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缔仙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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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燕九诧异来人的大胆时,却让燕九更为吃惊的却是清砚竟然无!动!于!衷!
没有发火,没有生气,没有愤怒,甚至毫不意外!
燕九扒着清砚的手臂拼命向外张望,待看清来人的面目,这才一片了然的说了声:“怪不得。”
原来,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碧商城一别后,再未见过的清梧。
却见清梧揽着清砚的肩膀,一副老友相见的样子,“清砚师弟,你也来了啊,真是许久未见,你我可要好好的痛饮一番。”
清梧说着,却对身后那位女修歉意的施了一礼,“这位仙子抱歉了,在下遇见了同门师弟,失陪片刻。”
清梧说完,也不管那女修的反应,直接与清砚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挤到了同张长案前。
亏得那长案本就是能两人共坐,要不然还得挤上一挤。
那被冷落的女修见清梧离开,虽然气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忿忿的回到自己的长案前。
见那女修离开,清梧这才舒了一口气。
“师弟,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
清梧说着拍了拍清砚的肩膀,却在清砚冷淡的瞥了一眼后,倏忽收回那只安禄山之爪。
清梧:突然感觉被自家师弟给威胁了,怎么办?
燕九:好好的吃顿寿宴,却发现自己喜欢(大雾)的人与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清砚这心里得多难受啊。
清砚却是下意识的看向怀里的燕九,见燕九一副因为清梧与别的修士牵扯不休,而愁闷的样子(大雾),清砚当即面色不愉起来。
“清梧师兄既然已经摆脱了那位女修,还是回去的好。”
燕九眨巴着小黑眼,看吧!看吧!一听这口气就知这是“醋”上了。
清梧虽是不解清砚为何让自己回去,但是看着自己的长案周围,虎视眈眈的女修,还是清砚这边来的安全些。
“清砚师弟这是在赶我走吗?一定是师兄我听错了。”清梧掏掏耳朵,一副风太大,我听不见的无赖模样。
更甚至直接持起桌上的酒壶,给清砚倒了浅浅的一杯,“这御兽宗的梅花酿分外清冽,师弟应当尝尝。”
“不用了。”清砚淡淡的回到,却见燕九跃跃欲试的凑向那杯口。
“这梅花酿虽是闻着清冽,可是却后劲霸道,你还是莫要贪杯的好。”
燕九伸到杯边的短爪蓦地一僵,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为什么还要注意我喝不喝酒这种小事?
“这是师弟新收的灵宠?”
见清砚对一只灵兽如此关怀备至,清梧也有些意外,记忆中的清砚,除了提起燕九,似乎对谁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不是,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清梧:这话很耳熟啊!
清梧还想张嘴欲言,却见四周开始奏起乐来,这乐声一起,就意味着这场寿宴真的拉开了序幕。
身着薄纱的侍女,手持托盘将长案上的酒水、灵果东西撤下。
燕九还没来的及惋惜,那杯还没来的及喝的梅花酿,却又忽觉得目不暇接起来。
侍女们薄纱轻扬,袖角带香,翩然而上却又井然有序的退下,一道道山珍海味,灵果珍蔬,就那么络绎不绝的被端上桌来。
燕九瞪着一双小黑眼,土包子似的开始数起来桌上的菜品来:
热菜二十道,冷菜二十道,汤菜四道,小菜四道,鲜果四道,瓜果、蜜饯果二十八道,点心、糕、饼等面食二十九道。
整整共计一百零九道!
如果这是平常的菜,也就胜在数量,可是眼前这一百零九道菜,每一道都灵气氤氲。
不说那些看着就珍稀异常的灵果、灵珍,只单单那看似寻常无比的寿包,上面蕴含的灵气都堪比聚灵丹。
此时此景,燕九只想食指大动!
可是,燕九看看周围的宾客,俱是一副正襟危坐,静候主人到场的模样。
燕九:吃,或者不吃,这是个问题。
清砚取过一碟点心放到燕九面前,“这鹅黄酥很是不错,阿九可以尝尝。”
燕九满是欣赏的看了一眼清砚,少年我看好你哦~
不过就算是吃东西(丢人)也要结伴才好!燕九将小八摇醒,直接将它放到了一盘灵果之后。
睡眼朦胧的小八,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一双绿豆小黑眼在看见灵果后,很快就抛开了那些疑惑,投入“吃货大军”中。
看着甩开膀子吃的两灵兽,清梧只觉得眼角抽搐,这清梧师弟的爱好,实在是越来越难懂了。
燕九这厢正吃的开心,却忽听得奏乐一停,她将最后一块鹅黄酥塞进嘴里,这才抬头向前望去。
就见层层纱幔被侍女们轻柔的挽起,显然,正主要上场了……
☆、第八十六章:亲爹要娶妻
云鬓高挽,金钗颤巍,一双妙目好似冰山清泉般波光潋滟,娇嫩如春雪的脸颊上,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红一扫而上。
明明是娇艳无比的美人,可是却又偏偏穿了一身黑红色的九重宫衣,翩然翱翔的蝙蝠,围绕着妖娆绽放的西番莲跃然其上。
可是,那庄重非凡的衣服穿在御雪姬身上,非但不晓得突兀,反而更显相得益彰,有种一国女王神圣不可侵犯之感。
御雪姬在主位上坐好,这才微微额首向众人略略施了一礼,“今日虽是我的寿辰,可诸位道友也不必拘束。”
御雪姬话音刚落,就被一道声音突兀打断。
“还望御雪宗主海涵,是在下来迟了。”
燕九啃着手里的点心一脸看戏的正经样!人未至,声音先行,竟敢当众出声喝止寿星的祝词,不是好友就是死敌。
就见一身穿白袍,手持羽扇的修士自门外走了进来。
那修士一进门就连连拱手致歉,“抱歉,抱歉是都某来晚了。”
御雪姬却是大度一笑,“都副城主能抽空前来,就已是蓬荜生辉,又何来怪罪一说。”
原来,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万兽城副城主——都斜。
御雪姬这一开口,燕九就知这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后者,虽然言语恭敬,可是却又隐隐相对!
都斜却是毫不在意御雪姬言语间的不满,只见他对着那御雪姬解释到。
“非是在下特意来晚,实在是在下将要出门时被城主拦下,这才晚了一二。”
“都副城主深受城主重用,自是忙碌,不过,我这寿宴还没开始,所以都副城主并没有来迟。”
御雪姬一甩衣袖,“来人,看座。”
那都斜在长案前坐好,这才看向御雪姬,“其实这城主之所以拦下我,乃是为了御雪宗主。”
御雪姬却是问向都斜,“这是何意?”
“宗主等下就知,”那都斜说着,却是拍了两下手掌。
顿时,就见一手捧画卷的女童自门外走了进来,只见那女童不过总角,但手里却捧了一卷比她还要长的画卷。
“城主府鹿女,特持贺礼前来为御兽宗宗主贺寿,恭祝御雪宗主,大道长生。”
鹿女说着,却是向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御雪姬跟前,“这是城主送予的寿礼,还望御雪宗主笑纳。”
鹿女将手中的画卷递过去,“城主还曾留下口信,希望宗主能当着满堂宾客打开。”
御雪姬虽是接过,可是却并不依言打开,“你家城主还说了什么?”
鹿女却是一派天真的反问道,“御雪宗主您确定要听吗?”
御雪姬却是额首,“但说无妨”。
那鹿女听罢,一清嗓子,惟妙惟肖的学起那万兽城的城主来。
“小姬啊,你这几千岁的生辰我就不去了,改日,你若出嫁,我一定赶来喝场喜酒。”
鹿女学完,这才再次躬身行了一礼,“这就是城主说过的话,御雪宗主还有什么疑问吗?”
一个几千岁的女人,被当着满堂宾客提及嫁人,这要是放在寻常修士身上,估计都要掀桌而起,提剑砍人了。
可是御雪姬却是不急、不恼,只见她看向鹿女,对着身旁的侍女吩咐到:“设案,摆席”
那鹿女也不推辞,直接坐到那设在都副城主旁边的长案上,也没跟御雪姬客气,直接持箸吃起点心来,看那豪迈的样子竟然不输燕九、小八。
燕九这边正看着那鹿女大吃特吃,却见那副城主都斜,自袖中掏出一礼盒,递给身旁侍候的侍女,让其呈于御雪姬。
那都斜笑着说到,“小小礼物只为庆祝御雪宗主生辰,还望笑纳。”
“都副城主客气了。”御雪姬说着,却是将那礼盒放于御雪疏手中。
都副城主这一举动,就好似引动了骨牌一般,众修士纷纷送上贺礼,清砚也取出一个铁盒递给身旁的侍女。
燕九:我应该说不愧是炼器师吗,就连送礼都送个保险柜样的铁盒!还是说,盒子里的东西十分珍贵?
“清砚,”燕九扯扯了清砚的衣袖,小声的唤到。
一旁的清梧听见燕九口吐人言,差点将杯中的灵酒一口喷出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灵兽说话并不稀奇,可为何这声音与燕九一模一样?
燕九看着清梧那副吃惊的样子,忽有些莫名的畅快起来,该!让你背着清砚找女人,惊着了吧!
清砚更不会去理会满脸惊讶加疑问的清梧,只见他将筷上的点心放到燕九的碟子里,“阿九唤我何事?”
燕九却是指了指那呈上的铁盒,问到,“那里面装的什么呀?”
“那个啊,里面乃是放了一张白纸。”
“白纸?”燕九闻言疑惑更深,“一张白纸做贺礼?”
清砚想到重水往铁盒里放的东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燕九,在那铁盒里,真真切切的放置了一张寻常白纸。
若真说那白纸有何特别,那就是重水还在上面写了“寿礼”二字。
清砚夹起一箸菜肴递至燕九唇边,“这灵珍三翠丝很是爽口,阿九不妨尝尝。”
燕九: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吧!不过,我给满分!
燕九一口咬下那色彩艳丽,灵珍三翠丝,一双眼睛满足的眯起,实在是太!太!太好吃了!
“这白玉菱角也是不错,阿九尝尝……”
清梧:在这无比温馨的氛围里,我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无情抛弃的凄凉之感?
此时寿宴已过大半,却忽见得御雪姬轻拍几下手掌,示意她有话要说。
舞乐骤停,那原本正在甩袖起舞的伶人,也纷纷垂首退下,那原本正在喝酒聊天的修士,也看向御雪姬。
燕九也在清砚应接不暇的投喂中,抽空看向御雪姬的方向。
却见御雪姬手持酒盏,对着众人遥遥举杯,“今日借着我这寿宴,诸位宾客好友皆都在场的契机,我御兽宗宗主御雪姬还有一事要在这里宣布。”
说到这里,御雪姬却是一顿,看向身边的御雪疏,“阿疏,你也要好好听着才是。”
御雪疏闻言,却是更加疑惑,“娘亲,究竟是何事要在寿宴上宣布。”
御雪姬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对着满堂宾客开口。
“那就是我将会在十日后大婚!还望诸位道友在御兽宗小住几日,好一同参加十日后的婚礼。”
御雪姬这一番说辞,就好比在平静的湖面下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修士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燕九闻言,暗道一声“怪不得!”
难怪鹿女先前说出那样一番话时,御雪姬没有生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哪。
可是除此之外,燕九却也没有其他太过特别的感受,对于燕九来说丝毫不觉得女人嫁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反观众人,怎么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燕九想着,将最后一块点心,心满意足的塞进肚子里。
人生,真是圆满~
如果说此事对于燕九来说没有所谓,那对于御雪疏来说就好似晴空霹雳!
这消息来的太过迅猛,他的脑海甚至有些纷乱,但是一个念头却在心里隐隐闪现:
杀了他!
杀了那个胆敢觊觎他娘亲的家伙。
这厢御雪疏杀心渐起,那边却有几位,与御雪姬交情不错的修士,已是直接询问起御雪姬所嫁何人来。
但反常的是,不论如何询问,御雪姬却是一概避而不答,只是推言,“十日后就知。”
御雪姬的推拒,却更让众人好奇起来,就在众人猜测御雪姬嫁人的人选时,就见宴客厅里的大门,被人由外向内轰然推开。
一双绣有西番莲纹的覆云履,迈过那朱红的门槛,推门而入,火红的袍角张扬舞动,那艳丽浓重的颜色,却不及来人面貌百万分之一。
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美,如玉壁琼琚般映的满室生辉。
满堂寂静,落地无声中,那人徐徐走到御雪姬身旁,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满含柔情的看向御雪姬。
“我来了。”那人柔声说到,嗓音如同陈年美酒般低沉醉人。
御雪姬却是有些嗔怪的看向那人,“你不在内室好好休养,跑到前面来做什么?”
那人唇角一勾,额心红纹越发妖艳,“当然是为了见你……”
那人说罢,这才转身看向众人,“我与瑶姬十日后大婚,还望各位前来吃杯喜酒。”
一只酒盏滚落到地上,“铛啷”一声碎开。
燕九呆若木鸡的矗立在长案上,一双小黑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人。
御雪姬见此却是轻笑出声,“你看那只灵兽,都被你看呆了。”
而看呆的燕九:这个世界疯了!
这个敢当着满堂宾客,与御雪姬当众调情的家伙竟然是——燕卿!
这个老妖精,他不是丹田破碎了吗?
他不是被道莲反噬了吗?
他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这御雪姬的未婚夫?
而且,修为竟然升到了金丹境!
燕九本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燕九却记得清楚,那人额心上的五瓣红纹,分明是道莲的模样!
这人确是燕卿无疑,而那道莲却也没有完全毁灭,反而以一种十分奇特的形式寄居在燕卿体内。
一双手臂将又惊、又诧、又多疑猜测的燕九揽入臂弯当中,突如起来的温暖让燕九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似是看出燕九心中所想,清砚的声音自燕九头顶,遥遥传来,“阿九不必想那许多。”
清砚说着,眸中杀机好不遮挡的显露出来,“反正,他早晚也是要死的。”
“死?”燕九闻言却是有些诧异的看向清砚,“我从未想过要他性命,即便是当初用剑气损他丹田,也仅仅是为求自保而已。”
说到这里,燕九还向着清梧的方向,道了声谢,“多谢您当初赠送的剑气,才使得我得以脱身,保命。”
“不用,不用,”清梧心情复杂的饮了一口梅花酿,只这一会听到的言论,就让他有种眼界大开之感。
原来这灵兽是燕九!
原来清砚要弑父!
原来这将要迎娶御兽宗主的男修,竟然是燕九的生父!
清梧默默的喝着酒盏里的梅花酿,还是自己这种无父无母,身无牵挂的孤儿来的好。
除了一个喜欢乱牵红线的师父,自己的人生还是十分美妙的。
显然燕九的回答,超出了清砚的推测,“为何?”
燕九摇摇头,没有言语。
虽然自己差点死于燕卿之手,可是自己从未想过要燕卿性命,这,或许是原本的“燕九”所留下的残存意念。
燕九想着,却是狡诘一笑,“不过,这燕卿毕竟是我亲爹,亲爹大婚,我这做女儿的总要送份贺礼!”
“我不同意!”
还没等燕九送上一份“大礼”,就见这桩婚事横空受到阻拦!
而这阻拦者不是别人,正是御雪姬的独子——御雪疏。
御雪姬面带无奈看向自己的独子,“阿疏,别闹。”
“我不明白,这难道就是母亲要告诉我的事?堂堂一宗之主竟然要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散修?”
御雪疏心情不畅,言语间也带了丝鲁莽,不过燕九是十分理解这种心情的。
任谁听见自己的母亲要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估计谁也无法心平气和静下心来。
被亲子当众回驳,御雪姬脸上也有些不愉,她虽然是一位母亲,可是,她也是一宗之主。
“阿疏,注意你的身份!此事我们稍后再谈!”
“身份?”御雪疏闻言,却是讽刺一笑,颊上的酒窝满蕴怒火,“究竟是谁忘了身份!”
御雪疏这番言论,却被一道声音横空斩断,“那你哪?”
燕卿问向御雪疏,“她是御兽宗宗主,也是你的母亲,可是身为人子的你却是当众反驳与她,你可曾想过她此刻的心情?”
“燕郎,”御雪姬扯住燕卿的衣袖,阻止了燕卿。
“阿疏,等到寿宴结束,我会将此时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不过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做此决定,绝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思虑已久”。
御雪姬说着,更看向身旁的燕卿,本就潋滟如春水的眼眸,更是温情脉脉,“我喜欢燕郎,真的,很喜欢……”
燕九当然不会让这种气氛一直持续下去,气氛已经蕴酿妥当,接下来就是本“女主”登场的时刻!
只见原本就要重新开始歌舞升平的寿宴,却被一位身穿白衣的女修,突兀闯入……
☆、第八十七章:骨肉相聚?
只见那突兀闯入寿宴的女修姿态娉婷,模样倾城,只有些失神的看着与御雪姬站在一初的燕卿。
燕九张合了几下嘴唇,尚未言语却已是泪珠先落。
“阿爹,是你吗?”
燕卿看见燕九出现,所受惊讶并不亚于燕九,没想到,这燕九竟然还活着。
想到这里,燕卿眸光一凝,只是这出现的时机……
燕九看着燕卿眼中的惊讶,心中暗暗一笑,眼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周围。
只见众人皆是一副兴致勃勃观看八卦的模样,就连那倒酒的侍女都支楞起耳朵来。
戏台已经搭好,观众也已到场,这剩下的就差一出狗血淋头的“认亲”大戏!
“阿爹,没想到,您还活着,”燕九说着,晶莹的泪珠,已是蓄满那与燕卿如出一辄的桃花眸里,巍巍欲坠。
“娘亲为了寻找您,已是忧思成疾三年前就去了……”燕九说到这里,却已是轻声啜泣起来。
燕九将一介孤女,历经心酸磨难,终见生父这种复杂的心情,努力的演绎出来。
“可怜诸位姨娘,还在燕府苦苦等候,您既然活着,有为何不去看看,在您走后,燕府突遭变故,三十四位姨娘已是流落各处,只我们几姐弟还尚有联系。”
相逢虽好,可也要带着多年不见的埋怨,但是也不能太多,毕竟若是指责太多,这戏变了味道。
“我真的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
说到这里,燕九强撑坚强的抹去眼角的眼泪,这才面带苦尽甘来的欣慰看向燕卿。
“不过,能再遇见阿爹已是幸事,这些不开心的就不说了,若是十一、十二、十四三人,听到父亲您还活着的消息,肯定都高兴坏了。”
可不都“高兴”坏了,恐怕他们恨不得将眼前这燕卿剥皮吃肉。
燕九说罢,一副既想靠近,又心生犹豫的模样。
“刚才听说您又要成亲了,且还是一宗之主,不知您成亲后是否会带着姨娘回燕府?还是将府上众人接来这里?”
燕九一副蹉跎又向往的开口,“不过,我觉得还是回去的好,烈炎城的燕府已是空荡已久,这次回去好好修缮一番,再将姨娘姐妹们召集回来,燕府就又会恢复以前的热闹。”
说到这里,燕九才满含歉意的向着御雪姬,遥遥行了一礼。
“实在是失礼了,贸然打断您的寿宴,燕九在这里给您赔罪了,不过……”说到这里,燕九却是向着燕卿展颜一笑。
“不过,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与生父分离十三年,如今能再次相见实在是情不自禁,还望御雪宗主海涵。”
燕九说着,再次向着御雪姬行了一记福礼。
御雪姬却是眉头一皱,看向燕九,“你究竟是何人!”
燕九将颊边碎发抿到耳后,这才开口说到:“实在是倏忽了,还请御雪宗主见谅,在下乃是烈炎城燕府九小姐——燕九,您身边这位修士就是在下的生父。”
说到这里,燕九却是带着丝疑惑看向御雪姬,“家父最是疼宠于我,难道御雪宗主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
燕九说到这里更是悠悠的补上了一句(刀),“不过这也没有关系,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您叫我一声“九儿”就好,家父一直是这样称呼的。”
说着,燕九眼含孺慕的看向燕卿,“您能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放肆!”
一声厉喝自御雪姬身后传来,这出言呵斥的不是别人,正是御雪疏。
御雪疏虽然抗拒御雪姬的婚事,可是这也不代表,他能容忍有人在御雪姬的寿宴上闹事!
再加上先前心中积压的怒火,御雪疏玉扇一张,直接化作利刃向着燕九袭来。
御雪疏毕竟是元婴修士,燕九自然不能硬抗。
况且,即便是硬抗,燕九也不认为自己能抵过元婴尊者一击之力。
只见她轻巧一躲,身形在原处晃了三晃,再出现时已是在燕卿身后不远处。
燕卿本欲避开,借着御雪疏之手除掉燕九。
却又听见燕九的声音带着丝凉气,在身后传来,“阿爹额上的红纹很是特别,御雪宗主必定十分好奇来历。”
燕卿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倏忽一眯,眼神凛利的看向燕九,“九儿,想做什么?”
“阿爹,救我!”却见燕九一副惊慌失措小白兔的样子,躲在了燕卿背后,甚至还一脸指责的看向御雪疏。
“你这修士,好不讲理!我与我生父相认,又关你何事!怎么无端端打杀起来!”
“你扰乱我母寿宴,我倒要问上一句,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我相认于亲父,这本就是纲理纶常,又何论扰乱一说,反倒是你,对着继父的亲女下此狠手,你究竟是何居心!”
御雪疏闻言更是怒火中烧,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婚事在他看来本就是荒唐无比,而这女修竟然还敢当众言语挑拨,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御雪疏气急却是弃扇用掌,恐怖的威压自御雪疏掌下凝聚,向着燕卿、燕九二人的方向狠狠一拍!
清砚见此,就想出手阻止,却被燕九看出,直接传音到:“别着急,这御雪疏肯定伤不了我!”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御雪疏向着二人一掌拍来!
却见燕九惊呼一声,“阿爹,这人想要杀你!”燕九虽是这样说,却是一溜烟躲到了燕卿身后。
眼见御雪疏攻势要到,燕卿无奈,只能凝气抵抗,但是他毕竟重伤未愈。
而御雪疏这一击更是狠厉非常,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追杀燕九之机,将自己毙于掌下!
即使燕卿知道御雪疏的真实意图,可是却也无济于事,他此时已是开弓之箭,再无退路。
何况,燕卿却是眼神一眯看向身旁的御雪姬,此情此景,燕卿不认为御雪姬会无动于衷。
只听的“啪!”“啪!”两声,御雪疏骤然急退,燕九无事,燕卿无事,却是御兽宗宗主御雪姬替二人接下了这两掌。
御雪姬一甩衣袖,脸上已是带了霜寒之色,“寿宴未散,还望众人多多尽兴才好。”
御雪姬说罢,恍若无事般一挥衣袖,进了内室。
燕卿看着一副恬静乖巧的燕九,却是轻笑两声,“九儿,你真是越发长进了。”
只是那话里话外流露出的无尽杀机,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燕九恍若未觉,只是谦虚一笑,躬身行了一礼,“都是父亲教的好。”
燕卿冷哼一声,也随着御雪姬进了内室。
御雪疏却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清砚的方向,这才看向燕九,“你不会每一次都如此幸运,下一次,我必取你性命!”
“怎么办?”
燕九一副“我好怕怕”的夸张样子看向御雪疏,“听到未来大哥这样威胁我,我害怕的都快哭了哪?”
可随即燕九却是一本正色的看向御雪疏,“幸运,有时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好心的提醒你一句,燕卿那人危险非常,你可千万要留神,别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给吞吃干净了!”
燕九说罢,一挥衣袖,于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出了宴厅。
非是燕九不想再多留会,实在是自己化作人形的时间有限,若是再犹豫上片刻,恐怕燕九就要当众变成一只花栗鼠了!
片刻后,一只白色的花栗鼠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清砚的长案上。
清砚戳戳燕九鼓鼓的脸颊,“下次可别再如此鲁莽了!”
一旁的清梧,默默的喝着杯盏中的梅花酿,一副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实在是他对于清砚有些无语:你那哪里是训斥,分明是无奈的宠溺。
燕九却是毫不在意清砚的斥责,在她看来这只是清砚对于自己的担忧而已,困扰燕九的却是另一件事。
“清砚,你觉得我要不要将燕卿活着的消息告诉绛灵?”
清砚闻此,却也思虑了一番,“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
燕九回到,“我也是这样想的,以绛灵如今的修为,还是晚些时候告诉她的好,只是……”
燕九说到这里,却是忧思更重。
清砚却是看出燕九忧思所在,“即便是隐瞒,也隐瞒不了许久,御雪宗主大婚,洛神阁必然也在邀请之列。”
清梧闻言却是有些诧异,“被你们那一闹,这御雪姬的婚事还能一切照常?”
“你可不要小看燕卿此人啊……”燕九神叨叨的看向清梧说到。
如果她不是一副花栗鼠的模样,或许看上去会更值得可信一些。
想到燕卿那张脸,清梧似是有所同感的点点头,或许这御兽宗宗主的婚事,真的会如时举行……
此时,距御兽宗万里之遥外的天机阁。
“无心长老,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徒儿与旁人定下了魂契?”
花尚问向那,正在拿着几根草棍,在桌上推算东西的无心。
只见那无心,穿一件灰色道袍,袍袖却被挽了几道,直至卷于后肘露出大半截胳膊来,半长的头发在脑袋上胡乱的攒成个揪,歪歪扭扭的耷拉在一边。
这那里是天机阁最年轻的长老,分明比看守丹炉的摇扇侍,从还要来的邋遢。
可是谁能想到哪,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无心,却是洛神阁掌门花尚,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此时无心正用手指一边在测量些什么,一边回到,“就这魂契还是由我推演而出,我又岂会骗你。”
花尚却是一甩拂尘再次问道,“那与之定下魂契的另一方又是谁?”
“那就要问你这个小徒弟了,这魂契必然双方心甘情愿才能定下,”无心说着却又低声嘟囔起来。
“这当初就不该整什么心甘情愿,也省的他老是推拒于我,我就应该直接把他按在那里,逼他与我结为道侣!”
花尚持起桌上的杯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看向嘀嘀咕咕的无心。
“你就别再肖想了,他可是昆仑掌门,化神修士,除非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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