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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贪财娘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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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一滴的,正好掉落在白蓦尧左手背上,灼痛了他的肌肤。
  “阿非,不要哭。”白蓦尧已经顾不得躲闪,看见夏颜非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他便已经乱了方寸,连忙伸手去擦夏颜非的眼泪。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得这么厉害过,他也没见过,她像今天这般难过过。
  明明说好要放弃夏颜非了,可是面对她的哭泣,他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只为她的难过而心疼着。
  “你说,你还要不要我?”夏颜非却一把抓住白蓦尧替她擦眼泪的手,顾不得身下沾染的泥土与雨水,她只定定的看着白蓦尧,吸吸鼻子,哽咽着问他。
  白蓦尧,你说,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虽然,我犯了那么多的错,但,你还是不能不要我……
  “我……”白蓦尧看着夏颜非那一张梨花带雨的清秀小脸,心便早已软下来,可是,现在的他,究竟,还能不能要她?
  “你说啊。”夏颜非握紧了白蓦尧的手,大声道。
  雨还在下,丝丝缕缕的,将他们二人的衣服染了个透,却无人去在意这一切。
  “阿非,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是这幅模样,我,不配你了……”白蓦尧有些苍白的唇勾出一抹苦笑,那双紫眸里绽开的是丝丝的悲凉,他低下头去,声音里带着不舍,却又带着坚决。
  再过不久,他便会残废,再过不久,他便再也无法站起来了……那样无用的他,又如何配拥有她?
  “白蓦尧!配与不配,是你说了就算的吗?!”雨势渐渐变大,淅淅沥沥的雨声也开始放大,夏颜非有些嘶哑的声音和着这雨声一齐绽开在这湿润的空气里。
  白蓦尧薄唇紧抿,撇过头,右拳紧握,默不作声。
  “白蓦尧……我知道我错了……之前是我忽略了你心里的感受,是我总在不经意间便伤了你的心,是我任性,是我太自私……我那么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给我的所有宠爱,却忘记给你更多的关心……我知道我犯了很多错,我会改,我真的会改的……我…我只要你,你别不要我……”夏颜非见白蓦尧默不作声,摇晃着白蓦尧的肩膀,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
  白蓦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好吗?
  “阿非?”白蓦尧惊诧的抬头看着夏颜非,似乎是不敢相信夏颜非竟说出了这番话似的。
  他心里一颤,他的阿非现在这模样,直教他隐隐的心痛。
  他的傻丫头在说那句‘别不要我’的时候,那样软软的口气,带着哽咽的意味,却直直的击中了他的心。
  他的傻丫头何曾这般无助的求过他?这第一次求他,竟是一句别不要她。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以后会听话,我不会任性,我爱你,是真的爱你……白蓦尧,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夏颜非的泪水缓缓滑落,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安,甚至带着乞求。
  她是真的爱他……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喜欢的多得多,如果,就真的放任他这样离开她,放弃她,那么,她不敢想象,以后没有他的日子,她该是多么难过……
  此刻的白蓦尧,已经被夏颜非的这一句话而击败,甚至是溃不成军。他蓦地支起身子,将夏颜非一把拉进他的怀里,狠狠的抱住,紧紧地相拥。
  雨还在下,已经湿透的两个人,却不顾所有紧紧的抱在一起,似乎是要把对方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似的。
  白蓦尧的眼眶微红,心里是不断袭来的疼痛感将他淹没,他到底在做什么?竟害的他的阿非哭成这般模样。
  傻丫头,你可知,我有多怕你不要我……
  其实,傻丫头,是我怕你,不要我。

正文、114章:终不相离兮

  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却没有丝毫要停的意味,浅浅凉凉的气息四处飘散,是一种带着泥土的清香的味道。
  竹屋内的床上,白蓦尧一身白色里衣,坐在床上,正拿着一块白色锦布给同样一身白色里衣坐在他面前的夏颜非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动作轻柔,犹如对待至宝一般,生怕弄痛了她。
  夏颜非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白蓦尧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以及泪水,她就那么紧紧地盯着白蓦尧的脸,目光一刻不离。
  “阿非,怎么这样看我?”白蓦尧或是被夏颜非这样盯着终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摸了摸夏颜非微湿的头发,轻声问道。
  “给我看看你的左腿,好不好?”夏颜非依旧那般盯着白蓦尧,说道。
  白蓦尧嘴角的淡笑刹那消失,脸上有些苍白,他的唇颤了颤,说:“不,不行。”
  那样丑陋的伤口,又如何能被她看得?
  “给我看看,蓦尧。”夏颜非却仍旧不死心,她拉着白蓦尧的袖口,再一次说道。
  “阿非,不要看,没什么好看的,乖。”白蓦尧勉强的冲夏颜非笑了笑,说道。
  却不料,夏颜非忽然给白蓦尧施了定身术,让他动弹不得。
  其实,若是平时的白蓦尧,夏颜非这个开光初期的修仙者施的定身术是根本奈何不了他的,但,他每次旧疾发作的时候,法力都会变弱,而且是无比的弱。
  筑基期的修仙者动不了他分毫,但是开光期或开光期以上的修仙者,却能轻而易举的伤了他。
  这,就是那团残留的魔性带来的后果,是他拔鳞重塑仙身后的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弊端。
  旧疾不发作,他便是六界都难敌的涅璃上神,但旧疾一发作,他便法力低弱。
  “蓦尧,你到底在怕什么呢?我就是看看你的左腿啊。”夏颜非说着,便伸手去挽白蓦尧的裤管。
  “阿非,不要。”白蓦尧见夏颜非伸手就要挽起他的裤管,连忙摇头,眼里是一片惊慌与不安。
  但是奈何定身术的缘故,如今的他又毫无抵抗之力,那裤管终究还是被夏颜非挽了起来。
  之间那白皙的长腿上,有一处发紫又红肿着的伤口,那伤口凹凸不平,那处干干的皮肉之下好似还有一团黑气似的,在不断地旋转着,那样子委实有些狰狞,甚至有些可怖。
  “阿非,怕吗……”白蓦尧闭了眼,声音里带着些嘶哑的意味。
  为什么一定要看……那样丑陋的伤口,只会吓坏她。
  夏颜非却忽然抬头,一手抚上白蓦尧的眼睛,让他睁开那双幽紫的眸子,然后又浅浅对他一笑。
  在白蓦尧还怔愣在夏颜非的那一抹笑容里的时候,夏颜非俯下身子,低头竟在那处狰狞的伤口上烙下一吻,轻轻地,柔柔的,却让白蓦尧的脑子里蓦地一声轰鸣,浑身一颤,瞪大了那双紫眸,看着仍旧低着头,唇还软软的停留在他那狰狞的伤口上的夏颜非。
  “阿非……”白蓦尧心里酸涩难平,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声音颤抖着。
  “我不怕。”夏颜非抬起头来,看着白蓦尧,又是浅浅一笑,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坦然的意味,确实没有一丝丝的害怕,也没有白蓦尧所担心的厌恶。
  那是他为了她而留下的伤口,他一直未曾放弃寻她,可见他到底是对她怀着多么深的情意。
  虚谷说,那伤口每次疼痛泛滥的时候,可比他拔除鳞片的时候的那种钻心刺骨的痛,那种痛,一直在折磨他,整整两百余年。
  那是他为寻她而付出的代价,她又怎么会害怕甚至是嫌弃厌恶?
  为了她,这个谪仙一般不染凡尘的男子被那种疼痛折磨了那么多年,在遇到虚谷之前,他没有那种可以克制疼痛的药,便只能自己去忍,她真的很难想象,他到底是怎么挺过那些年的……
  想起他为她受的苦,夏颜非的心,便深深地被刺痛了。
  虽然此刻她眼里已经又滑下两行泪来,但她还是勾着嘴角,对白蓦尧保持着那个微笑的弧度。
  一往情深,深入了骨血几分?她现在已经明白了。
  “阿非,怎么又哭了?还说你不怕。”白蓦尧见夏颜非又无声的哭了,便慌乱无措的用那块白色锦布去擦夏颜非脸上的泪水。
  那双幽紫的眸子里,盛满了心疼的意味。
  “我不怕……白蓦尧,我真的不怕……白蓦尧,我爱你……”夏颜非失控的扑进白蓦尧的胸膛,抽噎着说。
  此刻,她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酸涩与疼痛了,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扑进他的怀里,好好哭一场。
  刚刚在外面夏颜非的那一句‘我爱你’已经让白蓦尧足够震撼与欣喜了,而这一刻,他又听到了她说了这句话,心里的狂喜,参杂着些犹豫,但,终究,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抱紧了怀里哭得厉害的夏颜非。
  “白蓦尧,你说,你不会放开我的,对不对?”夏颜非抓着白蓦尧的衣襟,抬着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抽泣着问道。
  不论如何,她都要他改变他的主意,他们之间,又岂能这样就被命运打败?情深不寿这样的话,不是他们的故事。
  “我……”看着这样的夏颜非,白蓦尧的的确确是犹豫了。
  夏颜非却忽然支起身子,双手扣住白蓦尧的后脑,抬头便吻上了白蓦尧微凉的唇。
  在白蓦尧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嘴的时候,夏颜非便把舌伸进了白蓦尧的嘴巴里,加深着这个吻。
  白蓦尧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愣愣的抱着夏颜非的腰,任由夏颜非吻着他。
  像是过了极其漫长的时光似的,夏颜非才终于喘着气放开了白蓦尧,在她的唇离开他的唇的那时候,一丝暧昧的银丝牵引而出,让着旖旎的气氛顿时更加深重。
  “白蓦尧,若你要推开我,我便不活了!你看着办!”夏颜非轻咬了一口白蓦尧的脸颊,微微仰头,那双黑眸里满是认真。
  “不活了?”白蓦尧一怔,脸上随即显现出一抹焦急,连忙扣住夏颜非的双肩,说:“阿非,不可以!”
  夏颜非见白蓦尧这幅无比认真又慌乱的模样,不由破涕为笑,但她还是忍住笑意,绷住脸说:“白蓦尧,那你说,你还要我不?”
  “我怕的是,我的傻丫头你不要我……”白蓦尧轻叹一声,终是又把夏颜非揽进怀里,有些落寞的说道。
  其实,他从来都不曾想过不要阿非,只是,如今他成了这幅样子,虚谷也不肯再给他那药,他要如何面对她?他一直都在担心,她会不要这样的他。
  与其紧紧地抓着她不放,他倒不如放开她。
  “你觉得我夏颜非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就因为你的腿我就不要你了?那么是不是我要打断我的左腿陪着你坐轮椅你才不会推开我啊?!”夏颜非揪起白蓦尧的衣襟,大声说道。
  “当然不是!”白蓦尧连忙回答。
  “不过,轮椅是什么?”皱了皱眉,白蓦尧又不解的问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你问这干什么?!我在和你说很严肃的事情!”夏颜非愣了愣,她刚刚就是顺口就说出’轮椅‘两个字了,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阿非,是我错了,我不会推开你,永远不会。”白蓦尧叹息一声,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他何时变得这么犹犹豫豫的不像他自己了?她不愿离开他,她不嫌弃他,他该高兴的,不是吗?
  她要留在他身边,其实这也是他心底隐隐期望的,不是吗?
  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放下他的傻丫头啊……
  “记得你说的话!若是反悔,我一定不会饶过你!”夏颜非又哽咽了,她抓着白蓦尧的衣襟,吸吸鼻子,红着眼眶说道。
  白蓦尧,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爱你……
  长路可许,终不离兮。
  我的长路,是我的永生,我可许你,我的永生,与你,终不离兮。
  “好,我会记得。”白蓦尧终是绽开了笑容,低头对着夏颜非,温柔地说道。
  既然她往前走了一步,他又有何理由后退?
  他等了她两百多年,好不容易盼回了她,说放下,说离开,又岂是能那么容易的?
  与她分离不过几日,他竟好像是度日如年一般,每时每刻,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她的影子。
  担心她会不会伤心,能不能吃饱,有没有被人欺负……
  虽然他不知道夏颜非会忽然就这么失控的对他说出她心中所想,甚至说那些她口中的错,但他是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他和她的心,已经彼此紧靠。
  他的傻丫头没有不要他,反而更靠近他,这,不就是他所期望的吗?
  真好……
  阿非,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一个离开我的机会,你不要,那么,从今以后,你便再也不能离开我了……因为,我会比以往,更加抓紧你。
  终不离兮,我们就这么说好了吧?

正文、115章:缱绻你深情

  听见白蓦尧肯定的回答,夏颜非这才笑开来。
  她到如今才明白白蓦尧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恐慌,害怕,不安……三者为一,便是患得患失。
  当他要放开她的那时候,她才真正的懂得了这种感觉。
  这样想着,夏颜非心里又是一阵后怕,她到现在才知,原来离开他,她会那么难受。
  几日尚且如此,若是一辈子呢?无法想象……
  夏颜非环抱着白蓦尧的脖颈,仰头凑上他冰凉的唇,又是浅浅一吻。
  “阿非竟变得如此热情,为师真是太惊喜了。”白蓦尧微微一愣,随后又笑得绝代风华。
  那双幽紫的眸子里,又是夏颜非熟悉的那一抹戏谑。
  “师父喜欢嘛?”夏颜非这一次却没有任何要炸毛的意思,反而故意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羞答答的眨着眼睛问白蓦尧。
  就许他逗她,难道她不能反攻啦?哼……
  “喜欢是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
  “阿非你的眼睛出问题了吗?一直眨个不停←_←”白蓦尧明知故问的说道。
  “……滚你丫的!”夏颜非打上白蓦尧的胸膛,却不曾想竟轻而易举的将白蓦尧推到在床上,而她,正好压在他身上。
  窗外的雨还是毫不停歇下着,嘀嗒嘀嗒地打在屋檐上,清脆好听。
  而屋内的气氛却突然变得有些暧昧旖旎,甚至是有些闷热的感觉。
  “对……对不起……”夏颜非两只手撑在白蓦尧的胸膛之上,她看着他那张艳绝的脸半晌,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她的右手正好放在白蓦尧的胸口,静默之间,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白蓦尧胸口中的那一颗心脏在沉稳的跳动着,一声一声,无端端的让人心安。
  “我的傻丫头……”白蓦尧看着夏颜非的眼神骤然幽深的望不进最深处,那眼眸的紫色也似乎比平常更加深沉,他的声音也蓦的沙哑了许多。
  白蓦尧伸手,便抚上了夏颜非的脸颊,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珍宝一般。
  夏颜非红着脸,看着身下白蓦尧散乱的三千银发,冰紫的眸子,殷红的薄唇,绝美的脸庞……一时之间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有些不知所措。
  看见夏颜非这副傻呆呆的模样,白蓦尧的唇畔蓦的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他抚着夏颜非的脸颊的手忽然便绕到她的脖颈后扣住她的后脑,把夏颜非的头向着他压下。
  夏颜非被动的被压下去,只是一瞬,她的唇,便又印上了白蓦尧的唇。
  当两人接触到彼此的那一抹柔软时,都不由得一颤。
  夏颜非睁着眼,看着闭上眼不断的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的白蓦尧,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什么都难以思考。
  当两人的呼吸都在这份冰冷又灼热的触碰里变得沉重时,白蓦尧将那湿软的舌便进了夏颜非早已打开牙关的嘴里,反复纠缠,难分难舍。
  夏颜非只觉得脑袋一阵晕晕乎乎的,她整个人被一转,再睁眼时,她竟已经在白蓦尧的身下了。
  来不及思考这些,她便又被白蓦尧那带着冰冷的气息却又硬生生的生出了灼烫感的深吻给迷失了方向……
  窗外雨还在下,几朵带雨的梨花被风吹到窗沿上,又散进屋子里,散落一地浅香。
  床上的两人早已不知在何时便褪尽了衣衫,床下是散落的衣衫,床上的白色床幔已经悄悄落下,遮住一室春光……
  ……
  当夏颜非醒来,窗外已经是夕阳沉落了……
  她胡乱的动了动,却不曾想全身就像被拆开了似的酸痛着,皱皱眉,一手摸向旁边,却不曾想触摸到了一片犹如丝绸一般的肌肤,凉凉的体温让夏颜非原本混沌的脑子刹那清醒开来。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却不想牵引出一阵疼痛,让她不由得龇牙咧嘴。
  “阿非,痛吗?”一抹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随后她整个人便被揽进一个凉凉的怀抱里。
  “不……不痛。”夏颜非抬眼一看,看见白蓦尧的脸后,又惊觉他未着寸缕却紧紧地抱着她,她的肌肤与他紧紧相贴,夏颜非小脸通红,结结巴巴。
  “阿非,既然醒了,不如,就和我谈谈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吧……”白蓦尧的脸色却蓦的变得异常严肃,迷乱之际,他没有注意到她手臂的问题,但后来,他便看见了她手臂上粘着鲜血的白色布条。
  难道是有谁欺负他的阿非?
  谁,是洛卿芷?还是别的什么人?
  敢伤害他的阿非,他一定不会饶过!
  “我……”夏颜非绯红的脸刹那苍白下来,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她手臂上的白色布条,唇颤了颤,眼神有些闪躲。
  该死……她忘了这伤口了……
  “阿非……你告诉我,是谁伤了你?”白蓦尧见夏颜非的脸刹那苍白了下来,自然是心疼的,于是他放下那副严肃的神色,转而轻柔的将下颚放在夏颜非的肩上。
  “那是……那是我在晏绝山的时候和虚谷学习御剑之术时不小心自己弄伤的……”夏颜非低垂下眼眸,掩饰住那一抹慌乱,尽量平稳住声音。
  她知道聪明如他,若是不低头掩饰,他一定会看出端倪。
  一旦他看出端倪来,那么她便没办法替他用虚谷告诉她的方法给他疗伤了。
  “没骗我?”白蓦尧皱了皱眉,半信半疑。
  “……我这不是怕你骂我笨嘛……所以就没说……”夏颜非故意放大声音,心一横,睁大双眼,抬头便迎上白蓦尧的目光。
  “好了……御剑之术你不用学,学好别的就可以了,知道吗?”白蓦尧轻轻一叹,他岂会不知夏颜非在骗他,但,她若有苦衷,他又何必再追问?
  只要她还好好的在他身边,这便足够了。
  “知道了……”夏颜非点点头,悄悄的呼了一口气,算是躲了过去。
  白蓦尧浅浅一笑,抬头在夏颜非的侧脸上烙下冰凉一吻。
  手在被子里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白蓦尧你给我住……住手!”夏颜非脸上一红,连忙吼道。
  “嗯?阿非有事吗?”白蓦尧笑得一脸灿烂,但手也还是没有停下来。
  他的声音比刚刚更为沙哑,带着点惑人的意味,让人沉沦。
  “有事有事!快住手!”夏颜非连忙挣脱白蓦尧的怀抱,大喊。
  “哦,那你说。”白蓦尧一听这话,便放开了夏颜非,笑意浅浅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夏颜非转身,这才看见白蓦尧一头散乱的银发披肩,半遮半掩住他精致的锁骨,以及那一大片莹白的胸膛。
  风姿迷人,艳绝无双,让人沉沦。
  见夏颜非看着他,一副呆愣痴迷的模样,白蓦尧唇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他明知故问的道:“阿非,不是有事要说吗?怎么不说了?”
  “啊?哦……我说,当然说!”夏颜非这才回过神来,小脸绯红,有些语无伦次。
  夏颜非你特么还没看够白蓦尧嘛?!一次又一次的对着他发呆这是怎么回事?!太不争气了!!!
  “说吧。”白蓦尧笑眯眯的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宠溺的摸了摸夏颜非头发。
  “反正……反正就是,虚谷让我给你带药来,他说他的师父找到了那最重要的一味药引,你的旧疾能治愈了。”夏颜非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虚妄神尊找到药引了?!”白蓦尧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他的旧疾有救了……
  他可以坦然面对阿非了……
  “嗯。”夏颜非低下头,咬了咬唇,应了一声。
  药引之事,绝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蓦尧,我给你治伤。”夏颜非抬起白蓦尧的左腿,说道。
  “好。”白蓦尧微笑点头。
  见白蓦尧点头,夏颜非便低下头,伸手掐了一个诀,嘴里默念着什么似的,一阵绿光乍现,一颗通体蓝色的琉璃珠便凭空漂浮在了半空中,随着夏颜非手里的动作转换,那颗像是琉璃珠一般的东西便破碎成一缕细沙似的,一点一点,覆上白蓦尧左腿上那处紫红的伤口。
  随着夏颜非手指间的绿色光芒逐渐消散,那颗似若琉璃一般的珠子便完全的化作细沙覆上了白蓦尧的伤口,慢慢的,那处紫红的狰狞伤口竟慢慢愈合,在柔和的绿光中,渐渐变成了和他左腿其它地方一模一样的光滑莹白。
  见此,夏颜非这才收了手。
  白蓦尧闭着眼调息,发现他自身的法力又恢复到了饱和状态,那股魔性好像被抑制住了似的,他胸口的郁结之气好似也散开了。
  这是他两百多年来,最为轻松的一天了……
  “蓦尧?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夏颜非见白蓦尧一直闭着眼,便有些担心的问道。
  莫非,是她方法用错了吗?不可能啊……她是按照虚谷的方法来的啊……
  “很好……阿非……这是我这两百多年来,最轻松的时候了……”白蓦尧这才睁开眼,一把抱住夏颜非,在她耳边低叹道。
  两百多年来的压抑与疼痛,让他都渐渐习惯了……但这种轻松的感觉再次会来后,他才知,原来他许久都没这般好过过了……
  夏颜非一听,心里一酸,但她还是抱紧了白蓦尧,说:“虚谷说,这伤一时好不了,你每隔半年还是会痛一次……直到三年后才可以痊愈。”
  “我知道了……这已经很好了……”白蓦尧蹭了蹭夏颜非的脸,笑道。
  能如此,已然是最好。
  他很满足了……
  

正文、116章:燕珂与剑灵

  燕珂被叶之青搀扶着回到她所住的院落后,一直待在屋里一天一夜都未曾出去。
  因为她知道,那个人,在屋外站了一天一夜。
  她不出去,他不进来,却也不离开。
  燕珂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既然她选择放弃了,他为什么还要来到她面前?
  为什么他总要这样给她希望,又狠狠地摔碎她的希望,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痛到骨子里……
  窗外的雨下了一天一夜,可门外的那个人影却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何而来?”燕珂咬咬嘴唇,终是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故作平静的问道。
  “燕珂……”窗外那人的嗓音清澈如水,却又是燕珂所熟悉的淡漠如冰。
  时隔多年,当门外那人再一次轻唤她的名字时,燕珂还是颤抖了身子,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有事?”燕珂强迫自己稳定下心绪,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一百年了,你可还好?”窗外那人的声音中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明显的情绪,也偏偏是这种不带任何情绪的模样,让燕珂痛了一次又一次。
  “我……很好。”燕珂苦笑一声,身体无力的靠在床柱上,眼神飘渺,像是隐藏着莫大的苦痛一般。
  “唉……阿珂,你总是这样,明明受了苦,却总说你很好……”窗外的人沉默半晌,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忽然一声长叹。
  “你……这么了解我啊……”听见了窗外那人的那一声‘阿珂’,燕珂的唇微微轻颤,半晌才讽刺的出声。
  多么熟悉且亲昵的称呼呵……可惜,她如今听起来,却是那般讽刺。
  “被你族人追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那人却没有正面回答燕珂的问题,反而反问燕珂。
  “找你?呵呵……你是谁啊?我被谁追杀,与你又何干?”燕珂红了眼眶,靠在床柱上,轻轻的笑了。
  她燕珂,身为曳灵族长的女儿,却在她父亲死后,被全族的人追杀……
  而原因,不过是她年少轻狂,识人不清,自作自受……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想死……这世上,她毫无留恋,但,她的女儿……是无辜的。
  来到虚清派,她不过是想躲避族人的追杀,再寻求方法让她的女儿醒过来……
  她还那么小……不过一个婴孩,却因她而沉睡不醒,她不能放任她继续沉睡下去。
  她不留恋这冰冷的人世,但,她的女儿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一抹温暖了,若守得住这最后一抹温暖,她就是拼死,也要救她!
  “阿珂……我知道冰魄是曳灵族至宝,当初,是我利用你,盗取了冰魄。如今你蒙难,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理?”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依旧是燕珂所熟悉的好听,但他的话,却总能那么毫不留情的刺痛她的心。
  “就,仅仅因此,而已?”燕珂颤颤的问出声,心中苦涩早已将她淹没,她就知道……他总能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的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我……”窗外那人犹豫了,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蓝君钰,至少……至少你这一次并没有立即说出那些话,我燕珂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陷在了你的陷阱里,然后因此而失去父亲,失去亲人,失去所有族人……如今我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你又是以什么姿态来到我面前的?!施舍?可怜?愧疚?呵呵呵……蓝君钰,你连进都不敢进来,你这个懦夫,你在怕什么?!怕我燕珂又一次缠上你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只想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燕珂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这一辈子,唯一糊涂到大错特错的事情,就是爱上蓝君钰……因为一个蓝君钰,她气死了父亲,失去了亲人,族人又都因为冰魄而追杀于她……她燕珂,当初一夕之间为了一个蓝君钰而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可是,当她大着肚子满世界找他的时候呢……他在哪里?
  他带着冰魄,一走了之。
  她不死心,生下女儿后,便去继续寻找蓝君钰,可当她找到他的时候,他却一脸淡漠如冰,他说:“对不起,我只是为了冰魄。”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眼里闪着泪花,傻傻的问他:“你可有爱过我?”
  她还清晰的记得他的回答,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动摇,他说:“我不会爱任何人。”
  呵呵……他不会爱任何人……
  就是这一句话,让她的那颗心,痛到不能自已。
  后来的日子里,她缠过他,求过他,可谓是死缠烂打也不为过……可是,他的心,还是像颗石头一般,对她,就是没有一丝动情,或一丝恻隐。
  在后来的某一天,他或许是真的被她缠得烦了,他对着刚刚给他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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