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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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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痛苦?你若是真的爱我,就不会隐瞒是妖的身份,你若是真的爱我,又怎么会让我纳妾,你不爱我!”冷哼,“区区一个妖而已,自以为是的接近我。”

江楼低吼,见那人眼中有泪,心里莫名暴躁。

九婴流泪,喃喃自语,“你说我不爱你。”音量加大,“对!我怎么可能爱你!你也毁了我!我从来没想过要高攀什么神仙,到凡间也只是想体会一下凡间情爱。

我本来也只想找个凡人,我只是想陪着一个凡人到老而已,究竟有什么错,要家人代我受到这样的惩罚。”

江楼目光一冷,重新捡起地上的弓箭,一步步逼近,“你死了,便能洗刷我的屈辱,既然天雷劈不死你,我就再送你一程。”

九婴看着昔日枕边之人举起弓箭,瞳孔骤然缩紧,忽的江水大翻,一个巨浪打来,江楼目前也只是凡胎,眼睛进了水,只好后退。

钉着尾巴的箭已经深深嵌入地里,每挪动一下便是锥心的疼痛。九婴往江里挣扎,箭划开鱼尾,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水神不忍再看,便扭过头去不管这事,反正那位神君没有下命令,他便当做没听到便可。
鱼尾已经裂成两条,在箭飞来之际,她一个纵步跳下江面,血迹在江面久久不散。

江楼提着弓箭来到江边看了一会,冷冷道:“继续。”
江底,鲛王和王妃早就急得团团转,他们也是才知道自家女儿居然高攀上一位仙,还是出生就是仙体,十分受天帝喜爱的喜爱的神君。

见女儿跌跌撞撞的游来,两人急忙把人接过,王妃一见女儿居然被伤得如此严重,也顾不上岸上的人是仙是人,便要出去为女儿报仇。
鲛王流着泪赶紧把人截住,先不说妖若是伤了仙会被责罚,他们恐怕也打不过对方。

九婴醒来后就听得爹娘的哭声,尾巴是动了动不了。

“爹。娘。”
见她起来,鲛人夫妇赶紧去扶。

“我没事,你们快带着哥哥到别处避难,他没有见过你们,就算想一网打尽也没办法,是女儿不好,让你们白白受了那么多苦,还要迁徙。”







第50章 赶尽杀绝
“也好,京城这地倒也呆得太久,孩子她娘,你去收拾收拾,我们稍后就走。”
王妃抹泪点头,去收拾东西去了。

“爹爹,大哥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就拜托你和娘亲了。”

鲛王一听不对,“小九,你要做什么?”
小九笑笑,摸着肚子,“爹爹,毕竟孩子的父亲在这里,若是要走,我也要让孩子见她一面才走。”

水量越来越少,几人已经深感难以呼吸,九川若是再不能到稳定的地方恐怕连修行也有问题,鲛王只好先行带着儿子离开。

九婴坐在废弃的宫殿内,她的鱼尾被伤得严重,此时是游也不可能了,心里却是对江楼怨恨着,也委屈着。

两天后,当宫殿一角露出来之时,一道身影快速的从江水里窜出来,往远处深山跑去。

“鲛人跑深山?”江楼嗤笑,却不为所动,继续等着水被抽干。
水神亲自下去找了一趟,上来后摇头

江楼蹙眉,往远方看去。
密林里,九婴躺在树下,身上都是苍蝇,尾巴因为受伤而无法变成人形,裂开的伤口触目惊心,索性现在天气冷,伤口没有继续恶化。

一道身影蛰伏在草丛里,绿幽幽的眼睛谨慎而贪婪的盯着,确定这鲛真的动不了,便跃出草丛。

“啧啧,今天运气真好,居然有一只受伤的鲛,你元丹的滋味一定妙不可言。”

九婴躺着,一边摩挲一边讽刺,“我看你都在那草丛里蹲了好几个小时了,像你这种墨迹样,连口屎都吃不了热的。”

手边没什么能够抵抗的东西,她心里暗叫不好,那狼精似乎已经看到她的窘境,嘶吼一声便扑了上来。

九婴双手掐着狼精脖子,两人也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双方僵持不下,好几次半边脸都快被狼精啃到。

头上的白玉簪滚落在地板,她瞳孔一缩,拼了命的化形,裂开的鱼尾变成两条腿,只不过腿部已经血肉模糊。

在受伤严重的情况下还化形,对本体就是极大的伤害,她疼得嘴唇发白颤抖,拼命用膝盖抵住狼精的胃部,一手卡着狼精的脖子,另外一手在地上摸索。

好不容易摸到冰冷刺骨的白玉簪,狠命扎进狼精眼睛,后者嘶吼着跳开,眼眶血流如注。

狼精跳开的时候带动了白玉簪,眼球脱框嵌入簪子内。
九婴踉跄走近,将狼精的眼球从簪子上拔下来丢开,看着哀嚎的狼精,心里一动。

如果她吃了狼精的元丹,得了狼精的道行,伤口一定能好。
这样的诱惑让她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掌心里的白玉簪越发的冷。

“滚回去。”她撇过头不去看,妖怪修行都不容易,还是不要作孽比较好,再不走她可是真的想吃了。

狼精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不甘心的瞅着她,眼神里都是贪婪,见她撇头露出白皙的脖子,骨子里的兽性让他管不了那么多,嚎叫一声跃过。

鲛人力气极大,特别是双臂的力气,九婴早有准备,在狼精扑过来的时候往旁边闪躲,白玉簪从狼精的脖子滑到腹部。

狼精呜咽到地,身体抽痛,九婴同样累得喘气,已经给过机会,这畜生明知故犯,怨不得她。

她颠了颠手里的白玉簪,丢在地上,那人送的东西,不要也罢。

“江公子,戏看够了,还不出来?”
江楼从树后走出,嫌恶的看了一眼狼精的尸体。

“我和你好歹也有一年多的夫妻情分,你却在树后等着看我被咬死夺内丹,真是狠心。”

“妖怪也配让人同情?”江楼嗤之以鼻,信步向她走去,停在白玉簪前,踢掉了簪子。

九婴心也跟着一震,咬着唇不说话。

江楼居高临下看着狼狈的女人,用扇柄挑起她下巴,俯身看着,似乎以她的狼狈为乐。
狂风皱起,地上沙飞舞,瞬间迷了他的眼睛,等再张眼,人已经不见。

他盯着地上蜿蜒的血迹,怒气不可抑制。

又一次!又一次被那妖怪戏耍!
划破手掌,粘稠的血液落到土地上,土地无法承受恩泽,从地底深处传来震动。

风停树止,月亮被云层遮住,天上星辰却大放异彩,宛如白昼。
抽长至脚踝的乌黑长发微微摆动,震怒的表情已经被冷漠取代,他冷笑着往血迹蜿蜒的地方走去,一挥袖子,整座山体格局突变。

九婴察觉到浓重的压迫气息,如此纯净的气息,这就是生来就是仙胎的力量。
回头看去,一路的血脚印,远方的黑暗似乎,没人追来,但好像有一双冰冷而嘲讽的视线始终紧紧盯着。

腹中有些绞痛,她咬唇,轻轻拍了拍肚子,“别怕,娘不会被抓到的。”
绞痛消失,她忽的也愣住,浑身被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着。是啊,她是一个生命的娘亲了,腹中还有个孩子在期待着被她庇护。

山林里悄然无声,花草树木完全静止,甚至听不到一点声音,她慌乱超前跑去。
她不敢停,也不能停,跑了多少个时辰也不知道,只觉天空已经泛白,脚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一路的血。

跑不动了,那人应该不会追来了吧,她放松的吸了口气转身却踩到毛茸茸的东西。

脚下是那只狼精的尸体,一个像江楼又不像江楼的男人静静站在香樟树下,眼神冷漠。
清冷的眼神只消一眼,她便像是缺氧般跪倒在地,跑了一夜,她也跑不动了。

“区区一只妖么?”星宿信步走到她面前,“呵。”

九婴跪着,腹部又有些微疼,她轻抚着,笑了笑,然后俯身跪倒,头磕地。

“暂时放过我,一年,只要一年我便会亲自到你面前,不用你动手,我会做个了结。”

江楼抬脚,碾压着满是污垢的手,他无数次的牵过这只手,现在只觉得碍眼。

“妖怪求人,都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么?”

九婴身体一震,身体伏得更低,“请你,暂时放过我。”

“不行。”

她一愣,抬头,眼眶慢慢蓄满泪水。够了,真的够了,就算她真的冲撞了神仙,这么多的惩罚还不够吗?

孩子,娘亲真的不想活了,你就跟着娘一起走吧。

她颤巍巍的举起自由的左手打算自己震碎元丹,却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的命只能我亲自取。”星宿冷冰的看着满身是血的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刀。

“为了你这肮脏的妖,我还特地让人将我最喜欢的碎魂刀带来。被这刀子杀死的妖连一颗尘土都不会留下。”

九婴猛然抬头,往他身上碎了一口,恶狠狠的瞪着。

星宿面色铁青的看着袖口上的唾液,波澜不兴的冰冷眼神被怒气激荡得翻腾。
一束温暖的光亮撒在两人身上,他微愣,扭头看天空,已经天亮了,星宿后移。

只这一分神,九婴纵身滚向狼精,伸手掏出血淋淋的元丹,一口吞下。

惊觉的星宿立刻伸手重重拍向她腹部,刹那间肝胆俱裂。

九婴吐了口血,喉咙一上下,笑了。
刚才她就察觉那个男人会毫不留情的出手,企图震碎她的内丹,所以故意将内丹移位,然后先不吞狼精的元丹,生生的故意捱下那一掌,这才把内丹吞下。

两颗内丹迅速融合,四肢充满了说不出的舒服。

“狡猾的妖!”星宿怒不可遏,周遭气息暴涨,山体震动,树叶化作尖锐的刀子,成千上百的往九婴砸去。

有了狼精的元丹,多处了百年的道行,腿部的肉骨迅速长合,听觉嗅觉以及视觉也更加灵敏。

她四处躲闪,虽然四肢被划破了多处,但是伤害没有那么重。

忽然,她察觉到对方气势不断在削弱,便躲过重重攻击,跃到星宿身后,故意靠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怎么回事,堂堂一个仙,怎么到现在还没杀死我。”

星宿眼神激怒得发红,冷漠的神态不复存在,竟好像是入了魔一般,狠狠往后一甩手。

九婴撞到树干上,树木轰然倒塌,她嘿嘿笑着爬起来,闪身躲过碎魂刀,刀嵌入刚才她头的位置。

星宿皱眉,他是投胎而来的,身体本来就是凡胎,没办法保持太长的时间,而现在又是白日。

在他分神之间,面颊被重重的锤了一拳,他狼狈砸向树干,陷入一堆荆棘里。

九婴落地拍手,见男人又恢复之前的样子,笑了,“看来又应该叫你江公子拉。”
“找死!”

虽然已经被强制陷入凡胎,但他有仙气护体,不至于一蹶不振。
他拿着碎魂刀,发誓要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上线就看到很多留言,还有小天使们的炸弹,手榴弹,作者君小心肝在颤啊,所以今天双更是必须的呀,双更走起~





第51章 绝地反击

九婴不动,等刀子到眼前了一脚踹开,结结实实的甩了江楼一拳,鲛人力气大,直接把人打趴下。

看着倒地不起的男人,她冷笑,“就你现在肉体凡胎的样子,也想和妖怪斗?刚才那一拳,是为我散去道行的哥哥打你的。”

等人一起来,她又将人踢翻,“这一拳,是为我爹娘打的。”
江楼也红了眼,一落地便死命爬起来,眼神冰冷。

“这是为被当成棋子的媚娘和苏远航打的。”
“这是为我自己打的。”

声音顿了顿,她轻轻摸了摸肚子,有一瞬忽然想掉泪,在江楼爬起来的一瞬间重重揍了他一拳,脚尖一抬,将地上的碎魂刀踢上握在手里。

碎魂刀是仙物,她一拿手掌瞬间被仙物震开,掌心被仙物电得焦黑。

她双手紧紧握着,手背青筋暴起,浓烟和烧焦的气味不断从掌心里冒出。

一步一步走到已经无法反抗的男人身边,她痛得身体直抖,一时间分不出来是心疼,还是被碎魂刀弄的。

开口之前,她也没想到自己能那么平静,“江楼,我虽然为妖,但扪心自问从来不做害人之事。你虽然为仙,却欺人太盛。”

江楼眼神阴冷,“我会杀了你。”
她忽然想笑,事情走到这一步,真是应证了世事无常的道理。

“那我就先杀了你。”

碎魂刀刺入皮肉,仿佛察觉到是主人的气息而发出悲痛的哀鸣。

她始终望着男人的眼睛,手掌被温热的液体包围着,她知道那是什么。

天空一阵闷雷,她回过神,跌倒在地,双手的鲜血,以及倒在血里的江楼。

一切都结束了,她杀了仙,已经不是用天雷就可以解决的。
天空闷雷声阵阵,转瞬间便是倾盆大雨,雨水冲刷地面,血水蜿蜒流淌。

她并没有想跑,便在雨里静静坐着,直到腹部剧痛。
之前虽然也有痛过,但是像这么疼的是第一次。

她像往前一样抚摸着肚子,但是剧痛未减,她泪流满面,痛苦抱头而哭。

“你别这样,我也不想杀了你爹,他也是我夫君啊!”
到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的喊出来,尖锐而凄凉的声音被雨声淹没,巨疼却慢慢减缓。

她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前走去,她会死的,但不是现在。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背后剧烈的咳嗽声,她愣怔回头,拖着疲惫的身躯折返。
江楼胸膛浅浅浮动,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她蹲下,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只有他死了,自己才不会死。
她不断缩紧力气,眼睁睁看着陷入昏迷的男人面颊逗弄,嘴唇也变成青色。

刚才还巨疼的肚子此时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她爆出崩溃的哭声,颤巍巍的松手。

她不能当着孩子的面杀了他爹啊!
她下不了手,直到现在已经无法再隐藏内心真实的想法,她爱这个男人,爱得宁愿让他杀了自己也不愿杀了他。

雨势越来越大,她拖着江楼艰难的往山下挪去,只要找到城镇就会有大夫,有大夫他就可以活下来。

泥土被雨水打湿变得松软,她一时没注意,两人顺着小坡向下滑,眼看着江楼的头就要撞到石头,她心一吓,也顾不上其他,飞快扑身上前。

后脑撞到尖锐的石头可是真的疼,抱着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她艰难起身,一眼瞅见不远处的山洞。

窗外的雨还在下,洞内却很干爽,一处还有众多杂草空气里还有熊粪的味道。

九婴守在洞门帮着挡风,之前那一战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连用点法力把衣服烘干都做不到。

听着不断爆出的咳嗽声,她折回洞内,一摸额头,十分烫手。

“如果你死了,也是你的命。”嘀咕了两声,心里却钝钝的难受,转身冲进雨里,一炷香的时间才抱着一堆木柴跑回来。

将木柴堆在一起,钻木取火也试了,利用石头打出火星也试了,依旧起不了火。
洞内的咳嗽声慢慢加大,她默默拿着树枝起身,将树枝轻轻放在已经烧得滚烫的人的额头。

果然。。。。这种程度的热不能起火啊。。。她嗤笑着,将柴火丢开。
雨下了一天,她也生了一天的火,最后放弃,呆呆的坐在江楼身边。

“水。。。”
她翻身而起,看着那人嘴唇起皮的厉害,一摸额头还在发烧。

“水。。。。”
无意识的呢喃带着脆弱,她叹了口气,出去找水。

妖对自然环境很敏锐,她很容易就找到水,用荷叶捧着,又在路上摘了些果子。

回到洞内已是夜晚,洞内伸手不见五指,她摸索着靠近,又等了一会,直到视线适应了黑暗,看清了江楼的脸。

她将荷叶边角折起放进他嘴里,对方滚烫的鼻息喷在她手背上,喂进去的水却顺着嘴角流出。

“张嘴。”
江楼昏迷,眉头因为痛苦而紧紧皱着,面颊烧得滚烫。

九婴叹气,含了口水,低头吻上,舌尖撬开紧锁的牙关,总算将水渡了过去。
接下来她如法炮制,将果肉嚼碎了,再撬开对方牙关送进去,花了一个时辰才把人喂饱。

刚喂饱肚子才咕噜噜的叫,嘴巴也渴得很,她懒得再去拿水和重新找食物,就把地上的果核重新捡起来含在嘴里舔一舔。

次日,她坐着从沉睡里醒来,下意识去摸江楼的额头,还很烫。
身上力气还没恢复,她没办法用法术,只好又像昨天一样徒步到河流中,这次她很幸运的捡到一个椰子壳。

清澈的溪水里鱼游得欢快,她盯着鱼吞了吞口水,河里游的哪里是鱼,是今天的下饭菜!

不消片刻,她左手提着装满水的椰子壳,右手提着两条鲜美的肥鱼。

开玩笑,鲛人抓鱼简直就是出生自带技能,要多少有多少,要多肥有多肥。
洞里,昏迷的人还没醒,她撕开衣裳,沾了水放在他额头上,这才转身去弄鱼。

鱼在地上还活蹦乱跳的,她提起一只鱼尾,仰头张嘴,直接整条鱼塞进肚子里。
鲛人。。。。。可不就是这么吃鱼的么。

饥肠辘辘的感觉好了很多,提起剩下一条鱼走到昏迷的人身边,又走回洞口。
算了,好歹是凡人,还是给煮一煮。

拼着仅存的唯一一点法力点了火,把叶子壳架在火堆上,却找不到片鱼的工具。

她洞里洞外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之前顺便一起带过来色碎魂刀。

那刀子握一下可得被电得内焦里嫩,她又急着片鱼,便用手指点了点。

。。。。。。毫无动静。。。。。。
用碎魂刀片鱼那叫一个爽利,鱼肉下锅后她才想到,之前沾了江楼身上的血,很可能被碎魂刀误认为是他。

一想起漫天飞舞的血腥,所有记忆便都复苏,心又顿顿的难受。
昏迷的人爆发出一阵咳嗽,她起身去换了湿布,再折返坐下时,心才慢慢平静。

鱼汤喂下的,半夜后江楼的烧有些退,身子也不那么滚烫,却在发冷,整个人抖得像筛子。

九婴脱了衣服抱住他,明明比她高大那么多,此时的江楼却蜷缩成一团任由她抱着,还主动靠近热源。

当江楼把头靠过来蹭着脖颈时,九婴楞了,等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后才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
好不容易睡熟的人不满的哼唧了下,又凑近,直到和她脖颈交缠才沉沉睡去。

照顾了这人一晚上,次日清晨九婴才沉沉睡去,刚合上眼睛,面颊一痛。

已经醒来的江楼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捂着腹部的伤口艰难起身。

刚睡醒,九婴还有些蒙,捂着脸呆呆的。
“下作的妖怪,就这么迫不及待。”江楼冷笑,“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九婴动作更快,反手又重重的还了一巴掌,看着那人不可置信的模样,这才曼斯条理的把衣服穿好,逼近愤怒的人,“昨夜也不知道是谁拼命的靠近我这妖怪,说下作,到底谁下作?”

江楼气急,又欲出手,九婴伸手按住他伤口,毫不客气的压着。

江楼倒吸口冷气,跌撞着靠在墙上,恨恨的看着。
“别气了,你都要死不活的,在还没杀了我之前估计就得痛死。”九婴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把手上沾到的鲜血往他袖子上抹了抹,抬脚往外走去,“我去接水,你要死想走随便。”

她疾步往外走,刚出洞口却已经泪流满面,捂着被打肿的面颊往水源而去。

在外头晃荡了一会,估摸着那人应该已经走了,九婴这才返回洞里,看到江楼靠着墙壁坐着。

说不出心里百般滋味,见那人嘴唇起皮起得严重,面色苍白,她拿起墙角装满水的椰子壳,递了过去。

江楼扬手一打,椰子壳砸在地上,他猛的抽出怀里的碎魂刀往九婴腹部扎去。






第52章 纠缠不休
果然啊。。。。。不走不是因为眷恋,而是因为还没放弃亲手杀了她的执念。

九婴躲得快,扣着他手腕往墙壁一打,一脚踢开碎魂刀。
这一番大动作导致江楼的伤口重新裂开,刚醒来又昏迷了。

九婴把人再抬回草堆里,掀开衣服一看,果然又流血了,再一摸衣裳,里外都被汗水浸湿。

这种情况不到镇上去不行了,她把人抬起,血立刻喷涌而出,恐怕还没到山脚下,这人就得废了。

她需要独自下山,临走时特地抱来树枝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这山头离京城不远,但也算是一个小镇,她急着回去,转悠了一圈,幸好很快便找到药铺。

前脚刚踏进屋内,后脚就被人哄了出来。
“去去去,哪里来的臭要饭的。”

九婴一把把人揪起,“你说谁臭要饭的?”
那掌柜的五大三粗的男人被提得脚离地,吓得不清,哆哆嗦嗦的,“姑奶奶,我错了,您说您这打扮搁谁谁都得误会啊。”

把人放下,九婴嗅了嗅,确实。。。。。有点臭。

“我不是要饭的,是来买药的。”

就算她穿得再破烂,身上再臭,掌柜的也不敢说什么,询问她要什么药,然后麻利包好。

“客官,一两银子。”
“什么药材啊要一两银子,你别坑我。”
“哪能坑你啊,不是说患者失血么?所以要加几钱的人参补补气,如果不加也就便宜了。”说罢掌柜的就要再把人参挑出来。

九婴一把拦住,“别,加加,再多加一点,他血流得多。”
掌柜只笑着点头,但却没动作。

她往怀里掏了掏,当初是净身出户离开的江家,现在身上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没有。
掌柜的也看出来了,苦笑:“姑娘,我也不多说什么,可是这真的是小本生意,真的不能白送啊。”

“我知道,不会抢的。”九婴咬唇,不知道去哪里弄钱。
掌柜的看她有抢的本事却不抢,心里也就不那么怕了,好意提醒,“要不这样,前面拐角处有个专门倒夜香的,这几天扭伤脚了,各家各户的夜香都没来取,我家也是,听说现在在招人倒夜香,你如果不怕脏臭的话去试试?来回几次可就够了。”

再回到山洞的时候,九婴手里已经提着两包药,掌柜的还特别好心的帮她煎好了一份。
江楼已经醒了,不过动弹不得,嗅见臭味,立刻皱眉。

“滚出去。”
“臭吧。”九婴左闻闻右闻闻,“故意来熏你的。”

江楼眼里闪过一丝嫌恶,撇过头不说话。

九婴把草药弄好,去掀江楼的衣服,后者震怒,但连手臂都抬不起。

“我也不是下作到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只不过救你有救你的理由,就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江楼脸一冷,嗤笑,“妖怪的话,如何能信。”
九婴故意下手重了些,看着人疼到面色都扭曲,这才拍手起身,“哎呀呀,我这人一生气就容易手劲大,江公子疼得抬头纹都出来了。”

“你!”
“喝药。”

把药倒进掌柜送的碗里递过去,这次江楼很顺从的喝了,生病疼痛的滋味,并不好受。

还剩下最后一口,九婴忽然把手拿开,自己含了药汁,嘴对嘴的渡过去,末了抬头笑,“怎么样?更气了吧,还你之前打我一巴掌之仇。”

那你之前还掐了我伤口一下,江楼阴测测的想,扭头不再说话。
九婴把药喂了,便起身去找东西吃。

在河里洗了澡,但是衣服只有一套,也已经破烂得不行,可是破烂总比没有好,便把衣服也洗了,湿漉漉的穿在身上,又提了两条鱼。

阳光正好,走回洞口的路上衣裙也晒干了,暖烘烘的,心情居然也有微妙的好转。
江楼平躺着,听着她哼着歌进来,有些诧异的用眼角去扫。

“你居然拿碎魂刀片鱼!”他气得一口血涌上喉咙,那是碎魂刀啊,他成年后天帝送的一件法器,居然。。。。既然拿来片鱼。

“有什么关系,反正碎魂刀都同意了。”九婴道:“你说是不是啊小碎,如果你不想被我碰,就电我一下。。。。看来你也不反对嘛。”

江楼怒后也有些诧异,碎魂刀是绝对仙家之物,对妖邪有极大的伤害,想到那天这个女人双手握着碎魂刀痛苦的样子,他忍不住将视线转移到灵活刮鱼鳞的双手,见好好的一把刀子居然被拿来片鱼,还是忍无可忍,索性侧躺不再理会。

不久后洞内满是鱼汤香味,下山的时候九婴还趁机挖了些胡椒根,此时刚好也放进去。

江楼肚子咕哝了几声,他现在本来就是凡胎,这几天光是吃野果吃得脸发绿,他也没想过居然会被一个妖怪差点杀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浑身来气,察觉有人靠近,转身便挥开。
滚烫的鱼汤全撒在九婴手背,手背立刻蹿红,她狼狈的后退两步。

空气是死一样的安静,江楼扫了一眼已经被烫红的手,便又扭过身子,背对着墙壁。

不一会,九婴将重新盛满的鱼汤放在他身后,这才离开。
直到晚上她才重新在洞口出现,手里提着一只已经剖好皮的兔子,像没事人般端走已经空了的碗,蹲在一旁生活烤兔肉。

将烤好的兔肉片好放进碗里递给面对墙壁的男人,“吃吧,吃饱了,养好身体才能再来杀我。”

江楼挣扎起身,接过碗的时候瞥了眼还微红着的手背,没有筷子,他有些不适的用手勾了一片放进嘴里,口腔又麻又辣。

“呵,这是你烫伤我的惩罚,吃吧,麻辣兔肉。”九婴冷笑,袖子一抖,一堆小辣椒和麻椒地掉在地上。

她走回火堆,架起没撒辣椒的兔肉,美滋滋的撒了点盐,扯着吃了。
江楼:“。。。。。。。。”

在洞里呆了五天,从镇上抓的药已经完了,九婴得再去一次。
本就是秋末,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她尚且还好,可是江楼是肉体凡胎,冷得够呛,脸色更是苍白。

一大早,九婴打来水,察觉水太冰了,便提气用了妖术,碗里的手便温热了。

江楼在一旁冷眼旁观,待她走近后便一把把碗打翻,“我江楼不用妖术弄来的东西。”

九婴气极,冷冷道:“江大公子,你别忘记现在可是在一只妖的手里,你的命都是妖救下的,居然还大言不惭的都不用妖术的东西。”

这话戳中了江楼的痛处,他气得脸色苍白,只恨现在还动弹不得。

“得了吧,装什么清高呢神君,我现在要出去了,你就在这里受着冷风吹吧,说不定我就不会来了,希望你还能这么幸运,别被野兽吃了。”

九婴负气跑出洞口,回头一看,那人孤零零的躺在洞内,看不清神色。
她往山下走,路过一大片有小雏菊的山坡,风吹得小雏菊频频点头,一眼望过去如同黄色的海洋。

被这样的美景迷住,她摸摸肚子,“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美?娘亲不会让你没爹的,可是现在也不适合让他知道你的存在,你要乖乖的。”

山脚下的小镇子,掌柜的还认得她,“我寻思着药应该是要完了,上次有效果没?”
“有的。”九婴笑着点头,“这次还要一些,多给点人参啊。”

掌柜笑了,“行,算是老顾客了。不过姑娘这天气那么冷,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你穿成这样不冷?”

“不冷,我力气大。”
掌柜的想起自己被轻松提起的事情,赞同的点头。
趁着掌柜抓药的时候她又去倒夜香的那户人家,听见一户人家吵闹,一个年轻的少年再打一个年级稍小的孩子。

九婴赶紧把小孩拉住,有些恼怒的推了少年一把。
“哥哥。”小孩急忙跑到少年身边,含着泪瞪着她。

“喂,他要打你,我是在帮你忙。”

“你别碰我妹妹。”少年又把小孩拉到身后,两个孩子都有些紧张。
九婴忽然就想到了哥哥,如果哥哥在的话,又怎么会让自己被欺负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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