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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贪财娘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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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没有,我没有。”苏意歌一听夏颜非这话,刹那便慌乱了,那双扶住桌子的手紧紧扣住桌面,一张清秀的脸倏地变得苍白了。
  “苏意歌,喜欢一个人,你就勇敢的承认啊,不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夏颜非见苏意歌这幅样子,便出声安抚着。
  他那躲躲闪闪的样子,让夏颜非觉得,这个少年的心好似卑微到了尘埃里一般。
  “不……不……”苏意歌猛地摇头,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十分让人心疼。
  他是个男子,喜欢的人也是男子,这种丑恶的事情,他怎么能说出去?
  他是这世上最丑恶的人,他会被所有人厌恶。
  他不能说,不能说。
  “苏意歌,你听我说,喜欢与性别无关,你喜欢镜恒那就去喜欢啊,喜欢一个人永远都没有错,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呢?”夏颜非抓住苏意歌冰凉的手,用她微微发烫的掌心触碰着他的掌心,似乎是在给苏意歌勇气。
  “不,夏姑娘你不懂……”苏意歌的那双无神的眼里渐渐泛起泪花,他从十二岁第一次去武林大会被镜恒打飞的那时候起,心底就已经有了他了。
  无论他怎么想用力的把镜恒从他的记忆里,心里剥除,可是他无论怎么做,镜恒都像是有毒的罂粟一般,在他的心底疯狂滋长,占据他整颗心。
  他从那时候起,就开始默默地关注镜恒,他知道镜恒喜欢上了玉离公主,他知道镜恒为了那个玉离公主做了好多荒唐事。
  他知道镜恒为了她,没了骄傲,没了尊严。
  可是,玉离公主却不爱他。
  看着镜恒为了玉离公主而变得那么荒唐,他愤怒,他心痛,可到最后,他却只能由着他去。
  因为,他苏意歌是他镜恒什么人?他恐怕都记不得他吧?
  今年,他十七岁,他终于等到了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可是再见他,他的心底酸涩,镜恒却仍旧一如当年那般对他浅淡的笑着。
  他那淡漠疏离的笑,是他苏意歌心底的痛。
  他喜欢镜恒,可是镜恒,从来都不是他的。
  “苏意歌,我是见过男子喜欢男子的,这些在我眼里都不稀奇,虽然这个世界还不能接受这种风气,但是,你如果不勇敢面对,你又怎么能去得到镜恒的心?”夏颜非能感觉到苏意歌的手心里已经出了汗,她拍拍苏意歌的肩膀,又道。
  虽然这个世界还不能接受这种风气,但是,如果入一个不勇敢一点,那么又怎么能够去看清镜恒他的心究竟有没有他的存在?
  “他不喜欢我,我怎么得到他的心?他心里的人,是玉离公主,不是我。”苏意歌的眼泪终于还是簌簌落下,一点一滴的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到底,这温度是灼伤了谁?
  “你怎知他心里现在还装着玉离公主?我这些天看得出来,对于你的百般躲避,他显得很失落。如果不在乎你,他又怎么会失落?”夏颜非想起这些日子里,苏意歌刻意躲避着镜恒时,他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落寞,镜恒的心里,其实是有苏意歌的吧?
  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他,那是因为我用我的眼睛换了他的命,所以,他愧疚。”苏意歌咬了咬唇,摇头说道。
  乍一听夏颜非的话,他心里陡然升起一抹希望。可是只一瞬便就无故湮灭了。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失落?那一定不是真的。
  镜恒对他,怕是只有愧疚而已。
  可是,他真的不想要他的愧疚啊……
  他救他,从来都不是想要他的愧疚,他只是想着,如果镜恒死了,他会很痛。
  如此简单,仅此而已。
  “愧疚和落寞我还是分得清的,苏意歌,我言尽于此,既然你喜欢镜恒,若不勇敢一点,那么你永远都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夏颜非放开苏意歌有些颤抖的手,站起身,说道。
  这句话,是对苏意歌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夏颜非,你如果不勇敢一点,你如果不坚强一点,你怎么去找白蓦尧?你怎么能找到他?
  “……我知道了。”苏意歌紧抿着唇,良久才动动嘴,说道。
  “那我就走了,等镜恒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夏颜非笑了笑,走到床边拿起她的包袱,又转过身来对苏意歌说道。
  她不能一直麻烦镜恒,她要自己去找白蓦尧。
  哪怕,找一辈子。
  “夏姑娘,镜恒已经在帮你找白公子了,你又何必要离开呢?”苏意歌连忙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凭着感觉向着夏颜非的方向说道。
  “蓦尧不是凡人,凭镜恒的能力,要找到他很难,何况,镜恒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能再麻烦他了……我自己去找他。”夏颜非摇了摇头,将包袱背在身上。
  白蓦尧是神,要找到他,何其困难,她不能再耽搁镜恒了,她自己去找。
  “可是,你的身体……”苏意歌的眉微微皱起,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没事,我已经好了,苏意歌,你就别担心了,我去意已决,今生,我若找不到他,我不会罢休!”夏颜非的双手在宽大的鹅黄色袖间紧握成拳,声音里透着坚定。
  虽然,她一想起他就会心痛。
  最然,她的心时时刻刻都在为他而被酸涩倾覆着。
  但,若不寻他,她此生都难以安心。
  他,成了她心口的那抹挥散不去的朱砂,这一辈子,只要她还活着,他就无法不被他的一切而牵动着。
  反正人生苦短几十载,若她到死都找不到他,那么死了,去了奈何桥,一碗孟婆汤喝了就是。
  反正,轮回后,她又成了一个别人。
  那时候,她便再不用把他放在心上,苦等一辈子里。
  如果,这一世找到了他,那么,就算那时候她已经白发苍苍,她也不打算放过他。
  因为,那是他欠她的。
  她的人生,都给了他。
  “那,好吧。”苏意歌眼睛闪了闪,那双眼依旧黯淡无光,只扶着桌子角有些局促的说道。
  “保重。”夏颜非微微点头,走到苏意歌面前,轻拍了他的肩,随后便转身走出了门去。
  夏颜非走出门外,又走下那长满绿色青苔的石阶,回头看了一眼这掩映在苍翠的树木,和桃花纷乱中的小木楼,转身,一步步走远。
  身后桃花缭乱纷飞,身前,迷雾重重。
  夏颜非的前路,她自己都看不清楚,但,就算如此,她也只有一步步向前。
  她要找的人,就在前面的某个地方。
  ……
  玉离国皇宫内……
  “滚!都给我滚!滚出去!都是些废物!废物!”玉梦冷摔了宫女递过来的药碗,脸色苍白的吓人。
  “公主恕罪!”宫殿内的一众宫女太医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嘴里不住的说着‘恕罪’二字。
  “梦儿,你莫要发怒,太医,说吧,梦儿的腿还有救吗?”一身明黄色衣袍的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床前先是安抚了一下情绪失控的玉梦冷,又威严的问跪在地上的一众太医。
  “恕微臣直言,公主殿下的腿……如今是药石无灵了!”以为胡须花白的老太医拱手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年头,太医难为啊!皇上公主一个不高兴,他们就得跪,严重的还得掉脑袋!
  苦差事啊!比皇宫里倒夜香的宫人还苦!
  “药石无灵?!不可能!是你们医术不精!你们都是废物!废物!”玉梦冷一听这话,声音陡然变得尖刻刺耳,情绪也更加激动。
  药石无灵?!怎么可以!她玉梦冷,玉离国最尊贵的公主,难道这辈子就瘫在床上了吗?!
  不!她不要!
  “庸医!都是庸医!治不好公主的腿,朕诛你们九族!”皇帝到底是爱极了这个从小都被他疼着捧着的公主的,否则也不会用国号做她的封号了。
  此刻听见太医说‘药石无灵’,他自然是大怒。
  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瘫在床上一辈子?!
  “皇上饶命啊!”一听他们的天子说了这话,一种太医皆是泪牛满面,这特么还让人活了?本来就治不好了,还嫌弃他们的医术,这‘药石无灵’的话一出,还得让他们脑袋搬家?
  他们容易嘛他们!换工作!他们要换工作!
  “皇上,微臣有一法子,但不知皇上愿不愿意一试。”某拿着手帕擦着汗的太医为了保命而出声说道。
  “说。”皇上一听有法子,便眼前一亮。
  “微臣听闻,皇宫中收藏了传闻中修习魔道的术法……这修习魔道不似修仙那般需要仙根才行,没有魔根的凡人修习魔道岁不会有多么大的作用,但脱胎换骨已然是足够了,只是……不知皇上可愿意让公主修习?”那太医说道。
  “父皇,求你!让我修习魔道的术法吧!求你!”玉梦冷见皇帝犹豫,便抓住皇帝的手,泪眼朦胧的哀求着。
  “好吧……”皇帝一看玉梦冷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便想起了那个他已经永远失去的最深爱的女人,他心下一软,便答应了。
  “谢谢父皇!谢谢父皇!”玉梦冷拽着皇帝的袖口,无比感激。
  想起那日白蓦尧为了夏颜非而将她打成残废,忽的,玉梦冷的眼里划过一丝愤恨,夏颜非,待我玉梦冷脱胎换骨之日,就是你死无葬身之地之时!

正文、042章:娇容与苍颜

  夏颜非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白蓦尧,只得朝着他那日慌乱飞走的方向去寻找。
  她背着大大的包袱,走了几日,渴了就喝些山涧或是小溪中的水,饿了便吃几口包袱里硬邦邦的饼。
  夜晚找不到投宿的地方,她便靠着树,就那么睡一晚。
  天亮便又开始了她找白蓦尧的旅途。
  这日,暮色垂垂,夏颜非一步步往前面走着,想看看有没有能借宿的地方让她休息一晚。
  连日以来赶路的疲惫让她有些头晕脑胀,脚步也有些虚浮。
  走了半个时辰,此时夜色已经完全显露,黑漆漆的天空不见星月,夏颜非走在静谧的树林中,偶尔会听见几声突兀的乌鸦叫声。
  夏颜非停下来,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毕竟多日赶路夜宿树林的时候不少,有时候会遇见狼或者其他什么带杀伤力的动物,她不敢放松警惕,何况,这里怎么看都有些阴森诡异。
  她一手举着火折子,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包袱,若是遇上打劫的,被他们抢了包袱,她拿什么去找白蓦尧?
  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忽然,夏颜非脚下像是踩上了枯败的树枝似的,发出一声“卡兹”的声音,声音虽不大,但在这静得可怕的树林里却尤为刺耳。
  夏颜非把脚拿开,借着火折子的光朝那地面上看去,她方才踩的是枯枝没错,可那枯枝上竟带着如鲜血一般的东西,还有什么黏黏的东西黏在上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夏颜非用手捂住鼻子,连忙转身继续朝那树林的尽头走去。
  这里实在有些邪门,不管是不是她在自己吓自己,她都想快一点离开这个树林。
  终于,她走到了树林的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破败的村落。
  村口的那个歪歪斜斜的牌匾上写着“穆家村”的字样,那字墨迹已经淡化,看来是有些年份了。
  夏颜非走进那村落,她这才发现,这个村子上方的那片天空竟不是黑色,而是血腥的红色。
  夏颜非暗自皱眉:看这里虽然有些破败,但没有任何蜘蛛网,也没有杂草丛生,每家每户都是简单的茅草屋,屋子外边还挂着些从地里收来的玉米,应该是有人住的,只是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诡异?
  算了,她也没力气去多想了,走了这么久的路,她的腿好痛。
  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有人吗?”夏颜非走进村落,站在一座茅草屋前大声喊道。
  回答她的,是冗长的静默。
  夏颜非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了那屋子的门,只见里面是一架简单的木头做的小床,床上还有蓝色干净的被褥,床边是一张黑色的桌子,桌上一尘不染,摆着一套茶具,还有两盏烛火。
  墙边靠着一个柜子,柜子上放着些干农活要用的一些东西。
  整间屋子都笼罩在那暖色的烛火的光芒中,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好似它的主人在外务农还没有没有归来一般。
  夏颜非心中缺越发疑惑,村民务农也应该是朝九晚五吧?怎么可能都深夜了还不回来?
  怪异,着实怪异!
  夏颜非又朝着前面走去,几乎每一间屋子都被她推开门过,里面也都是同样的结果,都是燃着两盏橙黄的烛火,恍若屋子的主人还没回来一般。
  夏颜非看着这个静谧的几乎没有一点声响的村子,苦思冥想却仍旧思索不出个所以然。
  又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便进了她最开始推开门的那个茅草屋。
  “不管了不管了,要是主人回来我再道歉就好了……睡饱再说。”夏颜非关上门,把身上的包袱放在桌上,便一下子扑到那小床上,喟叹一声,又用脸蹭了蹭被子。
  “白蓦尧,你要是被我给找到,你就死定了!本姑娘要罚你跪一天,不,三天的搓衣板,我还要罚你五天,不对,一个月不许洗澡!哈哈哈……你一天不洗澡就摆出一副别人欠你钱的臭样子,叫你一个月不洗澡,还不逼疯你丫的……哈哈哈……”夏颜非躺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她想起白蓦尧,嘴里不禁碎碎念似的说着话。
  只是后来她笑着笑着,脸上便露出一副落寞的神色,她半瞌着眼帘,失神的看着那桌上橙黄的烛火,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白蓦尧……你,到底……在哪里……”夏颜非的眼帘渐渐瞌上,嘴里喃喃出这句话之后,便再没了声响,呼吸很是平稳。
  半个多月的风尘仆仆,她终究是太累了,所以才这般沉沉的睡去了。
  可是,偏生这夜色就是不让她就这么好好的睡去。
  “呵呵呵……”蓦地,一声尖刻刺耳的女声带着冰冷的阴寒之气响起。
  夏颜非仍旧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睡着,根本没有听到这一声阴冷的笑声。
  一阵冰冷的风吹来,桌上的烛火摇摇曳曳,终是灭了一盏。
  夏颜非无意识的抱紧胳膊,蜷缩着身子,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呵呵呵……”那阴冷的女声又一次响起,是那般令人不由的汗毛乍起。
  夏颜非仍旧紧闭双眼,一切都感知不到。
  一阵幽绿的光芒闪过,一个身着白色长裙,长发披肩脸色苍白得犹如面粉一般的女子,眼里闪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涂着鲜红色胭脂的嘴巴此刻正咧开着,露出白森森的牙来,嘴里仍旧是那诡异尖刻的“呵呵呵……”
  她慢慢靠近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夏颜非,那双苍白无血的手僵硬的蜷缩着手指,低下头对着夏颜非,嘴里是更为大声的“呵呵呵……”
  “我呵你一脸啊……滚粗……”谁知夏颜非却突然抬起手抓了抓鼻子,然后皱着眉一挥手狠狠地打在那女子冰冷的脸上,翻个身,继续睡着。
  那女子脸上狰狞的表情刹那僵硬,幽绿色的眸子有一瞬呆滞了。
  只是顷刻,那白裙女子脸上的表情更为狰狞,似乎是怒气使然,她咧开的嘴里两颗牙忽的变长,在这暖暖的烛火的照射下,那白森森的獠牙看起来却是那么锋利,可怕。
  她幽绿的眸子里闪过一团莫名的火,低头就狠狠的朝着夏颜非的脖子而去。
  “怎么这么冷……”那白裙女子气势汹汹迅速朝下咬去,夏颜非此刻突然梦呓一声,把身子蓦地蜷缩成一团,那白裙女子猝不及防便一口咬上了那蓝色的被褥,吃了一口的棉絮。
  那白裙女子“噗”的一口一口的吐着那些棉絮,因为她嘴里一直往外流着这一些淡绿色的粘稠物,那些棉絮因为那些粘稠物,便紧紧的黏在她的獠牙上,那样子,委实滑稽。
  那白裙女子那双幽绿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夏颜非,呼吸变得很是粗重,仿佛是某种动物大怒的前兆。
  果然,那白裙女子抬着指甲陡然变长还无比尖利的双手,嘴里发出一声类似咆哮的声音,便扑向夏颜非。
  就在那白裙女子的指甲快要触碰到夏颜非的后脖颈的时候,夏颜非突然摊开蜷缩的身子转过身来,一脚踢到那白裙女子的脸上,还砸吧砸吧嘴,说:“换个姿势身体好……”
  那白裙女子被夏颜非那穿着厚底鞋的脚无意识的重重踹到脸上,便尖叫一声,退开几步,捂住了脸。
  “叫你大爷……滚粗别吵……”夏颜非的耳膜或许是被这声尖叫给刺痛了,虽然没醒,嘴里却喊了一句。
  随后又转过身去,睡得安稳。
  那白裙女子终是怒不可遏了,一把抓起床上睡得死死的夏颜非,又是一阵幽绿的光闪过,两人便都不见了。
  夏颜非只觉得浑身不能动弹,她皱了皱眉,这一觉她睡得很不舒服,好像在她睡觉的时候,总有个傻缺在她耳边吵吵。
  嗯?傻缺?啊……那个傻缺好像一直在傻笑,还笑的特别难听。
  夏颜非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睁开了双眼,只是这一睁眼,她便惊愕了。
  看着眼前这个被幽绿色光芒笼罩着的黑色的山洞,以及那些像是鬼火一般升在半空中闪着幽绿色光芒的火焰,她彻底懵了。
  再看四周站着些身穿白衣又长发披肩的男男女女,他们的脸色犹如涂了一层面粉一般白的吓人,因两颗獠牙而被撑开的合不拢的嘴里还一直往外流着淡绿色的粘稠物,他们那双幽绿色的眸子神情木然,没有生气,站在那里,动作僵硬。
  夏颜非又看了看她自己,这下她是真的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擦!谁特么把她绑在两根木头做的十字架上的?!
  更重要的是,他大爷的她脚底下踩的是一堆白骨和骷髅头啊啊啊!!!
  这是要干啥?!
  这打劫的也不至于这么生猛吧?!
  “哈……醒了?”蓦地,一声森冷的女声略带慵懒的响起,让夏颜非不禁偏头看去。
  不看不知道啊……一看吓一跳啊……
  夏颜非觉得,眼前那个坐在骷髅头堆砌而成的椅子上的女人,真的是让她瞎亮眼了……
  她一身黑色长裙,慵懒的坐在那骷髅头椅子上,那张脸,竟是一半红妆一半苍颜!
  一半如十七少女美艳娇柔,另一半却如八十老妪沟壑纵横。
  一边是少女的风情,另一边则是老妪的苍老。
  一边黑发如墨,另一边白霜满鬓。
  如此诡异,令人心惊胆寒。

正文、043章:再遇冷男人

  “哈……哈哈……”夏颜非扯起嘴角干笑两声,又道:“你,咳咳……长得真……真特别啊……”
  “死丫头!”那黑衣女子一听夏颜非这话,那张诡异的脸便沉了下来。
  那两只不一样的眼睛此刻都散发着浓烈的心狠气息。
  一边是秋水剪瞳,另一边却是浑浊犀利。
  两种极端如此硬生生的结合在一起,委实可怖。
  “呃……你抓我干什么?我又没钱。”夏颜非躲开那黑衣女子那一股阴冷的视线,偏头问道。
  “哼!钱?我要钱何用?”那黑衣女子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你不要钱那你抓我干嘛?”不劫财难道你劫色啊?夏颜非心底腹诽着。
  这个地方看起来着实诡异,除了那个黑衣女子,那些穿着白衣的男男女女都像是僵尸似的,毫无生气。
  “呵呵……当然是……喝光你的血了。”那黑衣女子蓦地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张一边容颜娇媚,一边沟壑纵横的脸此刻看起来更加令人心惊胆寒。
  她就那么横坐在那骷髅头堆砌成的椅子上,低眸看着她那涂满丹蔻的一双手。
  夏颜非这才发现,原来她的手也是一只肌肤如凝脂般吹弹可破,另一只却褶皱层层叠叠太过苍老。
  “你吸血鬼吗?”夏颜非心下一颤,抽抽嘴角,说道。
  喝她的血?莫非这黑衣女子是吸血鬼?!
  她在现代,从那些同事的闲聊中有听过什么电视剧里演的吸血的吸血鬼。
  那些吸血鬼明明都是很帅的帅哥,为毛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这么不一般?
  果然电视剧不能信吗?
  啊……她这倒是见到真的吸血鬼了,可是,她要被吸血了……为毛啊为毛!
  “吸血鬼是什么东西?”那黑衣女子皱了皱眉,声音时而苍老,时而娇柔。
  “你不是吸血鬼那你吸我血干嘛?”夏颜非撇撇嘴,原来这怪女人不是吸血鬼,那她吸她血干嘛?
  “我本是不吸血的,因为,我会直接吃了那些被我抓来的人……可你,你的身上带着些仙气,喝你的血,我的脸,或许能够好的快一点。”那黑衣女子说着,便抚上她那一半苍老的脸。
  “我不答应。”夏颜非听到那黑衣女子说“仙气”二字时便就想到白蓦尧了,心里蓦地一沉,再也没了心情和那黑衣女子装傻,只闷闷的说了一句。
  “呵……你以为你一句不答应,我就会放了你吗?!”那黑衣女子嘲弄地笑出声,看着夏颜非的那双眼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不会。”夏颜非抿了抿唇,又低着嗓子回答道。
  是了,不管她答应与不答应,这个黑衣女子都不会放过她的。
  夏颜非思及此,心底便不由一叹:“白蓦尧啊白蓦尧,我还没找到你,便就要这般去黄泉了吗?你,不来救我吗?”
  她心里微微苦涩,他怕是不会来吧?
  “放心,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那黑衣女子站起身,走到台阶下来,靠近看着夏颜非的脸,又忽然露出一抹诡异血腥的笑容。
  “你长这么丑你家里人都知道吗?离我远点!别吓到我!”夏颜非或是想着,反正她难逃一死了,不如破罐子破摔,把这死女人骂个痛快再死也算不委屈。
  于是,她便闲恶的把头偏到一边,冲着那黑衣女子的耳朵大声喊道。
  反正,她压抑了这么久,今天正好释放释放。
  “你说什么?!”那黑衣女子的脸忽然变得无比狰狞,狠狠的瞪着夏颜非的那双眼此刻泛着微微的猩红。
  “你耳朵聋了吗?我说,叫你长那么丑别出来,否则吓到花花草草什么的就不、好、了!”夏颜非虽然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嘴硬的大声冲黑衣女子喊着。
  气死她丫的!
  “我杀了你!”那黑衣女子发出一声类似于某种凶狠的动物一般的咆哮,便直接飞身上了那堆骷髅头上,朝着夏颜非而去。
  夏颜非立刻紧闭着双眼缩起脖子,明明是一副等死的模样,可谁又知晓,她心里却想着:我缩起脖子看你怎么咬!
  还未等她睁眼,便听得那黑衣女子一声粗厉的惨叫,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夏颜非疑惑地睁眼,这才发现,那黑衣女子竟倒在不远处的地上,捂着胸口,皱着那张诡异的脸,神情痛苦。
  “你……你体内怎么会有妖灵?!”那黑衣女子喘着粗气,一手指着夏颜非,满眼的不敢置信。
  “妖灵?什么东西……”夏颜非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妖灵是什么东西?她为什么有那什么妖灵啊……
  “你还敢跟我装傻?!”那黑衣女子身上不断冒出些浅浅的黑色气息,将她的样子衬托的更加狰狞。
  那些穿着白衣的男男女女,神色木然的像是被指挥着似的,一步步的朝夏颜非走来。
  “你……你要干嘛?”夏颜非见这阵仗,心里便有些忐忑了。
  “都给我上去!吃了她!”那黑衣女子手里摇晃着一个精致的小铃铛,对着那群白衣的男男女女命令着。
  “丧心病狂!”夏颜非看着那些走的越来越近的男男女女们,瞪大双眼,不由大喊一声。
  他大爷的!这女人太丧心病狂了!
  居然叫这么多人来吃了她?!
  看着那群男男女女被獠牙撑开的嘴里往外不住的流着淡绿色的液体,又闻见那越来越明显的恶臭,她不由得想要呕吐。
  她终于知道树林里那树枝上除了血,还黏着什么了,就是这些人嘴里流出的那东西。
  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人在靠近夏颜非的时候,便都咆哮了一声,冲着夏颜非一拥而上。
  夏颜非这次还没来得及闭眼,就看见她自己的身体里散发出一阵巨大的红光,那几个扑上来的人眨眼就被震出老远了。
  还没来得及惊讶,只见又几个人扑了上来,红光又一次显现,将他们同样震了出去。
  几次三番,所有的人都被她身体里莫名散发的红光给震了出去,倒地不起。
  “这……这是怎么回事?”夏颜非看着不远处躺的整整齐齐的那群人,脸上惊愕一片。
  这简直太震撼了好吗?!
  可是……她身体里为什么会散发出那么浓烈的红光啊……
  “燕笏,你盗我魔教灵珠,在这里屠杀那么多无辜,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忽然,洞外传来一抹冰冷的男声,语气中的蔑视显而易见。
  夏颜非皱了皱眉,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呢?
  “啊!魔君言子期!”那黑衣女子此刻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慌乱,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
  “轰”的一声,左边那块山洞的内壁此刻已经化为乌有,刺眼的阳光洒进来,那些幽绿色的火焰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女们此刻也都被太阳的温度烧灼成一堆灰烬。
  夏颜非眯着眼,这才知道,原来外面早已天亮了,只等眼睛适应了阳光的照射,她这才看清,原来那个逆光而立的黑衣男子,竟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冷男人!
  她听那个黑衣女子刚刚叫他:魔君,言子期。
  “魔君,燕笏不过借灵珠一用,魔君何必如此啊!”那黑衣女子,不,是燕笏立刻颤抖着身子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恐慌。
  “燕笏,你本是一乌鸦成精,这也算是你的造化,可你却为了你那张脸,不但盗走我魔教灵珠,还屠杀那么多无辜的性命。虽然你修习的是魔道,可魔道就能如此为非作歹了吗?”言子期眸色如冰,薄唇里吐露出的话是那么冰冷无度。
  “燕笏知错了!燕笏知错了!求魔君放燕笏一条生路!”那燕笏一个劲的给言子期磕着头,希望他能饶过她。
  “你,没有生路,只有,死路!”言子期听也不听燕笏那般的乞求,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杀意。
  燕笏一听,心下一慌便变成原形想要逃走,言子期却早已洞悉了她的想法,伸手便是一团金色火焰打进燕笏的身体里,刹那,燕笏便就那么在空中化作一堆灰烬,落到了地上。
  那,是神形俱灭。
  夏颜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言子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紫色灵珠,便神情肃然的转身想要离去。
  “喂!你就不救我吗?”夏颜非见言子期要走,便急了,立刻大喊道。
  这冷男人没看到她吗?还是说根本就是见死不救?!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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