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缔仙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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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九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她对着炎陵的方向微微额首,“多谢。”
  谁知炎陵却是不领情,“你不用谢我,那团灵魄就算留在我的手上,也是无用,不如融进天都伞里,让他受人驱使。”
  燕九当然知道并不是炎陵说的那样子,即便是真的无用,这灵魄在云仙界也是有价无市。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你的。差点忘了,我最后一次见到那只人鱼的时候是在天空之城,那时的他正男扮女装。”
  炎陵甩袖离开了,他就知道,这个燕九就在这里等着自己拿出灵魄来。
  燕九对着炎陵几不可见的身影遥遥摆手,“炎长老,你可要快些回来啊,水族可是会思念你的……”
  海惑站在一旁,突然开口,“有人,救命。”
  “救命?”燕九动动耳朵,可是她什么也没听见。
  见燕九疑惑,海惑对着某个方向遥遥一指,“那里,救命。”
  “是你听到的?”
  “嗯,”海惑点点头指向自己的心的位置,“这里,听到。”
  无心躺在地上,鲜血沾着沙子贴在她的脸颊上,今天是她好友花尚传位的日子,她却是去不了了。
  她的喉骨被切断,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漏气声,她的丹田已经随着元婴一同碎裂,即使想要兵解都没有办法。
  可是,她不想死。
  “谁来救救我,”无心在心里低声哀求,“不管是谁,都请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无心长老!”
  无心艰难的抬起头,眼神迷蒙间只看见一柄黑色纸伞越来越近。
  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唇边,随后,无限的生机从唇角散开,飞快的修复着她颈边的伤口。
  无心睁开眼睛,只见帮助自己的乃是一名女修,模样有些熟悉,但是她却是想不起来,云仙界就那么大,大约以前是见过的。
  那无限生机虽然竭力修复着她的伤势,可是,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破布口袋,不论装满什么,都会漏光的。
  待她感觉好一些,这才伸手阻止了给自己喂药的手腕。
  “我受伤太重,道友不必浪费如此灵药。”
  虽然知道无心说的对,可燕九也不能看她如此死去。
  燕九将装有生机泉水的玉瓶盖好,但是却没有收起,只是拿在手上以备不时之需,谁知无心却是一把握住燕九的手腕。
  “道友,不,前辈!我有一事相求!只要前辈帮我,晚辈愿以所有身家相报,不仅如此,我天机阁也会重酬前辈。”
  无心说着深深的闭上眼去去,她本就伤重,做此动作更是眼前一片晕眩。
  燕九心中叹息一声,她不知道无心将要托付的是什么事,但是她愿意帮上一把。
  “若是我能够办到,燕九一定竭尽全力。”
  得知燕九答应,无心瞬时舒了一口心气,她咽下口中涌上的鲜血,这才开口。
  “天机阁《星河图卷》被盗,还请前辈告知天机阁,抢夺《星河图卷》的修士,乃是曾经的御兽宗少主,也是我唯一的子侄——御雪疏!”
  燕九听得眉头一皱,御雪疏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天机阁抢夺《星河图卷》,肯定是因为背后的“自我”作乱!
  可是,御雪疏竟然是无心的侄子。
  燕九急忙道:“那是何人将前辈伤至如此?”
  被燕九提及此事,无心只觉得气血翻涌,她“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顿时黄如金纸。
  燕九连忙往无心的嘴里滴了几滴生机泉水。
  “说来也不怕前辈笑话,这将我击伤的乃是我这侄子的母亲。”无心说着一阵苦笑,“而我那侄子却是连阻都没有阻上一下。”
  燕九不知如何接话,这总归是无心的家务事,旁人无法置啄。
  “我会将这件事告知天机阁的。”燕九回到,却见无心百般蹉跎犹豫。
  “可是还有其他事?”
  “前辈,”无心说着却是闭上眼去,“我只想在我生命最后,找一个人听听我的故事。”
  “说吧,”燕九回到,“我可能是你最后的倾听者。”
  无心仰面躺在地上,脑中响起的却是她入门时,师父给她的断语:“你此生情路多阻,不如无心,无心自然无情。”
  无心看着眼前虚空说到,“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救了我,当时我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人。我第二次见他时,师父告诉我说,他是昆仑掌门。从那时起我,就想走到他面前问上一句,他可曾记得我?”
  “可他是昆仑掌门啊,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我天天追在他的身后,任谁都说我痴心妄想,可他却是不置一言,既不理我,也不拒绝,我就想啊,等到他拒绝我,我就停下,这一等就是这许多年……”
  无心说着看向燕九,“若是前辈不嫌麻烦的话,就请帮我问上一句,他记不记得,他当年救下的那个小丫头……”
  无心眼眸扇合,它已到油尽灯枯之时,但是她却是很开心,能在死前将这多年心事说出。
  燕九暗中掐诀。
  无心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分明就看见正元站在自己面前,将手伸向残垣断壁中的自己。
  “不要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无心笑着,将手扬起伸向正元的方向,“你可记得我……”

☆、第二百三十四:入昆仑

  扬起的手臂重重落下,燕九看着无心在自己面前散落成砂……
  “若我遇见,必然相告……”
  海惑握着胸前的储物袋,看向燕九:“她死了?”
  “是,就像修云一样。”
  “不,修云还在”。
  海惑握着胸前的储物袋眼神坚定的说到。
  燕九看着无心散落的砂子,没有出声。
  “海惑,”燕九突然喊到,“我为你取个名字吧”。
  “名字?”
  “就像修云一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而我的名字叫做燕九。”
  “燕九,”海惑拧着眉头默念着,“修云,好听。”
  “是啊,”燕九失笑出声,“那为你取名惑云可好?”
  “惑云”?
  “就是你海惑永远记得修云的意思,你觉得怎么样。”
  “惑云好,”海惑笑着回到,过了一会,她默默的补充到:“比燕九好。”
  燕九笑笑,“那惑云,现在就跟着我一起走吧?”
  “去哪?”
  “去找一个适合渡劫的地方,顺便替你找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师父……”
  昆仑山在云仙界以北,群山莽莽俱是险峻陡峭,刀削斧劈高耸入云,从远处看去,宛若一柄柄出鞘的利剑插在云霄之中。
  这天,看守山门的剑童,却是迎来了一人,那是一名女修。
  她撑着一把黑伞,趁着满山轻雾而来,白色的裙摆就扫落在沾满露水的台阶上。
  守门的剑童揉揉眼睛,他还以为看见了山精变换的幻象,等到离得近了,他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大一小两人。
  “这位仙子还请留步!”
  那守门的剑童低声喝到,昆仑山下设有阵法,寻常凡人是进不来的,可这人既然能走上山来,就说明这人与自己同是修士。
  燕九踩上最后一截台阶,这才看向那说话的剑童。
  “这里难道不是昆仑?”
  听见燕九这样说,那剑童却是一愣,“这里的确是昆仑。”
  “那你为何拦我?”
  燕九这话一说,剑童更是疑惑,难道眼前这人是昆仑弟子?可是自己从没有见过她啊?
  “阁下为何而来?”
  “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你们的掌门正元。”
  那剑童闻言心中已有几分不悦,这昆仑掌门又岂是外人说见就见的,更何况还直接提及名讳。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敢问阁下名讳?”
  燕九狡黠一笑:“燕九,我的名字叫燕九,如果你觉得这个名字不足以见你们掌门的话,那不知掌门亲传弟子未婚妻的身份,能不能行。”
  那剑童闻言心中大骇,掌门亲传弟子只有一位,那就是已经消失许久的清砚。
  原来清砚师兄离开许久,是因为回家娶媳妇了!别说,这媳妇还挺漂亮的。
  剑童如此想着,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一旁的惑云。
  不会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吧?
  所以,清砚师兄这是将别人肚子弄大了,不,是孩子都生了!然后却不负责任的跑了,现在人家直接找上门来,要求掌门做主?!
  我的天,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燕九看着那守门的剑童,一溜烟的消失在山门之后,匆忙间甚至撞到了台阶。
  所以,这剑童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很快,燕九就知道了答案。
  只见身穿文士长袍的乾元,自门内而来,还未站立就在那里朗声道:“哪个是清砚的孩儿,还不快站出来让你师叔爷爷好好看看!”
  燕九听着有些愣神,她看看左右,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到来?
  而这时乾元已经走到燕九面前,“你就是被清砚抛弃的那名女修?来,小姑娘,你不要怕,你将你受的苦说出来,乾元师叔会为你做主的。”
  燕九看着乾元,为什么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可是合起来却是一句都听不懂?
  而这时坤元从后面匆匆赶开,却是直接将乾元拉到了一边,“师兄,不要胡闹!”
  乾元暗暗撇了撇嘴,“知道我是师兄,还敢对我如此说话!”
  坤元却是不理他,他对着燕九歉意的笑笑,“这位道友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师兄乱语无状,还请海涵。”
  燕九却是不介意,“这倒无所谓,我来这里,是为了昆仑掌门而来,还请两位给指个明路。”
  “这个时候,掌门师兄正在下棋,还请道友随我来。”
  坤元说着就去拽乾元,谁知乾元却是一甩衣袖跳到一边,“你们忙你们的,我要带着我这小孙孙去忙我们的!”
  乾元说着一把抱起来惑云,将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师兄!不得如此!”坤元急忙唤到。
  谁知乾元却是不管,却是直接做了个鬼脸带着惑云跑开了。
  坤元一脸歉意的看向燕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师兄大概是太喜欢孩子了。”
  燕九看着惑云和乾元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这惑云任凭乾元抱走了自己,却是一点都没有反抗,她以为,惑云会直接给乾元一剑的。
  想到这里,燕九对着身旁的乾元道:“没有什么,只是莫要出事就好。”
  坤元也是一件担心道:“是啊,千万莫要出事。”
  他怕的却是自家师兄将孩子磕碰,弄哭,燕九却是想着,惑云千万别把乾元整伤整残了,两人担心不一,可俱是忧心忡忡……
  正元惯常下棋的地方乃是一片松涛林,松涛阵阵,云雾飘渺,白衣白发之人,伏在棋盘上,闭目沉思。
  燕九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正元。
  一旁的坤元还在小声的提醒着,“师兄下棋是最厌有人打扰,道友不如退到一边,等师兄下完再……”
  坤元话还未说完,就见身旁的燕九已是走向了正元。
  燕九站在正元身侧,这棋乃是一盘僵棋,无论是黑子进退,还是白子避让,双方俱是两败俱伤。
  坤元正欲唤回燕九,就连燕九伸手将眼前的棋盘一掌劈散,黑白二色的棋子瞬时滚落满地。
  正元猛地张开眼皮,一双眼睛如炬似电,看向眼前的燕九。
  燕九却是不惧,她直视着眼前的正元,声音掷第有声。
  “无心死了,她原本还想让我前来看看你,现在看来却是不必,因为你根本不值得……”

☆、第三百三十五章:正元无心

  正元的掌心里紧紧的捏着一枚棋子,眼神却是看向自己面前的棋盘有些怔然,他有些不敢相信,无心竟然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正元突然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只这一句话就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怎么,”燕九却是冷笑一声,“原来昆仑掌门除了这桌上的黑白死物,还会关心其他。”
  正元闻言,却是垂下眼眸。
  燕九却是声音不停:“想必她死了你应该很开心吧?啊~我差点忘了,你应该是不开心才对,要不然你也不会对她如此浓烈的示爱,视而不见,你拖着她,不拒绝她,你享受着这种被人仰望追求的生活,这样将她不上不下的吊着,让她受尽世人嘲笑,而你,没准还在背后为这女人的痴傻,沾沾自喜……”
  “不是的……”正元看着眼前棋盘这样回到,“她已经……不要这样说她……”
  谁知燕九闻言脸上嘲讽之色渐重,“不说,即使我不说,别人也不会说?恐怕不是吧,说她无心对着昆仑掌门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有多少,你不会不知道吧。”
  坤元终于察觉出不对来,怎么这跟剑童禀报的不一样啊,这女修来昆仑竟然不是为了清砚,而无心却是已经身陨?
  那掌门师兄……
  正元闭上了眼睛,他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还是就那样跟在自己身后,自己下棋,她就坐在一旁用地上的草梗碎石卜测天机。
  自己下山,她就静静的跟在自己身后,即使修为低弱也努力跟上自己的脚步。
  有一次她没来,隔了两天才出现。
  “我以为你会来看看我的。”那天她第一次出声打断了自己的思索,“后来我就想,你那么忙,肯定没有时间。”
  她站在那里瘦弱了很多,“有没有那么一刻,在你忙的时候,会偶尔想起我?”
  正元直到今日也记得那天的回答。
  “没有,”正元如此回到“而且我也没有在忙,我只是在下棋而已。”
  她的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说,不过,从明天起,我不会再来了。”
  末了,她想了想后说到,“至少在这云仙界里,光有喜欢是不够的。”
  她说着就这样离开了,此后正如她所说,她再也没来过,后来,他才知道,就在那两天里,她唯一的弟弟陨落了。
  等到他再见到她时,她已经穿上了灰色的道袍,成了天机阁里最为年轻的长老。
  忘了那天是因为什么事,不过却是有人这样当众问她。
  “无心长老,你怎么不找个道侣啊?”
  她是怎么回答的哪?
  正元握着那枚棋子如此想到,她笑着说:“我也想要一位道侣啊,可是没人娶啊。”
  那人起哄,“小生愿意娶你啊。”
  “可是没办法啊,”她笑着回到:“我这一生只想嫁一人,可他是昆仑掌门,我配不上他啊。”
  那人又问,“昆仑掌门,无心长老都这样说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表示的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哪?
  “我此生不会娶妻,不论她配不配的上我。”燕九对着正元如此说到,“这就是你给出的答案吧,那时的她,才是整个云仙界的笑柄。”
  “她是怎么死的?”正元如此问道。
  燕九撑着那柄天都伞却是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一个不在乎她的人?”
  “不……”正元刚想开口,可是随即哑然,“还请道友告知,昆仑必有重谢。”
  “你这昆仑有什么哪?除了几座山,除了几把剑,你觉得我会缺这个?”燕九眼睫一转却是看向正元。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死时被人击碎丹田,割破喉骨,元婴逃不出来,话也说不出,只能躺在地上等死,而她在死前的最后一刻,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是找人来对着那高高在上的昆仑掌门问上一句:他可记得他当年救下的那个孩子……”
  正元手中的棋子“砰”一声捏碎,他当然记得,当年那个在废墟里哭着寻找弟弟的孩子,即便是磨破了手掌,也不停的翻动碎石。
  那样哭泣的无心,他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幼年,另一次却是在深夜。
  看守山门的弟子匆匆来报,说无心来了,只是模样有些……
  “掌门,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只是在哪里哭,我们实在没办法,这才……”
  等到他出来时,就看见她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甚至连道袍的带子也未系上,只是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坐在那里。
  待到自己来了,她这才抬起头来,本就消瘦的脸颊越发苍白,这显得她那双眼睛尤其的大,只是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眼泪。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知为什么,那天的他有些生气,他训斥到:“堂堂天机阁长老,蹲在昆仑山门外,成何体统!”
  “我,我也不想来的,”只这一句话,她就坐在那里哭了起来,“可是,我推演天机的时候为你卜了一盘,不知道为什么我推演不出你的星象?我卜了上百次,可是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的星象会是一颗死星……”
  “够了!”
  他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脾气很是不好。
  “不论星象如何,那都是我的星象,不用你深夜跑来告知我!”
  “我,我就想来看看你!我也知道你不会见我,所以……我不敢进去……”
  竟然就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她蹲在山门口,不敢进入。
  他语气缓和了许多:“现在见到了,总应该回去了吧!”
  “嗯,我走了,”她站起身来,对自己说到,“我会想出办法的,我一定会想出来的……”
  直到她站起身来他才发现,她竟然赤着一双脚。
  她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好像忘了穿了,我这就回去穿!”
  她说着,就那样光着脚跑下山去,那一夜他持棋端坐,眼前闪过的是哭着的无心,幼年时期的她,还有长大后的她……
  燕九站在那里,脚下踩着的是散落的棋子,“正元,我现在问你,你记得吗?”
  “一直记得,从未相忘……”

☆、第二百二十六章:落剑无声

  无心,它记得,一直都记得。
  燕九心中叹息一声,她不知无心此生是否值得,正元应该也是对她有意,可惜两人终是天人永隔,有缘无份。
  “御兽宗《星河图卷》被盗,无心追出,死于盗取之人御雪姬之手,而那时御雪疏就在一旁。”
  燕九说完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这片松涛林,坤元看看独自静坐的正元,随着燕九一起下山了。
  整个松涛林重新寂静下来,除了破碎的棋盘,仿佛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正元捏起地上的一枚棋子,却是从袖中掉出一张纸来,不大的兽皮纸上却是清晰的写着“魂契”。
  “我参悟天机阁的《星河图卷》终于找出缓解你星象的方法了,”无心轻灵的声音仿佛还在自己耳边。
  “只要将两个人的星象用这种魂契缔结在一起,彼此依偎,相互扶持。或许能将你那那颗死星带活,我的星象虽然微弱,但是你愿意和我缔结魂契吗?”
  可随即她摆手道:“你不要误会,师父说过的,我会死在元婴境,而我现在已经是金丹,最多也就几百年我就会死的,只要我死,魂契就没了作用,到那时,你……”
  “好吧,”她越说越沮丧,“我要是你,直接找个修为相当的不是更好,算了,你就当我没来过吧。”
  她下山了,正如她来时那样。
  正元看着那张魂契,耳边响起的却是师父带自己回昆仑时说过的话。
  “你本该不存在这世间,可我为你续改了命运,正元,你愿意为我守护好昆仑吗?”
  “师父,我愿意。”
  一滴鲜血自正元嘴角滴落,落在那张魂契上,宛若一颗鲜红的心上痣……
  “燕道友,”离开松涛林的路上,坤元蹉跎着开口,“道友先前说是清砚的未婚妻,不知……”
  燕九闻言有些想笑,“我确实认识清砚,不过,我却不是他的未婚妻,道友唤我燕九就好。”
  “那,那名小童,她……”
  “它是我的朋友,这也正是我来这里的第二个原因,它天赋异禀,但是它却希望成为一名剑修,而我带它来昆仑是想为她寻找一位明师。”
  燕九说着看向坤元,“但是在那之前,还请坤元长老帮我传讯给天机阁,就说《星河图卷》被御雪姬、御雪疏母子盗取,无心长老追捕当中不幸陨落。”
  坤元知道事态紧急,那《星河图卷》乃是天机阁镇派之宝,他当下就要发出传讯,将此消息送往天机阁。
  谁知燕九想了想后,却是补充到:“这其中不要提及我的名字,就说是昆仑弟子发现的就可以。”
  坤元听着更觉奇怪,从来都是做坏事不留名,怎么做这种好事,也不让提及?
  他那里想到,燕九之前为绛灵大婚四处搜集聘礼,却是已经“声名狼藉”,这不提自己的名字还好,恐怕一说出来,众人还以为是她偷盗的,要知道,她的修为完全可以做到。
  有时候修为太高,也有属于自己的苦恼啊~
  此消息一传回天机阁,天机阁众长老的吃惊程度,不亚于看见自家阁主去青楼楚馆。
  这一个丢失的是天机阁镇派之宝,另一个陨落的是天机阁后起之秀,这无论那个都是对天机阁的重大损失。
  众长老当即卜测御雪姬母子的准确位置,同时发出悬赏,捉拿御雪姬母子,寻回丢失的《星河图卷》。
  什么,你说他们不怕有人暗中收下《星河图卷》?
  呵呵,那张图就连天机阁都参悟了几千年,对于平常人来说,那就是一张画了很多东西的图而已。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而此时洗剑阁里,乾元正将惑云放到了一架木马上。
  乾元拿着一个拨浪鼓一脸诱哄的看向惑云,“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惑云咬着手指想想,“惑云,我是惑云。”
  “惑云,这真是个好名字,”乾元将那个拨浪鼓摇的叮当响,“那惑云啊,你爹是不是清砚啊?”
  “爹?”惑云歪歪头,“好吃吗?”
  乾元突然觉得有些棘手起来,“这爹当然不好吃,呸呸呸,这“爹”压根就不是吃的!”
  惑云却是不管,她脚尖一点,却是在木马上摇晃起来,这里可真有意思,她这样想到。
  乾元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不死心,他凑近惑云,却是被她身后背着的长剑所吸引,那剑看着不显山露水,可是却品质非凡。
  “惑云啊,爷爷看你一直背着这把剑,你要不要拿下来让师叔爷爷看看啊。”
  乾元不说这句还好,惑云一把握住胸前的储物袋,满脸戒备的看向乾元。
  这段话她太过熟悉,简直就是燕九打劫必备,原话是:道友,请留步,你这储物袋看上去不错啊,要不要拿下来给我看一下。
  惑云皱着小眉头认真道:“你,想打劫!”
  乾元闻言顿时有些苦笑不得,“师叔爷爷怎么会要你的东西。”
  他将拨浪鼓递给惑云:“师叔爷爷和你交换好不好?”
  “不好!”
  惑云跳下木马就向门口走去。
  这下乾元急了,要是惑云从这里离开了,他师弟肯定又要唠叨起来了!
  他连忙起身去拦,谁知惑云却是万分戒备的抽出了身后的剑。
  “轰隆~”
  燕九坤元二人还未到洗剑阁,就听得一声巨响传来。
  燕九:“不好!”海惑惹事了!
  坤元:“不好!”师兄又闯祸了!
  二人急忙赶到洗剑阁外,就见整座洗剑阁在二人眼前轰然倒塌。
  尘土四散退去,只余下站在废墟中的两人,待燕九看清境况,这才放下心来,还好,乾元无事,只是塌了一所房子。
  而坤元却是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如果允许的话,他或许会揉上几下,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不是幻觉。
  之前他那向来不可一世的师兄,却是被一柄剑抵住丹田,而持剑的人却是那名小童。
  见燕九到来,海惑这才眨了眨眼睛,看向燕九的方向。
  “我做到了。”海惑这样说到,就像一个考了一百分,等待表扬的孩子。
  她顿了顿后补充到:“无声,落剑,无声……”

☆、第二百三十七章:惑云拜入昆仑

  谁知乾元听到这话,却是跳将起来,他这一蹦,剑尖险些刺破他的丹田,坤元连忙上前拉开自己这拎不清的师兄。
  乾元却好像上了发条一样,连连喊到:“此子大才,此子大才啊!”
  海惑看的很是奇怪,燕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顶。
  “惑云,你很厉害,”燕九由衷的夸赞到。
  惑云笑笑,“惑云,厉害!”她摸着手上的剑说到。
  乾元却是跑来单膝跪地,一把握住了惑云的手,“我的宝贝小徒孙呦~让我师弟给你做师父吧!”
  燕九看看乾元这标准的求婚姿势,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你都这样“卑躬屈膝”了,却是为了自己的师弟求徒!
  你对你师弟,这绝对是真爱啊。
  一旁的坤元,看的只觉头大,我的师兄呦,你就不能偶尔正常一下吗?
  坤元对着燕九歉意的笑笑,“自从我师兄的徒儿清梧身陨,他就变成了这副样子,道友切莫见怪。”
  燕九了然的点点头,先前她只顾惑云,却是没发现周围俱是布满了木马、木剑,甚至是拨浪鼓等物。
  “我师兄的徒儿未陨落之时就住在这洗剑阁,他幼年居住的地方被魔修劫掠,满城之中唯有他一个活口,所以少年时很是阴霾,我师兄就为他做了这许多东西,总是希望他开心一些。”
  燕九捡起脚边的拨浪鼓,白色的鼓面上右各画了一柄剑,微微转动,木珠就会敲在剑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乾元确实疼爱门下弟子清梧,不过……他自己却是活不长了。
  “惑云,你愿意让他做你师父吗?”
  “师父?”
  见惑云疑惑,燕九这才道:“就是教授你剑术,让你变得和修云一样厉害,那样的人就叫做师父。”
  “你哪?”惑云问道。
  “至于我,我要去找个地方渡劫,等到我回来时惑云应该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剑修了。”
  惑云却是坚定的纠正道:“不要,合格,要像修云!”
  “对,要像修云一样。”
  “嗯!”惑云满意的点点头。
  乾元还保持着那个单膝跪地的姿势,可脑袋却有些懵,不是说好拜坤元为师的吗?怎么一转眼这“师父”就成自己了?
  “等等!”乾元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我难道没有说过的吗?我此生不会再招收弟子。”
  “那你想要做什么哪?”
  燕九反问到:“昆仑如今虽然看着势大,可是千百万年以后哪?你还能保证他像现在这样?”
  “你不仅不为了昆仑着想,多培养一些优秀弟子,反而只在这里耍小性子?嘴里说着什么“此生再不收徒”这样的废话!却是将昆仑的重担甩给了自己的师弟,你觉得大家容忍你,还容忍的不够吗!”
  燕九说着看向乾元:“你的徒儿死了,你想尽办法想要报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你这短短百年的寿元,你又能杀死几个魔修?”
  燕九说着,一声冷笑:“我要是你,就越是会在自己大限将之之前,广收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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