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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贪财娘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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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入魔的诱因,就是夏颜非。
因为只有和她有关的事,才能让他这般不受自己控制。
“蓦尧,我都已经解释了啊,你还不相信么?”夏颜非见白蓦尧躲开她的手,心下一阵失落。
她不信,他会不信她。
“我……”白蓦尧不舍地看着夏颜非,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说,他信,可他说不出口。
因为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仍旧在夏颜非的身边,堕落成魔,二是远离夏颜非,去神界化去魔性,永不见她。
无论是哪一条路,都能令他痛彻心扉。
他想和她在一起,可是,他不能成魔,他不能!他的族人全都是被魔族杀害的,他要为他们报仇的,他怎么可以变成仇人的同道?
他不能……他,真的不能。
那年南海寸寸殷红,哀鸿遍野,他永远都没办法忘记。
“夏颜非,我,永生都不再纠缠于你。”终究,白蓦尧做了决定,他声音嘶哑,眼里含着泪,一字一句的对夏颜非说道。
他不能成魔,他不能……
奈何她是他的劫,奈何他偏生无法选择她……
“你,说什么?”白蓦尧凉凉的气息又一次扑面而来,这是夏颜非第一次觉得他的气息是那么冰冷彻骨,她声音颤颤的,她觉得,她刚刚一定是听错了……
一定是听错了……
他不会那么说的,不会的。
“夏颜非,你我……从此死生不复相见。”白蓦尧声音因为隐忍而愈加嘶哑,双手在袖间紧握成拳,努力的不让他泄露半点心绪。
死生不复相见,这是他这平生说过最狠绝的话,却没曾想,是对她说的。
他不想,他不愿……可他,别无选择。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成魔。
夏颜非是他入魔的那把锁,他一靠近她,她就会打开他堕落成魔的那条路。
“我听错了对不对?你刚刚什么也没说对不对?”夏颜非一把揪住白蓦尧的袖口,眼眶渐红,却没有落下泪来。
她一定听错了……他才不会这么对她。
他才不会。
“夏颜非……我们,就这样算了,可好?”白蓦尧面对这样惊慌失措的夏颜非,他没办法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之前的话都是假的,他不能告诉她他其实好舍不得她……他能做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狠绝地说出这种伤害她的话。
他想,长痛,不如短痛吧……
“白蓦尧……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若你有一天敢不再对我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夏颜非心中一阵钝痛,看着白蓦尧的那张脸,她突然嗤笑出声。
白蓦尧没有说话,可他却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在来孤月山庄的马车上,她趴在他的怀里,对他说:“既然你做了那么多从未有人对我做过的事,既然你好到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那么,有一天如果你敢不再对我好,我不会放过你!”
她的话,他都记得,就连她红红的眼眶,隐忍的泪水,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明明那时候,他是真的自以为可以给她一世安宁,他自以为可以许她永生不离不弃,他自以为,他可以和她永生永世。
可,到最后,却是他先抛弃了她。
他,不得不放弃她。
怪只怪,上天让他活了这么久才得到的温暖同时也成了他的致命伤。
“夏颜非,忘了吧,就当我,从来没来过你的生命。”白蓦尧的手在袖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眼睛微微酸涩,一呼一吸间心脏都是隐隐的抽痛。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还是又一次狠心的说出了这句话。
忘……他怕是永生都难忘了啊……为之奈何,奈何是她,为何是她?
“白蓦尧!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你是不是还不信我?我都说了是叶念儿是叶念儿!你还要怎么样!”夏颜非忽的暴怒了,在月色的冷辉中,她伸手艰难的踮起脚揪住白蓦尧的衣襟,大声吼道。
这已是深夜,除了倒在不远处没办法动弹身受重伤又意识模糊的镜恒公子,便再没有别的人了。
白蓦尧没有说话,他怕他一说出口,就变成了:阿非,对不起,我刚刚都是骗你的,我不舍得离开你,我相信你,我不想怎么样。
他真的不能,他大仇未报不说,怎能堕落成魔?
他曾发誓要杀掉魔尊莫呈,可若是成了魔,他还如何能去报仇?怕是连记忆都会失去了吧?
他不能忘记他全族的仇恨,他不能……不能忘了她。
与其继续和她在一起,慢慢等着将她忘记,将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不如,让他念着她一辈子,他不死,思念就不灭。
“白蓦尧,真的是叶念儿下了幻药,白蓦尧你信我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信我好不好?”夏颜非的眼里已经有了血丝,她紧紧的抱住白蓦尧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几近哀求。
白蓦尧的心更是一阵阵的抽痛,他是第一次见他的阿非这般低声下气,他是第一次见他的傻丫头这般苦苦哀求。
他到底都在做什么啊?怎么让她为他成了这副模样?
白蓦尧缓缓地抬起了夏颜非的头,她没有掉眼泪,只是眼眶红红的,眼里竟是一片惊慌失措与哀痛。
白蓦尧留恋的抬手摸了摸夏颜非的脸,指腹微凉,缓缓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带着无尽的不舍与深深地眷恋,他努力地冲夏颜非笑了笑:“阿非,我的金库在我屋子里的那幅画后面,用这个打开那扇门,你就可以进去了。”白蓦尧的声音极尽温柔,带着些许颤抖的意味,他拿出腰间的钥匙放到夏颜非的手里。
“我不要钱,我不要!白蓦尧,若你答应留在我的身边,我的钱全都给你,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好不好!”夏颜非感受到那钥匙接触到她手掌的时候带来的冰凉触感,连忙把钥匙丢在地上,又狠狠的抱住白蓦尧的腰。
她不要,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要白蓦尧在她身边就好!
“阿非……你听我说,以后你要好好地,别再为了酒楼生意而忙得顾不上吃饭,胃痛的时候也别心疼钱,一定要去找大夫。晚上睡觉的时候别再蹬被子,受了风寒会很难受的。还有……还有不许想我,你一定要忘了我。”白蓦尧见夏颜非这副样子,又是一阵难受,除了被灭族时候他的内心备受煎熬,也就是此刻看她这般模样他才会如此难受。
他的傻丫头总能这般傻得让他疼到心底,她是那么爱钱,可是为了留下他,她对他说:“白蓦尧,若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的钱全都给你,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好不好!”
也就是在今天,他才得以证明,原来在她心底,他比她的钱重要。
可是,为什么总是在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才开始明白她对他的心,究竟是有多么深情。
“我不要我不要!”此刻的夏颜非像是一个要被丢弃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抱着白蓦尧不松手,她知道,只要她松手,他,就真的永远要离开她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般不可收拾的模样,她不知道为什么白蓦尧不肯信她,她更不知为什么他就那么固执的要离开她。
就算是她刚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什么事情,他难道就真的不能原谅她一次吗?
何况,那不是她本意啊!
为什么一定要和她分开?为什么要和她死生不复相见?她不愿!
“阿非,你要好好地。”白蓦尧双手颤抖的掰开夏颜非紧紧扣住他腰的双手,默默地朝后退了几步。
他必须赶紧离开,他必须回到神界。
他不要再面对她,他怕在这样下去,他会舍不得,他会心软。
“白蓦尧!我不许你走!”夏颜非大吼一声,一双眼里含着眼泪,却始终没能落下来。
她不许他走!她不允许!
“阿非,你就当白蓦尧不存在吧……”白蓦尧对夏颜非微微一笑,是一如初见那时候的惊华艳绝,那般好看到让人不得不沉沦其中。
就在夏颜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蓦尧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眨眼,那紫衣的风华绝代的男子便已经招来了一朵云,乘云而去。
“白蓦尧!你给我回来!回来……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夏颜非的泪水终于还是决堤了,那一颗颗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落下,沾染在她的衣服上,地上。
那人早已不见,夏颜非只得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失声痛哭。
这是她第一次失声痛哭。
来到这个世界,她只隐忍的哭过两次,都是在白蓦尧的面前。
而这第三次,是因为他,可他,却没在她的身边了。
可夏颜非不知,白蓦尧正在云端望着她,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看着夏颜非倒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模样,最终,他眼角一湿,那滴泪软软的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云端下。
夏颜非无力的倒在地上,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白蓦尧,你回来好不好……”声音几近沙哑。
忽的,似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掉到她的手掌心里,凉凉的,却灼烫了她。
抬起手掌,却看见那是一颗似是珍珠样的珠子就那么躺在她的手心里,是熟悉的冰凉感觉。
她的眼泪又一次决堤,一颗又一颗,滴落到手里那颗珍珠上,然后破碎成泪水滑到手掌里。
她,失去了白蓦尧。
正文、031章:都是他活该
这是一片黑漆漆的地方,没有其它,不见星月,只是单调的黑色,空空如也。
夏颜非失神的站在原地,干涩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阿非。”忽的,那抹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熟悉的沙哑低沉。
“蓦尧?蓦尧你在哪里?蓦尧!”一听到这声音,夏颜非像是立刻回了神似的,连忙朝四周看去。
只是,四周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不见任何人。
“阿非,死生不复相见……”那嗓音一如从前一般好听,可是说的话,却是那么狠绝。
“蓦尧,我不要!你回来好不好!蓦尧……”夏颜非慌乱的想要寻找这声音的出处,可是她无论怎么跑,怎么找,都是无果。
最后,她跌坐在那浓浓的黑暗里,失声痛哭。
“姑娘?姑娘你醒醒!姑娘?”蓦地,一抹女声传来。
“蓦尧!”夏颜非一惊,忽的睁开了眼。
她呆呆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唤醒她的丫鬟打扮的女子,一抹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湿湿的,凉凉的。
“姑娘你终于醒了。”那丫鬟打扮的女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说道。
“这…是哪里?”夏颜非的声音嘶哑,神情郁郁。
“这是落樱小筑,你昨日和镜恒公子昏倒在外,庄主便命我来照顾你。”那丫鬟微微弯腰一礼,解释道。
“叶念儿在哪里?”夏颜非的双手在袖间紧握成拳,干涩破皮的唇紧咬着,眼里满是浓浓的恨意。
若不是叶念儿,若不是镜恒,白蓦尧又怎会离开她?
“姑娘找我家小姐做什么?”或许是见了夏颜非这副样子那丫鬟似乎是被吓着了,便有些惊愕的问道。
“她在哪?!”夏颜非瞪了丫鬟一眼,厉声问道。
“怜……怜月阁。”那丫鬟似乎是被吓得呆愣了,便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带我去!”夏颜非下了床迅速穿好衣服,命令那丫鬟道。
“是……”丫鬟连忙带路。
夏颜非跟在丫鬟身后走着,手里握着昨夜从天上掉落的那颗珍珠,就那么紧紧地握着。
她记得,鲛人是泣泪成珠的……而他,是鲛人。
昨日,他在云端哭了吗?他也舍不得她吗?可……为何还要离开她呢?
恍恍惚惚的,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亭台楼阁,就那么来到了这怜月阁。
这依旧是一座精致古朴的小楼,推开门进去,竟是桃花纷飞。
“什么?那公子不见了?”屋子里隐隐的传来叶念儿的惊讶声。
“是的。”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样也好,至少那女人被抛弃了,哈哈哈……”叶念儿张狂的笑着。
夏颜非眸色一冷,随即冷笑一声,直接上前一脚踢开那屋子的门。
“谁这么大胆?不想活了吗?”一身红衣的叶念儿满脸怒意的瞅着门口处,见进来的人是夏颜非便又惊愕了。
“叶念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无耻呢?”夏颜非看着一脸惊愕的叶念儿,冷嗤道。
她的手此刻藏在宽大的袖间,紧紧握着。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被人家抛弃的破鞋啊!”叶念儿乍一听夏颜非的话便怒了,只是不出半刻便又笑的一脸得意。
夏颜非一听这话,浑身便散发着丝丝的冷意,也不多说,便冲上前去推开那男仆,一脚把叶念儿踢倒在地。
“啊!你!”叶念儿吃痛一声,又是满脸不敢置信。
她是有武功的人啊,怎么此刻完全施展不出任何功力?
“对待你这个有武功的人,我还是先备好了化功香给你,现在,你就好好享受吧!”夏颜非嘲讽的笑了笑,眼眸微眯,一脸冷然。
幸好,她当初出来的时候准备了这东西。
叶念儿惊恐的看着夏颜非慢慢走近,却又动弹不得。
刹那间,怜月阁内全是叶念儿的惨叫声。
夏颜非理了理衣衫,满意的看了看倒地上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的叶念儿,随即打开大门,在丫鬟和男仆惊恐的目光中大步离去。
夏颜非知道,她把叶城锦的女儿给打了,她是一定没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的,反正,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夏颜非回了落樱小筑,简单的把那三个包袱收拾好,便毫不留恋的向孤月山庄大门的方向走去。
出了大门,夏颜非便看见几个仆人正把担架上的镜恒往马车上送。
夏颜非冷冷的看着那个在担架上睁着一双琉璃眸,脸色惨白的镜恒,心里是陡然升起的恨意。
“夏姑娘?”镜恒公子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夏颜非,眼里微微惊诧,苍白无血的唇一张一合溢出了虚弱沙哑的嗓音。
“你这样子,真可怜。”夏颜非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被人抬着难以动弹的镜恒公子。
他活该不是吗?若不是他,白蓦尧又怎会离开她?还那么决绝。
“对不起……”镜恒公子眼神微闪,动了动唇,最终歉意的说出了这三个苍白无力的字来。
“如果你的对不起能把我的蓦尧还给我,那么我可能就会原谅你!”夏颜非依旧冷笑着,眼里渐渐浮现出些许泪花。
一想到昨晚白蓦尧对她说死生不复相见,她的心就痛到不能自已。
她知道白蓦尧不可能那么笨就这么相信了镜恒公子对她的陷害,她知道白蓦尧还有什么没有说的理由。
而那个她不知道的理由,正是如今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鸿沟。
可若不是镜恒,恐怕这条鸿沟还不会这么早就被白蓦尧发觉,若不是镜恒,他们或许还能好好地在一起。
“夏姑娘是要离开吗?”镜恒公子沉默半晌,又看到夏颜非肩上的三个大包袱,便问道。
他的确是对不起夏颜非,为了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他伤害了夏颜非,害的她失去了白蓦尧。
他,是罪人。
“与你何干!”夏颜非冷叱一声,随即便想抬步离去。
她不想再在这里呆一分一秒,在这个地方,她失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抹温暖。
如今,她除了钱,当真是什么都没了。
可是……她已经没办法再爱钱了,因为,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白蓦尧了。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已经习惯他在她身边宠着她,疼着她,故意逗她的那种生活的时候,他却这么狠绝地离开了……
凭什么他在占据了她的心之后,还能离开的那么洒脱?
“夏姑娘,从这里回去雾雨镇路途遥远,我要路过雾雨镇,不如你和我……咳咳……和我同乘一马车可好?”镜恒公子说着说着便猛烈的咳嗽起来,一直皱着眉扶着胸口,冷汗直冒。
这副样子,任谁也看得出他昨日的确是被白蓦尧打成了重伤了。
“好。”夏颜非本想拒绝,可是看着镜恒那副样子便又心生一计,随即冷声答应。
镜恒,做错事,你以为受个伤就算完了吗?呵呵……
“那么上车来吧。”镜恒公子或是想不到夏颜非会那般爽快的答应了,怔愣片刻才说道。
夏颜非走到马车前,缓步上了马车,随即坐在进马车的另一边。
随后马车开始缓缓移动,车内静谧无声,只听得车外马蹄哒哒,车夫时不时的吼几声。
夏颜非自上了马车便闭上了眼睛,从不言语,面无表情。
镜恒公子在一旁忍着马车颠簸带来的疼痛,脸上愈加苍白,见夏颜非闭目养神的样子又不好开口与之说话。
他心里还是明白夏颜非对他是有多恨的。
镜恒公子忽的苦笑一声,都是他自作孽罢了!
马车行了半日,再也没了人群的吵闹声,夏颜非睁开眼,掀开马车的窗帘往外看去。
只见是一片青山绿水,马车在向前移动,而那些苍翠的树木却一个个往后倒退而去,清风吹来,不甚凉爽。
“镜恒,你活该!”夏颜非回头,看见镜恒公子额头上冒着冷汗,脸色愈加苍白难看,便冷笑。
她才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是这个人害的她失去了白蓦尧,看着他这副疼痛难忍的样子,她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因为,那都是他自作自受而已!
“是啊,我……咳咳……我活该。”镜恒公子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苦笑道。
“夏姑娘,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我爱她,她却不爱我的那个女子吗?”沉默良久,镜恒公子见夏颜非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说道。
“你活该!”夏颜非冷冷的看了镜恒公子一眼,说道。
她当时就是脑子被浆糊糊住了才会同情他!
“你昨晚说,如果真是爱惨了一个人,那么那个人的尊严和心,都将拿不回来了。而我的尊严和心,全都给了她,并且,我想拿,也拿不回来了……”镜恒公子眼角微微湿润,他想起了他心底深爱的那个人,她对着他的时候,只有蔑视,只有冷漠,没有半点情意。
若可以,他也想收回他的心,让他从此不用再痛苦的深渊里徘徊,若可以,他也想拿回他的尊严,让他恢复到从前那个骄傲的样子。
可,他拿不回来了啊……他学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就算那些要求有多离谱。
为她,他可以伤害他自己千次万次。
“你……活该。”夏颜非动了动嘴唇,却也还只是说出了这话来。
她能说什么,她其实能够理解他的。
只是,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有什么情有可原。
突然,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马车立刻朝一边偏去,窗帘被风吹起,夏颜非看见马车此刻正在朝悬崖倾斜。
千钧一发之际,夏颜非来不及多思考便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镜恒抛出车外,于此同时,马车带着她彻底掉落下悬崖深处。
“夏姑娘!”镜恒趴在崖边大声朝悬崖下吼道。
只是,奈何悬崖太深,又有迷雾弥漫,根本看不清情况。
镜恒公子心中愧疚更甚,他到底是亏欠夏颜非太多……
“夏姑娘……对不起……你一定要活着……一定……”镜恒终究因为惊吓和重伤而眼眸微垂,缓缓地昏迷了过去。
正文、032章:砸到冷男人
苏意歌郁闷的在这山路上走着。
一边是高高的山崖,另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纵然路不算窄,苏意歌也刻意靠着里边的山崖走着。
“不可能啊!我花了六十两买来的《九阳神功》那么厉害,怎么会又被镜恒那家伙打飞呢!”苏意歌一边走,一边抱怨。
四年前他在武林大会被镜恒公子打飞,今年又是如此,他的颜面啊!
越想越气闷,苏意歌看到脚边的一粒小石子便一脚踢了出去。
苏意歌抬眼朝小石子停住的地方看去,只是这一看便发现有一抹白色身影一动不动的趴在崖边。
苏意歌一惊,随机便好奇的跑上前去拍了拍那人:“喂!你还好吗?”
那人仍旧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见此,苏意歌咬了咬唇便大着胆子将那人的身子给翻了过来。
“镜恒?!⊙▽⊙”苏意歌在看到那人的脸时便惊讶了。
苏意歌看着镜恒脸色苍白无血的那副样子,便伸手到他鼻翼间探他的气息,这才发现他呼吸微弱。
苏意歌大惊失色,镜恒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镜恒!镜恒你醒醒!”苏意歌心里忍不住升起阵阵担忧,使劲摇晃着镜恒的身体。
“……唔……是……是你啊……”镜恒皱皱眉,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只是这一睁眼,便看见了一脸担心的苏意歌。
“你被谁欺负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苏意歌见镜恒醒来,眼里划过一丝狂喜,随机又别扭似的重重的哼了一声。
“……都是我自找的……”镜恒看了看那万丈悬崖,随即苦笑一声,摇头道。
看他如今身体这状况,他怕是难逃一死了……死了也好,他欠夏颜非的,就得要换了才好。
只愿来生,他再不会爱上那个冷情的女子。
“真是麻烦!”苏意歌嘟囔一声,随即放下包袱便想扶起镜恒。
“咳咳咳……算……算了……你走吧……我……我活不了多久了,让我自生自灭吧……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奈何苏意歌力气有些小,没能扶起镜恒,镜恒公子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便冲苏意歌挥手说道。
他这一生,为了一个女人而变得太过荒唐,死了,也许也就解脱了。
只是……她会因为他的死而把她的心分给他一点吗?
镜恒恍恍惚惚又开始想起那抹绝色的容颜,他多想,她能对他笑一笑。
只是,他等不到了吧?
“啪!”的一声突然响起,镜恒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色的手掌印记。
“你?”镜恒的右脸火辣辣的疼着,看着那个一脸愤怒的苏意歌,他惊愕了。
苏意歌打了他,可他却不生气,只有惊愕。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让你这些年为她变成这幅半死不活的荒唐样子?!如今你竟然还想因为她而放弃生命?镜恒,你他妈眼里除了那个女人就没别人了吗?!”苏意歌心里积压多年的怒气刹那爆发,在说完这番话后,手指间麻麻的感觉让他陡然清醒了他刚刚干了什么,随即便成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你是如何得知?”镜恒更加惊讶了,他是如何知道他的事情的?
“呵……镜恒,有些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不会让你知道。”苏意歌脸上一白,清秀的脸上笑得一脸苦涩。
话罢,苏意歌也不管镜恒到底会不会拒绝,便吃力的背起了镜恒。
苏意歌一米七的个子背着镜恒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颤颤巍巍的走着,样子看起来实为滑稽,可苏意歌依旧咬着牙背着镜恒固执的朝前走着。
“苏意歌……咳咳……你……你放我下来吧,你这样会很累的。”镜恒无力的攀覆在苏意歌的背上,被苏意歌半拖半背的挪动了十几步远。
“废话那么多!我背你是我的事,你别管!”苏意歌背部微微一僵,随即恶狠狠的转头瞪了镜恒一眼,又艰难的走着。
“你……你这是何苦呢?你不是恨我吗?”镜恒无奈的摇摇头,他有些搞不懂这个清瘦少年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恨你?”苏意歌有些委屈的声音带着喘息声传来。
“我……”镜恒一时语塞,是啊,他貌似没有说过。
“我知道离这里不远有……有一座常年冰天雪地的雪山,那上面有一个神仙,你,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他!”苏意歌突然想起在来武林大会的路上听人说的雪山上的神仙救人的事情,他便一边背着镜恒走,一边说道。
“你……何必为我如此啊……”镜恒心下微微一暖,又轻叹出声。
“总之,你要挺住。”苏意歌心里一酸,眼眶渐渐红了,却还是忍住难受,保持镇定的说道。
他有千言万语,可他怕他一说出来,镜恒就会厌恶他,甚至再也不愿意见到他。
他苏意歌,就这样就好了,他满足了。
……
夏颜非在坠下悬崖的那一瞬间,立刻抓着三个包袱跳出了马车,身体极速下坠。
夏颜非闭着眼,在呼呼的风声中,不由的在心底一叹:到底是没想到,她的这一世,竟然是这样死掉的。
来时,她没曾见过传说中的地府,更没有见过那奈何桥。
没有饮过孟婆汤,所以她没有前尘皆忘。
若这次真的走上了那奈何桥,她一定要饮过那孟婆汤才好。
捏紧手里的那颗珍珠,夏颜非心底一阵酸楚涌出,眼眶微微湿润,她要忘了白蓦尧,那样,才好啊……
就当他这一抹半路阳光从未出现吧,夏颜非,下辈子……你自己好好过。
夏颜非放松身体,任由自己极速下落,却不曾想她直接落到一顶轿子顶上砸烂了轿子顶落到了轿子内去。
“好痛!”夏颜非揉了揉生疼的腰,一阵龇牙咧嘴。
夏颜非缓和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打量四周,刚刚把头转向最里边,便看见了一个头戴玉冠,一身黑衣,面目冷峻,丰神俊朗的男子端端的坐在那里,那墨绿色眸子像是覆满了寒冰一般,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夏颜非。
“魔君大人,你没事吧?”外面的人一声惊呼,这才掀开帘子,见到车内的夏颜非时,微微一愣,随即对那黑衣男子说道。
“无碍,你且退下。”黑衣男子终于有了动作,冲那人摆摆手,声音寒冷彻骨。
“是。”那人恭敬一礼,便退下了。
“呃……对…对不起啊,我不小心从那上边掉下来了,所以才砸到你的轿子……咳咳……”夏颜非见那男子还是看着她,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便轻咳了几声说道。
“嗯。”那男子仍旧定定的盯着她,冷淡的应了一声。
“那……那我走了啊。”夏颜非搂着三个大包袱,便想下轿。
“等等。”身后那抹寒冰似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禁让夏颜非打了个寒颤。
“啊?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是要赔钱的话我真没钱……”夏颜非转过身冲黑衣男子假笑了几下,又抓紧了手里的包袱。
她若是赔了他钱,怕是她就回不去雾雨镇了。
“你走吧。”黑衣男子又盯了夏颜非几秒,又开口说道。
从头到尾,黑衣男子始终都端端的坐着。
“哦。”夏颜非奇怪的瞥了一眼那黑衣男子,赶紧下了轿子跑远。
等到跑出老远,夏颜非喘着气,才苦笑开来。
她以为她会死掉,可……她没死。
夏颜非把三个包袱重新背在身上,又看了看手掌心那颗沾着她的汗渍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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