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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贪财娘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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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夏颜非刚刚从花园散步回到她住的屋子便看到一行人正在从里往外搬她的东西。
  “你们这是干嘛?!”夏颜非连忙上前抓住一个宫女,问道。
  这些人要把她的东西搬去哪里?!
  “回禀魔后娘娘,魔尊大人命奴婢们将您的东西搬去颜非殿。”那宫女或许是被夏颜非突然冲过来瞪着她的举动给吓到了,便战战兢兢的给她行了一礼,抱紧手里的东西生怕摔了。
  “颜非殿?!那不是他的寝殿吗?!搬我的东西去做什么?”夏颜非双手叉腰,撇嘴道。
  这厮又搞什么……
  “当……当然是要与您同寝。”那宫女颤抖着声音回答。
  “什么?!同寝?!他做梦吗!”夏颜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双眸子瞪大,不敢置信。
  同寝?!他做梦啊!
  “奴婢……奴婢……”可怜的小宫女被夏颜非的这一吼给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怀里抱着东西,一动都不敢动。
  “呵呵呵……我又不吃人,你怕我干啥?放轻松哈姑娘。”夏颜非见那小宫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干笑着故意放低声音说道。
  夏颜非真是欲哭无泪!她长得很恐怖吗?把一丫头吓成这样了……
  “你们都别搬了!不许搬!”见那小宫女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夏颜非脸色一僵,随即冲那些正在搬她的东西的男男女女说道。
  “娘娘请莫要为难奴才们!”那群正在搬东西的男男女女忽然一齐跪在地上,一个为首的男子拱手冲夏颜非说道。
  “〒_〒你们……干嘛?”夏颜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给惊住了,有些呆愣。
  “魔尊大人的命令奴才们无法违抗,如有违者,按照宫规,应斩立决!”那男子有些颤颤巍巍的解释道。
  “……”夏颜非黑了脸,不就是不让他们搬东西吗?居然会这么严重?!
  夏颜非索性转身向颜非殿跑去。
  “呼……还是聂将军的办法好用。”那为首的男子见夏颜非转身跑走,便兀自站起身来呼了一口气。
  其实宫规根本没有这么冷血无情,他们不过是按照聂将军的办法来行事的而已,不然,这魔后娘娘哪会罢休啊!
  “大家快搬,不然一会儿魔后娘娘回来那可就完了!”男子挥挥手,冲那一众人说道。
  ……
  夏颜非气喘吁吁的跑到颜非殿,却被人告知白蓦尧去了后山。
  夏颜非只得又苦着一张脸叫人带着她往后山走去。
  后山,夏颜非被宫人带着走出了一片苍翠的小树林后,来到了一座石山前,正对着夏颜非的是一扇打开的石门,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又缠着些青色的藤蔓。
  “娘娘您进去吧,魔尊大人就在里面,奴婢是不能进去的。”那宫人低着头,冲夏颜非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哦……”夏颜非点头,随后便走进了那石门内去。
  走进山洞,夏颜非才发现里面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漆黑,反而是亮如白昼。
  夏颜非仰头看向洞顶,这一看她便怎么都没办法淡定了,洞顶每隔一小段距离就镶嵌着一颗大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明亮耀眼的光芒。
  夏颜非又朝着洞的内壁上看去,也是每隔一段距离就在那石壁上镶嵌着一颗耀眼无比的夜明珠。
  这些夜明珠,在她夏颜非眼里,那可全都是钱啊!!!
  夏颜非双眼闪着光刹那就扑到石壁上用力的用手抠着那上面最大的一颗夜明珠,虽然洞顶的更大,但是她够不着啊!
  “嗷嗷嗷……发财了发财了!”夏颜非一边用力的抠着嵌在石壁内的那颗夜明珠,一边傻笑。
  可是傻笑了一会儿,夏颜非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因为她发现她根本抠、不、出、来!
  “擦!这是谁镶在上面的?!”害她用尽了力气都没办法把那颗夜明珠抠出来。
  夏颜非索性又换了一颗再伸手去抠,结果那些夜明珠还是牢牢地镶嵌在石壁上,她怎么都抠不出来。
  夏颜非整个人都趴在石壁上了,挣扎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能抠出一颗夜明珠来。
  “哼!”夏颜非沮丧的哼哼一声,随后便放弃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黑着脸往洞内更深处走去。
  等她找到白蓦尧,一定要让他帮她全部拿下来!
  这甬道忽的变窄,夏颜非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圆圆的洞口,她小跑着跑到那个洞口前,眼前便豁然开朗了。
  洞内散发出来的寒气不禁让夏颜非打了个寒颤。
  走进这洞内,只见那些支撑着山洞的石柱上都结满了寒冰,那哗哗的流水声清晰的传来,夏颜非往前走着,就看到那一池清泉,以及那个坐在泉水中背对着她的身影。
  看着那人的银色长发几乎掩盖住了他整个白皙的背部,就那么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夏颜非的脸忽然就泛起点点红晕。
  为啥这货在泡这种冷冰冰的冷水澡!……完了,又把他看光光了……
  呃……不对,好像还什么都没看到哈?
  正在夏颜非低着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是一阵水声想起,随后便是一抹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阿非?”
  “啊?呵呵……我…我就是四处逛逛,哈哈……逛逛……”夏颜非猛地抬起头,却不曾想一下子便撞进了他那双幽紫的眸子里,呆愣了一会儿,夏颜非忽然就装傻似的笑开来。
  这个时候的夏颜非好像已经忘记了她是为什么而来了。
  白蓦尧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撑着池边打算站起身来。
  “啊!别站起来!”夏颜非连忙慌乱的大喊,又迅速用手捂住她自己的双眼。
  她再也不要看到不该看的了!罪过啊罪过!
  就在她喊出声的同时,白蓦尧便已经站起身来了,夏颜非可以清楚的听见从白蓦尧身上滴滴答答滴进池里的水滴声。
  “诶?尾巴?!⊙o⊙!”洞内一时之间无限静谧,夏颜非能清楚的听见从白蓦尧身上滑落到池水里的水滴声,终于,她还是没能忍住,慢慢睁开眼,从指缝里朝白蓦尧看去,只是这一看,她便惊愕了,白蓦尧的上半身被长长的银色长发遮掩着,半遮半掩的可以窥见他那白皙的肌肤,他的下半身不是人的双腿,是一条银色的鱼尾,夜明珠的光芒照在上面,折射出点点清冷的银辉。
  他的脸,依旧是那般艳绝无双,幽紫的眸子,银色的长发,银色的鱼尾,修长的身姿……在那冒着寒气的池中,好像是天上仙,更似是云中月。
  总之,有些遥远,不可触碰一般。
  鲛人……夏颜非失神的望着白蓦尧,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句记忆里的“鲛人,鱼尾人身,谓人鱼之灵异者也。”
  那是他曾告诉她的。
  “害怕?”白蓦尧皱起眉,低头看了他自己的鱼尾一眼,又抬头问夏颜非。
  他以为,夏颜非是害怕他这般人身鱼尾的姿态。
  “没有啊,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你的尾巴。”夏颜非怕白蓦尧胡思乱想,便连忙摇头又有些恍惚的说道。
  夏颜非眼神飘忽,似是想起了那个初遇的黄昏。
  他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黑焦的地上,双眼紧闭,鱼尾上鲜血淋漓。
  银色的长发半掩住他艳绝的容颜……想着想着,夏颜非便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那时的他,会撒娇,会笑,会逗她……
  绝色风华,说的当是他这般模样吧?
  “第二次?”白蓦尧的眉头依旧紧蹙,他努力想要去回想他和她的从前,可是那段记忆就像是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似的,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时候,是你重返神界的时候,你被天雷击伤掉在湖泊里,然后我因为好奇,就跑过去了。”夏颜非忽然笑了,那眼神里似乎是对过往的怀念。
  在遇见白蓦尧之前,她只是一个过着平凡的生活的人,她以为,她只是个又一次在这世上来承受孤独的人,她以为,她的这辈子,也会像她的上一辈子一样,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可是,就在她那一次不经意的遇见他之后,他莫名其妙的闯入她的世界,让她从一开始的被动,到最后,竟慢慢地离不开他了。
  夏颜非想,对他的依赖,真的是会上瘾的吧?一触碰,便就再难逃开。
  她不知道什么是宿命,她更不信所谓的天命,所以,她才会在他离开她之后,那么不顾一切的去找回他。
  他是她的温暖,如果缺失了他,她不知道她还要怎么继续以前那种淡然的生活。
  就算,她是他的命劫,那又怎么样?这不是她必须要远离他的理由。
  人,定胜天。
  她不相信她只能是害他的劫难,她会努力,会努力改变一切。
  那座山,那道雷,那个湖泊,那黑焦的地面,那一眼……夏颜非如今回想,竟都是那么清晰的。
  有些记忆,是永远都无法被时光剥离的。

正文、056章:你是我之幸

  “重返神界?”白蓦尧嘴里蓦地喃喃,那双空洞的紫眸里微不可见的划过一丝失落。
  “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一念成魔。”夏颜非眼眶渐红,白蓦尧最痛恨的是魔,可是因为她,他如今却成了他最痛恨的魔,还是统领魔界的魔尊。
  她知道,他好不容易重修仙身,却又在短时间里就堕落成魔,他很痛苦。
  他的族人尸骨未寒,可他如今却成了他仇人的同道……这种痛苦,她都能体会。
  她又想起,在她被迫嫁给蛮王的那场婚礼上,他青锋染血,为她一念堕成魔。
  她还清楚的记得,他紧紧地抓着代替她穿上嫁衣盖着红色轻纱的微翠的手,说:“你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说的,我都记得。
  那句话,成了我心底最深的烙印。
  于是,在每一个想念他的夜晚,我的脑海里,便都是那句“你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每一夜,烛花摇影,冷透疏衾刚欲醒的那时候,泪,总是与灯花同落。
  明明说好,不许孤眠不断肠,可却总抵不住心底的思之如狂……在寻找他的每一个奔波的日日夜夜,她的心,总能在一瞬就被酸涩覆满,然后淹没她的整颗心。
  “有你,怎样都好。”白蓦尧看着夏颜非那红透的眼眶,还有那摇摇欲落的泪花,便伸手,一道紫光闪过,夏颜非的整个人便已经不受控制的就那么到了白蓦尧的怀里。
  他的身体冰凉,甚至比以往更甚。
  由于身高的差距,夏颜非的头只到白蓦尧的胸膛,白蓦尧的手扣住夏颜非的后脑勺,将她的脸紧紧地贴上他冰凉的胸膛。
  夏颜非此刻已经来不及思考别的了,她的脑海里全是他那一句:“有你,怎样都好。”
  他就这么轻浅的一句话,便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化解了。
  靠在他的胸膛,夏颜非能清楚的听见白蓦尧胸口传来的一阵阵的沉稳的心跳声。
  “反正,就算是我害得你堕落成魔,我也不会放开你……我会努力让自己不再是你的命劫,我不该是你的劫难。”夏颜非双手穿过他的腰间,紧紧拥着他,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她眼眶微红。
  反正,就算是知道是她让他一念成魔的事实,她也还是放不开他。
  她会努力让她不再是他的劫难。
  “你,是我之幸。”白蓦尧低头,下颚抵着夏颜非的额头,轻轻地磨蹭着,又用手笨拙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
  他说,她是他之幸。
  这句话不是安慰她,亦不是违心的。
  白蓦尧的心里,是真的就这么觉得。
  虽然,他忘记了他们的过去,虽然他忘记了他和夏颜非的初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她在他的身边,他真的是快乐的。
  每一天,每一刻,他都因她而快乐着。
  “这里,很高兴。”白蓦尧轻轻握着夏颜非的一只手,将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声音依旧冷冷地,夏颜非却从其中听出了浓浓的暖意。
  她的手掌贴在他冰凉的胸口,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一瞬的颤抖,却仅仅是一瞬。
  虽然白蓦尧的声音一直是冷冷的,一直是毫无起伏的,但是夏颜非已然很满足了。
  为她,他孤僻自闭的性子已经改了许多了。
  “我也…也很高兴。”夏颜非破涕为笑,声音有些哽咽的冲白蓦尧说道。
  她怎能不高兴?虽然,白蓦尧不复从前那般时常都是笑着的模样,虽然他成了现在这副孤僻自闭的样子,但是无论他怎么变,他给她的温柔,是从来不曾变过的。
  “阿非……”白蓦尧冷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依旧是那般毫无起伏,却能浅浅的听出几丝缠绵不尽的意味来。
  他的下颚仍旧抵着夏颜非的额头,轻轻的磨蹭着,带着些亲昵的意味。
  忽然,一抹冰凉的气息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向夏颜非袭来,她的唇上眨眼便被一种冰凉的气息包裹,软软的。
  夏颜非瞪大双眼,看着白蓦尧那近在咫尺的绝艳容颜,还有他那双半瞌着的幽紫的眸子,一时之间便愣在那里。
  “阿非……”白蓦尧幽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
  明明那触感是冰凉的,可是,却硬生生的生出一种灼烫感。
  夏颜非僵直着身子,呆愣在白蓦尧的怀里,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就那么看着白蓦尧那近在咫尺的脸。
  良久,白蓦尧终于放开了夏颜非的唇,他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那双幽紫的眸子虽仍旧恍如一潭死水,却终究是划过一丝流光。
  “混蛋……”夏颜非的脸忽然红透,捂着嘴,嗔骂着白蓦尧道。
  “不喜欢?”谁知,白蓦尧竟皱起了眉,无比认真的问夏颜非。
  那模样,还真有几分认真思考的意味。
  “谁说不喜欢了……”夏颜非羞红着脸,小声嘟囔着。
  她以为这么小的声音白蓦尧是听不到的,却忘记了白蓦尧的听力岂是常人能比的。
  “那再来一次。”白蓦尧紧皱的眉忽然舒展开来,拥着夏颜非,又是用那种让夏颜非欲哭无泪的认真神色冲她说道。
  “你大爷的!滚粗!”夏颜非瞪大双眼,连忙跳出白蓦尧的怀抱,脸上的温度越发灼烫。
  她到现在才发现,虽然这厮的性格变了,但是依旧能够逗她!!
  什么世道啊这是!
  “不想吗?”白蓦尧脸上划过一丝失落,喃喃道。
  “哼!”夏颜非撇过脸去,嘴里哼哼着,脸上的温度更加灼烫了。
  白蓦尧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岸边的衣服打算穿上。
  却不曾想,衣服的内袋里竟轻飘飘的飘出一张纸来。
  白蓦尧怔愣了片刻,随即捡起那张纸。
  “为妻十准则?”看见那上面的字,白蓦尧不由的读了出来。
  再看那纸的右下角一抹红红的指印,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句话:
  “娘子不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就敢签?”
  “啊?”
  “看看吧。”
  ……
  “娘子,不可以反悔哦。”
  “我去你丫的!”
  “娘子不乖哦,这十不准还是为夫保管好了,免得娘子赖账。”
  ……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白蓦尧脑海里忽的闪过一抹紫色,一抹水绿色的身影,一高一矮,却怎么样都看不清他们的脸。
  好像有一层轻纱故意遮挡住似的,让他没办法再去一探究竟。
  夏颜非自然是听见了白蓦尧说的话了,她僵直着转过头来,便看到白蓦尧拿着那张她记忆里的纸正皱着眉似乎是在回想些什么。
  夏颜非的回忆也就此被打开了锁,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满院梨香的小院里,在她的房间里,他笑得一脸灿烂,手里拿着那张曾让她欲哭无泪的纸,扬着手拿着那张纸,而她蹦蹦跳跳的要去抢他手里的那张纸。
  他笑得绝艳,她气得脸色绯红。
  如今想起,他低沉的笑声,仿佛犹在耳畔一般。
  “你写的。”夏颜非抬手指了指白蓦尧手里的那张纸,轻声说道。
  “我……写的?”白蓦尧一怔,看着那张纸,还有那上面的内容,脑海里又是一个女子的嗔怒,男子的笑声。
  那男子的声音真的像极了他,而那个女子,则像极了她。
  都是一样的,惹怒她后,都会炸毛。
  “嗯。”夏颜非点头,应声。
  “可有遵守?”白蓦尧沉思半晌,突然抬眼看着夏颜非,举起那张纸,认真的问道。
  “哈?!”夏颜非傻眼了,他居然问她有没有遵守那个纸上的十不准?!
  果然性子变了本质还是不会变吗?她还以为他会觉得他以前这么做很不可思议呢……
  果然她又失算了吗……
  “有吗?”白蓦尧又问。
  “呃……我说没有的话你会怎么?⊙﹏⊙”夏颜非想起只见白蓦尧不说缘由的就留给她一句‘死生不复相见’就离开了的那时候,她近乎幼稚一般的他不让她做什么,她便去做什么。
  那时候,她曾天真的以为,只要那么做,他就会回来了。
  所以,那十不准,当真是没有遵守过几条的。
  “我生气了。”白蓦尧皱眉,闹别扭似的将衣服扔在池边,鱼尾动了动,又是一阵清冷的银辉闪过。
  “啥?你…你生气了?”夏颜非嘴角抽搐,这么直接的就说他生气了……他还能再傲娇一点嘛?
  “嗯。”他坐在池子里,银色的鱼尾在水底动了动,背对着夏颜非,闷闷的应了一声。
  那样子,还真是在生气一般。
  “哈哈……乖哈,小尧尧,不生气哈?”夏颜非上前,坐在池边,伸手摸了摸白蓦尧的脸,干笑着哄他。
  只是这一摸,夏颜非就有一种想要仰天长叹的感觉……这厮的皮肤怎么能比她的还好那么多?!
  这不科学!
  “我还在生气。”白蓦尧的薄唇抿了抿,又闷声道。
  只是他的一只手已经牵住了夏颜非的手,十指相扣,勾勾缠缠。
  夏颜非一怔,有些好笑的看着白蓦尧孩子气的动作,他的手依旧如以往一般冰凉,而她的手,也是一如往常的温暖,他的掌心,紧紧的扣着她的掌心。
  他冷然,她灼烫,她给他温暖,他给他冰凉,他们,当真是这世上最契合的人了。

正文、057章:又见鲛人泪

  最终,夏颜非还是忘记了她去找白蓦尧的原因,直到和白蓦尧手牵手走进颜非殿她才想起来。
  “白蓦尧!你说,你把我东西搬到颜非殿干什么?!”夏颜非双手叉腰,指着颜非殿里多出来的她的东西,冲白蓦尧喊道。
  “我还在生气。”白蓦尧抿了抿唇,强调着说道。
  “………_…|||你大爷的!现在是我在生气!!!”夏颜非抽抽嘴角,冲白蓦尧吼道。
  这丫的还真来劲了是吧!在山洞里的时候他说他生气,她就哄了他好久,好不容易哄回来了,让她想起她来找他的目的了,他丫的居然还敢说他在生气?!现在是她生气好不好!
  “为什么生气?”谁知,白蓦尧竟然皱了皱眉,问道。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生气?!你无缘无故的就把我东西搬到你这里来,你想干啥?!”夏颜非扶额,颇有些无奈。
  为什么她现在觉得,和白蓦尧沟通这事儿也是个坑啊……
  “一起住。”白蓦尧没有思考便衣服理所当然的样子就说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住?”夏颜非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我的。”白蓦尧又是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看着她,说道。
  聂远宁说,是他的妻子就应该跟他住在一起,睡一张床,这样才对。
  嗯……他觉得很有道理。
  “谁是你的了?!”夏颜非的脸色忽然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有些羞窘的嘴硬道。
  “你是我的。”白蓦尧又一次强调着。
  “谁跟你说的我们必须要住一起的?”夏颜非红着脸,追问道。
  她了解白蓦尧,他现在这副孤僻木讷的性子,是决计不会想到这个的。
  “聂远宁。”白蓦尧很乖很乖的就直接把他的聂大将军给出卖了。
  此时,远在将军府中的聂远宁不由得打了寒颤。
  “我就知道是那个假不正经的!”夏颜非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早该想到是那个一天到晚拿着扇子四处装逼的聂大将军的!行啊……敢带坏她家的白蓦尧,他胆子真的是挺肥的啊!
  “白蓦尧,把我的东西给我搬回去!别听你那聂将军的废话!”夏颜非双手叉腰,冲白蓦尧说道。
  “不行。”白蓦尧那双幽紫的眸子还是恍如一潭死水一般,声音也依旧冷硬。
  “你不听我话?”夏颜非瞪大双眼。
  “他有道理。”白蓦尧一本正经的回答夏颜非。
  “什么?你说那死聂远宁有道理?!我呢?我没道理吗?”夏颜非炸毛了。
  “你是我的。”白蓦尧坐到内殿的床边,又抬头认真的回答夏颜非。
  聂远宁说,不管夏颜非如何反对,他都一定不能松口。
  嗯……有道理。
  “啊啊啊!白蓦尧!我不要和你住一起啊啊!”夏颜非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嘟嘴道。
  要是和他住在一起那还得了?
  月黑风高的晚上,指不定是他把她怎么了还是她把他怎么了呢。
  “为什么?”白蓦尧紧抿薄唇,似是不悦。
  “因为……因为我晚上有可能会吃了你!”夏颜非脑子一热,就那么毫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说完,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干了什么蠢事,猛地捂住一张爆红的小脸,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擦……她在说些什么……她、在、说、些、什、么!
  “那你吃吧。”白蓦尧一怔,幽紫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笑意,随后又无比认真的冲夏颜非说道。
  “……反正我就是不要和你住!”夏颜非哭丧着脸,她的脸都丢尽了阿喂!
  白蓦尧没有说话,直接拿出了一个夏颜非无比熟悉的木匣子,就那么坐在床前,定定的看着她。
  “你你你!那是我的东西!”夏颜非一见那木匣子,便知道那是装着她所有家当的木匣子,便猛地往白蓦尧这里一扑。
  谁知,她一个不慎便摔到了白蓦尧的身上,将他扑倒在床上。
  床上白色的纱幔被夏颜非的手无意的一挡,便从那钩子上滑下来,眨眼,两人一半在纱幔内,一半在纱幔外。
  “你要吃了?”白蓦尧幽紫的眸子闪了闪,木讷的说出了这句话,只是,他那张艳绝的脸上,最仍然是面无表情,却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邪魅的风情。
  “你大爷的!谁要吃你了!快把我的宝贝还给我!”夏颜非的脸又开始灼烫起来,有些微窘的伸手就要去抢白蓦尧手里的木匣子。
  谁知,白蓦尧却忽然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扣住夏颜非的后脑勺,逼迫她低下头来,她的唇,就那么刚刚好的印在白蓦尧的唇上。
  纱幔被窗外吹来的风微微掀起,一片温情。
  “可想要?”白蓦尧松开呆愣的夏颜非,又摇了摇另一只手里的木匣子,声音沙哑低沉,风情无限。
  “想……”夏颜非盯着白蓦尧那张艳绝的脸,不由得无意识的出声喃喃。
  “想要我?”白蓦尧一愣,随即又一副郑重的样子。
  “要你大爷!我要我的木匣子!”夏颜非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嗔怒道。
  这个死白蓦尧!人都变成这副性子了还能这么有意无意的逗她!这不科学!
  “那,和我住。”白蓦尧强调着说道。
  “……”
  “不答应?”
  “……我、答、应!”
  于是,这场到底要不要一起住的战争,最后还是白蓦尧赢了。
  白蓦尧紧绷的脸这才舒展开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眨眼便又恢复了那样一副空洞的样子。
  聂远宁说,阿非最宝贝她的钱财,所以,要用这招杀手锏才行。
  嗯……还是很有道理。
  “那……哈哈……可以把我的钱还给我了吗?”夏颜非忽然笑得一脸狗腿的问白蓦尧。
  “我保管。”白蓦尧无比郑重的摇了摇头,坚定道。
  聂远宁说,现在要是把阿非的钱还给她,那么她绝对还会要搬回去的。
  他依然觉得有道理。
  “你!”夏颜非瞪着白蓦尧,一副咬牙切齿状。
  最后,夏颜非哼哼一声,从白蓦尧的身上爬起来,缩到纱幔外边,坐在地上,一脸颓然。
  她能不颓废嘛!钱都被没收了……
  白蓦尧支起身子,掀开纱幔便就看到夏颜非嘟着嘴坐在地上。
  “阿非?”白蓦尧将木匣子施法收起,便起身来到夏颜非面前,蹲下身子,有些小心翼翼的喊道。
  “哼!我在生气。”夏颜非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那,不生气?”白蓦尧皱了皱眉,抬起手像夏颜非在山洞时对他那般摸了摸她的脸,有些笨拙,却十分小心翼翼。
  “不行,我还在生气。”夏颜非又哼哼一声,把头撇到另一边,嘴硬道。
  “乖。”白蓦尧又抬手,用手又摸了摸她的脸,他的手冰冰凉凉,她的脸有些灼烫。
  夏颜非鼓着脸,依旧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白蓦尧见夏颜非还是一副不理会他的样子,便急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里流光一闪。
  他低垂着眼帘,幽紫的眸子里蓦地泛起一抹水光,眨眼,一滴泪便从他的左眼滑落,滴落到他手中的时候,便凝结成了一颗小小的珍珠。
  那珍珠上的光华,远比普通的珍珠要美。
  白蓦尧抓起夏颜非的一只手,将那颗珍珠泪放到她的手里,说:“不生气,给你。”
  夏颜非感受到似乎是有一颗什么小珠子落到她手里似的,冰冰凉凉的,将她手中的灼热全都驱散了去。
  她转过头来,低眸一看,竟是一颗小小的珍珠。
  只是,不同于普通的珍珠,这一颗总有什么若有似无的光芒闪过似的,灼人亮眼。
  她蓦地想起,在上一次白蓦尧离开她的时候,她手心里那颗从云端落到她手心里的珍珠。
  夏颜非连忙从腰间取出那颗珍珠,放在手心里,两颗珍珠都散发着一样的光华,一样都是那种冰凉的触感。
  “怎么你有?”白蓦尧的声音里带着些失落。
  “你的眼泪?”夏颜非颤颤的举起手掌心里的那两颗几乎一模一样的珍珠,心里的酸涩将她的整颗心淹没。
  “嗯,可喜欢?”白蓦尧抬眼,看着夏颜非,随后又说:“很值钱。”
  他是怕她嫌弃这珍珠才又强调了一句,鲛人泪是比普通珍珠要值钱很多倍的。
  “喜欢……可是,你不是说好,鲛人有泪不轻弹的吗?”夏颜非的眼眶红了,想起曾经,他提起他惨死的族人,是那般痛苦的红着眼眶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说:“我不会哭,永远不会。”
  她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鲛人有泪不轻弹。
  可是上一次的分离,他在云端为她而哭了,这一次,他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他又让他自己落下一滴泪来,还对她说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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