  沈流云心中微微一凛,肃然点头:“是师父,徒儿知道了!”
  凌微真人见他这么快就领悟了自己言语中的意思,不禁满意的点头,道:“有了聆心,确实方便许多,若不是你无法控制它,倒不失为一项好神通。
  为师这就去了,你且好好看看你师伯究竟都送了你些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去秘境里就能用上了呢。”
  送走了师父,沈流云就站在门外的冰天雪地里,出神的望着前面的冰湖,心里乱成一团糟。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那桃花又是怎么回事,但从师父凝重严肃的心情就能知道,只怕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一波不平风浪又起的,先是筑基有异一睡四年,紧接着心境不合剑意难寻,之后鬼城历练丹田破碎,这聆心问题还没解决呢,又来了一朵烦人的桃花。
  他身上似乎总有着出不完的麻烦事,没完没了的。别说本就孤僻冷清的师父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烦。
  虽然现在师父还没有厌烦他的意思,但沈流云总是忍不住担忧,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招致师父讨厌。
  “小师叔,您在这里站干什么?弟子看您愁眉不展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正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有人忽然在他不远处说。
  沈流云转头,看到了何靖林。
  他依旧一身浅褐色的剑衣,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服服帖帖的束着的袖子显得十分干脆利落。他长得本就英气,站在灵湖边的冰天雪地里,竟好像这玄冰峰的寒柏一般英姿勃勃傲骨铮铮。
  ……不,他本来就是一位很有傲骨的人。
  他一个人过惯了,平时不怎么喜欢麻烦何靖林。但在他偶尔出来的时候,几乎每次看到何靖林他都在练剑。
  他的天赋也许并不是很好,但就这份刻苦与执着,就已经值得沈流云尊敬。
  沈流云甚至想,假如给何靖林一位和他一样好的师父,对方未必就比自己这虽然有着八分金的绝佳天赋,却坑爹的毫无悟性的地灵根差。
  沈流云看到他,不禁温和下来眉眼,问道:“你在练剑?我记得几天似乎是授课的日子,没去外峰学习?”
  所谓的外峰,是逐风峰的别称——因为逐风峰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难叫了,总是会让大家像口吃一样闹笑话,久而久之,就有了外峰的名字。
  外门弟子平日学习剑术仙法,都是去那里。
  何靖林道:“静安真君有令,小师叔这些日子不便外人打扰,命弟子看护好府门。
  不过,弟子已经拜托相熟的师兄为弟子带一块留影石来。”
  “原来如此,有劳你了。”沈流云点头道,没有在他心中察觉到丝毫怨气,更是有些欣慰感动。
  何靖林笑道:“这是弟子应该做的。
  弟子方才看到小师叔似有烦忧之事,可有什么能为小师叔效劳的吗?
  若有能用得上靖林的,还请小师叔尽管吩咐,弟子愿为师叔效犬马之劳。”
  沈流云看到他那明显期待的模样,不禁莞尔失笑,刚才的那点多愁善感也给他逗没了。
  他含笑安慰道:“我并没有什么事。放心吧,你是我身边唯一的仆役弟子,如果我真的有什么需要你做,定然会吩咐你的。”
  作为仆役弟子,主人对你用的多是一种好事——代表着重用,是身边得力的人手,是心腹。如果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意味着你可有可无,他这样明明没有闭关,却鲜少吩咐弟子做事的主人,确实是让人有些难以安心。
  心思被看穿了,何靖林不禁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微微红着脸歉然的笑道:“那弟子就不打扰小师叔了,弟子告退。”
  “去练剑吧。”沈流云说,目送何靖林离去,他不禁再一次看向凌微真人离开的方向,郁郁的轻声叹了一口气。
  “唉……”
  ‘罢了,以后如果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不要告诉师父了。’
  他心里暗想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仙居之中。
  大师伯赠送的见面礼,还摆在桌子上。
  浅蓝色的小袋子,带着两串红流苏,倒是挺好看的。
  沈流云脚步微微一顿,想起师父临走的嘱咐,向那乾坤袋走去,直接咬破指尖认了主。
  然而认了主之后神念往里面一探,他吓得差点把手中新得到的乾坤袋丢出去!
  ——等等!大师伯不会拿错了礼物、把自己的袋子拿过来送错了吧?
  沈流云一脸错愕的拿着那个乾坤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讲道理,谁特么给隔房的师侄送见面礼会把自己的库房都搬空?
  没错,虽然没有仔细看里面的物品材质如何,但只打眼一扫那里面东西的数量,沈流云就强烈怀疑大师伯把自己的家底子都搬空了。
  所以……果然是给错了吧?比如说,准备的平时用来打赏师侄弟子什么的东西全部放在一起,临用才拿出一些来,结果给自己的时候一不小心两个袋子拿错了什么的→_→……
  沈流云越想越有这么一个可能。他不敢多看,赶紧把乾坤袋收起来,大步向外走去。
  可走到门口他又想起师父不准他出门的禁令,默默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了。
  算了,等回头给师父,让师父帮自己还回去吧,
  虽然不是自己的错,但就这么送回去……好像确实挺尴尬的_(:3ゝ∠)_。
  ……
  玄冰峰,隐老涧。
  玄冰峰的冰雪千年不化,山头也比别峰更加陡峭——各种冰川构建而成的巨大冰刺与寒渊深涧比比皆是。
  隐老涧,就是其中最深最大的一条。
  它在玄冰峰的深处,是寒冰神剑剑意最浓的地方,与无望渊比邻。
  门中太上长老们潜修时,多是选择这里。
  凌微真人盘膝坐在隐老涧中的一座绝思洞里,他旁边不远处,一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青年修士正在研究一副阵图。
  那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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